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帐中安静了会儿,君天澜收起荷包,淡淡道:“把拓跋烈带过来。”
夜凛领命,正要去办,身后又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让他把君子佩和谢昭也带上。”
“是!”
午膳过后,拓跋烈一行人来到大帐。
他早没了过去草原之主的意气风发,显得灰头土脸,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失魂落魄地给君天澜行了大礼。
君子佩和谢昭在他身后跪下,俱都战战兢兢。
君天澜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君子佩身上。
君子佩一张脸早已毁得面目全非,只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还能叫人隐约瞧出昔日身为大周皇族的美貌。
他的指关节轻轻叩击着桌案,“皇姐可愿回大周?”
君子佩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显然没料到他竟然愿意为她做主。
眼中涌出浓烈的欢喜,她连忙道:“愿意愿意,自是愿意的!”
君天澜摆摆手,立即有两名侍女进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君子佩离开军帐。
谢昭满面惶恐,她以为君天澜是君舒影的敌人,按道理他不应该帮君舒影的姐姐,可为什么……
是她把君子佩折磨成了这个德行,君天澜他会报复她吗?
都怪拓跋烈这废物没用,还说什么草原铁骑所向披靡,却分明连一场战役都没能赢,枉费她对他报了那么大的希望!
她和拓跋烈跪了很久,君天澜才示意他们起身。
帐中并未给他们准备椅子或者蒲团,两人只得站着听君天澜训话。
事实上君天澜并不愿意在他们身上多费口舌,只冷冷道:“你依然是草原的可汗,只是朕会另外派人接手草原的一切。可有异议?”
这是要在草原设立大周官员的意思了。
拓跋烈哪里敢有异议,急忙道:“是是是,一切但凭周皇做主!”
君天澜抬手示意他退下。
拓跋烈犹豫地望了眼谢昭,到底不敢和君天澜讨价还价,只得讪讪离开。
谢昭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眼中都是恐惧。
君天澜静静打量她,她穿一袭繁琐华丽的紫色长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洁白的脖颈和胸前半痕雪白。
腰间系一条红色腰封,脸和指甲都涂得很艳丽。
就是这样的女人,当初救了钦原?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谢昭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心中不禁涌出一个猜想,莫非,君天澜喜欢她?
他单单留下她一个人,定是想要和她独处。
这么仔细地打量她,定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怪不得他一登基就御驾亲征,想来御驾亲征是假,过来抢她回去,才是真。
她越想越觉得兴奋,听闻薛宝璋只是入宫做了个区区贵妃,莫非君天澜是特地为了她留的皇后之位?
如今,他这是要迎她回镐京做大周皇后了!
她的脸上逐渐露出妩媚,抬起泪意盈盈的眼,小心翼翼、含情脉脉地望向君天澜,“皇上,昭儿在草原过得生不如死,求皇上带昭儿回京!”
说罢,缓缓朝君天澜跪了下去,端得是梨花带雨、媚.态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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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74章 嫁衣,合适吗?
君天澜眼底流露出一抹厌恶,看在钦原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要谢昭的命,却无法容忍她回京祸害钦原。
他这么沉默的功夫,谢昭已经跪行到他面前,伸手牵住他的袍角,眼圈通红,格外惹人怜惜,“皇上,一切都是拓跋烈逼昭儿的,昭儿其实……其实……”
她话未说完,君天澜冷漠地抽回袍角,“你既已是草原的王后,朕希望你日后行事,处处以大局为重,莫要再做出如今狐媚惑主的模样。看在你曾救过钦原的份上,朕这一次就放过你。来人,送她回拓跋烈身边。”
谢昭整个人都愣住了,合着君天澜留下她,并非是因为喜欢她,而是……警告她?
她的脸立即臊得烧了起来,却又很快抓住关键点,君天澜说,她救过顾钦原,她什么时候救过顾钦原?
她这辈子害人无数,却从未救过什么人,说她救顾钦原,简直是笑话!
不过有这等天大的人情,她自然不会否认,抬袖擦了擦眼泪,随着侍女出了大帐。
拓跋烈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昭儿,君天澜可曾为难你了?他是不是……是不是看中你的美色,想要占你便宜?!”
谢昭还未回答,牵马过来的夜凛立即不屑道:“我家皇上英明神武,才不会如可汗这般没眼光!二位请上马吧!”
他说完,拓跋烈和谢昭脸上都臊红得厉害,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跨上马鞍,飞奔回草原。
夜凛进了大帐,却见自家主子靠坐在大椅上,满脸疲倦地揉捏眉心。
明明收服了草原,可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郡主的离开,就像是带走了他所有的快乐。
像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笑了。
夜凛站在那里,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上前跪倒在地,拱了拱双手:“皇上,卑职有事起奏!”
“嗯?”
夜凛低垂着眉眼,把利用沈妙言陷害君舒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君天澜面无表情,怪不得君舒影莫名其妙就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却原来……
他心头抽搐疼痛得厉害,妙妙被关在那个山洞,是否盼望着他去救她?
可她最终等到的,也只是失望……
年轻的帝君,面对千军万马时未曾慌乱过,却在这一刻心乱如麻。
“启程去锦州。”
他开口,却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夜凛应了声是,想是将功赎罪尽快找到沈妙言,于是马不停蹄地号令三军,立即班师回京。
大帐中,君天澜想钳一颗龙涎香放进香炉,却因为手抖,钳了几次都没能钳起来。
那粒香滚落到地面,沾上了很多灰尘。
他疲惫地靠在大椅上,双手轻轻蒙住自己的脸。
他太清楚妙妙的性子了,他的人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并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听闻君舒影也不曾回北狄,难道他们两人……
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心底逐渐弥漫开来。
傍晚时分,整支军队整装待发。
君天澜骑在疾风上,风一般朝锦州方向掠去。
暗红色瞳眸遍布隐忍与渴望,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幕村。
正是傍晚,沈妙言独自在房中试穿嫁衣,那衣裳鲜红艳丽,裙摆上绣满了层层叠叠的凤穿牡丹,因为格外宽松的缘故,所以不大看得出来她怀了七个月的身孕。
她端坐在铜镜前,盯着镜子里的人儿,不觉微微出神。
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穿嫁衣。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柔滑的缎料,心情没来由地忐忑,这是独属于她的嫁衣呢。
外面响起脚步声。
“别进来!”她紧忙跳起来奔到门前,用后背抵住房门。
君舒影在外面有些诧异,“怎么了?”
“我……我在试穿嫁衣,你不能看!”她低头,语气带上了羞赧,“会不吉利的!”
外面沉默了下,那个男人的声音含着几分轻笑,“合适吗?”
“嗯?”
“嫁衣,合适吗?”
沈妙言攥着层层叠叠的正红色裙摆,正要点头,却后知后觉她在里面点头,他在外面也看不到,于是认真道:“刚刚好呢。”
“那就好。”
那人的声音透出几分愉悦。
两人都没再说话。
沉默中,沈妙言看见窗外落了雪。
洁白晶莹,静谧安好。
尽管隔着一扇门,可彼此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天色逐渐暗下来,沈妙言率先打破沉默:“我去更衣。”
“好。”
君舒影的声音透出温柔。
临近成亲,天气倒是放了晴。
山中残留着积雪,万物沉睡,山脚下的幕村却是鲜活的。
君舒影问村里人借了不少桌椅板凳,在空旷处一一摆好,又花银子请了村里几位做菜好吃的大婶,约好了明日婚宴时,由她们主厨。
因着两人的喜事,整个幕村都喜气洋洋,几乎比过年时还要热闹。
沈妙言坐在后院梅花树下的椅子上,望着君舒影在不远处认真地清点喜糖等物,唇角不觉扬起甜甜的弧度。
两只白兔已经长大许多,乖乖趴在她的绣花鞋上睡觉。
君舒影清点完喜糖、桌椅板凳等物,确保万无一失,才回到后院。
他走到沈妙言面前,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心,那满满的温柔,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语气里颇有些嫌弃意味,“头发要揉乱了。”
君舒影从头顶的梅花树上掰下一枝梅花,俯身给她别到鬓角,“我家娘子,怎么样都好看。”
“君舒影,你这张嘴这么甜,怪不得镐京城里有那么多贵女喜欢你。”沈妙言仰着头,颇有些吃醋的意味,腮帮子不高兴地鼓了起来。
君舒影在她跟前蹲下,捧了她的双手在掌心细细揉.搓,“手怎么这样凉?”
沈妙言傲娇地抬起下巴,“那你去给我弄个手炉来。”
“瞧把你惯得……”男人轻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双手,“我给你揉揉,就暖和了。”
他揉了会儿,忽然把耳朵贴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沈妙言饶有趣味地低头看他,“能听见什么吗?”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75章 暖暖的
男人含笑,“听见他唤我爹爹。”
沈妙言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他那么小,怎么会唤你爹爹!你又哄骗我!”
这么说着,眼睛却忍不住地弯起。
君舒影起身走到旁边石桌旁坐下,石桌上摆着一架漆黑古琴。
他望了眼沈妙言,信手拨琴。
琴音如水,倾泻而出。
冬阳温暖,梅花树下,少女闭着双眼仰起头,静静聆听他的琴音。
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掠过,男人偏头看她,她穿梨花色对襟盘扣短袄,脸庞白嫩,阳光洒落梅花枝,在她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斑,漆黑的睫毛微微翘起,唇角的弧度透出一种岁月静好。
丹凤眼中不觉含了更多的温柔和宠溺,在他手中,连琴音也变得温婉。
两只白兔在祥和的氛围中逐渐睡去,枝头的雀儿停止喧嚣,几朵梅花零落在少女的肩头和裙摆,凭空为她增添了几分艳色。
君舒影收回视线,琴音越发低婉。
翌日。
因为就是自家办婚礼,所以时间不用太赶,可沈妙言为显郑重,仍旧在清晨时就起床了。
她刚洗漱完,村里几个年轻小姑娘就上来闹她,笑嘻嘻地问她讨要喜糖。
沈妙言大方地给了每人一把,小姑娘们高高兴兴地揣进口袋,其中一个女孩儿有些羞赧地站出来,“三娘,在村子里我手最巧,我为你梳妆吧?”
“是呢,巧巧梳的发髻最好看了!巧巧以前还在锦州城里,给那些富家小姐梳过头呢!”其他姑娘纷纷应是。
沈妙言含笑坐到梳妆台前,“那就有劳了。”
她性子平易近人,这段时间,与村里的这些姑娘相识相交,人缘相当不错。
沈妙言这边忙着梳妆打扮,另一边,君舒影在房中换上了新郎的衣裳。
他鲜少穿红色,打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挤在楼外看热闹的村民皆是呼吸一滞。
一位大娘不知怎的竟然激动得落了泪,“见过长得俊的,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怕是九天上的神仙,也没有这么漂亮吧?!”
一些小媳妇也都悄悄红了脸,急忙别过脸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君舒影轻笑,走到老村长身边,朝他拱了拱手,“今日晚辈大婚,有劳伯父为晚辈主持婚宴。”
“自然、自然!”那村长捋着胡须,笑得满脸慈祥。
君舒影转身上楼,去看沈妙言了。
楼上的姑娘们听见脚步声,急忙把房门锁住,嬉皮笑脸道:“大婚之前,新郎官可不能见新娘!”
“就是!去去去,幕公子若有空,不如去陪叔叔伯伯他们喝酒,不许跟新娘说话!”
她们在房中闹腾得厉害,君舒影听了会儿,没听见沈妙言的声音,于是从袖口中取出几个红封,从门缝中塞进去,笑道:“几位妹妹可否行个方便?”
那几个小丫头捡起红封,打开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幕哥哥这么大方,自然是可以的!”
坐在床上的沈妙言脸蛋通红,紧紧攥着裙摆,低声道:“他给你们银子,你们就开门啦?不许开门!”
称呼还直接从幕公子变成了幕哥哥!
“三娘,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些小姐妹,也就是闹个热闹,若闹得过火,那就没意思了!”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三娘和幕哥哥有话慢慢说,我们就不留在这里啦!”
说罢,打开房门,揶揄地瞅了瞅君舒影,小鸟般欢快地散了。
君舒影踏进房间,沈妙言已经眼疾手快地拿过红盖头,把自己的脸蒙起来。
君舒影望着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看得出来很局促。
他沉下气,在她身边坐下。
房中沉默片刻,君舒影偏头望她,“妙妙,你若与我拜了堂,可就不能再反悔了。”
沈妙言声音坚定,“举棋不悔。”
又寂静了会儿,君舒影目光落在她素白的双手上,鼓起勇气,轻轻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妙妙……”
沈妙言清晰地从他声音中听出不安,她反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君舒影很想亲亲她,目光在触及到她的红盖头时,终是按捺住冲动,紧了紧她的手,笑道:“我去招待客人。过一会儿,咱们就该拜堂了。”
盖头下,沈妙言唇角的弧度极为温柔,“好。”
君舒影走后,她独自坐在床榻上,摸了摸被君舒影握过的那只手,那手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很暖。
很快,木屋的后院里挤满了前来恭贺他们成亲的村民。
大家都带了礼物来,有的是一块自家腌制的腊肉,有的是几截熏肠,有的是一串铜钱,有的是一篓鸡蛋,尽管并不贵重,却都是这些人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礼物。
君舒影一一谢过众人,那张绝艳的脸上,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眼见着到了中午,君舒影与几个毛头小伙一块儿,拿了火红的鞭炮燃放起来。
所有人都在笑,乖乖坐在房中的沈妙言,也在笑。
距离幕村不远的地方,身着黑金细铠的男人骑在马上,循声望向鞭炮响起的方向。
夜凛和夜寒等十几名侍卫跟在他身后,他们已经在锦州附近找了多日,却仍旧没有郡主的下落。
“那边在做什么?”君天澜淡淡发问,“腊八节,需要燃放炮竹吗?”
一名虎头虎脑地侍卫答道:“启禀皇上,卑职之前去看了一眼,前面那村子称作幕村,今日是他们村子里一对新人成亲的日子,所以才会燃放鞭炮。”
“成亲?”君天澜遥遥望着幕村的方向,那些欢声笑语影影绰绰地传过来,令人也跟着高兴。
他淡淡吩咐:“备些礼物送过去。”
说罢,调转马头,继续去找沈妙言。
夜凛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备用的一些金珠宝贝,交给那名侍卫,便带着其余人马跟上君天澜。
那名侍卫带着礼物赶到,只见新郎正被那些村民簇拥着朝喜堂走。
他无心参加这个热闹,把礼物交给负责看管礼物的一位大叔,就匆匆去找君天澜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76章 看见没有,那个姑娘,是我娘子
喜堂布置得红彤彤的,沈妙言被两个小姑娘搀扶着走下楼,目光悄悄透过红盖头朝堂中张望,看见喜堂里挤满了人。
四周都是热闹的喧嚣声,她正手足无措时,盖头下方出现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那是他的手。
她沉吟了下,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
男人的手指缓缓收拢,牵着她,走到喜堂正中央。
老村长红光满面,高声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朝着门外拜下。
君舒影的余光始终注意着沈妙言,见她拜的并不犹豫,高悬的心不禁松开。
他真怕,他真怕这个时候,小妙妙又忽然告诉他,她心中,还是念着君天澜。
“二拜高堂!”
因着萧贵妃在北狄,所以两人朝着北边儿拜了拜。
满堂的人都激动起来,老村长故作庄重的咳嗽了声,高声道:“夫妻对拜!”
两人对面而立。
众人屏息凝神中,他们朝着对方,郑重地拜了下去。
君舒影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送入洞房!”
已经有好事的孩子抢着大喊出声。
君舒影微笑着,牵住沈妙言的手,在众人的目送下,带着她上楼。
楼上的新房是两人一起布置的,桌上摆着对龙凤喜烛,床榻上是一水儿的大红色。
梳妆台上是君舒影从锦州里买来的胭脂水粉和首饰,衣柜里摆着两人的衣裳,他们各自的东西在这间新房融为一体,昭示着他们已是夫妻。
照规矩,君舒影该出去陪客人喝酒,可他却不肯走,拿起桌上的秤杆,仿佛生怕吓到床榻上的姑娘,声音放得很轻,“妙妙,我现在揭盖头好不好?”
床上的姑娘微微点头。
君舒影握着秤杆的手无端颤抖,小心翼翼靠近那绣金丝莲花的盖头,轻轻从底部挑起。
他的娘子戴着纯金凤冠,面容娇怯,半垂着白皙红润的小脸,不敢抬头看他。
他在她身边坐下,为她拿掉那顶沉重的凤冠。
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她看起来似莲花不胜凉风般娇羞,眼波流转之间,都令他心动。
“娘子。”他唤出那个他想了多年的称呼,光明正大。
沈妙言头垂得更低,脸蛋火烧云般的红,连耳光都染上了那红晕。
君舒影仔细替她把长发捋到耳后,指尖轻轻拂拭过她的面颊,声音动听,“我家娘子貌美如花,为夫甚是欢喜。”
沈妙言悄悄抬起长睫,看见他那双丹凤眼透着时光沉淀出的深情,千金不换。
君舒影低头,怜惜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去楼下陪他们喝酒,等我。”
沈妙言点点头,乖巧地目送他离去。
新房中只剩她一个人,她轻轻掀开被褥,褥子下面洒满了红枣、桂圆、花生等物,颗颗饱满漂亮。
她知道,这些果实,全是他一个人,一颗颗精挑细选出来的。
当时她还取笑他,可他却回答,他希望他和她的婚礼,每个细节都能完美。
沈妙言望着那些漂亮的果子,不知怎的,鼻尖有些发酸。
君舒影他,真的很好!
一场酒席喝罢,已是日暮。
客人渐渐散去,君舒影脚步踉跄地走进后院,扶着一棵梅花,呼气之间都是小团小团的白雾。
天际乌云压境,不知何时落了雪。
他仰头望向二楼的新房,窗户上倒映出他家娘子的身影,她正点燃那对龙凤喜烛。
雪花落在他的发丝和肩膀上,他举目四望,只见四周黑沉沉的,只有他和她的新房,燃着温暖的烛火。
真好。
他想着,注意到小白兔在攀爬他的腿,不禁低头拎起那两只兔子,笑容是发自肺腑的幸福,“我终于娶到妙妙了……”
“看见没有,窗户里的那个姑娘,是我娘子!”
他语气之间都是骄傲和炫耀,很快丢掉两只白兔,快步上楼。
另一边,君天澜带着十几骑人马,在深山中转悠了许久,也仍然不见沈妙言的线索。
夜凛手持火把,望了眼天色,蹙眉道:“皇上,今夜恐有暴风雪,这样的天气,郡主也不会在这深山老林里转悠,咱们赶紧出山吧?明日再继续找?”
君天澜单手攥着缰绳,沉默着目视远方,雪花落在他的肩膀和盔甲上,他看起来格外肃杀。
火把的光影中,那双暗红色的凤眸愈发深沉可怖。
因为连日不曾好好休息,他的眼睛里还遍布着血丝。
雪渐渐大了。
夜寒提议道:“皇上,刚刚不是路过那幕村吗?不如咱们去那里暂时借宿一晚?”
君天澜最后望了眼远处的沉沉夜色,一语不发地勒转马头,朝幕村而去。
他身后,众人同时松了口气,纷纷跟上他。
这连日找人,且不说皇上身体吃得消否,光是他们这些随从,都在疲惫中丢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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