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完这几句话,她又开始大快朵颐。
君天澜眼底掠过异色,却被他掩饰得极好,“妙妙身体很健康,吃得多乃是好事,再者,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何必忧心?”
沈妙言想想也是,那么多人给她把过脉,都说她身体倍儿棒,怎么会生病!
她吃了几棵蔬菜,砸吧砸吧小嘴,随口道:“说起来,魏国皇族的食量倒是惊人得很,万寿节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君天澜垂下眼帘,只当没听见她的感喟,继续优雅地用膳。
两人吃完,有小厮过来请,说是顾公子请殿下回府议事。
君天澜余光望向沈妙言,小丫头正低头扭着衣角,安静得不像是她。
他淡淡道:“本王还有正事,告诉钦原,一切事务,他可代为处理。”
小厮惊了下,不敢违拗他的话,立即领命去办。
沈妙言拿了块牡丹糕细嚼慢咽,小眼神不停地往君天澜身上瞟。
“看什么?”男人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慢条斯理地饮酒。
“没看什么。”少女迅速收回视线,呷了口茶,终是忍不住,撇嘴道,“你倒是还知道守信。”
“说好了陪你去看衣裳料子,自然会陪你。”君天澜不以为意。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长街灯火通明。
君天澜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搁在桌上,握住沈妙言的手,同她一道下楼。
洛阳没有宵禁,夜市极为繁华。
两人进了一家装修颇为奢华的绸缎庄,里面挂满了各色绫罗绸缎,还有不少小姐、贵妇等人在其中挑选衣料。
沈妙言一一看过去,挑中了几匹,偏君天澜不同意,要么评价太素像是披麻戴孝,要么又说太艳没品味,总之逛了一圈,没有两人同时能相中的。
掌柜的知晓这两位身份贵重,急忙领着他们进了里间,“二位贵客,这里面还有更好的,二位瞧瞧可有满意的?”
两人看过去,果然这里的布料比外面大堂好许多。
君天澜拉了拉沈妙言,“那匹缎子如何?”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匹绯红色丝缎,上面遍布暗红莲花纹,看起来很有质感。
她走过去摸了摸,触感也相当不错。
她正要让掌柜的把这匹布包起来,身后却传来女子的娇俏声音:“那匹绯色的布料不错,掌柜的,包起来吧。”
她回过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柳芙蓉。
柳芙蓉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君天澜,连忙屈膝行礼,“臣女见过寿王殿下!殿下也是来买布的吗?”
君天澜不语。
柳芙蓉的视线自然而然转向旁边,瞧见她挑中的布料旁站了个姑娘。
屋内灯火明亮,她望着沈妙言,眼中都是惊艳。
不过须臾,那惊艳就被妒忌取代,她淡淡道:“这位姑娘,这是我要的布料。”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37章 此生,只心疼你一人
沈妙言松开捏着布料的手,静静站回到君天澜身旁,“四哥,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柳芙蓉一怔,这个女人,认识寿王?!
杏眼中,清晰地倒映出,君天澜牵住那个女人的模样。
莫非,这女人就是殿下口中心仪的女子?
她盯着沈妙言的面容,心头嫉妒更甚。
原以为她自己的容颜,完全担得起“天姿国色”四个字,可如今碰见这个女人,才知道她从前全然是坐井观天。
跟这个女人比起来,她就像是明月旁边的星辰,渺小而微不足道。
她暗暗攥紧绣帕,强笑道:“这位姑娘,我刚刚并不知道你与寿王殿下相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这匹布,算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沈妙言本就对她没好感,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咱们又不认识,你送哪门子的见面礼?若是看在四哥面子上对我这般客气,那完全不必。总归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
她这话相当的直。
柳芙蓉当即挂不住面子了,死死攥着绣帕,半晌后,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芙蓉并未看你不顺眼。”
沈妙言目光淡漠地扫过她的双手,“你都快把你的手帕撕成两半儿了,又怎能说看我顺眼?不瞒你说,你这样的姑娘我见多了,看见四哥得势,就迫不及待想往他身边黏。可四哥失势时,却不知道你们在哪里。”
屋中一片寂静,所有客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沈妙言顿了顿,又道:“这世上,若非要挑出一个女人,足够资格陪在四哥身边,也只有我沈妙言。肝胆相照,金石不渝,不离不弃,这就是我对四哥的态度。”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饱含着力量,底气十足。
她并没有觉得她的话有多么霸道或者夸张,她从楚国一路陪着四哥,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都陪着他闯过来了。
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比她付出更多呢?
君天澜不由垂眸望她,清晰地察觉到她眼底的那抹强势。
他看着,薄唇忍不住扬起浅浅的弧度。
柳芙蓉面颊又白又红,胸脯剧烈起伏,忍不住回嘴道:“这种话,岂是姑娘家能当众说出口的?!我从没说过仰慕殿下,你无中生有毁我名誉,其心可诛!”
沈妙言冷笑一声,“昨晚寿王府中,我都听见你说你愿意侍奉在四哥身边了,你哥哥还说哪怕做个洒扫的丫鬟都无所谓。柳芙蓉,你敢说却不敢承认,面皮薄成这样,还好意思与我争四哥……”
“不瞒你说,这些年喜欢四哥的女人不在少数,随便拎一个出来,段数就甩了你几十条街。我劝你还是尽早死心,少打我四哥的主意了!”
“你……”柳芙蓉的脸都青了,指着沈妙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围观的人忍不住发笑,这姑娘也不知是谁,竟然这般大胆。
虽说她说的话很露骨,但是却并不叫人生厌。
反倒是这位柳小姐,藏藏裹裹的上不得台面,这么一对比,寿王喜欢身边那姑娘,也无可厚非,换做他们,他们也喜欢那姑娘啊!
柳芙蓉向来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般气,眼泪都淌出来了,哭着离开了绸缎庄。
沈妙言胸腔里连日的郁气稍稍缓解,拉过君天澜的手,没个好脸色:“下次,你自己赶桃花,可别等我出手,叫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你又心疼……”
“谁心疼了?”君天澜无奈轻笑,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脸蛋,“这一生,我就心疼你一个。”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自打这事儿以后,那个柳芙蓉再也没有出现在沈妙言或者君天澜面前。
两人在洛阳城过得倒也安稳,只是君天澜每夜抱着沈妙言睡觉时,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层东西,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但他觉得这东西令他非常不舒服。
另一边,镐京。
御书房中,君烈听传旨的太监回来禀报了情况,气得直接掀翻了龙案。
“孽障,孽障!”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凤眸危险地眯起,“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他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当初就不该遣他去洛阳,失策,是朕失策……”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猛地转向跪在地上的传旨太监,“萧战呢?萧战怎么没回来?!”
“萧元帅……萧元帅他……”那太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才听洛阳的将领碎嘴,萧元帅去了!说是妄图刺杀寿王失败,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君烈猛地抬高音量,一把掀翻旁边的博古架,“好一个畏罪自杀!竖子怎敢如此欺我!”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忽然想起什么,厉声道:“传旨,宣薛宝璋进宫!”
舒儿放跑了沈妙言没关系,他手中还握着薛宝璋。
他就不信,那个孽障会不在乎薛宝璋肚子里的孩子!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薛宝璋就到了御书房。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瞟了眼满地狼藉的御书房,捡了处干净地面,小心翼翼跪下:“臣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安?!”君烈猛地走到她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发髻,“你还好意思跟朕请安?!你知不知道,那个孽障在洛阳拥兵自重,他要反了朕?!”
薛宝璋吃痛不已,只觉面前的皇上似乎神志不大清醒,于是软声道:“皇上息怒,臣女并不知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君烈猛地把她推倒在地,疾步在书房中转了一圈,忽然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朕要杀了你,朕要把你的尸体送到洛阳,叫他看看,得罪朕是什么下场!”
“皇上!”薛宝璋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往后退,“皇上,君天澜心中只有沈妙言,根本没有臣女的位置,就算臣女死了,对他而言,也是无所谓的呀!皇上,请您冷静些!”
君烈拔出宝剑,剑尖抵着薛宝璋的肚子,冷笑道:“他不在乎你没关系,他总该在乎,你肚子里他的骨肉吧?!”
——
再说一下,薛宝璋肚子里的宝宝,不是四哥的哈……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38章 只希望这天下,再无战争
“不——!”
薛宝璋猛地尖叫出声,双手死死握住宝剑。
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淌落,她抬起惊恐的脸:“皇上,臣女肚子里的骨肉,并非是君天澜的!而是,而是太子殿下的!”
君烈顿了顿,随即面露不信,“你敢欺君?!”
“臣女不敢!”薛宝璋面色苍白,“若皇上不信,大可传太子进宫,一问究竟。”
君烈见她满脸镇静不似撒谎,缓缓收回剑,“来人,传太子进宫!”
过了会儿,身着太子服制的俊美男人,缓步而来。
君舒影扫了眼御书房中的狼藉,又瞥了眼惊魂甫定的薛宝璋,心下了然,于是淡定地朝君烈拱了拱手:“父皇。”
君烈靠坐在龙椅上,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儿臣一时糊涂。那晚,儿臣喝多了……”
君舒影说着,面露愧疚之色。
君烈眸光不善,“荒唐!”
“儿臣知罪!”
君舒影撩起袍摆,跪在薛宝璋身侧。
君烈看着薛宝璋的目光复杂起来,半晌后,才道:“这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薛宝璋转向君舒影,目光中隐隐有着哀求。
君舒影沉默良久,轻声道:“此事错在儿臣,薛小姐并无过错,若薛小姐愿意为儿臣诞下一子,实乃儿臣的荣幸。”
薛宝璋闻言,长长松了口气。
君烈盯着二人,其实以薛宝璋的身份,配舒儿也不算高攀。
更何况,如今二人不仅早已有夫妻之实,还有了孩子……
君舒影察觉到君烈盘算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父皇,儿臣早已心有所属,所以恐怕不能以父皇所愿,迎娶薛小姐。”
君烈早料到他会如此说,知晓他心中还念着沈妙言,于是有些疲惫地摆摆手,“罢了,你们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自己看着办。”
两人从地上起来,行过退礼,恭敬地离开。
君烈在他们走后,以帕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他低头看向帕子,明黄色的帕子上,清晰可见一滩血迹。
他轻叹一声。
御书房外,君舒影与薛宝璋一前一后走下汉白玉台阶。
薛宝璋刚刚被君烈吓到,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台阶。
君舒影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站稳脚。
她盯着君舒影的手,苍白的唇泛起一抹轻笑,“我记得,多年前,你也曾这般扶过我。当时年少,一眼情深,只以为你是良人,却不知,你的心何其薄凉。”
她和镐京城其他贵女一样,都曾为君舒影的外貌所迷惑,都曾真心实意地爱慕过他。
可是长大了才知道,女子择婿,最不要紧的,就是外貌。
君舒影听着她的评价,绝艳的面容上,浮起浅浅的笑容,“你也说了,当时年少。”
两人在汉白玉台阶上驻足,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
皇宫朱墙黄瓦,庄严气派。
天空很蓝,偶有飞鸟掠过,宛如惊鸿一瞥。
暮春的光影中,不知是谁发出轻叹,“当时年少……”
翌日,君烈召集百官,意欲亲征洛阳,却遭到群臣反对。
“皇上身体抱恙,实在无法支撑您御驾亲征,还请陛下三思!”
“寿王大逆不道,微臣请命,率军东征!”
其余武将纷纷请命,一时间满朝都是征讨君天澜的声音。
君烈始终不发一语,目光逡巡过众人,似是在考虑究竟派谁去更为稳妥。
一片嘈杂声中,君无极忽然语出惊人:“父皇,咱们大周屡屡发生内战,实在贻笑大方。四弟不会无缘无故造反,必然是事出有因。儿臣请命,作为说客前往洛阳,消除与四弟的误会。”
君烈斜眼睨着他,这个儿子实在不像君家子嗣,君天澜那崽子,反了就是反了,哪儿来那么多借口?
最后还是君舒影出列,拱手道:“儿臣不才,愿带兵前往洛阳,围剿叛贼。”
君无极震惊地望着他,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这般干脆就把君天澜定义为叛贼……
君烈望着君舒影,心中十分熨帖。
舒儿若能拿下那孽障,也算是大功一件,还能在群臣中立威,对将来登基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眼中露出赞许的光来,很快,就允准了君舒影带兵东征,还特地令殷禄和韩叙之随行。
早朝散后,君无极追上君舒影,蹙眉道:“五弟,你若东征,咱们和四弟间的手足情谊,可就彻底断送了!”
君舒影面容淡漠:“我与他,从未有过什么手足情谊。”
“可是——”
“二哥,从他回到镐京开始,我与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君舒影声音里透着沉重,又仿佛含着几分嘲讽,“自始至终把他当兄弟的,也只有你一人。”
君无极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眼睁睁望着君舒影走远,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君舒影东征的消息,很快传到洛阳。
君天澜听顾钦原说起时,正在凉亭同沈妙言对弈。
“……随行的有殷禄和韩叙之,分别作为副将和参谋。”顾钦原盯着石桌上的那盘棋,声音淡淡。
“都是与我结仇之人。”君天澜轻笑,慢条斯理地落下一子,“来得好,可以报之前的仇了。”
顾钦原没有多话,看了会儿棋,就告辞离开。
沈妙言落子,“你们终究发展到了这一步。从楚国时,我就觉得,你们将来肯定会打起来。”
君天澜闻言,抬眸看她,她今日穿牡丹红的罗裙,衬得肤白如玉。
微风拂面,把她额前的碎发吹拂起来,那双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淡定自若。
这样的妙妙,着实好看。
他伸手,为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那么,妙妙希望,谁赢下这场战斗呢?”
沈妙言保持着笑容,却是答非所问:“宿命之战,很有意思。”
“妙妙。”
“嗯?”
“我在问你,希望谁赢。”
沈妙言抬眸看他,他那双暗红色的瞳眸中,藏着淡淡的压迫。
她抬手,把垂在胸前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语气透着漫不经心,“你们不会因为我而停战,却来问我希望谁赢……可我只希望,这天下,再无战争。”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939章 只会是你,只能是你
君天澜的手掠过棋盘,轻轻抓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
“魏国雄心勃勃,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两年之内,这天下也会由他们掀起战火。妙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道轮回。你我,无法阻止。”
沈妙言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握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回来。
她只得抬头同他对视,坦言道:“我不喜欢战争。经历过在乎的人死于其中,我对战争,深恶痛绝。”
男人声音低沉:“可你没有选择。我们,都没有。”
傍晚的风从水榭中拂过,两人俱都不再言语。
而君天澜不会想到,数年之后,那场席卷天下的烽火,将由面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姑娘,携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亲手点燃。
临近七月中旬时,君舒影的军队,终于兵临明州城下。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与军队奔赴明州,双方紧张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沈妙言的胎已有四个月,因为吃得好,看起来珠圆玉润,气色极好,宛如明珠生晕。
君天澜从军营中回来时,就看见她身着梨花色宽松罗裙,斜倚在贵妃榻上,三千青丝铺散在绣花软枕上,斜簪一根白玉莲花簪,整个人慵懒妩媚,别有一番风韵。
他走过去,在贵妃榻上坐了,轻轻揽她入怀,“我去军营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
少女在他怀中把玩着玉葱般的指甲,声音清泠泠宛如碎玉敲冰:“发呆。”
她顿了顿,又道:“小家伙下午时踢了我。”
“看来是个调皮的宝宝,跟你小时候一样。”君天澜说着,大掌覆到她的肚皮上,过了会儿,忽然挑眉,“我好像摸到了……好像有个小人儿,在里面吐泡泡。”
“我觉得,像是一条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沈妙言也跟着摸起肚子来。
君天澜低头望着她沉静的眉眼,忽然忍不住,低头在她面颊上重重香了一口。
少女抬头看他,他箍在她腰间的手收得越发紧,凤眸隐隐发红:“妙妙,谢谢你。”
沈妙言避开他的视线,撇嘴道:“有什么可谢的……”
“上苍待我极好,叫我遇上了你……”君天澜声音低沉,捧住她的小脸,羽毛般的吻,轻飘飘落在她的眉眼间,“等一切都结束时,我答应你,一定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只会是你,只能是你……”
沈妙言低垂着眼帘,面颊微烫,只默默不语。
君天澜显然心情极好,又同她轻言慢语了好一会儿,才牵了她的手,带她出去吃晚饭。
两军对峙时,正临近中元节。
双方不约而同地立下约定,等中元节过后,再进行战争。
君天澜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妙言时,原以为她会开心些,可小丫头只是淡然地撇撇嘴,“只不过把死亡时间拖后了些,有什么可高兴的?”
“妙妙怀孕了,脾气倒是越来越差了……”男人把她拥进怀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越发牙尖嘴利,跟当初到我身边时,完全成了两个模样。”
他的下巴生了淡青色胡茬,这么蹭沈妙言的脸蛋,叫她面颊生疼。
她把他推远些,没个好脸色,“大夫都说了,女人怀孕,脾气本来就会变差。是你让我怀上身子的,到头来,你还敢嫌弃我?”
“不敢不敢!”君天澜轻笑,“自己养出来的小祖宗,跪着也得宠完不是?”
少女脸色缓和了些,却仍然只肯给他一个绷紧的侧脸。
男人牵着她起身,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换衣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沈妙言懒洋洋发问。
“中元节,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妙言看他神秘兮兮的,也不再多问,慢吞吞去换衣裳了。
两人很快准备妥当,君天澜没让她骑掠影,把她抱上疾风,一扬马鞭,朝虞州城外疾驰而去。
君舒影的军队驻扎在锦州,与虞州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数座大山。
在这些山脉中,还分布着一些零散的村落。
疾风载着两人,逐渐深入大山内部。
周遭的景致渐渐荒凉起来,沈妙言好奇道:“四哥,你不会打算把我卖到大山里给人做媳妇吧?”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我要卖,有人敢买吗?”
沈妙言嗤嗤笑起来。
又行了一段路,前方渐渐响起喧嚣声。
沈妙言望过去,只见前方乃是一个巨大的村落,此时大约是集会,到处都扎着帐篷,随处可见叫卖各色小玩意儿的人,老幼妇孺,皆都身着新衣,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中元节,这里的百姓喜欢聚在一起赶集。”
君天澜解释着,勒住缰绳,疾风的速度慢下来,沈妙言瞧见果然那些人叫卖的东西里,有纸糊冥器、金犀假带、五彩衣服等物。
她越发好奇起来,“四哥,咱们来这里,到底是见谁?”
君天澜并不说话,马儿穿过集市,在一座帐篷前停了下来。
他把沈妙言抱下马,牵了她的手,守在帐篷门前的小厮恭敬地行过一礼,撩起帐篷,请二人进去。
沈妙言进了帐篷,才知道今儿是来见谁。
帐中陈设奢华大气,居中摆一把黄花梨木大椅,慵懒歪坐在上面的男人,一身白衣胜雪,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间,面容绝艳出尘,眉梢眼角斜挑着湖光山色,不是君舒影又是谁。
她呆滞了几瞬,抬眸望向君天澜,“四哥,你们这是?”
君舒影适时睁开双眼,凤眸含着缠绻情意,“小妙妙,数日未见,你更加漂亮了。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君天澜牵着她的手踏进去,与他隔着圆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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