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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再说他也不会治水,还不如回太守府,带小妙妙去小楼里赏一赏雨景,泡一壶铁观音,叫两个美貌乐姬弹些南方小曲儿助兴,那才是正经事。
沈妙言穿着宽大的斗篷,篷帽将她的小脸衬得巴掌大,嫩生生的莹如白玉。
她骑在马上,却有几名小吏压着穆青河等罪臣迎面而来。
“这是做什么?”她好奇。
其中一名小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道:“寿王有令,让这些贪官污吏跟着去修筑堤坝,可算是给咱们老百姓出了口恶气呢!”
沈妙言望着那些痛苦不堪的罪臣,不由失笑,没想到四哥这样会整人……
她回头望向江岸,那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人,不知何时下的城楼,双手各拎着几袋砂石,将它们重重夯实到堤坝上。
他与四周的官兵们说着话,似是在鼓励他们。
他在风雨中轻笑的模样,看起来一点架子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心。
雨势渐渐小了,洪水也不再如刚刚那般吓人。
一丝阳光从天穹出洒落,镀在他的周身,他看起来犹如神祇。
那般凛贵,那般叫人信服……
这就是,她沈妙言深爱的男人了。
眼眸,莫名湿润。
……
六月中旬,渭城的事都已处理妥当,南方治洪的重任,被君天澜全权委托给了梁羽。
眨眼间到了返程之期,沈妙言坐在黑金马车中,悄悄掀开窗帘一角,但见街道两旁的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纷纷高呼寿王千岁。
她探出小半个脑袋,瞧见那个男人骑在纯黑的骏马上,面容依旧冷峻精致,唇角却噙着淡淡的笑,周身散发出的威严与高贵,叫人不由自主就臣服在他的脚下。
眼见着呼声至高潮,那些百姓甚至纷纷跪下,泪流满面地感激寿王大恩。
曾住在北郊两岸的百姓更是身体力行,父老乡亲们挑着些杨梅、西瓜、桃儿,及白米饭、茶水等物,拦在街道上,非要送给寿王的军队。
为首的老大爷热泪盈眶,端着碗凉茶,颤巍巍朝四周的百姓道:“若无寿王,便无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寿王大恩,小老儿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愿为寿王牛马!”
说罢,老泪纵横,颤抖着就要跪下。
君天澜跨下马,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亲手将他扶起:“本王曾发誓,大周子民与领土,皆是本王毕生所要守护的。你万万不必如此。”
七旬老人,当街哭得像个孩童。
君天澜接过他手中捧着的凉茶,丝毫不嫌弃那茶碗粗糙破旧,仰头一饮而尽,笑道:“果然是好茶!”
沈妙言注视着这一幕,伸手拿起矮桌上的白面饼,左右看了看,认真咬了一口。
这是临行前,白鹭送她的面点。
她笑了笑:“真是世间难得的美味……”
及至登船,沈妙言站在船尾,遥看那群山从视线中远去,又望向薄雾中若隐若现的渭城,琥珀色瞳眸清澈如水。
正怅然若失时,却闻得水面传来筝声。
那筝声含着千百种委婉、千百种情意,缭绕在渭河的烟雨里,却又丝丝缕缕缠绕在人心间,缥缈如雾,欲寻难寻,令人如痴如醉。
所谓绕梁三日,大约便是如此吧?
一波三折,余音袅袅,渐至无踪。
像是神仙路过,随手拨出的半阙曲。
远处画舫里,君舒影丢了筝,从桌上拿起一个白面饼,沉吟良久,垂眸咬了一口。
倒也不似想象中,那般难以下咽……
大船行了八九日,眼见着明日便要到镐京城了。
沈妙言躺在楼阁靠窗的榻上,静静凝望窗外的星辰,水也晃,船也晃,星星也在晃……
她心中郁结难解,正满腹愁绪时,淡淡的山水香传到鼻尖,那人脱了外裳躺到床上,大手一捞,便将她捞到怀里。
“四哥……”她挣了挣,没能挣开。
男人闭着眼睛,声音低沉性感:“嗯?”
“你能不能……别再上我的床了?”小姑娘仰着脸,小小声地抗议。
既然终要保持距离,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
男人低头凝视她的眼睛:“可我,只想睡你一个人。”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93章 册立皇太子
星辰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船桨在夜里汨汨划过水面,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江南韵味,令人安心。
沈妙言面颊发烫:“可是……”
若娶了薛宝璋,总不能不跟人家睡觉吧。
“别想太多,”君天澜将她揽得更紧些,声音透出斩钉截铁的霸道,“我总归,不会负你。”
沈妙言往他怀中钻了钻,没再多言。
回到寿王府已是第二日晌午。
君天澜匆匆换了朝服,便去宫中觐见,将渭城的事禀报给君烈。
沈妙言捡了干净衣裳去华容池,池子中间新设了一座与水面等高的白玉台,她泡了会儿温泉,觉着有些困了,便爬上白玉台,随手拉过蚕丝毯,打算小憩一会儿。
可旅途实在疲倦,这么一卧,就沉沉睡了去。
君天澜傍晚时分从宫中回来,见她不在东流院,问了拂衣,便抬步往华容池而来。
谁知穿过梨花林,入目所及便是小姑娘不着寸缕躺在玉台上的艳色。
那蚕丝薄毯早被她踢落进水里,细白的小腿儿交叠在一起,胸-前绵软的白兔球儿早被压扁,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偶有几缕落在纤细的小腰上,怎么看怎么糜艳。
男人负手而立,欣赏了会儿,余光瞥见岸边一盒玫瑰胰子(香皂),唇角微微勾起,褪去衣衫,拿了玫瑰胰子,踩着水面跃至白玉台。
沈妙言睡得正香,朦胧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拿什么东西给她擦过全身,又温柔地给她按摩。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她觉着被按摩得很舒服,哼哼唧唧了两声,小腿儿一伸,大咧咧继续睡。
腿间的好景致,便尽数落入男人眼中。
君天澜运功压下小腹的邪火,掌心运着温热的内力,给她将全身都按摩了个遍后,拿毛巾帮她清洗了一遍。
白玉台上摆了盒珍珠膏,他心思微动,拿过珍珠膏,抠了大块儿往她身上涂抹。
珍珠最是养人肌肤,等全身都涂抹过一遍,小姑娘全身更加莹白晶莹,就如同那刚剥了壳的鸡蛋,嫩嫩滑滑,叫他一摸就不想放手。
长期练武的男人,手掌与指腹都结了层薄茧,再加上他力气大,他觉得他只是轻轻捏了捏,可小姑娘的肌肤却红了一片。
他研究了会儿,不由挑眉,这般娇嫩?
沈妙言嘤咛一声,不开心地睁开朦胧双眼,推了推那人捏她腰的大掌,声音还染着睡意,听起来娇憨可怜:“你干什么呀……”
话音落地,才惊觉自己赤果果被人抱在怀里。
即便曾与他坦诚相见过,可她还是臊得慌,脸一红,急忙捞起水面的薄毯裹在身上,嚷嚷道:“四哥最讨厌了!”
君天澜扯过薄毯,不让她裹,沉声笑道:“这就是最讨厌的了?还有更讨厌的。”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制住她的双手,目光扫了眼她不停扭动的小身子,哑声道:“帮我解解渴。”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解什么渴?”
君天澜拉过她的小手,轻轻覆到他那处巨大。
沈妙言气得拿脚丫子踹他,然而正值兴头上的男人哪里肯放弃,愿与不愿,她都得帮他做。
不过是多受些罪和少受些罪的区别罢了。
……
等弄完两次,早已是半夜。
沈妙言累得筋疲力竭,被男人抱着回到东流院,将她好好放在床榻上,“要不要吃点什么?”
小姑娘脑袋混沌了片刻,等清醒过来时,却是不答反问:“皇上有没有斥责你呀?”
“没有。”君天澜在榻边坐下,“一帮老臣都在,便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也不会当着众臣的面,在这件事上挑剔什么。”
他的面容始终冷峻沉寂,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因此沈妙言并不知晓,下午在御书房里,以顾家、萧家、六部为首的臣子及其他老臣们,在立太子一事上争执得有多激烈。
尽管君烈并不想立君天澜为太子,可如今这个儿子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甚至南方百姓已经快马加鞭送来万人联名的谢恩状,他不想立,却不得不立。
可是对君天澜而言,他的女孩儿只需要知道结果很好,就足够了。
过程,并不重要。
沈妙言见他面容淡漠,猜测应当是没什么事,便放了心,正要问他皇上可有嘉奖什么,就瞧见他从床头的水晶碟子里取了颗浸在冰水中的杨梅,含进嘴里。
她不由娇笑:“四哥不要脸,居然拿我的零嘴儿吃!”
君天澜将那杨梅含在嘴里,还没嚼呢,听见她这话,余光扫向她,小姑娘穿着宽松的丝绸中衣,一张脸儿欺霜赛雪,小嘴儿却似那樱桃般红润晶莹……
那小嘴儿,可不比杨梅好吃吗?
他扣住小姑娘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唔……”
沈妙言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刚刚在温泉池里已经吻得够久了,因此有些恼他,正要去推,谁知这人忽然咬破口中的杨梅,酸酸甜甜的杨梅汁子,顿时沁入她的嘴里。
她瞪大眼睛,正对上那人含笑的眸子。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声音极轻:“你的零嘴儿,本王可没贪。”
说着,吐掉杨梅核儿,再度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他吮吸着她嘴里的酸甜气息,心中喟叹,妙妙的味道,果然是比杨梅好。
他无意中发现这等吃东西的妙法,暗道下次若要再吃什么水果,便也这般如法炮制好了。
可惜这个时节,却是没有草莓的。
……
翌日一早,沈妙言正赖床时,被拂衣推醒,说是宫里要来人了。
她梳洗打扮好,来到前院,看见君天澜和顾明等人都在前厅。
她随意用了几张葱花瘦肉丝烙饼,刚吃完,就听见宣旨的人到了。
她跟着君天澜一同到庭院里跪接圣旨,前来宣旨的正是福公公,他眉眼含笑,声音端正高昂: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嫡子天澜,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于至德三年六月二十日,授天澜以册宝,立为皇太子,即日起改寿王府为太子府,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94章 娇娇气气的模样
宣完旨,沈妙言第一个抬起头,震惊地望向那道明黄色圣旨。
镐京城的阳光洒落在圣旨上,熠熠生辉。
君天澜声音平稳端严:“儿臣领旨,谢主隆恩!”
说罢,朝那圣旨重重磕了个头,这才举起双手接旨。
福公公将他的不卑不亢都看在眼里,暗道这位寿王爷当真是个人物,于是将圣旨送到他手中时,顺势扶了他一把,笑道:“王爷纯孝,又是个有本事的人,这太子之位,自是非您莫属。”
君天澜唇角浮起礼貌性的浅笑,扫了眼身后的顾明,对方立即递上一个厚厚的荷包。
君天澜将荷包塞进福公公手中:“劳公公走这一遭,这点银票不成敬意,当是请公公喝茶。”
福公公暗自捏了捏那荷包的厚度,暗道这寿王看着宛如青松般端直不阿,没成想却也是个会做人的……
他眉眼更弯:“哪里,咱家为皇上办事,为太子办事,自是心甘情愿,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享受这份荣幸哩。”
这是不动声色地献媚投诚了。
“府中备了些薄酒,公公不如留下,用个便饭?”君天澜依旧客气,算是接受了这份投诚。
福公公甩了甩拂尘,笑道:“皇上还等着奴才复命,就不叨扰太子府上了。奴才告退!”
“公公这边请。”君天澜抬手,竟是要亲自送他出门。
沈妙言跟在后面,不时悄悄打量几眼君天澜,以前总觉得四哥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人,可今日看来,他并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如此。
论人情世故,他比任何人都熟稔。
但是她并不厌恶这样的四哥,反而有些怜悯。
都道天家皇子身份贵重,可谁又知道他们其实各有各的难处呢。
四哥当年飘零异乡,怕是没少吃过苦头吧?
寄人篱下、看人脸色那种事,一定也也经历过很多。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诸多磨难的锻造,才锻造出如今心性坚韧的四哥。
那些磨难带来的财富,是君无极和君舒影都不曾得到过的。
所以四哥将来所达到的高度,也是他们所无法企及的。
小姑娘暗自想着心事,没留意君天澜已经送福公公出了府门。
君天澜转过身,见她一副痴相,心下怜惜,伸手捏了捏那嫩生生的脸颊:“在想什么?”
沈妙言回过神,连忙摇头:“没什么。”
君天澜盯着她看了会儿,也不再追问,牵住她的手,带她往东流院而去。
两人进了寝屋,沈妙言见他在软榻上坐下了,便走到他跟前,眉眼含笑地屈膝行福身礼:“妙言给太子殿下请安!”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流过君天澜的五脏六腑,只叫他通体舒畅。
尽管知道这太子之位并不好坐稳,可这小姑娘做出这般作态,他自是乐意奉陪,因此威严地咳嗽了声,淡淡道:“过来伺候本宫。”
话音落地,沈妙言便雀儿般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耳朵,呢喃细语:“等夜里,妙妙在床上伺候太子殿下,可好?”
明知她是玩笑话,君天澜还是起了阵邪火,暗道这女孩儿越来越像个妖精,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午膳过后,沈妙言照例要午睡。
君天澜盘膝坐在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一局棋,眉宇之间露出些许冷讽。
什么册立太子,乾元宫那位,连册封典礼、大宴群臣这些事儿都不打算弄……
所谓太子府,也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换了个匾额。
这般行径,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不待见太子似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颗棋,沉吟良久,却终是无处可落。
那位不会放任他坐在太子之位上,只是不知,会选用何种手段将他拉下来?
他将棋子扔进棋篓,唇角抿起极冷的笑。
正独坐之时,顾明进来,行了个礼,恭敬道:“娘娘从宫里递了口信儿出来,说是恭喜殿下得封太子。娘娘说,既然皇上没有操办宴席的意思,太子府却不能马虎将就,不如在府中办一场酒宴,请朝中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赴宴,一来不是宴请官员,可免了皇上的猜忌,二来也能趁机笼络些年轻一辈的人才。”
“年轻一辈……”君天澜偏头望向庭院中葱葱郁郁的树木,凤眸中掠过淡漠,“这大周,终究会是年轻人的大周。”
顾明不解他在想什么,试探着问道:“那宴席?”
“你去操办就好。”
“是!”
沈妙言睡到日落才醒,因为睡得太长,反倒觉着更加疲惫。
她拘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对菱花镜瞅了瞅,发髻虽有些睡的歪偏,可天都黑了,她也懒得重新梳,随手拿过梳妆台上的珍珠发钗插进发髻,就这么出了隔间去找君天澜。
君天澜端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处理公务,正凝神间,不防怀中钻进来一个软软香香的小姑娘。
沈妙言坐到他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天色都暗了,为何不叫拂衣她们进来掌灯?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的。”
她说得认真,君天澜伸手捏住她的脸蛋:“妙妙会心疼人了,真是难得。”
“哼。”小姑娘不乐意,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脸儿,“等她进门,就轮不到我关心四哥了。”
君天澜原本心情还算不错,听见这话,凤眸沉了沉,不动声色地亲了亲她的嘴儿,声音淡然:“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红烧肉、酱烧肘子,还要吃熏牛肉和烤鸭。”
沈妙言强压下心头的酸涩,乖巧地报出菜名儿。
“都依你。”君天澜摩挲着她的腰身,语带宠溺。
可这份宠溺在沈妙言看来,却成了薛宝璋进门前,四哥能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温暖。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琥珀色瞳眸里的复杂,她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更紧些,再抬起脸时,眼中却是一片纯真烂漫:“妙妙想要四哥喂!”
娇娇气气的模样,像是没长大的孩子。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695章 世间从无公平,爱情亦然
“妙妙想要四哥喂!”女孩儿娇声。
君天澜在这种事上,自是肯宠着她的。
……
太子府酒宴在即,府中人都紧张忙碌地准备着,沈妙言好奇地望着丫鬟们进进出出,却不知他们在忙什么。
最后还是添香不小心说漏嘴,道出了明日府中有宴会的事儿。
入夜之后,小姑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那样盛大的宴会,四哥却不曾知会她一声,显而易见,他并不想她出现在宴会上。
他,是嫌她丢人吗?
正想得出神间,被褥被人掀开,男人携着淡淡的山水香躺进来,熟稔地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揉捏起她的身子。
沈妙言背对着他的胸膛,莫名瑟缩了下。
只这一点微妙的瑟缩,就被男人察觉。
他贴得更近些,低头凑到她耳畔,声音仍旧低沉清冷:“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冷……”沈妙言垂下眼帘。
君天澜便将她抱得更紧些,似是不经意地开口:“明日东郊有一场祭祀水神的庙会,让夜寒和素问陪你去玩儿。”
沈妙言咬了咬唇瓣,轻声道:“我想让四哥陪我去玩儿。”
“明日我要进宫面圣,恐怕没时间陪你,你要乖。”
夜凉如水。
沈妙言在他怀中,心却比这夜色更凉。
好半晌后,她才闷声道:“好,我去东郊。”
女孩儿的乖巧让君天澜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尖,名为愧疚的东西,在胸腔中一点一滴蔓延开。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翌日一早,天色朦胧时,小姑娘就被摇醒。
她竟也不贪睡,默默坐起身,由着素问帮她梳洗打扮。
等打扮好,她站在床前,望着靠坐在床榻上的男人,扬起的笑容甜美又乖巧:“四哥,我走了。”
君天澜微微颔首。
她走到床前,捧了他的脸凝视良久,不舍般亲了亲他的薄唇,最后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清泠泠的山水香,才鼓起勇气,转身离开。
君天澜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才沉下脸:“沐浴更衣。”
拂衣和添香进来,在男人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中,战战兢兢地伺候他沐浴更衣。
东郊的确有一场庙会,可沈妙言并没有心情逛,只坐在树下,双手支颐,静静望着不远处的热闹。
素问给她买了糖葫芦,她接过,咬了口山楂,又嫌酸地吐到旁边,“不好吃。”
素问与夜寒面面相觑,小姐从早上出门便是不开心的样子,看见热闹也还是这样无动于衷,也不知是怎么了。
沈妙言见这两人为难,换了副好脸色,指挥他们道:“那边有卖红枣米糕的,素问,你去帮我买几块回来。”
素问不疑有他,立即去买米糕。
她走后,沈妙言又对夜寒道:“我有些渴,你去那边弄些山泉水回来吧。”
“可是小姐身边无人——”
沈妙言挑眉:“这里有这么多人,怎么会没人?快去吧,我很渴呢。”
说着,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
夜寒望了眼周围的喧嚣人群,只得去给这位小祖宗弄山泉水。
两人走后,沈妙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架牛车前,递给那驾车之人一锭银子:“大叔,你载我去蒙城吧。”
蒙城位于镐京城西边儿,是通往魏国的必经之路。
那大汉连忙捧过银子,也不问其他,喜滋滋请她上来。
沈妙言爬上牛车,车轱辘声隐进嘈杂的喧嚣声里,顺着山野小路,很快无影无踪。
素问和夜寒各自回来时,只见大树下空空如也。
两人只当沈妙言贪玩,大约是在庙会的某个角落,因此到处搜找起人来,可是找遍整座庙会,都不见她的踪影。
两人这才意识到糟糕,连忙运了轻功飞快往寿王府而去。
牛车驶进远处的树林,沈妙言从脖颈间取出那朵红宝石莲花扣,端详半晌,又小心翼翼塞进衣裳里。
等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敲碎好了,她想着,望向渐渐远去的镐京城东城门,眼睛里还含着点点不舍。
那个她跟了四年多的男人,终是要娶旁的姑娘了……
她自认为自己比薛宝璋更爱他,可是在权势的较量中,那点子爱,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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