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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这个朕倒是不知,愿闻其详。”楚云间依旧含着笑。
“四哥知道吗?”沈妙言扬起下巴,颇有些得意地转向闭目养神的君天澜。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04章 庆幸她那一夜的良善
君天澜微微摇首。
沈妙言的尾巴便翘上了天,扳着手指头道:“所谓十大名点,指的是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鸭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子。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着,以团扇掩面,笑得非常得意。
君天澜睁开眼,与楚云间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纵容。
从京城到楚国大约要行十天半月的路,众人抄小路走,遇到站口盘查,伪装成随从的夏侯湛使了金子,只说自家公子往南边做生意,倒也没引来旁人的怀疑。
而越往南边儿走,沈妙言就看到车帘外的景色越加萧条。
她从书上读到过,南方多水田,景致非常怡人,应该是很富庶的。
可眼前所见之景,田地荒芜,房屋废弃,偶有携家带口的路人,尽都面色蜡黄,无精打采。
她看了会儿,掩上车帘,心中滋味十分复杂。
在京城时,她被四哥用锦衣玉食娇养着,虽然也曾在树上读到过饥荒时百姓的惨状,可在书上读到的东西比起亲眼所见,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她望了眼拂衣给她装的点心盒子,竟不大吃得下去了。
君天澜和楚云间都注意到她的神色,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世界的黑暗与不公平,是长大时必须知道的。
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才到扬州,傍晚时分,车队在野外的湖岸边修整。
湖对岸霞光极好,橘红色与紫色交相辉映,倒映在湖水上,灿烂非常。
御膳房的厨子生火做饭,沈妙言啃了一天的干粮,饿得不行,眼巴巴盯着那瓦罐,只恨米饭不能快些熟。
君天澜从林子里出来,手中提着根长长的竹子,走近了,当着沈妙言的面,将竹子砍成一截一截的,又问夜凛拿了细刀钻孔。
“四哥,你做什么呀?”沈妙言好奇。
“做竹筒饭。”
“竹筒饭?”沈妙言从未吃过这东西,觉着新奇,便看他亲手将淘好的米顺着小孔灌进竹筒中,又拿了细铁丝从两边儿孔中穿过,挂在火堆上方烤。
君天澜在她身边坐下,“这个烤熟了,用刀劈开来,里面的米饭很香,妙妙该是爱吃的。”
他说这话时,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眼神却非常温柔。
沈妙言禁不住坐得离他更近些,小脸上都是依赖,“四哥,你待我真好……”
不远处,楚云间负手而立。
那张雅致俊朗的面庞上盛着淡淡的笑意,可眼底却都是妒忌。
他敢肯定,如果献竹筒饭的人是他,沈妙言一定不会接受。
甚至,还会怀疑他居心不良。
一旁做管家打扮的李其不知从哪儿摘来一捧野杜鹃花,献宝似得抱着,试探着道:“公子,您把这个杜鹃花送给沈小姐,看看她接不接受。”
楚云间接过那捧杜鹃,五月的野杜鹃开得红艳艳,叫人看了心情很好。
他望了眼沈妙言的背影,将花藏在背后,颇为纠结,拧巴着脸走过去:“沈妙言。”
沈妙言和君天澜回过头,君天澜眼尖,一眼瞧见他藏在背后的花束。
薄唇泛起一道冷笑,他回过头,继续翻烤竹筒饭。
楚云间将那束花递给沈妙言:“拿着。”
没有姑娘不爱花的,沈妙言瞥了他一眼,接过杜鹃花,虽然心中喜欢,嘴上却免不了毒舌:“它们好好长在山里,你非要把它们摘下来!真是残忍!”
说着,便收回视线,继续嘴馋地盯着竹筒饭。
楚云间献了花儿却只收到一句骂,心情不好,正要抬步离开,却听到君天澜开口:“妙妙,这杜鹃花是能吃的。你记着,五瓣的正红色杜鹃就能吃,但是白色和黄色的杜鹃含有毒素,不能吃。”
“四哥懂得真多!那我尝尝!”沈妙言声音清脆,摘了片嫩花瓣放进嘴里,品了品后笑道,“这花瓣尝起来酸酸甜甜,很好吃呢。”
两人说说笑笑,楚云间面色黑沉,合着花能吃,却不能摘是吧?
他白了眼君天澜,抬步离开。
夕阳的余晖快要落山时,沈妙言跑进林子里小解。
这附近暗卫都勘探过,比较安全,因此君天澜很放心地让她去了。
沈妙言独自跑进林子里,望了眼帐篷方向,又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看见,想了想又跑远些。
这里荒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沈妙言藏好了,小解完,系起裤带往回走,正想着先去湖边洗手,却不提防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转过身,草木摇曳,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皱起眉头,又朝前走了几步,一张大网忽然兜头罩了下来。
她尖叫出声,还没来得及将网兜挣开,十几名大汉将她围住,见她浑身上下没什么珠宝首饰,顿时满脸失望:“咱们守了三天,好不容易抓了个人,身上却没值钱的东西!”
另一人摩挲着下巴,满脸忧郁:“把她卖了吧,瞧着细皮嫩肉,兴许能卖个好价钱!”
正说着,沈妙言抬起头,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蹲下来,仔细瞧了瞧,笑道:“这小娘子长得好,定能卖个好价钱!”
正说着,便要动手将她打晕。
沈妙言暗道不好,这儿离帐篷还有些距离,若她被带走,四哥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然而没等她有所行动,一个粗犷的声音忽然响起:“住手!”
那首领抬头,挑眉道:“咋的,你对这小娘们儿有兴趣?”
那大汉皱着眉,仔细看了看沈妙言,肌肉纵横的脸上忽然绽出朴实的笑意:“小姐,你那夜将我们从天牢里救出去的恩德,兄弟们没齿难忘!”
他一出声,这群人里的五六个便惊了惊,看清楚沈妙言的脸,顿时纷纷出声道谢,那大汉试图将沈妙言从网兜里放出来,为首的男人却不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到老子的山头投靠老子,怎么,还想抢老子的猎物?!”
沈妙言咬住唇瓣,这山匪原来是两拨人。
这两拨人若是冲突起来,肯定会引来四哥他们的注意。
她静静看着那位想帮她的大汉,忽然有些庆幸,她那一夜的良善。
——
感觉妙妙和四哥的甜蜜互动,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写出来,哈哈。
最近每天更得挺多,菜没有存稿处于裸更状态,从中午吃完饭到十一点半才写完一万字,然后花半个小时检查,时间好紧呀嘤嘤嘤!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05章 山河路迢迢,惟愿与君相守
山匪头子是不愿意放人的,两拨人对峙起来,帮沈妙言的那位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生锈的大刀,和其他兄弟一起挡在她面前:“这位是咱兄弟的救命恩人,咱们没读过书,也干过不少恶事,可知恩图报,咱兄弟却是知道的!”
“格老子的,你们从京城逃难过来,别忘了是谁收留你们!为了这个小娘们儿,你们竟然敢同老子翻脸?!”
眼见着气氛紧张,沈妙言蹙眉:“别吵了!你们不就是要钱么,我有!”
那山匪挑眉,看见沈妙言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不由嫌弃:“你打发叫花子呢?这样的簪子,街上十文钱就能买一个!”
“这簪子做工虽简单,但用的玉石料乃是罕见的和田玉。”沈妙言说着,朝他翻了个白眼,将簪子举到他眼前,“你瞧这玉料通体雪白透明,摸起来有油脂感,非常的温润。这是上等的和田玉,假不了。”
山匪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接过簪子端详,最后狐疑地问道:“那……能卖多少钱?”
沈妙言打量了这十几个大汉,想了想,答道:“这簪子价值的银钱,大约能供你们吃一个月。”
山匪满脸不可置信,将簪子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瞟了眼沈妙言,忽然腼腆起来:“妹子,也不瞒你,其实咱都是附近村里的山民。你瞧着那湖水还挺清亮是吧,其实今年大旱,村里的水井都没剩多少水了,加上蝗虫过境,咱们种的庄稼都没了。咱也是没办法,才出来抢路人的银钱。”
沈妙言对他没什么好感,见他拿了银子也不再提将她卖了的事儿,便淡淡道:“我家公子要去扬州做生意,南边儿情况如何?”
“南边儿?”山匪连忙摆手,“你们可千万别去南边儿!除了扬州尚还算完好,周围全都遭了蝗虫!还有不少人,前些日子北上讨活路呢!街市上的粮食都被前抢购一空,官府又不肯开仓放粮,有些城镇,闹得厉害哩!”
见沈妙言白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轻笑了声,解下挂在腰间的烟斗点燃,解瘾般吸了一大口,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大约从没有见过那样的惨状!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沈妙言抬步帐篷方向走去,“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多谢提醒!你们抢钱归抢钱,以后也别伤人性命!”
那些土匪站在原地,默默目送她远去。
若能有出路,谁愿意抢钱。
不过都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沈妙言有自己的帐篷,可她不愿意一个人睡,便钻进了君天澜的帐子里。
帐篷比较简易,里面住一个人尚可,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君天澜躺在地铺上,睁开眼,小姑娘已经钻进了他的被褥里。
两沈妙言将一条腿搁到他的肚子上:“四哥,我刚刚碰到这里的村民,他们说,南方的灾情很严重,还有些人为了逃难北上呢。咱们又不会除虫,又不会降雨,去南边儿到底干嘛呀?”
君天澜偏过头,幽暗的光线中,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
他伸出手,轻轻给她捋开额发:“我不会饿着你,你只当过去看风景好了。”
心思被人戳穿,沈妙言有些不好意思,“我见不得旁人受苦。看着他们没有吃食,我却吃着大鱼大肉,心里总过意不去。四哥,若到了扬州,我能帮你做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
君天澜感动于她的善良,凤眸更温柔了些,侧身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陪着我就好。”
沈妙言乘马车摇摇晃晃了一天,如今窝在心爱的男人怀中,便很快安心睡去。
野外的夜晚不比在国师府高床软枕,大山里的野兽叫声隐隐约约传来,十分恐怖。
然而沈妙言嗅着身旁男人身上冷甜的气息,还有自然的草木清香,竟睡得十分安稳。
于她而言,只要有君天澜在地方,她就会很有安全感。
君天澜低头,看着她犹如猫儿般又往他怀**了拱,心中莫名充斥了别样的满足。
真想这样抱着她,一直一直抱着她。
……
翌日,天还未亮,湖边就燃起了灯笼的火光。
楚云间梳洗完,从帐中出来,正好看到君天澜与沈妙言一同走出帐篷。
他心中蔓延开狠狠的钝痛,昨夜,这两人竟然睡同一张床?!
他看着那两人手牵手的画面,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无法扼制他的冲动,他走上前,挡在君天澜面前,斥责道:“妙妙已经及笄,你让她同你睡在一处,成何体统?!”
君天澜声音淡漠:“有我在身边,她比较安心。”
“没错!”沈妙言声音清脆,当着楚云间的面,亲热地抱住君天澜的胳膊。
楚云间无话可说,只得让开路,眼睁睁望着他们两人去吃米粥。
再次上路,车厢中的气氛诡异了许多。
楚云间受不了沈妙言缠着君天澜的模样,铁青着脸下了车,骑马朝扬州城疾驰而去。
沈妙言赶走了他,心情却并没有意料中的好。
她把玩着那柄白玉柄绢纱团扇,盯着上面绣的葳蕤红牡丹,琥珀色瞳眸复杂深邃。
她将团扇翻了个面儿,这扇子用的是双面绣法,这一面的牡丹是淡青色的,非常典雅清丽。
她鼓起腮帮子,花开两面,若人也只分黑白两派,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君天澜伸出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沈妙言丢掉团扇,依赖地搂住他的脖颈。
马车徐徐向前,驶过青山,驶过绿水,朝扬州方向而去。
车厢里,小姑娘悄悄抬眸,静静看着这个男人弧度完美坚毅的下巴,琥珀色瞳眸中恋慕更甚。
山河路迢迢,惟愿与君相守。
车队又行了三天,终于在扬州城外停下。
守门的官吏简单盘查过,便放了车马进去。
夏侯铭找了座上等客栈,众人下了马车,沈妙言朝四周张望,但见城中熙熙攘攘,店铺鳞次栉比,一派繁华热闹。
不愧为南方最富庶的城池。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06章 暗夜之虫(上)
众人在客栈安顿好,便下楼用午膳。
此时客栈大堂里聚集了不少士子,正滔滔不绝地议论天下局势。
也有人在其中歌功颂德,称赞扬州富庶、楚国国泰民安。
沈妙言侧耳倾听,这些人歌颂感激的对象并非楚云间,而是扬州知府江旬。
她笑了下,这些读书人一直待在扬州,根本未曾出去看过外面的饥荒,只道如今歌舞升平,却不知即便是富庶的扬州,也面临着巨大的灾难。
她正想着,却听得一个冷静的声音在邻桌响起:“诸位,今年大旱,咱们扬州依山傍水,水源自然充足。可附近的许多城池,旱情十分严重。我听闻,不少人都北上寻找出路。咱们如今虽然过得不错,却也需居安思危才好。”
沈妙言定睛看去,说话的是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把十六骨的青竹木折扇,脸上的神色很是正经。
他话音落地,另一位士子立即轻蔑道:“扬州乃风水宝地,即便周围城镇有天灾降临,也不会影响到这里,数百年皆是如此。季公子,你多虑了!”
说着,立即又有调笑声响起:“从前杞地有个人,一直担忧天会塌下来,因此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后来演化成了成语,叫做杞人忧天。我瞧着,咱们长青,也是在犯杞人忧天的傻病啊!”
他说完,那些头戴黑色儒巾的士子们皆都嬉笑起来。
沈妙言悄悄望向那位季公子,他也不恼,俊逸的面庞上含着点点笑意,依旧摇着折扇:“各位慢坐,我得去世坊中瞧瞧,看能否多购些大米粗粮等物贮存。”
说罢,起身拱了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沈妙言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但见他头戴儒巾,装束是江南士子间流行的褒衣博带,行走之间,宽大的衣袖随风而舞,气质倒有些像顾钦原,只是少了几分孤绝高傲,多了些烟火气息。
留下来的士子笑了会儿,便继续喝酒议论起来。
等用完早膳,沈妙言随着君天澜往市井中去。
楚云间与君天澜走在前面,即便身着普通锦袍,看起来也依旧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夏侯铭抱着剑走在他们旁边,不时朝四周看看,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心。
沈妙言就轻松很多,君天澜早上给了她一袋碎银子,她在路边儿看见喜欢的小玩意儿,就统统买了下来。
她不清楚楚云间他们在市井间转悠到底是为了干嘛,等她吃完两串糖葫芦,夜凛手中拎着大包小包她买的东西,楚云间才停下脚步。
她好奇地抬眸看去,眼前是一条不见尽头的长河,河水平静清透,靠岸的地方泊着一艘巨大的画舫。
即便是京城里,也没有这样奢华艳丽的大船。
靡靡乐曲从画舫中传出来,琉璃贴花窗中,影影绰绰的,映出正在跳舞的十几位美艳舞姬。
五月的东南风从长河尽头吹来,很凉快。
她在河边站了会儿,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好奇地望向楚云间,只见他摇着折扇盯着那船,嘴角噙着笑意,眼底的目光却透出十足的侵略性。
那座船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想着,又望向君天澜,他那双漂亮的凤眸同样在盯着画舫,看起来深邃复杂。
她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只得继续吃糖葫芦。
这两人看了会儿,低声交谈了两句,君天澜微微颔首,朝旁边走了两步,拉住匆匆忙忙经过的一名小厮:“这位小哥,我与弟弟从南城过来做宝石生意,听闻扬州里面有艘巨船被称为‘不夜之城’,很想见识见识,敢问可是这艘?”
那小厮打量了眼君天澜,见他穿着只是普通的锦袍,不由轻视了几分,翘起大拇指指着那艘巨船,笑道:“这不夜城,可不是你们这些穷人能进去的!光是进去看一看,就要花千两银票,那是官家老爷和有钱老爷才能进去的!”
说罢,又轻视地瞥了眼楚云间,笑着离开。
君天澜回头与楚云间对视一眼,似是放弃,转身往住的客栈走去。
沈妙言舔着糖葫芦,完全不明白这两人到底要干嘛。
用过午饭后,沈妙言在客栈里睡了个长长的午觉。
一觉醒来,日渐西斜,黄昏的柔光洒满了整个屋子。
她起床洗漱完,坐在镜子前,正打算梳个漂亮的元宝髻,坐在窗前看书的君天澜抬眸道:“晚上要出门,你还是梳白天的头发。”
沈妙言“哦”了声,认认真真梳了个双丫髻,戴上两朵粉红绢花,显得非常娇俏可爱。
她又换了身普通的白色长裙,穿了件粉色对襟半臂,看上去倒也像个小侍女。
就是容貌和气质太过出众了些。
君天澜放下书页,起身朝外走去:“下楼用晚膳。”
沈妙言好奇地跟出去,不知道他们晚上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很明显并不像是去参观游玩的。
楚云间和夏侯铭等人已经在楼下大堂等他们了,楚云间瞥了眼扶着楼梯扶手下来的沈妙言,这小姑娘怎么打扮都漂亮,看上去粉粉嫩嫩,讨喜得很。
他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与君天澜一道用过晚膳,瞥了眼门外华灯初上的街道,“唰”一声摇开折扇,笑容不达眼底:“走,咱们也去见识见识那不夜之城。”
原来是要去那座画舫。
沈妙言心中雀跃,乖巧地跟着他们出了门。
扬州夜市繁华更甚京城,行走在街道上,所有店铺都在发光,远远看去,这闹市仿佛是一片明光灿烂的灯海,绚烂得令人挪不开眼。
四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铺子,行人摩肩擦踵,从巷道里的秦楼楚馆中传出丝竹管弦与少女唱的小曲儿,透出江南特有的柔婉韵味。
沈妙言一路欣赏着夜景走到长河边,那艘画舫仿佛巨大的发光体,犹如一轮太阳卧于河水之中,金光灿灿,辉煌耀目至极。
即便是从京城那种富贵锦绣堆里走出来的,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奢靡的景致。
一架金梯从船舷延伸到岸边,楚云间同君天澜对视一眼,正要踏上去,旁边忽然传来一个人的低语。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507章 暗夜之虫(中)
峨冠博带的书生摇着青竹折扇,从河畔阴影处走来:“人和虫蛾一样,在黑暗之中,会本能地靠近光源。这样一座不夜之城,金碧辉煌、琼楼玉宇亦无法形容其奢华程度,它在长河边矗立长达百年,不知又吸引了多少人挥金如土、醉生梦死?一杯猴儿酿贵达千金,花魁一夜叫价万金,却依然有无数人为之抛金洒银。诸位,这便是扬州的富庶了。”
他出现在灯影下,沈妙言看见那张俊逸的面庞盛着浅笑,正是早上客栈里那位季公子。
只是那笑容透出些微嘲讽,眼底则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她看不懂。
楚云间轻笑:“你看起来,对这座画舫怀有很深的敌意。”
季长青凝视这座大船,沈妙言注意到他的目光既像是在看待情人,又像是在看待仇寇。
他忽然垂眸,转身离去。
只是没走几步,又忽然回头笑道:“虫蛾聚集在光下,是它们最欢乐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扬州,是个吃人的地方。”
说完,才慢条斯理地离开。
沈妙言心中一颤,却见楚云间与君天澜已经登上那架金梯。
她连忙跟上,忍不住摸了摸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扶手,总觉得这梯子像是真金铸就。
守在梯子上方的美人微笑着捧出金盘子,夏侯铭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四千两银票扔进去。
立即有两名美人款款走来,请他们进大厅。
大厅那两扇雕牡丹花纹的门亦是金色,沈妙言忍不住摸了摸,领路的美人娇笑:“小妹妹,这门与那梯子,都是纯金打造。”
沈妙言的小动作被人发现,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两扇金门缓缓打开,呈现在四人眼中的,是平滑如镜面的玉石地面,嵌着用金箔雕成的朵朵金莲。无数枝形纯金烛台燃着火光,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们靠坐在舒适的垫子上,身边倚着袒背露臂的美人,三三两两的豪赌。
到处都是金砖金条,不知价值几何的纯金佳酿在琉璃杯中晃动,温/香/软玉娇媚不可方物,丝竹管弦弹奏出靡靡之音,这般奢华,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金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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