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整座凤仪宫,静得可怕。
沈妙言独自在殿中翻找,却一无所获。
她最后来到沈月如的床榻前,抱起床头一只珐琅彩花瓶,试着晃了晃,里面传出沉闷的声音。
她试探着朝里面张望,这花瓶瓶口太深,她只隐隐看见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她将花瓶口朝下,里面的东西却倒不出来。
她蹙眉,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觉这花瓶竟是拼接而成,瓶口刻意做的比里面的东西窄小,似乎是为了防止人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舔了舔唇瓣,她不管不顾地将花瓶砸向地面,满地碎瓷片中,一只四四方方的物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东西四四方方的,被黄绸包覆,看着像是……
印玺。
她正要弯腰去捡,沈月如带着人冲进来,瞧见地上的东西,面色顿时可怖至极,不顾一切将沈妙言推开,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慌张地塞进被子里,胸脯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
她紧盯着沈妙言,勉强才保持住镇定:“把她抓起来!”
凤仪宫寝殿的大门已经缓缓合上,沈妙言攥着那枚玉佩退到墙角,她知晓留在这儿的宫女嬷嬷都是沈月如的心腹,她们不会再看这枚玉佩的眼色。
她很快被人制住,小脸紧贴着墙壁,采秋立即做了个杀人灭口的姿势:“娘娘?”
沈月如还未来得及说话,寝殿大门忽然被人打开,沈榕带着人匆匆进来:“发生什么了?”
“这小贱人发现父亲的秘密了。”沈月如冷声,端庄清秀的面容上,仍旧含着一丝后怕。
沈榕自然不知道沈朋的秘密是什么,可是能让嫡姐如此紧张,定然是牵连全府的大事。
若是沈朋垮台,她在宫中,也不会有好下场。
想着,便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您手下的忍冬不是素善医术吗?让她给这贱人喂下哑药,再挑断手筋,她就算想说想写,也无法表达出来!”
这主意阴狠毒辣至极,沈月如也不想让沈妙言死得痛快,于是给了忍冬一个眼色,忍冬立即从袖袋里取出一包药粉,放进茶杯里融了,强硬地给沈妙言灌下去。
几个嬷嬷松开手,沈妙言捂住脖颈趴在地上,伸手进嘴中,想将茶水抠出来,却又被人抓住双手。
沈月如神色紧张,正要命人赶紧动手,外面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惊恐地回过头,只见楚云间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侍从和太监们。
威冷的目光扫视过这里,最后望向地上的女孩儿,他走上前,将她扶起:“这是在闹什么?”
说着,注意到被沈妙言紧紧捏在手心的玉佩,那玉佩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拿过玉佩,偏头盯向沈月如,“皇后,这是朕的信物。”
沈月如面色苍白如纸,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妙言试着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挣开楚云间,踉踉跄跄走到床榻前,猛地掀开被褥,那方明黄色绸缎包裹的东西,立即落入所有人眼中。
楚云间起身,将那物体拿起来,眼中神色很是复杂。
沈月如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23章 沈月如的哭求
楚云间摩挲着那方物体,声音冷漠:“传朕旨意,皇后与沈婕妤失德,罚抄写佛经六十卷,禁足一月。”
说罢,将那方物体递给李其,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今日之事,若敢透出去半个字,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众人全部跪下应是。
沈妙言眼中全是失望,这就完了?!
那东西明明看起来是沈月如的死门,为什么楚云间就这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竟还不准人说出去……
她还没想明白,楚云间已经拥着她往凤仪宫外走去。
她回过头,沈月如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抖如筛糠。
俨然是惧怕至极的模样。
仪元殿。
她被安顿在龙榻上,太医院院判亲自来问诊,最后无奈地对楚云间摇了摇头,拱手道:“皇上,这哑药霸道无比,恕微臣无能!”
沈妙言盘膝坐着,面无表情。
楚云间面色难看至极,“你说,连你也没有办法?”
“是。”
楚云间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垂下头,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怒声道:“把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朕叫过来,若是想不出办法让妙言恢复声音,朕要你们好看!”
那院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臣的医术是太医院中最高明的,臣尚且无法解开这毒,其他同僚更是解不开啊!”
“那就去京城,把市井里的大夫给朕请过来!”楚云间怒不可遏,上前一脚将那院判踹倒在地,“还不快去?!”
院判连忙爬起来,道了声“遵旨”,作揖后退了下去。
楚云间大步走回到床榻边,将沈妙言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道:“妙妙,不要怕,朕不会叫你变成哑巴的!朕举倾国之力,遍寻天下神医,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沈妙言推开他,跳下床走到桌子旁,拿过毛笔,刷刷刷写了几行字。
楚云间跟过去,看过那些字,眉头一舒,立即命令道:“来人,去把皇后身边的忍冬带过来!”
守在门口的两名禁卫军立即应是,很快去办了。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忍冬便被抓了来。
禁卫将她重重丢到偏殿里,她抬起头,沈妙言与楚云间正坐在面前的大椅上。
她垂下眼帘,勉强支撑着跪好,声音平静:“奴婢给皇上请安!”
“请安就不必了,把解药交出来。”楚云间冷声。
“那哑药乃是奴婢的师父制作的,奴婢并不会解,天下也无人可解。”忍冬仍旧保持着平静。
楚云间靠坐着,闻言,脸上那雅致俊朗的笑容便阴狠了些:“忍冬,朕耐心有限。”
“世上的确无人可解。”忍冬仍旧面不改色。
楚云间懒得再跟她废话,打了个手势,两名侍卫提着木棍走进来,毫不犹豫地往忍冬身上招呼。
木棍打在皮肉上,发出极沉闷的声音。
沈妙言静静注视着忍冬,她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叫唤一声。
倒是难得。
她垂下眼睫,随手拿过茶盏,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侍卫们打了十几棍,外面陡然响起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
沈月如一把推开门口的太监,扶着采秋的手匆匆跨进门槛,素来端庄清秀的脸此刻皱成一团,直接跪在了忍冬身边:“皇上!忍冬她是臣妾的大宫女,您这是何意?”
采秋将趴在地上的忍冬扶起来,也跪了下来,默默不语。
“朕可以不追究你擅自出凤仪宫之罪,但是解药,必须交出来。”楚云间睥睨着沈月如,冷声开口。
沈月如抱着忍冬,双眼一红,眼泪便淌了下来:“臣妾自知有罪,可解药,的确没有。”
楚云间盯着她,似是再没了耐心,打了个手势,木棍便再度重重落在忍冬身上。
采秋连忙抱住忍冬,然而那两名侍卫并未因她而停下动作,反而打得更加用力。
沈月如哭得厉害,膝行到楚云间跟前:“皇上,您是要和臣妾撕破脸吗?您为了沈妙言,真要和臣妾、和御史府决裂?!皇上,这世上,只有臣妾才是真心待您的啊!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为朕着想?!”楚云间将她踹开,冷笑出声,“若真为朕着想,大周的玉玺,为何不献给朕?!”
大周的玉玺?
沈妙言瞳眸微动,原来那件四四方方的物品,是大周的玉玺。
可为什么会在沈月如这儿?
或者说,为什么会在庶叔手上?
而且,似乎在他们手中很久了……
沈月如哭哭啼啼地攥住楚云间的袍摆,“臣妾只是想挑一个合适的机会献给皇上,臣妾没有任何私心!”
楚云间根本不想看她这张脸,冷眼望向被打的忍冬与采秋,冷声道:“只要你能让妙言开口为你求情,朕就原谅你,也一并饶过她们!”
这还是要她交出解药的意思……
沈月如满脸泪痕,抬头去望沈妙言,对方正一脸淡漠地品茶。
身后采秋哭得厉害,她回过头,只见忍冬与采秋的身上,渗出大片血迹来,将衣衫全部打湿。
若是再打下去,两人怕都会没命。
她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无力感,泪眼朦胧地望向沈妙言,最后膝行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裙摆,哀求道:“堂妹,过去种种,都是堂姐对不起你!堂姐不该给你喂哑药,可那药真的没有解药,求你发发善心,饶过忍冬和采秋吧?”
沈妙言垂下眼帘,静静看着她。
求她饶过忍冬与采秋?
那么从前,她为何没有饶过她?为何没有饶过国公府?!
她自问没有以德报怨的善心,于是一点一点,从沈月如手中抽出裙摆。
不过,她的堂姐向来孤高自负,肯跪在她面前求她,实属难得,可见忍冬和采秋,在她心中的确占了很大分量。
她看着沈月如渐渐绝望的脸,忽而一笑,抬脚将她踹倒在地。
沈月如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她脸上的笑容很妩媚,很妖娆。
那是一种报复的微笑。
她收回视线,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24章 凭他,也配?!
小时候,她羡慕沈妙言的出身,羡慕沈妙言能够和当朝皇子定亲。
等长大了,她好不容易从沈妙言手中抢过皇子,并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可到头来,她的夫君心心念念的女人,仍旧是沈妙言……
她注定要被她一辈子踩在脚下吗?
眼泪汇聚成河,木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更是叫她心痛得滴血。
最后她不顾一切,扑到忍冬与采秋身上,硬生生替她们挡住廷杖。
两名侍卫不敢再动手,望向楚云间,楚云间蹙眉,看向沈妙言。
沈妙言垂下头,不声不响地继续喝茶。
楚云间望着她沉默的模样,心头便再度涌上对沈月如的憎恶,再加上她私藏大周玉玺,更是叫他恼怒,便叫人将沈月如拖回凤仪宫,不许她再出来半步。
忍冬与采秋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嫌弃地别过视线,“拖出去,杖毙后扔去乱葬岗。”
“是!”
两名侍卫各拖着一个人,在地板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迹。
沈妙言抬眸,盯着忍冬与采秋鲜血淋漓的脸,琥珀色瞳眸闪烁着异光。
她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却并无同情。
楚云间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润如水:“朕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开口说话,妙言,不要担心。”
沈妙言偏头看他,他的双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星,满满都是温柔。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知晓他的心意。
可那又如何,从她爹娘被压上断头台的那一刻起,她对他,就失去了心动的本能。
对他,此生再无心动。
她十分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
楚云间的视线落在空落落的手心,半晌后,才勉强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朕命人准备好了午膳,都是你爱吃的菜。”
沈妙言面容寂寂地端坐着,没有半分起身去用午膳的意思。
楚云间沉默良久,最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没心思用膳吗?朕让人给你送进来好了。”
说罢,走出偏殿,不忘给她掩上殿门。
殿门合上的刹那,他透过渐渐合拢的门缝,看见那女孩儿面容白嫩清丽,坐在窗下的光影里,一身风华,一身淡漠。
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殿门被合上了。
……
沈月如和沈榕被软禁后,沈妙言在宫中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楚云间像是知晓她不愿见他,因此连着数天,都不曾过来找过她。
他坐在书房中批阅奏章,心思却很飘忽,他甚至觉得沈妙言说的很有道理,他离她远些,才是真正保护她。
可他怎么舍得离她远远的……
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他搁下毛笔,抬头道:“李其。”
李其匆匆进来,身边还跟着韩叙之:“皇上!”
韩叙之脸色很不好,朝楚云间拱了拱手,朗声问道:“皇上曾说,要将妙言妹妹赐给微臣,不知这话还作不作数?”
楚云间眼睛微微眯起:“怎么,韩爱卿如此迫不及待?”
“微臣怕夜长梦多,所以想尽快接妙言妹妹回府。”
“夜长梦多?”楚云间的语气冷了下来,“你怕朕对沈妙言下手?”
韩叙之不语。
楚云间冷笑了声,坦率开口:“朕后悔了,朕不会将她赐给你。作为补偿,朕会送你两位美人。”
韩叙之眼底满是蕴怒,却勉强将那怒意压下:“自古君王一言九鼎,皇上这是戏耍微臣?”
“戏耍又如何?”楚云间往后一靠,浑身散发出慵懒与霸道,“朕喜欢她,朕要恢复与她的婚约,韩爱卿这是在惦念朕的女人吗?”
韩叙之听见他说恢复婚约,顿时震惊地睁大双眼,“皇上要娶她?可皇上已经有了皇后!”
“只要朕想,立两宫皇后,又有何不可?”
韩叙之又震惊又愤怒,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李其望着书案后的君王,试探着道:“皇上,您这样怕是不妥。毕竟您是皇帝,该一言九鼎的,既然答应了韩大人——”
“韩叙之,凭他,也配?!”
充满戾气的声音。
李其低下头不再多言,慢慢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轻轻合上,楚云间猛地将书案上的奏章全部扫落在地。
他是想恢复婚约、立沈妙言为后不错,可那个女孩儿,压根儿就不愿意见他,他除了用强硬手段将她留在宫中,他还能怎么办?!
过去他一心追求权势,可真正坐到了皇位上,才惊觉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若有可能,他情愿用这权势,换那女孩儿的倾心一笑。
然而,他与她彼此心知肚明,那已是不可能的事。
在其位,谋其政。
否则,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他抬起右手细细端详,尽管这手已能写字,可握剑仍有些吃力。
袖管滑落到臂弯,那条伤疤蜿蜒直至手腕,紫红色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微微曲起手指,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
眼见着入了六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楚云间请来无数在民间有神医之称的大夫,然而无人能够解开那哑药之毒。
他心疼那沉默的女孩儿,知晓她痛恨御史府至极,因此在前朝也没再给过沈朋好脸色,连带着御史府的门生,都有不少人被找了由头解除官职,放逐塞外。
沈朋压抑着怒火,勉强才撑住局势,不叫自己的人全被拔除了去。
后宫之中,楚云间更是对沈妙言宠爱至极,他将世上难寻的奇珍异宝全都捧到这女孩儿面前,以期她展颜一笑,然而换来的,却始终是她的沉默以对。
天阶夜色凉如水,在又一次逗她笑失败后,他独自坐在九曲长廊的亭子里饮酒,目光所及,是遥远浩渺的星空。
他觉得,他这一生,除了沈妙言,他再也没有心力去逗其他女子。
世上,只有一个妙妙。
那双弧度优雅的眼睛里,不觉泛出点点猩红,他喝了半壶酒,听见有脚步声自远处响起,偏头望去,来人身着雪青色锦袍,系一件锦白斗篷,身材纤瘦,灯笼光照下的面容精致却苍白。
——
哈哈,明天四哥就回来了,激动不。。大家不要嫌弃妙妙弱啊,妙妙有金手指的,在后天的爆更章节里……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425章 朕该拿你怎么办
顾钦原走到他面前,从袖袋里取出一只卷起的纸筒:“西南传来的消息。”
楚云间接过,缓缓打开来,在看完的刹那,站起身,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银壶跌倒在地,上好的佳酿泼洒出来,散发出莹白的光泽。
色泽鲜艳的水果,滚得到处都是。
夜风拂过,楚云间冷厉的目光落在顾钦原身上:“他怎么敢?!”
顾钦原不语。
楚云间越过他,大步往沈妙言所在的偏殿而去。
此时沈妙言正在屏风后沐浴,一名小宫女一边给她添热水,一边笑道:“皇上待小姐真好,这些玫瑰花儿,都是宫中开得最好的,皇上看见时连眼睛都不眨,直接一挥手说全都送来给小姐您沐浴用。”
沈妙言抬手托起几瓣嫣红的花,细细端详着,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比起这些玫瑰,她更想念国师府华容池畔的梨花。
那名宫女拿了帕子,正要给她搓背,却听得砰一声巨响,旋即便是急速的脚步声,楚云间很快出现在屏风后,一双发红的眼紧紧盯着沈妙言,话却是对那宫女说的:“滚出去!”
那名宫女连礼都没来得及行,紧忙跑了出去。
沉寂的大殿中,楚云间一步步逼到沈妙言面前,一把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南蛮入侵西南,君天澜率兵抵御,直捣南蛮都城临屏,斩杀南蛮王,将南蛮大片疆域收入麾下,立下赫赫战功……”
沈妙言整个人氤氲在热水的雾气中,仰头同他对视,唇角微微翘起,琥珀色瞳眸中都是欢喜。
楚云间紧紧盯着她的脸,她听见消息,就这样笑了。
仿佛这个消息,比他送给她的无数珍宝都要贵重。
“沈妙言……”他压抑着声音,手上的力道逐渐收拢,“朕该拿你怎么办?!”
南蛮之人骁勇善战,假以时日,君天澜必然会联合西南与南蛮,从南方大举入侵京城。
所以,他不可能放任君天澜待在南蛮。
他必然要以奖励为由,召他回京。
可君天澜回京,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掌控的京城,将重新脱离他的控制,朝中势力也将重新洗牌。
他失算了,他一开始,就不该听从顾钦原的意见,将君天澜贬去西南!
而浴桶中的沈妙言像是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掐着脖颈。
那张小脸逐渐涨得通红,湿漉漉的头发铺散在水面上,愈发衬得肌肤雪白晶莹。
“朕该拿你怎么办?!”楚云间像是无法自制,又逼问了一句。
沈妙言无法回答,便只嘲笑。
笑得明媚,笑得纯真,笑得挑衅。
楚云间缓缓松开手,指尖轻轻拂拭过她的面颊,像是自言自语:“他掌控了朕的江山,或许,朕该占有他的女人?不,你不是他的女人,你从一开始,就是朕的……”
人的执念有多深,双眼中表露的感情就有多癫狂。
楚云间试图去抱沈妙言,沈妙言察觉到他的意图,连连往后缩,纤瘦的后背撞上木桶,她死死推拒着楚云间的手,瞳眸中隐隐蒙了层雾气,咿呀出声,十分柔弱。
楚云间听见她那些难以理解的发音,手顿时僵住。
他强硬地将她留在宫中,却未曾好好保护她,以致她连声音都失去了,难道现在,他又要强迫她失去女子的清白吗?
眼帘低垂,他缓缓放下手,轻柔地抚摸沈妙言的面庞,“对不起,是朕操之过急了。这样的事,等咱们大婚之后,再做不迟。”
沈妙言瞳眸一顿,大婚?!
她张嘴想要冲他破口大骂,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不了话。
楚云间凝视着她惊愕愤怒却说不出话的模样,忽然轻轻一笑,又趁机捏了捏她的脸:“朕怎么觉得,你不会说话,比会说话时要可爱许多?”
可爱个鬼呀!
沈妙言好想给他一棒槌,然而男人很快收回手,含笑离开:“朕真是喜欢你得紧,好好沐浴吧。”
沈妙言努力朝他的后背泼出一大捧水,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那人大笑着走了出去。
……
眼见着又是数天过去,沈妙言掐着日期,已是月中,四哥他该回来了才是。
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汉白玉台阶上发呆,背后有两个小宫女路过:“你听说没有,国师他回京了呢,听说是立了很厉害的战功。”
“我早就知道了!御膳房那边已经在准备接风宴了,就在今晚。啧,我就知道,国师大人没那么容易被贬黜!”
二人讨论着,渐行渐远。
沈妙言站起身,满脸欢喜地往承庆殿跑去。
此时才过晌午,承庆殿内进进出出的全是布置大殿和准备宴席的宫女内侍。
可她并不着急,她只是满怀希望地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痴痴凝视着进宫的那条宫道,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只盼这日头能早些落下。
她从未如此期待夜晚的到来。
而乾和宫,楚云间命李其去让沈妙言沐浴更衣,准备参加晚上的宫宴,李其带着人翻遍了乾和宫,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
有知情的宫女说,沈妙言在承庆殿门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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