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着,小心翼翼瞄了眼君天澜,唇角抿起轻笑,很快退了下去。
君天澜端着茶盏的手紧了又紧,端坐良久后,搁下茶盏,面无表情地起身朝外走去:“备马。”
沈妙言和谢陶乘坐花容战的马车来到郊外,郊外有座桃花山,山下遍种桃花,远远看去,犹如粉色彩云落于人间,格外柔软瑰丽。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其中游玩,才子佳人,鬓影衣香,嬉闹声不绝于耳。
几人下了马车,谢陶一眼看到远处的白衣男子,忙扯了扯沈妙言的衣袖。
沈妙言望过去,只见顾钦原与张晚梨并肩走在桃林小路上,张晚梨面容上含着浅浅笑意,俨然是一对璧人。
她拉着谢陶奔过去,躲在一棵桃花树后,小小声:“阿陶,咱们现在要不要出去跟他说话?”
谢陶犹豫半晌,轻声道:“他不喜欢看见我。我……我偷偷看一看他就好。”
说着,默默凝视着顾钦原的背影,小心翼翼而又满脸珍视,娃娃脸上不自觉就浮起两片绯红云朵。
沈妙言心里泛酸,握紧她的手道:“那咱们就看一看他。”
桃林小路上,张晚梨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梨花瓣,语带随意:“我久在闺中,长居京城,从未见过其他地方是何种景色,何种风土人情。听闻大人曾游历四方,大人一定见过很多不同的风景。”
顾钦原平视前方,并未接话。
张晚梨笑容纯净:“只是再如何不同的州郡城池,其中一定有朱门富贵之人,也一定有贫困潦倒之人。”
“张小姐想说什么?”顾钦原声音淡淡。
“这个世间有太多不公,在外,四国边境零零碎碎的战争从未停止过,多少好男儿丧命于塞外他乡。在内,即便是繁华富庶如京城,却也有好人平白遭难,坏人富贵升官。顾大人身居高位、手握权力,难道从未想过,要改一改这个不公的世道吗?”
顾钦原听完,不禁看了她一眼,这番话从一个闺阁女子口中说出,倒是难得。
他起了与她谈论的兴致,苍白的面容也多了两分笑意:“我原以为,世家小姐,都只知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张小姐能有这番见识,实在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张晚梨微微一笑:“我是府中的庶女,在家里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宴会什么的,也是轮不到我的。大把的闲暇时间,便都用来读书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71章 夺人所爱,不知廉耻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在下却认为,女子读书,乃是一件能够长见识的好事。这世界很大,江山锦绣,九州繁华,若无缘亲眼目睹,从书中一窥其壮丽,也是好的。”
两人谈得投机,脚下步伐都慢了许多。
沈妙言和谢陶将这两人的对话听得分明,沈妙言瞪了眼张晚梨,不屑道:“阿陶,她也只会嘴上说说。你比她厉害多了,你独自一人就能够穿越几千里路,平平安安地从大周来到楚国呢。”
“真的吗?”谢陶很高兴听到别人夸奖自己。
“当然!”
前方两人走了许久,张晚梨有些累了,便提议在桃花树下坐一会儿。
旁边是一条溪流,岸上青草茵茵,她盘膝坐下,顾钦原朝四周看了看,开口道:“那边有卖泉水和点心的,我去买些回来。”
张晚梨笑着应好,顾钦原便转身走开了。
沈妙言握着谢陶的手,跑到张晚梨身边,壮着胆子,冷声道:“你最好离他远些!”
她以前没少干这种欺负人的事,只是自打住进国师府,就收敛了许多,如今再次恢复成小恶霸,表情还很有些生疏。
张晚梨见是这两人,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谢陶鼓起勇气,学着沈妙言恶狠狠的表情,大声道:“不许你跟他成亲!”
张晚梨好整以暇地坐在草地上,笑吟吟地逗她:“凭什么不许?你是他的什么人?我瞧着,他不大愿意同你说话呢。”
谢陶这纸糊的老虎立即焉儿了,嘴巴一瘪,眼圈一红,眼见着又是一场大哭,沈妙言忙拉住她:“这儿这么多人,你若是哭了,那可就真丢人了!”
谢陶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不知所措地望向沈妙言,沈妙言挺了挺小胸膛,撂下狠话:“你若不肯离开他,我们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陶也挺了挺胸膛,跟着放话,两人凶神恶煞活似市井中欺负人的混混。
张晚梨挑眉,“沈姑娘,你当真是国公府的小姐?这副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从十里长街上出来的混混呢!还有你,顾大人已经同我定亲,你少胡搅蛮缠。”
沈妙言和谢陶双双脸红,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扑过去揍张晚梨:“你夺人所爱,不知廉耻!”
张晚梨神色一凛,这两人看着娇小玲珑,却是一身蛮力,她招架不过,扭打一阵后,惊呼了声,竟被这二人推到溪水里了!
顾钦原拨开围观的人群,那溪水很深,他看见张晚梨在里面沉沉浮浮,毫不犹豫就跳下去,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岸上拖。
谢陶鼻尖发酸,轻声唤道:“钦原哥哥……”
顾钦原将张晚梨拖到岸上,给了谢陶一记凌厉的眼神,她一哆嗦,沈妙言连忙将她护在身后,高声道:“人是我推的,你凶阿陶做什么?!”
顾钦原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到张晚梨身上,起身盯着两人,声音冷漠至极:“你们该庆幸,她没出事。”
他的目光太过阴冷,四周围观的人纷纷噤声,谁都知道这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沈妙言则是国师放在心尖上的宠儿,这两人对上,他们谁也不敢贸然劝和。
沈妙言仰头盯着这个男人,还未说话,爽朗的大笑声响起,花容战轻摇折扇,带着镜儿走进来,笑道:“这是做什么?堂堂都御史大人,也开始欺负小姑娘了吗?”
顾钦原看都没看他,扶着面色发白的张晚梨,深深看了眼谢陶,声音冰凉:“最后说一遍,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罢,冷着脸,带张晚梨离开。
人群渐渐散去,谢陶蹲在地上,大哭出声。
明明她才是和钦原哥哥有婚约关系的人,为什么钦原哥哥要这样对她?
“阿陶……”沈妙言陪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该说什么。
花容战摇了摇头,唇角噙着抹轻笑,似是感慨:“爱情啊……”
谢陶哭够了,对沈妙言小声道:“我有点事,你先玩。”
说完,便快速跑走。
沈妙言不解地盯着她的背影,最后只当她是想独自待一会儿,便由她去了。
不远处的桃花树下,铺着块锦布,几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坐在上面,其中一位指着沈妙言,笑道:“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长得真美。”
其余几个抬头去看,眼前皆是一亮,纷纷附和那人的话。
韩叙之抿了口桃花酒,声音沉稳:“她是沈国公的女儿。”
话音落地,其余人面面相觑,皆都不动声色了。
谁都知道,这女孩儿被皇上和国师大人同时惦记着,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韩叙之放下酒盏,在其余人惊讶的表情中,起身走向沈妙言。
“妙言妹妹。”
沈妙言回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的脸。
“韩公子。”她垂眸,客气而疏离地颔首,便欲离去。
韩叙之挡在她面前,笑容温和:“我冬天骑马时,腿摔伤了,一直待在府中静养,没机会看到你。如今腿刚好,一出来踏青就碰到了你,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韩公子还碰到了桃花林中这许多女眷,莫非都与她们有缘不成?”沈妙言歪了歪脑袋。
韩叙之微微一笑,也不恼:“自然没有和妙言妹妹缘分来的深。”
“许久不见,你也学会油腔滑调了。”沈妙言轻笑着,与他错身而过。
“妙言妹妹!”韩叙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和君天澜是兄妹,重阳宴上,他亲口宣布的,莫非你还对他,存着什么念想吗?!”
不远处的那群公子哥儿纷纷发出调笑声,甚至有轻佻的,吹起了口哨,高喊出轻薄的话来。
沈妙言被这样围观,十分生气,面颊通红,使劲想要挣开韩叙之的手:“大庭广众,你怎可拉我的手!韩叙之,你放开!”
韩叙之却不肯,“妙言妹妹嫌丢人吗?可我却亲眼看到过你和君天澜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他抱你你不拒绝,为何我只是拉一下你的手,你反应就这般激烈?!”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72章 看见他碰你时,本座很嫉妒
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气有些大,沈妙言心里作呕,不停地想要挣开他。
然而韩叙之醉意上头,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将沈妙言紧紧箍在怀中,“妙言妹妹,我从小就喜欢你,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沈妙言吓得不行,努力稳住心神,刚要拔下头顶的霞草花发簪去刺他,韩叙之就紧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桃花树干上,满脸都是思慕与痴恋:“妙言妹妹,我看着你长大,我比你更清楚,你适合什么样的男子。君天澜他认你做妹妹,显然是不想娶你,京城里愿意娶你的,只有我韩叙之!”
话音落地,那些贵公子们纷纷起哄:“亲她、亲她!”
韩叙之酒劲上头,被怂恿得厉害,一时间忘了分寸,竟低下头,当真想要亲吻沈妙言的唇。
沈妙言皱紧眉毛,恼怒地将脸偏到一旁,韩叙之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别过脸,呼吸之间都是酒味儿,声音中透着压抑和嫉妒:“沈妙言,看清楚了,现在要吻你的人,是谁!”
沈妙言被迫同他对视,她从这个俊朗公子的双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和癫狂。
她挣扎不过,剧烈地喘着气,却无处可逃。
韩叙之凝视她半晌,唇角溢出一抹轻笑,俯首吻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他尚还未触及到那柔软红润的小嘴,一股大力突然将他拉开,紧接着便是一个拳头,重重砸到他脸颊上。
他狼狈地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还掺和着半颗被打碎的牙齿。
周围的嬉笑吵闹安静下来,整座桃花林里,只能听见风声与鸟鸣声。
沈妙言跌坐在地,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男人,他身着玄色绣金蟒锦袍,黑金冠束发,身姿修长而高大。
他以沉默的姿态挡在她面前,像是为她阻隔了一切风雨。
韩叙之的醉意未消,看清来人后,缓缓爬起来,借着那股子酒劲儿,撒泼道:“君天澜,你算个什么东西!乱臣贼子,迟早要被灭门的!你根本……嗝,你根本就配不上妙言妹妹!”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上前,拎住他的领口,又是一拳砸到他脸上。
韩叙之被打得躺在地上,面颊青肿,衣衫凌乱。
君天澜冷漠的视线落在那些起哄的公子哥儿身上,这些人身子一抖,连忙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跑走。
他转身走到沈妙言身边,将她打横抱起,不言不语地往桃林深处而去。
沈妙言揪住他的衣襟,胆怯地抬眸看他,却只能看见他挺立的鼻梁,与弧度完美的下巴。
“四哥……”
她软声。
回答她的是沉默。
桃林深处,矗立着一座精致的木屋,幽雅静僻,仿佛隐士所居。
守在门口的侍女向君天澜屈膝行礼后,打开门,将两人放进去,又立即合上木门。
屋内陈设奢华,君天澜将她丢到里面的床榻上,她伸手揪住红罗软帐,盯着床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小声道:“四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君天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低沉,“看见他碰你时,我很嫉妒。”
看见沈妙言被韩叙之抵在树干上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若非理智尚存,他定会一刀杀了韩叙之!
他不允许旁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不许她被别人碰,为此,他甚至想将这个小姑娘锁起来,藏在最严实的屋子里,叫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嫉妒?”沈妙言复述了一遍这个词。
“是,嫉妒。”君天澜欺身而上,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丹凤眼复杂深邃,“我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与你亲近,无法容忍你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沈妙言,我想把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想让你的视线永远停留在我一人身上。沈妙言,我的爱,就是这样霸道!”
沈妙言凝视他良久,他忽然垂下眼帘,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浅,他辗转着,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压抑:“我向来对你温柔……可是妙言,我胸腔里始终藏着一头野兽,我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我背负着无数人命……”
“你安姐姐说的对,我从来就不是女子的良配。可你已惹上了我,日后,无论我温柔也好,疯狂也罢,你都必须忍受。沈妙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无处可逃!”
……
那个吻逐渐加重,带着嗜血和霸道。
沈妙言很害怕,双眼通红地呢喃出声:“四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的眼睛湿润得厉害,一颗颗泪珠淌落进绣枕中,那绯红的眼角,仿佛被露水打湿的鲜红牡丹花瓣,声音更是透出少女特有的软糯无助:“四哥……”
君天澜缓缓松开口,凝视着她满是泪水的容颜,终是没有再进一步。
空山鸟语。
小木屋的红罗软帐中,忽然传出诡异的“咔哒”声。
君天澜坐起身,抬袖随意为她擦去眼泪,继而下床理了理衣衫,抬步往门外走。
床上的小姑娘,衣衫和发髻尽皆凌乱,小脸通红通红,眼泪还在淌,那脸儿挂满了泪珠,喘息着,哭得十分厉害。
她偏过头,看见套自己左手腕上套着镣铐,镣铐一端的铁链,锁在了床头柱子上。
“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她委屈,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
君天澜跨出门槛,回头瞥了她一眼:“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会来接你。你乖乖的,不许逃走,更不许去见韩叙之。”
沈妙言从床上坐起来,单手理了理衣衫,甩了甩手腕上沉重的铁链,又想哭,又想笑。
四哥他到底有多担心她会逃走,才会把她锁在这里?
至于吗?!
守在外面的侍女进来,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奴婢会一直守在这里,小姐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你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链子?”沈妙言试探着问。
那侍女立即面露难色。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73章 花容战,你满意了吗?!
沈妙言微微一笑:“你过来,我跟你说些事儿。”
那侍女犹犹豫豫地靠近她,她咬着侍女的耳朵,说了些话后,那侍女立即面色绯红,低头急急忙忙地给她开锁。
另一边,谢陶跑回到马车上,拿了自己的替换衣裳,又折返回去找顾钦原与张晚梨。
她找了许久,终于在桃林入口处看见两人。
张晚梨坐在马车里,探出半个头,正同顾钦原说话,似乎是准备告辞回去了。
她跑过去,不顾顾钦原难看的脸色,将布包递给张晚梨。
张晚梨接过,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她咬了咬嘴唇,仍旧没说话。
张晚梨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裳。
她目光复杂地望向谢陶,谢陶低垂着脑袋,退到一旁。
“谢谢你。”张晚梨轻笑着说了句,便吩咐车夫启程回府。
顾钦原跨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发心,声音冰冷:“别以为送套衣服过来,就能抹消掉你犯的错。”
谢陶揉捏着衣角,像是犯错的孩子般,只低头不语。
顾钦原冷漠地将视线放到前方,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灰尘溅了谢陶满身满脸,她很委屈地想大哭一场,想起沈妙言说过的话,到最后只是瘪了瘪嘴,努力将眼泪收起,失魂落魄地往马车方向走去。
到晌午时分,桃花林里的游人渐渐多了。
半山腰上,一座精致的五角亭矗立在花树中,温倾慕与楚随玉对坐着,正下一局棋,
亭中没有伺候的丫鬟侍从,温倾慕落了一子,端庄美艳的面庞上,含着一缕轻笑:“踏青这种事,最适合王爷与府中的姬妾们来,缘何这一次却独独带了臣妾?”
楚随玉不紧不慢地落子,英俊的脸上透着漫不经心:“本王深爱王妃,哪里舍得你总是独守空房。偶尔也带你出来走一走,叫世人知道,你温倾慕,还是我晋宁王捧在掌心里的珠子,省得叫人惦记。”
温倾慕最厌恶他这副轻慢姿态,良好的世家修养使她勉强维持住掀桌的冲动,冷声道:“我嫁给你两年,却依旧是处子之身。可笑你竟然还在我祖父的寿宴上,说什么希望我早些生下孩子……”
她说着,实在是无法再平和地同他下棋,将手心里的几枚棋子丢进棋篓,鼻尖有些发酸:“若不爱我,当初为何求娶我?即便为了扩大你晋宁王府的势力,也该同那些手握兵权的家族联姻不是?!而温家,向来是朝中清流。楚随玉,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风声如唳,楚随玉抬眸,含情脉脉的双眼中,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娶你,我从未后悔过。”
桃花在他身后绽放,他的眼底都是复杂,复杂得令温倾慕看不懂。
过了半晌,他垂下眼帘,收拾了残局,起身道:“本王去山下走一走。”
走到台阶上,又回头问道:“可要同本王一起?”
温倾慕摇了摇头。
他便收回视线,似是毫不留恋地沿着山间小路离开。
背对着温倾慕,那张总是含情脉脉的英俊面容,渐渐变得凝重。
他折下一枝桃花,望了眼山脚下穿行的莺莺燕燕,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是真正想和他的王妃好好踏青的,只是长时间的故意漠视,已经叫他忘记了,到底该如何与她相处。
而他的王妃,在面对他时,也始终充满防备。
他们根本不像一对成婚三年的夫妻。
他捏着桃花,眼底掠过戾气,大步下了山。
温倾慕没独坐一会儿,身着红衣的妖美男人便踏进亭中。
他生得极好,那双桃花眼潋滟着春光,绝美更甚这满山桃花。
温倾慕喝着茶,“你来做什么?”
花容战站在她背后,面无表情地取下她云髻上的发钗。
满头青丝披散下来,温倾慕恼怒地起身转向他:“花容战,你不要太过分!我的夫君才刚刚下山!”
“哦……”花容战拉长音调,盯着她,顺手将金钗塞进自己怀中,顿了半晌,挑眉道,“可那又如何?”
温倾慕实在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想要离开,却被他圈在石桌前。
他的双手撑在石桌上,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石桌之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两人的面容距离如此之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倾慕又怒又怕,眼神躲闪:“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容战望了眼山下的方向,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中都是戏谑:“慕慕,你刚刚跟他下棋,我在远处看着,竟觉得你们坐在一起时,格外的般配。你在府中,也常常同他下棋吗?”
“没有!”温倾慕双眼中蒙了一层雾气,语带哽咽,“我在晋宁王府是什么处境,你不是不知道!如你所言,后院里有那么多鲜嫩的美人,他又如何会看我一眼?!如你所言,我已经人老珠黄,很快就会成为下堂妇了!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她受够了他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欺负她,既然他想看到她不堪的处境,那就撕破给他看好了。
如果她的不堪能让他觉得快乐,那就让他看好了!
花容战眼底藏着深深的凉意,唇角却依旧维持着那玩世不恭的微笑:“慕慕,独守空房整整两年,夜夜看着他流连花丛、留宿侍妾房中,你是何滋味儿?”
温倾慕泪流满面:“我很痛苦,如你所希望的那般痛苦!花容战,是我负了你,如今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苍对我的惩罚,你高兴了吗?!”
花容战垂着眼帘,注视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女子,什么都没说,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面儿,迫使她趴在冰冷的石桌上。
他俯身在她的背上,在她耳畔低喃:“那么,你后悔了吗?后悔背叛我们的爱情了吗?!”
温倾慕的眼泪滴落在石桌上,她注视着亭外山脚下的繁华,因为害怕而战栗,可语气却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从未,后悔过……”
话音落地,背后那人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掀开她的裙摆。
——
如果下一章突然没了,那就是被屏蔽了,希望不要被屏蔽,啊啊啊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74章 温倾慕,记住我是谁
她只觉身下一凉,惊恐地睁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喊叫出声,那人的大掌便牢牢捂住她的嘴。
……
疼痛。
她的眼泪喷涌而出,她紧紧咬住那人的手,花容战喘息着,俯身凑到她耳畔,似是挑衅:“你看,尽管你嫁给了别的男人,可如今占有你的人,却是我花容战。温倾慕,记好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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