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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天一热,其实卤肉的生意多少是受一些影响的。这天热,没有冷藏的设备,吃的就容易变质。冬天的时候,便是当天的货没出完,也没事。但如今这夏天,进货的都是宁肯少不敢多。哪怕夏天的销量其实该更好,但因为如今跟以后大不同,那不是谁家都有冰箱冰柜的。
林雨桐呢,也叫尽量少出货,保证最低的标准量就足够了。
两人如今着急的是,怎么着才能赶紧弄钱来,要是厂房赶在秋里再不动工,冬天就更不成了。这一晃,又是半年得过去。
以前的因瑱,接触的人群有限。对外的名号,基本跟不靠谱挂钩的。所以,想凭空弄钱干点什么,显然不合适。
怎么办呢?
两人想了个办法,在报纸上登广告,给娘娘牌卤肉找代理商。
如今这么做,是筹集资金比较靠谱的办法。这要做区域的代理商,就得先交一部分费用。不多,一共五个城区,一个城区一年的代理费一万元整。
有这五万块,加上这段时间自家攒的,简单的厂房能盖起来,要是顺利的话,真空包装机器,也能弄来。
如今私企在报纸上打广告的还不多,花了两千块钱的广告费,找来了两位代理商。这两人都很霸气,都想一个人全城代理。
那这不行。协商了半天,叫祁山的这个,代理了三个区,另一个叫李海的,代理了两个区,特别顺利的将代理权给让出去了。
其实这么着,自家是省心了。只管生产,保质保量,那边定时定点来拉,省了大劲了。自家一下子把钱归拢了起来,然后就是跑工地。要么用农村自己组建的那种建筑队,要么用城里的建筑公司。建筑公司如今的境况也不好,都是公对公的,给一些国企甚至政府干活之后,拖延着钱款一直不到位不给。工人也发不了工资。现成的工程队,工程车都能带出来,只要说给现钱,价钱要的低就不说了,加班加点的干,只盼着赶紧把活赶出来,好拿到钱,一家人的日子才好往前过。
砖瓦都是用的农村土窑自己烧制的砖瓦,肯定是不那么结实,但四爷和林雨桐也没想着就盖多结实,能撑五年,就足够了。
不是很追求质量,处处都想着凑活,结果就是省钱和快。
等孩子们秋季开学了,那边就竣工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花了三万二千块钱而已。
而四爷呢,又去食品厂。这回是私下里找人,干啥呢?
买旧设备。
钱不多了,旧的还能凑活。
可这旧的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怎么办呢?四爷找食品厂,就是以前合作销罐头的那一家。因着按照四爷的法子,厂里的效益虽不说多好吧,但总体还过的去,厂里的职工能发八成的工资,要是赶上旺季,还能发放全额的。这就算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
四爷这回找人,就是要买旧的,人家用‘报废’的。话是那么说的:“只要找到货,两千块钱的回扣。”
这个厂长不过是个小厂的厂长,他自己兜里能有多少钱?
这两千在他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钱是能装到自己兜里的钱,能不心动了。紧跟着又想:“厂里的设备也确实是……老旧的很了。”
当时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就是二手的!据说是从上海还是哪里的大厂淘汰下来的。因是集体企业,人家那时候说是支援三线,反正就是那么一种名义,没要钱把设备拉回来了。没掏钱的家当,如今好歹还能卖一个二手的价呢。入了秋了,马上就是中秋了。这月饼今年光是给政府企业福利订购的,就不是小数目。有这笔钱入账,换设备很容易。
然后没两天,眼看到了要紧的时候了,得提前准备月饼了,结果厂里的烤箱搅拌机等等的东西,频繁的出现故障。
工人们都抱怨,这破东西早该换了。
检修工一脸的莫测站在哪里,不知道怎么鼓捣的,反正鼓捣了一天还没鼓捣好,只说坏了,修不好了。
厂长又假模假样的去找其他厂的师傅叫看看,一个个的喝的迷迷瞪瞪的,连连摇头:“什么样儿了都!这还怎么修?本来就是二手的东西,这玩意如今都该进博物馆了吧。”
反正就是用不成了。
设备不换都不行。厂长还特别有能为的保证:“……放心,这东西到咱们手里的时候咱们没花一分钱,如今从咱们手上走,谁想白拿可不成。”
下面的人就笑,嘻嘻哈哈的。还夸厂长,直说他为厂里谋福利了云云。
四爷呢,也是没正儿八经的见过这设备,今儿一看,当真是破的可以了。不过好在,他自己会拾掇。反正就是看着糟心,但用确实还能用的家当。
现如今这条件,只能这样了。
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一套老旧的,能做点心的家伙什。
紧跟着,这就能开工了。
别看家伙不怎么样,但做的点心绝对不是一般世面上的点心。打的招牌便是娘娘牌宫廷御品,走的是精品路线。
用的包装,也极为精致,是在家具店定做的食盒。做好了第一批,趁着总局和省里的工作组在的时机,他叫了几个人,提着食盒直接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气氛紧张,葛秋成脸黑如锅底。见来的是自家厂的人,里面还有小食堂打杂的俩小子,便也没问。然后这些食盒,就放在了桌子上了。
开会陷入了僵局,这位工作组的姜组长就笑:“行了,大家也都饿了。既然葛厂长叫准备了,咱们就先吃吧。吃完了咱们再谈。”
食盒打开,他不由的‘咦’了一声。
就见朱红的食盒里放着小巧的白瓷小碟子小碗,瓷器里摆着形状各异的糕点。而这些糕点,又被透明的塑料薄膜封存在里面。见食盒便上又一个小塑料袋,袋里有小巧的叉子筷子,他就撕了包装袋,然后取了叉子将碟子上的塑料膜戳开,轻轻的扒拉到一边,见那点心白的几乎透亮,里面的红色瓤子若隐若现,端是可爱。想要叉子叉来吃,都觉得会毁了这份美感。便用筷子夹起来一块尝了尝,眼前不由的一亮。跟一般的点心真不一样,一般的点心都是酥皮,里面的嚷多是五仁的,不像是这个,松松软软的,到嘴里又软又糯,不会过分的甜,也不会过分的油,就是清爽舒服。
“都尝尝!”他热情的做示范:“真挺好吃的。”
食盒本就小巧,圆圆的跟个大碗差不多,里面的东西也是不多,但好东西真不在多。
等吃完了,白瓷碟子露出来几个极有韵味的字来——娘娘牌宫廷御品。
不管是什么内容吧,但这几个字着实写的好,他将这当做术法作品看的,结果把碟子一拿起来,边上的人就说:“碟子底下还有字。”
他反过来,只见上面三行字。
第一行写着:雨桐食品有限公司。
第二行写着:订购电话xxxxxxx。
第三行就是公司具体的地址了。
他不由的失笑:“广告做到这里来了?想不到厂里还有这样的能人!这雨桐食品公司……娘娘牌……谁叫雨桐……”
一般都是小林小林的叫,有些亲近的还叫桐桐,但具体的大名是不是叫林雨桐,厂里知道的不多。不过曹海是知道的,知道雨桐是林雨桐。
而别人就算不知道林雨桐,也知道娘娘牌,试问,谁没吃过娘娘牌的卤肉。
一个工作组的就提醒姜组长:“您忘了,第一天来,您还夸一厂的小厨房那卤肉呢。人家师傅就跟您说了,是娘娘牌的。”
哦!想起来了!
葛秋成之前以为是后勤安排的,小食堂就那点人那点本事,就是做的再好,能做出花来?
别人都吃呢,他就没动。结果这会子一说,他才打开了他的食盒,没尝东西,但拿起碟子一看下面便什么都明白了。
因瑱那个小子!真是胆子越发大了。
他的怒火升腾,那边姜组长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忙笑道:“人家也没做什么,请咱们吃了点心,送了这么一个精致的食盒,还有几个都能当艺术品的碟子碗,葛厂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说着,他就把食盒合上,抿了一口茶:“什么是经济体制改革?”他点了点食盒,“这便是改革。以前,企业的职能简单。只管生产,不管销售。国家给任务,国家给统筹销售。如今,就是要像这家食品公司一样,自己生产,自己销售。不光要把稳的生产出好产品,更得要在销售上下功夫,自己的东西卖出去了这才是利润。我看啊,这个敢把食盒送进来的人,便是最好的销售人才。厂里凡是这样的人才,别说往出裁了,就是花费再大的代价,我也是要留的。”
厂领导班子的人个个面色都奇怪了起来。
这位组长说的倒是轻松,等知道那因瑱是个什么人之后再来说这话也不迟。
虽然有些人嘴上不屑一顾,但是回去的时候还都把这精致的食盒和里面的小碟子小碗收好带回去了。
姜组长也叫人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晚上回去再去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便把这个事当趣事说的,还拿了食盒和碟子出来给这位主管企业改革的常务副省|长看。
这位副省长听的饶有兴致,末了还说:“这不是有电话吗?还有地址!这么着,你先给机关事务局打个电话,推荐推荐,往京城去带的礼里面,这个可以带上。”
东西好不好是次要的,要紧的是企业改革的号角吹响之下,在国企里,职工面临困境的时候自己走出一条路,想出这样的巧办法的创业故事。这才是最最动人的那一部分。
于是,这边开始生产之后,接的第一笔订单,就是来自于省w和省zhengfu的。
省里一动,全省的各个市里,大小的机关,都开始闻风而动。给大家发福利不能用这个,但是给上级部门送礼,这个是拿的出手的。
关键是,四爷这边专门请了人,碗碟上都是可以留款的。
比如什么日子什么节日,什么部门送给什么部门的等等这样的话。这就很受欢迎了。全部都是定制的档次嘛。
当时省里机关事务局来下单的时候,林雨桐就把规矩摆在那里: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也就是说,下单就得付钱。
这很多东西都是定制的,打上你们的标签了,完了你们不要了,我找谁说理去?
合情合理!
有这么个例子在这里放着呢,那其他部门来下单,咱们就比照着这个来。
省里定制的是给京城送的,四爷在包装上下了功夫,林雨桐在点心的种类上,也是花了心思,一定是最高规格的。
等到了其他单位和部门,跟着他们的级别,量不少,但数量却再递减。但这个谁还不能有意见,林雨桐就先把话说到头里,给京城里送的是九种,你们可以从这九种里选八种,选六种或是几种,但是同一食盒里的样数,绝对不过九。
其实官|场是非常等级分明的。这也暗合规矩,没人觉得不合理,而是觉得这家的老板还挺会办事的。
这种点心的定价高的很,九种便是一盒九十九,最低档次的也是三种,一盒三十三。
四种点心的这种,没有四十四这么一说,因为里面多赠送了一点小玩意,所以要价四十六。
外面没有零售的,只有提前定制。
这位姜组长是密切的关注着食品厂的动静,在开会的时候他就又说:“……之前我说那位敢把广告打到这里的人是个人才,你们还都不屑一顾。可你们知道,这一个月过去了,人家赚了多少吗?”说着,他顿了一下,伸出一个巴掌来。
话还没说,那边已经有人倒吸一口气:“五万?”
姜组长摇头,然后淡淡的道:“五十万!”
五十万?!
会场上顿时就乱了,曹海一口将嘴里的茶喷了:“五十万?”
这是多少钱啊?!
其实不到五十万,这里还没抛掉成本和税收。但这已经很吓人了!
林雨桐和四爷抽空在家也跟几个孩子算账呢。光是省里就定了一千盒,这过节了,得去京城各个部门各个衙门口拜一拜吧。有公家定制的,也有替领导定的,有些领导去看老领导,去看老同事,或是捎带的走什么关系,反正是一下就下了一千盒的单子。
这玩意一盒九十九,但说实话,连点心带食盒带碗筷,成本连十九都不到。这是多大的利润。
更何况省城里,其他下面的地市里,能动的都动了。价格不是顶贵的,但是这量却足够大。
“这几十万也赚的太轻松了。”会上就有人这么说。
姜组长却摇头:“轻松吗?真要是轻松,换个人试试去,看行吗?这里面,胆气、学识、魄力缺一不可。谁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他必然是有别人没有的长处的。所以我说,这个人是人才,这样的人才,便是想走,我还不打算放呢。”
言下之意:别怪裁人!好好的企业,你们给折腾成这样了,没有责任吗?既然没本事,那叫你们退位让贤错了吗?
庸者下,能者上!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敛财人生[综] 1374.烟火人间(8)三合一
烟火人间(8)
“多少钱?”马大姐觉得自己幻听了:“你说那因瑱赚了多少钱?”
曹海伸出一个巴掌来:“五十万!没听错, 就是五十万。”
马大姐‘咕噜’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五十万?没听错吧?会不会是那姜组长蒙大家伙的。这说的越多, 越发显得领导班子没能耐。肯定是这么一个意思。”
曹海就道:“人家好歹是正处,又是大领导的秘书出身, 说话那点水平能没有?这种话人家当众说出来,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不怕查证的。再说了, 他因瑱是要往工商税收部门缴税的,这种事情也做不了假。哪怕不是五十万, 估摸着差的也不多。”他的手指在杯子上点着,像是在计算什么似的:“我心里算了一笔账,越算越觉得靠谱。那老金的食品厂, 也做月饼, 咱们厂给职工的福利都是从那厂里定的。可结果呢, 账还在账面上挂着呢。也就是最开始掏了两千块钱的定金,剩下的……且欠着吧,猴年马月才能还了。便是以后重组了总厂, 指望总厂认以前的老账?那更是别想。他就是吃亏没吃够,三角债的账多是坏账死账, 他还扒拉着死不松手, 你说他不死谁死。可因瑱不一样啊, 他这是跟老金那边接触的多了,太知道跟下面这些企业打交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结果人家只盯准了有钱的单位。企业没钱, 不等于政府单位没钱。便是咱们厂自己, 这是今年顾不上,往年还不是拿招待经费,给上面送礼呢。这要是东西好,人家都送,咱们招待经费里难道拿不出给领导送礼的钱来,别说现钱,便是要美金,咱们都得想法子换去。这么一来,你算算,这五十万,夸张吗?”
还真不夸张。
马大姐也是小领导,多少知道些这背后的猫腻。要真只做这些生意,那是不少赚。
曹海又说了打听来的单价,什么九十九、八十八、六十六的,马大姐只觉得喘气都困难:“他家那点心是金子做的皮银子做的馅不成,这么敢要价?”
这话说的!价儿低了,对得起领导的身份不?
人家这是把消费心理琢磨透了。就是自家去领导家送礼,买那酒也先看多少年酿的,一看包装就得叫人知道那是多少钱的东西,拿这东西送上门去,跟明码标价一样,就是为了叫人看的。
乖乖哩个洞!
马大姐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了起来,之前还说冷,算着还有多少日子烧暖气呢,结果这会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汗意。她松了松领口,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这回这么着,下回可不一定。这钱赚的,可没咱儿子那钱赚的踏实。别人眼红叫他们眼红去,咱们家不……”她说着,就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的走,走了一趟一趟的好容易停下来了,却又扭脸说:“……这种人,发起来的块,掉下来的也快,就跟三厂前两年那个一样,说是跑苏|联……”
“俄|罗斯!”曹海更正道。
“那不是前两年吗?”马大姐打断曹海,有点嫌弃他抠这些细枝末节上的问题,“我就是说那小子,拿厂里的布跑那边弄了些钱回来,小汽车买上,跟媳妇也离婚了,弄了个小秘书跟着,大哥大拿着,不知道有多牛气。结果呢?到南边叫人家骗了……”
“也不是骗了,就是投资失败了。”曹海又订正。
“什么失败了?”马大姐对此嗤之以鼻,“就是被那女秘书跟外面的野男人弄的仙人跳给坑了。我不否认一些人就是有能为,但这样的人踏实的少,都爱剑走偏锋。说的好听点,这叫胆大!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爱冒险。这样的男人,搁在外面混可以,这要是过日子放在家里,可不得家里的爹妈老婆孩子跟着提心吊胆……”
曹海也听明白了,这哪里是不眼红,分明就是眼红受刺激的不得了了。这是怕人家又说,当年林雨桐没选错人,找了因瑱是找对了。你看,虽然受了几年苦,但这好日子一来谁也挡不住。
当然了,这些旧事肯定有人翻腾出来说的。可事就是这么个事,自家儿子挺好,配如今这个儿媳妇也相得,这不就挺好吗?管人家过的是好是坏呢?
他就说:“过的坏了咱不笑话,过的好了咱不羡慕。什么锅配什么盖,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这阴阳怪气的给人家说丧气话,还说不眼红?这会子心理不平衡了吧?”他从沙发上起来摇摇头:“老马同志,你也是老d员了,就这思想觉悟?就这点认识?这话传出去,人家更得笑话你了!”
给马大姐的气的:“我眼红?我怎么眼红了?”她坚决不承认,还嗤笑一声,“我眼红他干什么?我儿子孝顺儿媳妇利索,还给我生了两个大孙子,我乐都乐不过来呢。咱们是没一下能赚五十万的能耐,但至少日子过的太平。可那有了五十万的,你说日子该咋过?”说着,她脸上的红晕瞬间都添了三分,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幸灾乐祸:“真不是我笑话他们。你想啊,这乍然富裕了,还不定怎么飘呢?以前日子难过,那两口子的关系瞧着还成。别管别人怎么笑话,夫妻也还算恩爱和顺。可这有钱了,男人有钱就变坏……”
“你快盼着点人家好吧。”曹海点了点自家老婆:“他那娘娘牌,虽说是靠着因瑱的主意卖出去的,但再注重包装,内里的东西拿不出手也长久不了。你别忘了,厂子是在人家小林的名下的,钱也是小林的。再者,那方子都是小林的,因瑱再怎么扑腾,不敢拿她媳妇怎么着!”
“看看看!你也觉得日子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吧。”马大姐抓住话里的漏洞,便笑:“你也说了,是不敢拿她媳妇怎么着,却不是不想拿她媳妇怎么着!这一字之差,那日子可就是天差地别。心甘情愿的好好过日子,和不得不好好过日子,是不一样的。”
“你这女人!”这就是抬杠了这!
“还真不是抬杠!”马大姐的胳膊挥舞着,声音都高亮了起来:“不说那两口子,就只说亲戚。咱们家不算,你说因家那兄弟姐妹的那么些个,亲戚的亲戚套亲戚的,这个伸手借两千,那个伸手要五百的。今儿借,明儿借的。个个都想着,你有五十万呢,你说你好意思不借吗?还有这么些个同事朋友,谁家的日子都难。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的,想倒腾钱拆借点,都没地方去。如今好容易圈子里出了膘肥体壮的,大家还不得一哄而上的薅羊毛。你说,这借给谁不借给谁?借给人家,人家说你钱多,以前你在难处的时候也帮衬过你,借了你的你给了也是应该的。不借给人家,瞧着吧,这就把人彻底给得罪死了。”
要是这么说,那还真说不好。
人心不都是那样吗?
林雨桐和四爷哪里不知道肯定有人背后嘀咕,但这有些事就是这样。
先上门借钱的是因二姐因秋菊,这因秋菊在林雨桐的印象里,就是个老实人。在厂里的车间上班,纺织厂嘛,整天在机器跟前,一天一天的走着。那一年的年底了,车间赶进度,她偏身体不舒服,给组长请假,结果组长说坚持坚持,她就老实的真不说什么了。然后一天一天的坚持,那腿肿的都跟大象腿似的,她家的孩子是个姑娘,比因何因唯大一岁,瞧见她妈那样,哭着找四爷,小舅舅嘛,人比较厉害,厂里的人都不敢得罪。孩子一说,因瑱才知道了,过去跟车间里闹,直闹的把那组长给撤了,厂里给因秋菊补贴了不少东西,连着领了一季度的双份奖金,这事才过去了。
他男人倒是供销科的。可二姐夫这人混在供销科,那也是在科里打杂的。就是记账,来来回回的,有时候还去车站那边盯着进货出货。那几年忙的时候也不着家。这几年闲了,那就真闲了。
晚上捡破烂,早晚拾人家的菜叶子,就有因二姐的份。
为啥那天因唯回来说,她奶脸色不好,对林大嫂的话很不高兴。这便是因着自家的闺女日子过的不行,被人瞧不起。
四爷今儿去税务所了,税收的事不是小事,他去办这事了。林雨桐呢,难得在家歇半天。其实她现在挺忙的。中秋过去了,但厂里的生产并没有停。
这求人办事要送礼的事,什么时候都不缺。
比如厂里推出的一款健康养生糕点,这是去看病人,去看上了年纪的人的首选。这个要价更贵,一盒下来一百二十八呢。可这预定的人还是多到不行。
这紧跟着下来不是重阳节了吗?
重阳节有重阳糕,食盒里还装二两瓷瓶精装的菊花酒,又有专门定做的茱萸配饰。
两人又打出广告,弘扬传统文化,重拾传统节日。
如今是都奔着国外去的,出国成了风潮。好些人都看不惯,就说这难道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圆之类的话。这个时候,隆重的要过重阳节,将传统习俗挖掘了出来。四爷还专门拿着做出来的样品,跑到省文化局。他们之前也定过自家的糕点,如今拿着礼上门,为的也是文化局管辖范围的这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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