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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容景没出手拽住云浅月,但是有一只手却拦住了她,叶倩羞怒的声音警告道:“云浅月,记住你大婚了,别见到男人就扑。”
云浅月一手打开她,转眼就扑进了云暮寒的怀里,“哥,你的女人怎么调教的?大嚷大叫,简直就是个悍妇。”
叶倩大怒。
云暮寒轻笑,环抱住云浅月,眼底的曾经的沉郁和阴云早已经褪去,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淡漠,但到底对着云浅月温暖些,“如今都大婚了,还和小丫头一样。”
“小景,这样见到男人就扑的女人,休了她。”南凌睿立即道。
容景没说话。
风烬却凉凉地道:“云浅月,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我啊!”
云浅月翻了白眼,从云暮寒的怀里出来,一把拽过了风烬,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是不是日日泡在了女人堆里?被温柔乡给掏干了精血?怎么这么瘦?”
风烬脸一黑。
云浅月嘻嘻一笑,连忙转了圈,来到西延玥面前,对他笑道:“听说西延换了个少年卿相。长得俊美,你有没有打算将他弄进后宫?”
西延玥脸一黑。
云浅月立即跑回了容景的身边,躲在他身后,对他道:“容景,这些人在这里实在碍眼,将他们都赶出去。”
几个人闻言都看着她,齐齐挑了挑眉。
南凌睿“呵”地一声笑了,慢悠悠老神在在地道:“不知道以八对一,能不能让小景今夜洞不了房。”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
玉子夕眼睛一亮,立即举手赞成道:“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容枫含笑着接过话,“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叶倩立即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风烬和西延玥虽然没说话,但那神色咬牙切齿,似乎只要说动手,他们绝对第一个冲上前。云暮寒但笑不语,玉子书笑着扬了扬眉。
容景眸光转了一圈,回身看了云浅月一眼,问道:“你觉得以八对一怎么样?”
云浅月看着八人,玉子书一人就够容景对付的了。她看着八人既然坐在这里,明显的是等在这里闹洞房了,来者不善啊!她很识时务地摇摇头,故作大度地摆摆手,“算了!来者是客嘛!我开玩笑的,我们是礼仪之邦,我们荣王府秉持礼仪待客,怎么能那样怠慢贵客呢!”
容景轻笑,“你说得对!”
叶倩翻了个白眼,对云暮寒道:“你怎么有这样的妹妹?丢人现眼!”
云暮寒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对叶倩道:“她虽然大多数都是一无是处,但有一样优点,就是很识时务。当初我教她识字,她明明都会,偏偏假意不会。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发怒了之后,她便乖乖学了。在浅月阁里一关就是半个月。”
云浅月听云暮寒提起她当初启动凤凰劫失去记忆那半个月被他关在浅月阁逼迫识字,就觉得眼前被笼罩了一层阴云,那黑色的半个月啊,她无语地看着他,往事不堪回首。
叶倩闻言顿时笑了,对云浅月摆手,“过来,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云浅月看着叶倩,很不脸红地提醒道:“夜女皇,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倩无所谓地道:“反正又不是我的,我管你洞不洞房。我们千里奔波而来,你敢将我们赶出去的话,我要你好看。”
云浅月无语,看向容景。想着容公子,你的洞房花烛怕是泡汤了。
容景勾了勾唇,拉着云浅月坐了下来,温润含笑,“几位千里奔波而来,容景甚为感动。今夜不醉不归。”
叶倩怀疑地看着容景,“景世子,这么好说话?说,你有什么算计?”
容景扬眉,“夜女皇若是不同意,如今赶紧出了这房间,我就算计不到你了。”
叶倩哼了一声,“你算计我也不怕。”
“那就喝酒吧!我知几位要来,特意准备了喜酒。”容景话落,对外面吩咐,“青裳,搬酒来。”
青裳应了一声。
叶倩看着容景,“你的酒谁知道是不是下了药,我们怎么敢喝。”
容景笑了一下,“你们不喝的话,那就给我省了。荣王府以后没钱了,我要节省着过日子。”
叶倩感叹道:“让荣王府的景世子节省着过日子,这可是天方夜谭了。”话落,她道:“你什么时候没银子想卖你那辆马车了,知会我一声,我买了。”
云浅月面皮皮抽了一下。
容景笑着点头,“好!”
“这个院子里堆砌的都是金山,等他卖马车,你都人老珠黄了。”南凌睿叱了一声。
叶倩立即没好气地道:“乐意等,你管得着吗?”
“穿了金装也没个女皇的样子。”南凌睿嫌恶地看了叶倩一眼。
“你穿了龙袍也不像个天子。”叶倩反唇相讥。
二人转眼间打了嘴架,硝烟弥漫。
云浅月看着二人,乐意看好戏。
不多时,青裳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抱了好几坛酒,还没开封,就闻到真真酒香。
云浅月立即大呼,“容景,你怎么给他们喝这么好的酒,我们拿出去卖的话,够我们俩吃一辈子了。”
“他们不怕下毒的话,我们就舍了银子了。放心,饿不着你。”容景摸摸云浅月的头。
“这些好酒呢!都被你拿出来了吧!”云浅月问。
“嗯,没了。”容景颔首。
云浅月看向围炉而坐的这八人,很好心地建议道:“天下没有白喝的美酒,这里面一定下了毒啊,或者是三日不醒之类的药,你们还是别喝了。容景黑心着呢,才不会陪你们彻夜不眠,一醉方休。”
南凌睿眼睛晶亮,拿过一坛酒当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朕要尝尝这酒是不是比在灵台寺喝的兰花酿还厉害,让我一睡半个月。”
叶倩躲过南凌睿的酒坛,也给自己和云暮寒满了一杯,口中道:“如此好酒,我南疆可没有,就算下了毒,我也认了。”
风烬哼了一声,不说话,直接倒了酒就喝。
西延玥拿着酒坛打量了半响,又盯着容景的脸看了片刻,肯定地道:“一定有毒。”话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喝了。
玉子夕左看看又看看,只剩下容枫和玉子书还没喝,他问道:“哥,你喝不喝?”
玉子书看向容景,笑道:“这酒是景世子亲手酿的吧?”
容景挑了挑眉,不说话,算是默认。
云浅月想着容景的外公楚老家主喜爱酿酒,他这个外孙怎么可能不会?
“哎呀,原来是姐夫自己酿的酒。”玉子夕赞叹了一声,对容景问道“姐夫,我今日不喝这酒的话,明日还能喝到吗?”
“只这十坛,再没了。”容景道。
玉子夕顿时纠结,似乎心里在进行拉锯战,片刻后,一狠心,“算了,如此好酒,万金难买,又是姐夫亲自酿的,天下有几人能喝到。就算下了毒,认了。”
他说着,容枫已经倒了酒,端起酒杯喝了。
玉子书笑笑,见只剩他一人,也不说话,随众人一起喝了。
云浅月想着容景亲自酿的酒,她自然也要喝的,抱过来一坛酒,看着容景。
容景对她轻笑,“一共十坛,正好一人一坛。这酒也有你我的。几位贵客不远千里而来为我们贺喜,我们怎么能不陪着?”
云浅月顿时笑逐颜开,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品了品,对容景无声询问,“没药?”
容景笑着看了她一眼,不语。
云浅月心下奇怪,但也不理会,今日来到这里的这些人,都是她的知近之人。他们能来,她心下感动。为了她的大婚,都千里奔波。这份情意,她深刻铭记。
有了容景和云浅月的加入,顿时热闹起来。不多时,大家都似乎忘了毒酒的事情。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
一个时辰后,十坛酒喝尽,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了几分醉意。
云浅月看着这几人,没有丝毫要昏迷的迹象,想着容景的心什么时候变好了?真没下迷药?她试着暗暗运功,发现气息流畅,什么事情也没有,她不由看向容景,还是怀疑地问,“你真没下药?”
容景轻笑,看着她,眸光隐隐灼色,“你希望我下药?”
云浅月嘎嘎嘴,嘟囔道:“只是觉得你不下药有些不正常。”
容景点头,看了八人一眼,笑道:“他们是什么人?既然下定决心等在这里,岂是一坛好酒能收买的?这酒我若真下了药了,即便是我亲手酿的,即便万金买不到,但他们也不会喝。”
南凌睿闻言大掌一拍,对容景赞扬道:“还没被大婚冲昏了头脑,不错!”
叶倩点点头,“难得洞房花烛夜还如此清醒,难得!”
几人纷纷点头。
几人话落,玉子书慢悠悠地道:“他的酒是没有下药,但是屋中的熏香里燃了半刻醉。”
容景眸光闪了闪,云浅月看向屋中的熏香,细细一闻,果然是半刻醉,她都没发现……她转头看向几人,只见南凌睿当先趴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叶倩、云暮寒、西延玥、容枫、风烬、玉子夕都趴在了桌子上,七个人本来很是精神,但是如今转眼间人事不省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惊叹容景竟然来这个大手笔,在这些人防范又防范中还是着了道,她偏头问容景,“我怎么没事儿?”
“你提前吃了解药。”容景道。
“什么时候?”
“你说生的时候。”容景道。
云浅月无语,也就是说她吃那两个生包子的时候了?第一个她囫囵吞枣就吃下去了,没吃出什么味来,只觉得生了,第二个她在某人迷惑下吃下去了,也没吃出来,竟然那里有半刻醉的解药。她想着这几个人来到,自然是容景早就传了信说了大婚的日子,所以,他们来这里,他自然有所算计和准备。她看着玉子书,问道:“子书,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提醒他们?”
玉子书慢悠悠地道:“得罪了某人,后果很严重的。父皇日日盼着你有朝一日去东海。以后你就姓容了。”
原来如此!她姓容,以后都要受一个叫做容景的男人管制了。不是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子书明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云浅月好笑。
容景嘴角微勾,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玉太子还去自己在荣王府时下榻的房中休息吧!那间房一直为你留着的。”
玉子书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微笑着走了出去。
容景对外面吩咐,“来人,请这七位贵客下去休息。”
青裳隐隐带着笑意地在外面应了一声,须臾,带着人进来,将南凌睿等七个人抬了出去。凌莲和伊雪进来,将桌子上的剩菜残羹,杯盘狼藉收拾了下去。
房门关上,屋中静了下来。
刚刚的热闹喧嚣和如今的静寂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恍惚如梦。
云浅月和容景都静静坐在原地,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沙漏的细沙静静下滑,窗外的夜色渐渐浓了。
许久,云浅月开口,“容景,我今日很高兴。”
容景忽然打横将云浅月抱起,向床上走去,声音暗哑,“还有更高兴的……”
云浅月脸一红,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转眼她便被压倒在了大床上,容景的吻落下,她连忙躲开,皱眉道:“床上有东西……”
“是早生贵子。”容景温柔地道。
云浅月眉头皱成一团,“先将这些东西拿开……”
容景将她抱起,轻轻挥手,床上的东西顿时洒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响声中,容景捧住她的脸,不容她躲避,深深吻下。
喘息中,云浅月想起一件事情,问他,“明日是不是要去给爷爷敬茶?”
容景“嗯”了一声。
“那是不是要……早起?”云浅月又问。
容景将她衣衫剥开,大红的绸缎滑落,他含糊地道:“他急于抱孙子,会体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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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八十二章 夜起兵戈
一夜缠绵,注定晚起。
大婚第二日,云浅月醒来时已经响午。
她睁开眼睛,手刚动了一下,身边便传来容景温柔的声音,“醒了?”
云浅月偏头,见容景环抱着她躺着,眸光温柔似水,唇边挂了一丝笑意。她也不禁对他一笑,“什么时辰了?”
“还差两刻午时就要过了。”容景道。
云浅月顿时坐了起来,看向外面,果然日上中天,她看着容景,“你怎么不喊我?”
容景眨眨眼睛。
“过了午时就不能奉茶了吧?”云浅月又问。
容景点点头,“似乎是这样。”
云浅月抬脚踹了他一脚,恼道:“我昨日告诉你喊我的,你怎么就不喊我?非要让我闹个大笑话你才好看?都响午了,我再去奉茶怎么来得及?”
“那就明日再去。”容景着着实实挨了云浅月一脚,漫不经心地道。
“等到明日还不要被人家笑死。”云浅月横了他一眼,动手穿衣服。
“昨日不是说了吗?他想抱孙子,自然会体谅的。”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声音低柔,“他恨不得我们三日不起床才好。”
云浅月甩开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容景轻咳了一声,“反正也晚了,便不起了吧!”
云浅月瞪着他,阴阴地道:“如果你想我们大婚第二日就分居,我没意见。”
容景立即放开手,伸手扶额,无奈地道:“可是如今来不及了呢!”
“你不是本事大吗?你让时间停住。”云浅月凉凉地道。
容景顿时沉默。
云浅月不再看他,动作利索地穿衣服,心中恨恨地想着,他还算有良心,知道折腾一夜之后给她洗得一身清爽又给她疏松了筋骨后让她睡。
衣服穿到一半,云浅月才发现不对,她怎么一气之下又拿起昨日的嫁衣穿上了。连忙将嫁衣脱了,伸手指挥静默的男人,“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容景起身,走到衣柜,给云浅月拿出一套新衣递给她。
云浅月伸手接过,动作麻利地往身上套。
容景在一旁看着她,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
房中悉悉索索传出云浅月穿衣服的声音。
过了片刻,云浅月穿戴妥当,看向容景,见他依然一身单衣,对他瞪眼,“奉茶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你不去?”
“去!”容景摇了一下头,又点头。
“那还不快换衣。”云浅月催促他。
容景看着她,慢悠悠地道:“可是我在一个时辰前见你不醒来,已经给爷爷和府中的人传了信过去,说你今日不奉茶了。”
云浅月瞪眼。
“即便你现在赶去,大厅里面也没有一个人的。”容景看着她,“除非将爷爷和府中的人再召集起来。那样的话……嗯,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不觉得,笑话闹得更大?”
云浅月脸一黑。
容景伸手抱住她,笑着道:“第一日不奉茶怕什么?起晚了而已,爷爷盼着抱孙子,你昨日说了好几个生,我怎么能不努力让你生?谁敢笑话你?以后这荣王府以你为天。你让别人往东,别人不敢往西,你说一,别人不敢说二。乖,不去了吧!”
云浅月黑着脸看着他。
容景笑着揉揉她的头,又拍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给爷爷一个孙子,比给他喝十杯茶他都高兴。至于别人嘛,几位叔伯婶婶们,他们还没有资格喝你的茶。你如今可是太后托孤,天子之姐。”
云浅月看着耽搁半响,沙漏已经指向了午时整,她只能黑着脸作罢,恼道:“我昨日告诉你好几次,让你喊醒我,你耳朵进风了吗?”
容景笑着道:“耳朵没进风,但是见你睡得熟,舍不得。”
云浅月听到后面三个字,天大的火气也散了去,这个人,宠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奉茶这种事情,是大婚之礼第二日最大的一件事情,他都可以这样马虎应付,说不去就不去,还能改了日子的?服了他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饿了。”
“青裳,世子妃饿了。”容景立即对外面温声吩咐。
“是,世子,早就准备好午膳了,就等世子妃醒了。”青裳显然一直守在门外,怕是两个人的话她都听了去,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笑意传来。
云浅月脸色有些红,伸手扯开容景的手,“拿了你的狗爪子。”
容景无语地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是家有悍妻!这才大婚第二日,云浅月,你就从内到外嫌弃我了吗?”
云浅月也被弄笑了,哼了一声,“给爷爷奉了茶,见了荣王府的人,我才是正正经经荣王府的人了,我昨日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觉得很重要,谁叫你不喊醒我,自作主张了?如今人人都会觉得我们不知节制,为所欲为,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容景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笑着道:“今日不奉茶也没什么,谁规定第二日奉茶就不重要了?你本来就为所欲为,嚣张得无法无天。这又有什么不好?你在云王府的时候是云浅月,嫁来荣王府也还是云浅月。只要我不束缚,谁敢束缚住了你的性情?我定不饶了他。”
云浅月有些火气顿时因为这一番话烟消云散,心里暖了暖,软了口气,“说得也是!”
“所以,明日奉茶也没什么的,昨日你累坏了,今日就歇息吧!”容景温柔地道。
云浅月点点头,刚刚是一鼓作气起来,如今放松下来,没了事情,顿时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懒洋洋的,身子一软,又躺回了床上。
容景好笑地看着她,“又不精神了?”
云浅月“嗯”了一声。
容景也歪倒在床上,抱着她道:“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荣王府用不到你改变去迎合谁,世子妃比浅月小姐而言就是换了个身份而已。”
云浅月好笑,这人孜孜不倦地教导她了,似乎生怕她有压力似的。大概她没做过人家媳妇,心里还是紧张的。所以就表现出来,才让这个本来惜字如金的人如此絮叨。点点头道:“我知道,容公子,用不着你拿我当小孩子一步步地教导。”
容景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某人昨日夜里的确像个小孩子,生怕起不来床,奉茶晚了,说对做人家媳妇不怎么会,要我叫醒她……”
“你还说!”云浅月瞪眼。
容景轻笑,“好,我不说了!”
云浅月看着他,哼道:“你等着,如今我奉茶,紧张了,你笑话我,等三日回门的。看你紧张不。”
容景摇头,“大约是不紧张的。”
“那可不见准,某人没做过人家的新女婿嘛。到时候云王府一大堆人都会看新女婿。”云浅月话落,话音一转,拉长音道:“容公子是谁啊?脸皮厚比城墙,也许真和我没得比呢。你说不紧张,可能也对。”
容景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好气地道:“云浅月,我看你今日很有精神,看来昨日我的努力还不够。”话落,他看着她,“你说是否我们今日索性就不下床了?”
云浅月立即噤了声。
“嗯?”容景张口含住她耳垂。
云浅月躲了一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来,立即道:“青裳来了。”
容景不理会她,动作轻浅地按住了她的腰。
看着他很轻的举动,但偏偏云浅月就是无力挥开他,她连忙道:“我饿着呢。”
“我也饿。”容景唇瓣落下细吻。
云浅月觉得她胃里空空如也,必须要补充能量,否则别说今日奉茶不了,明日也够呛,知道自己连番没好气和职责惹恼了这个男人,连忙告饶,软绵绵地道:“好容景了,我真饿了。”
“嗯?”容景看着她,“这算是好话?”
这不算好话什么算!云浅月看着他。
容景摇摇头,低头继续吻他,声音微哑,“这不算……”
云浅月听到青裳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饭菜香味一阵阵飘进来,她连忙讨饶,语气一软再软,软得没了底气,“夫君……”
这一声喊出,她都觉得割地赔款,太酸太没出息,这个称呼太不适应。
谁知容景依然不满意,勾了勾唇,挑剔地道:“声音太小。”
云浅月瞪着他,见他一副我真的很饿,真不介意比你先吃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又大声喊了一遍。
容景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满意地放开她,将她抱起身,下了床,向桌前走去。
二人刚刚坐下,青裳才敢端了托盘走了进来,笑着对二人道了声喜,将饭菜放下,悄悄退了下去。
云浅月坐着不动,让容景喂她,容景自然没意见。
“子书和哥哥他们呢?”吃到一半,云浅月想起昨日在她这屋子里闹洞房的那八个人。
“玉太子去了云王府,其余的人都睡着呢。”容景道。
“得几日能醒?”云浅月挑眉。原来还有比她能睡的。
“明日吧!”容景道。
“你也真黑,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你让人家在你这里大睡两日。”云浅月斥了一句。
“正因为不远千里而来,他们不得休息,我才舍得给他们用了半刻醉让他们好好休息两日。对待贵客,自然要以礼相待。”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无语,话是这样说?但也的确是,千里奔波而来,自然是辛苦的,睡两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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