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就算是四品的高手,在和同级别的高手厮杀之后,必然体内空虚。
这个时候出手,必然得手!
众人看到刀狂的面色苍白了下去,嘴角一丝鲜血,但是唯独那出手的掌法高手才明白,自己一身断金碎玉的掌力打出去,居然足足七成都被其体魄拦下,剩下更有两成被深厚无匹的内力直接化去。
刀狂其实是外门横练,以外功筑基转内的高手?!
那暗袭的高手心中升起这个荒谬的念头来。
然后听到了刀鸣声音,背后汗毛炸起,猛地后撤,刀狂已将断刀拔出,嗜血之后,那墨刀刀身上的暗纹几乎在散发着血色的光,微微抬起,然后以决然之势,猛然劈落。
那些扑击而上,懊悔没能够更快一步的武者身躯骤然僵硬。
一道灿若明月的刀光在夜色中升起,照亮了他们苍白的脸色,刀光散去,地面上一道笔直的刀痕,径直蔓延到了数里之外,而挡在刀光之前的武者已经散去。
诸多武者心脏狂跳不止,懊悔瞬间变成了庆幸。
王安风收刀,他体质特殊,先天内气就较于常人深厚,加上一直药浴洗炼,呼吸之间,内气已经恢复三成,一手持刀,一手挟持了手持神兵的四品高手,慢慢往外走,借以将功体恢复。
原本有一名武者手持兵刃挡在他的面前,神色呆滞,直至脚步声靠近的时候,方才恍然回神,口中怪叫一声,踉跄后退,手中之刀更是直接抛飞。
其余武者恍然梦醒,连连后撤。
刀狂之前,已经空无一人。
王安风心中稍安,为了防止被看出破绽,仍旧冷着一张脸,扣着吕映波徐徐而行,等到看到了安息巴尔曼王城城门的时候,心中方才稍松口气,有欣喜,也有遗憾。
虽然拿下了这白虎堂中的高层,无论是逼迫情报还是当作诱饵,都已足够,只是可惜,刀狂终究消失了,伴随着王星渊一同消逝在了安息。
刀狂无惧挑战,所以,刀狂一旦用了‘阴谋’,就不再是刀狂了。
江湖名望骤跌,不负狂名。
那么也该是时候让刀狂侠隐了。
他的右手握紧了刀柄,看着前面的城门。
正欲要让城门卫开门的时候,突然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音,旋即有人调动气机,王安风沉默了下,站在了原地,未曾破城门而去,不过十数息的时间之后,他的背后已经出现了诸多人手。
其中为首两人穿大秦衣着,一文一武,那文官搀着古牧,却是一路驾驭气机,追踪来此,王城夜间不准御空,但是没奈何犯禁的正是王。
古牧落在地上,往前两步,道:
“王先生?!”
王安风沉默了下,背对众人,以刀狂声线,却又隐隐有王星渊的语调,淡淡道:
“王星渊已死。”
古牧沉默下去,他看着前面那个身穿染血黑衣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震了下袖袍,轻声道:
“王星渊算是我第一个朋友。”
“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当他的朋友。”
“我从小到大都足够憋屈,直到五岁,我才知道,我的娘亲其实是南国游行的世家女子,被我的父王强抢回来,才有了我,所以娘亲一直望着南方流泪。”
“娘亲死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会取代那个男人,当一个足够好的王。”
他声音顿了顿,突然抬眸看着前面的背影,一双眼睛像是天上的雄鹰那样锐利,道:
“你帮了我,可有什么愿望?”
“我古牧即便倾国之力,也会为你完成!”
周围群将心中震惊,忍不住有人上前一步,道:“王上……”
古牧抬手止住,道:
“君无戏言!”
一时众人缄默,大秦文官神色微有异色,突然往旁边退了半步,以顶尖的手段,传音刀狂道:
“刀狂阁下曾为我刑部出力,可是酒自在前辈所说的暗子?”
“能否让巴尔曼王和我大秦签订新的约定。”
传音之后,文官心中略有紧张,可是见到刀狂不为所动,复又传音,言语之中略有威胁引诱,道:
“这乃是国家大事,刀狂!”
“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刑部的暗子或者说是其余的追风捕快,现在本官命令你如此做,否则必然去刑部参你一本罔顾家国。”
“何况此事于巴尔曼王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远涉在外,所求不过功名,此事一成,朝堂之上,你定然扶摇而上。”
“刀狂,不以己身,也要以家国为重啊!”
这一次,刀狂终于动了动,文官心中微松口气,和旁边的同伴交换了眼色,然后欣慰看着刀狂侧身,看着刀狂冲着巴尔曼王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开口道:
“什么都可以?!”
古牧止住群臣,朗声道:
“什么都可以!”
正当那名大秦官员武鸿畴眼中隐隐期待的时候,刀狂右手随手反转,铮然一声,将刀倒插在地,然后五指微张,众人一时间都微微呆了下,不知道刀狂是什么意思。
数息之后,呼啸声起,旁边建筑中一阵响动,然后豁然飞出了两个酒坛,刀狂稳稳借住酒坛,扔向新的巴尔曼王,道:
“既然如此,那么,古牧,巴尔曼王,你可有胆量和我拼一次酒?”
武鸿畴脸上的微笑神色凝固了。
古牧愣了愣,想到了第一次见面,连酒都没有给王星渊喝就让他下去的事情,此刻又看着刀狂,突然不顾群臣异样的目光,笑出声来,止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大步往前,身披蟒龙华服走的不爽快,干脆掀起衣摆来,一国之君端起了街旁小地方的粗糙酒坛,拍开封泥,双手抬起。
“君无戏言,有何不敢?!”
“请!”
两个酒坛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音。
古牧仰起脖子,将一坛浑浊的绿酒尽数灌入喉咙里,本来想要一饮而尽,却因为实在过于浑浊,喝不习惯,剧烈咳嗽起来,褪去了平素的模样,双眼清亮,一边咳嗽,一边大声道:
“好酒!”
刀狂微微笑了笑,突然一抬手,手中断刀猛然鸣啸,刀光闪过。
众人心中一颤,身穿官服的武鸿畴头顶羽冠突然被斩碎,落在地上,其速之快,虽为五品,惯常养尊处优的武鸿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东西,面容一时铁青,双拳紧攥。
死寂之中,唯刀狂突放声长笑,道:
“哈哈哈,爽快了!”
墨刀背负在后。
豁然转身,右手一抬,酒坛朝着后面扬起一寸,和背后古牧手中的酒坛碰撞了下,声音清脆,心中想着刀狂即将侠隐,便更无所顾忌,索性大笑道:
“天地广阔,古牧,当好你的王!”
“你我江湖不见!”
“诸位,刀狂,告辞了!”
古牧将酒一饮而尽,道:
“王星渊,走好!”
刀狂扬脖饮酒,大笑而去。
《安息史录》——
‘巴尔曼王麾下诸功之首,王公讳星渊,与王上相较于微末之际,共起于乱局之中,攘外安内,唯惜逝于功成之刻。’
‘……三十年后,安息王死’
‘……王上众望所归,登基大宝,即为文宗。’
ps:今日更新奉上…………
至于安风想着,刀狂名气坏了不得已侠隐这件事情,咳咳,明天说。
安息结局的话,我很喜欢传说的轨迹曾经交汇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怎么看,_(:3」∠)_
第二百零八章 辞别的礼节(1/2)
为了围杀而来的武者们看着刀狂光明正大地离开,却再没有追上去的勇气。他们当中武功最高的阿克阿里已经被刀狂一刀刺穿了腹部,在场没有人能够再和刀狂正面交手,也没有人会为了那些报酬和一个四品武者中也属于顶尖实力的刀客正面冲突。
片刻的沉默之后,有人快步走到了阿克阿里的旁边,伸手去探鼻息。
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位纵横安息的老迈刀客双目圆睁,早在先前就已经气绝,那名武者和阿克阿里有些许关系,兔死狐悲,心中有些黯然,却也明白,以四品武者气机的霸道程度,尤其还是刀客,阿克阿里在被刺穿要害的时候,不到一次呼吸的时间当中就会被搅碎内脏的经脉,神仙难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老者的身体依旧完好,眼角不由得跳了跳,然后察觉到了一件事情,俯身去触碰老者的腹部,刚刚刀狂的断刀正是从老者的腹部刺穿,现在那里已经被涌出的鲜血濡湿。
但是他的手指触碰到腹部的时候,却发现衣服之下的血已经止住了,原本应该狰狞无比的刀口更是已经自然收缩压紧,皮肤之下的肌肉仍旧有力,没有被气机搅碎的迹象。
但是那名探查的武者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并不是孤陋寡闻的人,清楚地知道阿克阿里现在的样子代表着什么。
老者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是天下第一的药师也没有办法救回来,但死因却并非是寻常武者那样,借助武功内力将人的躯体搅碎以杀死对手,而是作为生者所有的生机消弭,**上反倒没有什么伤害。
以四品武者的身体,这种贯穿了腹部的伤口,只能算是轻伤。
就算不用丹药,也能迅速自愈。
现在阿克阿里的伤口已经本能蜷缩,止住鲜血。
但是他却再也无法苏醒过来。
探知鼻息的武者面色微白,又稍微用力按压阿克阿里腹部的伤口,只觉得突然一痛,指头险些就被削去,一道无形凌厉的刀气迸散,旁边一颗老树才绽出的新芽一下被斩得支离破碎。
其余武者给这样的变故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头来,发现刀狂并没有出现,这才安心下来,各自惊醒,不敢再在这里停留,迅速离开。
唯独那武者却呆立原地,抬头看到这虽已有百年之久,仍旧欣欣向荣的老树已隐隐有了枯败之感,面色不由得煞白。
“刀狂……已经初步涉及了‘法’了?”
“宗师境?”
………………
王安风胁持着吕映波走出了巴尔曼王城的城门,在踏出这城门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遗憾,也有满足,扣在吕映波咽喉的手指不由得有些微微加力,但是旋即就觉得有些麻烦和头痛。
他不能够确认眼前的吕映波身上是不是还有白虎堂的什么后手。所以不打算带她回返少林寺当中,而她就算是被他制住,也是货真价实的四品武者。
虽然说修炼的是旁门左道的路子,内气浑厚,气机纯粹都不能够和玄门正宗相提并论,但是所修时间远在他之上。总体看来,气机相较于他稍逊,也不差太多。
更何况吕映波手中还有一件神兵雏形。若是带着她御风,难以保证不会在路上被她找到空隙挣脱开来,这种级别的武者,必然有压底箱的手段,到时候再想抓住,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王安风皱眉想了片刻,心中暗叹声气,觉得索性先找一处地界,封了她的穴道再说,这样做虽然有可能会遇到白虎堂的属下,但是也总好过这样一直胁持着吕映波走到安全地界。
刀狂之名今日已经受损,若是再给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就更是名声扫地,狼藉一片了。
正当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准备找一处安静角落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按捺不住的马嘶声音。王安风眼神微凝,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又自其中察觉到了两股极为数息的气机,不由得惊愕。
伴随着马鞭挥舞的清脆声响,一辆极奢华的马车慢慢走出了阴影。
这辆马车即便是在大秦,也算得上第一等华贵人物才能够拥有,四匹品相绝对属于名马的骏马拉车,难得都是墨黑一片,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杂色,神骏如龙。
马车车厢更是考究,庄重肃穆,初看不起眼,但是真正有底蕴的人才能够看得出这辆马车细节处的用心,那是足以令一城巨富都心惊肉跳的奢侈程度,可是相较于马车上两人,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驾车的御者是一名身着白衣的武者,双手手指皆有护指,月光之下,其色青寒,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仿佛无时无刻都有寒光流露,气定神足,一身气机流转仿佛长江大河,显然身负难得的武功绝学。
另有一人踏下马车,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白小兽,英武过人。
气机则飘渺不定,仿佛鬼魅幽魂,难以捉摸,即便是吕映波也难以把握住这名武者的气机,想到若是这名武者去当刺客,那天下之大,除去了宗师,甚至于四品的武者都有可能在其手下重创,脸上神色不由得一变。
旋即心中升起了另外的念头。
这人难不成是刀狂的敌手?若是能够趁着这样的机会……。
尚且不等这个念头落下,吕映波就看到这有资格威胁四品的武者飘然而罗,身躯微微前倾,脸上的英武之气以肉眼难以反应过来的速度垮塌,只是一个呼吸,眼角眉梢都浸透了献媚,道:
“公子,走累了吧?”
“小的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要不要小的来帮忙拿刀,还是这个女的?居然要劳累公子亲自动手,交给小的就可以了,省得脏了您的手。”
吕映波:“……?!”
生哲瀚嘴角抽搐了下,某种程度上,心底升起挫败。
王安风略有惊愕地看着眼前本应该被他打发掉的顾倾寒,以及驾驭马车的生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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