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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那青墙之上显出两道狰狞的裂缝,一直蔓延到了大地上。

    这裂缝中倾泻出细密的石粉。

    于建木的瞳孔皱缩,胸膛之下,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

    王安风握着枪柄的右手五指微微律动了下,以散去指掌间不正常的酥麻感觉。

    方才那老者一拳砸在了枪柄上,竟然有超过十种劲气变化,相互纠缠,通过枪身传递到了他的手掌上,拨动了他的经脉,将如来十力的蛮力尽数散去。

    这种拳法路数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力道之强,他甚至怀疑,这拳劲穿过寒铁长枪,竟无丝毫的亏损。

    这种程度的压迫感,他只在师父身上感受过。

    费破岳握着长枪,手中黑枪的枪柄并没有支撑在地上,为他分担压力。

    他的桀骜令他做不出这种事情。

    他穿着一身棉质的对襟长袍,一双白底黑鞋,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血液在身体中沸腾,因为年龄而僵硬的肌肉,握着枪柄的手掌,踏在地上的双腿,缓缓放松,因为逐渐燃起的战意,而逐渐恢复到了可堪一战的状态。

    手腕微震,那黑枪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复苏,微微嘶鸣着。

    王安风深吸了口气,双眸中已经是极为郑重,双手握枪,脑海当中,曾经和枪客遭遇交手的经验如流水一般,缓缓流过。

    费破岳不出手。

    其身上的气势便越发地高昂,那种不断强横起来的压迫力,即便是于建木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地艰难起来,就像是被捞出水的游鱼,窒息感清晰而真实地存在着。

    他的眸子落在王安风的身上。

    为什么不出手

    他的心中满是不解。

    费破岳看向前方的年轻人,浅灰色的眸子里已满是赞赏之意。

    他很少会如此赞赏一个人。

    可这段时间里,却连连遇到了两个,一文一武。

    他身上的气息已经攀升至了巅峰,右手握枪,枪锋微抬,指向左侧,老人缓缓开口,道:

    “请!”

    王安风双眸平和,眼前老者方才对他并无杀机,他自心中已经明了,占据谈府之事,应当还有隐情存在,但是无论有什么隐情在,这一战,已经是非打不可。

    既然要打,便要堂堂正正。

    此时老者让他一招,他深吸口气,右脚踏前,缓缓落在了地上,右脚皮肤上,浮现出淡金色的流光,以及火焰般的赤色佛文。

    金刚般若。

    我佛如来。

    弟子愿持拿金刚相,断尽烦恼,肃清妖魔!

    咔擦脆响。

    王安风脚下地面绽出细密裂缝,这裂缝转瞬扩大,沛然气浪当中,他已经借力猛然出现在了费破岳身前。

    右足,大腿,腰腹,臂膀,一块块肌肉贲起发力,力量不断累积扩大,如同滔滔而下的江海,没有丝毫的浪费,仿佛强弓劲弩一般,配合着体内涌动的内力,尽数贯入了手中的重枪当中。

    那枪猛然向前,破空声音有了些许的迟缓。

    枪锋处,空气微微扭曲。

    费破岳脚步一退,手中长枪猛地窜出,挥洒出了数不清的寒芒,宛如夜空,因为极速的缘故,旁观者几乎产生了时间变慢的错觉。

    这宛如夜色星空的一幕只是瞬间消失,每一道寒芒都化为了一道枪锋,如同暴雨一般,精准点在了王安风那柄破空重枪枪锋之上。

    清脆密集的声音之后,费破岳猛地旋身而转,手中长枪




第七十六章 局势的变化(1/2)
    邴宏才和阿流站在原地,直到那短促而激烈的交手结束,也未曾现出身份,甚至于未曾动弹一二。

    王安风和费破岳走进了院落当中。

    在他们身后,于建木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湿透,步子有些虚浮地跟着走了进去,临进的时候,有些好奇,有些警惕地抬眸看了一眼因为心中震动而未曾遮掩行迹的邴宏才,方才加快了些脚步,跟了上去。

    邴宏才还是没有动。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王安风两人交手的街道上。

    可若是仔细去看,他的双目根本没有焦距,如同昏迷了的人一般。

    邴宏才眼前,一黑一白两柄长枪正在疯狂地对攻,每一招,都已经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限的水平,每一招,都可以在瞬间变化为雷霆一般的杀招,凌厉的流光,只需纯粹的招式,就能够引得周围的人失神。

    他将自己放在了王安风的立场。

    三息之后,脊背陡然升起了刺骨的寒意,邴宏才眼中的失神消失,踉跄退后一步,右手猛地抬起,捂住自己的心口,急促喘息不定,双眸中显出了惊怖之色。

    阿流抬手搀住邴宏才,后者未曾开口解释什么,只是缓缓平复呼吸,片刻之后,挣开青年的手臂,双目闭阖,缓缓开口,道:

    “刚刚,那个巨鲸帮中人,和费破岳,交手了三十四合,不分胜负,对吗”

    他不是在求证,甚至于不是在问阿流,他的问题几乎只是在问他自己,因为他自己知道,却又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他很明白,阿流也很明白。

    青年点了点头,补充道:

    “是明面上的不分胜负。”

    邴宏才想到方才在脑海中的‘交手’,笑一声,叹息道:

    “足够。”

    “足够啦……”

    他抬起头来,远眺着这座熟悉的州城,现在快要到正午,正是一天里最为繁忙的时候,自此处看得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得到有些地方升起的炊烟,看得到相互追着跑过的孩童,这是大秦的天下,是大秦的城池,却同时也在江湖之中。

    他的声音放得有些悠长,缓声道:

    “先是帮主以一敌百,阵斩两名六品武者,后又有人和武道上宗师交手三十合不败。”

    “巨鲸帮之势已成,没有人能阻挡得下了……”

    阿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了邴宏才旁边,暗中自脑海当中思考着方才巨鲸帮之人的面目,却始终没有办法对得上号,可在其身后跟着的那个正是巨鲸帮中颇为重要的一名帮众,其身处巨鲸帮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商榷的。

    正心中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邴宏才轻笑一声,声音有些复杂地低语。

    “扶风第一大帮吗……”

    “神武。”

    ………………………………………………

    那一天,王安风和费破岳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

    甚至于就连费破岳最受重视的两个后辈,费元贞和费元白,都没能进到屋子里面,同费家武馆的弟子,以及江湖中人一同,守在外面。

    那些武者心中并没有丝毫的不满。

    他们已经认可了那年轻人沉重而霸道的武功。

    费元白盘坐在右侧最前,他的神色依旧还很是恍惚。

    刚刚王安风和费破岳交手的画面,此时在他的眼前不断地回放,他终究是修行枪术许久的武者,虽然还没能有资格攀升到更高深的地步,但是基础打得却甚是扎实。

    临战之时,决计无法反应,可此时勉强静下心来,一招一招细细品味,便越能够察觉到那交锋之下的凶险。

    于是他的神色就越发恍惚。

    而费元贞则是在左侧坐着,他并不喜欢武功,长得也比他的大哥更为儒雅俊朗三分,嘴角一直都挂着浅淡从容的微笑,这微笑在他准备跟在老人身后,踏入那屋子却被拦住的时候停住,随即就越发苍白。

    他抬起头来,看着这费家的祖宅。

    已经经历过上百年风吹雨打的墙壁有些地方已经生出了幽绿色的青苔,令这墙壁多少有些阴冷的感觉,此时他盘坐着去看,这墙就越发显得高耸,仿佛要正正压着脸庞砸下来一样。

    费元白抿了抿唇,脸上苍白透明的微笑终于消失。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离开他而去了,而他无力阻拦。

    他只能够看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那是费元贞从未感受过的漫长时间,吱呀声中,颜色深沉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费破岳和王安风并肩从里面行出,似乎遮挡住了阳光,在费元贞瞳孔中投下了一层浓厚地难以化去的阴翳。

    …………………………………………

    西定州钱家。

    这里的主人,原本并不姓钱,后来改的,就像是这个字所代表的最原始的含义一样,钱家很有钱,非常有钱。

    但在武者横行的天下,太有钱而没有对应的武功,其实和扔在大街上的银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所以钱家也很有武功。

    没有人知道,这偌大的钱府,最开始只是因为半块发了馊的臭馒头,钱家这一代的家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保养得很好,只是双鬓多少也已经有了银色的发丝,也已经不是能够在青楼中肆意妄为的年纪。

    他此时正坐在正堂下面,上面是个墨底鎏金的大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财生万物。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音,一个身着锦衣,腰悬白玉的男子疾步而来,面目上有些苍白,顾不得礼数,直接奔入了正堂当中,看到了正堂下的男子,抱拳行了一礼,道:

    “家主!”

    钱代抬眸看他,脸上挂着微笑,抬手端过一杯茶,不紧不慢道:

    “何事如此惊慌”

    “莫不是那影剑有了什么异动”

    影剑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剑客,他背着三把剑,他的剑很快,快到别人最多只能够看到一个影子,就会倒下,他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地仿佛就是一个单薄的影子。

    钱代抬手饮茶,他心中并没有多少焦急。

    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最最糟糕的莫过于是各方稳定,稳定



第七十七章 巨鲸得势(2/2)
    那雄浑的气势缓缓靠近。

    每行一步,似乎都会朝着上面再度攀升一个等级,令钱代难以坐得住,他右手自旁一抽,取出了一柄墨玉打制的弯刀,极为内敛,却又带着不俗的森锐气息,透过大开的门,看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

    可天空中并无一丝的云雾。

    于是他的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难以挥去的阴云。

    来者,是谁

    钱家的宅邸很大,差不多是整个西定州城中最大的宅子。

    这座宅院大得甚至可以纵马。

    其中前院里住着许多的门客,察觉到那毫不遮掩,笔直而来的敌意,一个个都抽出了趁手兵器,冲出门来,浩浩荡荡的一堆,朝着门外簇拥过来,其中不乏真的高明武人。

    可他们却止步在了门口。

    此时差不多刚刚好是正午的时候,冬日的天空,澄澈地如同一块蓝色的宝石,万里无云,此时却又有阴云罩顶的错觉,压得人心中压抑低沉。

    现在钱府当中有超过五十名武者汇聚,手中各自拿着上等的兵器,杀气汇聚在一起。

    而对面不过只有一人。

    可是他们心中竟然生出了,这区区一人,就已经将他们这数十名见过血杀过人的武者,将这占地庞大,足以纵马疾驰的钱府,团团包围的感觉。

    这感觉异常强烈。

    来人,是谁!

    ……………………………………

    钱代并不是没有搏杀经验的富家翁,他无论如何也是六品的武者,心性自然不可能怯战,手中握着的,是初代钱家家主花了大价钱打制的兵器,一代代武者握过这刀的刀柄,极为贴合他的手掌。

    内力缓缓调动。

    触手温凉的感觉令他方才略有慌张的心境逐渐平稳。

    他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走地并不慢,却又不算多快,内力在体内流转,令属于武者的一面逐渐复苏。

    无论来的是谁,起码要看看再说。

    这西定州城,总不至于会出现什么超规格的武者。

    大堂牌匾‘财生万物’下面,钱代的儿子钱跃晃了晃神,看向对面的青年,道: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青年苦笑,道:

    “影剑死了。”

    钱跃倒抽口冷气,道:

    “谁干的多少人”

    影剑他是知道的,武者到了六品,内力总量都会变得异常充沛,而那个人的剑法几乎让人只能够看到影子,是一等一的快剑,一等一的杀剑,也是这一次钱家眼中的硬手之一,昨夜他才和钱代商讨过如何对付这人,今日却已经死了

    钱跃心中有些压抑。

    却又现出了一分生机……若是那和费破岳交手不败的人和这个杀了影剑的势力相互争斗,那么他们钱府尚且还有一线转机,于是他脸上神色放得稍微轻松了些,甚至浮现了一丝微笑。

    至于此时释放敌意之人,他心中实则并无多少担心。

    因为他知道,除去了自己的父亲之外,这钱府当中,还有第二位六品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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