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徐行之经此提醒,豁然省悟,从孟重光怀里抽身,去看兽皮人现在状况如何。
被师兄毅然决然抛下的孟重光脸sè发青,在无人注意处气得跺了两下脚。
这一看不要紧,徐行之差点呕出来。
兽皮人面上的得意之sè已经被剧烈的痛苦扭曲得不成人形。他的腹部被那爆散的灵力所创,炸出了一个深约半寸的伤洞,但灵力却并未扩散开,而是被一股更加qiáng劲的朱红sè灵力光团包裹在其中,炸裂开的血肉呈团状,在其中翻滚汹涌。
就翻滚的威势来看,如果孟重光没有出手的话,此时的小室定然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血洞深处,隐约可见一块碎玉模样的东西,正闪着光芒。
周望不顾肮脏,立即将那碎玉捡在手中。
兽皮人机关算尽的一击落空,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因为身体残疾,甚至连翻滚也做不到。
他一声声凄厉地嚎叫着:“叫我死!让我死了吧!杀了我啊!”
在兽皮人的惨叫声中,孟重光将徐行之和周望朝外推去:“师兄,周望,你们都出去,小心他再发狂伤人。”他的目光不能再诚挚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周望得了她心心念念的宝物,自不愿再与这兽皮人多费chún舌,而此处血腥味呛人,徐行之也不欲在此多留。
待二人出门,孟重光眼中笑意尽敛,眼中的光带着刀气,慢条斯理地剐过兽皮人身体的角角落落。
旋即,他蹲下身子,运起灵力,替兽皮人疏通起经脉来。
“放心,我会把你的命留住。”孟重光已将刚才的孩子气模样收敛起来,语tiáo极尽轻和,“……你会后悔这次没炸死自己的。”
兽皮人睚眦尽裂,喉咙咕噜作响,却是连半声惨叫也发不出来了。
再走出小室时,周望染满血wū的手掌心里躺着那块碎玉,她不住用衣襟擦拭,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难得露出欢喜的神情。
出门后,她迎面望见一人,就主动迎了上去,扬声唤道:“干娘,干爹在哪里,我们得了一样好东西!”
乍听周望唤“干娘”,跟出小室门来的徐行之还以为这塔内还住有别的女子,只是他还未得见。
但细细定睛一望,他便哭笑不得起来。
被周望叫做“干娘”的人是个男子,他身着徐行之记忆里丹阳峰弟子所穿的衣裳,弱不胜衣,面sè苍白,一脸大病初愈之状,可即使如此,仍颇有几分颜sè。
他与孟重光是不一样的美法,若要比较的话,眼前人的气质更近似于戏班高台上的花旦,女流弱质,体态孱细。
……倒真应了那个干娘的“娘”字。
那男子的声音也很是温柔细弱,乍一听连男女都难以辨别:“什么东西?”
周望正要把刚才在小室的遭遇和盘托出,男子便说:“有事到陆御九屋中再说吧。他肩上挨了一箭,伤得不轻,元师姐正在治疗他。”
听到陆御九这个名字,徐行之眼前立时出现了在原主记忆里出现的那个娃娃脸的鬼修少年。
他一时恍惚起来。
当年,他为了救不大相熟的别门弟子,甘心殿后,险些成为肥遗的盘中餐。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犯下盗窃神器的过错,被罚入蛮荒?
在蛮荒□□同生活多年,大家早已是心意相通,听闻陆御九受伤,周望哪里还坐得住,捧了碎片,疾步向一间屋宇内赶去。
那漂亮男子看到了紧跟在周望后面出来的徐行之,倒也不避,主动迎了上去:“我听曲师兄说徐师兄来了,可两日前我从南山寻灵石回来后便一直病着,下不了地,也没能来见一见你。徐师兄还记得我吗?”
徐行之:“……”
在他在原主记忆中费力挑挑拣拣、寻觅着眼前人的踪影时,他先笑了起来:“徐师兄记不得也是正常。上次见到徐师兄时,我还是个爱哭鼻子的总角小童。”
徐行之微微皱眉:“……你是陶闲?”
在徐行之跟曲驰对话时,他曾听到曲驰提过一个叫做“陶闲”的人。
当时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陶闲”非常奇怪。
当然,他的言谈举止都无甚异常,但陶闲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特例。
——他既不存在在原主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出现在徐行之本人撰写的话本中。
他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但却又能被孟重光纳为可信赖的人,被收容在这蛮荒的七人队伍之中。
这个娘娘腔是有何过人之处吗?
在盘缠用尽前,他来到了清凉谷。
带他入门的师兄未曾细心检验过,才纵容这个小鬼修进了清凉谷。
而陆御九更是丝毫不知自己血脉有异、绝非正道所能容。等到他十二岁时,鬼族血脉觉醒,他却已是将清凉谷当做自己的家,多次盘算离去,终是不舍。
陆御九怯怯求道:“……徐师兄,我不欲为祸正道,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地。”
徐行之一脚跨在溪石上:“你倒真是够胆,血脉觉醒后还敢留在清凉谷?清凉谷温雪尘的名声,你不知晓?”
“只是耳闻……”少年陆御九垂下了脑袋,“温师兄向来对非道之人极度厌憎……”
徐行之:“岂止是厌憎二字而已。你今年多大?”
陆御九乖巧答道:“十四。”
徐行之吐出一口气:“你出生那年,正值鬼族鸣鸦国猖獗狂妄、为祸四方之时。雪尘他yòu年亲眼见到父母遭鬼族残杀,惊悸痛苦,诱发心疾,以致体质孱弱,不良于行。他拜入清凉谷修习仙术,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那般体质,能做到清凉谷大师兄,你就该知道,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持着他走下去。”
徐行之犹记得鸣鸦国覆灭那日,温雪尘以法术驱动五行□□,在鬼修间穿梭,每到一处便带起一片淋漓血雨。
温雪尘自小体弱,心事又重,一头乌发过早地染上了霜sè。在战斗结束后,他摇着lún椅自尸山血海中走来,任凭腥血纷落,将他灰白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沿着他脸颊流下的血水中,掺杂着几滴眼泪。
同样浑身染满鲜血的徐行之走上前去,一手替他推lún椅,一手将所持的折扇一晃,一把绘满小碎花的伞就挡在了温雪尘头顶,也挡住了他的眼泪,挡掉了周围弟子投向他们的视线。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74.心有所图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高矮二人一身淋漓大汗, 面如金纸, 衣衫尽湿,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谢徐师兄, 谢徐师兄……求师兄别告诉周师兄, 不然我们定然要被逐出应天川……”
徐师兄嘴角忍不住一扬,摇着折扇, 道:“逐出应天川?要是周北南知道你们犯在我手里, 不把你们脑浆子打出来才怪。”
高矮二人组瑟瑟发抖:“……”
将他们逗弄够了, 徐行之也不再刁难他们,由他们跟男童道了歉。
没得到徐行之的允许, 他们垂着脑袋,根本不敢起身, 而男童只顾盯着徐行之看,满眼的好奇。
徐行之问男童:“怎么样,愿意原谅他们吗?”
男童丝毫不看那高矮二人, 面对徐行之乖乖点头:“嗯!”
徐行之俯下身,一手拎了一个, 往前方一推:“滚滚滚, 别给我四门弟子丢人了啊。”
得了徐行之的命令,两人驭上法器,狼狈而窜, 跑得比兔子还快。
徐行之抬脚欲走, 却被一只小爪子牵住了衣裳后摆。
男童踮着脚尖, 试图将浮玉果递到他手里。
“我用不着这个。”
“东皇祭祀。不要吗?”男童眨巴着眼睛,极力推销,“……他们两个刚才都想要的。送你。”
徐行之笑吟吟地用折扇把男童的小爪子压下去:“他们是参加比赛的,我不是。我是东皇祭祀大会的秩序官。”
男童听不懂,只好抓紧徐行之的衣摆,像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左右闲来无事,徐行之低头检查了一番颈上的珠玉碎链,确定珠玉没有异常,才走向男童刚刚坐着濯足的青岩,跳将上去,又拍拍自己身侧,示意男童过来坐。
男童也涉水走过去,紧靠着徐行之坐下。
徐行之说:“你倒不认生。”
男童挺胆大地伸手去查看徐行之颈间的珠玉链,被徐行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股灵力悄无声息地通过手腕经脉渗入男童身体,男童却面sè如常,任由徐行之的灵力在自己奇经八脉间游走一圈,丝毫不忌。
徐行之惊奇地感叹一声:“是个有灵根的孩子。”
男童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什么是灵根?”
徐行之解释:“凡求仙问道之人,若想有所成,根骨、悟性与努力缺一不可。你的灵根倒是很不错的。小家伙,你爹娘呢?”
男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没有。”
徐行之一愣,随即宽慰道:“没事儿,我也没有。”
男童把头埋得更低:“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
“……一样的。”徐行之轻松道,“我只有一个同胞兄长。要不是我师父清静君收了我作徒弟,我怕是还在街上跟一群小混混争地盘。”
说到这里,徐行之照例开扇,准备给自己扇扇风,没想到男童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满心疼地捏了捏。
大概是为了安抚徐行之,男童又捧上了浮玉果:“果子。给你吃。”
徐行之笑,再次把果子推拒开来:“当年第一次来令丘山,共抢了两颗果子,我偷着吃过一颗。汁多肉鲜,但吃起来渣滓也多,碜牙,不好吃。”
男童特别认同地点了点头,把被徐行之判定为“不好吃”的果子揣好,又提出了问题:“你刚才说,‘秩序官’,那是什么?”
徐行之挺耐心地解答:“仙道四门每隔两年都会举办东皇祭祀大会。原先,各家弟子不分内外门,一起争夺祭品,所得祭祀品越多越珍贵,最后便能充当东皇祭祀的祭祀官。我连着六年都是祭祀官,太累了。因此在协商后,我们四门大弟子均不参加争夺,而是担任秩序官一职,分管几片区域,以免比赛中出现问题。”
说罢,他用指尖撑起自己颈间的珠玉碎链,将上面几处闪光点指给男童看:“瞧,我分管玉山、令丘、章莪、皋涂、太华五处山峦。祭祀之物都相当难得,往往都有怪物看守;如果有弟子在这五处动用灵力,苦战不下,我便会前往帮忙。”
半月前,徐行之曾来过这里。
他寻遍全山,竟全然没有发现‘颙’出没的踪迹,浮玉果也是无兽看守。
这些个珍宝灵果,竟活像是一堆生长在山野间、静静等待腐烂的野生西瓜。
徐行之解释:“本来我想着前来令丘山找浮玉果的弟子是完全无需动用法力的,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他们会动用法力,对你一个凡人出手。”
男童配合地露出惊怕的表情,看得徐行之不禁心软,摸摸他的头发,只觉柔软趁手,便自作主张地多顺了好几下。
男童没被人这么撸过头发,先是反射地一耸肩,随即表情就奇异地放松了下来,继而,他不受控地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舒服得直眯眼睛。
眼见此情此景,徐行之啧啧称奇。
如果他是只小家猫,现在应该是被撸得一脸陶醉、呼噜呼噜直哼哼。
许是被摸得太舒服,男童索性懒洋洋地趴在了徐行之腿上,用徐行之的膝盖做枕头,一脸纯良地问:“……什么是‘颙’呀。”
徐行之惊讶于他这么自来熟,用扇子戳了戳他嫩生生的脸颊。
一戳一个坑,手感极好。
徐行之回想了一下那怪物青面獠牙的狰狞相,以及碰了它的浮玉果便要追着人不喷死不罢休的可怖模样,也不欲细答:“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童继续乖巧发问:“那它去哪里了呀。”
这个问题徐行之也想不通,便自顾自推测道:“……或许是搬了家了?”他瞄了一眼男童脚上串着的果子,“你这果子也是上山捡的吧?”
男童垂下头,搓着手指:“……嗯呢。”
徐行之问:“这山上有异兽,你不怕吗?”
男童的眼睛微微弯起,笑得极甜,看多了还挺戳心的:“我半月前才到此地。山底下的人都说山里有怪物,还有好吃的果子。我没见过怪物,就想上山来看看呀。”
徐行之想,这没娘带的孩子还挺虎的。
挺好,跟自己一个德行。
半晌后,他在徐行之的腿上拱啊拱地翻过身来:“徐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徐行之很痛快地答道:“‘何妨吟啸且徐行’,徐行之。你呢?”
男童挺自豪地挺了挺xiōng脯:“光光。”
徐行之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男童诧异:“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他跟徐行之解释,他以前住在与此相隔百里的一座山上,被一个猎户捡回家,将他养到四岁大时,猎户在狩猎时不慎跌死了。
猎户家穷,买不起衣服,始终只给他用兽皮裹身体。猎户死后,他断了衣食,下山觅食的时候还弄丢了那件兽皮。
后来,他衣不蔽体地下山后,被几个孩子围起来嘲笑,被他们丢石头,还被取了外号。
男童蛮委屈地说:“那时候他们都叫我光光。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呀。”
徐行之笑得直拍腿:“哈哈哈哈哈。”
聊了半天,徐行之瞧瞧天sè,推一推小孩儿的脑袋:“起来起来。二光,我要走了。”
来不及纠正徐行之对自己的称呼,男童飞快爬起,央求道:“徐师兄,你留下来吧。”
徐行之感觉有些好笑,摸摸他的头发,道:“徐师兄是风陵山首徒。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男童神情天真:“留在这里陪我呀。你好有意思,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徐行之捏一捏他的鼻子,笑道:“……这恐怕不行。”
男童的表情微微变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微合,十数条藤蔓从青岩背yīn处鬼魅般旋绕而出,沿着岩面,如毒蛇游走而上。
徐行之甚至没能发现他在做些什么,纵身跃下青岩,拍了拍pì股上的灰尘,迈步欲走。
千钧一发之际,男童灵犀猛然一动,松开了紧掐的双指,藤蔓立即缩回地面,消失无踪。
他蹲下身,解开足上的藤蔓,几步抢上去,拉住徐行之的广袖:“徐师兄!我拿着这个,可以入你门下吗?”
他殷勤地将那珍果宝物递萝卜似的递了过来,在徐行之面前一晃一晃。
徐行之凝眉。
……这孩子没家人,灵根又出挑,浑然如一块璞玉,的确是个修仙炼丹之才。
白白放他在山林村镇间孤身一人游荡,着实可惜,也可怜。
徐行之接过这串浮玉果,细思一番后便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这一辈还不让收徒。……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灵根不错,又带了这一串果子回去,师叔师伯都会喜欢你的,到时候愿意拜入风陵山哪位的门下,你告诉我便是。”
男童坚决摇摇头,眼睛小麂子似的明亮动人:“……我只要和你做师兄弟,别人我都不要。”
徐行之乐了:“你倒真会挑。我师父清静君可是风陵山山主。”
言罢,他捉住男童的手,将他一把抓起,揽入怀中,手指捻上了自己颈项间玉珠中最大的一颗,催动灵力。
只见一朵泛着碧sè的光lún自他指尖燃起,徐行之手臂一展,将那小如指甲盖的光lún向半空中抛去。
光lún如长鲸吸水,望风而长,转瞬间就有了一扇门的大小。
徐行之抱住男童,温声命令:“闭眼。”
男童伏在徐行之怀里,攥紧了他xiōng前的衣服,把脸埋进他的xiōng口,额头轻抵着他的锁骨:“嗯。”
徐行之纵身跃入碧sè光门之中,只一眨眼,便同男童一道消失在了莽荒的山野间。
场景刹那改换,不消半刻,徐行之便重新翩然。
四周的景象早已不是深谷幽林,疏淡蓼烟。在高台秀境、池亭藕花间,身着不同服制的仙门弟子来来往往,见了徐行之,无不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地唤上一声“徐师兄好”。
徐行之手夹折扇,单手怀抱着男童,习以为常地受了礼,同时在他耳畔低语道:“二光,到了这儿,别说你叫光光,更别跟人家解释说你‘光光’的名字是怎么来的。知道了吗?”
怀里的小孩儿乖乖地:“好。那徐师兄,我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徐行之用扇子搔搔耳根,也卡了壳。
很快,徐行之在一人面前停住了脚步。
曲驰如所有丹阳峰弟子一样,朱衣素带,宽袍广袖,一柄玉柄拂尘静卧在他臂间,根根素白流纨倾泻而下。
他语tiáo温煦地同徐行之打招呼:“从令丘山回来了?那里是什么情况?”
徐行之并不急着作答,四下张望道:“周胖子呢?”
曲驰答:“北南去青丘了。雪尘去了尧光山。我刚刚才从招摇山回来。”
徐行之惊讶:“今年够忙的啊。雪尘都去了。……我这边没什么大事,碰上两个应天川的傻瓜弟子,我教训教训也就罢了。”
曲驰注意到了趴在徐行之怀里的重光:“这孩子是……”
徐行之自然答道:“是我捡回来的小孩,灵根不错。”他转过来,把小孩儿的脸展示给曲驰看,“看看,可漂亮了。”
小孩儿被徐行之夸赞,搂紧了他的胳膊,受用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曲驰浅浅一笑:“你倒是爱养孩子。”
徐行之眼睛一眨,得意道:“羡慕吧?不会养吧?养不起吧?”
曲驰无奈笑笑:“……他叫什么名字?”
徐行之:“……呃——重光。”
曲驰哭笑不得:“……怎么听起来像是你现起的。”
徐行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哪里有。不信你问他。”
重光很快接受了这个草率的设定:“是的。”
徐行之嘿嘿一笑。
重光这个名字好像还真不错,至于姓什么……等他回去翻翻百家姓再说。
曲驰问:“你就这么带着他吗?”
徐行之抱着重光,一边走一边道,“以后怕是要一直带着,但现在我可带不起。事儿太多,万一哪座山头又出事了,我还得赶过去。”
还没等重光消化掉他话中的意味,徐行之便对着一群与他穿着同sè衣裳的风陵山弟子扬声唤道:“……九枝灯,小灯!”
一个和孟重光年纪差不许多的少年闻声转身。
少年清秀,却天然带着一股冷情意味,仿佛世间之事均与他无关。
但在瞧见徐行之后,他的眼中竟凭空生出了一股人间气息,有些锋利的棱角顷刻软化成了弱水三千:“师兄回来了?”
……他甚至根本没有第一时间把重光看进眼里去,直到注意到徐行之单手搂抱着重光的动作,眸光才骤然冷了下去。
重光歪了歪脑袋。
徐行之把重光放下,往九枝灯的方向推了推:“小灯,这是重光。你先照顾着他,给他拿些吃食和衣物。”
九枝灯眉心皱着,答得勉qiáng:“是,师兄。”
重光倒没有对九枝灯表现出什么情绪。他背过身去,仰着脑袋问徐行之:“徐师兄,我会很乖的。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徐行之俯下身去,又摸摸他软得出奇的头发:“这三日都是东皇祭祀前的比赛,会比较忙,不过我今晚就会去小灯那里看你。”
重光踮起脚尖,趁徐行之不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75.始作俑者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男童丝毫不看那高矮二人, 面对徐行之乖乖点头:“嗯!”
徐行之俯下身,一手拎了一个,往前方一推:“滚滚滚,别给我四门弟子丢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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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之抬脚欲走, 却被一只小爪子牵住了衣裳后摆。
男童踮着脚尖,试图将浮玉果递到他手里。
“我用不着这个。”
“东皇祭祀。不要吗?”男童眨巴着眼睛, 极力推销,“……他们两个刚才都想要的。送你。”
徐行之笑吟吟地用折扇把男童的小爪子压下去:“他们是参加比赛的, 我不是。我是东皇祭祀大会的秩序官。”
男童听不懂, 只好抓紧徐行之的衣摆,像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左右闲来无事,徐行之低头检查了一番颈上的珠玉碎链, 确定珠玉没有异常,才走向男童刚刚坐着濯足的青岩,跳将上去,又拍拍自己身侧, 示意男童过来坐。
男童也涉水走过去,紧靠着徐行之坐下。
徐行之说:“你倒不认生。”
男童挺胆大地伸手去查看徐行之颈间的珠玉链, 被徐行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股灵力悄无声息地通过手腕经脉渗入男童身体, 男童却面sè如常, 任由徐行之的灵力在自己奇经八脉间游走一圈,丝毫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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