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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朱由榔哭了。
吴三桂没想到朱由榔竟会抱着自己哭,一时有些措手不及。郭壮图也感愕然,邓凯则是痛苦的闭上了眼,两行泪水自他眶中流出。
反应过来的吴三桂,不知为何,对朱由榔的怜悯之情竟是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痛楚之后,却又有些得意起来:堂堂大明皇帝竟跟条狗似的抱着自己哭喊,这事天下人谁信?谁又能信!
这就是天子吗?
古往今来,天子高高在上,无人敢仰视天子。人们把天子比作老虎,所以有伴君如伴虎之。可是,如今的大明天子在自己面前却像一条狗!
吴三桂觉得自己顿悟了,他嘲笑自己上次是活见鬼了,才会对这如条狗般的皇帝感到害怕,感到愧疚,感到心虚。
天子之所以为天子,并非由于天子自身本来是天子,而在于天下人抬他为天子;天下人敬畏天子,只是敬畏自心,而非敬畏他人。若天子之威已失,便如丧家之狗无异!吴三桂心中无由地生出一种悲哀,朱由榔做着这样一个天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平西王蓟国公吴爱卿你放过朕吧,朕不想死,朕真的不想死朕知道你知道朕绝食,肯定会来见朕,肯定会来见朕朕终是把你等来了盼来了”
朱由榔已经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了。平西王是清廷册封给吴三桂的王爵,他身为大明皇帝如何能以伪爵呼吴三桂,但他却这样做了。
郭壮图冷笑一声,目中满是对朱由榔的鄙视。
邓凯心既酸又痛,皇帝的表现,让他太失望了。他早已打定主意,皇帝若自绝而死,他亦不独活。崇祯爷身边有王承恩,永历爷身边有他邓凯!
可皇帝这样子,邓凯痛心,失望,他默默的站在那里,心如死灰。
吴三桂摇了摇头,弯下腰将朱由榔扶起,轻叹一声,道:“陛下,眼下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并非他人。”
朱由榔却不肯起来,仰头看着吴三桂:“朕兵衰力弱,无依无靠,今日又被平西王所擒,何以能够救自己?”
“能够救陛下的不在于力而在于心!”吴三桂着,不顾朱由榔的反抗,硬是将他扶起。
被硬拉起来后,朱由榔不敢再跪下去,只泪流满面道:“请平西王给朕指一条明路吧!”
“人可以失力,却不能失心。失力之后,可待体力恢复,也可以借助他人之力;若失心,便无人之jīng神,也无人之灵魂。陛下身为大明皇帝,是天下心系大明臣民所盼,岂可失心?”
“朕没有失心啊”吴三桂的话让朱由榔一脸迷茫。
“陛下身为皇帝,却求救于人,是失其气;陛下身为皇帝,却无帝王之威,是失其神;陛下身为皇帝,却不求进取,是失其锐。陛下已失雄浑气魄,不灭jīng神,坚qiáng锐气,不是失心是什么?”
吴三桂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朱由榔,他知道他现在做的不应是讥讽这个落魄皇帝,而是好言好语安慰他,哄他,但他却鬼使神差的偏这样了。他隐隐觉得,哪怕自己现在痛打朱由榔一顿,这个所谓的皇帝也还会跟条狗一样哀求自己。或许,自己的幕僚担心有点多余了,还是洪承畴的对,这朱由榔太虚伪,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活命而矣。
朱由榔听不明白吴三桂的话,他只好问道:“平西王,朕写给你的信,你看了么?”
“臣看了。”
吴三桂点点头。
朱由榔一听吴三桂看过他的信了,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忙道:“平西王既然看过朕的信,自然应该知道朕的心。平西王若是能助朕完成反清复明之大业,让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哪怕让朕把皇帝之位让给你,朕也心甘情愿。”
吴三桂听后,愣了许久,随后大笑起来,笑声振动屋宇。郭壮图也在笑。他们的笑声让朱由榔浑身不自在,但他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不知何时,邓凯已经拖着他的瘸腿离开了这间屋子。没有人问他去哪,也没有人在意他。
“平西王何故发笑?难道朕错了?”朱由榔心很慌,也很虚。
吴三桂止住笑声,平静的道:“陛下已成我阶下之囚,如何还有皇位让我?”
朱由榔立即道:“平西放心,朕虽已成阶下之囚,但朕毕竟贵为皇帝,这国内还是有很多人听朕话的。朕对你有用,有大用!”
“对我有用?”吴三桂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朱由榔,“陛下是哪国皇帝?”
朱由榔脱口便道:“自是大明皇帝!”
“那陛下的国土和臣民在哪?”
“这”朱由榔无言回答。
吴三桂又问他:“陛下的护卫兵马又在哪里?”
朱由榔仍是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搭头。半响,他道:“朕虽然是个假皇帝,但平西若要反清复明,必须以朕的名义,因为大明的江山是我朱姓人家的。”
听到这里,吴三桂更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冷笑道:“好个江山是朱姓人家的!俗话,皇帝lún流做,明年到我家!为何陛下能这天下便你朱家的呢?即便是你朱家的天下,你能拿过去么?”
朱由榔一听,呆滞在那,不知道如何。
吴三桂自取了椅子坐下,看着朱由榔,淡淡道:“陛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不然会饿死的。”
朱由榔摇头:“朕不吃,朕吃了还是要死,不如饿死!”
“陛下吃吧。”吴三桂又笑了起来,笑声过后,他道:“臣不会杀陛下的。”
朱由榔脸sè通红:“你不杀朕,可还是要将朕交给清廷,朕同样也是死!”
“陛下放心,臣也不会将你交给清廷。”吴三桂着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将筷子取出。
“你?”
朱由榔呆在那,不知道吴三桂到底什么意思。
“臣过,臣不会害陛下。陛下若想知道臣的打算,还请先吃饭。”
吴三桂将筷子递给朱由榔。
“陛下信不过臣?”
吴三桂脸上的笑容既真诚,可也玩昧。
“你真的不杀朕?”朱由榔仍是犹豫。
吴三桂道:“若要杀你,臣还在这里劝陛下做什么?臣再问陛下一次,陛下是吃还是不吃?”
朱由榔迟疑再三,终是应道:“朕朕吃,朕吃”着上前接过吴三桂手中的筷子,端起饭碗拼命吃了起来。许是饿得太久,那米饭虽冷了,可吃进肚中却是那么的香。
这香,是活的希望。
吴三桂和郭壮图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朱由榔在那狼吞虎咽。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邓凯的尸体直直的挂在一根腰带上,微微晃动着。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七百九十三章 晋王,事还有大可为!
朱由榔跟条狗似的向吴三桂乞活时,晋王李定国和巩昌王白文选却仍在努力想办法要将他从缅甸人手中救出。两位大明最忠诚的王爷丝毫不知缅甸发生的事,直至“咒水之难”过后的第九天,这个消息才由在缅甸的汉人冒死传到了明军处。
李定国和白文选闻讯后大吃一惊,感到情况万分紧急,缅甸人下一步不是害死天子,就是将天子交给清军,于是他们立即分路进兵,用十六条船装载兵马渡江向缅军发起攻击。但由于缅方已有准备,作战失利,有五条船在江中倾覆。不得已,明军只得退回洞乌。
“咒水之难”消息已在军中散开,加上进攻失利,军心士气低迷。李定国和白文选会商时,也均有穷途末日之感,二人站在崖上竟然是彼此无言。
许久,白文选忽的叹了一声,对李定国道:“晋王,我们这么多年来,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定国悲呛万分,看着眼前被火烧云映得通红的天际。他的心也很痛。
“如果我们做的是对的,为何我们屡战屡败,连皇帝也丢了呢!”白文选痛苦的一拳击在石壁上,一丝血迹顺着他的拳头滴落在地。
“我们没有错,南宋有陆秀夫、有文天祥、有张世杰,这大明总也要有人坚持到最后吧。亡国之时,我们汉家总要有几个殉国的人吧!”李定国突然仰天大笑,“若我们是错的,那就是苍天负我们,非我们负苍天!”
李定国累了,他本就病重,qiáng撑病体和白文选联兵攻进缅甸救驾,此刻真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他竟是一个不稳便要倒下。白文选忙将他稳稳扶住,缓缓放下。
李定国的表情很平静,他问白文选:“你,真是苍天负我们吗?”
白文选哭了,他让晋王世子李嗣业好好照顾晋王,回到了他的营中。他不曾想到,此刻,他手下的部将张国用和赵得胜等人正在密议降清。
“此地烟瘴,已伤多人,今再深入,气候更热,非尽死不止。宁出云南,无作缅鬼。”
张国用和赵得胜等人因为前途黯淡,看不到任何复明希望,决定降清。他们的部下随他们长期转战于中缅边境一带,生活和作战条件极为艰苦,一听主将的这番议论,军心更加动摇,竟是无人反对。于是张、赵二人命令军士趁夜间准备好行装,然后率兵直入白文选的卧帐,请他立即脱离李定国部,退还云南。
突如其来惊变让白文选知道大事不好,他怒骂张国用等人背主求荣。
张国用则劝道:“殿下,你明知大事不可能成功,还要带我们深入瘴地,我们死在这里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又是何苦!我等知殿下必随晋王,可将来殿下下场就是另一个贺九义!还请殿下带我们走条活路!弟兄们真的撑不下去了!殿下!”
张国用这话到不少将领心坎中,当场就有不少人落泪。
白文选也是动容,但他却没有就此决定降清,他哼了一声,问张国用等人道:“你们想怎样?”
张国用道:“我们还有这么多官兵,若去云南,何愁不被重用?”
闻言,白文选凄惨一笑:“你们降了清,皇上怎么办?”
张国用断然回道:“我等心力已尽,这是天意,我等坚持不下去了!”
白文选却坚持不肯降清,张国用等人当即把白文选挟持上马起行,连夜行军七十里。第二天凌晨,李定国得到报告白文选部去向不明,觉得事态严重,派儿子李嗣兴领兵尾随,观察白部动向。他告诫李嗣兴不得和白文选的兵马动武,他自己也带领部队缓缓跟进。
张国用、赵得胜惟恐主帅白文选留恋旧情,同李定国重归于好,故意让人挟持白文选走在前面,二人领兵断后。五天之后,兵马行至黑门坎,张国用和赵得胜见李嗣兴兵尾追不舍,便和众将商议道:“晋世子急蹑不去我,我军行疲为累,不若就此山势与决战,令彼还,方可前进。”
众将俱无意见,于是白部挥兵扼据山险,矢炮齐发。李嗣兴大怒,命令部兵qiáng行登山反击。正在这时,李定国赶到,叫李嗣兴立刻停止战斗,不要和巩昌王兵残杀。
李嗣兴不甘就这么放走白文选的兵,李定国则道:“当年我在大西军中同袍数十人,今天全都死光了,只剩我和文选,哪里忍心还要相残?再,他既然决意领军北返降清,也是自寻生路,我让你领军随在后面,只是希望文选有悔心,如此还能合兵。可现在,只怕不能了,由他们去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李定国又下令将途中收留文选部掉队的士卒四十余人,也全部放还,尔后父子带领本部兵马返回洞乌。
白文选军继续走了三天,路上遇着从孟定来的吴三省部。吴军营中的马匹已全部倒毙,兵将仍然不顾艰苦,步行入缅寻求和李定国会合。
白文选良心不昧,流着眼泪对吴三省道:“我负皇上与晋殿下矣!将军能帅兵至此,使我有太山之助乎。”
吴三省从白文选部行军方向判断其部下意图是去投降清朝,就故意扬言:“云南降者皆怨恨,不被清朝重用,人心思明,所以我们这才徒步来此的。”
白文选手下的兵听了后,皆是不愿再去降清。张国用、赵得胜也从自己前途考虑,担心降清以后得不到妥善安置,不再坚持前往昆明投降。
白文选见军心安定,心中松了口气,正和吴三省商议回洞乌和晋王会师时,却有吴部官兵抓了一个细作。那人一见白文选,便喊道他是徽州人汪公福,奉庆阳王冯双礼之命,不远数千里冒死从四川赶来,只为告诉晋王和巩昌王一个天大喜讯南都光复了!
白文选和吴三省等人听后,都是震惊,又是不信,只到汪公福将庆阳王冯双礼亲手书信奉上,众人这才信了,顿时数千将士喜极而泣。白文选惊喜之后,马上和吴三省驱马直奔洞乌。连着几日,只差跑死马。远远看到定国军营,白文选人未至,已然疾呼:“晋王,事有可为,事有大可为!”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永历番外言(可不订)
关于永历帝朱由榔的描写,前篇章节有不少读者认为描绘太过不堪,对这汉家最后一个皇帝太过不尊。或许,我对他的描写是有些过份,但史书上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比“过份”二字还要不堪。
在肇庆时,清军还没来,他就跑,丢下所有人跑,太后丢了、皇后嫔妃丢了,两个才两三岁的儿子也丢了(怀愍太子朱慈爝、悼愍太子朱慈?)。后来太后和王皇后跟上来了,结果后来又跑,老娘再丢。
一个只顾活命,连母、妻、子都不顾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在缅甸时,他的作为更是不堪!
进入缅甸时,下令护卫自己的兵马全部解除武装,丢弃那些誓死跟随自己的官员,使得他们被缅人折磨而死。
在缅甸,自己身边的人被缅人瓜分霸占,他在做什么?茅草屋里继续当他的皇帝,当一个天天想办法弄钱给臣子花的皇帝。
为了活命,竟然下旨让来救自己的明军后撤,导致李定国、白文选、高文贵磕头流泪而走。
有关史料上没有提到永历是自己主动下旨,只他在马吉翔、李国泰等人怂勇下下旨,又他受于缅人胁迫才下旨,那么问题来了,他朱由榔是傻子么?他当皇帝以来所有的逃跑都不是心甘情愿么?如果是,他凭什么当皇帝,他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黔国公沐天波等人要让太子回去,朱由榔干什么了?杀了忠心的臣子!
“咒水之难”后,永历的表现是什么?
继续苟延残喘,因为他还活着,死的不是他!
这是一个皇帝的表现么?或者,这是一个男人的表现么?
“咒水之难”死的不单单是他的臣子,还有他的嫔妃,他的女人!
知道吴三桂入缅后,朱由榔写了一封信给他,真是其音哀愁如秋虫鸣泣,无壮烈之气,只有乞活之意。
朱由榔在人生最后岁月中所表现出来的一些“傲骨”,我认为只是求活无望后的麻木而矣。
就不因为他的胆小导致国事的败坏了。
我以为,朱由榔不配做我汉家最后一个皇帝,他不如隆武,不如绍武,甚至不如弘光。
结合他的性格,结合他的“前科”,我设计了一幕正史上没有的场景为了求活,朱由榔跪求吴三桂。
这样写,肯定会让人别扭,反感。
但,这只是一部。
是作者根据人物过往所描绘出来的场面,读者亦不必较真。(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七百九十五章 非定国负君,君负定国也!
晋王仔细问了南都光复详情,白文选将庆阳王冯双礼那封信取出让晋王看。
晋王看后,久久没有话。
冯双礼信中有言自天子弃国后,太平军便在广东拥立唐王朱聿锷监国,尔后粤国公周士相挥师北伐,先下江西,后下南都,此刻正与清顺治大军隔江对峙。同时,广西、湖南、湖北三省尽皆光复,清湖广总督张长庚都开城投降了。
冯双礼又称南都既下,唐监国必会至南都祭孝陵,登大位。虽然冯双礼信中没有确切言语表明自己会拥唐,但他称已和占据湖广的忠贞营取得联络,并向南都派出了使者。这个态度无疑表明了冯双礼在唐、桂之间已是倒向了唐藩。
白文选对冯双礼的选择没有任何反感,换作是他,亦会这么做。毕竟唐藩现在已拥半壁,而天子却弃国而逃,如今更成了清军俘虏,换谁,都不会甘心再拥这皇帝。只是他知晋王向来对天子忠心,所以猜测晋王肯定不会抛弃永历,转而选择响应拥唐率部前往广西,故而不敢相询。
吴三省犹豫了下,问晋王道:“眼下南都光复,天子却落在了吴三桂手中,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晋王没有多想,将信放下后,看着白文选和吴三省二人道:“当务之急,须救天子。”
“如何救?”
白文选有些为难,“我等兵马合在一块不过万余,军士又多伤病,滇南几处要道都被清军占据,恐难救出天子。”
白文选的是实情,他手下只有四千多人,其中有官499名,兵只3800余名、马3260匹、象12只。晋王手下有官469人,兵4520余名,马2954匹,象32只。加上吴三省从孟定带来的2630名官兵,明军加在一块兵也不过万余,其中还有近乎一半伤病,能战之兵不足五千之数。而云贵的清军,仅吴三桂手中就有十多万兵马,实力是明军的十几倍,又控制了滇南大小城池和要道,所以理论上明军是根本无力打回云南,更休提什么救天子了。晋王执意要打去云南的话,可谓无丝毫胜算,甚至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晋王却道马上将南都光复的消息广发檄文于各地土司,邀他们前来合兵攻打云南。另外晋王又道,吴三桂手下兵马虽多,但大半乃是明军降兵,而那些明军降兵又多是大西军旧部,未必会和旧日同袍拼个你死我活。
“以前马宝他们降清,是因为局面崩溃,绝望之下才选个活路,如今鞑子丢了南都,江南半壁只云贵在清军手中,川中又有庆阳王和文督师他们,这吴三桂和多尼就如笼中之鸟般。故我以为吴三桂此刻的担心应比我们还要大,若我们挥师北进,不从者如云,至不济,也会让吴三桂如茫在背那些土司亦是如此,眼下局面利我,他们总会心动。总之,不管如何,天子蒙尘,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怕是舍了性命,也要将他救出来,否则,何以为臣?”
晋王执意要救天子,白文选、吴三省他们虽不情愿,但知也劝不住他,加上也不忍再看晋王伤心,故都应了。却都劝晋王先养病,等身子彻底好了再北进。晋王也知道他的身体关系全军命运,故答应下来。只待病体稍好,能够骑兵便领军北还。
过了几日,却有暹罗国(即泰国)派使者六十多人来联络,请晋王移军景线暂时休整,然后由暹罗提供象、马,帮助明军收复云南。暹罗使者除带来丰厚礼物外,还取出神宗皇帝时所给敕书、勘合,表示对明朝眷恋之情。
暹罗使者告知晋王:“前者八十二人驾随,流落在我国,王子厚待,每人每日米二升,银三钱。”
晋王自是感动,对暹罗君臣的好意非常感激,盛情款待来使,派兵部主事张心和等十余人同往暹罗联络。若暹罗能够出兵相助,无疑复国声势更大。
晋王养病这半个月,各地土司纷纷收到了明朝南都光复的消息,果然不少土司以为明朝恢复有望,不再采取观望或敌视明军态度,要不就是带族人来和明军会师,要么就是提供粮草,这让明军的困境得到了缓和。
十月二十七日,晋王决定领军北上解救天子,计有明军6000余,土司兵5000多,另有陆续从滇西辗转来投的明军散部,亦有2000多人。
国境传来李定国大举北返,要救回朱由榔的消息后,吴三桂顿觉棘手。
有关太平军光复南都的消息,吴三桂知道肯定是封锁不了多久的,不李定国从其他途径获悉这个消息,就是自己手下的降军之中也会有人将这一消息泄露出去。他觉得麻烦的是,李定国大张旗鼓来救朱由榔的消息会传到贵阳的多尼耳中去。虽不怕多尼这个黄毛小儿,但总是个大麻烦,毕竟,他还没决定反正归明呢。
吴三桂思来想去,决定派二女婿郭壮图和马宝领军两万前往抵抗李定国兵,不求将李定国击败,只求将他挡在国境外。至于多尼那边,咬死是谣言就是。
明清双方在孟养相遇。李定国部就山立营,保持戒备。次日交战,双方互有胜负。因为马宝不想和晋王交战,所以见胜负未分,两边损失都不大,便劝郭壮图撤军,请平西王另作打算。
郭壮图知道丈人欲拥朱由榔易帜反正,所以也不想和李定国打,便领军撤走,只留jīng兵镇守要道,不让明军深入云南。
吴三桂没有责怪郭壮图和马宝退军,因为他也不想和李定国大打出手,这样会损耗他的实力。但是李定国不退,最终还是要血战一场,不管胜负,都会有损失。为此,他向洪承畴讨主意,洪承畴笑道:“前番听闻李定国、白文选他们去缅甸救朱由榔,朱由榔却下旨让他们撤退,又对缅甸人,但有来救他的明朝官兵,可以尽数斩杀消灭。你手中有这宝贝,为何不利用?”
吴三桂一想也对,忙去bī朱由榔写圣旨让李定国投降。
朱由榔果然老实写了,圣旨上不仅要李定国向吴三桂投降,更写道:“朕在平西王处,一切安堵。今定国惟谋私名,不念朕危,是何忠臣也?!”
不但如此,朱由榔又给各地土司也发了一道旨意,上面:“定国惟顾忠义名节,不念君上安危。今后有定国各营兵来,不可馈以粮饷,可力剿为功也!”
李定国见到圣旨后,气得吐血大哭:“非定国负君,是君负定国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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