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迟小宴
江昭身子侧了一下,叶儿仍旧躺在放平主架驶座上,看着叶儿的脸,她的确是也是憔悴了,脸上的指痕倒是淡了很多,没有肿了,他也知道她说的犯恶心,所以,他现在尽量少碰她,隔着些距离,很想把她搂在怀里面,但他知道,她不愿意让他抱。
他也不敢去抱,因为他一抱她,她又会开始对他发起攻击,开始防范,他知道她是出于本能的厌恶他。
转过身来,看着天窗外的天空,叹了一声,“云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结婚很不容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要嫁给我,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打电话给我,你骗我出了车祸,当我准备找你的时候,你从人群里跑出来,你跑出来就抱着我。”
江昭哽住,闭了眼睛,他觉得窗外光怎么会那么qiáng,刺得他眼睛胀痛,“你抱着我就亲,我那时候生气,气得快要跺脚,我担心你出了车祸,可是你玩我,你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你害我白担心,我问你要干什么,你说,你要嫁给我!”
“云叶,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要嫁给我,你知不知道当时你眼睛里跟点了烟花一样,突然间就爆得夜空都亮了似的,你那个口气,那个神态,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跟用刀子刻在我脑子里似的,我记得你当时那么自信,那么坚定,你就像是被人打了桩似的稳稳的扎在我面前,推都推不了,就像是非要嫁给我谁也阻拦不了似的,就好象一辈子都不会反悔似的,我当时就觉得你怎么能那么笃定啊?那样子都把我震住了。我永远都记得你当时站的位置,那个时候枫叶都红红的,你头顶也有,周边也有,那时候阳光金灿灿的穿过那些叶子照在你眼睛里,云叶,你那个时候的眼睛明亮极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云叶,不管那时候你是真心或者假意,你敢否认那时候你那样坚定是装出来的吗?”
叶儿自己听着听着,听得有些入了迷,听到男人有些低哑轻哽的叙述,难免心殇,缓缓道,“我没装,那时候我就想嫁给你,我就想我不能让欧阳妍跟你结婚,她跟你结了婚我就成了小三,我不当小三,我坚决不当小三,我就抱着这样的念头……”
她就抱着这样的念头把自己变成了正房,把欧阳妍变成了小三。
江昭听着,吐出的长气,多少有些安慰,欣慰,宽慰,总之,心里软软的那一块,这时候酸涩虽是当头,却亦是暖柔无比。
“云叶,我知道昨天你看到了,我跟你解释,说我和她之前没有什么,你不信,但我还是跟你说……”
“哎~”叶儿叹声打断,“江昭,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那些,真的,我知道你不想离婚,那我们先不离,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江昭,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外界那些事,你尽管去处理,我也不管了,不离就不离吧,反正我现在又不需要再婚,等大家都淡了再说这些,我们以后相安无事不要吵,也不要闹,我也烦了。”
有人说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在她看来,执念这枚盾的克星是时间这柄矛。善变的根源是人性的本质。
说到底,日星月异,斗转星移,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不会变,她讨厌此时自己的冷静和成熟。虽然心口钝痛还是依然清晰存在,但是发现自己这两年别的没学会,学会了一样,就是心狠,对自己心狠。
从父亲出事后,她做的许多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遗余地。好多次都把自己往死里bī!
恩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可以走出来,有脚的地方就有路,所以人不可能无路可走。
她把自己bī到海边,敢以为自己会游泳便淌过去。
妍出的嫁。她把自己bī到森林,敢以为里面有野果便闯进去。
她把自己bī到悬崖,敢褪下衣服当降落伞跳下去。
她没有不敢做的事,包括狠狠打自己耳光让自己清醒,包括打欧阳妍发泄心中的屈辱,她没有打他,只不过是……虽恨却舍不得。
江昭停顿数秒,把她的话嚼来嚼去好几遍,突然觉得气血攻心!
他现在是无论如何表白如何解释都没有用,她直接把心门关上,不跟他交流,是不愿意,不愿意跟他浪费口舌。
她现在不需要再婚?现在不需要?以后就需要了?她还想嫁别人?
等大家都淡了再说这些?她说爱他,现在说要等淡?爱就爱了,然后说不爱就可以不爱了吗?
这个字说出来好容易的吗?“云叶~”
江昭坐起来,“你要怎么打算跟我淡?我不会同意跟你分居的。”
叶儿也随着他一起坐起来,人靠在车门上,睨着他,“江昭,讲点道理好不好?”
江昭缄默时,只管吸气呼气,气息重重的笼着整个车厢,叶儿却分外倔qiáng的与他对视,抗拒他的垂死挣扎,男人的chún因为吹了一夜空tiáo有些发干,舌尖伸出来浅浅的舔了一下,“我现在还有道理可讲吗?我不是已经没理了吗?我现在不就只剩下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了吗?”
若是以前,没出这事之前,她要说点什么离婚,分手的话,他还有心情跟她鬼扯一下,但这阵他不敢跟她瞎扯,他只要有一点点妥协,就正和她的心意。
他知道她虽是年纪小,却是一点也不怕事,她现在连云宏伟的事情都想好后路打算自己一力承担了,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他没有可以要挟她的筹码了,所以,他只能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了。
“嗯,你还想跟我睡一张床?江昭,你这是什么道理,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我不跟你睡一张床,可以,但是你不能跟我分开!”
“你!”
“云叶,我们大家都让一步,我们还是住九号公馆,我们还是对双方的长辈好,二楼有两家房,以后你睡大的那间,我睡小的那间,我保证不碰你,但是你不要提出跟我签什么分居协议的话。”
“江昭,那样我会觉得没有自由,我以后不想再讨好你,我不想过得那么累,我想搬出去,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可以去找个舞蹈老师的工作,收入不会差,其实我之前就有问过,可以养活我弟弟和我爸爸。爸爸的事情我会跟夏浅商量,让她教我一些如何利用舆论来推波助澜……”
“不!”江昭沉脸打断,“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的事你凭什么去跟夏浅商量而不跟我商量?好,我依你,我不管你,你要自由,你要去当舞蹈老师你就去,但是以前的定的计划都不能改变,爸爸的事,读书的事,开舞蹈室的事,全都不能变!”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633章上刑场
叶儿听得颤呼呼的,她坐在秦非言的后面,看到前排副座的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着,仿似养神一般淡然。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腔tiáo,什么事情都能安之若素,临危不乱,叶儿偏头过来,“非言,我们非要去秦家老宅吗?我还没有吃饭,有点饿了……”
叶儿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秦非言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没个正形,虽是听不出来话里真假,但一看这几辆军车的架式就知道他说的也绝非玩笑之言。
她想逃……
秦非言岂是傻子,江昭平时就算不像自己一样穿得花枝招展,但也是得体倜傥,现在穿得如此滑稽,分明是追老婆才追成这样。这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场。
但叶儿的忧虑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了,念着兄弟一夜愁苦,秦非言决定帮他一把,“嫂子,这时候怕是不能走了,前后都是军车,等会大姨父一生气,把我们当逃兵抓了,更惨,你回到秦宅,可以找东西吃,反正你不会挨鞭子,挨鞭子的是我哥。”
秦非言不说还好,一说江昭要挨鞭子,叶儿的心都不禁颤了,握着的小拳头不停的发抖,“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挨鞭子?”
江昭还是闭着眼,但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叹声道,“家法,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他也没撒谎,如果父亲要招呼鞭子的话,才不管儿子有多大,最大的让步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不让外人看到,不往脖子上以上外面人看得见的地方招呼,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他笑,只不过知道有个人担心自己,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担心自己,这感觉真好,以前怎么就没有早点体会到呢?
秦非言觉得还应该再给叶儿加点柴,便跟江昭说,“哥,你这是要上刑场知道不知道?要不要找个什么衣服啊?回家大姨父肯定叫你把外套脱了,穿个衬衣加毛也好挡上一挡才行,不然大姨父那条跟了他几十年马鞭可是真皮的啊,那份量可实在得很,就是在打空鞭那声响都颤人得很,更不要说打在人肉上。”
叶儿的确是被吓住了,吓得心都乱了,趴在秦非言的座椅边上,紧紧的抠住真皮的座椅边缘,指腹磨在真皮上“咕咕”的响。提了一口气,认真道,“非言,你把你的毛衣褪下来给江昭穿吧!”
江昭一转头,看见叶儿趴在秦非言的座椅边上,直碌碌的望着非言,那眼神真是透得很,紧张和担忧,害怕和惊惶,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他吧?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
云叶啊云叶,你以前是有多会演戏?
你以前望向我的眼睛的时候,挑衅的不认真,倔qiáng的不服输,问你的时候口是心非,不问你的时候心是口非。
但是此时,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像在被人不停的揉压,揉着揉着,揉出一汪水来。
叶儿浑然不觉江昭的注意,还在忧心的等着秦非言的回答,江昭看着叶儿,静静的,“云叶,你别瞎cào心了,毛衣照样要脱的,我爸又不是傻子,哪能让人穿着衣服挨鞭子?”
叶儿回望江昭的眼睛,看着他眼里静得像画里的湖面,一丝起伏也没有,好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那是一种心安,他在告诉她,你放心。原来,眼神是可以交流的,以前他的眼睛为什么要那么深,那么乱?害她看不见。
她以为可以因为他眼神里的安抚而一直坚持。
但是回家秦家老宅,她就开始双脚发抖……
进了主宅正堂,一家子人来得很齐,看着一屋子人,婆婆不在,非语不在,爷爷从江州过来了,身边拄着小拐杖的应该是nǎinǎi,她看过江昭给的照片。大哥和嫂子也来了。
秦非言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根本劝不了,干脆找借口说去后园看看,省得看着糟心。
叶儿心有些虚,父亲不在,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来?还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向晚看着气氛太沉闷,抱着冕冕走到叶儿跟前,“叶儿,你冷不冷,我拿件羊绒披肩披在身上吧?”
“不用不用,我不冷,正堂里挺暖和的,有空tiáo。”叶儿从向晚手里接过冕冕,抱在手里亲亲弄弄,“小冕冕,小冕冕,有没有想我啊?”
向晚挑挑冕冕的下巴,“宝贝儿,叫二婶。”
“二/婶。”冕冕的语言发展不错,在同齡宝宝中,咬字算很清楚的了。
叶儿看着冕冕,二婶?
二叔,二婶?
心里轻轻一叹。
正堂里气氛压抑,这一屋子人都提着一口气,江来庆的脾气平时家里几个长者还能压一压,但如果遇到类似江昭出的这种事,谁拉也没用。
江来庆是个军人,又是老军人,把纪律这种东西看得特别重。
纵使当年他和秦珍的婚姻有包办的意思,硬是和前女友断了,但结婚后就算再堵心,也没有说睡到前女友床/上去过,这在江家来说,绝对是有辱门风的,因为父母都参加过革=命的人,观念传统,教育子女也是用传统的观念,后来因为这社会变啊变啊的,到了江昭他们这一辈,婚前同居便不管了,但结婚后的行为还是会有所约束。
老太太握着小拐杖有些紧张,“来庆,什么事情我们先放在桌面上说清楚了,你不能遇事就是体罚,孩子都是快当爹的年纪的人了,能不用武力解决就不要用武力解决。”
要说隔代亲,这是必然的,当爷爷nǎinǎi的,怎么可能不护孙?
但事情出成这样,两个老的也不好说什么,特别是叶儿也在,一护起来就难看了。
“我如果早点对他用武力,他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江来庆一身军装还未脱,手里深褐sè的马鞭看起来有些年月,真皮编成的鞭条上泛着些旧光,握着鞭柄的手,紧弛有力!
江来庆的声音压倒正堂里所有人的呼吸声,江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打过仗的,老爷子一直信奉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棍bàng底下出孝子,他的两个儿子就是这样打出来的,所以偶尔两个儿子要打他们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除非孩子没错,否则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老太太听见江来庆的反驳,再看看叶儿,到口的话咽下去。
叶儿手里抱着冕冕,紧紧的,冕冕被勒得不舒服,大声哭了,叶儿回过神来,赶紧抱着冕冕颠了起来,“冕冕,冕冕,不哭了,不哭了啊。”
这倒是把一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连江来庆都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儿本还内疚,突然心上一动,抬头抱着冕冕朝着江来庆走去,“爸爸,冕冕估计是被吓着了。”
伸手指着江来庆手里的马鞭,对冕冕说,“小冕冕,你看你看,大爷爷的鞭子好看吗?不闹了好不好啊?”
冕冕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伸子腰往下佝去就要去抢江来庆的鞭子。
江来庆面sè一黑,“叶儿!你这是纵容江昭,你这样纵容他,他以后欺负你,我可不管!”
叶儿不知道江来庆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直当,看穿了她的动机也不给她留面子,咬了咬chún,眼睛都红了,“爸,江昭这么大了,就别打了吧?”
冕冕只管去抢江来庆手中的鞭子,向晚担心江来庆火一上来手一抬就会把儿子打了,欲过去抱回儿子的时候被江睿拉住了,向晚心急,这个大伯她是见识过的,一桌子人吃饭,可以一巴掌给江锋后颈拍去,一点面子也不留,这时候脑子一冲血,指不定干什么呢。
江睿低头在向晚耳边轻轻说,“大伯不会伤到冕冕的。”
向晚抬头瞪了江睿一眼,压着声音,几乎用口型说,“江大,冕冕是你亲儿子!”
江来庆吼了一声,“叶儿!把冕冕抱到边上去,等会我伤着冕冕了,你就成一家人的罪人!”
叶儿吓了一跳,冕冕也被江来庆的大喇叭声音吓得哭了起来,向晚推了一把江睿,赶紧走过去,拉着叶儿往边上走,“叶儿,你这时候越劝,大伯打得越重!”
向晚能理解叶儿的心情,当初江睿被老爷子打的时候,她的心都碎成瓣瓣了,江家的男人孝顺,所以被体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叶儿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老太太别开脸去。
秦荣方急得想跺脚也只能忍着,他想一走了之,又担心等会江来庆下手很重。
一屋子人听见江来庆喝一声,“把外套脱了!转过去!”
江昭知道今天是要吃顿鞭子,但是叶儿方才那些小伎俩他都看在眼里,一声不吭的只是在想,他其实真该打,他们都这样了,她还想不想他受伤,就像昨天,她把所有的巴掌都甩在了她的脸上和欧阳妍的脸上,一巴掌也没有给过他。
越是这样想,脱衣服的动作越是快,两下就把羊绒大衣扔在了地上,虽然正堂里有空tiáo,但光着半身依旧会有寒风入体的感觉。
江睿扶着向晚,“向向,你把儿子抱出去,别在这里,等会吓着他。”
向晚把冕冕从已经木讷掉的叶儿怀里抱出来,叶儿立即抓住江睿,颤声道,“大哥,你就不能给爸爸说一下吗?不打不行吗?”
江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江家不比其他家庭,如果长辈真要动手,儿孙就是平时在外面再牛bī,叫跪也得跪,“叶儿,你也跟你嫂子一起出去吧,别在这里面呆着了。”
“pia!”惊脆的一声,叶儿觉得耳膜都被震破了,突然转身,江昭已经面向正堂外,背向着正堂主座,刚才还结实宽厚的背上,多出一长条触目惊心的血口。
秦非言说,大伯的鞭子想喝人血得很!
叶儿捂住嘴,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挂在了脸上,那一鞭子分明是抽在她的心上!这一鞭子抽下来,心口上,血流不止。




恶魔娇妻:夏冬百里翰 第634章您别打了
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用马鞭抽打自己的儿子,这还是他亲生的吗?如果是,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因为昨天的事情吗?昨天的事情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一个受害者都没有跳出来打人,当亲爹的怎么可以打人?
下一鞭子“pia”的一声落下,其他人全都低下头,老太太捂着心口看也不敢看,江来庆拿出训练士兵的中气,“老子脸都教你丢光了!你个狼崽子,你还是人民公仆,你还是老子江来庆的儿子,现在老子走出去腰杆都挺不起来了!这样的缺德事,你怎么干得出来?你还害得江秦两家被欧阳家威胁!你不是东西!”
叶儿恍然大悟,被欧阳家威胁?这事情牵连竟然这么大?是因为她打了欧阳妍的事?
江昭背上的血条-子,湿湿濡濡的感觉,叶儿的头皮又紧又麻。
鞭子待要再次落下的时候,叶儿冲过去,双手一抱,抓住江来庆的手腕,江来庆虎目一瞪,叶儿心慌大惊,却不敢退躲,哭着喊了一声,“爸~”
紧攥着江来庆的手,叶儿知道江秦两家好多规矩,江昭说他们家几个,没一个没被罚过跪,小时候tiáo皮,罚跪是经常的,因为长辈觉得自己权位很重。
慢慢跪下来,感觉不到地板的凉气,因为心里的寒气已经够重了,抬起脸,泪眸模糊慽楚,恳切道,“爸爸,对不起,这事情……我没想过闹到这么大,欧阳妍是我打的,我一共打了她十六耳光,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别打江昭了,该怎么罚我,我都认~”
老太太惊了一跳,十六耳光,天哪!有没有打成聋子啊?一看孙媳妇儿都出来求情了,赶紧站起来,拉住江来庆,“来庆,你看叶儿都说算了……”
秦荣方一直是个护犊子的,江昭这十几年都基本上在海城,感情深厚,结婚那个时候他可以跳出来把江来庆拉着不准动手,可以说“结婚嘛,结就结嘛,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个事情性质不一样,若说江昭愿意离了婚娶欧阳家那丫头还好说,但他不愿意啊,这后面几乎就是一个烂摊子。
看到叶儿站了出来了,秦荣方心想着时机到了,不能再打了,“来庆,差不多了,两鞭子,起码养半个月了。”
江昭转过来的时候,方才挨打时皱着的眉头展开了,看着叶儿跪在地上的样子,不禁笑了,拉了拉叶儿的袖子,“云叶,你起来吧,正好有个人替你出出气,等你气消了,咱们就回家,行不?”
叶儿本来就心疼,出气也不是这么个出法啊,单手放开,另一手却不敢松开江来庆的手,打开江昭,“不要你管!”
“好,我不管你,你起来嘛,别跪着了,大冬天的,或者你先回家去,别在这里看了。你就想着,我是该打,你打不下手,你公公替你下手,这样你就舒坦了。”
江来庆补了一句,“叶儿,你起来,我替你讨个公道!”而江来庆的眼里,江昭犯的错,不管替不替儿媳妇儿讨公道,儿子都是要教育的,这件事闹成现在这样,两边老人都惊动了,老母亲多少年不肯坐飞机,简直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海城,这个狼崽子,不孝!
叶儿没听到这一句话还好,听到了之后立马壮着胆子抢了江来庆手中的鞭子快速站了起来转过身,江来庆一愣神,叶儿已经冲到江昭面前扬起了鞭子,抬手一抹脸上的眼泪,猛吸一下鼻子,“你欠我的,我自己来!我自己打,才解气!”
江昭看着叶儿,点点头,又转过身去。
鞭子捏在叶儿手里,而甩在江昭身上的,只是她巴掌,巴掌落下的时候生怕打到他后背的伤口,便推了他的肩,面向他,一巴掌巴掌的打在他的xiōng口上,带着哭腔扯着嗓子骂道,“呜~江昭!你混蛋!”
“你良心都让欧阳妍给吃了!”
“你这么可恶!呜~呜~打死你这个混蛋算了!”
叶儿头发乱乱的,穿得又少,一屋子人看着她撒泼一样的闹,都没人去拉她,又有谁看不出来她一巴掌一巴掌的都空着手心,只有响声,却不用力,她哭的气力用得都比打的力气大。
老太太一阵心酸,拉了拉江老爷子的手,“老头子,真作孽~”
老爷子叹了一声,“作孽~”
叶儿突然搂住江昭的脖子,拳头握着敲打着他的肩头,泣愤喊道,“你是被打傻了吗?我打得这样重,你不会叫痛吗?”靠在他的耳边,压低说话声音抽泣,“你……不叫痛,爸爸还会打你,你是猪变的吗?”
江昭心头一涩,甚是缓慢的伸臂搂住叶儿,手掌包住她的后脑紧紧的压载自己的肩头,阖着双眼,嘴角绽开,颤颤的呼气而后哽咽出声,“云叶~”
“云叶~你别管。”江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其实多挨几鞭子倒是值的,最好下不了床,她就会不忍心跟他闹了吧?
叶儿松开江昭,转过身慽慽的望着江来庆,“爸爸,您看,我打也打了,您,您别打了,行不行?”
江昭拉了拉叶儿的手腕,“云叶,没事的。”
叶儿反脸瞪了江昭一眼。
江睿抱着冕冕长腿迈开,走到江来庆身边,笑着逗弄儿子,“冕冕,跟大爷爷说不生气了好不好?冕冕给大爷爷说个万事如意。”
1...202203204205206...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