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承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子光胡蓉
刘哥**行赏,大秤分金银,几乎每个小弟都分到了数目不等的钞票,就连刚加入组织的王文君、瘦猴、蚂蚁三人都领到了一份不菲的“年终奖金”,足有三千块之多。
至于卓力、贝小帅、李建国、王志军、玄子等兄弟,则是私下里分红,每人起码都有十几万的进账,这还只是从盈余公积金里拿出来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资金都留着下崽呢,虽然兄弟们对刘子光很相信,但刘哥还是把账目弄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说来刘子光早年还是某野jī大学财会专业毕业的呢,搞这个,内行。
贝小帅想起当初刘哥邀请自己入股挖沙场的时候,目光短浅的爹娘硬是把钱拿回去的事情,懊丧的直咂嘴啊。
他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挖沙场最大的股东并不是刘子光,而是方霏,方护士的那份丰厚的红利,刘子光暂时先帮她保存下来,至于五十万借款,早就帮方霏还给了银行。
李建国拿着沉甸甸的十五万块钱,思忖一下,将其中十万又放到了刘子光面前,说:“毛孩娘看病的钱,还你。”
刘子光把钱丢回去说:“你骂我呢?”
李建国很难得笑了笑,说:“毛孩娘癌症得到控制,明天就能出院了,我替他们一家人感谢你,回头我请客。”
刘子光点点头:“明天我不能去送了,帮我带个好。”
李建国说:“还有个事,你们邻居,那个姓温的师傅,病情恶化了。”
刘子光心头一紧,说:“我知道了。”
……
发完奖金就去和平饭店喝酒,这是节前最后一次聚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众兄弟说说笑笑出了华清池,上车直奔和平饭店而去,刘子光坐在车里,随意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行道上蹒跚走着,便对马超说:“停一下。”
大红旗慢慢靠在路边,刘子光问:“谁有红包?”
贝小帅从身上摸出一个红信封说:“这是我预备给晚辈发压岁钱的。”
刘子光拿过信封,又问卓力要了五百块钱塞进去,拍拍马超的肩膀:“小马,那边有个穿灰sè羽绒服的,帮我给他。”
马超接了红包下车,走到那个步履蹒跚的老人面前,搭眼一看还是熟人,这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四哥么,几个月不见就成这副德行了,老态毕现,嘴角抽搐着,手里还拎着根竹竿子,看样子是中风后遗症。
“四哥,这是刘哥的一点心意。”马超将红包塞到四哥臃肿羽绒服的口袋里,转身离去,上车发动走了。
四哥哆哆嗦嗦没反应过来,抬眼望去,正看见那辆乌黑锃亮的大红旗离开,他拿出信封看了看里面的钞票,眼角一滴浊泪涌现,唉……不做大哥好多年。
年二十九了,各单位虽然还未放假,但是员工们已经心不在焉了,鞭炮声也开始充斥大街小巷,提着东西走亲戚的人满街都是,超市收银台前人满为患,年的味道越来越足。
这是刘子光回来之后第一个春节,应该怎么度过,他可花费了一番心思,父母最大的期盼他知道是什么,那就是赶紧娶媳妇生孩子,可是如今的刘子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方霏是个好女孩,但李纨也不差啊,她哪一个也不想辜负。
和方霏比起来,李纨明显要qiáng势很多,资本雄厚,为人处世游刃有余,很懂得男人的心里,虽然人家钱也搭上了,人也赔上了,自始至终她就没bī过刘子光什么,也没要求什么名分,这却更让刘子光于心不忍。
春节就要到了,万一李纨提出要求,要到刘子光家里共度佳节,这事儿就算彻底穿帮了,父母不是不喜欢李纨,但毕竟方霏先入为主,老人家又是旧思想,未必会接受一个寡妇上门,而且是带着孩子的寡妇。
幸运的是,李纨并没有提出那个会让刘子光头大的要求,而是委婉的表示,年三十要带儿子去他爷爷nǎinǎi家里过,老人家就这一个孙子,不好推辞……
刘子光故作很遗憾的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年三十这天,刘子光家里来了许多客人,是很早以前就不怎么走动的亲戚们,正所谓富在闹市无人问,穷在深山有远亲,自家穷困的时候,这些亲戚连影子都不见,现在老刘家发达了,便都一个个蹦了出来,刘子光不爱搭理他们,但是父母图个面子,也就算了。
家里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亲戚们热热闹闹说着话,奉承着,看着电视,随着零点的接近,外面爆竹声越来越密集,忽然刘子光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00244开头的国际长途。
刘子光心一颤,知道是方霏打来的电话,按下通话键,电波载着熟悉的声音来到耳边:“臭坏蛋,过年好,猜猜我是谁?”
“方霏……你在那边还好么?”
“一点也不好,天热的要死,过年也没点气氛,我们医疗队和大使馆的人一起聚餐呢,我不能和你多说,这里国际长途费可贵了,还要美金结算,我身后一串同事等着打电话呢,嗯……你想我了没有?”
“想了……”倒不是刘子光不会骗人,实在是不忍心欺骗方霏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心里有愧,话就说得没那么斩钉截铁。
“哼,那么勉qiáng。对了,本来有一批名额可以回国的,可是我让给那些有孩子的同事了,我再坚持几个月,也能回国了,到时候你要拿出全部的时间来陪我,听到没?““嗯,知道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她们都等着呢,记得不要喝太多酒,抽太多烟,不要打架,再见喽,么么。”
刘子光一阵刺痛,话筒里传出盲音才放下手机。
如果还是生活在古代多好啊,这是刘子光最大的感慨。( )
盗香承欢 4-44大年初一就闹事
新年伊始,至诚集团召开团拜会,中层领导齐聚富豪广场一号会议厅,集团总裁李纨亲自致新年贺词,勉励各位同仁,预祝在新的一年里再创辉煌。/www./
这些都是老节目了,每年都要举办,可是今年的团拜会却有些简略,草草就结束了。
刘子光被一帮同事围着说话,其中就包括去年视察过至诚一期,并且说过物业费征收率达到九成以上就会亲自给大家鞠躬的副总,谈起往事,大家都是哈哈一笑,谁也没料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会在半年多的时间里爬到集团领导职务上来,并且和单身的李总走的如此之近。
至诚集团内不乏jīng明qiáng干的单身男士,其中不少人对李总都怀着一种朦胧的感觉,现在花落别家,对刘子光自然是心怀怨恨的,但是毕竟都是职场高级白领,就算心里再恨,表面上也是一团和气,江北市就这么大,刘子光是啥样人,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不管是李总,还是新上位的刘总,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笑里藏刀的同事们,刘子光向李纨的办公室走去,刚要推门,忽然门开了,卫子芊陪着一个穿西装拎公事包的男人出来,刘子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走进办公室,李纨正坐在大班台后面,眉宇间黑云笼罩。
“李总,有什么事需要找律师?”刘子光问道。
“哦,你的嗅觉真灵敏,那个人确实是律师,而且是专门处理经济纠纷的律师。”
“集团惹上经济官司了?”刘子光在长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并不觉得很奇怪,至诚集团这种大企业,树大招风,不惹上麻烦才叫奇怪。
“不但是经济纠纷,还是家庭纠纷,小诚的爷爷nǎinǎi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我没答应,他们就……昨夜闹得很不愉快,我不想提了。”
李纨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抽了一口说:“年轻时候以为爱情就是一切,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一切问题都能克服,但是当爱情沾上金钱,问题就复杂化了,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那么yòu稚。”
李纨是个有故事的人,那是属于她心底难以磨灭的回忆,刘子光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掺杂其中,他相信李纨的能力,可以妥善的解决好所有问题,用不着自己出手相帮。
所以他只是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李纨的头发,李纨顺势抓过他的手,眼泪滴了下来:“他们想要股份,想安chā亲戚进董事会,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们居然还想要小诚的抚养权……我哪点对不起他们家……”
“没事的,别难过,有我在……”刘子光拍打着李纨的手背安慰道。
……
安慰完李总,刘子光驱车去探望自己的“准岳父”方院长,他的意外来访令方院长非常欣喜,聊了一些非洲的事情之后,刘子光说自己有位患肾衰竭的邻居在市立医院就诊,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早些进行手术,至于费用,自己可以赞助。
“小刘啊,你和方霏一样,都是善良的孩子,最见不得别人受苦,这件事我记住了,至于费用方面,我会让他们适当给予减免,肾源方面也尽快联系,你放心吧。”
辞别了方院长,刘子光正想回高土坡看看呢,忽然接到李纨的短信,让他速来锦官城,刘子光便驾驶着辉腾迅速来到滨江锦官城,停车上楼,一进房间就觉得气氛不对。
沙发上坐着四个人,脸上都挂着冰霜,其中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衣着考究,气度不凡,另一对三十余岁的中年夫妇穿着打扮也是不俗,男的戴着眼镜,头发向后梳着,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七匹狼的皮带扣,银光闪闪直耀眼。
不用问,这四位就是李纨亡夫的家人了,兴师动众直接杀到家里来,看来矛盾真的不浅哩。
保姆很尴尬的站在一边,两手不停搓着,她跟李纨不少年了,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难过,但毕竟只是佣人,刚开口说了句:“老太太您别生气。”沙发上那位冷若冰霜的年老妇人便呵斥道:“李阿姨,这里没你的事。”
保姆看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李纨,李纨冲她摆摆头,保姆叹一口气,回自己佣人房去了,大厅里所有的目光便集中在刘子光身上了。
刘子光很不以为意的顺手将辉腾的折叠钥匙丢在鞋柜上,脱下皮鞋换上拖鞋,动作自然而熟悉,好像这家的男主人一样。
眼镜男敏锐的看到了那把钥匙,眼睛瞪起来说道:“那是弟弟的车钥匙!”
坐在他身旁的妇人瞄了一眼刘子光,冷笑道:“好嘛,我弟弟的车都送给小白脸开了,还有脸说自己问心无愧。”
年老的那对夫妇用不加掩饰的恶毒目光盯着刘子光,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他们的定力更qiáng,也更yīn狠。
刘子光笑呵呵的冲李纨说:“纨纨,咱家来客人了你也不说一声,这几位是你的乡下亲戚么?”
刘子光的嚣张态度激怒了眼镜男,他站起来嚷道:“你算什么东西,麻烦你搞清楚些,这不是你家,也不是她家,是我弟弟的房子!”
李纨抱着膀子冷冷道:“侯振业,麻烦你也搞清楚一些,你只是我亡夫的姐夫,论遗产,没你的份,你跟着起什么哄?”
侯振业悻悻的坐下,刘子光则站到了李纨背后,开始欣赏这一幕新年大戏。
老妇人开了腔:“李纨,今天我们到这里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你把你这位男朋友也好,姘头也好的男人叫来也没用,咱们拿法律说话,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名字,现在我要收回,麻烦你,还有你的这位什么人,尽快搬出去。”
李纨针锋相对道:“伯母,房证上虽然没有我的名字,但这房子当初是谁付的首付,是谁每月支付的贷款,我想您比谁都清楚,姑且不论这个,就法律上而言,夫妻共同财产也有我的一半,还有小诚的一部分,您二老虽然也有部分继承权,但是还不足百分之二十,请问您有什么权力赶我走?”
老妇人鄙夷的一笑:“房子到底应该归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法院说了算,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和平解决问题,毕竟曾经都是一家人,闹僵了不好看。”
“请便,我等着你们的法院裁定书,在此之前,请不要上门打扰我和我家人的正常生活。”李纨冷冰冰的说,气势一点也不输于这位伶牙俐齿的老太太。
“哼,jiān夫**,男盗女娼!”侯振业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低声咕哝了一句,话音不高不低,但是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纨的脸忽然涨的通红,刘子光正等着这句呢,都骂道自己头上了,再不出手才叫憋屈,他二话不说,过去把侯振业从沙发上揪起来,劈脸就是四个大耳帖子,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侯姐夫的眼镜都被抽碎了,两边面颊如同充气般肿了起来,他老婆立刻尖叫起来,从沙发上跳过来拽住刘子光正欲大打出手,却被刘子光一把搡到沙发上。
老夫妇被这一幕震惊了,本以为这位伤风败俗的前儿媳妇找的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还是个流氓地痞,一直沉默的老头子愤怒的挥起了拐棍嚷道:“反了!报警!”
刘子光抽完,整整衣服站回李纨背后,耻笑道:“老棺材瓤子,私闯民宅你还有礼了,我要不看你俩半截入土的人了,照样给你来个脆的。”
老头老太太气的晕头转向,书香门第出身的他们哪里见过刘子光这种不讲理的人,侯振业从地毯上爬起来,拿手绢擦一下鼻子,惊呼道:“见血了。”愤怒加上屈辱,他指着刘子光怒骂道:“小子,算你狠,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李纨鄙夷的说:“侯振业,我知道你刚拿了律师执照,就别拿出来显摆了,想打官司,我至诚集团法律顾问委员会的十名高级律师随时奉陪。”
“走,咱们法庭上见!”老头起身,拄着拐棍向大门口走去。
“爸,不报警了?”他女儿的手机已经掏出来了,眼巴巴的问道。
“走!”老头气的眉毛胡子都翘起来了,显然不想再继续坐下去,这种家庭纠纷的案子,即使见了血,警察也不会十分关注,闹大了只是白白丢脸而已。
一家人愤愤起身,走向大门,侯振业走在最后,拿手指点着刘子光,意思是咱们走着瞧,刘子光倒是彬彬有礼的送他们出去,嘴里还客气着:“就走了,再玩一会啊?”
送走了这帮恶客,刘子光回到客厅,四下里打量一番,问道:“小诚呢?”
“我让卫子芊带他出去了,孩子还小,见到这么丑恶的一幕接受不了。”李纨深吸一口气,抱着手里的咖啡杯,腰渐渐弯了下去。
“这就是小诚的爷爷nǎinǎi和姑姑姑父吧,看起来倒像是体面人,做起事来真t龌龊啊,对了,他们是做什么的?”刘子光问。
“他们家人,都是司法系统的,老头是区法院退休院长,老太太是检察院退休的,现在女儿还在法院做内勤工作,女婿开了家律师事务所,靠关系拿案子。”
“听起来很不好惹啊。”刘子光赞道。( )
盗香承欢 4-46罪恶的计划
虎爷好好享受了一番帝王级的服务,通体舒泰,jīng神抖擞,穿了衣服来到院子里散步。ww w。
这里地处江北市西郊大山深处,若干年前国家还处于备战备荒的时期,为了响应中央号召,当时的江北市革委会在这里修建了一座战时指挥所性质的别墅,有防空洞,有别墅,有游泳池和球场、直升机,进山的道路只有一条,岗哨林立,警卫森严,可惜中央首长从来就没在这里下榻过。
改革开放之后,这里荒废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聂文夫想办法弄到手里,花费巨资进行装修和改扩建,把这座历史悠久的别墅改成了顶级私人会所。
这家私人会所没有名字,而且不对外营业,甚至江北市娱乐圈大部分人只是耳闻,从没亲眼见识过这里的奢华,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只有处于官场、商界最顶端的那个小圈子里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聂总的客人。
别墅位于山野环抱之中,虽是严冬季节,苍松翠柏依然青翠无比,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味道,远山之巅,还有皑皑白雪掩映,遥望山下,一条乌黑的柏油路直达这边,再看远方,城市的lún廓影影绰绰,凭栏眺望,真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别墅院子宽阔,草坪碧绿,只有这种欧洲进口的昂贵草皮才会四季常青,一尘不染的停车场上,停着几辆黑sè奥迪,车头前0001的号码让虎爷心头一跳,这可是江北市一哥的座驾,李书记都是聂老的座上客,这得多大面子啊。
想到聂老交代自己的任务,虎爷心头一阵焦躁,看来计划要适当提前了,他抽完这支烟,破天荒的找了个垃圾桶把烟蒂丢进去,搓搓手,打算和聂老辞行,回市里办事去。
可是到了门口,保镖彬彬有礼的告诉他,聂老正在会客,不方便见人,虎爷也就讪讪的离开了,刚跳上卡宴,就看到别墅的大铁门开了,一辆风尘仆仆的轿车开了进来,从车上下来个媚俗的妇人,还有三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还没发育完全,但是绝对是美人坯子。
啧啧,聂老的养生之道真是令人叫绝啊,虎爷暗暗叹道,眼巴巴的看着那妇人将三个小女孩带进大厅,才发动了汽车,不过一个问题又跳上心头,聂老喜欢嫩的,也不缺资源,为啥会对一个十八岁的高三女生那么下功夫,按说温雪那丫头虽然长得不赖,可是年龄毕竟偏大了啊。
唉,老人家的口味真是捉摸不透啊,俺们做小辈的乖乖执行就是,他老人家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揣测的。
怀着对聂老的滔滔敬仰之情,虎爷驱车回到市里,先去了梅姐的按摩房,一进门就看到梅姐的女儿正坐在火炉子边看书,小女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紧身毛衣,xiōng前微微隆起,小脸蛋红扑扑的,虎爷马上联想起山顶别墅里那几个同样大小的女孩,不由得脑筋一歪,嘿嘿笑着拿粗胖的手指捏了捏小草的面颊说:“小草,上几年级了?”
小草最不喜欢这个黑胖子叔叔了,丢下书本一溜烟跑了,虎爷得意的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梅姐听见他的笑声,赶忙凑后面跑过来问道:“虎哥,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找你有点事,对了,小草有十四了吧?”
“差几个月满十四,你问这个干吗?”
虎爷挤眉弄眼的一笑,趴在梅姐耳边说了句什么,梅姐脸sè一变,随即又镇定下来,笑骂着将虎爷推倒在沙发上,说:“你还想母女通吃呢,你个死胚子。”
虎爷哈哈大笑,说:“谈正经的,我安排你的那件事,这两天就办了吧,上边等不及了。”
梅姐问:“慌啥,这小姑娘聪明着呢,再等两个月也不迟。”
“少他妈废话,让你**就干,啰啰嗦嗦信不信我抽你。”
虎爷生气了,梅姐才知道事情的紧迫性,赶忙改口道:“人家不是怕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你想想,她一个高三学生,读的书那么多,可不好哄呢,万一……”
“你还啰嗦!我花钱请你是干什么的,几千块钱花出去了,也该见点效果了,她不是家里有个快死的爹么,你告诉她,有人愿意出钱给她爹看病,别管是三十万还是五十万,都是小意思,我就不信她不动心。”
“好好好,都依你,明天这时候吧,我约她过来,差不多你就开车来接,怎么样?”
“这才像句人话,我走了。”虎爷拍拍pì股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头**的笑着说:“小草的事儿,虎爷是当真的哦,你再考虑考虑。”
“**你。”梅姐拿起靠垫砸过去,嗔怒的骂道。
……
从医院回来,温雪的情绪很低落,今天主治医生悄悄告诉她,老温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各种并发症已经出现,现在除了换肾,别无他法,让自己赶快想办法,可是温雪一个高三女生又能有什么办法,她稚嫩的肩膀已经承担了太多的苦难,面临高考之际,又要承受父亲即将离开人世的jīng神打击,就连见惯了生死悲欢的医生都为之叹息。
“你父亲的情绪很不稳定,焦躁悲观,前段时间偷偷地储存药片,我估计他是想吞服大剂量药片自杀,幸亏被护士发现,你要多开导开导他。”医生关照道。
关于病情,小雪在父亲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尽力照顾父亲,给他拿热毛巾敷肿胀的双脚,给他讲学校里的故事,给他炫耀自己家教赚来的钱,骗他说病情一点也不严重,只要配合医生治疗,再过几个月就能下床走动了。
“等我考上大学,爸爸你要送我去学校哦。”小雪一边给父亲喂饭一边说道。
“嗯,那时候爸爸的病就好了,咱们一起坐火车,小雪,还记得上回坐火车是什么时候么?”
“记得,是咱们到江北来的时候,那年我才七岁。”
望着女儿眼中的血丝和憔悴的面容,老温怜惜的抚摸着小雪的头发,眼中尽是浓浓的父爱,旁边几个床上的病友,也都夸赞老温有个孝顺又聪明的好女儿。
女儿提着饭盒回家了,老温眼中的生气渐渐消失,又恢复到往日的麻木和晦暗中去,对自己的病情,他很清楚,他不想给女儿添麻烦,觉得自己是累赘,早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但是又怕刺激到女儿的情绪,影响高考成绩,这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jīng神支柱了。
小雪何尝不是如此,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也是支持她奋进的动力,父女俩相依为命多年,老温年轻的时候多才多艺,数理化功底也很扎实,小雪的功课这么优秀,也有他一份功劳,父女之间的感情,比一般家庭的父女之情要深厚得多。
小雪不是没想过捐献自己的肾给父亲,但是一来父亲决死不同意,而来医生也说不匹配,此事才作罢而已。
回到家里,小雪从柜子里把存折拿出来,上面只有可怜巴巴的五千块钱,其中的大头还是前几天梅姐给自己的,若不是有社会医疗保险撑着,父亲早就看不起病了,但是保险毕竟不是万能的,换肾这种大开销还是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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