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先森他姓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姗澜
“......”
裴煜城将气得发疯的女人塞进车子里,距离不算远,苏江沅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那句,“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用比打更激烈的方式收拾你。”
“......”
这话显然不是原创。
很多个苏江沅惹了温少爷的时候,温少爷也会用类似的语气类似的用词警告她。然后把她拖到床上,狠狠地身体力行。
裴煜城关上车门,视线飞快撇过来,眉目清冷疏离,隐约是在压抑着怒气,“温太太,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太太。”
那话里的隐约针对自己而来的谴责意味,苏江沅隐约嗅到。
“裴先生,蛮力不管用。”扫了一眼扑倒车窗上不停拍打要下车的一手芊芊玉手,苏江沅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比我更了解她,大部分时候她都在说反话。”
比如滚开。
比如别理我。
比如随便。
事实上,不管是宁之旋还是苏江沅自己,亦或者是大部分广大女同胞,都擅长这一点吧?
裴煜城目光闪了闪,不经意略过车子里气急败坏的女人,口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了。温太太,谢谢你的提点。”说完关上门,发动引擎。
车子里,宁之旋还在不依不饶。
苏江沅探头看了看,也不知道裴煜城转身跟宁之旋说了什么,那丫先是一愣,当即就涨红了脸,没了反应。
车子开出去不远,苏江沅正准备转身回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宁之旋。
“我说温太太,不知道你如今胆儿肥了都能弃友于不顾了啊?”一听声儿就知道这丫记仇了。
苏江沅抬手按了按太阳xué,“裴太太,我以为闺蜜chā手太多夫妻之间的事儿,不太好。”
宁之旋哼哼两声,也不反驳,转而问她,“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温少爷,让他来陪你?”
苏江沅转身关上门,走到客厅里甩了拖鞋窝进沙发里,盯着客厅里的某一处,“不用了,不都说了,闺蜜不是和chā手夫妻的事儿,路上小心。”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捧着脸用力揉了揉,苏江沅脑袋里乱哄哄的。
温少爷大概很忙。
忙着陪受了伤的阮画姑娘呆在医院里治疗伤口,所以没功夫管她这号人吧?
苏江沅摸出手机看了看,电量信号都是满格。
她一个晚上没有回去,到了这个点,那个男人没有打过一通电话一个信息。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的很多东西。
她这么懦弱担心异变经不起打击和伤害,甚至可能在他眼里,如今还有点无理取闹,该是这样翻来覆去折腾的生活,已经让他厌倦了吧?
手里才刚被咬过三明治,也在忽然间失去了味道。
苏江沅窝回沙发,百无聊赖拿过遥控器,无意识地一个一个tiáo着电视台。几个动作之后,伴随着某个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响起,苏江沅tiáo台的手一顿,没了动作。
电视画面上出现两张格外熟悉的脸孔。
一个是她的丈夫。
一个是她丈夫的过去式,阮画。
苏江沅歪着脑袋仔细想,莫名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
哦对了。
上一次,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申悠悠。苏江沅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她。
可现在这主儿,很显然跟她压根没什么关系。
主持人相当卖力地介绍了他们一起进出医院给阮画换药的情况,甚至夸大其词,辛城温少和神秘女友同进同出,大有要换掉进行时中的温太太苏江沅。
啪——
电视画面忽然一黑,苏江沅扔了遥控器,将头埋进膝盖里。心口处一波一波的疼痛接着袭来,她越是忽视,那个地方越疼。肩膀一抽一抽的,身边又没了会看她笑话的人,苏江沅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短信也没有。温承御,是不是在你心里,她真的比我重要。”
好几个月了,她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想要用一切事实来证明。她爱他,她要不顾一切跟他一起包头到老。
苏江沅顿时就觉得委屈,觉得难过,觉得所做的一切压根都是百搭。
偌大的客厅里,断断续续的,响起某个女人的哭声。
头很疼。
一夜宿醉,加上jīng神抑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般,窝在沙发里,头歪在一边,昏昏沉沉纠就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苏江沅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伸手去摸手机,整个人骤然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嘶——
她倒抽一口气,闭眼忍着疼痛,手已经摸到手机接了起来,“喂?”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无jīng打采,让那端的人不自觉地皱眉,“还没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江沅整个人猛地一阵,彻底醒了。
半天没听到她回答,温承御低沉醇厚的声音很有耐心地传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江沅心里憋着气,本来不想理他,但嘴巴完全不受控制,“没什么,头疼而已。”
那端轻笑,“还能起来吗?给自己煮碗醒酒汤?”
苏江沅还在揉搓发疼的脑袋,也没在意温承御到底说了什么,“唔”了一声算是应答。
沉默,一瞬间在静谧偌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苏江沅一直在等。
等他开口问。
“你昨晚去哪儿了?”
“你干什么去了?”
可温承御什么都没说,只在静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苏江沅握住手机的手僵了僵,“说不准。”她抬手压了压心口的钝痛,口气里带着一股沉闷的赌气意味,“也许玩儿的开心,在外头再浪荡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从头到尾,苏江沅一直满心期待这个男人会说什么。
但是没有。
“好,什么时候想回来告诉我,我去接你。”
苏江沅失望极了,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冷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透心凉,心飞扬。
“不用劳烦温少爷,我自己有手有脚,想去哪儿都成!”说完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温承御拧眉看着,黑sè的眸光里闪烁半晌,犀利的光芒顷刻间消失不见。
景柯良的私人医院里,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但有景柯良这个关系人在,任何一个时间,跟温承御有关系的人,都可以享受vip待遇。
温承御打电话的时候,就站在阮画母女的身边。听那端苏江沅说话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扩音键,苏江沅最后那句“不用劳烦”就清晰地落进了一旁母女的耳朵里。
池明莼再看一眼温承御不怎么好的脸sè,当即断定自己那一晚的推力多少在小夫妻两个之间起了些作用,不仅勾chún笑笑。
“温先生,真是抱歉,每次画画换药都要麻烦你,想想真是过意不去。”她面上带着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就等着温承御的反应。
温承御没看池明莼,而是将视线若有似无从一旁阮画的身上略过,这才淡淡出声,“客气了,都是朋友。”
池明莼笑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
对于女儿和温承御之间的感情走向,池明莼一度是抱着看好的态度。
任何一种婚姻,刚开始的时候都像是一张平整干净的白纸,你只要用力往上揉一揉搓一搓,总会留下那么几处抹不去的痕迹。更何况,温承御和苏江沅也才结婚不到一年。这种感情最不稳定,她对女儿的优势,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旁的护士给阮画换好药,放下工具,“好了,伤口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就不用来了。”
阮画点点头,一手撑在桌面上站了起来。
池明莼脸上的表情格外夸张,几步奔过去,伸出双手就扶住了阮画,当即责怪起来,“你说你起这么猛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要是留下什么伤口可不好。”
忠犬先森他姓温 第238章:原来苏江沅才是替罪羊
阮画觉得母亲有点小题大做,忍不住笑了出来,“妈,你太紧张了,我只是伤了腿。再说,医生都说了没事了。”
池明莼脸上忽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道,“那也不行,人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哪儿都不许去。”顿了顿,自己从阮画手里拿过药单,“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我就这会儿离开,也是不放心。”
阮画莫名觉得今天的母亲多少有些不一样,还没细想,一旁的温承御已经出声,“池夫人有事就去吧,这有我。”
池明莼扯chún一笑,“那就麻烦温先生了。”说完佯怒转头看向阮画,“妈妈一会儿就回来,有温先生在,我就放心了。你们先去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阮画就是再迟钝,这下子也该知道母亲的用意了,迟疑着看了母亲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格外安心的眼神,转身走了。
“妈......”
自从杜塞尔多夫一别,阮画和温承御之间如此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一时间安静下来,阮画陡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开始没话找话,“承御,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都怪我妈妈大惊小怪,就是个小伤,还要每次都麻烦你。”
温承御收回落在门口的视线,回头淡淡扫了阮画一眼,抬步走过来,“没事,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阮画欣喜不已。
天气已经入秋,她今天特意传了件黑白细格子的长袖裙子,下摆至膝盖,上身只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来。挺温承御主动这么一说,当即伸手出去,温承御却避开她的手,宽厚的大掌直接贴着她的格子裙子的袖子扶住她。
既不亲密,又刻意保持出了距离。
......
两个人走到医院大门口,池明莼还没有回来。
温承御松开阮画,倾身侧立在她身边,神sè讳莫如深。
阮画时不时侧头看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孤立,一如既往的疏离客气。她以为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有了细微的亲密变化,可现在看来,似乎总是她在自作多情。
人来人往的,倒是温承御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阮画,听说池夫人是辛城人?”
阮画没想到温承御一开口问的是这个,想也没想地回答,“嗯,我妈妈是土生土长的辛城人,我有印象的时候,还记得小时候跟她一起在辛城生活过一段时间。”
温承御点头。
阮画忍不住又看了温承御两眼。
可男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像是刻意,更像是为了打破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所说。
“那也难怪。”温承御忽然又说。
阮画一愣,“承御,你说什么?”
温承御双手chā袋,眯着眼睛看着视线里某个地方,眸光讳莫如深,口气很淡听不出一丝情绪,“没什么,前几天聊天,跟芮姨聊起你的伤势,无意中提到了池夫人。说当年虽然没见过你母亲,但你母亲是辛大的才女,名字如雷贯耳。”温承御似是无意,将脸转过来看向阮画,“后来芮姨还特意找到了池夫人当年的照片。她......变化很大。”
阮画一愣。
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从脚到头的一股寒意流窜了上来。
秋风袭来,凉意在两个人的静默间弥漫开来。
阮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沉默了多久,再开口陡然变得有些艰难,“芮姨认不出我妈妈来,其实很正常。因为,她整过容。”阮画双手紧握,因为紧张,指尖用力嵌进掌心里,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温承御的眼睛,低头的片刻,看到男人蹭亮的皮鞋微微动了动。
“整容?”温承御状似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原来如此。不过依照池夫人这么爱美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的性格上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阮画满脸惊讶地看向温承御,“承御,原来你这么想?”她死死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同的东西来。
可她失望了。
除了一贯的平静,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嗯。”温承御淡淡点头,看着阮画反问,“难道你以为我会想别的?”
阮画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扯起嘴角笑了笑,“没,我没那么以为。”
不远处的走廊尽头,池明莼正端庄高贵缓慢朝着两个人走过来。看得出来,因为她刻意为女孩安排的出来和温承御独处的时间,她很开心。
阮画眼见母亲走近,忍不住靠近温承御一些,口气有些怪异地跟温承御祈求,“承御,能不能答应我。我妈妈整容的事情,别人并不知道。我希望你也可以......”
温承御当即点头,“嗯,我明白。”
阮画无端再度松了一口气,母亲池明莼已经走到两个人身边来。看看阮画,又看看温承御,一脸的明媚笑意,“画画,温先生,我们走吧。”
阮画伸手拉住母亲拖向一边,直接拒绝了温承御的送行,“妈,承御是一个公司的决策人,哪有每天陪着我来换药的道理。”她一手拖着不知情的母亲往外头走,一边回头冲着温承御频繁挥手,“承御,你去忙你的吧。我的车子就停在医院的车库里,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直到两个人走出好远,池明莼隐约夹着怒气的声音还能听得到,“你个傻瓜,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和他独处,就这么白白错过,你傻不傻!”
“......”
母女两个很快消失不见。
温承御维持着双手chā袋姿势站在医院门口很久,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才把他的走神拉了回来。
顶楼的某个房间里,景柯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撩开窗帘,似乎透过落下去的视线,还能看到站在医院出口处的温承御,“嘿,上次听你家宝贝儿媳妇儿说喜欢喝六安瓜片。我这新到一批,上来瞅瞅?”
*
一直到车子开出医院好久,池明莼还在为女儿的愚蠢行为气愤不已。
一边利落cào控着方向盘,池明莼到底因为气不过再度瞪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画一眼,“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现在跟过去不一样,这里不是杜塞尔多夫,也不是过去。他身边如今有了一个苏江沅,任何一个你们能够独处时候,对你来说都是机会。”
阮画没吭声,脑袋里跟一团浆糊似的压根理不清头绪。
她没敢将温承御已经知道母亲整容过的事情告诉池明莼,而是避重就轻提醒身边的池明莼,“妈,如果是以前,即使不用你提醒,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把握机会抓住他。可是,自从我知道真相之后,我真的没法镇定。”见母亲脸sè不好,阮画就跟不敢提温承御主动问起母亲过去的事情,只告诉她自己的猜测,“而且我觉得,妈妈,承御会不会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嘎——
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阮画整个人失去重心超前扑了过去,幸好眼明手快及时稳住,这才避免了头部受伤的可能,惊魂未定地看向母亲,池明莼已经一脸苍白地靠了过来,chún齿间都带着寒意,“你说什么?他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母亲整个人都像是失常了一半,似乎随时都会疯掉。
阮画吓得舌头都跟着打了结,“没.......妈妈,我只是猜测,你知道我疑心比较重的。”
池明莼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抬头白了女儿一眼,重重吐出一口气,“宝贝儿,如果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妈妈一定会疯的。”多年前,她费尽心思想要爬上卫闽的床,作为卫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可付出了所有的jīng力和青春之后,她什么都没得到。
如今,她的女儿,不管是从外貌还是气质上,更她比只过不及。
她当年得到的东西,她相信她的女儿一定可以得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穷极一生的目的,就是有一天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池明莼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笑了笑,重新发动引擎。
“放心吧。现在所有人都一心认定苏江沅是当年那个人的女儿,没有人会有这么闲心来怀疑我的。再说,那么多年的往事,想要tiáo查谈何容易?我们现在的目的,敌人,只有一个苏江沅。只要让她乖乖离开温承御,只要温承御的心慢慢倒向你这边。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你想要的,和妈妈想要的,我们都可以得到。”车子拐入辅道,池明莼抽空看了阮画一眼,“女儿,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
阮画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面如死灰。
没有回头路了啊......
如果她不知道母亲的身份,就是当年简介害死温承御母亲的人,更是导致温承御家破人亡的最终凶手。她也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跟所有人说,就算是一厢情愿,她也陪在温承御身边那么多年,她有得到他的正当理由。
可一旦某天温承御一旦知道真相,她就连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机会怕是都没有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守真相,让苏江沅做那个永远的替罪羊,让真相永远不见天日。
忠犬先森他姓温 第239章:未归
只等她把和温承御的关系坐实,到时候,任凭所有人知道真相,她也有理由和借口为自己开脱。
到底是自己生养的女儿。
阮画的那点心思,池明莼看的一清二楚。
“画画,你是妈妈的女儿。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不会比妈妈更加清高到哪儿去。相反,你只会比我更狠心,更有野心。”
阮画的脸上,血sè尽失。
母亲的话,她一句也反驳不了。
时间证明了很多东西。
她想要得到的,不止温承御,骨子里天生的征服欲和野心,让她对他背后所拥有的一切更加向往。
她想要替代苏江沅,彻彻底底的。
想要让这个几乎一出现就占据了温承御几乎大半个生命的女人,从她和温承御的生活和生命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温承御推开门,景柯良和庄未早就一左一右各自占据一边沙发等着了。
意料中满屋子的烟味没有,倒是景柯良,很是中规中矩地在泡茶。
“温少。”庄未放下正在把玩的手机,抬头喊了一声。
温杯之后,景柯良将茶叶倒进杯子里些许,抬头似笑非笑睨了温承御一眼,“我看你这几天老是跟那姑娘腻歪在一起,都快忘了谁你媳妇了吧?”
温承御没理他,径自走到庄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摸出打火机,一下一下在手心里把玩。
景柯良将泡好的茶递过来,一人一杯,庄未端过去低头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发出舒服的感叹声,“唔,怪不得少夫人喜欢这东西,果然爽口。”
温承御也不紧不慢跟着抿了一口,chún齿留香味,他想起那个小家伙在电话里跟自己赌气的气闷声音,眉心跳了跳。
“怎么?那姑娘口风紧不紧?跟她母亲是不是一个套路的?”景柯良根本不信喝茶,凑过来忍不住先问。
温承御将jīng致的小瓷杯放在手心里把玩,淡淡回了句,“她知道。”
常年在商场的摸爬滚打,让温承御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阮画的神情里看出了端倪,她并不如她自己对自己的认知,相反,跟她母亲相比,她甚至不够光明正大,“如果我没猜错,她母亲的身份,她也知道。”
景柯良“靠”了一声,“所以说,这姑娘其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母亲心还野?”
温承御没吭声,都是聪明人,很多问题不用说透,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景柯良到底不是细腻人,索性将茶杯一推,随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顺手给了庄未一支。香烟递到温承御跟前的时候,他直接晃了晃手里的小瓷杯,“你知道的,戒了,妻管严。”
景柯良最恨的就是温承御一本正经特么的在自己跟前明在示弱暗在秀恩爱的伎俩,爆了粗口狠狠吐了口眼圈,几个人跟前顿时烟雾缭绕。
“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说少年的时候他们没有资料和实力收拾一个渣,但如今,他们想要在辛城让一个人狠狠疼上一阵子乃至一辈子,不过是开开口的事儿。
“虽说第三者接受的道德谴责占据巨大多数,但对我们来说,这显然不是惩罚手段不是?”
温承御没吭声,低头品了口茶,淡淡应了一声,“嗯。”
景柯良火气窜上了头,“靠,哦是什么意思?”顿了顿,景柯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bī近温承御沉声问,“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阮画有恻隐之心,这个时候顾忌着她不敢对她母亲下手。你可别忘了,她和她母亲都一样。”
单凭她知道真相还刻意挑拨温承御和苏江沅之间的关系,这个女人就可怕到了极点。
温承御失笑,稳稳放下茶杯,抬头淡淡扫了景柯良一眼,“不,直接出手,这样的惩罚,太简单。跟我妈相比,她应该承受的更多才是。”
温承御笑,“我想让她体会下临近成功是什么滋味。”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手段,首先要知道她最在意什么。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接近成功,然后再狠狠摔下来,这种滋味,温承御相信不会比他母亲当年被背叛好受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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