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贫嘴小丫头
qiáng烈的痛意从胃部蔓延到全身,本就两个时辰未饮水,因为出了不少冷汗,如今口渴得厉害,短短两个时辰,chún瓣便已经干涸开裂,“多亏刚刚未放血,否则便是没毒死,先渴死!”顾千雪嘟囔着,但也不知是蛇毒的原因还是体力尽失的原因,她根本站不起来。
蹲在墙根,顾千雪一伸手,竟摸到了头骨。
若换一名女子,怕早尖叫出来,而顾千雪虽然没尖叫,心底却也毛骨悚然。
她伸手将头骨捡了起来,摸了摸,隐约能确定,这是一名女子的头骨。
犹豫激素刺激骨骼生长,于是男女骨骼略有不同,一般男性骨骼较粗、大、厚重,相反女性骨骼短小、纤细、轻盈,但从头骨上正了解大概,真正能判断男女要从骨盆以及耻骨链接处判断。
顾千雪对头骨主人的性别、身份没什么好奇,不外乎便是被害了的可怜虫罢了。她双手捧着带着长发的头骨,却越发觉得自己是傻甜白,最可笑的是,明明是傻甜白还以为自己是心机婊。
顾千雪将头骨轻轻放下,对头骨起誓,这辈子在也不做傻甜白!
胃部再次剧烈疼痛,顾千雪深吸一口气,将药箱里的解毒药粉拿出,按照她的估计,这些药粉还能在吃两次,但问题是,她缺水严重,便是吃了药粉,却没有足够的唾液分解药粉。
再次深呼吸一口气,顾千雪咬紧牙关扶着井壁站了起来,将井壁镶嵌的上毒蛇拽了下来。
用手术刀将蛇头切去,汩汩蛇血涌出,低头将蛇血喝下去。
腥臭难闻的蛇血滋润了干涸的口腔,一时间竟能品出一股干红的香醇。喝完了蛇血,顾千雪只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又用手术刀挖出了蛇胆,皱着眉挣扎了一下,而后将蛇胆扔嘴里嚼了。
苦涩难咽,但对于一个经历痛苦和口渴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蛇胆未必能解蛇毒,但却又明目止渴的效果,顾千雪生吃蛇胆一方面因为饥饿,另一方面是为了报仇。蛇让她死,她就让蛇死,更要吃它的肉、饮它的血,将蛇挫骨扬灰。
不仅仅是今日的毒蛇,暗暗发誓,从今日开始,任何害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口中重新有了津液,顾千雪第二次服药,而后瓶子里只有最后一次服药的量。
却不知疼得麻木了还是因为药效有了作用,浑身的疼痛竟逐渐消失,消失后整个身子飘飘然起来,困倦难当。顾千雪想到即便现在qiáng撑也没有体力周开巨石,与其再做毫无功效的无用功,还不如先小睡一下,积攒体力。
想着,顾千雪便躺下,伸手将那头骨取来,枕着当枕头,而后沉沉的睡了去。
行凶的男子做梦也没想到,顾千雪并非毫无措施,在即将被扔下井之前,其故意拖着男子说话,在男子未注意之时脱下了手腕上的镯子,藏在长草里,希望有人能发现。
想着想着,顾千雪再次叹气。
——镯子能被人发现吗?即便有人捡到镯子,会意识到井下有一个人吗?想着想着,虚脱的顾千雪便沉入了梦乡。
此时的未央宫。
“母后,儿臣最后问你一次,顾千雪在哪里。”太子的声音冰冷,平日里满是邪魅笑意的面庞如被寒冰封住。
太子对皇后极其孝顺,从来都是柔声哄着,今日是第一次如此横眉冷对。
整个未央宫仿佛笼罩在yīn霾之中,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电闪雷鸣。
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站起来,“尧儿……尧儿……你……你为何不相信母后,母后是这天下唯一不会害你的人!”浑身颤抖,更是心凉。
太子冷冷地看着她,“若母后不是裴家人,或母后能看清楚利弊,儿臣自会相信你。”
皇后幽幽叹了口气,“尧儿,你可知,本宫一直想用某种办法达成平衡,既让裴家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又让你真正接纳裴家……”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太子便打断她,“后宫嫔妃众多,愿依附母后的后宫女子也如过江之鲤,母后可否能接纳某个人,真心将她扶植成宠妃呢?”
皇后语噎,而后尴尬地摇了摇头,“尧儿,君臣之间与后妃之间不可相提并论,宠妃恨不得陷害本宫失去后位,但裴家势力再大,也永远是臣子。”
“哈哈哈哈,”太子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这笑声,少了之前的冰霜,“母后,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没有女子不想为后,没有男子不想为皇,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不说儿臣如何,便是裴家若势力大到一定程度,直接反了父皇也说不定。”
皇后被太子的话吓得面无血sè,“尧……尧儿……别乱说,若被有心之人传开,怕会给你外公一家带来灭顶之灾!”
太子冷哼,“母后您且记住,不管您是不是这世上对儿臣最好之人,但儿臣敢发誓,这世上对您无私之人并非裴丞相也并非母皇,而是儿臣。也许母后将来还会有子嗣,但儿臣今生却只有一位母亲,事实如此,母后自己衡量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正厅。
皇后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惭愧以及懊悔。
就在太子即将推开紧闭的大门时,再次停了脚步,“还有一事,母后您听好了。”
皇后惊恐地抬起头,无助地看向那抹明黄sè身影。
“如果顾千雪真不是您藏起来的,那您便要提起十二分小心,”太子声音少了冰冷,多了些许温柔,“宫中势力错综复杂,您与顾千雪吵翻之事只要有些势力的人都会知晓,若顾千雪现在死了,你根本逃不了干系,母后行事还行谨慎小心。”说完,便要推门而去。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37,尸骸
437,尸骸
与其说这镯子是厉王送给顾千雪的,还不如说这镯子是赏给顾千雪的。
可以说大有渊源。
当初第一次为秦妃医病见了起sè,厉王便赏给顾千雪宝物,这镯子便是其一。镯子为宫中贡品,固然珍贵,但对于顾千雪这般不喜打扮的女子来说,却如同绝世古琴之于牛。
而顾千雪一直戴在手上也有原因——当年得到镯子后,回顾府和顾千柔吵嘴,为了拿出太子来气顾千柔,便随便从兜子里掏出一只镯子戴上谎称是太子送的。看顾千柔气得半死的模样实在享受,顾千雪便忍不住多戴几日、多快乐个几天,却没想,习惯成自然,这镯子便一只戴在她的手腕上。
时间久了,连顾千雪都忘记,这镯子是厉王送的,却不成想,厉王记得。
如果没人发现这个镯子,或者说,如果发现这镯子的人不是厉王,也许……她会死吧。
当再邵公公带领下的侍卫上前看见狼狈的顾千雪时,差点大喊鬼来了。
只见平日里那清秀可人的女子此时头发散乱,满脸是血,手上还举着一只人的腿骨,那模样就如同吃人的夜叉一般,若不是在场所有人都是男性,怕是要尖叫昏倒才是。
“你终于来了。”顾千雪只觉得无比委屈,嘴chún颤抖起来,手一滑,那腿骨滑落重新跌回井底。
“嗯。”厉王对顾千雪的狼狈视而不见一般,俯下身,双手握住其腰,稍稍用力便将女子纤细的身子抱了起来。
重回人间,那种感觉用语言无法描述,似激动?似彷徨?似惊喜?种种情绪交杂,顾千雪终是嚎啕大哭起来,本来脸上便有灰土鲜血,被这泪水冲刷,竟成了一个大花脸。别说漂不漂亮,比刚刚的模样更像女鬼。
“你怎么才来?”顾千雪一股火却不知对谁发泄,嚎啕一声,话音末尾却带了些许埋怨。
厉王对顾千雪的惨样视而不见,只是将她抱住,固定在怀中,“嗯。”
顾千雪双手紧紧抓着厉王的衣襟,依旧是纯黑sè,依旧是绵软的质感,紧紧抓着不松手,好似只要这样就不会在这场得救的美梦中惊醒一般。
厉王一反常态,就任由她抓着。
周围人都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厉王亲手抱着一名女子,更让那女子抓着衣襟。
在众人记忆中的厉王,厉王殿下可是任何人都无法近身的,或者说,没人敢近身。
突然抱着顾千雪的厉王转身,却见到从远处带着一队人冲过来的太zǐ gōng凌尧。
当太子看见厉王抱着顾千雪时,眼底闪过狠厉的杀气,但那杀气却一闪而逝,换成平日里的翩翩风度,更是夹杂着慢慢的担忧。“千雪,原来你竟在这里,多亏了大皇兄。”
厉王撇了太子一眼,“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若她再对千雪动手,本王可不顾忌她是什么地位,什么靠山。”
虽未指名点姓的说出皇后的名称,但众人却都知晓厉王所指,心中冷汗淋漓——怒发冲冠为红颜,难道厉王殿下要为了千雪郡主与皇后娘娘以及裴家公然作对?虽然厉王殿下有皇上的无限纵容,但裴家势力之大、皇后身居后位,可不是一个猖狂的厉王能对付得了。
厉王是皇上的刀,但若有一日皇上要放弃这把刀,厉王又该怎么办?
顾千雪抬起眼,却第一次从下向上近距离观察厉王,隐约能感受到他qiáng烈的男子气息以及周身隐忍不发的怒气。
她的世界彻底颠覆,从前认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如今却发现这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从前一直对她和善的,却随时要拿她性命。从前对她非打即骂的,却在她遭遇险境时第一时间出现。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时,却见太子依旧面sè如常,连那声音也是温和平稳。“大皇兄怕是误会了,这件事与她无关。”这个“她”未点名,但所有人都知晓指代的是谁。
好半晌,顾千雪终于从恍惚的“幻觉”中清醒,接受了她被拯救的事实。而当众被一名男子抱着,别说在南樾国,便是在现代,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想着,便挣扎着示意下来。
厉王瞥了一眼,“别动。”
两个字,足以让顾千雪僵硬不动。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打交道多次,她实在了解违逆厉王所带来的代价。
见怀中女子乖巧得如同小猫一般,众人未察觉,厉王的chún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冰冷的声音也柔了几分,“不是最好,你回去告诉她,她拥有的足够多了,如果再贪得无厌,便是本王不出手,她也得不到好处。”说完,抱着顾千雪转身而去。
宫人侍卫们都惊呆了,眼前一幕是倾权厉王与太子殿下的直接交锋,短短几句话,风驰电掣一般,两人之间仿佛碰撞无数电火。
若此时此刻换另一个人被厉王如此讽刺,怕早就勃然大怒,但让众人更是惊讶,太子非但没生气,反倒是低头吃吃的笑着,笑了好一会,抬起脸,jīng致的容颜哪有愤怒,却是笑得惬意,“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说母后拥有的足够多了,而你呢?难道大皇兄你拥有的还少?”
周围侍卫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不小心自言自语出声,而他们窥听太子心声,会不会被灭口发配?
但实际上,太子并非不小心说出,而是随意感慨毫无顾忌,“位置越高、摔得便越痛,无论母后还是大皇兄你,更或者是本宫,皆是如此罢。”对着厉王逐渐消失的背影,将所有话都说完,便抿了下嘴,转身离去。
这件事完了?
不!这件事还没有完!
皇上因此事十分震怒,更是命人将那井底之物捞出来,出了看见带着金花的毒蛇尸体,更看见了宫女的尸骸。
宫女是未央宫的,处理宫女那人也许是粗心,竟将宫女的腰牌遗落在井中。
而这个宫女更是唤醒了皇上的回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38,愚蠢的母后
438,愚蠢的母后
十年前,病重的秦妃被厉王接出皇宫,皇上时不时想起秦妃种种,而偶然一次到未央宫竟发现一名宫女与秦妃神似,甚至连琴技与舞姿都也秦妃有几分相像,皇上便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虽然与秦妃神似,但皇对秦妃也不是非卿不可的程度,从未想过收入后宫或宠幸,仅仅是多说了几句话,更在宫女面前回忆从与秦妃种种,谁知后来去未央宫便没见到此女。当时皇后的说辞说女子生病正在修养,皇上便信了,没过多久便将这宫女彻底遗忘。
却不想,宫女竟在如此枯井中香消玉殒。
若说皇后无辜,皇上是不信的,皇上也是长在后宫之人,后宫龌龊怎会不知?但皇后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了皇上,试问,皇后敢屡次对皇上中意之人下毒手,谁又敢保证有朝一日,皇后不会对皇上下毒手?
无论哪个国家、无论历朝历代,皇帝都是最惜命之人,只要发现某人对其不利,便立刻除之而后快,若遇到无法立刻除去之人,也拉开距离。
从今往后,皇后若再想得到皇上的怜爱,难了!
后宫权妃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知晓了事情内幕,多少心灾乐祸,多少审时度势自是不说。
只说,顾千雪被救,老老实实的躺在厉王的怀中,不知是其怀抱太温暖还是身心疲惫,竟沉沉的睡了去,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更是高烧不止。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跑了来,切脉的切脉,开药的开药,但高烧却是怎么都退不下来。
秦妃一直守在床边以泪洗面,自责不已,厉王也一直留在宫中未出去,最后连顾尚书都被唤了来,为“见女儿最后一面。”
值得一提的是,顾尚书见到顾千雪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竟忍不住心如刀割一般崩溃,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一日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儿,不知是因女儿对他的触动还是使他的改变,纵然女儿屡次讥讽嘲笑他,但当他看到女儿即将香消玉殒时,qiáng烈悲痛竟让他想冲去与皇后拼命。
顾尚书自然无法与皇后拼命,但他却做了一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顾尚书长跪在皇上面前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悲愤抹泪,将悼词讲得惊天地泣鬼神,让听者伤感、闻者落泪。顾尚书文采本就斐然,如今更是发自肺腑、声情并茂,甚至连皇上都忍不住红了眼圈,盯着天花板不知叹了几次气。
被顾尚书这么一搅合,皇上更是不待见皇后了,更是下令将皇后宫人撤了大半。美名其曰内务府人手太忙,在未央宫借人,康公公亲自前去“借人”,皇后哪敢不同意?这便是活生生打脸。
偌大的未央宫,一下子人稀萧条,有种逐渐衰败之感。
皇后闷在房中,摔了东西,也大哭了,求见皇上被拒,气得要拆了未央宫一般,直到太子被人李嬷嬷亲自请来,才安静下来。
太子本不想来的,李嬷嬷亲自去请了许多次,好坏软话多了一堆,最后才勉qiáng前来。
皇后瘫在小榻上,jīng致的妆容不再,面容憔悴,头发也是十分散乱。“尧儿……尧儿你来了,母后只有你了……只有你了。”那声音没了尊贵,一下子若衰老了十几岁。
太子入内,眼底的讥讽被掩饰得很好,芝兰玉树的俊容依旧温和孝顺,“母后别怕,儿臣在,儿臣永远在您身边。”
皇后心中对独子愧疚,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挣扎起身,“尧儿,本宫该怎么办?”
太子却未坐,只是静静站在皇后面前,“在告诉您应对措施之前,儿臣先问您一个问题。枯井中的宫女,是母后所为吗?”一双眼紧紧盯着皇后,咄咄bī人。
匆忙逃避太子的眼神,皇后而后点了点头。
皇后本以为太子会批评嘲讽她,但太子只是垂眸思索,“这件事经手之人是谁。”
十年前的事,皇后几乎要忘了,思忖了好一会,倒是李嬷嬷想到的,“娘娘、殿下,恕奴婢chā嘴,若奴婢没记错,十年前经手之事是王玉福,玉公公。”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
“王玉福?”太子疑惑地问向李嬷嬷。
李嬷嬷立刻领会其意,开始讲了起来,“回太子殿下,那王家是裴家的家奴,跟了三代老爷,对裴家从来忠心耿耿。而王玉福更是王家推选出来随娘娘入宫伺候的。十年前那件事,动手的整是玉公公。”
李嬷嬷的话音未落,皇后却好似听懂了什么,赶忙道,“小玉子忠心耿耿,其中定有误会。”
太子一愣,而后低头笑了,一只手捂着脸,修长的身型因为这笑意浑身颤抖着。
皇后被太子笑得发毛,“尧儿,你笑什么?你为什么笑?”
太子又笑了好一会,直到自己笑够了,才缓缓抬起头,因为眼角的微红以及面颊的绯sè,一张jīng致的脸竟有妩媚的神sè,“母后竟然问儿臣为什么笑,难道母后”
太子垂眼,少顷,“母后请稍等,儿臣去去就回。”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皇后的房间,寻心腹侍从。
而因有太子的撑腰,皇后也比之前振作了jīng神,趁着太子离开的时间,李嬷嬷唤来宫女,为皇后重新梳妆打扮,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子归来时,皇后已没了那憔悴无助,恢复典雅稳重。
太子归来,手上拿着一个册子。
皇后见此,疑惑道,“尧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太子只是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淡淡讥讽,“这个册子里面记的都是裴家上上下下人的动作,上到裴丞相,下到裴府一个开门的家丁。”
皇后这才知晓原来自己儿子一直在监视母家的一举一动,心中略有不悦,“尧儿,你为何要如此防备裴家,裴丞相可是你的外公,他还能害你不成?”
太子冷哼一下,“母后别急,待您听完儿臣的话再说什么也不急。”而后打开册子,“王玉福属王家,自从十年前,王玉福的胞兄弟便突然置办了田地,母后你懂儿臣的意思吗?”
皇后面sè苍白,眼中有惧sè。
太子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丝毫愤怒,“十年前,王家把您卖了,愚蠢的母后,早成了他人的网中之鱼却还沾沾自喜,可笑。”
邪王神医 顾千雪 厉王 439,去势之人
439,去势之人
太子的话如晴天霹雳,事到如今,皇后也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这不可能,这根本说不通,王家的人怎么会出卖本宫?王家世代效忠裴家,裴家更是为王家带来无数富贵荣耀,他怎么会出卖本宫?”
可以说,皇后仍然不太相信。
太子见皇后失魂落魄的目光,本想讥讽,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母后,你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去势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去势,便是阉割做了太监。
皇后恍然大悟。
“如果说王玉福从前因为家族利益对裴家忠心耿耿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忠心热血的消退,便只剩下悔恨在漫长的岁月里如影随形了。”太子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翻着册子。
皇后彻底没了气焰,“本宫……应该怎么办?”
太子合上册子,“先将王玉福扣押,将他之前做的事一五一十bī问出来,最起码母后应知道,有多少把柄掌握在别人手中,把柄都抓在谁的手里。”
皇后慌张地点头,“对,尧儿你说的对,李嬷嬷,快派人抓王玉福。”
“别急,”太子道,“你就不怕他来个死无对证?”
“那本宫应该怎么做?”皇后的声音颤抖。
太子将册子随意扔在身旁桌上,端起茶碗,慢慢饮了一口,“等等。”
“等等?”皇后不解。
虽然皇后和李嬷嬷一头雾水,但太子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饮茶,真的好似等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门外有太子的心腹梁贞求见。
皇后和太子移步道前厅,梁贞入内请安,而后道,“禀太子殿下,王玉福的父母、兄长一家、弟弟一家,以及妹妹一家全部二十九口人全部扣押,王玉福也已经抓到。”
皇后急了,“不能让那逆贼死了!”
太子笑道,“放心,他不敢死。”
皇后多少也猜到,“尧儿的意思,是用王玉福的家人威胁他?”
太子看向皇后,“不然呢?太监无后,本就无所顾忌,除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住他的?”而后看向梁贞,“他招了吗?”
梁贞道,“回主子,起初不招,见他兄长之子的人头落地,就招了。”
虽未详尽说明,但一句话已能说明那场面的血腥。
皇后急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奴才,他到底被谁收买了?”
梁贞未回答。
太子道,“说吧。”
“是,主子,”梁贞这才回道,“收买王玉福之人的身份,连王玉福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身材不高的男子,每次见面那男子都蒙着脸。”
“那这怎么办?”皇后急得如火上的蚂蚁。
太子测过头,声音温和下来,“母后稍安勿躁,虽然王玉福不知那人身份,但细细审问也能找到线索,母后便别cào心了,这件事交给儿臣吧。”
皇后点头,“尧儿,本宫的好尧儿,本宫只能靠你了。”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
“好,母后便放心吧,”说着,太子从位置上站起,“既然事情发生了,现在忧心也是晚了,母后还不如好好tiáo养身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是有办法的,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赶忙站起相送,“好,尧儿也保重身体。”
就太子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这段时间母后不妨想想,这世上,到底谁才靠得住。”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未央宫。
皇后看着太子逐渐远去的明黄sè背影,表情无尽迷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