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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不过,眼见很多男客不时看向主家这一桌,交头接耳议论,好像都在打听主家是谁,显然是因为两房姨娘的美色,裘管家很是担心,这些人,可都是本县的财主,甚至不乏手脚通天人物,主人一个小小酒馆的二东家而已,和他们比实在身份低微,偏偏是汴京人又有天大艳福有这样两个姨娘跟随,可莫怀璧其罪,惹出祸来。
是以,裘管家才提醒东主。
陆宁微微点头,“对,你们两个去吧。”
柳氏微微一呆,美眸露出感激之色,这蠢蛋虽然好色愚笨,但说得好不如做得好,令自己两人去女客那厢,却是最大的尊重了,毕竟,坐去那里的,都是这些县城土老财的正妻之类。
“爷,奴还是在这里伺候您吧。”秦氏轻声说,虽然现今有时候恍惚间都忘了这男人的身份,但毕竟是圣天子,自己等站在旁边伺候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除了思及陪侍心中始终有道坎外,加之还是和兄嫂一起,也太轻贱太淫乱,更对不起那极为疼惜自己的丈夫,而除此之外,能在这个天下最尊贵人物面前说话闲聊,有时候就感觉自己是做梦一般,不知道是不是祖坟真的在冒青烟。
可能很多年以后,这也是自己最最难以忘怀的神奇经历了。
听秦氏的话,柳氏暗暗咬牙,却不想,这秦可卿,看起来装得端庄圣洁,骨子里,可有个小浪劲呢,这般不知羞耻,宁可留在这里被那些恶心的土财主们色迷迷的看?也要讨好这蠢蛋?自己都想不出来,做不出来。
陆宁摆摆手:“你们去吧,叫你们去就去。”
秦氏不敢再说,这才起身,和柳氏都戴起黑纱帷帽,在裘管家引领下,走向女客区,裘管家送到那溜屏风旁回转,自有小丫鬟引领两位女眷入席。
郑大官人是倒数第二位,最后来的却是官家的人,封丘县署工房的一位押司,姓张,由李员外亲自迎进来。
其实,现今的所谓“押司”,是对县署各房主事的尊称。
陆宁也不知道这尊称是怎么得来的,毕竟历史上押司一般是吏员,而县署各房主事,可是九品官员,将主事尊称为“押司”,应该是一种习惯吧。
不过,因为封丘是隶属京兆府的京幾上县,县令为正六品官员,县署佐官和各房主事副主事,也比寻常县高上两阶。
所以这张押司,是正八品的官员。
但不管怎么说,显然大齐境内,官员还是很注意不和乡绅商贾走得太过亲近的,是以,乡绅富贾齐聚,也仅仅请了一位押司来,或许,也是因为这里是京幾吧,而且,毕竟是吃吃喝喝听戏,且人多嘴杂,何况,县尊之类,这里一些商贾,本来也没资格接触得到。
加之李员外今日,本来也不是为了巴结官家。
陆宁胡乱琢磨之际,李员外家的管家,文邹邹朗读了手里一篇春日祭谷的文章后,锣声响,戏台上伶人吱吱呀呀出场,是京剧名篇《东海黄公》,陆宁都看过很多遍了,而且,都是殿前文艺团这种级别的名角演绎,现今看乡下戏班,不免觉得粗制滥造,赝品一般。
而渐渐的,一些观客便串桌敬酒之类的,戏台下,也越发热闹起来。
“哈哈,文掌柜!”戏谑的笑声,走到陆宁桌前的,是一个獐头鼠目很是猥琐的瘦竹竿,锦袍空荡荡的,就好像木头架子撑着的稻草人。
陆宁看戏无聊,是以四处打量,倒是看到来着,这瘦竹竿,一直凑在郑元佐桌前拍马屁,好像不知道郑元佐说了什么,还对自己方向瞟了眼,瘦竹竿便走了过来。
“鄙姓刘,经营刘记生药铺。”瘦竹竿笑呵呵的,打量陆宁眼神有些鄙夷之色。
陆宁笑笑,也不请他坐,点点头:“刘掌柜。”
瘦竹竿脸色就有些垮,毕竟,平素都是被尊称“刘员外”、“刘大官人”、“刘老爷”之类。
瘦竹竿蹙眉,心说这家伙,你本来就是个掌柜而已,还想给怎么称呼你?却这般小气。
但想到郑大官人跟他说的话,瘦竹竿又勉强笑道:“文掌柜,来,我给你引见下郑大官人,随我去敬杯酒。”
陆宁摆摆手,“谢了,我没什么认识旁人的兴趣。”
瘦竹竿又滞住,脸色阴沉下来,“原来还真有不识趣的人,郑大官人说你未必肯去,我还不信呢,如此也好,郑大官人说,你不肯去的话,让我给你带句话,你那两个侍妾,郑大官人愿意出百贯请你割爱,也算交个朋友,你若不愿的话,将来被下狱杀头,也未必不可能。”
裘管家在旁边听得心中一凛,看,还是出事了,这郑大官人,最喜美色,而且,如果他真狠心要摆弄谁,在这封丘县,还真是呼风唤雨,其妻颜氏,是本县主薄之妹,而且那主薄一职,好像就是这郑大官人给疏通来的,因为郑大官人在京兆府,有通天的干系,好像和其早年就被送进汴京求学的妹妹有关,也不知道真伪。
听瘦竹竿的话,陆宁摇摇头,摆手道:“呱噪完了便滚!”
瘦竹竿脸色阵青阵白,但看这傻蛋高高大大,动手应该不是他对手,咬牙切齿,“好,你好!”转头去了。
“大官人,何不去和郑元佐聊上几句?说上几句好话……”裘管家急急弯腰,在陆宁耳旁低声说着,随之见陆宁蹙眉,便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只是哀鸣,完了,要出天大的事。
突然,一阵轰然叫好声,却是戏台上,换了戏目,几名精壮汉子,众星捧月般扛着巨大的莲台从幕后走出,莲台上,却是丝带飘飘的一个雪裙剑姬,剑光闪闪,舞得银盘一般,剑姬身段极柔,各种高难度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台下立时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莲台上这似梦似幻的表演,戴着银色狰狞面具的剑姬,便真如地狱来的妖娆无比勾人魂魄却又杀人于无形的罗刹女一般。
“好!看戏牌,你花名叫花玉娇对吧?听说你戏班这养父班主故弄玄虚,你这面具便是下台也不摘?今日高朋满座!若肯摘下面具,我便赏万钱!”郑大官人的声音响起。
四周立时喝彩声雷动。
可能被突如其来的高喝打断了节奏乱了心神,剑姬正纤足脚尖着地,另一只玉腿抬起弯曲如蝎子尾,小小绣鞋点在她美髻上,手中剑在身遭舞动银光四射,那妖娆无比的体态在银芒中若隐若现,此时乱了心神,一个趔趄,摔倒在莲台上。
台下立时一片嘘声。
郑元佐身后站的帮闲更有人趁机起哄,“哈哈,郑大官人一句话,小妮子就动了凡心,想嫁给大官人呢!”
郑元佐身旁,一阵哄笑。
李员外微微蹙眉,对身边招招手,管家忙弯腰,听他吩咐。
莲台上剑姬好似崴了脚,勉力站起,却又坐倒。
班主见机得快,立时跑上台,拱手道:“诸位大官人,诸位恩客,花玉娇该打该杀,扫了大爷们的兴,小的这便换个更好的戏目,等明日,让这花玉娇,为诸位大官人,连舞一个时辰剑赔罪!”
李员外微微颔首,刚要令他们下去,郑元佐已经笑道:“好啊,摘下面具给大夥看看,赏钱大爷我还是照给!”
班主呆了呆,便看向莲台上正握着足踝好似很痛苦的花玉娇。
“不用摘面具,我赏钱十万,下去吧!若不是无聊闲人在旁呱噪,我看舞得好好的,也受不了伤!”
悠悠的声音从偏远一张桌台响起,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倒大半都知道大咧咧摇着折扇说话的高大公子哥是谁,毕竟方才他身畔两个女伴,都是国色天香的绝色,在封丘,平素可见不到。
若不是知道他底细,是汴京都呆不下去跑来封丘赁了铺子做的破落户,乍一看,还以为他是位贵公子呢,可看不出,是账目都不会看的糊涂蛋。
“是哪个家伙,在我面前胡吹大气呢?!”郑元佐远远瞟过来一眼,便再不看陆宁一眼,眼睛望天,脸色很不好看。
便在这时,从女宾区域,一名青衣小婢跑上台,手里拿着一张纸钞,双手送到班主面前,喊道:“文大官人赏钱百贯!”
“哗”,台下立时一片哗然,这家伙,还真是出手就赏钱百贯?不是店铺都要靠租的么?
班主看着纸钞,也是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道收下还是不收下好,毕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赏钱。
“李班主,你便收着吧!”李员外的声音在台下响起,“明日别忘了,和花玉娇姑娘,去文府谢恩!”
“是,是!”李班主忙接过小婢手中这好似沉甸甸的纸钞,连连作揖,“谢李员外,谢文大官人赏!待明日,定带小女去府上磕头!”
郑元佐脸色铁青,但此时,便是喊个赏钱千贯,面子也找不回来了,反而显得没有涵养,何况,哪有这么给赏钱的?一百贯钱,在京城都可以买两个普通姿色的高丽婢了。
而女客区域,柳氏趾高气扬的瞥着同桌的妇人们。
钱是秦氏拿出来的,只要出行,按照大皇帝吩咐,荷包里至少有一卷纸钞,大概十几张,都是百贯面值,听大皇帝要赏钱,她忙交给伺候本桌的婢女,本来对她和柳氏还有些轻慢的婢女,此时哪还敢怠慢?忙跑着送上台。
柳氏目瞪口呆之余,也觉得很是出了口恶气。
这一桌乡野土妇,却一个个自命不凡,互相交谈的言语里对自己和秦可卿多有讥讽和轻视,现在,却一个个傻了眼,呆若木鸡噤若寒蝉,本来这一桌,安排的就是土妇中的末等,怕有的妇人,其夫一年也净落不下百贯钱吧?就算家大业大,但开销也就多。





我的帝国无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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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着桌布极为典雅的竹桌,陆宁、秦氏、柳氏各坐一边,玩一种叫《大航海》的游戏,其实,就是后世的大富翁,现今在汴京及各地文人学生群体极为风行。
隐隐约约的世界地图轮廓,包括美洲和非洲都在内。
出发地为汴京,有许多航线通往海外,投骰子移动,海岛、陆地等停留点有不同资源,可以投资、派兵占领、教化蛮夷等等,还有一些特产可以带回汴京进献给圣天子,由此得到特殊的赏赐buff,其buff的种类效果时间等等,也由投骰子决定。
最终胜利者,为积累的资金达到一个数额,便会成为大皇帝的商业顾问,同时获得游戏的胜利。
非洲的存在,通过阿拉伯商人早就证实,去年天竺南部强国朱罗国被迫向大齐称臣,取消了各种商贸禁令,齐国商船现今,怕已经有抵达东非海岸的。
但美洲这片大陆,就纯粹是大皇帝的一片之词了。
棋盘上的美洲大陆名称为“远东蛮岛”,更特意标准为“圣人所知,尚未有人抵达”。
圣人,自然就是本朝圣天子。
现今能接触到这款桌游的几乎都是新学学生,且对地理概念有一定认识,几乎人人知道,大齐最早的舆图,便是圣人所制,且天下新学,皆是圣人之见,本朝圣天子,才真是古往今来,真正当得上“圣人”的伟大人物,对远东蛮岛的存在,新学学生都深信不疑。
陆宁搞出来的这桌游,当然也是寓教于乐,令更多人对地理常识有了大体概念。
至于秦氏和柳氏,对山川大河、海外大陆,原本自然不懂什么,此时玩着便有些好奇,柳氏不时自言自语,对棋盘上地图不认可。
陆宁也懒得理会她。
昨日李员外还特意留下自己和自己聊了聊,看来对自己很是好奇,当然,最终还是可能觉得自己只是个破落户,但就是改不掉纨绔的毛病,手里有两文钱,就绝不会花一文那种,这是在挥霍最后的家产呢。
柳奴奴对自己,可能也这般看。
琢磨着,陆宁笑笑道:“可卿,你拿十张银票给春兰,让她筹备刻书一事,不过钱怎么花的,都要给你交代清楚。”
秦氏雪白纤手刚刚摇动骰子落下,是三点,正要移动棋盘上代表她的木刻小人,听陆宁的话,轻轻颔首,回身去了内室,等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叠银宝钞,交给柳氏。
柳氏本来以为拿到的只是前期启动的散钱,但已经很是兴奋,水汪汪美眸瞥着陆宁,媚态惊人。
等看到手里银票都是百贯面值时,她一下呆住,有些疑惑的看看秦氏,又看向陆宁。
“你就放手去做,让我看看能赚多少。”陆宁笑着说。
柳氏何等精明,她咬着红唇,渐渐明白,显然,她看做这傻蛋的家伙,实则将她当傻子呢,便是前晚那般服侍他,也没跟自己说一句真话,什么家里就剩一千贯了?完全胡说八道,而秦可卿这狐媚子,显然是知情的。
而且,这么看,以前的种种设想好像就都不对了,加之能将秦可卿和自己从内府领出来带在身边为奴为婢,又回到了自己还未和他见面时对这个人的感觉,那曾经狠狠打自己板子的女吏,交代的其实很清楚,这是大富贵之人,自己原本就想,其不是皇亲也是国戚,只是后来这家伙装疯卖傻,渐渐令自己产生了错觉。
“爷,你,你就知道欺负我……”柳氏咬着红唇发嗲,心却跳得厉害,那么,他说要见一见从倖,是不是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或许,他真有办法见到?
但这些疑问,绝不能问出口。
只是,想到生死不知的那曾经的夫君,柳氏这颗心再安宁不下来。
夫君是那么的有才华,说的事情,心房血管什么的,很多自己都不懂,但对自己是那么的信任,很是听自己的话,最怕自己生气,更向父亲求肯,将管理整个府邸的重担交给自己,可现今……
柳氏一时思绪混乱,难以自已。
便在这时,外间传来裘管家声音,“爷,江宁溧阳的李班主和戏班花牌花玉娇特来谢赏!”
陆宁微微一怔,原来是江南戏班,这是一路北上来汴京闯荡想闯出个名堂字号了,只是现今汴京城的曲艺界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以这个戏班的水准,也确实勉为其难。
又看了秦氏和柳氏一眼,随之哑然失笑,江宁虽然便是金陵,曾经的南唐国都,现今的江南东道道署所在,但她两个孩提时,南唐便已经灭亡,对她俩来说,江宁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便是在李府,提起昔日荣光应该也是大忌,稍一不慎传出去,便是滔天大祸。
“令他们来吧。”陆宁应了声。
秦氏忙起身回避,柳氏有些不情不愿,但自也去了屏风后。
不多时,外间脚步声,李班主在外告个罪,和花玉娇行进来。
“大官人,昨日大官人重赏,又为小父女解了围,大恩没齿难忘!”李班主说着,便要跪下,陆宁忙扶住他,笑道:“不可。”但旁侧花玉娇,盈盈下拜,陆宁便没拦住,无奈道:“快起来吧。”又道:“看茶!”
屏风后,便闪出了柳奴奴,其实昨天和今天,陆宁对她都有点二姨娘的意思了,这种看茶的活儿,裘管家便能做,她却是自告奋勇,不过,红裤子红袄的美婢打扮,斟茶也不显得唐突。
只是李班主哪里敢,站着双手接过茶,好一通谢后才诚惶诚恐沾着木椅的边坐了,更看都不敢抬头看柳奴奴。
“你们是江宁人?”陆宁笑着问,正想问问江宁情形,从民人嘴里,和自己看到的描述,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世界。
“是,祖籍江宁,但我们从成都府来。”李班主小心翼翼的。
陆宁微微一愣:“那可更远了,你们也辛苦了。”又问道:“川蜀现今怎样?百姓可安居乐业?”
川蜀一向山高皇帝远,历史上北宋初年就爆发了李晓波王顺的暴动,两者都是盐枭,暴动原因也和吃不上饭没什么关系。




我的帝国无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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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官人是汴京人?大理寺,真的管得着天下所有道府的冤狱?”李班主看似不经意的打听。
陆宁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李班主遇到了什么冤屈不成?我在大理寺倒有几名好友,李班主有状子我可以代为转递,定能呈到管事的案头。”
站在陆宁身旁的柳氏呆了呆,若几日之前,肯定以为这家伙一贯的作派胡吹大气,但现今,可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啊?!”李班主很是一怔,有些犹豫,看向那花玉娇,花玉娇恰好也看向他,好像,对他摇了摇头,动作很细微,常人难以发现。
随之,李班主干笑两声,“倒也不是,我们这些乡巴佬来了京城,什么都不懂不是?大官人莫怪,莫怪!”
陆宁心下一哂,难道,还真是来告御状的?这还真是新鲜事,以前没遇到过。而且看样子,还是这花玉娇是主,很有主见,李班主倒是要看她眼色行事。
正琢磨之际,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陆宁微微蹙眉。
裘管家已经急匆匆跑进来,“东家,出事了!外面来了税差,要查去年的账目。”
陆宁早听明白了外间在说什么,心下冷笑,不消说,昨天落了他面子,马上今天就动用公器报复,厉害的很呢,其实便是昨天没惹他,如果自己不遂了他心意的话,今日之事,早晚也会发生。
至于什么查去年账目,陈记也算无妄之灾了。
真要较真,除了东海百行,现今怕没有店铺能如实缴纳赋税的。
其实如此,就给了地方官员极大的便利,不贪腐都不可能。
本来重税是为了遏制大商贾,但也不可避免落入集权模式的一种怪圈,如果某种法规,制定出来只是表面上好看,严格执行根本不可能,那就是给执法方无限的权力,成为贪腐之源。
是以,降低税率,核定不同的免缴额度,势在必行,好在新学堂渐渐培养出的大批财会人才,可以成为新法的坚实后盾,比较复杂的纳税方法,完全能推行,当然,所谓复杂,也仅仅是在现今世界来说,是对比几十年前,甚至算术都是个大学问的情况下。
现今来说,陈记便倒霉,去年他必然税目一文不差,如此,缴纳数倍罚资之余,人也可能去蹲大牢,店铺自然随之查封,而自己呢,损失提前交付的赁金且不说,郑元佐说不定便和税官们想办法,令自己也受到牵连。
听着外面动静,钱掌柜应对的很好,说起新赁之店,原来的东主、账簿都不在,而且东主好似去了京城,需要前去告之。
税差留了几句狠话,给了三日时限后离开。
李班主见此,有些尴尬,起身告辞。
“大官人,是被奴家连累么?”花玉娇向外走两步,突然停下脚步问,她声音清嫩,很是动听。
陆宁笑道:“非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他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便是觉得和我有仇怨,我有什么办法?”又道:“花小姐走路还有些不利落,回头我令人给你送瓶灵药过去,红花油,专治跌打扭伤。”
显然想不到这明显的纨绔子弟这功夫还在关心叫足踝伤势,花玉娇滞了滞,微微垂首,纤手伸到美髻后,解开面具系带,“大官人,大恩不言谢,希望大官人平平安安,以后奴家若能……,到时再报大官人恩典!”
说着话,她螓首微微仰起,已经露出真容,却是一位花容月貌姿容秀雅的丽人,看起来便是大家闺秀,和其戴狰狞面具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一袭白裙,纤腰袅娜,玉姿绰约,大概双八年华,貌比幽花殊丽,性如兰惠温柔,却是半点也没有戏班伶人的风尘之气。
陆宁也是眼前一亮,随之笑道:“花小姐真是美丽,戴着面具不见天日,太可惜了。”
花玉娇俏脸微红,美眸更露出几分羞恼,自是想不到,感激又有愧之下,解下面具真诚谢恩,却忘了面前男子其实也是一纨绔,结果冒出这么一句孟浪之言。
“咳咳,大官人说笑了!”李班主打着圆场,那边花玉娇又戴上面具,微微万福,跟着李班主离去。
“切,什么崴了脚?装模作样的!”柳氏嗤之以鼻。
钱掌柜匆匆进了偏厅,满脸愁容道:“东主,怎么办?便是去求肯李员外,怕他也不理会。”
柳氏这才放过对花玉娇的品头论足,看向陆宁,见陆宁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微微宁定。
“我就去见见李员外吧。”陆宁笑笑。
钱掌柜张嘴想说什么,但叹口气,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
虽然在客厅接见了陆宁,但李员外哼哈的很是敷衍,显然外间的事他听说了,也没打算管。
但等陆宁拿出了五张百元的通宝钞,李员外呆了呆后,身子猛地坐正,随之才意识到什么,略有些尴尬的又靠回了座椅。
“听闻员外和明府交情甚笃,还望员外代为通融。”陆宁还是满脸笑容。
所谓明府,自然是指本县陈县令。
“贤弟可莫如此说,王法在上,怎可徇私?”李员外连连摆手,但见陆宁不受他影响,而是将银票塞到了桌上茶盘之下,眼中露出满意神色。
虽然态度并没有明显改变,毕竟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养气功夫还可以,自不会因为对方拿出银票就突然态度判若两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李员外叹息着道:“要说,贤弟何不去城西买个铺子?何必一定要和郑郎打对台呢?”
他想来心中也疑惑,如果说,昨日拿出一百贯钱是纨绔脾气发作,倾家荡产也要置一口气,但现今可是整整五百贯,在封丘,足够买个不小的铺面了,这家伙,还有这许多积蓄,为什么仅仅赁个小酒馆做二东家?
“这笔钱,早到就好了!这不昨日刚到的吗?我卖掉京城老宅结账后的剩余。”陆宁懒得表情作伪唉声叹气,说话时,便拿起茶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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