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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衍
男人长身玉立在落地窗边,鸟瞰楼下的夜sè,他手中拿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紫红sè的液体,映衬着他的手白皙细长,漂亮的不输给女性,他看上去很平静,整个人优雅的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反应,多半是动了杀念了,这是bào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前来汇报的属下几乎个个都是绷着神经进去的:“尊少,所有医院、诊所还有药店,都查过了,没见那个人,他没有医治伤口,连夜潜逃了。”
“尊少,很显然是有人接应了他,而且,这次暗杀事件是经过提前做好计划的,否则一个带着伤的人,根本不可能从我们手中逃脱。”
想要暗杀祁尊,而且还想带走林沫冉,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了,唯有楚逸凡,他的母亲死在了法国,跟祁家算是结下仇了。
少nǎinǎi如今是尊少最大的软肋,也是最容易攻克的地方,楚逸凡出其不意的揪住了尊少的这块软肋,这次真的是太悬了。
祁尊手指抚过高脚杯的边沿,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微微动了动chún,笑道:“丧家之犬,不用追赶,让他逃,还怕他不回来?”
“是,尊少。”来汇报的几个人顿时感觉全身一轻,办事不利,让人给逃了,还以为回来会受罚。
“尊少,三个人渣抓到了。”这时进来几个押着先前掳走林沫冉和颜小玉的三个小混混。
一进来就哭嚎成了一片。
“尊少!尊少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是您的女人啊,要是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您的人啊!尊少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尊少!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尊少..”
祁尊抬手优雅抿了口高脚杯里的红sè液体,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他看都没看一眼,但他周身瞬间爆满了萧杀气息,气场冷冽的结冻了空气。
“祁尊,我有事跟你说...”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燕安南闯了进来,一看这气氛,他顿时闭了嘴,抬手扶了把额头,手掌盖在脸上,从指缝中睨着眼前的画面,心里默默祈祷:‘阿门,上帝保佑!’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一旦越轨,那就只能用道上的规矩来解决问题了。
都知道祁尊的原则,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搞事情,那就该杀,这几个人这次是真把事情搞大了,与暗杀祁尊的人勾结不说,还掳走了沫冉和小玉!估计是没有活路了。
“你们继续,继续..“
被燕安南稍稍打断了一下,三个人渣又开始哭求了:“尊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祁尊只听不答,不急不缓的品着酒,他的这个样子让人感觉心惊肉跳的要命。
“尊少,只要您放过我们这次,以后我们就当牛做马,跟您混了。”
“呵!”听到这儿,祁尊忽然冷笑出声,轻启薄chún,说出来的话却锋利无比:“我属狼的,祁家个个都是狼,我可从来不养狗,更何况..还会咬主人。”
“尊少,我们跟那个人真的没有什么交情,我们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打死了我们的老大,我们跟着他完全是被bī的。”
“尊少,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他微微一笑,把手伸出窗外,轻轻一撒手,手中的高脚杯就从高空滑落了下去,他的语气忽然冷冽到了极点:“你们差点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沫冉,本就该死。”
“尊少!饶命啊——”
“尊少求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两个人跪在地上爬到了祁尊的脚边上,不停的磕头求饶,颤抖成一片。
而另一个人已经吓得无法言语了,全身哆嗦,niào了一裤/裆。
燕安南悄悄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抱xiōng,继续保持着一只巴掌盖住脸,从指缝中睨着眼前的一切。
“好,我给一次机会。”说着,祁尊从腰间掏出了枪,弯身递在其中一个男人的面前,他勾起一个yīn寒的弧度,嗓音华丽:“里面有两发子弹,你们可以对着自己的脑门儿开,也可以相互帮忙,每人只有碰一次枪的机会,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尊少!”
跪在他脚边的两个男人脸sè苍白如纸,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头上滑落。
其中一个男人盯着眼前的这支手枪,他眼底忽然闪现一丝狠戾,见旁边的人准备抢先,男人急忙伸手拿了枪,起身迅速的上膛,对着身旁的同伴‘咔擦’按下扳机——
但是,却是空响!
男人身旁的同伴躲过一劫,几乎摊在了地上。
结果已经出来了,显然死在这里的就该是他和门口吓niào的那人了。
正在这紧张时刻,摊在地上的人,忽然爬起来,快速的出手去抢男人手中的枪支,两人神sè狠戾,被这气氛彻底bī急了,抢的扭成了一团:“妈/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松手!”
“混蛋!你特么的想杀了我!”
两人恶狠狠的瞪着彼此,喘着粗气儿,最后两人神sè一冷,眼中同时闪现鱼死网破的念头,忽然转身枪口对准了祁尊,‘咔擦’‘咔擦’连续两枪。
可是,他俩怎么都没想到,依然还是空枪!
像似不敢置信,另一个男人从他手中抢过枪,对着祁尊连续扣动几次扳机——
全是空响!
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下一秒,只见祁尊冷冽的一个字:“杀。”
门口的手下立刻动了手,‘砰’‘砰’两声响,祁尊面前的两个男人猛然瞪大双眼,应声倒下,只留了门口吓傻的男人。
祁尊说留一个活口的时候,几乎一群手下都知道会留这个胆小的,应该是没摸过枪的人。祁尊动手一向有原则,不杀没有作jiān犯科的人,不杀手无缚jī之力之人,如今要附加一条,只杀敢动少nǎinǎi之人。
不用他多一个字的吩咐,手下麻利的处理了血腥的现场,短短不过三分钟,办公室干净整洁如初,让人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像是产生了严重的幻觉。
而祁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几分慵懒的靠坐在办公椅上,点燃一支烟,眉宇间微露烦躁,冲着沙发上的人冷然出声:“说。”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燕安南这才从脸上把手掌移开,咽了咽喉结,咕哝道:“刚看了这么惊悚的一场现场直播,我可想不起来要说的事了。”
祁尊闭眼吐出口烟幕,‘咔哒-咔哒-地把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隐去了萧杀气息,脸sè又变得清清冷冷,神sè不明。
燕安南起身看着他,走出去前忍不住冲他就是一句:“你狂!你拽!你特么枪能随便给到别人手上吗?”
“管好你女人的嘴,展跃受伤的原因,我不想让沫冉知道。”
燕安南一听就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沫冉知道今晚被绑架过,然后祁尊差点遭遇暗杀,展跃受了伤,这个暗杀者,多半跟沫冉还有点关系。
燕安南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在门口没忍不住又回头说了句:“枪装身上又不装子弹,你装bī呢。”
听得出燕某人言辞间全是担忧,今天这事儿,不管是沫冉还是祁尊、还是展跃,任何一个遭遇不测,只怕小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所有人到现在都还有后怕的感觉,狙击手的枪法非常高,而且还是晚上,光线非常差的情况下,差点得了手。
祁尊置若未闻,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一句:“吩咐下去,今天这事,若是少nǎinǎi知道了,都别想活。”
“是!”
手下出去,不用他吩咐,帮他关了灯,轻轻带上了门,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见他指间一点红光忽明忽灭。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一百六十九章:我喜欢你
关于那天晚上从醉迷出来晕厥过去的事情,林沫冉一直觉得有些迷糊,打电话问小玉,她含含糊糊的说:‘我摔了一跤,把你拉着也跟着摔了一跤,然后你就晕倒了,没别的事儿。’
这解释,她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展凌定好的婚期延后了一个月,林沫冉才得知展跃受伤住院的事情,一大早她就起床炖汤,做了点病人吃的东西,虽然知道有人会给他做,但她还是觉得做点是个心意。
在厨房忙乎了将近两个小时,提上食盒就去了医院。
还在病房门口,准备敲门进去,听见里面的争吵声,声音是语琦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嘶吼:“展跃,你是奴才吗?你是祁家养的奴才吗?”
林沫冉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语琦这家伙说些什么昏话呢?怎么能说这么侮辱人的话?展跃那性格肯定是不吃这一套的!
想到这儿,她急忙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
果然,就见展跃半靠在病床上,脸sè异常森冷,一双桃花眸子里燃烧着三味真火,他怒极反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贺小姐说的没错,所以呢,贺小姐不要试图去改造一个拥有奴性的人,那纯粹是在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只怕我消受不起,请回吧。”
“你!”贺语琦提着食盒站在病床边,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展跃,如果我和祁尊,同时掉进河里,你会...”
“救祁尊。”展跃没让她问完就给了答案,抬起眼来,冷冷的看着她,当真是,不留任何情面。
“好,好,我明白了...”贺语琦连连后退了几步,紧攥着手,chún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几分:“子弹你都能帮祁尊挡,我还真是问的可笑...但愿你每一次..都这么好运。”
帮祁尊挡子弹?
林沫冉本来想出声的,却僵在了门口,大脑嗡的一响,空白了。
贺语琦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转身的一瞬间,两串眼泪溢出了眼眶,她擦着林沫冉的身侧跑了出去。
“哎!语琦!”等林沫冉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进了电梯,下了楼。
返回病房,就见展跃神sè清冷的靠坐在病床上,放在床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
对于展跃来说,刚才语琦的那番话确实太伤人了,听小玉说,语琦的父母一直看不起展跃,觉得他是祁家的下人,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语琦,章家老二章敬又是语琦的未婚夫,所以贺家老两口就更是看展跃如眼中钉肉中刺了。
展跃是什么人啊?估计他也只在乎语琦对他的看法。
听小玉说,祁尊前不久把展跃身上的那点积蓄全部敲诈干净了,然后倒腾了一个分公司出来,完全撒手不管让展跃在打理,这摆明了就是把展跃踢出祁氏让他单干了。
展跃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祁尊的意图,不过他欣然接受了,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副离开祁氏我会死的熊样),他是想好了,为了语琦要好好规划未来、好好拼搏的,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不为祁家,不为报恩,纯粹只是为了贺语琦。
所以可以想象,语琦刚才那一句‘祁家奴才’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了。
盯着病床上的人,林沫冉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进去把手里的食盒打开,一样一样拿出食物,轻声开口道:“展跃,刚才语琦说话那么冲,其实只是心疼你,你受伤了,她只是在埋怨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你为祁尊...挡枪了对不对?”
展跃低着头不语,紧绷着暗沉沉的脸。
“谢谢你能为祁尊这么做,我是真的很感激你...”林沫冉拉过一旁的凳子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他攥着拳头的一只手,她的鼻头和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不是你保护祁尊,他伤了我也会心疼,我也会跟语琦一样,会急的口不择言,会埋怨他,你到底做了多恶劣的事情,人家才会恨得想要杀了你?你就不能做个好人,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吗?估计我还会自怨自艾,我怎么会嫁给一个坏人呢...”
说到这儿,她早已眼泪滂沱,握着展跃的手开始颤抖,足以见她有多害怕了,她抬手擦了把止都止不住的泪水,继续说道:“如果说,语言是杀人的利器,估计,祁尊又会被我生生的凌迟了,体无完肤,心如死灰,跟你现在的感触是一样的。”
“豆芽菜...”展跃最怕女人哭了,而且还是祁尊的女人抓着他哭,顿时紧张的不行,一慌就叫了给人家取的外号,噌的一下坐直身子,动作弧度太大了,牵动了伤口,痛得他捂住xiōng口倒抽了一口凉气:“啊~嘶——!”
“你快躺下!别乱动好不好!都这样了还毛手毛脚的!”林沫冉吓坏了,急忙把他扶着躺了下去,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所以,刚才语琦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她问你,她跟祁尊掉进河里,你先救谁,你是个木头吗?你不会说,祁尊会游泳,我当然救你啊..”
“我...”展跃无力的垂着脑袋。
“你个pì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让语琦有多无助?”林沫冉擦了把眼睫毛上的泪花子,越训越来气:“你不知道男女感情都很自私吗?其实有时候不是真的要你做个比较,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在你的心里她永远排在祁家和祁尊的后面,不!估计她这会儿的心态是,把跟你有关的所有人和事都排了一遍,然后她自定义的把自己排在了你心底的最后一个位置上,她觉得你不在乎她,你刚才的态度和话,也同样把语琦凌迟了一遍,你刚才有多痛,她现在估计比你还要痛,你都伤成这样了,你知道她有多心疼、多害怕吗?而她此时还感觉你一点都不在乎她,你这是往她心口狠狠的捅了两刀你知道吗?”
“我..”
“你闭嘴!”林沫冉站起身,边支好病床上的桌子把食盒摆上去,边继续说道:“我刚才听见,你是帮祁尊挡了子弹,我的脑袋里忽然间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只有一个可怕的画面,如果没有你,子弹会穿透祁尊的身体,他受伤了,血淋淋的样子,只是这样一个幻想,我都吓得无法呼吸了,说实话,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还是真正受伤在身的你,语琦她怎么受得了?”
“对不起,我刚才确实冲动了..”
“对不起不要跟我说。”林沫冉把勺子递给他,闷闷的说道:“赶紧把伤养好吧,把公司做好,然后把语琦娶回家,好好疼爱她,以后,不要再打打杀杀了...咱们正正经经做点生意..不好吗?”
她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感觉无力了。
语琦刚才那么激动,显然也是才知道展跃受伤了。
她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一个讯息,有人想杀祁尊,是展跃救了他。
都说夫妻之间坦诚相待,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可是她与祁尊之间始终少了这样一种坦诚,他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心理活动,他知道她害怕什么,喜欢什么,他把她安置的妥妥帖帖。
可是她呢?即便与他生死相依过一次,她还是看不清他,读不懂他,触摸不到他,有时候闭着眼睛拼命的想,她甚至不知道他生活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只要求她顺从的接受他的好,接受他给的一切,却不给她触摸他的机会,所以她时常感觉,自己就像祁尊圈养的一只宠物。
祁尊最近早出晚归,他的解释往往都是两个字‘在忙’,一开始她还想追问一句在忙什么呢?后来次数多了,她慢慢的就不想问了,觉得累心。
她没有询问展跃关于这次事件的原因,知道问不出来,当然更不敢问祁尊,他有意瞒着她,只怕是一问,又要有人遭殃了。
只要是跟祁尊沾上边的事情,她连一个诉说的对象都没有,所以即便担心的要死,她也只能自己偷偷的憋着,自己想开。
从医院坐车回家的路上,她不安的闷着,深吸了一口气拨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接听,她恍恍惚惚就是一句:“祁尊,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她忽然天马行空的一句弄懵了。
林沫冉垂下眼睫,两滴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滴在了手背上,她不贪心,要的好少,只要知道他的生活喜好就好,这样才是公平的。
他身陷尔虞我诈中,隐藏自己习惯了,就像他一道菜从来不夹第二筷子,几乎没人能够投其所好,他不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这是自保。
可是,他连她也防。
见他被问住了,她稳住声音急忙补充道:“我准备去超市逛一下,想给你买点东西,每次买的都是我喜欢的,感觉挺没意思。”
他轻轻笑了下,嗓音温润清冽:“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隐约能听见沙沙响的翻纸张的声音,她闭着眼睛都能幻想出,他此时定是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批阅文件,所以他说的这么敷衍。
“哦..”无力的应了一声,想说一句‘再见’。
却听见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一句:“我喜欢你。”
“啊!”听见这样一句,她紧捏着手机,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失望。
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这是情话,不是她想要了解的事物啊。
“好吧..”她极力忍住声音中的颤抖,轻声叮咛:“在外面小心点,忙完,早点回家。”
“好。”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一百七十一章:如此护妻
林沫冉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被他弄得jīng疲力竭,反反复复缠着她,最后一点意识只觉得他抱了她很久,怀抱很暖,她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醒来,一摸身边,竟没有了他的身影。
莫名心慌的情绪忽然从心底升腾起来,在一起这么久,她对他的身体还是了解的,昨晚那种情况很不正常。
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没顾得上吃早餐,给冯姨打了声招呼,去了医院。
“林小姐,请等一下..”护士气喘吁吁的从楼梯追了上来,但是已经来不及通报了,林沫冉坐电梯上楼,比护士快得多。
展凌的办公室门大开,而此时里面的景象是,祁尊拧着展凌的衣服,把展凌的身体压死在窗台上,紧张的气氛。
“你放弃她了?啊?”
“尊,你听我说..”
“为什么要告诉老头?”祁尊眼里那么明显的怒意,他怒极一拳挥了上去:“展医生,放弃病人跟谋杀有什么区别?你明明知道她的性格,你也明明知道,老头知道的后果是什么,你特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展凌被一拳打的猛侧了下头,顿时嘴角破裂溢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然温和:“抱歉...”准备继续说下去,眼角余光瞥见呆立在门口的人,他立马抬手去推祁尊,急声唤道:“沫冉!”
祁尊神sè一僵,缓缓松了拧展凌衣领的手,隐退眸底那丝yīn冷,回头往门口看去,对上她疑惑的双眼,他的脸sè变得灰白。
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下意识的,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了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林沫冉咽了咽喉咙,抬眼定定的看着他,他的神sè让她惊惧,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刚来。”
她在拼凑刚才他俩的对话,可是越拼凑越混乱。
难道,祁尊知道自己生病了?
但是又不像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动手打人呢?”她轻声埋怨,掏了纸巾朝着展凌走了过去,歉疚的神sè:“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展凌干咳两声,忍着嘴角的疼痛,无所谓的笑道:“我们从小就这样,闹着玩儿的,习惯了。”
骗鬼呢,若说祁尊从小跟展跃打架她相信,跟展凌,她肯定不信。
“还是三岁小孩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展凌与门口的人对视一眼,同样松了口气。
“挂彩了回去,安可肯定要抱怨了,马上用冰块敷一下吧。”她踮起脚尖,仰着头查看展凌的嘴角,手拿纸巾轻轻去擦拭他嘴角上的血迹。
虽然这姿势是有那么点儿暧昧,但是某女的神sè坦坦荡荡,纯粹只是歉疚和担心,展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祁尊大步走过来,直接拽住了林沫冉帮他擦嘴角的手,一把把人拉开了,不是滋味儿的丢出句:“他自己有手。”
“喂..等一下!”
被他拽着就走,快速的拉着她离开了医院,林沫冉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搅得她越来越心慌意乱了。
祁尊和展凌之间有事瞒着她,这事儿肯定跟她有关。
难道,身体有问题的只是她?
是她,不能生育?
祁爷爷如今对她的转变,大家背后对她的议论,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她——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大脑嗡嗡作响,所有的思绪都空白了,潜意识在自我催眠,不让自己往下胡思乱想。
不管问题在祁尊身上,还是在她身上,这都是她难以接受的。
‘咔哒’一声落锁响,祁尊抬步走了进来,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半跪与她对视。
他的表情好柔和,没有波澜的语气:“怎么了?”
“祁尊..”她呆呆的看着他,眼中有惊惧,抬手抓着他xiōng膛上的衬衫:“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个麻烦,是我吗?”
他笑一笑,只温柔的看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俩之间,不存在麻不麻烦..”
“是不是因为我,你跟爷爷闹矛盾了?”她执意想要问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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