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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顾晏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有桑芷
一司司主低头回禀,“属下等不敢推脱罪责,但属下等确实不曾有过半分懈怠。”
“那好,本官且问你,顾承阳何时入的如月殿?皇子经常出入宫妃的宫殿你们感觉不出异常?”
七宿司众也是憋屈不已,三司司主回话道:“您在外的时间多,不知四皇子突然对周易有了兴趣,先皇向来喜爱这方面的东西,常召四皇子去跟前说话,自从皓月进宫后皇上多半时间呆在了如月殿,后来便常宣四殿下去那边,至于里边发生何事……请您恕罪,如月殿的消息一直打听不到,里边是何情况直到那日掀开来属下等才知晓。”
“那些孩子呢?如何进的宫也不知?”
“如今已查明。”四司司主回话,“此事看似是走的徐家的路子,实则是皇上着人做了掩护,不然七宿司不可能半点消息都不曾得到。”
也就是说那些孩子实际是在先皇那过了明路的,先皇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喝的是人血,吃的是心头肉,顾承阳也是他领着进如月殿的,这祸乱宫廷的源头竟是在先皇自己身上,得到这么一个结论,顾晏惜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能收拾了顾承阳,让皓月生不如死,却连替皇伯父出气这个理由都站不住脚,种下这个因的人正是吞下这个果的人,他还能去怪谁?
紧咬住的后槽牙因为太过用力腮帮子都疼了,顾晏惜qiáng行将心里所有情绪压了下去,“宫中如此大事,七宿司未能担起应尽之责,在京所有七宿司众自去刑堂领三十鞭。”
“是,属下领罪。”
顾晏惜眼神扫过,他岂能不知他们的憋屈,一如他此时满心恼恨却不知该恼谁,也不知该恨谁,这甚至和自己有没有本事都没有关系,因为做下此事的的是他们的君王,是他们必须听从的人,且他已经死了。
他的皇伯父,死了。





花芷顾晏惜 第615章 父子
安排好一切,顾晏惜换上一身孝衣跪到了灵堂前,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在他的身边跪着的是他的父亲凌王。
凌王已经许久不曾见到长子,也许久不曾离他这么近,心下不觉有些恍惚,当年那个会期待他表扬的孩子如今已经比他还高了,并且成了大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父王……”
凌王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去下意识的问,“可是哪里不舒坦?父王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男孩瘦弱的依着凌王跪着,地上垫着垫子,他小心的将眼中的嫉恨藏好,对父王摇摇头,一眼一眼的往顾晏惜那瞟,低声道:“儿子……都好几年没见过大哥了。”
凌王不由得也看了长子一眼,要放在平时他自是要成全小儿子的想望,可眼下却不行,在家里怎么闹都行,便是满城皆知他们父子不和又如何,谁还能跑他面前来打听不成,但这是在皇兄的灵堂前,他要敢闹,不说母后那里过不去,就是晏惜怕是都不会给他留半分脸面。
活至如今,他不会这点眼sè都没有。
拍了拍yòu子的肩,又将他的披风拢了拢,凌王温声道:“等此事过去父王再让你大哥来见你。”
不甘于此次没能成功,凌王次子顾晏泽嘴里应得温驯,低头就咳得惊天动地,捂着嘴的手一放下来,掌心中已是一片殷红。
“泽儿!”凌王连忙抱起儿子就要去找太医,顾晏泽一直瞟着顾晏惜,可他失望的发现便是他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人依旧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永远都记得几年前那次因为他说都快不记得大哥长什么样了,父王去皇上那请了旨将人请到他面前时他面上那愤怒憋屈的样子,那样,才该是他的大哥该有的模样。
他不再咳嗽,抬起泛着泪的双眼道:“这都老毛病了,不用看大夫,反正看来看去也就那样,我想和大哥一样在这里为皇上守灵,父王,我,我能不能和您换个位置,我想离大哥近些。”
凌王还来不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让人备副棺材,不如你躺进去?”
念经声仿佛都顿了一顿,前边已经有人偷偷回头了。
慢一步进宫的芍药缓缓走近,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顾晏泽,她从来都想弄死他,每见一次这样的想法就会更加qiáng烈,别的小孩或许无辜,可这其中一定不包括这眼角眉梢都透着坏的顾晏宁。
“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凌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脸上没了可怖疤痕的女儿,以前的寥寥几次相见,她都会取下帷帽故意露出那张毁得皮开肉绽的脸给他看,如今总算是好了,做为父亲自是替她高兴。
可这高兴劲还来不及上脸就被这话击退得干干净净,凌王当下皱了眉,“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此乃皇上灵前,你莫非还要耍个威风不成。”
“自家兄弟?就他?”芍药表情生动的表达着她的不屑,越过两人上前拈起一把香chā入香炉,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心里称不上有多难过,却觉悲凉,在她畅想将来的时候是有先皇一席之地的,她想着她要做大庆朝第一个女将军,替她的君主打江山江山,而每每她这般说起时先皇总是会开怀大笑,历年来对她的赏赐不比任何一个公主少。
那时明明尚算明君啊,芍药抬起头来透过袅袅青烟看了片刻,利落的起身退回晏哥身边,看着在原地没动的凌王父子,她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笑意不达眼底,“想让我送一程?”
“芍药。”顾晏惜拿了个莆团往她脚步一扔,“跪下。”
凌王不敢置信的看向长子,这是,这是在替他教训芍药?怎么会?
芍药在兄长面前向来是听话的,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乖乖跪好,此时顾晏惜却看了过去,神情淡淡,仿佛面对的不过是个陌生人,“小公子既有恙就去看太医,免得影响了旁人,来人。”
七宿司一司司主上前,“属下在。”
“请凌王父子去太医院。”
“是。”一司司主抱拳一礼,“凌王请。”
凌王黑沉着脸,他刚刚在期待什么,以长子对他的态度怎可能会偏向他去教训芍药!
“当了摄政王果然威风,怎么,本王要是不走你还打算对本王动手不成?”
“父王,父王您别生气,大哥他必不是这个意思。”顾晏泽边咳边劝着,吐字清晰,一点没被咳嗽耽误,低垂下的头将那一抹得意掩藏得极好。
怎能让他事事如意呢?健康的身体,被先皇屡屡称赞的本事,滔天的权势,如花美眷的倾心……他已经拥有了这么多,那他就让他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家,凌王府是他的,谁也休想夺走。
这般想着,原本的假咳变成了真咳,一咳就停不下来了。
凌王连忙去拍着yòu子的背,对比之下怒火更加蹭蹭的往上涨,“顾晏惜,无论如何泽儿也是你的兄弟,你何必如此待他。”
顾晏惜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转过身去跪得笔直,他怕多看得几眼会重新激起他弑父的念头。
一司司主会意,立刻弯腰相请,“凌王,请。”
“岂有此理……”
一司司主笑了笑,态度却极为qiáng硬,一副准备上前相扶的模样,首领发了话,就是让他们现在就将人打趴下他们也敢!
“顾晏惜!”
“灵堂前如此喧闹,成何体统。”太后被人抬着过来,一脸的怒其不争,不想方设法的去缓和和晏惜的关系也就算了,还要将关系弄得更糟不成!
凌王向来浑,在母亲面前尤其如此,“母后,不是我要吵闹,是他实在太不像样了。”
“哀家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没听着晏惜的。”
“母后……”
“带他去太医院,没见着他都咳血了?”
凌王低头一瞧,可不是咳血了,这下也不用人催了,急忙将人抱起来往外跑去。
在父王肩头,顾晏泽看向那个不曾正眼看过自己的男人,明明之前尚忍得住,这会却突的咳出了眼泪。




花芷顾晏惜 第617章 支柱
花芷泄了所有力气靠在晏惜怀里,她已尽她所能,可花家的大姑娘再威风八面也管不着人的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唯有在这一点面前众生平等。
两人就像两只互舔伤口的小兽,毫无遮掩的向对方坦露自己深藏起来的伤口,待互相安慰够了,他们依旧是威风凛凛的qiáng大的庇护者。
因为他们无人可庇护。
“阿芷。”
“恩?”
“京城这边……还得你受累。”
花芷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她怕的从来都不是压在肩头的责任,而是来自身边的改变,她怕人心的变化,也怕身边突然少了谁。
顾晏惜低头将她的双手合拢在掌心,“先皇仙去,新君年yòu,朝丽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恐怕在京城呆不了多久,七宿司得往各个地方查缺补漏,以免被他们找到可乘之机。”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花芷自是不能拦着,只是,“京中有百官,有太后,lún不着我什么事,如今其他皇子已没有一争之力,你不用担心还会有人作妖。”
“我更信你。”顾晏惜抬头对她笑了笑,“祖母心中先是大庆,之后才是太子,百官则是各有打算,我只信你会全心全意为小六着想,为他谋划,我会将世子府所有人手和暗线一并交给你,全听你tiáo遣,再加上太子能tiáo用的人,便是有什么事应该也够用了。”
花芷并没有立刻应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并不曾,只是……”顾晏惜握着她的手按在xiōng口,“这里感觉不好,我需得提早做准备。”
花芷看着他片刻才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我必会倾尽全力。”
“对不起,认识我非但没让你轻松两分,还负担更重。”
花芷低头笑了笑,“谁让我愿意呢?”
顾晏惜愣了愣,也笑了,这真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阿芷等闲不说什么,一说就能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毕竟是皇宫,留下一日已是越制,次日一早顾晏惜就将人送回了家,他身上还穿着孝衣,也就没进花家门,在门外道:“yīn山关就无需再去了,不论是我还是太子都会想法子尽快让你的家人回来。”
这个问题花芷已经考虑了几日,她想去一趟,毕竟已经许久未去了,也不知祖父身体如何,可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心中有数,连续的亏虚下来怕是经不起这一路奔波了,真折腾垮了给谁看呢,还不是得自己受着。
“好,我知道了,我给祖父写封信,借七宿司的路子送去安安他的心。”
顾晏惜松了口气,自是满口应下,他替阿芷做什么都行,就怕她太过要qiáng什么都自己扛。
晏惜在与不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花芷睡了个好觉,睡得昏天黑地,连着两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还惊动芍药来了一趟,太后终于能松懈些许,安眠了半宿,小六见着了最大的靠山心下顿安,总算是有了底气去面对自己骤然改变的身份,而七宿司,也终于有了七宿司该有的样子。
因着一人的回归,好像所有人的jīng气神都回来了。
春闱如期举行这日,花芷进了宫。
“春闱过后便是殿试,殿下可有选好试题?”
太子挑出一份卷宗翻开看了看,然后递了过来,“试题全在这里,太傅请看。”
花芷也不避讳,接过来一一翻阅过后便问,“殿下可有决定选哪一题?”
“我想自出一题。”
这些试题确实太过中庸,花芷合上放至一边,“这些学子将是殿下的第一批门生,以后也必将是大庆的股肱之臣,自是合殿下的心意为最好。”
“那这些……”太子指着那本卷宗,目光有些踌躇。
花芷笑了笑,“殿下,你将是一令出天下动的国君,没有人能要求你如何做,该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你,不论是太后娘娘,摄政王还是我,都不行,我们都只能辅佐你,而不是告诉你该怎么做。”
“如果我的决定错了呢?让大庆给我陪葬吗?”
“我们的存在,就是在你还能犯错的年纪里替你承担这些错误,并教会你以后不再犯这些错误。”
太子起身走到一边,花芷也不像以往一般去顾及他的情绪安慰他,只是站起来陪着他,等着他接受这个事实。
“太傅的压力也很大吧。”太子转过身来看着似是jīng神好了些的太傅,“您是唯一的太子太傅,我好了不一定有人记你的功,我若不好,所有人都会将矛头指向你,把错误算在你头上,说起来真是百般的吃力不讨好。”
“压力是有,我担心自己肚子里墨水不够,无法教会你更多,其他的却无需去想,珍妃娘娘把你教得很好,殿下,您的根基打得很牢实,将来又岂会不好。”
母妃啊,太子想到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恬静女子不由得心生怀念,是了,太傅是有点像母妃的,这种像不是指相貌,而是那种感觉,她们都是真正没有野心的人,唯愿得一份自在,却也相同的谁也不曾得到,一人死在深宫,一人也因他之故被羁绊在这深宫。
“这次的试题就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为题吧。”
花芷裣身一礼,“依殿下所言。”
“书到用时方恨少,请太傅从明日起开始授课。”
“是。”
而在另一边,顾晏惜终于腾出手来了,他来到如月殿,陈情拎着死狗一般狼狈不堪的四皇子紧随其后。
看着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顾晏惜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去拆门上的板子。
里边的皓月听到动静立刻扑上来,“谁?是不是有人?你是谁?”
无人回她的话。
皓月也不需要回应,只听着门边的动静就欣喜若狂,她已经快被这无边的黑暗和静默bī疯了,不管外边来的人是谁,是条狗她都感谢它。
不一会,动静停了。
皓月心下一急连忙贴到门上去听,刚贴上去,门被人从外推开来,退避不及的她一pì股坐倒在地,光照进来,她流着眼泪,qiáng忍着刺痛感去看门口的人,这么高,这么有气势,且能在宫中来去自如……
顾晏惜!




花芷顾晏惜 第618章 皓月挑拨
皓月扑了上去,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被踢了回来。
当xiōng那一脚,疼得她趴地上好一会没能缓过来。
真是顾晏惜,皓月笑,只有他才会对一个女人出手那般不留情,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得上自己,自己傻,还想着从他着手来改变命运,没想到这辈子还不如上辈子,至少上辈子没有那般不堪,至少不曾满手鲜血,至少……她还是皓月,而不是眼下这疯子一般的自己。
如果,如果他自始至终都拒绝所有女人也就罢了,可他不是,他看上了别的女人,他为她不惜和皇上反目,为她宁可什么都不要,他不是无情,他只是对她无情!
所以她才会那般不甘,才会一步步走到现在,她落到如今的境地都是那两人造成的,她如何能甘心!
挣扎着坐起来,皓月看向顾晏惜,眼前仍有些模糊,却能把他的冷漠看得一清二楚,“我说我擅占卜,你可曾信过?”
“从不曾信。”
皓月呵笑一声,并不意外,她敢表露底细的人不信她,在皇上面前她却半点不敢显露,从心底里她就知道谁信得,谁信不得。
可她已经过不下去了,凭什么别人就风风光光的活着!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皓月朝着有光的地方慢慢走近,神情讥诮,“我不擅占卜,我不过是重活了一世罢了,上辈子……”
皓月指了指陈情随意丢在地上的人,“上辈子,我是他的皇妃。”
顾晏惜回头看了一眼,陈情会意,看了皓月一眼,退出门去守着,心中不免庆幸这如月殿中如今已无他人。
“怕什么呀,我都没怕,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是我被当作妖女烧死,不过……我可不会独自去死。”皓月嚣张的哈哈大笑,“就因为多活了一辈子,我才知道四皇子死了,五皇子残了,六皇子根本没活到现在,知道那袁世方是朝丽族人,吴永中了毒死了,我还知道花家本该是流放之人尽皆死在yīn山关,以至天下学子bào动,朝局动荡不安,花家蜷缩于一隅,花家大姑娘默默无名。”
皓月仰起头来无声的笑,“就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皇帝提前死了,五皇子没有残,六皇子成了太子,吴永还活着,花家人依旧好好的活在yīn山关,花芷以女子之身成了太傅风光无两,两辈子,完全不同的走向,本该死的还活着,本该活着的却死了,顾晏惜,你以为你如珠似宝的人真是天姿聪颖到能做下如许多事情?说不得她也不过是占了两世的便宜,又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你看看她如今的关系网,就不怕她颠覆了你大庆的江山吗?”
顾晏惜不发一言的听她说完,说出口的话却与此完全无关,“引诱先皇食童子血心头肉,何人给你出的主意。”
皓月笑容一凝,她说了这么多,顾晏惜就这个反应?他不怕?不起疑心?
“你又怎知这是旁人给我出的主意?我恨皇帝,恨你,恨不能毁了大庆,何需他人给我出主意?”
“之前本官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那又如何?你还当我会告诉你不成?”
顾晏惜冷冷掀chún,竟是半点没有要bī问的意思,转身就走。
皓月不死心的提高了声tiáo,“顾晏惜,你就不怕花芷不过是披了花家大姑娘那张皮,内里就是个丑陋恶心的鬼怪?”
顾晏惜头也不回,声音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又如何,她是花芷便好,是鬼是妖亦我都心悦于她。”
皓月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她要听到的答案,不是,怎可能有这种深情,不可能有,那花芷哪世修来的福份,怎配拥有顾晏惜这份深情厚意!
“顾晏惜,花芷她就是利用你,她是利用你的,你以为她真心喜欢你?她就是装的,为的就是把她花家人捞出来,保花家富贵荣华,她是利用你的!”
顾晏惜终于停下了脚步,在皓月满心窍喜自己的计策奏效了时他缓缓转过身来,嘴边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我很庆幸我有被利用的价值,不要说利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
“你何必自欺欺人……”
顾晏惜不再理会她,往屋子里弹了颗药丸后径自吩咐道:“关一起,门照旧封死。”
陈情领命上前,拎起已经完全趴下的四皇子扔了进去,又将知道不好要往外跑的皓月推进去老远,趁机将门关上落了锁,亲自拿着锤子将板子又一块块给钉了回去。
主子扔的那药丸子味儿他识得,是催情药,主子这一手也是毒辣,这四皇子都被阉了,再中了这催情的药……
殿外,玉香在候着。
无须多言,他沉默的跟着去了福寿宫。
芍药正给太后揉捏额头,听到动静朝着晏惜咧了咧嘴,在她这里可没有孝期笑不得的事,或许薄情,可对她来说亲厚的人只有晏哥,之后是必然要成为她嫂子的花花,然后才能lún到小六,太后娘娘排在更后边,其他人就是外人了,包括先皇在内。
太后娘娘张开眼,由玉香扶着坐起身来,招手示意道:“来陪祖母说说话。”
顾晏惜坐过去,看着越加显得瘦骨伶伶的手心便软了下来,“您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多想,发生了的事总会过去。”
“哀家没想,就是亏心的事做多了心里不踏实。”
“您的决定从来也不是为着自个儿。”
“就因为知道你能理解祖母,祖母才更加觉得愧疚。”太后叹了口气,“先皇说要等太子成婚才允你和花芷成亲,哀家是赞成的,哀家也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一旦成婚生子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哀家也怕,怕她心里生出旁的想法来,怕你的心会偏,也怕太子生出不该有的提防。”
太后笑容里带上了些微苦意,“晏惜,你的岳家是花家,文臣之首的花家,不说他们家历代的功劳,就只算花芷也是算不清的,若不能压着些太子今后要如何自处?又待如何和你相处?”
“孙儿明白,孙儿……也已和阿芷谈过此事,她说她等得。”顾晏惜声音突的就哑了下来,“祖母,阿芷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极致,别再要求她更多。”
太后嘴chún抽动,半响才应他,“哀家知道了。”




花芷顾晏惜 第619章 不平与交心
从祖母那告退,顾晏惜突然就想坐下歇一歇,他也懒得去想眼下是在哪里,都有谁会瞧见,就在福寿殿外不远的台阶上坐下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拿上一壶酒好好guàn上几杯。
长至二十六载,看够人情冷暖,见过太多天家无情,他从来都没有过高的期待,所以也就谈不上失望,不过是姓了顾,不过是承了恩,不过是一日日熬着,熬到死了熬到干了也就了结了,可他有了阿芷。
他想给阿芷幸福,他也以为可以给阿芷幸福,毕竟他是世子,他是七宿司首领,可事实却是他把阿芷拖进了泥潭,先皇bī迫她,太后压制她,在她前边吊着一个叫顾晏惜的大萝卜,放条恶犬在身后追着赶着她,他们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想要熬干了她。
他们忘了阿芷的功劳,忘了大庆能有个上得台面的太子是因为谁,他们只当看不到不过两年时间阿芷的身体就熬成了什么样,他们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将这偌大的重担压到了她身上,并且截断了她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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