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上位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山卧雪
 这便说明了,姜妈妈的决心,一奴不侍二主,若想八面玲珑可爬不到那最高处去。
 看来这姜妈妈是个眼明心明的。
 只今儿个这一遭,娇娘便把她以往待她的坏处抹平了。
 拉着姜妈妈后退一步,摇摇头,“跟一个听命行事的丫头有何好生气的。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婢,看来,是秦姨nǎinǎi不待见我了。”
 故意落后慢行的轿子上,帘子忽然被人拉开,露出一张颇为秀丽小巧的脸来,目光炯炯卷着一股子怒风袭来,冷笑讥讽:“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台面还没上呢,便在这跟我充什么夫人。”
 原来,她一进府便听着了闲话,说什么如夫人不夫人的,可把她气坏了。
 什么东西,竟能越过他们侯府所有的姐妹成了如夫人,也不撒泡niào照照自己的德性。
 不过一照面,她便先嫉恨了,瞧这贱皮子身上穿了什么,凭她也配。
 那白狐裘,千金难得一件,便是府里的大nǎinǎi那也是压箱底的宝贝,她服侍了大爷几年还没求得一件呢,这贱皮子哪来那么大的脸!
 描画jīng致的眼尾恶意的扫向娇娘,但见雪白洁净的狐毛领子托着一张黛眉红chún的脸,巴掌大,jīng致小巧,瓷白如玉,可真是扎眼!
 真个是狐狸jīng转世,勾得大爷一副心思全留在了这里,怨不得大nǎinǎi派了她来整治。
 “这位是……”
 “是秦姨nǎinǎi,曾是服侍大nǎinǎi的大丫头,四年前得了造化,爬上了大爷的床。”姜妈妈小声提醒。
 “哦,秦姨nǎinǎi。”娇娘点点头,抬脚便走。
 “你!”把个准备和她开战的秦姨nǎinǎi气个倒仰,趴在轿窗上就呼喝起来,“你给我站住!死丫头!你那是什么态度!”
 姜妈妈也闹不清这位是唱的哪一出,抬脚跟上,担忧道:“夫人莫怕了她,只要夫人攥着大爷的宠,谁在您跟前也不敢放肆。这得宠还是不得宠可不是谁的声音大就行的。”
 “我说过的,这府里只能有我一个。”娇娘搓了搓冻红的耳朵,跺了跺鹿皮小靴上沾染的雪粒子,“我不是怕她,更不是懦弱,我只是在等一个结果,然后才能去想下一步要怎么做。”
 姜妈妈这就弄不懂她了,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妈妈你瞧,他来了,那脸拉的老长,不知是谁得罪了他呢。”
 “可不是。”姜妈妈连忙避去一旁,把空间留给主子们。
 凤移花老远就瞅着那款步走来的丫头了,心里噗通噗通一阵跳,眼皮子也跟着乱跳,前儿个因为他的胡闹,这丫头就想拿着碎瓷片戳死自己,那股子烈性狠劲,实话说,当时也把他吓了一跳,这会儿知道自己答应她的事儿没做到不知要如何闹腾了。
 为防她恃宠生娇,逮着他哭闹,他这才一进府便摆出个凶神恶煞的样儿来,先发制人。
 竹风飒飒,小雪轻飘,他端着架势,迈着老爷步,一本正经的走来,那率先发难的词儿都已想好。
 他做足了准备,摆足了姿态,高高在上准备压下这小妾的气势。
 气势?
 一个妾在他这家主面前有何气势?
 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见她那双盈盈双目里的控诉,怕听她娇软声嗓里吐出来的怨怪。
 这丫头怎就不知不觉间让他宠出来了呢?
 娇气,霸气,还会跟他顶嘴。
 啧,这小女人,就该要压一压了。
 对女人,合该始终在他的掌握中才对。
 这样想着,那脸沉的越发能滴出水了。
 “预祝大爷,洞房花烛夜愉快。”娇娘在他身前停住,乖觉的蹲身行礼。
 她低眉顺眼,礼仪也恰到好处,真是无处不显示她的服从,这让准备好发难的凤移花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昂藏身躯哗啦一声晃动,眼晕头疼,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气不得笑不得。
 他脸部的肌rou僵硬的抽搐,过了好半响才脸sè铁青的重重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起来!”
 “是。”
 细碎的雪花簌簌落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闪了闪,他恍惚看见了水光,他蓦地转开脸,握拳在chún轻咳数声,语气忽的就软下来,背手在后忍着为她挡去风雪的冲动,人模狗样道:“嗯,回去吧。今夜,今夜,那什么,嗯,银宝,送她回去。”
 袍袖一甩,急忙大步离去,像后面有哭哭啼啼的妖jīng在追,不给吸食饱了阳气不准走。
 是他想多了。
 他一走,她便也提步离去。
 那背影坚定的,银宝都唏嘘,兄弟俩对视一眼,一个跟着女主子走,一个跟着男主子走,谁都没回头。
 地上两串脚印,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很快就被雪花覆盖,白茫茫的洁白,好似不曾有人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10月2号的那一章,么么亲们,久等了。躺倒任蹂躏。(@﹏@)~
 ☆、雪地红chún(四)
 晚来天雨雪,竹月风窗弄影。
 喜房门前,红烛高挂,屋内,柳月坐在床沿,娇羞低头,由着秦姨娘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卧房外,花厅上首,榻上,凤移花双臂枕在脑后,嘴角叼着一根茶叶bàng,翘着二郎腿,如珠似玉的眼眸正盯着顶棚上垂挂的宫灯看,不过一会儿,门外走来个小厮,他转头看去,张口便问:“就这么点路,让你送个人回去,你竟是到了那边不回来了,谁勾了你小子。”
 银宝连忙作揖澄清,跑到凤移花脚踏上蹲着,笑着禀告道:“还不是玉姨nǎinǎi太热情,让姜妈妈塞了好些茶果点心给我,大爷您瞧。”
 他扯开裤兜,凤移花歪头瞅了一眼,花花绿绿果真满满当当弄了一口袋,这主子也是不要脸的,伸手就拈了一个出来放在嘴里砸吧几下吃了。
 银宝腹内好笑,面上忍着,暗暗奉承,实在打趣,凑上前卖乖,“大爷,还吃吗,这个酥果子好吃一些,您刚才吃的那个又冷又硬,那哪里是大爷吃的东西啊。”
 凤移花心不在焉,只把那又硬又冷的果子在嘴里,用舌头无聊的顶来顶去,过了半响,凤眸青睐,斜睨银宝,“说,她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正躺在床上抹眼泪?”
 凤移花哼笑起来,得意洋洋,“你去告诉她,哭死了,爷也不去看她,真是惯得她忒霸道了点。让小东西乖乖的别闹,过了今晚,爷回去看她,不,看她表现吧,表现的好了,爷就多去看看她。”
 银宝想笑不敢笑,拼命的压着,致使他的嘴角肌rou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抽搐状态,把个凤移花看的莫名其妙,拍了这小子脑门一巴掌,“我说,你皮痒痒了是吧,敢对爷做鬼脸了。”
 “不是,不是。”银宝裂开嘴乐了,实话实说道:“大爷,奴说了,您可别恼,玉姨nǎinǎi没哭没闹,人家悠闲自在的很,在自己院子里堆雪人呢。”
 “啥?!”凤移花“噌
 
宠妾上位记 第 39 章
 ”的坐了起来,气恼的质问银宝,“她为何没哭?”
 银宝双手一摊,笑的越发欠揍。
 “摔东西了?”
 银宝摇头。
 “那就是打骂奴婢了。”凤移花肯定的点点头。
 银宝继续摇头,咧着嘴,露着雪白的牙齿乐。
 “我看你就是欠揍。”凤移花狠狠瞪他一眼,大喊一声,“金宝,滚进来,爷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去,逮着他,按在地上,使劲揍他,你揍不出个猪头来,爷就把你揍成猪头。”
 “得令!”金宝飓风一阵卷进来,兴奋的无以复加,见着银宝就扑了上来,嘿嘿大笑,“臭小子,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吧,哈哈,受死吧。”
 花厅里,三个主仆闹腾的人仰马翻,卧房里,秦姨娘也忍着妒火,遵从杜元春的命令,给柳月传授了一通闺房之术,末了瞪了柳月一眼,“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到底听明白没有,别只顾着害羞啊。我又不是大爷,你弄这副娇羞楚楚的模样想迷惑谁去啊。”
 柳月因是还未□的姑娘家,皮子还薄,不好直接和秦姨娘对上,只得把头垂的更低些,示弱道:“听,听明白了,辛苦姐姐。香儿,把我给姐姐准备好的香囊拿过来。”
 “我不要你的什么香囊,你只要记着,在这府邸里,你要以我马首是瞻,我们姐妹同心,先把那贱皮子弄倒,等回到侯府,大nǎinǎi少不了你的好处便是。”秦姨娘撇撇嘴,并不屑这穷孤女的那点孝敬。
 “多少都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姐姐便当是个玩意,在手里把玩吧。”柳月巧妙的将香囊塞入了秦姨娘的手里。
 这秦姨娘乃是个丫头出身,那眼界也不是多开阔,心里虽不屑,嘴上也说不要,可她那手一摸上这香囊的料子,又捏了捏里面的东西,情不自禁就收入了袖袋里。
 柳月暗翘嘴,佯作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姨娘哼了一声,托了托云鬓,扭腰摆臀往外走,“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就不戳在这里碍你眼了。我多句嘴,这头一次,女人享受不到什么,咱们大爷从来就是个横冲直撞的,你且忍着,等一两次过去,你就知道这里头的滋味了。”
 柳月蚊子似得哼哼,这一回那张清秀的小脸是真红了。
 “秦姨娘,奴婢送您。”香儿见状,笑着上前搀扶。
 外头消停了一阵,凤移花心头着实不爽,踢了鼻青脸肿的银宝一脚,“再去看看她做什么呢,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罢,一甩袖子就进了卧房。
 卧房里,红烛高照,窗户上贴了几张应景的剪纸花,都是象征喜庆的图案,最不能少的便是囍字,其余的,凤移花只认得喜鹊登枝。
 “出去吧。”凤移花挥手示意香儿。
 他的声音真好听,让人百听不厌,柳月想。
 “月表妹如何得罪了老太太,将你一杆子打到我这里来。”凤移花不急着上床,在东窗下的榻上歪着,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小几。
 哒哒,哒哒,就像敲在柳月的心坎上。
 噗通,噗通,她的那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我,不,贱妾并没得罪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看贱妾年龄渐渐大了不好继续留在身边服侍,这才替月儿做了主。”她隔着薄纱偷觑凤移花,见他身姿昂藏,正姿态悠闲的躺在榻上,面容俊秀,想到今夜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脸蛋越发红润起来,说话也不比平常利落。
 “是吗?”凤移花笑着抿chún,忽一霎的澄澈,必然让熟悉他的人惊的脱掉下巴。而金宝银宝却不会觉得反常,曾经的凤移花的确是那样一个明媚的少年。
 只是此去经年,当他们的大爷再这般笑的时候,却是因为厌极而笑。
 “难道不是吗?老太太一直都是菩萨心肠,她待月儿一直彷如嫡亲孙女。”柳月极为真心的赞颂。
 “好,这就好。只要表妹高兴,我这做表哥的也便不说什么了。”凤移花无奈叹气,缓缓道:“表妹在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我和侯夫人的关系,向来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侯府的女主人最不愿看见我在她的地盘上晃荡,这也是我不大愿意回侯府的原因……”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月便开口劝说起来,端的是苦口婆心,殷切劝导,“长者无错,表哥,咱们要重孝道才是啊。外面再好,可终归不是咱们的家啊。”
 “表妹说的是。”凤移花淡淡起身,“那么,挑个好日子,表妹便回府去吧。”
 说完此话,他抬脚便要走。
 柳月顿急,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泪眼相询,“表哥难道不留下吗?今夜是、是你我的好日子。”
 “你不说我倒要忘了。”凤移花转身回去,笑无忌惮,一手勾住柳月的细腰便往床上拖拽。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凤移花,平时的他不是这样的,对待姑娘他总是那么怜香惜玉,为何今晚他会变成了这样。
 像,像拧戾的孤狼,要吃人!
 而在雪梅院中,银宝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到回廊上,明灯高挂,那玉姨娘正指挥着一溜串小丫头蹲在地上堆雪人,花花绿绿的裙子,乱七八糟的笑脸,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投我一个雪球,我扔你一捧雪,当真是好不热闹。
 “真是笨,捡了地上的花瓣充当眼睛便可,不要切萝卜圈了,削尖,chā上,当鼻子,那嘴巴也不需要花哨,用手指画一道弯弧。我来,我来。”娇娘把手套扔给姜妈妈,提着裙子,不顾风仪就爬上了栏杆,像第一次爬树的小姑娘一样兴奋。
 银宝盯着门缝看了一会儿,见玉姨nǎinǎi当真是什么反应也无,摸了摸鼻子,匆匆离去。
 院子里,娇娘兴致冲冲做成了自己的第一个雪人,心满意足,哈着气,跺着脚,笑道:“真丑。”
 “不丑,奴婢这个才丑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娇娘回头一看便哈哈笑道:“可不是,你的头都歪了。”
 “奴婢的头没歪,是奴婢堆的雪人的头歪了。”这小丫头紫涨了面皮,弱弱反驳。
 “大胆!”姜妈妈刚要发难,娇娘抬手制止,她觉得这小姑娘胆子挺大的,就在她跑出来要和她们混一起的时候,其余的丫头都噤声了,只有这个姑娘大着胆子和她们说话,挺有趣。
 “你叫什么?”娇娘兴致勃勃的问。
 “奴婢叫小花。”这丫头脸蛋红红,跪在地上小小声的道。
 “这名字好,好记又好听,以后也不用改。”娇娘忍着笑意故意逗弄道。
 她发现,小丫头除去叽叽喳喳吵架骂人的时候还是很天真可爱的。
 “我姐姐也是这么说的,玉姨nǎinǎi,我不会堆雪人,可我姐姐会,她弄的雪人可好看了,有小兔子,小乌龟,还有小老虎。”小花仰着小头,咧着缺了颗门牙的小嘴与有荣焉的傻笑。
 一个穿了一身绿裙子的小丫头白着脸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娇
 
宠妾上位记 第 40 章
 娘面前,“姨nǎinǎi,姨nǎinǎi……”
 连着喊了好几个,结结巴巴的,后面的话却一个字也磕巴不出来,那小脸白的面粉一般,双股颤颤,可见是吓坏了。
 娇娘也不叫她起,而是逗弄道:“方才听你这妹妹说你会堆什么小兔子,小老虎,你给我弄出来,要是弄不出来,哼哼。”
 “是、是……”往下就是一堆的“是”,颤颤巍巍的,她只看见这小丫头的嘴动,声儿都听不见。
 看样子这绿裙子姐姐是个不会说话的,娇娘心想。
 柳月的洞房花烛夜,喜烛滴泪,红纱飘渺,他把身下的女人剥的jīng光,面鱼一般摊在锦被上,见此女容貌虽比不得娇娘,可这身子却还算白皙,便笑着挑弄,“月表妹,肤白如脂,沁有幽香,真让人爱不释手。”
 “表、表哥……”柳月的声音抖的厉害,小手紧紧抓着被褥,面颊通红,“莫要再说了。”
 凤移花冷掀chún角,不打算继续废话,女人,多一个少一个,他不在乎,都是一样的货sè,覆身压上,动作生猛,闹的这雕花木床吱嘎作响,倏然,耳边传来泠泠金属脆响,一股不同于柳月身上气味的香气传了过来。
 凤移花一顿,从柳月身上抬起了头,便见头顶帐子上正垂挂着一个香薰球,香薰球上还绑着一串念珠,碧玉的sè泽在灯光下闪烁,晃的人眼晕,凤眸一怔,心尖便颤了一下。
 面sè难看,咒骂,那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改改,暂且如此,头疼,泪奔,(╯3╰)
 ☆、雪地红chún(五)
 身下的女人,娇软无力,口吐香情,双目正痴痴的望着他,此情此景,春光无限,他合该提起性致来大干一场才是,可是,不知怎的,他只要一去亲吻柳月的肌肤,便觉得有双眼睛在他头顶看着,正怒火冲冲,掐腰嘟嘴瞪他,手里还捏着一块碎瓷片,似乎随时都要来戳他一下。
 他心里烦躁,性致大减,起身坐定,冷笑一声,随手将那镂空金香球并上面串着的碧玉串摔在了地上。
 金球落地有香粉流泻,那股子香气更浓郁了些,直chā柳月屋里的香味,就像当空拦截一般。
 他的怒火使得柳月苍白了脸,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咬chún哽咽道:“是、是月儿不好吗?”
 “与你无关。”凤移花收拢衣襟,赤脚踏上毡毯,走到桌旁提壶guàn了一阵冷茶,张口便喊道:“银宝。”
 “奴在。”银宝再屋外应声。
 “做什么呢。”凤移花没头没尾的问。
 “堆雪人。”银宝低声回答。
 “半夜了,堆什么雪人,撵回去。”
 “是。”银宝无法,领命再去。
 凤移花站在桌前冷笑,“小东西,敢和我玩心眼,莫要以为,你弄这一出苦rou计我便心疼你,自己都不知爱惜自己,打量谁疼你呢。”说完,他又回到床上将柳月压下,中途还故意踩了碧玉串一脚。
 “表哥……”柳月看了地上的金香球一眼,不知其中缘故,继续含羞带怯,殷殷期盼。
 不想,凤移花本就没了性致,guàn了一肚子凉茶灭火之后,那孽根就软了,他低咒一声,穿衣下床。
 柳月脑袋顿时一蒙,唰一下白了脸,“表哥,你要去哪里?”
 “甭管。你先睡吧,我去处置一个上蹦下跳不老实的妖jīng。”冷笑连连,“我不打的她哭爹求娘,我跟她姓!”
 “可是表哥,你走了,我怎么办。”柳月急着一把抓住凤移花的手臂,“明日一早,老太太身边的李妈妈会来收元帕的,我、我……”
 “我去去就来,表妹先睡。”凤移花轻拍柳月的脸蛋,推开他,从衣架上拿下皮裘,捡起地上的香球并珠串便钻了出去。
 “表哥,表哥!”柳月气苦,捶床抽泣。
 月上枝头,雪落无声,娇娘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细嫩的小女孩说话声,原来娇娘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小花姐妹在身边说话解闷。
 小花的姐姐叫小草,她果真是个堆雪人的小高手,虽沉默寡言,模样平凡,却是个内秀的好姑娘,心灵手巧,用铲子堆出了好些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有跟着兔妈妈的一窝小兔子,有威风凛凛的大老虎,还有互相追逐的一对梅花鹿,晶莹雪白,真是可爱极了。
 “这双小手真巧。”娇娘揉搓着小姑娘冻的红红的手掌笑道。心里却在叹息,放在现代也是个优秀的冰雕师了,是小小艺术家呢。
 “嘿。”小草羞涩的低下头。
 正在此时,小花打了个喷嚏。娇娘见她们穿着单薄,知不能再让她们陪着,便对姜妈妈道:“带这对姐妹去屋里烤烤火,给她们弄些热热的饭菜吃。妈妈不需担心,有梅树在,我不冷。”她故意如此说,存了误导姜妈妈的意思。
 “都下去吧。”
 “是。”姜妈妈脸sè一松,蹲身一礼,牵着这对得了造化的姐妹便往自己的屋里去。
 冷风轻拂,红的,白的梅花瓣簌簌飘散,落英缤纷,微透香气。
 他没有来。
 娇娘站在梅树下,黛眉紧蹙,小手紧握,身心都开始犯冷,这便代表她在他的心里并不是特别的。
 这样就有些棘手了。
 沮丧的低头,心里发涩,心里大骂,真是个大骗子!
 前头还答应的好好的,这府邸只能有她一个,后头就带了两个女人进来。
 一想到他现在正被另一个女人享用她就想bào走,这根黄瓜要好好清洗之后才能继续用了,还不能让他发现她嫌弃他脏。
 那个男人,敏感的紧,女人对他抱了什么心思,他似乎都能洞悉。
 他,不好骗。
 娇娘拢着狐裘一pì股坐到雪地上,把自己缩成个球,她有种自己的牙刷被别人用了一遍的感觉,心里有点犯恶心,尤其是那支牙刷还是她挺喜欢和满意的。
 还有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她抽了抽鼻子,眼眶有点红,撇嘴冷哼。
 “咣当!”
 院门忽然被人粗bào的踢开,娇娘一惊,抬起头去看,便见那男人脸沉如冰正大步流星的走来,周身卷着一股冷煞气,威风凛凛像咆哮的老虎,又像原地bào走控制不住自己的受惊的大狮子,她忽然鲜活起来,眼前忽现黎明,衔在眼眶的泪水咕噜一下掉了出来,就像丢了金豆子。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正当他走近,要恶狠狠的惩罚她时,便见她像一只被风霜打过的狼狈猫儿见到主人似得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猝不及防,反射性的要反击,可看见她可怜巴巴的脸,连忙收回力道改攻击为张着双臂匆忙抱住。
 可他来不及扎马,下盘不稳,被这忽来的小rourou一扑,他往后踉跄一步,两人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厚厚的积雪里。
 “你这大骗子!”娇娘觉得自己今晚上等的可真辛苦,一颗心七上八下,委屈极了。
 不由分说,不管是哪块rou,她逮着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
 
宠妾上位记 第 41 章
 凤移花被冲击的头晕眼花,还没雄起将这艳rou反扑就被她又咬住了软处。
 他这一身铜皮铁骨,最软的地方也不过是两处,一是孽根,二便是嘴了。
 孽根早已被征服,欲罢不能,这嘴也倏忽被咬住,可把他气坏了,一巴掌就使劲打在她pì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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