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我为凰

秦如凉不得不停下步子，道：“没有。”
恰逢一阵儿风顺着秦如凉那边吹过来，沈娴动了动鼻子，道：“药？”
秦如凉身体一顿。
沈娴还念出了那些药材的名字，而后道：“还是副养精蓄锐的方子，秦将军，你去看大夫了？”
她对药材敏感，毕竟之前为调理苏折身体每天都有接触持续了好几年。
秦如凉：“……”
这时苏羡也闻声过来了，道：“养精蓄锐，为何要养精蓄锐？”
秦如凉不答，沈娴便问道：“是不是那日从穆王府出来我说的话伤你自尊了？”
然后母子两个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的表情来。
秦如凉拉着脸，之所以刻意避着他们，是因为他就知道会这样。
沈娴道：“你还特意去药铺抓药？怎么不叫我给你看看呢？”
秦如凉憋了半晌才憋出生硬的一句：“不必劳烦女君。”
这种事怎么都有碍颜面，秦如凉怎么可能挂在嘴边说，而且还是这对随时随地准备看他好戏的母子。
沈娴道：“你这就见外了啊，怎么说昭阳也是我堂妹阿羡的堂姑，如若是她的子息问题，我能帮得上忙的自然帮。不想你竟然宁愿背着我们偷偷去看大夫也不愿坦诚相见。”
顿了顿沈娴又道：“不过你这方子可能不太妥，虽是养精蓄锐，但主要是治不举之症的，也没听昭阳说你有这方面的问题。”说着便露出讶异之色，“秦将军，难不成你有？”
秦如凉回头，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我没有。”
沈娴就笑笑道：“那你怎会抓副治不举之症的药回来？幸好是我发现了啊，不然这药你用了半夜肯定睡不着觉。”
苏羡道：“我娘的医术不错，你还不如叫她看。”
沈娴道：“他肯定是要面子，怕我们笑话他。去外面看，至少大夫不认识他，也就没那么感觉被笑话了。自欺欺人。”
秦如凉：“……”





千秋我为凰 1043章 毫无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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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凉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正巧经过药铺，也没有详细看，就是隐晦地提了两句抓两副药而已。”
沈娴道：“那毫无疑问大夫肯定把你当成那一类的隐疾看待了。”
她转身进厅中，又道：“秦将军要是不嫌掉面子的话，就进来我给你看看。”
秦如凉最终思虑再三还是抬脚往厅上进来了。
沈娴边诊边道：“我给昭阳看过了，她年轻健康没有问题，这问题多半是出在你身上你还不肯信。要有孩子早该有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是不是？”
秦如凉沉着脸没说话。
沈娴这一诊便是许久。后她终于收了手，道：“这不孕不育也不尽是女子的问题，有时候男子身体无异常但是精气不足也难以致孕，你便是其中之一。”
然后沈娴让苏羡去拿笔墨来，她刷刷刷写下一张药方。
没等秦如凉伸手来接，沈娴就又道：“你且等等，我先去问问苏折，有几味药让他看看合不合适。”
秦如凉正想说不用，可沈娴压根不给他机会，起身就匆匆去隔壁房间了，声音不大不小地问：“苏折，你看看我给秦将军开的这养精固气的方子可合适？他是精气不足导致种子存活率低，所以致孕难。”
秦如凉抬手扶额。
最后还是让这一家三口都给知道了。
苏羡在一旁悠悠地喝茶，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爹娘的方子比外面的大夫乃至宫中的太医要管用。”
秦如凉看了看他道：“你觉得我是在担心这个吗？”
苏羡道：“毕竟这是你的个人问题，有关你的名声，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然要是穆王妃知道你不孕不育，会铁了心要你和堂姑和离的。”
秦如凉紧绷绷道：“你声音还能再大一点吗？”
苏羡笑了笑，道：“哪有很大。”
秦如凉觉得，这少年绝对是乐在其中。
随后沈娴拿着苏折调整过后恰当的方子出来，给秦如凉道：“你照着这个去抓药，拿回来煎服一段时日看看效果先。”
秦如凉简直毫无秘密可言，甚至还有种被这一家三口给偷窥光了的感觉。
秦如凉索性不要脸了，道：“女君都已经帮忙开好了方子，干脆再帮到底派人去照方抓药来好了。”
沈娴道：“你想得挺美。我要是叫人去，不就让人怀疑这药是给我家苏折吃的了么？他可没你这种病。”
秦如凉：“……”
苏羡提醒道：“所以最好不要去太医院抓药，还是去外面抓吧。不然去太医院的话，你毕竟是大楚的人，也容易让人误会到我爹头上。”
秦如凉感觉又被补了一刀。
最终秦如凉接下了药方，一把塞进怀里。
用晚饭时，沈娴就对秦如凉唏嘘道：“没想到如今，你也沦落到从这方便着手想办法的地步。是不是打算调养好了身体，再试图用孩子来彻底打消穆王妃想拆散你们的念头？”
秦如凉黑着脸道：“我压根没这么想。”
沈娴道：“想没想我们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俩是合法夫妻，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时想要一个孩子也情有可原。”
秦如凉感到很是戳心窝子，什么叫他年纪也不小了，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沈娴看了看他，又道：“你也别不服气，你跟苏折年纪差不多，你看看他，儿子都能坑他娘了，你的在哪呢？约莫再等两年你要是有了孩子，都能认苏羡当干爹了。”
秦如凉：“……”
莫名躺枪的苏羡就道：“娘，我没你想的那么坏那么能耐。”
沈娴道：“你可以不用说话，像你爹那样安安静静地当个例子。”
苏羡：“……好。”




千秋我为凰 第1044章 不能让人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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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便对着秦如凉又道：“所以说这早年的时候不在意，以为自己还年轻可以随便霍霍，到现在着急了才来想起身体不行，你就只有慢慢调理了等着呗。”
秦如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情况……很严重？”
沈娴道：“也不算严重，努力努力还是可以有后的。”
秦如凉回到自己院里，十分受挫。他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想到还真诊断出他的身体有些问题。
他本来打算明日去行宫外面抓药的，没想到当天晚上沈娴闲来无事就有苏折陪着一道去了太医院借药房一用，给配了几副药，差人送到秦如凉这里来。
说归说，沈娴还是要尽量帮的。毕竟他们夫妻俩一个是她大楚的重臣一个是阿羡的亲堂姑，他们俩的子息问题能不管么。
两人感情浓厚，要是再来个孩子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再说说苏羡拒绝了那位孙家小姐比试一事，还真没这么容易结束。
苏羡虽然不想，但是人家誓不罢休。
好歹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小才女，她之前都已经放出话去了，加之又是丞相家的宝贝孙女，丞相觉得这事儿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货，这丞相也是个老狐狸了有自己的一番考虑，想着反正这是两个孩子之间切磋切磋也无伤大雅，便将这事儿在北夏皇面前提了一嘴。
其实北夏皇之前就已经听说这事了，这孙雨意他是颇有赞赏的，他也比较期待想看看苏羡的表现。
北夏的朝臣们知道就不得了了，硬是把两个孩子之间的切磋拉扯成两国之间的较量。
道是孩子是一国的基础、未来的希望，两国最有才华的少年少女切磋，能看出两国的国学基础谁强谁弱。
而大楚这边的使臣知道就更不得了了，比，必须比。他们的太子可是女君和皇夫亲自教导出来的，不信还比不过北夏太学院里的一个小姑娘。
是时候展现出他们大楚少年的风采了，让北夏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于是楚臣们纷纷也向沈娴谏言，请太子出面应战。
少年少女还没什么动静，两国朝臣倒先把场子炒热了。
要是苏羡仍是拒绝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让北夏朝臣们碎碎嘴说叨几句罢了。可大楚朝臣们如何能忍，压根就见不得北夏朝臣们鼻子朝天好吧。
这不，沈娴一天就收到了一沓上书的折子，内容大致都是一个意思：虽然我们很低调，但不代表我们很弱。既然对方都挑衅上门了，要是不让他们大开眼界都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苏折去北夏皇那里了，沈娴就得空将那些折子都拿给苏羡看。
苏羡从头看到尾，不管楚臣们有多慷慨陈词、情绪昂扬，似乎都惊不起他多少波澜。
沈娴便问：“你做何感想？”
苏羡道：“他们想要争个高下可以自己去比。”
沈娴挑眉：“看样子你是毫无斗志。”
苏羡道：“争个输赢又如何。赢了不见得多块肉，输了也不见得少块肉。”
秦如凉恰好也在，顺口接了一句：“不争馒头争口气么。”
苏羡：“争口气？难道我要靠这口气活着吗？”
沈娴就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你去招惹那孙家小姑娘作甚，现在人家还真追着你不放了怎的。”
苏羡道：“我没有招惹她。”
沈娴道：“那你也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话音儿一落，冷不防一道轻快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道：“还不是因为你到处散发你这个年纪该死的魅力，当然就招蜂引蝶啦。那群小姑娘不谙世事哪有什么抵抗力，还说你这不是招惹她们。”
光闻其声还未见其人，沈娴便勾起了唇角。
苏羡和秦如凉齐齐抬头去看，果真毫不意外，只见昭阳就风一样地窜了进来。
秦如凉顿时眼神就起了波动，昭阳也一眼看见了他，立马直接朝他飞奔而来。
秦如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纵身一跳就朝他扑去。秦如凉只好伸手接住她，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千秋我为凰 第1045章 这活你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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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一脸明媚地仰头看着他道：“老秦，你想我不想？”
秦如凉嘴上微沉道：“别闹，有人看着。”
昭阳道：“那又怎么了，又不是外人。”
沈娴便好笑道：“你真要是让秦将军当着我们的面承认想你，那他老脸往哪儿搁？”
秦如凉低咳一声，对昭阳道：“先下来。我松手了。”说着他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昭阳回头对沈娴和苏羡打招呼，笑嘻嘻道：“堂嫂，堂侄，别来无恙啊。”
沈娴道：“你娘肯放你出来了？”
昭阳道：“那哪儿能啊，是我爹，他今个进行宫来办点事，我让他偷偷捎我来的。”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说起方才那个问题：“嘿，虽然我被关在家，可我消息还是灵通的，堂侄要跟丞相孙女比试是吧。
“那个小姑娘我知道的，她和我正相反，可是我们京中子弟的好榜样，听说她读过的书比朝中一些文臣读过的还多，要是去考科举的话肯定能中前三甲的那种。”
沈娴道：“这么厉害啊。”
昭阳道：“可不是么，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毕竟是个读过很多书的姑娘，她当然就眼光高些孤傲些，还鲜少有她看得上的东西和人。”
说着就看了苏羡一眼，又道：“这回她看上你要和你比也不奇怪，谁叫你招蜂引蝶来着。”
还不待苏羡开口说话，昭阳又唏嘘道：“你还不承认是吧，你说你要是把自己捂紧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家能发现你么。”
苏羡不想与她争辩，淡淡道：“我的错。”
怎想，昭阳话锋一转，道：“堂侄，我晓得你有两手，这活你得接，必须干翻这个别人家的孩子！”
苏羡：“……”
昭阳道：“这是输是赢确实不多块肉也不少块肉，争口气能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穿的，但我们可以下其他的赌注啊，来搞把大的。”
苏羡看她一眼：“搞把大的？”
昭阳眨眨眼道：“你去跟你爷爷说，就赌一万两银子，你要是赢了他得给钱，你要是输了么你娘就得给钱但我相信还轮不到你输。这绝对是笔发财的机会，你爷爷这点钱还是有的。你觉得怎么样？”
苏羡道：“不怎么样。”
沈娴抽了抽嘴角：“昭阳，你哪头的？要是让北夏皇知道你帮着阿羡坑你们北夏的国库，不得揍你。”
昭阳道：“呔，我又不是说帮着阿羡去偷去抢，这不是正大光明地较量嘛，是那孙家姑娘要来比，就得愿赌服输啊。”
沈娴道：“这本来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相互指教一下，但要是加上赌注，那可就严肃了。”
苏羡亦道：“算了吧，我不习惯做这样的赌注。”
昭阳觑了觑他，道：“也是哦，堂侄你可真是与世无争又不世俗。唉，还是我太俗气了。”
苏羡听起来只觉得她话里的揶揄意味十足。
昭阳道：“不做赌注就不赌注吧的，但你还是得跟她比，挫挫她的傲气。”
沈娴道：“这听起来，你似乎对这小姑娘不怎么喜爱？”
昭阳摆摆手道：“堂嫂你不知道，我们北夏的官家小姐们目标都很齐整，要么就是不想成为我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想成为孙家小姑娘那样的人。
“我记得在我们家老秦之前，我爹娘不是给我定的那门婚事么，也是个京中的官家子弟，当时那小姑娘才不到八岁来着，你猜她怎么说我的。”
沈娴道：“怎么说？”
昭阳道：“她说我这辈子顶多也就只能嫁个那样不上不下的夫婿了。”
沈娴挑了挑眉道：“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昭阳道：“我比她大那么多岁，犯不着跟她计较。毕竟她童言无忌嘛，我总不能跟她争辩吧，所以我一巴掌把她呼趴下了。”
苏羡、秦如凉：“……”虽是无言，但竟然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沈娴笑了两声，道：“你爹娘没揍你？”




千秋我为凰 第1046章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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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道：“很神奇的，唯独这一次我在外面惹了事儿回家爹娘竟然没揍我。我甚至深刻地怀疑我娘之所以肯点头我和老秦的婚事也有受了这事儿刺激的因素在。
“小姑娘她都恨死我了，直到现在看见我也一副好像我杀了她爹娘的表情，不过我心里还是蛮爽的。”
见三人都沉默，昭阳就摆摆手道：“唉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只不过那姑娘却是目的明确、眼高于顶，很少能有让她这么追着想一较高下的对象。”
紧接着她就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又道：“阿羡，既然她找上了你，你就让她尽情地哭着回去吧。”
随后昭阳坐在廊下纳凉，来来就趴在长椅下方长长的一条。昭阳索性把鞋蹬了，光脚在来来粗糙的后背上摩挲来摩挲去，那触感舒服得就像按摩一样。
秦如凉又不敢坐过来，因为来来始终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眼馋着他。所以他只能站在边上劝。
昭阳裙角晃荡，若有若无地遮着她的双脚，偶尔可见粉红的脚趾头露出来，很是俏皮可爱。
可秦如凉的心都提紧了，生怕来来一个扭头张口，咔嚓一下昭阳的双脚就没了。
事实证明秦如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来来始终就趴着一动也不动。
沈娴见状好笑道：“昭阳，你好不容易出来放会儿风，不赶紧和你家老秦叙叙感情，却让来来插在中间，他都没法靠近。”
昭阳道：“我在府里的时候他也经常去找我，我今天来主要是来跟堂嫂说说话的呀。”
于是沈娴就坐了过来，放了碟冰镇水果和一碟瓜子。
昭阳好些天不见沈娴，这会儿说不完的话要跟她聊。
昭阳道：“上回你们去我家，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不知道，我娘在我们家说一不二的，堂嫂不愧是一国之君，那日辩得我娘哑口无言。”
说着她就不由竖起大拇指，“堂嫂办事我放心，早知道可以办得这么妥，我早就该请你们去我家里坐坐了。”
沈娴笑道：“后来你和你娘相处得还好吗？”
昭阳道：“还好还好，就是她盯得有点儿紧。她也知道我跟秦如凉还在偷偷私会，只要不让她抓到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但就是嘴上始终不肯松口。”
沈娴道：“那秦将军每次去找你岂不是跟做贼一样？”
昭阳唏嘘：“别说他了，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是贼。”
沈娴好笑道：“你前后把你娘骗得那么惨，是该有点时间来缓缓。”
昭阳道：“反正这事儿还是多谢堂嫂。不然我自己的话，肯定处理得一塌糊涂。”
随之昭阳捋了衣袖伸到沈娴面前，又道：“我知道堂嫂医术不错，你好好再给我诊诊呗，看看我除了没怀孕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沈娴道：“怎么？”
昭阳道：“我就想知道我怎的就没孕。”
她俩坐在廊下聊天，秦如凉也一个大男人也不宜去听，就先去别处巡视去了。苏羡也回了房看自己的书。
沈娴道：“这又不是百发百中，没有就没有，以后不知道哪次突然中奖不就有了。”
昭阳道：“不应该啊。”就她和沈娴两个人，说话也没那么顾忌，“秦将军那么生猛，一次能持续好久的，而且次次到最后都是一滴不洒地全交代给了我，如果我是健康的，就是再贫瘠的土地，这样灌溉种子也会发芽的吧。”
昭阳叹口气，又道：“以前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通过这次假孕事件以后，我才意识到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她央求道：“堂嫂，你就给我看看呗。”
沈娴就拿着她的手腕，这次好好地给她诊了诊。
半晌沈娴道：“放心，你好得很。这事本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也有一定的几率问题。别着急，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
昭阳道：“我真的没问题？”
沈娴点了点头，她便长舒一口气道：“听堂嫂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这些日这件事一直梗在我心头，都快成为我的心病了。
“我想着万一我要是不能生可怎么办呢，那秦将军不就没后了。我不能让他没后啊，但我更加不想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光是想想就够我受的了。”




千秋我为凰 第1047章 与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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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凉正好巡视完一遍回来，走过廊角时听见这样一番话，脚步不由顿了顿，神色莫定。
沈娴道：“你想太多了。以后你们不仅会有孩子，只要你想，还会儿女成群。”
昭阳嘿嘿笑，道：“也不要成群，有几个就够了。”
这时沈娴侧头一看，就看见秦如凉站在那边，便勾唇道：“秦将军巡完回来了，你好歹也与他说说话。”
说罢，沈娴就先起身回屋了。
昭阳循着沈娴的视线，也看到了那边一抹熟悉的衣角。她目送沈娴回屋后，方才起身朝那边走去。
她走近了歪头仔细一瞧，见回廊拐角处杵着的果真是秦如凉。
昭阳道：“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
她有些心虚地想，幸好堂嫂是给她诊断没问题了，让秦如凉听去了也无妨，真要是诊断出有问题了恰好让他听去了，那她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秦如凉道：“我没有偷听。”
他伸手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花园里走，路上他也一言不发，昭阳只感觉手被他牵得很紧，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一样。
秦如凉带她到池塘边的一处柳荫下的假山石墩上坐。
那里阴凉，周围有蝉叫的声音。一池碧水，时不时有鱼冒出头透气，也有蜻蜓飞虫等在水面稍一停留，便悄无声息地漾开了浅浅的水波。
昭阳也不知道能跟他坐多久，心里期盼着她爹尽量晚些来叫她吧。
她歪头靠在了秦如凉的肩膀上。
虽然天气很热，蝉也很吵，可此时心里却难得的宁静清爽。
秦如凉忽道：“你很想要孩子？”
昭阳道：“也不是那种日思夜想的想，就是突然发现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却没有孩子。我刚刚让堂嫂帮我看了，你也听见了吧，我身体没有问题的，所以这个孩子肯定是时机未到，他要晚些来。”
她吁了一口气，又道：“也好，反正我还没准备好当人娘。”她仰头看他，“虽然你年纪到了吧，可这事也急不来，反正等过些日子，我一定给你生孩子的。”
秦如凉垂眸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沉声道：“有那么想给我生孩子？”
昭阳目光闪了闪，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反正时候到了他自然就会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