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最爱的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武记
一刀见血。
路近,卒。
顾念之见这位远东王牌的战斗力实在太强悍了,一句话就让自己不可一世的天才父亲闭了嘴,忙扬起头,说:“路总、爸爸,你们出去一下好吗?我要跟这位克格勃先生私下说几句话。”
不能让这人把他们带沟里去。
顾念之算是发现了,这个远东王牌真不愧是王牌,光这嘴皮子功夫就了不得。
还不知道他藏着多少本事他们不知道呢。
这么想来,是不是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呢?
毕竟她在那边的时候,跟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尔和他的司机伊万大叔都成了好朋友。
顾念之暗自琢磨着,示意路远和路近先出去。
路近还有些不情愿,但路远看出来顾念之也是有主意的人,至少比她父亲靠谱,就拉着路近出去了。
房门悄然关上,屋里只剩下顾念之和远东王牌两个人。
顾念之抬手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但体力居然跟不上,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半抬起来的手悄悄放下了。
但是那位远东王牌却看见了,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在她床边,伸出双手,轻轻在她两边太阳穴上揉按,手势轻软,力度适中,按摩得恰到好处,顾念之的头疼一下子就缓解了。
她闭上眼,感觉到头皮一阵阵酥麻,舒服得不得了。
“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远东王牌的声音在她耳边徜徉,像秋日情人之间的呢喃。
顾念之警醒过来,微微偏头,说:“谢谢您呐,我好多了。”
远东王牌移开自己的手,感觉到手指的指腹好像还残留着她肌肤的细腻温软,忍不住摩挲着手指,回味着她的感觉。
“别把我想那么坏,我没那么狼心狗肺。你救了我,足以让我为你赴汤蹈火。”
也许是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这位远东王牌说话也火热起来。
顾念之有些不适应,斜睇他一眼,说:“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我希望你能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别人,我也会救。”
远东王牌微微一笑,“那更难得。我到哪里找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我还没对她好,她却愿意给我挡枪。如果我再不主动,我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你打住!打住!”顾念之忙用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彼得先生,你要报答我,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这种肉麻的话,我会觉得你在调戏我。”
“调戏?!”远东王牌似乎很受伤害的样子,“我是真心实意表达我的爱意,当然,你接不接受,在你,我不会强迫你。”
“我不会接受。”顾念之毫不犹豫地表示拒绝,“只要你不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做朋友,普通朋友。”
远东王牌眼神闪了闪,他并没有想过会一晚上就让这个姑娘接受他。
如果真的一晚上就能搞定,他会看不起自己的眼光。
“好,那就从普通朋友做起。”远东王牌拿起顾念之刚才还没喝完的粥碗,给她舀了一勺粥,“张嘴。”
顾念之下意识张开嘴,就被远东王牌喂了一嘴的走地鸡粥。
在外面等着的路远和路近看了看时间,大概过去十分钟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有些担心,轻轻推开门,从门缝里看进去。
结果看见那位彼得先生正坐在顾念之的床边上,就是路近刚才坐的那个位置,捧着粥碗,拿着小勺,在给顾念之喂吃的。
一口接一口,喂得还挺娴熟。
路近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路远也觉得有些异样。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1559章 想你的时候(第一更求月票)
“真的吗?”结果路远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我真的和你二十多年前在苏联去世的伯父长得很像?!哎呀,你伯父去世的时候多少岁?你有他的照片吗?”
远东王牌彼得霍:“……”
“我伯父去世的时候大概是三十出头吧,如果不是他早逝,也是我们克格勃里面的一把好手。”远东王牌惋惜说道,“我身边没有他的照片,不过你想看的话,等我跟我在苏联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扫描一张发过来。”
“那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路远一只手在膝盖上拍着,仰头叹息,无比遗憾。
远东王牌微微颔首,“是啊,天妒英才真是没有说错了。所以当我看见您,真是大吃一惊,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明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的人,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呢?——原来果然是认错了人。”
“呵呵,过了二十多年,你还能清清楚楚记得你伯父的样貌,你这记忆力也是了不起。”路远不动声色站起来,“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我喝清水。”远东王牌似乎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不抽烟,不喝酒,连喝水都只喝清水,连饮料都不碰,“我的记忆力确实很好,特别在人像识别方面有特殊技巧。”
路远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放在他们中间的咖啡桌上,自己握着一罐啤酒,用手指拉开盖,仰脖喝了一口,“那真是难得,难怪你会做克格勃。”
“路总谬赞了,克格勃也是一份正经工作,总比年纪轻轻就去赌场打工要好。”远东王牌握着矿泉水瓶,并没有要喝的意思,他的态度冷了下来,“像路总这样身家优渥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哦?听起来你年轻的时候过得不太如意?”路远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握着罐装啤酒,对他很是关切的样子,“家里人不管你吗?”
“我父母早年离异,各奔东西。我是跟着祖母长大的。后来祖母过世了,我一度颓废了一阵子。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加入了克格勃,才有了现在的机会。”远东王牌懒洋洋地伸直了长腿,“其实我现在是外交官了,克格勃那边也会慢慢退出。”
“为什么?你们苏联的外交官跟克格勃有差别吗?”路远淡淡讥讽。
“当然有差别。”远东王牌似笑非笑,“在我的身份暴露之前,我是克格勃。身份暴露之后,我就只是外交官了。”
“我也很好奇,按理说,你们克格勃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路远歪着头,笑容满面地打量他。
“其实我更奇怪。”远东王牌的视线犀利起来,探照灯一样,像是要照出路远的皮囊下面到底是谁,“别说是一般普通人,就是贵国情报机构人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我使用的窃听器。路总却能做到。——不知道我是该怀疑路总的身份?还是该羡慕贵国的探测器好用?”
路远哈哈大笑,“随便你怎么想。但是就探测器而言,我必须吹嘘一句,全世界的探测器加起来,也没有我的好使。”
路近这个天才的发明,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特殊功效。
他能够把市面上售卖的普通功能的探测器进行一下小小的改装,效能就能呈几何级数一样放大。
只是他再天才,也是在技术领域。
他脑海里的保密意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有路远在身边帮他查缺补漏,他不知道被何承坚抓住多少次了。
远东王牌心向往之,忍不住问道:“这么厉害?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亲眼看一看您神奇的探测器?”
路总笑得和蔼可亲,却一口否决:“不行,你没这个荣幸。”
远东王牌也知道别人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但不问一下总是不甘心。
耸了耸肩,“路总不愿意就算了,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他悠然起身,“我回去做安保计划,然后怎么发给路总呢?”
路远报出自己的邮箱地址,“你就发到这个邮箱。”
远东王牌记下了他的邮箱地址,冷峻地说:“那我先告辞了。顾小姐那边,还望路总帮我多多美言几句,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追求她。”
“你要追求我们念之?”路远轻笑一声,“也恕我冒昧,请问彼得先生你多大年纪了?没有女朋友吗?”
“我今年刚满三十。”远东王牌脸色有些不自然,“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前的女朋友已经分手了。”
路远顿时拉长了脸,“你都三十岁了,还没女朋友,就敢追我们念之?我们念之才二十,你不觉得你对她来说太老了?”
这一刀扎心。
远东王牌,卒。
路远还不放过他,继续冷哼道:“……你们苏联人都这么没礼貌?也不管人家姑娘是不是名花有主就要横刀夺爱?”
“啊?顾小姐有男朋友了?”远东王牌回过神,眸光一凝,淡淡往顾念之房间的方向瞥了过去,“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男朋友居然不来看她?!这种懦夫,你们也同意让顾小姐跟他在一起?!”
路远的脸都黑了,猛地站起来,“她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远东王牌立刻沉下脸,冷若冰霜的俊美容颜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两人之间伪装的融洽荡然无存,几乎下一秒就要拔枪相向了。
但两人都是自制力极强的人,不会有情绪失控的情况出现。
因此两人只是怒视着对方,最后不欢而散。
远东王牌走了之后,路远回到顾念之养伤的那间客房,在临时餐桌旁边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悻悻地说:“真是气也气饱了。”
路近惊讶回头,说:“还有人能够气到你?!谁啊?这么厉害,我得去取经。”
顾念之:“……”
路远当没听见,大口吃菜,像是要把所有真实的情绪都咽下去,消化掉,从来不肯展露出来。
路近给顾念之喂了最后一口粥,笑容满面地说:“看来是那位彼得先生了,他可真是厉害,可以上天了。”
顾念之:“……”
看着路远的情绪有些低落,顾念之忙打圆场:“爸,我还想喝汤,您给我热一碗过来?我喜欢热汤,比较鲜。”
“好的好的!热汤我会!”路近高高兴兴去厨房给她热汤去了。
顾念之趁机安慰路远:“路远,是那个彼得给您气受了?您别生气,等我伤好了,我帮您怼他,保管让他痛哭流涕,给您磕头斟茶认错。”
这个彼得可是太能说了,顾念之觉得,真要收拾他,得等她伤好之后。
斗嘴既是脑力活儿,也是体力活儿。
路远啼笑皆非,抬头看了顾念之一眼,说:“那好,我就等着他给我磕头斟茶认错了。”
顾念之:“……”
我就这么一说,您可别当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安慰得恰到好处,路远的情绪渐渐好转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养伤。我等你伤好了帮我怼那个彼得。”路远半开玩笑说道,“以后想什么吃的,告诉我,我来给你做。”
“谢谢路总!您做的菜真好吃!”顾念之自己是厨艺渣渣,对一切会做饭的人多充满敬意。
路远笑着点点头。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1560章 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样(第二更月票3000+)
跟着远东王牌进来的路远眯了眯眼,视线在顾念之写的“霍绍恒”名字上停留了一会儿,再看那位彼得副领事,目光就有些森寒。
顾念之定了定神,伸手将她刚才胡乱写的名字抹去,头也不回地说:“……嗯,你欠我一条命,你说我想不想你?”
“你放心,从你为我挡枪那一刻开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远东王牌站在她身边,微微垂首,墨黑的眼眸深不可测,但是语气深情款款,听得顾念之耳朵都红了。
这厮说情话的功力恐怕是博士后级别的。
他完全清楚地知道,要如何发声,如何运气,用什么样的声调,才能最完整地传达自己的感情。
这真是练过的。
顾念之倒是没有被迷惑,只是在感慨克格勃真是了不得,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样……
她转过身,微笑着偏头看着远东王牌,说:“彼得先生,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什么意思?”远东王牌挑了挑眉,头一次发现自己好像跟不上顾念之的节奏了。
“你看,你又会泡妹纸,又会赌博,又会游泳,又会开飞机,还会开枪、护理伤员,连婴幼儿护理都能称专家,现在连情话都能信手拈来。你这么能干,是不给别人活路啊?”顾念之用手指凌空点了点他,“不过你不用在我面前施展你的能耐,没用的,别瞎费功夫了。”
远东王牌毫不气馁,脸上露出淡淡笑意,“谢谢鼓励,我会继续努力。”
顾念之:“……”
脸皮厚的人真阔怕,长得帅的人脸皮厚起来更是阔怕到无敌了。
“我没有夸奖你。”顾念之皱了皱眉头,“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做我的安保工作吗?”
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这位远东王牌,顾念之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正想松口气呢,他就又上门了……
“我做了啊。这么久没有人打扰你,就是我的功劳。”远东王牌留神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唇红齿白,眉黛烟青,双眸纯似秋水,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以外,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样了,“你呢?身体好点了吗?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托福,我好多了。”顾念之挥了挥胳膊,平静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远东王牌朝她呲了呲牙,“看你恢复得这么快,我卖你个情报。”
顾念之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不要,没钱。”
“……说习惯了。嗯,我送你个情报。”远东王牌两手插在裤兜里,在她背后说道,“是有关你母亲秦瑶光的。”
顾念之脚步压根不停,很快走回自己所住的客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远东王牌纳闷地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说:“……难道她不想教训一下那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路远在他背后闲闲说道,“行了,我们要做午饭了,彼得副领事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远东王牌回头看着他,有些意外,“你不留我吃饭吗?”
“我为什么要留你吃饭?”路远脸色沉了下来,“我每天做三个人的饭已经够累了,难道还要多做一个人的饭?你想留下来,你来做啊!”
“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饭。”远东王牌摊了摊手,“好吧,看来我不受欢迎,那我走了。”
他转身走向大门,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大声说:“秦致宁就快被枪毙了,顾小姐,我说过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顾念之虽然进了自己所住的客房,但其实还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远东王牌这样一喊,顾念之马上就听见了,她倏地拉开门,惊讶地问:“秦致宁为什么要被枪毙?”
然后很快回过神,“是因为我吗?!”
远东王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反手指着他自己,“是因为我。他的任务失败,没有打中我,而是打中了旁人。”
作为特种兵,秦致宁这一次的失误确实可以判死刑。
顾念之有一瞬间的怔忡。
秦致宁开枪打中她,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被她设计的。
她不想活了,拿秦致宁当枪对付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致宁真的是无辜的。
如果他被枪毙,就是她和何承坚斗法的牺牲品。
顾念之飞快地思考着,还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做。
只听这位远东王牌又慢吞吞地说:“……其实何承坚也不是非要他命不可。但是你那位母亲秦瑶光,硬是说他开枪打死了她的女儿,她要他偿命,非要枪毙他不可。”
顾念之一下子瞪大眼睛,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晶光一闪,“什么?又跟秦瑶光有关?!”
“……圣诞夜就要行刑。”远东王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从现在开始,这位秦致宁先生还能活二十三个小时。”
“已经定了时间?!”顾念之更惊讶了,“何少呢?他就眼睁睁看着秦致宁被枪毙?!”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负责,明明应该被枪毙的是他父亲何承坚!
顾念之脸都气红了。
“何少是左右为难。”远东王牌这一个月来看起来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把消息打探地一清二楚,“秦致宁是开枪的人,而且伤的是你,何少估计本来就对秦致宁有意见。再说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被枪毙吧?”
顾念之僵了一下。
这个远东王牌,说话真是刀刀见血。
顾念之抿了抿唇,抬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谢谢您的消息,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走吧。”
远东王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走了。”
又说:“我明天来陪你过圣诞夜。”
“我不过圣诞节。”顾念之理直气壮地拒绝他,“我是华夏人,不过这些外国节日。”
其实她是过的,是对面世界的霍少不过。
远东王牌明显很意外,“……你居然不过圣诞节?”
“很奇怪吗?”顾念之笑得假假的,“那只能说你见识太少了。——好走不送了。”
将远东王牌几乎是“轰”出了公寓大门,顾念之却没有旗开得胜的欢喜。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熊猫抱枕皱着眉头思考着远东王牌刚才说的话。
另一边的厨房里,路远做着菜,却有些颠三倒四。
路近一直在旁边目光炯炯地观察他。
等路远做完一盘红烧肉沫茄子,路近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你刚才放了两遍盐,一遍是把盐当糖放了,一遍是应该放盐的时候又放了一遍盐。”
你好,我最爱的人 第1561章 不如早一点放手
“秦致远吗?他跟何少的交情比秦致宁要强。”秦瑶光心里一动,“我看可以试试。”
温守忆得到秦瑶光的许可,马上找人去给秦致宁的亲哥哥秦致远报信。
秦致宁的事其实属于军中秘密层级,不是能够公开审判和执行的案件。
从他接受的任务到执行任务的手段和最后的任务结果,没一件是能够公开拿出来给公众知晓的。
就算家属在这件事上应该也不会知道,最后只会得到一个消息,说他因为犯了某种错误死于任务当中。
如果没有错误,会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家属也会享有烈士家属的待遇,并且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但如果犯了错误,家属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可秦致宁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何承坚妻子秦素问兄长的儿子,跟何之初是表兄弟,从小就有情份。
因此温守忆钻了这个空子,有意在一个跟秦致宁熟悉的人那里漏了口风,那人果然吓坏了,马上去通知了秦致宁的亲哥哥秦致远。
秦致远接到电话,大惊失色,马上给何之初打电话。
“何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弟弟秦致宁怎么会被要求枪毙?到底出了什么事?”秦致远在电话里急切地问道。
何之初这一个多月都在c城西城区驻地里待着,手握重兵,严密监视着顾念之所住的公寓小区。
他本来最防备秦瑶光,但秦瑶光很快被他们秦氏私立医院出的事占住了手脚,没有能再往这边插手,所以给他减轻不少压力。
接到秦致远的电话,何之初半天没有回应。
秦致远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何少,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真的吗?我弟弟真的犯事了?他一向对姑父忠心耿耿,怎么会出这种事?”
何之初想到那一晚在他怀里停止呼吸的顾念之,心痛如绞,闭了闭眼,冷酷地说:“……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他是军人,跟普通人的标准不一样。”
秦致远眼圈顿时红了,“……我弟弟连女朋友都没有,他还没结婚,没有孩子……”
“表哥,你节哀。”何之初说完就挂了电话。
脸色淡漠到极点,潋滟的桃花眼里一片沉寂。
可秦致远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想了又想,还是连夜坐车来到何家,求见何承坚。
“姑父,我就想问问,我弟弟犯的错,真的是不可饶恕吗?”秦致远一路上忧心忡忡,脸色很是憔悴,他求救一般地看着何承坚,绝望极了:“我就想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可以保我弟弟一命?只要不枪毙他,让他坐一辈子牢都行!”
何承坚从书桌后面抬起头,拿下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揉了揉眉眼中间的印堂穴,也很惋惜地说:“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个误会,但是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结果。现在是受害人的家属喊冤,要求枪毙他,我也没办法。”
“啊?受害者?!”秦致远腿一软,差一点给何承坚跪下,“他……他杀人了?!不是说他在执行任务?!”
“他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不能告诉你。”何承坚叹息地摇摇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犯了大错,误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这人的家属不肯放过他。”
秦致远手脚冰凉,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何承坚,声音都变了,说:“那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那个家属?我可以……可以做出补偿,不管什么样的补偿。”
按照他们的法律,哪怕是杀人案,如果取得家属的谅解,做出赔偿,杀人犯可以不判处死刑。
更何况秦致宁不是故意谋杀,而是执行任务时候的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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