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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话凄凉

    岳乐闻语,神情稍有缓和,不过内心依然愤怒,要不是鳌拜不听他之言,大清不会有此大败。

    现在鳌拜虽然愿意担下责任,但是这么大的事情,鳌拜一人担不下来,他肯定要受到牵连。

    此时,他见鳌拜狼狈的身影,还有懊悔的神情,也不好继续责备他,半响叹气道:“本王,也并非让你一人承担。本王毕竟是主将,不会将责任全推给你。这样吧,本王与你各写一份奏折上报朝廷。”

    说完,岳乐起身,扶起鳌拜。

    鳌拜满脸感动,保证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不牵连王爷。”

    岳乐闻语,放心了一些,鳌拜是顺治心腹,能将责任揽下来,他的处罚便会轻一些。

    两人交谈一阵,鳌拜便离开岳乐的帅帐,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时,鳌拜对身后垂头丧气的护兵道:“守好帐篷,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语毕,鳌拜便脸色阴沉的挑帘入帐,而后提笔,开始书写密折,不过内容却与他向岳乐承诺的截然相反。

    此战的后果,极为严重,鳌拜不敢担起这个责任,所以他决定利用顺治对他的信任,对岳乐的猜忌,来个恶人先告状,将战败的责任,推给岳乐,以便自己逃脱死罪。

    鳌拜绞尽脑汁,奋笔疾书,声言他渡江后,遭受吴越军反击,而岳乐于北岸顿兵不进,增援不及时,致使八旗惨遭失败。

    同时,鳌拜还暗示,岳乐与阿济格勾结,投靠两白旗,借着吴越军之手,削弱两蓝和两黄的势力,并提醒顺治,岳乐肯定会上书攻击自己,将责任推给他,以达到削弱帝党的实力。

    鳌拜虽是个武人,但是心思却十分细腻,知道顺治最狠多尔衮,他攻击岳乐与多尔衮一派的余孽勾结,那么岳乐说什么,顺治都不会信。

    鳌拜奋笔疾书,将密折收好,然后叫来心腹护兵,严肃道:“你速将这封密折,送去北京!”

    “喳!奴才领命!”护兵打千行礼,双手接过密信。

    鳌拜低声嘱咐道:“此折关系重大,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另外,走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

    护兵保证之后,转身匆匆离开,鳌拜等他走远,才走回座位坐下,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阵颓废。

    岳乐大帐之中,点着烛火。

    这时,他站在帐中挂着的地图前,面色忧郁,久久失神。

    半响,他才收回思绪,重新坐在帅位上,提起毛笔,给满清朝廷写战报。

    这一战,清军兵力损失其实并不算多,只有三万人左右,可要命的是,死得都是满洲精锐,还有科尔沁的骑兵。

    这些人都是大清的贵族,就是死了几百人,京中的家眷,都能唾沫星子淹死你,何况是死了一万七千人。

    这等于是得罪了,两蓝、两黄四个旗的满人,后果实在太严重。

    岳乐思虑再三,提起笔,开始给满清朝廷写折子,不过他同样没有像许落的一样,为鳌拜分担责任,而是言辞激烈的攻击鳌拜傲慢无礼,不听他这个主帅的调遣,一意孤行,最终造成这次惨败。

    仗已经打成这样,一个人完蛋,总比两个人都完蛋要好,况且岳乐也没说假话,确实是鳌拜太过傲慢。

    当然他做为主帅,让鳌拜喧宾夺主,他自是不提。

    “来人,将这封奏疏,送往北京!”岳乐放下毛笔,沉声唤道。




第687章岳乐背锅
    北京城,四更天。

    顺治趴在新纳的妃子董鄂氏的身上,正睡得香甜。

    顺治提早亲政,董鄂氏也早一年入宫,但依旧备受顺治宠幸。

    由于满清朝廷的民族政策,顺治虽是皇帝,但是选妃子,却也并不自由。

    皇太后一个劲儿的往顺治身边塞,博尔济吉特氏的亲戚,满洲贵族们,也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女儿往宫里送。

    可是,这些女人,一个个长相却很一般,有甚者,比顺治长得还结实,粗手粗腿,是在没眼看。

    他们难看也就罢了,为了防止顺治,宠幸她人,宫女也是奇丑无比,另顺治毫无兴趣。

    这董鄂氏在蒙满两族之中,却是个例外,生得娇小可爱,且自小多病,身体柔弱,顺治一见,就喜欢上了。

    顺治自小就生活在多尔衮,还有布木布泰的阴影下,他的母后太过强势,所以使得他不太喜欢,强势的女人,就喜欢那种柔弱的女子,只有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他才能重振雄风。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董鄂氏就从刚入宫的秀女,被顺治封为贤妃,而后又被封为皇贵妃,升迁速度之快,历史罕有,羞煞宫斗剧的主角们。

    这时,劳累后的顺治,正抱着美人熟睡,寝宫外却一阵喧哗。

    “太后,皇上正在歇息!”太监跪在地上,磕头拦住布木布泰去路。

    “给哀家滚开!”布木布泰一声怒喝,将太监踢开,慈宁宫的老嬷嬷,凶神恶煞的直接推开殿门,布木布泰大步走了进来。

    殿外的动静,惊醒了顺治和董鄂氏,听太监禀报,说皇太后闯进寝宫,赤身**的顺治,吓得慌忙拿起衣物,可还没穿完,布木布泰就已经闯了进来。

    “额娘!”顺治大惊,骇得都焉了。

    “给皇太后请安!”董鄂氏只穿一件小衣,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的行礼。

    布木布泰威严的扫视众人,目光落在董鄂氏身上,他就来气,“贱人,再敢迷惑皇上,哀家乱棍打死你这个贱人!”

    董鄂氏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冰冷的地上,连忙磕头,顺治见爱妃如此,不禁跪在地上道:“额娘,这不干贵妃的事!”

    布木布泰闻语,怒气更甚,怒喝道:“自从你纳了这个贱人,就荒废了国事。你是大清的皇上,知道不知道,大清都快亡了!”

    顺治一脸茫然,大清刚取得江北大捷,并即将逼向孙可望,马上就要进兵巴蜀,而后建瓴而下,灭亡明朝,形势一片大好,怎么就要亡了。

    布木布泰见顺治神情,将一份奏折,甩在顺治脸上,“皇上自己看吧!”

    顺治忙捡起来,展开来看,是鳌拜所书,只看了一眼,便如五雷轰顶,密折掉在地上。

    顺治仿佛呆住了一眼,半响突然疯狂道:“怎么会这样?”

    布木布泰脸色阴沉,“四旗精锐损失殆尽,朝廷威严扫地,你我母子性命都堪忧了!”

    四旗精锐,两黄旗、两蓝旗,在豪格死后,便转而支持顺治,是皇太极一脉的支持者。

    现在一战下来,报销了一大半,把顺治直接控制的人马,几乎都葬送了。

    这样一来,先不说,关外大败后,怎么应对吴越军对满清老巢的攻击,就说满清内部,多尔衮余党,就将严重威胁顺治的皇位。

    那阿济格不比多尔衮,性情暴躁,且在多尔衮死后,便一直有夺权之意,将对顺治的帝位,构成严重的威胁。

    一时间,顺治有些慌了,当即站起来,急声道:“立刻召集群臣,朕要商议对策!”

    布木布泰却更加愤怒,恨铁不成钢道:“皇上想要让天下都知道吗?”

    顺治额头冒汗,“还请额娘指示!”

    布木布泰道:“先封锁消息,能瞒多久是多久,然后召集心腹重臣前来商议对策。”

    五更天,天还没亮,顺治寝宫内灯火通明,济尔哈朗、满达海、勒克德浑三位理政王,匆匆赶来议事。

    鳌拜的密旨,先到济尔哈朗手中,而后在转入宫中,所以三位理政王,已经得知了清军大败的消息。

    此时,三人坐在殿上,神情焦虑,济尔哈朗一脸憔悴,整个人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相比之下,满达海和勒克德浑,虽也一脸忧郁,但是精神却没有遭受济尔哈朗那样的摧残。

    毕竟,死的是两蓝旗和两黄旗,并不是他们两红旗的人。

    在满清内部的政治格局之中,两红旗在代善在时,就是骑墙派。

    当初要不是多尔衮太过份,满达海等人,不会倒向济尔哈朗,发动兵变。

    这时,三人忧心忡忡,殿上沉默,落针可闻,忽有太监唱道:“太后、皇上驾到!”

    三人站起身来,便见顺治跟在布木布泰的身后,从屏风后走出来。

    “奴才参见太后、皇上!”三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行礼。

    布木布泰神色忧虑,摆了摆手,“三位王爷免礼吧!”

    这时众人落座,各人脸色都十分沉重。

    布木布泰开口道:“事情,三位都听说了吧!”见济尔哈朗等人颔首,布木布泰接着道:“说说吧!该怎么应对!”

    顺治不等三人开口,便怒声道:“此战失利,皆是岳乐之过。先革去他的爵位,押回京师受审!”

    布木布泰皱眉,济尔哈朗道:“奴才赞成皇上之议,四旗精兵,惨啊!必须有人负责!”

    满达海与勒克德浑对视一眼,勒克德浑却忽然出列行礼,“太后、皇上,奴才这里有岳乐的奏本!”

    顺治要去接,布木布泰却挥手道:“先收起来!岳乐是主帅,此战大败,必须严惩!”

    勒克德浑伸出去的手,僵硬住,半响才收回来。

    鳌拜是顺治心腹,岳乐则是从多尔衮一派投成过来,再者鳌拜是顺治派去关外,所以这个锅只能由岳乐来背。

    满达海抬头看了布木布泰一眼,然后低下头去,这个女人,要比顺治厉害,手腕甚至不下于多尔衮。

    满达海本来想,保一下岳乐,除掉鳌拜,减除帝党一系的力量,这样顺治就只能依靠两红旗,他就能掌握朝廷大权,可现在看来,布木布泰的警惕性很高,一句话就给岳乐定性了。

    确实,岳乐是主帅,败了他不可能逃脱干系。

    勒克德浑悻悻收回奏折,布木布泰沉声道:“哀家和皇上召见三位王爷过来,固然是要追究丧师辱国的责任,由谁承担,但更重要的是,商议应对之策。”



第688章喜闻捷报
    杭州,吴越王府内。

    赵铭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案台前面摆了许多奏疏和宗卷,其中一本展开,放在桌上。

    赵铭站在地图前,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思绪早飞到万里之外。

    谢迁送回来消息,令赵铭和吴越国议政府,十分震惊,没想到满清居然会忽然调集十余万骑兵,增援关外。

    从谢迁的奏疏来看,辽东的吴越军,前出至盖州,远离旅顺要塞。

    这也就是说,五万吴越军难以撤回旅顺,只能被迫于十余万清军在野外决战。

    军报从辽东送到杭州,时间用了一个多月,盖州决战的结果应该已经出来,可是赵铭却不知情况如何。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吴越军事先并没有准备,能否击退清军,平安退回旅顺,谁也不清楚。

    此战是江北之败后,吴越军与清军进行的第一场大规模会战。

    若是吴越军战败,又损失几万人,那对吴越国而言,将又是一场惨重的失败。

    如今,赵铭甚为一国之主,所辖版图巨大,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战事都亲临第一线。

    现在他坐在王宫中,只能干着急,等待消息传来,滋味可真不好受。

    就在赵铭失神之际,身后一声呼喊,“殿下!”

    赵铭闻语回过神来,转过身来,却是陈子龙、陈明遇、严起恒、钱谦益等人过来。

    “几位先生怎么来呢?”赵铭微笑道。

    陈明遇等人拱手行礼,忧心道:“臣等得知辽东消息,忧心战局,便前来殿下这里,想问问是否有新的消息。”

    江北之战,过去了数年,吴越军经过多年休整和扩编,逐渐恢复实力,若是此战又败,对于吴越国上下,信心都将是个极大的打击。

    赵铭见此,摆了摆手,让众人坐下,又叫来侍女上了些茶点。

    这时,钱谦益又道:“殿下,听闻谢都督之军,在盖州遭遇十余万敌骑,现在情势倒底如何?”

    赵铭喝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摇头微笑道:“战局如何,孤也不知道。”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有些不淡定起来,陈明遇心事重重道:“这是自江北之败以来,再次与清军的第一次大战,绝对不容有失啊!”

    钱谦益道:“近几年,藩府赋税,十之七八都用在恢复军力上,若万一有个闪失,那真是~”

    江北之战虽过去许久,可是影响却始终并未消散,如一块巨石,压在各人的心头。

    为了恢复实力,藩府做出了诸多努力,若再次失败,那就只能放弃辽东,暂时放弃驱除满清的战略了。

    赵铭心里其实也很心急,以前但凡大战,赵铭都亲身参与,如今他不在前线,清军又具有兵力优势,且都是骑兵在野外浪战,他怎么可能不急。

    现在赵铭其实也很想知道辽东的战况,可是他急也没有用,战场在万里之外,他不可能飞去辽东,辽东的消息也不可能飞过来。

    因此,现在着急也不顶用,赵铭宽慰道:“诸位先生不用着急,谢迁在辽东数年,应该能够应对时局,我们要相信前线的将领和士卒。”

    众人闻语,心不在焉的点头,赵铭转移话题道:“这次清军突然大举增兵关外,孤王分析,满清必有所图。诸位可知为何?”

    听赵铭提起这个,众人沉思,严起恒行礼道:“殿下,若是臣猜的不错,应该是为了巴蜀!”

    严起恒主持与孙可望的谈判,在谈判失败后,他也一直在关注,西面事态的发展。

    赵铭其实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内心早有判断,清军闪击辽东,多半是为了出征巴蜀,扫除后顾之忧。

    “先生具体言之!”赵铭抬手示意。

    严起恒道:“殿下与诸位同僚都知道,朝廷派遣余与孙可望谈判,却在孙可望已经答应余所提出的条件下,忽然伏击孙可望,使得孙可望大败。孙可望十余万大军,被俘和虏斩杀近七万,只率三万人,进入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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