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有个石头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子阿郭
 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已然堵在了脑子里,夏瑾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她看来,迟恒的事压根就不算事,如今一想到阿爹奇怪的举止,娘亲的避而不见,以及方才在藏书阁经历的一切,便觉xiōng口滞了一团闷气,压在她心上,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夏瑾欢便又去了趟藏书阁,一进门看见早起的丁婆婆在打扫。
 地上出现的剑痕便是她昨晚留下的。
 夏瑾欢上前拉住丁婆婆问道:
 “婆婆打扫时可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在打扫时便见地上多出了一道裂痕。”
 丁婆婆说着,朝夏瑾欢指了指地方。
 那剑痕是她自己留下的,夏瑾欢又问她:“除了这裂痕,婆婆可还发现其他的?”
 丁婆婆细细看了眼四周,这藏书阁刚刚才收拾好,除了这确实没别的了。
 于是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并未发现异常的物件。”
 “之前可曾有过?”
 夏瑾欢忙再次追问。
 见小姐一脸急sè,丁婆婆忙又仔细回想一番,末了认真道:“奴婢日日打扫藏书阁,从未发现过有什么异常的物件。”
 丁婆婆在王府做差事也有些年头不可能撒谎,昨日所听所闻难不成真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可昨夜那般qiáng烈真实的感受又怎会是假的……
 现如今定是问不出什么的,见周遭没人,夏瑾欢敛了敛神sè道:“将军府最近可有事情发生?”
 丁婆婆:“府里最近热闹着呢。”
 闻言,夏瑾欢凝眸,问道:“什么热闹事?”
 丁婆婆放下手中的抹布,大有唠家常的架势。
 “前些日子,夫人从街上买回一个仆人,那小伙子应是同你一般大,哎呦,长得可俊了。”
 丁婆婆说着,眼底露出笑意。
 “就是身世太可怜,被人拐到了南阳城。”
 “夫人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来,留在府里打打杂。”
 不觉有他,夏瑾欢又问起了将军与夏夫人。
 “我阿爹和娘亲近日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却见丁婆婆面上含笑,振振有词道:“将军,夫人可都正常着哩。”
 以为是小姐许久未回家,了解将军和夫人的现状,丁婆婆又安慰了一句:“小姐莫担心,将军和夫人都好着哩。”
 闻言,夏瑾欢一默,眉眼尽是思索。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夏瑾欢见到了她爹却依旧没有看到夏夫人。
 此时的夏渊越应是要去上朝,着了一身官服正坐于夏瑾欢前方,见到女儿,夏渊越乐呵呵地同她闲聊了几句,眉眼间露出的喜悦都快溢出来。
 不同于昨夜的木讷,今早见到阿爹,那双眸子布满了光彩。
 “阿爹昨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2 章
 夜可曾出过房门?”夏瑾欢嚼着嘴里的春饼,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昨夜?”夏渊越似是被问住了,思索片刻才道:“昨晚我很早便睡下了。”
 很早就睡下,那昨夜遇到的人又是谁?
 闻言夏瑾欢垂眸,低头咬着春饼不再说话。
 女儿不常回家,今日才聚到一块用膳,不知为何,夏渊越觉得瑾欢似有心事。
 平日呆在太子身边连见一面的机会都很少,如今怎的突然就回来了。
 难不成出了啥事。
 思及此,夏渊越关切道:“最近如何?可是遇上了烦心事?”
 夏瑾欢摇头。
 见她不说话,夏渊越一急,问道:“可是同太子出了问题?”
 “若是他欺负了你,我定要……”
 就怕女儿被那顽劣的太子欺负了去,夏渊越越想越气。
 一旁的人终于出声打断了他。
 “太子是君,我是臣,这点道理女儿还是明白的。”
 “阿爹不必担心我。”
 语落,夏瑾欢轻声问道:“阿爹呢?近日如何?”
 见女儿转移了话题,夏渊越不好再说什么,回答道:“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越发瘦了,东宫不比将军府,诸事还需你多费心。”
 瑾欢向来独立,平日里女儿家的心事只愿同夏夫人说,见她神sè如常,可眉间的愁绪却掩盖不了。
 “娘亲的疫疹可好些了?”
 “我想去看看她。”
 多日未见,娘亲依旧病着,也不知病况是好是坏。
 夏渊越却一反刚才的态度,道:“你先别去,疫疹并非重病,这几日先让你娘好好休养,等她病好了,你们娘俩好好叙旧。”
 末了又道:“你如今跟在太子身边,若是也染上了疫疹,那太子怎么办?”
 所以,这是不让见了?
 夏瑾欢不依,刚想拒绝,便见面前的夏渊越拿了玉牌急匆匆迈出了房门,应是上早朝去了。
 离开时并没留下什么话。
 夏瑾欢放下手中的碗,拿过拭布擦了擦手。
 脑海中的迷雾挥之不去,阿爹方才的做法却显得欲盖弥彰。
 确定夏渊越走了,夏瑾欢才自个儿找去了婉悦阁寻她娘亲。
 夏夫人居住的地方,栽种了许多木槿,她一直喜欢这花,夏渊越便命人在这婉悦阁种满了木槿花。
 如今才是暮夏时节,园中的木槿花却早早的凋谢了。
 地上尽数铺满了白sè的花瓣,光秃秃的枝干看上去竟觉出似秋天般的萧瑟来。
 偌大的园子没有一丝生气,就连一个家仆都没有。
 其实这种感觉早在昨日她踏入将军府的时候便应该有所察觉了。
 想到丁婆婆的话,阿爹的闪烁其词,夏瑾欢上前正欲推门进去便被门上的一把锁挡在了外面。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夏夫人的贴身侍女,楚楚。
 此人在夏夫人身边侍奉多年,如今在这遇见她,夏瑾欢却觉得奇怪。
 “小姐怎的来了?”
 楚楚似是急着赶过来的,语速不稳,鼻尖喘着粗气。
 夏瑾欢看向她,沉声问道:“夫人在哪?”
 “回小姐的话,夫人被将军送去城外医治了。”
 娘亲何时出的城,阿爹又为何不告诉她。
 闻言,眸中闪过惊异,夏瑾欢忙追问道:“你既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为何不跟着一同前去?”
 “奴婢也想,可……”
 见小姐已然冒出的怒意,楚楚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可什么?你说!”夏瑾欢忽的提高了声音。
 楚楚眼底一阵慌乱,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颤抖。
 “将军不许奴婢跟着,还吩咐奴婢日后不得踏出这个园子。”
 方才她在后院干活,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将军来了,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楚楚的话犹如当头一bàng,夏瑾欢愣愣站于原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现在的阿爹已然像变了一个人。
 qiáng忍下心头的情绪,她定神问道:“你可知,夫人得了什么病?”
 楚楚如实答道:“将军说是疫疹。”
 隐忍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夏瑾欢眉眼一凌,厉声道:“为何是将军说!难道没有大夫吗!”
 一声呵斥吓得女子腿脚顿时一软。
 楚楚慌慌张张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道:“小姐息怒。”
 “大夫差人请过,可夫人的病情只有将军一人知道……”
 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夏瑾欢眉头紧锁,挥袖示意跪着的人起来。
 后来又问了些别的,楚楚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忽然想到了什么,夏瑾欢忙问楚楚:“夫人前些日子带来的那个家仆现在身在何处?”
 便听楚楚说道:“自打夫人病了以后奴婢就再也没见过他。”
 纤细的手指再一次攥成了拳头。
 再一想到这两日在府中的所见所闻,夏瑾欢竟觉得此时的她正陷在一张巨大的网中,周围迷雾重重,让人深陷其中。
 离开了将军府,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待夏瑾欢回过神时,才发现今日的南阳城格外热闹。
 大街上买卖声,吆喝声,谈笑声连成一片。
 来往的人步履轻盈,就连白发苍苍的老人也看起来jīng神百倍,呆在其身边的孩童连蹦带跳,脸上布满了欢喜。
 这南阳城的街道确是头一次这般热闹,见到小摊上商贩叫卖的鬼怪面具,夏瑾欢终于记起来,今日是祭神的日子。
 此时正在举行祭礼,老老少少跟在祭祀的队伍后头,个个手里头都抱着些祭祀用的物品。
 有人怀里抱着jī,有人怀里抱着鹅,行进中鼓乐喧天,还混杂着家禽的鸣叫,场面很是热闹。
 夏瑾欢本就性子冷,遇到他们也只是匆匆一瞥。
 街道上戴着面具的舞者与极具权势的祭司带着队伍一同走来,周遭却挤得水泄不通,随着人群夏瑾欢一直后退到了边上才勉qiáng让出条路来。
 祭祀的队伍经过时,周围又是一阵热闹的欢呼,许是周遭人的情绪感染,夏瑾欢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
 拥挤的人cháo迟迟不退散,夏瑾欢被挤在其中根本挪不开步子,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瑾欢……!”
 “瑾……欢……!”
 刚冒出的脑袋淹没在人海……
 循声望去,身边尽是些人,哪能分辨出谁在喊她?
 那道声音听着像极了迟恒的,而耳边人群的欢呼声一层盖过了一层。
 随着祭祀队伍的离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慢慢退散。
 眼前现出大大小小的摊位,不知是卖什么的,摊位前挤满了人。
 大人孩子的头上通通带了各种各样的头箍,有个带着猫耳朵的小团子,此时被他母亲抱在怀里,动了动像极了小nǎi猫。
 夏瑾欢看了看遂打算离开,却在转身后的一瞬间,怔愣在原地。
 迟恒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第44章
 “你跑得够快啊。”
 迟恒边说边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3 章
 她走来, 鼻尖哼哼喘着气。
 见身前的姑娘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迟恒一阵轻笑,戏谑道:“怎么不说话了?见到我是不是惊呆了?”
 迟恒一副“你不说我都知道”的神sè。
 “你怎么会在这?”夏瑾欢终于回过神来。
 迟恒道:“本来是去将军府找你, 谁知你自个儿出来了。”
 夏瑾欢:“于是你跟了我一路?”
 “那是, 喊了你半天都反应。”
 刚才本就人多,瑾欢又小, 好不容易瞅见她了,周围的人一挤, 便又看不见了, 喊了半天就是没人理。
 夏瑾欢道:“听见了, 但我没看见你。”
 人那么多谁能注意到他呀。
 一听这话迟恒就急了,口中振振有词道:“本太子这么出挑,你竟然识不出!”
 闻言, 夏瑾欢一默,只觉跟这人没话说了。
 抬脚就要走,却被身旁的人牵住了手。
 “你干嘛?”
 “当然是牵着你了。”迟恒微笑。
 这大街上不比宫里到处都是人,这般被他牵着不嫌臊!
 挣扎间迟恒牵得越紧。
 “你松开!”
 “不松!”见面前的娇人生气了, 迟恒干脆撒起了泼。
 不松就不松,你能拿我怎么着?
 只闻女子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迟恒下意识的认为又要来个过肩摔。
 就在二人僵持时, 看守摊位的商贩打破尴尬的气氛。
 “二位看官很是登对啊,公子不妨挑个头箍送您家娘子?”
 这商贩是个很会察言观sè的人,见这二人是在怄气,那男子对身前的姑娘又上心得紧, 于是做起了生意来。
 谁知这话一处,两人脸sè皆是一变。
 这商贩嘴巴却是个没把门的!净满嘴的胡说八道!
 夏瑾欢又觉尴尬,看了眼身前的迟恒,果真意味不明地笑看着她,一时间脸上滚烫。
 对着那小贩迟恒倒是一脸的赞许,听闻这话chún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人倒是有点眼力劲,于是看了眼摊位上摆放的头箍,说道:“把最适合我家娘子的都拿上来。”
 “诶诶! 好好好!”
 小贩一听,急忙又摆出了些其他花样的头箍,一看这位公子的穿着便知其非富即贵,心里想着得好好做一桩买卖,于是净挑了些贵的摆了上去。
 夏瑾欢又气又恼,生怕旁人听见,只得小声道:“谁是你娘子!”
 知她害羞,迟恒嘿嘿地笑了笑,忙凑到她耳朵边轻声低语:“当然是你啊。”
 “没羞没臊!”
 夏瑾欢气得跺脚,今日才知迟恒这边不正经!奈何手腕紧紧被他扣住,想走也走不了。
 生怕她逃了,迟恒又下了一剂猛药,淡淡道:“本殿下今日微服私访,你可要好好守在我身边才是。”
 只闻女子一声冷哼。
 迟恒偷笑,知她是妥协了。
 小贩拿来了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入眼的都是些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头箍,迟恒竟一个一个拿起来认真的挑选起来,见着还不错的便放在夏瑾欢头上比划。
 “这个太凶了,不好。”
 迟恒拿过一个像是豹纹的头箍戴在她头上,眼底还带着考量,认真的样子像极了批奏章的时候。
 此时的他丝毫没理会身下女子yīn测测的目光。
 “这个也不好。”说着迟恒扔下一个牛角。
 “这个不错!”像是发现了宝贝,迟恒从中拿起一个头箍,眼底闪着jīng光,郑重其事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此时的夏瑾欢已然没了脾气,却在察觉此人不怀好意的坏笑时,一把取下头上的箍。
 是个猪耳朵。
 这家伙分明是在捉弄她!
 夏瑾欢被他气得无话,将手中的猪耳朵扔回他手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见瑾欢是真的生气了,迟恒心知不妙,急忙取过他方才已经挑好的头箍,连带着手上的猪耳朵也一并买了。
 “瑾欢!等等我!”迟恒在后边追。
 夏瑾欢一听他的声音,顿时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前边儿的人不管不顾地往前走,知她在气头上,身后的迟恒终于慢下了步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这样走了许久,夏瑾欢不说话,迟恒倒像个小媳妇似的一直跟在她pì股后头,亦步亦趋。
 当发现此时脚下的的路并非回宫的路,前面的女子又走得飞快,迟恒终于忍不住了,大长腿赶了几步便将那姑娘拦了下来。
 迟恒看着面前的人,黝黑的凤眸紧锁着她,问道:“不跟我一起回宫吗?”
 “不想回。”夏瑾欢将目光投向别处,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说得言简意赅。
 心知两人君臣有别,自己不该这般发泄自己的情绪,可她就是忍不住。
 迟恒一脸认真地问道:“你确定?”
 眼前的男子比她高出许多,为了与她对视整个上半身都弯了下来。
 语气温和,还在询问她的意见。
 四目相对时,倒是夏瑾欢被他看得瞬间慌了神。
 这不该是她作为臣子的言行。
 似乎在迟恒面前,自己从未真正意识到二人是有君臣之别的,一直以来都是他跟在自己身后转……
 “你确定不同我一道回去?”
 迟恒定定看着她,一字一语重复了一遍。
 夏瑾欢被他这般盯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像火烧了一般,脸颊愈发滚烫。
 她是怎么了?为何对他的靠近是这样的反应。
 沉默间,终是迟恒率先败下阵来。
 “若是不愿我便送你回将军府。”说话间语气透着无奈,深邃的凤眸中有光淡了下去。
 沉默了片刻,夏瑾欢开口打破了略显僵硬的气氛,看着他认真道:“回去吧。”
 迟恒:“回宫?”
 夏瑾欢:“嗯。”
 知她这是不气了,迟恒淡笑摸了摸鼻子。
 现已是日落时分,街上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乏有夫妻成双的,有的还带着孩子。
 二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无话,迟恒竟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等等,先戴上这个。”
 说话间迟恒拿出买来的头箍,一个是毛茸茸的兔耳朵,一个便是方才被瑾欢嫌弃了的猪耳朵……
 “你戴这个,我戴这个。”
 说着,迟恒将手里的兔耳朵戴在了夏瑾欢头上,将那个猪耳朵也顺道扣在了头上。
 迟恒本就生得好看,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狭长的凤眸此时满是温暖的笑意,修长高大的影子直直将她纤瘦的身子围住。
 与他朝夕相处多年,从未见迟恒对她红过脸,平日都是这般含笑看着她的。
 思及此,夏瑾欢不自觉垂下了脑袋。
 面前的姑娘迟迟不说话,两边耷拉下来的兔耳朵静静贴在她耳侧,夏瑾欢这般乖巧的模样,倒是迟恒第一次见。
 许是这扑闪扑闪的猪耳朵太过滑稽,夏瑾欢到底还是没忍住,崩着的一张脸顿时破功,脸上露出盈盈的笑意。
 平日见多了她的冷面,她屈指可
 
月下有个石头精 第 54 章
 数的娇羞妩媚却是只有他能看见的,就比如现在
 不得不说,迟恒见过的姑娘多了去,可笑起来最好看的,还是他家瑾欢。
 “瑾欢,你可曾想过嫁人?”身旁的人忽然顿住了脚步,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同样的问题,傅随林曾经问过她,夏瑾欢也随即停了下来。
 夏瑾欢看着他,沉吟片刻道:“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也不知未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冷清随性惯了,从未想过日后会有一个人陪她度过后半生,而让她没作多想的,便是迟恒。
 日日跟在他身后好像习惯了他的存在。
 “可否委屈你,做我的太子妃?”
 迟恒不知为何要在此时对她说出这番话,情难自禁也好,从始至终心动的也只她一人,如果现在不说,再多一分多一刻都有些晚。
 夜里的晚风有些急,耳边嗡嗡的只剩迟恒的声音,夏瑾欢觉得自打那日湖边的一吻,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头晕脸热的一整天,唯有他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
 “你可是认真的?”
 夏瑾欢不确定的问道,又或许是她听错了。
 “认真了很多年。”
 这些年来心有所属,他觉得自己表达的足够清楚。
 还未等她回答,迟恒伸出长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似是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这一次夏瑾欢出于本能的并未拒绝,沉默地允许了他的一切。
 慢慢的,迟恒俯下身去,薄chún轻轻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对准那片殷红的chún瓣,温热的chún整个覆了上去。
 怀中的人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睫毛bào露出她的紧张和羞涩,清纯夹杂着妩媚,惹人怜爱的模样引得迟恒更深一步的探索。
 触及到她鲜嫩水润的舌尖,继而温柔地轻舔着她的chún瓣,他肖想了许久的姑娘,终于开窍,
 此时的夏瑾欢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本能的回抱住了他。
 ......
 夜幕沉沉的落了下去,待二人行至宫门外是,迟恒依旧牵着她的手。
 而这一幕却被某人看在了眼里,暗处红衣男子悄无声息隐去了身形,一对魅惑众生的桃花眼此时布满han冰。
 第45章
 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多, 来不及思索,这一刻就晕乎乎的跟着迟恒走了,等到冷静了些, 夏瑾欢才发现被身前的人牵着不知走了多久。
 “你能不能把手松开。”
 夏瑾欢终于小声开了口, 被他这样牵着,俏脸满是化不开的红晕, 若是到了宫里被人看见了还不知会怎么说。
 却见迟恒振振有词道:“不松。”
 “牵着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说完反将她牵得更紧了, 丝毫不避讳。
 早就应该宣示他的主权, 这样才没人敢对她动些歪门心思, 尤其是像傅随林这类的。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夏瑾欢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嘴里又不甘心地嗫嚅道:“现在还不是。”
 “以后就是了。”迟恒停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快了快了, 我比你还急。”
 怎么听着像是安慰?夏瑾欢抬头,忽然认真了起来,慢慢道:“你是太子,婚姻大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那天迟恒和皇后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娶谁做太子妃又岂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瑾欢,我没有一定的把握让你成为太子妃。”见她突然认真,迟恒也收回了不正经。
 果然如此, 此话一出便让她的心忽的一沉。
 迟恒顿了顿,又闻他再一次说道:“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娶你为妻。”
 许是怕瑾欢多想,迟恒不放心, 定定看了她半晌又道:“就娶这一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