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惟你独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阮白
 李宗早晨时说过,晚上过来看她。
 但是,下午李宗又打电话过来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
 阮白望着厨房里她为李宗做好的三菜一汤,没说什么。
 扣好保鲜膜,她把饭菜收进冰箱。
 第二天。
 早晨李宗开车来接阮白。
 阮白上车,感冒的原因,说话开始有更浓的鼻音。
 李宗看她:“你感冒了?”
 阮白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驾驶座上的李宗。
 “着凉了?”李宗关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随即他解开安全带,“等我,五十米外有一家药店。”
 阮白看着下车去买药的李宗。
 这很明显了,听李宗方才的话可以听得出来,他在现在之前,并不知道她感冒的事。
 那昨天下午的社区医生服务和丰盛的病号餐
 总不会是李妮!
 李妮在忙工作,分身乏术,回到a市以后她甚至没敢跟李妮说话,就怕打扰到李妮画图。
 放在包里的手机这时“嗡嗡”震动。
 阮白愣神的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并不认识。
 “喂,你哪位?”阮白思绪微乱。
 “阮小姐,有你的礼物请你签收,按门铃你好像不在家。”男送货员大声说道。
 “礼物?”阮白看向车窗外,“我在小区门口。”
 接听这个电话的同时,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两分钟后,穿着绿色马甲的男送货员面带微笑而来,迎面就给阮白一束鲜花,“阮小姐,你的鲜花,今早空运来的,请签收!”
 “这花是谁送给我的?”阮白很严肃,只关心这个问题。
 必须搞清楚。
 空运的!
 那是要多少钱。
 送货员笑着摇头道,“对不起,客户付了钱,我们只管送到。”
 一大束鲜花,被放到软白手中。
 送货员开车走了。
 阮白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花束很漂亮,香味淡雅,但她却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小白。”
 李宗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有些发沉。
 阮白转身,好看的鲜花和李宗脸上黯淡无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阮白怕李宗误会。
 “你不知道?”李宗直直地看着阮白,眼神里原本的恐慌渐渐转变成了对她的责备,他面无表情,讥讽道:“空运而来的鲜花,真浪漫,好大的手笔!”
 
此情惟你独钟 第14章的脸颊瞬间涨红
 “我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阮白又重复一次。
 她不想看到李宗受伤的眼神,也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再有什么污点。
 可李宗的眼神,却分明是发火的在说:“你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傻子吗阮白,才回国不到一个星期而已,你身边就有了其他男人,若是正当关系,哪个男人会大手笔的送空运而来的鲜花?”
 阮白受不了李宗这样对她进行眼神攻击。
 她行得正,坐得直。
 这束花她的确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我去上班。”最后,阮白只是语气淡淡的对李宗这样说,转身直接将鲜花丢弃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看都不再看一眼。
 李宗望着阮白从容走向街对面的身影,不知不觉,攥紧了拳。
 她走向地铁站的方向,直到消失。
 李宗仍旧站在街头,心底有一口气难消,转身他咬牙切齿的一拳砸在路边的路灯柱子上,击碎了骨头一样的疼痛,却不能让他冷静。
 看来,只有娶了她,自己才会有安全感。
 公司。
 阮白做什么都不能集中精神,来上班坐地铁的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现在她有了一个怀疑的人物。
 但太荒谬了。
 在h市的时候,慕少凌深夜曾打过她的手机,这说明,慕少凌身为大老板,是有准确的途径能查到她的手机和住址的。
 老板想要掌握手下员工的全面信息,轻而易举。
 阮白正失神着,手机就响了。
 叮一声,是微信消息。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
 “我太怕失去你。”
 “别生气,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李宗连续发了很多条消息过来。
 阮白一开始都没回复。
 任谁都不喜欢被另一半无端怀疑。
 中午。
 李妮在员工餐厅端着餐盒过来,对阮白说:“我哥让我帮他哄哄你,说他吃了个大醋,惹你生气了。”
 阮白低头吃饭,不说话。
 “我说,阮白你不要折磨我哥了。”李妮忍不住笑,“他多在乎你啊,吃醋也是爱你的表现,你不知道我哥多喜欢你!我觉得你在我哥心目中的地位,比我和我爸妈都高,你就是他的心头肉,掌心宝呢。”
 阮白想了想,气消了一半。
 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有女生私下送李宗礼物,被她撞到,她可能也会失控的猜来猜去
 下午。
 设计部部长的办公室门一直开着。
 阮白来回倒水喝,时常经过。
 “谁上去送一下东西?”部长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去吧。”又一次路过的阮白,眼睛闪烁的说道。
 同事们都感激的看她。
 大家手里都有事情在忙,阮白能帮大家解决一些杂事,是再好不过了。
 这次,又是有东西要送去给总裁办公室。
 阮白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来到顶层。
 再进入总裁办公室。
 阮白将图纸放下,却没走。
 “你还有什么事。”慕少凌头也不抬,叫人看不到神色,修长好看的男性手指移动在办公桌上铺开的偌大图纸上。
 工作中的男人,严肃认真。
 “谢谢慕总。”阮白试探一句。
 试探完,心跳不可控制的加速。
 阮白你真是找死,如果怀疑错了人,转移话题必然会是一件尴尬的事!
 不料,慕少凌按在图纸上的双手忽然顿住,抬头看她,眼神霸道,“能准确找到投喂过你的主人,不错,你没我想象的那么蠢。”
 “”阮白无语。
 她哪里蠢了。
 “主人”又是什么东西。
 投喂这种词用在她这样一个大活人身上
 当然总裁的这些用词都不重要。
 阮白问道:“我不知道慕总为什么这样做。”
 “你照顾了湛湛和软软,不是轻松的差事。”慕少凌说的理所当然,“醉酒后睡了你的床,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
 阮白一愣。
 在h市,她生病后跟慕少凌甚至都没有接触超过五分钟,他是怎么发现她生病了。
 “谢谢。”阮白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为避免其他困扰,她还道:“那些‘犒劳’已经够了,慕总千万不要再送什么。为慕总分担一些事情是我们做员工的应该做的。”
 她的话,疏离又陌生。
 慕少凌突然笑了一声,只是一声,男人表情深沉,仿佛天之骄子一般抬了抬眉道:“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还会送东西给你。”
 阮白的脸颊瞬间涨红!
 她只是担心老板大人心血来潮还会送东西,到时候她跟李宗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没事我先下去了。”阮白礼貌点了下头,转身。
 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站住。”身后,蓦地响起男人的声音。
 阮白心惊的站住。
 “你说为我分担一些事情,是你们做员工的应该做的?”慕少凌的声线一贯低沉,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白慌了。
 但也点了下头。
 慕少凌伸手指向实木茶几上放着的几本书,还有卡通图纸,命令道:“留下来,给我的两个小孩包书皮。”
 “包书皮?”阮白看过去,
 “包的时候最好安静一些,别打扰到我工作。”慕少凌说完,重新全神贯注,蹙起眉头投入到工作当中。
 阮白不得不走向茶几那边。
 包书皮这种事,她很多年都没做过了
 一共四本书,其中两本上面写着慕软软的名字,另外两本上面写着慕湛白的名字
 阮白凭着小学初中时的记忆,开始裁纸,然后往书面上包,但是,包着包着她发现,太多年不做,手生了。
 恐怕有浪费掉一张卡通彩纸的危险
 “我”
 阮白清楚记得老板说过不准打扰他工作,可是,她真的有事。
 慕少凌抬眸,看她。
 阮白抬起小脸,对视上男人深邃的视线,很快又低下头,说:“卡通纸被我弄坏了一张,不够了”
 她朝他说话的声音轻缓、柔软,看都不敢看他,害怕胆小的样子惹得男人心口到小腹连着发麻。
 慕少凌的声音是低哑的:“没关系,我这还有。”
 还有!
 阮白松了口气,过去拿。
 没用男人指引,阮白一眼就看到了搁在办公桌底下的一摞卡通纸,都是董子俊买回来为挑剔的软软和湛湛准备的。
 阮白蹲下挑选起来,一张海绵宝宝的彩纸进入她的视线。
 她那近乎完美的曲线被裙子包裹着,保守又不失诱惑,既纯又欲,直叫伫立在窗旁阴影里的男人眸底发烫,一把火彻底把男人的理智烧掉了。
 
此情惟你独钟 第15章挂在了慕少凌身上
 阮白觉得海绵宝宝这个图案的彩纸,软软会喜欢。
 收起其他的彩纸放好,她拿起海绵宝宝这张,就要起身离开。
 “啊——”
 起身时由于精神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怎么包书皮才会让海绵宝宝图案发挥最大作用上,完全忘记了身旁站着的某个男人。
 阮白职业装胸前别着的一枚胸针,挂在了男人的皮带扣上
 “对,对不起,我”阮白盯着那两个挂在一起的东西,尴尬不已。
 男人低头,审视她的时候眼瞳底处透着一股高深莫测。
 “我来解开,马上就好”阮白两只手慌乱的攥住男人的皮带。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攥住男人的皮带。
 五年多前的那些个夜晚,阮白没有碰过男人的衣物等东西,跟李宗相处的几年里,更没有发生过如此情况。
 她不知道怎么了,遇到慕少凌,总是状况百出。
 好像某种化学反应,是定律。
 这枚胸针设计复杂,镂空的地方较多,一个枝子挂进了男人的皮带扣中,不幸,胸针被死死地卡住了!
 阮白越是着急,就越解不开,周围空气变得很热
 “还要多久?”男人开腔问道。
 阮白抬头,看他。
 慕少凌个子很高,今天男人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的纽扣平日都只解开两颗,由于在办公室看图纸,所以,他无拘无束的解开了三颗,肌理分明的胸部线条若隐若现,直刺入阮白的眼睛里。
 这样一个腰身紧窄,比例近乎完美的男人,若不是还有体温能证明他是活生生的人,可能要被人误以为是时尚专业人士精心雕刻而出的男模。
 “我我的胸针我不要了。”阮白闪烁其词,不敢正视他的说道,“但是想要解开,恐怕要把慕总的皮带扣划花。”
 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为了提高个人综合素质,她和朋友都有了解过很多大牌,但也仅限于了解。
 她知道,这个皮带扣很昂贵。
 昂贵到她根本赔不起。
 “划花我的皮带扣,总比你这个姿势挂在我身上来的雅观。”慕少凌低头看着这个在他腰上胡乱摸索半天,也没解开胸针的笨女人。
 此时下午了。
 夕阳的余晖挥洒在男人身上,有一种不真实的俊美质感,既然他这样说了,阮白就低头,抿紧唇瓣,继续解胸针。
 慕少凌居高临下的,俨如帝王一般,俯瞰着她。
 阮白因为解不开而越发懊恼,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气息喷薄在男人紧绷的小腹位置,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填满他坚硬的身体。
 只听“咔”的一声。
 这时,皮带扣和胸针终于被分开。
 阮白心头狂喜,笑容染在她白皙潮红的小脸上,手捂着胸口坏掉的胸针,站起身来。
 但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眼。
 只看一眼,阮白就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震,再抬起头看男人时,她目光里尽是恐惧和不安
 身高有一米八九只会多不会少的英挺男人,挺拔站立,面部表情严肃硬朗,像是导师在审视一个犯了错的女学生。
 对视上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眸时,阮白不自在到口干舌燥,只好道歉:“对不起!慕总,我继续包书皮!”
 道歉完毕,阮白捡起一旁地上的海绵宝宝图纸,去包书皮。
 接下来一直到包完书皮离开的时间里,阮白过得都拘谨不已。
 每分每秒感觉都有一万年那么长久难熬,男人的身份地位,外表以及行事的沉稳矜贵,都昭示着生人勿进。
 阮白下楼,许久,心跳才平复。
 她决心以后要离顶层那位总让她状况百出的男人远一些了。
 由于包书皮花费了许多时间,阮白的手上堆积了不少工作。
 一直忙碌也有个好处,能让她忘记之前顶层总裁办公室里尴尬的一幕幕情景。
 “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哥来接我们。”李妮手上抱着一摞资料,趁工作空当,过来弯身在阮白耳边说道。
 阮白看她一眼,点头。
 李妮的视线不经意的注意到阮白胸前的衣物上。
 “怎么坏了?”李妮诧异的问道。
 这个胸针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那却是阮白从高中时期就很珍惜的一个物件。
 李妮不知道这个款式已经过时的胸针是谁给阮白的,但她和阮白高一就认识,她经常去阮白家,知道阮白有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就只有这枚胸针。
 阮白低头看着衣服上这枚坏掉的胸针,撒谎道:“碰到一个孩子,我蹲下身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抓住我的胸针不放,所以”
 “熊孩子,真是讨厌。”李妮觉得阮白一定很心疼,宝贝了好几年的胸针,就这样被拽变形了。
 李妮摇摇头,回了工作位上。
 阮白失神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捂住了这枚坏掉的胸针。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
 李宗今天休息,算是公司对员工出差的补偿,他去买了车,紧急办理手续开了出来。
 “对不起——”公司大楼外,李宗目光炙热的盯着阮白,道歉的同时帮她打开车门,看着她上车。
 李妮自己开车,先走一步。
 阮白上了李宗的车,两人一路去向李家。
 路上,李宗专心开车一句话没说,皱起眉头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阮白也不说话,只看着车窗外的街道。
 车子驶入小区。
 李家父母很隆重的下楼来接阮白。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下来了?”阮白很不好意思。
 李母亲切的握住阮白的手,拍了拍,“阿姨想你了!”
 “妈!你对小白比我哥对小白还肉麻了!”李妮调侃道。
 李宗走在家人的最后面,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一支黑色丝绒的高级首饰盒,被他攥在手心,求婚这种事在李宗眼中,就像掷硬币,结果是花是字,是个未知。
 别的男女之间也许不这样,但他和阮白之间却的确如此。
 紧张在所难免。
 
此情惟你独钟 第16章父子找上门
 李宗知道,阮白爱他,但没有他爱她多。
 所以,为了避免此次求婚不成功,在中午考虑好求婚这件事后,他就叫父母接来了爷爷奶奶,姑姑叔叔。
 连老带小的亲属,有十几人。
 随李家父母上楼以后,当李家家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阮白震住了
 李妮也见鬼了似的看着满屋子亲戚老小。
 “来了来了。”说话的是李宗二姑,见到门口站着的跟照片里长得一样的女孩子,就立马去搀扶母亲,激动的说:“小宗的女朋友,阮白,到门口啦,美人胚子一个,妈您快过来瞧瞧”
 阮白错愕不已。
 “进来。”李宗目光温柔的看她,拉住她的手。
 出于礼貌,阮白不得不对他家所有亲戚都努力扯出笑容。
 李宗的奶奶从始至终都扯着阮白的一只手,攥在手心,每说一句话都要轻轻拍一下。
 一种算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的预感,袭上阮白的心头。
 视线搜寻着李宗的身影,阮白发现他正倚在阳台上抽烟,双手插袋,模样紧绷,像是心里装着什么沉重的心事。
 晚饭特别丰盛。
 李妮说:“过年也没吃得这么好过”
 主桌上坐着李宗的爷爷奶奶,父母。
 李宗和阮白也落座。
 其他人在另一桌。
 席间也只是聊了一些家常。
 阮白差不多吃完饭,正要放下筷子的时候,李宗突然盯着她的眼睛叫她:“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次卧。
 李宗的房间。
 “什么事?”阮白询问的声音很轻缓,像极了清晨过半却又没到午时的柔媚阳光。
 李宗望着她的目光里有坚定,有温柔,拉着她的手,他嗓音微颤的说:“我要跟你道歉,早上的行为是我不对。”
 “我已经没放在心上了。”
 阮白说道。
 “谢谢,谢谢你体谅我的胆战心惊。”李宗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闭上眼睛,无力的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
 阮白沉默。
 李宗又说:“你知道,我很早就爱上了你,从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那时的你,才读高一我觉得我很罪恶,喜欢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我也有试着去喜欢其他女孩子,但都没感觉,她们总会让我厌烦,后来我想,你总有长大的一天,我只管静静守候就好。”
 “终于,你长大了,我们有机会一起出国读书。”
 “你经历的不好的过去,在你坦荡的对我说出来的时候,说真的,给了我很大的打击”
 听到这里,阮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
 他到底还是介意的!
 “听下去。”李宗更抱紧了她,说道:“这打击并不是你不干净了,而是我的自责,我恨我没有一开始就走进你的生活,我恨我没有守护好你使你人生无忧。”
 “小白,你要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一个男人比我更早的爱上你,更坚定的爱着你”
 也许是真的害怕失去,李宗说话的声音,从最初的颤抖渐渐变成了哽咽。
 说完全不感动是假的。
 阮白听的心里一阵柔软。
 上天不负,终有一个人真心待她。
 过去的一切阮白在努力忘掉,这也是当年那个有权有势的神秘男人所希望的,
 犹记得那个女管家曾对她说过:“祝你余生安好。”
 事后阮白想,自己经历了这些以后,余生真的还可能安好吗?
 但自己选择的路,走过不后悔,余生能安好是幸运,不能安好终究也不能怪罪于谁。
 阮白认为的安好并不是奢求大富大贵,只是希望有一个人爱她,理解她,三观一致,相互照顾,就这样“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白头到老。
 这个人,是李宗无疑。
 阮白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说:“你不要没有安全感,你这样我很惭愧,我并不优秀,没有哪个男人会注意到我。”
 李宗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束空运而来的鲜花。
 “即使有,我也把持得住我自己。”阮白认真的说道。
 李宗有了信心,重新拉住她的手。
 两人出去。
 阮白要往沙发那边走,但李宗却硬是搂着她停在了客厅中央。
 “干什么?”阮白抬头,用眼神询问表情突然变得古怪的李宗。
 这时,面对着众多的亲戚长辈,李宗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首饰盒,朝她打开!
 “哇,太突然了吧!”李妮不禁捂嘴惊呼。
 怪不得叫来这么多亲戚,原来,是要求婚!
 李宗单膝跪地,跪在阮白面前,当着全家长辈的面,恳请道:“嫁给我,阮白,真正成为跟我父母家人一样的我挚爱的亲人,我最亲密的爱人”
 阮白:“”
 被求婚这一幕,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甚至觉得自己距离结婚还有一段距离。
 “答应啊,孩子!”李宗的母亲见阮白迟迟没有动作,不免着急。
 李妮去捅咕了一下阮白。
 别无选择了。
 从点头答应跟李宗恋爱的那天起,阮白就知道,若无意外,自己嫁给李宗只是早晚的事
 陪李宗的爷爷奶奶聊到晚上九点多,阮白才得以脱身回家。
 李宗把车开到她家小区门口。
 阮白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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