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让徐君珩上去绝对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佳途径,可这最佳途径似乎也并非那么容易,
绯闻爆出,只能推动大家的猜测而已,若真想推动何家人向前,这是万万不够的。
安隅望着徐绍寒,微叹了声。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徐先生未动,换句话来说,是不敢动。
他怕早上的事情在度重演。
让自家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
男人幽深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纹丝不动。
安隅叹息了声:“去吧!我没命在去博第二次了,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徐启政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实话,但他还是不信。
总统府书房内,叶知秋站在门口望着坐在座椅后的徐启政,良久未言。
她望着徐启政,凉薄质问:“将自己的儿媳妇儿逼到自杀,你满意了?”
“你恨不得为了权利逼死徐家的每一个人,让你放过自己的子女这般困难?”晨间,安隅发在网络上的图片令她触目惊心。
她本是个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可现如今,却被逼到如此境地。
这一切都是谁的功劳?
“叶知秋,”徐启政此时正恼火中,被叶知秋如此冷声质问,这人没有半分好脾气,这声质问声自然高涨。
良久,他稳住性子,似是不想争吵,冷声道:“出去。”
“适可而止。”
哐当,徐启政猛地伸手抄起桌面上的杯子砸向门框,吓得站在门边的叶知秋一声尖叫躲开。
迎面而来的是徐启政近乎咆哮的声响:“这话你去跟徐君珩说,若非他不认命,若非他还想着留条退路,至于牺牲这么多人?竟然坐上了高位,就把那些不甘心统统收起来,不甘心也得心甘情愿的坐上这个位置,我适可而止?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的自私买单,你休想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我头上,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让我适可而止,你该去劝徐君珩认命,只要他认了命,一切都会结束。”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四百一十四章:她说:我满脑子都是想杀人
这个圈子里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送徐君珩上位,只要他上了位,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徐启政此时正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也没了往日那般谨慎。
更多的是发泄自己的不满。
被安隅反将一军,被她硬生生的打了把脸,本就是件足以让他愤怒的事。
眼下叶知秋还站在门口指责他。
是以此时,所有怒气都顺势发到了叶知秋身上。
“指责我就能让这一切逆转,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你真正要指责的是徐君珩,不是我。”
徐启政的怒吼声让准备跨步上楼的温平顿住了步伐,而后,缓缓的往后退,走远了些,刻意避开。
有些事情不该他看见。
徐启政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天家的所有人都是可怜人。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所以只能闷头前行,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谁。
道德的制高点不好站。
“君珩会如此难道没有你的功劳?”
“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是我一个人吗?”若真要论是谁的功劳,那就追本溯源,从最根本说起。
其余的都不必多谈。
“你--------。”
“出去、”叶知秋还想说什么,徐启政强势开腔,阻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半分在同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公寓内,安隅躺在床上,耳畔静悄悄的,甚至是能听到点滴声嗒嗒而下。
徐绍寒终究是带上了门出去了。
可细看之下,能看见门扉并未合拢。
他依旧担心,但不得不将这份担心隐在心里。
她需要空间,不能不给。
徐绍寒很久不抽烟的,可这日,他向叶城讨了根烟,靠在卧室门口边缘静静抽着,听着卧室里的一举一动,不敢有半分松懈。
卧室内,安隅伸手半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自己手腕间的白布。
默了半晌,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将接起,那侧未言。。
她温淡开腔,话语无任何起伏,似是在询问朋友那般:“送给阁下的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那侧,等着她的是漫长的静默。
“能让安律师流血,你说我怎能不满意?”徐启政这句回应,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倘若安隅此时在跟前,估摸着他恨不得你能手撕了她,。
活了六十年,被一个年龄上足可以当他女儿的人给将了一军。
徐启政心中的愤怒何止是言语可以言明的。
“我等着你去动安和,”许是生了病,她的话语没有多少力气,但深意不减。
“我的招数已经扔出去了,有本事你就接。”
此时,不管徐启政如何动安隅,安隅有割腕自杀这个先机在前,足以让徐启政喝一壶,说是天家儿媳偷税漏税被抓住自杀也好,说是徐绍寒出轨被逼自杀也好,更甚是说天家难行无力自杀也好,都足以让徐家喝一壶。
“你以为我真拿你无能为力?”
“怎会?阁下是一国总统,有的是手段对付我。”
“割腕自杀?”徐启政冷笑了声,在那侧继续道:“安和律所高级合伙人因公私通,被抓现行,女方自杀未遂,安律师觉得这个标题如何?”
徐启政这话无疑是想将唐思和拉进来。
换言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安隅不好过。
安隅呢?
似是早就料想到徐启政会有这么一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我就杀了何莞,让徐君珩上不了位。”
行至此,谁都不认输。
徐启政的权威被挑衅时就意味着他不会让这个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的人好过半分。
“徐家儿媳谋杀准儿媳,这样的新闻标题,阁下觉得如何?”
比心狠手辣,安隅从未输过。
而徐启政能赢吗?
不见得。
他肩负的东西太多,不如安隅那般洒脱。
说不要一切就不要一切。
屋外,徐绍寒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安隅的话语声,未曾听见自家父亲的言语,但也能猜到一二。
这是一场家族斗争,一场家族之间的厮杀。
安隅收了电话,徐绍寒靠在门边抽完了一支烟,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再进去,见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听闻声响,安隅缓缓撑开眼帘,望着徐绍寒。
好似此时,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找回自己是个妻子的意识,就这徐绍寒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望着他,低低浅浅问道:“伤势还好吗?”
“无碍。”
话语轻松,好似真的无碍。
他似是忘了林青海上午时分同他说伤口已经发炎了的话语。
“为什么要去管安鸿的事情?”
“因为他是你兄长,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支持了庞家,但我还是希他能活着。”
这句话里最为重要的应当就属那一句因为他是你的兄长了。
因为他是你的兄长,所以我才会去管他。
可若是不是,那边另当别论。
“我跟他多年未见,没有感情。”
安隅原以为自己对父兄会有异样感情,可没有。
在见到安南时,她并没有那种急切的想要与他相认,并且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
更多的,是默然。
20年未见,再见面,谁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他不再是那个迫切的需要父爱的小女孩,而安南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父亲,20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这20年里安隅走的每一步,行的每一条路都深刻的刻在骨子里。
而对于安鸿她或许也是一样,没有了那般深刻的感情,人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东西而得不到的时候,再往后会慢慢的放下来,不再去执着,不再去用那些执念害自己,安隅放下了,对于父亲与兄长她更多的是一种淡漠,那种淡漠是不管你现如今存不存在我的人生当中,我都会好好的把我的日子过下去,你在我很好,你不在我也很好。
而徐绍寒呢,他身处在如今这样的家族里面,对于家族的斗争,他见的过多。
彼时,他一心一意想的是倘若安鸿因为徐家的斗争而死在了外面,那么他该如何同安隅交代,他当初信誓旦旦口口声声说要帮安隅找到她的父亲与兄长,可眼下她的兄长近在眼前,让他看着安鸿去死,他做不到。
从始至终,徐绍寒都铭记自己对安隅的承诺,从未变过。
“没见是一回事,有血缘关系又是一回事,”他温淡开腔,话语间温柔之意尽显。
“安安、我说过会帮你找到父亲与兄长,是真的,是以,我才会去国外,只因他是你兄长。”
只因他是你的兄长,这几个字徐绍寒咬的及重。
“我累了。”
不想在参合到徐家的斗争里来,不想在呕心沥血费尽心思的去与天家人做斗争,她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而不是现如今这般。
如今的生活,总能让她想起当初寄人篱下的那段时光。
原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回头想想,还是自己太年轻。
安隅这话落地,让徐绍寒隐有几分不安,本是落在她身旁的手缓缓抬起,往她身后而去,他伸手,紧紧的拥住安隅,话语带着几分祈求:“你安好歇着,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父亲和安鸿都会平安无事的,好不好?”
如此卑微的话语听起来叫人生出了几分同情之意,可安隅未曾回应。
她被徐绍寒抱着。
对于他深情款款的话语,安隅没有做出半分回,只因不知晓如何回应,行至如今这番境地,
她与徐绍寒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她拿刀徐启政的时候就做好了,要结束这段婚姻的准备。
这场斗争与争吵已经不再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了,而是两家人的事情。
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尽管知晓此事与他无关,可她依然觉得难以面对徐家人,难以面对叶知秋。
她越是静默,徐绍寒越是心颤。
“安安,”他轻唤。
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而回应他的是冗长的静默。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在家里休息,”他急切开口。
而后,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语太过强硬,他又软糯了半分:“好不好?恩?”
“对不起,”安隅开口。
话语轻颤,这句对不起,不亚于直接拒绝。
对不起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是,而她却打起了退堂鼓。
对不起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在去应付这场家族斗争。
对不起,她很自私。
“不需要说对不起,安安、君珩上位之后这一切都会停止的,你信我,信我。”
他捧着她的面颊,话语急切又带着半分恳求。
任何电影都有放完的时候,而战争也有结束的一天,不会永远如此的。
“对不起,”她在道。
“我不离婚,我生在徐家已经很可怜了,你若是还不要我,,我该怎么活下去啊!”他猛然咆哮,高涨的话语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转身,他伸手捧着安隅的面颊低低开口:“安安、安安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我要被逼疯了,徐绍寒,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杀人,你知不知道?”本尚算是平静的安隅突然狂躁起来,她猛的伸手推开坐在眼前的男人,因着动作太猛,牵动了受伤的手腕,霎时,纱布上漫出一层层的鲜血。
“我要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咆哮着,嘶吼着。
放声大哭,脸面上的泪水顺延而下,无止境的。
“我每每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处在深渊中,没有依托,等待我的是漫长的黑夜以及死亡,饶是我再努力都逃不出来。”
卧室里的咆哮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安隅像个疯子般坐在卧室大床上,放声大哭的模样异常骇人。
而徐先生呢?
他窘迫的、局促的坐在床沿,看着安隅抱着自己放声痛哭。
许久,才将自己从震惊与惊骇中拉回来,他抱着安隅,轻哄着:“我回带你出来的,我会的,安安、我会的。”
这日下午,安隅哭到晕厥。
从2008年十一月26日开始,安隅大病了一场,这场病,断断续续到2010年才逐渐好转。
整个过程,漫长而又艰辛。
徐先生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不敢靠近,不敢远离。
她本可以一直与徐启政做斗争的,直至死。
连续多日未眠,滴水未进她都熬过来了,可自那夜见到徐绍寒披星戴月而来时,她便觉得自己扛不住了。
好似一根长期紧绷的琴弦,在那日咯嘣而断。
徐绍寒从总统府将安隅带回来之后,便隐隐觉得安隅精神不佳,原以为是被欺负如此,并未多想,可直至这夜,当安隅嘶吼着,咆哮着说着她满脑子都是想杀人的时候,徐绍寒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四百一十五章:唐思和目前尚在关押中
十一月27日,暮色将晓,这已经是徐绍寒第五个不眠不休之夜。
身旁躺着安隅,往常,这本该是他一整日里最为轻松惬意的时刻,可这日,不行。
此时的徐绍寒,担忧与煎熬尽显。
安隅的失控与咆哮在他耳畔萦绕不断,挥散不去。
无论他如何用力都不行。
都无果。
半夜,睡梦中的人翻了个身,徐先生俯身伸手轻轻拖住她受伤的手腕,以防压着。
后半夜,徐先生轻轻拥着安隅,躺在身后,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凌晨四点,安隅从梦中惊醒,一个惊颤,动作极大,将躺在身后的徐先生都吓醒了。
忙俯身摸着她的面庞柔声轻问:“怎么了?”
安隅呢?
迷迷糊糊中她望着他,淡淡看了眼,无言,翻了个身,继续睡。
总统府办公楼,一切都在顺延着徐绍寒爆出去的料紧锣密鼓的筹办着。
祁宗也好,简兮也罢,都是这深夜忙碌中的一员。
众人在设计这场惊天谋略时都会不自觉的将目光往简兮身上挪半分。
可后者,异常平静。
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晚间,祁宗的妻子电话过来询问今晚是否加班,他告知。
而后,收了电话,便见简兮拿着手机在看什么。
“看什么?”祁宗伸手端起将将搁在桌面上的咖啡,趁着休息时间漫不经心的问简兮。
后者、笑了笑,云淡风轻道:“看黄道吉日。”
“给谁看?”他顺嘴接了这么一句话,可接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简兮轻笑了声,扬了扬下巴,往徐君珩办公室方向望去,那意思异常明显。
“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就好了,”祁宗说着,欲要伸手从她手中抽走手机。
却被简兮躲开。
“有何不妥?送佛送到西,不看着我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迈入婚姻的殿堂我谈何死心?”
这本是一句凄凉的话语,可简兮说出来,很随意。
那种随意不像是自己心在滴血,而是将这一切都当成了别人的事情来看待。
随意到无所谓的那种。
简兮说完,幽幽收回视线,侧身,继续翻看着手中的黄道吉日。
一时间,室内空气有一秒静默,祁宗似是觉得隐有不对,端着杯子微微转身,只见徐君珩满身阴寒站在门口,脸面上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深沉的视线落在简兮身上,带着深意。
她那句话,兴许是说给徐君珩听的。
“出去,”凉薄冷漠的声响凭空而起。
祁宗虽觉不妥,但是、、、、、、、
架不住对方是领导,
转身之前,深深的望了眼简兮。
“大少------,”祁宗还想再说什么。
“出去,”冷厉声再度响起,强势霸道。
祁宗一哽。
这本是个异常僵硬的时刻,可此时,简兮不合时宜来了句:“放心去吧!眼下我脱光了站他跟前,他也不敢将我如何。”
简言之,怂逼一个。
祁宗一哽。
但又莫名的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诺大的茶水间只剩他们二人,简兮未在言语,而徐君珩亦是如此。
但这不言不语中,不代表没有其余情愫暗自流动。
远远的,徐君珩能见简兮依旧在看黄历,且还是翻来覆去的做对比,看每日忌什么,宜什么。
刺眼吗?刺眼。
可笑吗?可笑。
可能怎么办?
她的存在就是这么可笑。
莫说徐君珩要跟何莞订婚了,就算是他们二人要上、床,她也得定好酒店亲眼目送他们去开、房。
“别看了,”徐君珩冷声开腔。
她呢?
淡淡睨了人一眼,又淡淡开口:“分内工作。”
这句分内工作,让徐君珩话语哽了一下。
而简兮呢?
习惯了。
这种习惯不是刚开始,而是早就知晓。
她从一个青春少女走到现在而立之年,这一路,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太过执拧。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更没有。
所以,她与徐君珩都没错。
“你一定觉得我很失败吧!乱世不敢起义,太平盛世也不敢说一句我爱你。”
猛然,简兮滑动屏幕的指尖一顿。
嘴边的那抹轻嘲慢慢的,缓缓的落下去。
侧眸,望向徐君珩。
后者视线紧紧凝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啊!我觉得你很失败,可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你失败你就会改正吗?你不会。”
“我从未怪过你,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爱我没有错,你只是更爱你的家族,更爱你的权利而已。”
“太平盛世也好,乱世也罢,你爱权利始终胜过一切。”
“你失不失败与我何干?你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我男人。”
简兮这句话,太狠。
她拿着把刀子戳徐君珩的同时把自己也戳了,大有一副要不好过大家一起来的架势。
你失不失败与我何干?你这辈子也不会成为我的男人,所以我不关心你失不失败,说再多都是无用之功,既然已经没了半分可能,就不要在给对方一分一毫的希望。
她伸手,将手机缓缓的放进口袋里,手中的咖啡已是半温状态,端起,一口喝掉。
徐君珩可怜吗?
可怜。
可悲吗?
可悲。
可是,他也可恨。
可怜可悲在自己生在徐家,可恨在他不认命,将那么多人都拉到了局中,若有所成便也罢了,可偏偏没有。
哐当,简兮将手中的咖啡杯不轻不重的甩进水槽里。
立了数秒,稳住心神,转身离开。
而立在原地的徐君珩,对于简兮那冷嘲热讽似是看淡一切的谴责,没有半分反驳之力。
他爱权利胜过一切吗?
不见得。
他只是没办法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
若是可行,谁愿意要这烫手的权利?
谁不想好好的多活几年?
谁不要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
他的痛楚,一言难明。
简兮离开茶水间,面上的云淡风轻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冷漠与痛楚。
人前的冷酷与淡漠,都是伪装的罢了。
次日,天将亮,安隅睁眼,正对上徐先生深邃的眼眸。
呆了两秒,在徐绍寒的注视中,她缓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变了个姿势。
很平常。
这日晨间早餐并不安稳,周让与谢呈前后脚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华慕岩与邓易池。
徐黛将人引进来,早餐过半的人放下手中碗筷,俯身,单手捧起安隅的脸面轻啄了口,温声吩咐:“要吃完,我一会儿就出来。”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
书房内,谢呈将手中文件交给徐绍寒,后者拿起翻了翻,随手哗哗哗的欠下名字。
递还回去时,如常开口:“让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办妥了,”谢呈开口,没有任何迟疑。
大抵是跟着徐绍寒的时间久了,对这人的行事作风早已经有了了解,也断不会干什么明知故犯的事情。
尽管觉得不妥,可他依然未曾多问半句。
“邓易池那边?”
“应当也是妥了,”谢呈道。
徐绍寒这日清晨,并未占用多少时间,浅浅的交代了几句,心里念着安隅,言简意赅的将事情吩咐下去便遣散了众人离开。
临走前,谢呈似是想起什么,望向徐绍寒道:“唐思和目前尚在关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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