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

全班同学都是吃瓜震惊标配脸。
野哥竟然说乐鱼可爱呢！！！
天啊，这对于糙汉子直男野哥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脑补了一部校园偶像剧。
张晨感慨说道：“我猜，能让我野哥如此汉子的人露出这般温柔，他们肯定有过一段萍水相逢，火花，摩擦！”
那还真的是萍水相逢。
。
教学楼楼层都不高，最高就是五楼，天台简直就是时野的潇洒之地，他把乐鱼拉到天台上决定要好好解决这个灵魂转换的问题，现在就可以开诚布公的聊了。
乐鱼看着天台的高度，秋风习习很舒服，不由得半眯双眸露出露出几分惬意的神色，属于时野的戾气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乐鱼。
“傻子，东西给你！”时野把书包丢给乐鱼。
乐鱼接过丢来的书包，‘傻子’二字像是尖锐又残忍的攻击让他愉快的心情瞬间被吞没而后爆炸，他拎起书包狠狠朝着时野打去。
时野条件反射就抓住了乐鱼砸过来的书包，但是论力气乐鱼这个身体肯定抵挡不住自己身体的力量，被打得生疼，看着手臂上被被带抽红的痕迹，眉宇染上戾气，眼底尽是不悦：
“你有毛病吗？！”
“我，不是，傻子。”乐鱼一字一句的说道，句尾满是对时野这个称呼的不满，兴许是时野这张脸本就具有攻击性，乐鱼生气时牵扯着眉宇的暴戾，看起来很凶，但眼里却夹杂着委屈。
时野正在气头上被乐鱼说的这话弄得微怔，哦，他说傻子了吗？
眸光微闪几分不自然。
“是我救你。”乐鱼抱着书包看着面前的时野，表情很是严肃：“不然你死。”
那天没有爆发的两人今天算是硬碰硬杠起来了。
这么高大的一个人抱着书包，还有两条小鲸鱼在上边晃啊晃，晃得时野觉得太阳穴涨得疼，这也太丢人了，什么幼稚玩意，加上说话又不利索，就真的像是个——
没有完全念出的那两个带着羞丨辱性的字眼被他吞了回去。
对上乐鱼，那眼里的愤怒仿佛是对他忘恩负义的谴责。
“是，四舍五入你是救了我，但你自己都不会游泳你下来不是找死吗！”
“没死，你没死，我没死，我还……”乐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给你呼吸。”
属于乐鱼不流畅的表达却又单纯直白的话语让时野这个糙汉子有些跳脚，想到那天那个吻……又想到在医院自己冲动之下去吻乐鱼的行为，啧，简直是绝了。
乐鱼看着自己的脸变得很红表情有些疑惑，不再做出戒备的动作，伸手想去碰时进的脸。
啪——
时野下意识的挥开他的手：“做什么！”
语气很凶。
“摸摸。”乐鱼紧盯着自己的脸有些好奇，他就是想摸一摸自己的脸为什么红。
那天都没有好好看。
“摸个屁！”
“为什么摸屁？”
时野：“……跟你这个笨蛋没法交流，现在我们必须严肃的对我们交换身体这个问题作出解决，你过来！”
乐鱼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直接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时野又一次被自己的身高震撼到，微抬头看着乐鱼：“艹，原来我这么高的吗。”
乐鱼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体的脑袋：“矮。”
时野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下意识对这样的触碰很是抗拒：“知道你矮就低下头跟我说话。”
“不。”乐鱼拒绝。
对视间迸发着相互不让摩擦出的火花。
视频通讯只是短暂的和平。
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犟脾气，总要有先妥协的。





小鱼儿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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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两人坐在天台泥头砖上。
“先说清楚，我们已经互换了身体，在没有找到办法回去之前，我们必须遵守对方原来的行为，我先说我的。”
乐鱼低头玩着书包上的小鲸鱼。
“第一，在我们还没有换回去之前只能暂时先用着彼此的身体，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要随便对我做奇怪的事情，能够应付我父母还有我哥和嫂子，其他你随意。”
“第二，在学校大家都喊我野哥，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要随便回答，因为我不是那种谁喊我都会回答的人。”
“第三，我上课喜欢睡觉，下课喜欢打游戏，我打游戏很厉害的跟你说一声，放学偶尔打打架活动活动筋骨，没事就去高一放个高利贷，生活比较丰富。”
“第四，我父母你随意应付，反正我也不爱搭理他们，你不搭理就是了。”
“到你了。”
“……”
时野自己说了一大堆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侧过头一看发现这家伙在玩小鲸鱼，就用着他这幅高大英俊的身体在玩着小玩偶。
额角抽抽。
伸手把书包抢过：“还有，话。
这显然就不是常人的状态，显得木讷呆板。
就算自己是个麻烦，还拜托自己照顾他妈妈。
而且这家伙还生着病。
“对不起。”乐鱼松开他的手。
下意识的，他反手握回乐鱼的手，连带着那只小鲸鱼，脸上尽是不耐：“行了，你妈我会照顾好的，反正从今天开始除了回家，其他时候都跟着我。”
要让乐鱼一个人他也不放心，主要还是着侧过身，撅起嘴，想说是不是换个姿势会成功。
乐鱼抬手盖住时野的嘴，幽幽道：“色，狼！”
时野一把扯下他的手，在线暴躁：“艹，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我这不是想回去吗！！！”
“谁，知道呢。”
“……你真是自闭？”
“一点，点咯。”
“……”




小鱼儿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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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校园生活让乐鱼觉得什么都很新奇，有舒服的椅子可以躺着，上课还能睡觉，还有东西吃。
还有很多人都跟他玩。
只是他不太会跟那么多人相处，有点不大会表达，连笑都笑不出来。
“野哥吃个葡萄。”
“来来来野哥，这是隔壁班那个妞给你送的曲奇饼，听说还是手工制作，意大利进口奶油，很香的！”
“野哥！星巴克来了，趁冷喝。”
乐鱼看着大家都很热情的对他，但他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甚至连磕磕碰碰的话都说不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该用什么反应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和他自然的去接触时野不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玩着手中的小蓝鲸沉默着。
张晨见野哥今天格外冷漠，心想这是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了吗？
而教室后边一声声野哥长野哥短听得前排的真野哥如坐针毡。
后边的乐鱼被一圈小弟伺候着，而他被一圈充满着母爱光辉的女生们围着，小鱼长小鱼短的，突然觉得好艰难。
“小鱼，你不要害怕知道吗？kk妈妈都跟我们说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高二三班名不虚传的护短，胳膊肘往内拐骨折那种。”
桌面上放了一颗糖果。
“没错小鱼，kk妈妈说那些欺负你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又一颗糖放在桌面上。
时野觉得自己班上这些女生实在是母爱过于泛滥，烦躁得很，但是听到内容时他有些困惑：
“欺负？”
罗芬雅看到自己这个同桌小可爱那么漂亮的脸露出困惑的表情，心都化了，妈呀哪来的这么令人有保护欲的小宝贝啊！
她很是心疼，要不是kk妈妈班主任说了乐鱼的情况她们都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的继父，竟然把儿子丢进精神病院，明明就是阿斯伯格综合征，只是轻微的自闭，表达能力不好而已就被残忍的送进精神病院，差点就出不来那种，不听话还被打，简直太过分了！
时野下意识躲开罗芬雅的手，丫的这个女人竟然摸野哥的头，剁手！
然后上课的时候听到身后两个女生说的悄悄话。
“我昨天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k妈和小鱼妈妈聊天了，听说小鱼很小的时候就被查出这个病，但却一直被继父家暴，呜呜呜好可怜，还把小鱼送进精神病院，小鱼妈妈说其实小的时候小鱼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是进了精神病后才变严重的。”
“神经病吧，真特么是继父，可小鱼明明……那么乖啊。”
“好像继父出车祸已经死了，艹，这种人渣早就该死了。我听小鱼妈妈说小鱼是个天才，上过最强大脑啊，玩数学特别牛，智商超级高那种，谁知道继父是个渣男，还敢家暴，真的是死得好！”
“那小鱼妈妈不也……”
“我还听说小鱼妈妈是后边才把小鱼接回来的，那个男人把小鱼藏起来啊！”
“卧槽，什么龌龊心理。”
“所以我都担心小鱼……”
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但却听得时野脚底发寒，他拉开长袖，只见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道浅浅的伤疤，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但却留下了痕迹，因为过分白皙让这些伤疤显得过分刺眼，加上身后女生的说法，莫名的暴戾从心底上涌。
转头看着最后排的乐鱼，身旁坐着话痨张晨，桌面上还有很多零食吃没错，但是他从来不会无视这些东西，有时候张晨说得烦了他就抽人，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淡漠，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他。
视线落在乐鱼手上那只小蓝鲸玩偶，突然间又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拿着这只小蓝鲸很可怜，觉得乐鱼不说话的样子只活在自己的世界挺可怕。
而现在他就活着乐鱼的身体里，看着原来这个身体的灵魂在他的身体里，那种感觉太微妙。
要是没有上周五的意外，他不会知道班上还有这么一个人，更不会因为灵魂交换这种荒唐事靠近乐鱼，也不会想着去观察乐鱼话暴露自己的说话语气，于是就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那好吧，我当然知道你可以的啦，那一定要注意哦。”
身旁罗芬雅贴心的叮嘱让时野不免对后排的乐鱼产生更大的疑惑，就这么一个需要高度关注的家伙，竟然敢跳下去救自己？想什么呢。
教室里的同学基本上走空他才起身走到后排。
他一坐下的时候就听到乐鱼喊自己：
“小野。”
下意识的想要骂人，心想怎么能喊野哥小野呢，但是看到乐鱼低着头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干嘛？”
“想妈妈。”乐鱼低声说道。
“昨天见过我爸妈了吗？”
乐鱼对这个问题并不好奇，他侧头看着时野，看到自己的脸近在咫尺眼里浮现了兴趣，抬手摸上时野的脸：
“我的。”脸。
时野条件反射的挥开他的手，眉宇间的戾气瞬间溢出，但又因为盯着乐鱼的身体凶确实是凶，但却是奶凶奶凶的：“别总是随便摸我，你野哥能随便摸的吗？”
声音也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新的，爸爸妈妈。”乐鱼应道。
时野听到他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现在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你妈妈就是我妈妈，那天骂你了吗？”
上周五是他的生日，但他却在电话里听到他爸妈闹离婚，就在他生日这天，在他成年这天，所以是觉得他终于长大就迫不及待想把他丢掉了？
反倒是跟乐鱼妈妈过的。
那么温柔的妈妈，不是他的。
眼底尽是失落。
“没。”
“嗯？”时野侧头看着乐鱼。
乐鱼爱不释手的玩着手中的小蓝鲸，眉宇舒展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礼物吗？我的。”
他不喜欢聊的话题不会再继续。
时野发觉跟这家伙讲话太费劲了，堪比文言文理解，当然比文言文稍微好点，就是现代文阅读理解吧，靠在椅背上抱臂应道：“嗯，你的。”
“也是，你的。”
突然时野身体猛地一僵，他看到乐鱼整个人朝自己拥了过来，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身材的高大，跟堵墙似的就盖了过来，两人手臂紧贴的温度隔着衣服渐渐传来，过分靠近的距离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
乐鱼的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另一只手微微触碰到他的大腿，几乎是半抱着的动作。
他以为乐鱼要做什么，结果看到乐鱼身体越过他碰了碰挂在书桌旁挂钩上的书包，那是他的书包，书包上挂着一条小蓝鲸，就是他们早上进行的交易。
名为一条小蓝鲸的交易。
一人一条。
他就看到乐鱼碰了碰那条小蓝鲸，然后侧过头看着自己笑道：“你的，礼物。”
时野微怔，他对上乐鱼的眼睛，虽然这家伙了声。
而后他感觉到乐鱼突然凑近，耳旁的温热让他身体一僵，微微侧头。
“小野，生日快乐。”
近在咫尺的声音带着温热的吐息，也带着几分可爱，还有最真挚的祝福，仿佛踩在心尖上跳跃着，让他感受到了最强烈的心悸。
不由得低头一笑：“嗤，生日早过了好吧。”而后抬头摸了摸乐鱼手中的小蓝鲸：“生日快乐。”
这句生日快乐好像就是他18岁真正意义上的生日快乐。
因为那天他生日根本没有来得及收到任何一个人的祝福。
乐鱼是第一个。




小鱼儿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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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去你家。”公交车上两人坐在最后一排，是去乐鱼家的方向。
“哦。”
“那么冷淡？”时野见他似乎并不是很想回家的样子：“你不是说想妈妈？”
乐鱼目光落在窗外，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低下头摸着小蓝鲸，情绪有些低落。
他不是不想妈妈，只是不想回家。
像笼子。
保护得他密不透风，会窒息。
好不容易出来了呢。
在时野家挺好的，因为没人管他。
时野看着又一次陷入沉默的乐鱼，心想要不干脆就住在乐鱼家算了，乐鱼哪里能够离开人的。
安静了约莫几分钟，
乐鱼感觉书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于是拍了拍时野指着书包：“震，在震。”
“嗯？”时野见他指着书包：“什么震？”
“机，震。”
“？？？？”
“那个机。”
“嗯？”
乐鱼见时野这都没有听懂蹙了蹙眉：“笨！”于是伸手去摸时野的口袋。
“卧槽干嘛啊！”
“摸，机。”
时野面露慌张屈膝抬臂挡着乐鱼的进攻：“你你你冷静点啊这光天化日的！”最后被摸得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乐鱼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别乱摸！！”
他看着周围不少人看着他们也怪尴尬的，但是偏偏乐鱼丝毫不在乎。
半分钟后——
时野看着乐鱼掏出手机，面无表情：“大哥，这是手机，不是机。”
此机非彼鸡，真特么。
“机。”乐鱼重复了一遍。
“手机。”
“手。”
“手机。”
“机。”
时野：“……机就机吧。”
“机吧。”
时野立刻捂住乐鱼的嘴，眼神凶狠警告：“这不能随便说的知道吗！”他总感觉好像是带坏乐鱼，今早的靠和艹学得太好都已经让他无语了。
突然感觉到掌心一记温热贴上，很轻，像是无意那般，但却印着没有离开。
径直对上乐鱼率真的视线，就好像很无辜那般，让人真的以为亲他的手掌心是不小心的。
如同烫手山芋那般猛地放开，咳了咳看着车厢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心想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就这么主动的。
为什么有时候可以那么高冷有时候又那么……
可爱。
“小野，亲亲，吗？”乐鱼凑近时野的耳朵很小声说道：“像，刚才那样。”
时野捂住耳朵警惕看着乐鱼，语气拔高：“……你别总是这样好吧！”
有话好好说嘛，耳朵……
很敏感的。
乐鱼笑：“哦。”
哦的很玩味。
刚才震动的手机是时野的手机。
时野把手机拿出然后放到乐鱼脸上，解开后是他妈发来的信息，说这周要出差让他自己照顾自己，嗤笑了一声，看来溺水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他们很大的重视啊。
“这段时间住你家。”时野划拉着微信，然后看到骆鲲的信息，蹙了蹙眉：“你看过我微信吗？”
骆鲲这人真的是……
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
“没有。”乐鱼抬手勾了勾时野左手手腕上的红绳。
时野干脆把手放过去任由他玩，右手就刷着手机，看着骆鲲红点还在，退出懒得去看，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给乐鱼的微信备注上小鱼儿，再从口袋里拿出小鱼儿那个很老款的智能机，想说也给自己打个备注。
“野哥？”乐鱼凑近看了眼念道。
时野听到这声‘野哥’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虽然这是自己的声音没错，但是却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也形容不来这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跟那些兄弟喊他的感觉不同。
有点腻歪。
他咳了一声：“嗯，我的微信备注就是野哥。”
“你吗？”
时野听到这话眼神半眯，抬手勾过乐鱼的脖颈没好气的用力：“干什么对我爆粗口！”
乐鱼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脖子有点疼眼神立刻变得委屈，一股气从心口上涌，抬手就在时野的腿上打了一下。
“艹好痛，你力气那么大的吗！”时野吃痛的松开勾他脖子的手摸着自己的大腿。
乐鱼见他对自己那么大声心里更是生气，别过脸没有再去理他，就看着窗外。
气氛瞬间冷却，果然和平永远超不过两分钟。
时野看着乐鱼这样还以为是不喜欢自己备注‘野哥’这个称号，心想这家伙的脾气还挺大，还不认哥的。
于是在微信备注上改成‘小野’，然后递到乐鱼面前：“看看看，小野总行了吧。”
但是乐鱼还是没有理他，高冷至极。
时野无奈的笑出声，靠在椅背上，然后故意逗乐鱼说道：“哎哟，小鱼儿生气变成鲨鱼，真丑。”
乐鱼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听到时野说自己变成鲨鱼，脑袋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鲨鱼，他会变成鲨鱼吗？
鲨鱼……
鲨鱼长什么样的？
鲨鱼很凶的。
然后他侧过头看着时野，说道：“那就，吃掉你。”
时野：“……”艹，怎么有种反被将的感觉，抬手在乐鱼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吃个屁，你敢吃你野哥，胆儿挺肥啊。”
虽然阿斯的智商没问题，但是这家伙说话真的……
太幼稚了。
两人在终点站下车。
乐鱼看到熟悉的环境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走路都开始有些通走同脚，书包背在身前走得七歪八扭，挂在书包上的小蓝鲸晃得厉害，就跟本人一样，飘了。
时野见他走成这样眼疾手快拉住他的书包带：“好好走路！”
跟个小孩似的。
“走这。”
他看着乐鱼沿着公交站的边缘走着，可能是因为平衡不好走得摇摇晃晃，每走一步就掉下来，但还是锲而不舍的想要走这条绿化带边缘砌起的细边砖块。
他放开抓着乐鱼的书包带，就看着乐鱼又上又下的走着。
最后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自己这个身体做这种傻乎乎的事情真的是个傻憨：“喂，可以了吧，好丢人。”
但是乐鱼并没有理他，而是专注继续走着，慢慢的能在上边保持平衡走多两步，但还是走不了很久就会掉下来。
兴许是没有得到任何成就感他有些生气。
“哼。”
时野：“？？？拜托，不要我的身体哼好吗？”
乐鱼一屁股坐在路边抱着双臂表情很是生气，有些话不该说他应该记住，现在他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没有能找到方法回去之前，他们必须维持平衡。
既然乐鱼无法维持平衡，那理应他来。
因为乐鱼救了他。
“没，关，系。”
时野抬头看着乐鱼。
“牵我，走！”乐鱼指着前边还剩下的一小段路，表情很是坚定：“走！”
时野愣了两秒，随后低头一笑：“走就走呗。”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乐鱼唱起了自己最爱的歌，带着时野穿过老旧的街，秋日的风慵懒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