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砸有点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莲敛
 她抬眸:“怎么了?”
 许赐这才看清她的正面,只见她清清淡淡的远山眉弧线蜿蜒,额前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
 他眸子猛地一缩,旋即嗤笑:“照你这么跳,我们都可以直接在学校住下来了。”
 林落蹙起的眉头深了一寸,毫不犹豫说:“那你先走吧,我慢慢跳下去。”
 话毕,她就打算从许赐手臂上移开。
 谁知,他比她更快地垂下了手,都省了她自个挪手的力气。
 林落撇撇嘴。
 紧接着,许赐径直下到正对向她的下一级阶梯,屈下双膝,上半身向前倾:“上来,我背你。”
 林落惊讶:“啊——”
 许赐不用看都知道她肯定是想岔了,没好气说:“快点,逾期不候……”
 话音还没落,许赐猛地感到一股横力跳到自己背上,脖颈被一对热乎乎的小爪子死死钳锢。
 与此同时,他左右腰腹蓦地夹了两只臭脚丫。
 如此高难度高水准的动作由她做来,那是行云流水,堪称快准狠中的典范。
 幸亏许赐十多年来的架不是白打,要是换个人,那恐怕就是一尸两命了。
 许赐额角突突:“小瘸子,你确定你脚是瘸的???”
 林落确信自己已经死死抱稳了他的脖子,是怎么甩都甩不出,才笑嘻嘻说:“嘿嘿,危急时刻人总是能激发出无限潜能,再说了,我只是崴到脚,还不是瘸子。”
 许赐只感到喉间紧涩喘不过气,不知是被勒还是被气的:“赶紧给老子挪开你的狗爪子!”
 林落顺从地松了松捞住他脖子的手,还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蹭了两蹭,这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头。
 “好了。”
 少女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擦过许赐耳畔,她软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稍一动作,双方都能感受到。
 他呼吸顿时一滞,步伐卡住。
 林落嘟囔:“怎么了?”
 许赐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凶巴巴说:“小瘸子,你重死了,赶紧减肥去。”
 “是吗?”
 “是的。”
 她认真寻思片刻:“那你就放宽心吧,我是不会少吃的。”
 如果说睡觉是她的重中之重,那吃饭可就是她的命根子了。
 一日不可少一餐,一餐不可少半点。
 许赐:“……”
 待走出校园时,林落猛地发现许赐完完全全是朝与她家相反的方向走。
 她急得猛指另一边:“你走反了,我家在那个方向。”
 许赐搭在她膝肘的双手霎时一松,轻笑:“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林落忙不迭捞住了他的脖子,老老实实说:“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虽然这人脾气又丑又硬还拽,但背着她的舒适度可比他脾气让人舒服多了。
 她又不傻,既然有人背,那干嘛还要自己一拐一跳感人励志地走回家。
 许赐唇角无声一勾,这才不急不慢重新抱住她往前走。
 又走了一分钟,许赐把她放到花坛最外沿空地放下。
 正对面是家小药店。
 “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买药。”
 “欸,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许赐就早已跑了进去,不过三两分钟又跑了出来,手里揣着一瓶活络油。
 许赐瞟了眼她脚踝,就势蹲下。
 林落一惊:“还是我自己来吧。”
 为了走路的舒适度,她穿的并不是凉鞋,而是一双网面舒适的透气小白鞋。
 再透气,那也是有气味的啊……
 许赐赤果果地嘲讽:“你以为你能把腿抬上去?”
 林落一瞧,这高度要是换做以往的她肯定是轻而易举,但如今——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任人欺负的小瘸子。
 哎。
 她命不由她。
 林落咬咬牙,两眼一闭:“来吧。”
 许赐屈膝半跪在地,面色认认真真,毫不嫌弃地替她将脚上的袜子脱了,还十分礼貌地将它塞进了鞋里。
 当略显粗砺的宽厚大掌握住她脚心的一瞬,痒痒麻麻,稍稍有点咯,她脚丫子本能抗拒地晃了两晃。
 许赐抓得牢,将活络油先是倒在手心抹匀,再有轻有重地悉数揉上她脚踝。
 力度匀称,脚感极佳。
 林落敢断定,他一定是身经百战才练就的千年老手艺。
 头顶玄月高挂,星辰璀璨,许赐眉眼低垂,浓而密的睫毛尽数敛着月下清辉,全神贯注地替她敷药,半句没吭。
 虔诚得如对待稀世珍宝。
 清风抚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林落忽而不忍再瞧下去,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啊,今夜的月亮真亮,又大又圆。
 啊,一阵阵微风飘过她脚丫子的气味,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这注定是个让人难以忘怀且又极有味道的一夜。
 *
 许赐背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路边吆喝叫卖的摊子也断断续续收了摊,偶尔途经几个行人亦是神色匆匆,步履疾驰,赶着回去聚那一家灯火。
 凉风徐徐,卷起丝丝凉爽,伴着低低的细弱虫鸣。
 走着走着,许赐右肩搭的重量忽地重了些,薄弱的呼气气息轻轻扑打他脖颈,落在他腰间的双腿也渐渐卸了力气。
 唯独抱着他脖子的那双爪子稳稳地十指交握,仍没有撒开。
 微微侧头还能隐约看见她额前一掀一落的碎发。
 许赐看见是又气又笑。
 合着是把他当免费的车夫使了!
 他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按常理出牌。
 倘若对林落走柔情路线,她能猛地变身钢铁战士,咯得人生疼。
 若是对她走硬朗路线,她又能死皮赖脸软趴趴地赖着你,令人无计可施。
 许赐幽幽一叹,终是认命地抱紧了她,还好心地把她往背上推了推。
 是夜,月色如华,繁星闪烁。
 沿街大小商铺纷纷拉下了卷闸门,发出粗粗的厚重噪音,炽热的白炽灯光逐一熄灭。
 只剩下柏油路旁间隔规律的昏黄路灯,孜孜不倦地照亮过路行人,在灰暗平缓的地面上拉出长长一道二人相叠的背影,意外地和谐相衬。
 夜幕渐沉,街边祥和,许赐也不由配合地放缓了步伐,一步一个脚印。
 *
 林落一开始只是困乏地打个盹,谁知后来竟是越睡越舒服,像温软舒适的婴儿床,在半空中轻轻悠悠地摇晃。
 感到有些冷了,她下意识地寻着那道软软的热源凑过去,暖呼呼的。
 直到她垫着的东西越来越僵硬,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许赐眼睁睁看着她的小爪子从他脖颈,到一步步侵入他的领口,将她爪子撇开,她又立马变本加厉地找了过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冷。
 个中滋味,实在……难对外人言。
 林落入目处一片昏暗幽黄,她迷蒙地揉了揉眼睛,愣过神:“我们到家了吗?”
 “你到家了。”
 声线沉入夜色,浸着若有若无的凉气。
 林落从许赐背上跳下,难得诚诚恳恳地道谢:“许赐,今天真的是非常谢谢你了。”
 许赐揉胳膊的动作一顿,微绷的唇线慢慢舒展开:“还算你说了回人话。”
 见不远处的别墅灯火通明,许赐提醒:“赶紧回去吧,很晚了。”
 “好的,明天见。”
 待跳开几步远,林落猛地一拍脑袋,又急匆匆一蹦一跳地返回,毫无预兆地急扯过许赐手腕。
 少女软乎乎的手心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似有一股麻麻电流袭遍他各处感官。
 她直直望向他的璀璨瞳眸在夜空里格外清亮,透澈。
 许赐强压住体内自下而上升起的那点龌.龊冲动,揣在兜里的掌心攥紧了点:“又怎么了?”
 林落弯弯的月牙眼盛着漫天繁星,扯着许赐的手始终没松开:“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无以为报,不如……”
 许赐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唇角止不住地飘飘上扬。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
 他是接受过十多年义务教育的人,拐骗无知少女是万万不厚道的。
 因此他脑里正飞快构思着该如何拒绝她“以身相许”的想法。
 毕竟人还是个女孩子,他得委婉点拒绝,不能就这样摧残了祖国未来之花。
 林落两眼直愣愣地瞥进许赐眸底,兴奋地甩了甩他手腕:“许赐……”
 
这个妹砸有点帅 9.chapter 09
 隔日。
 当清晨的第一抹骄阳划破长空,伴随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一辆黑色宾利慢慢驶入一中校门,稳稳当当在停车场圈定车位停下。
 一中大多数同学,要么是学习努力拔尖尖的三好学生,要么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富几代,小眼神乍地扫到那尾后车牌数,一半半都贼精贼精的。
 倒不是说一中没老师开不起高档小车,而是哪怕有那个资产,也都藏着掖着生怕引起其他人的猜疑。
 故而,这一出招摇过校的小车深深引发了同学们的强势围观。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职业西装,俯身恭恭敬敬地打开后车门:“林总。”
 从车上迈下一只崭新铮亮的皮鞋,自然垂落的西装裤质感极佳,无一丝褶皱。
 年龄约莫四十上下,虽只能瞧见半边侧脸,但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忽视不得。
 “落落,走慢一点,爸爸扶你下车。”
 车里紧接着传出一道抱怨的清脆女声,听着也是高中大小的年纪。
 “爸,我都说过不用送了,你非要来。”
 来就算了,还故意把架势摆得这么大,挑明了就是替她赤果果地炫富来了!
 车里缓缓走出一个齐耳短发女生,肌肤映漾在阳光底下莹润白皙,个子纤瘦,高挑。
 二人正是林落与父亲林淌。
 自昨晚林落瘸着腿回家后,林淌纪薇两人险些没担心死。
 她只借口是上厕所不小心拌到,但夫妇二人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眨眼便猜出故事原尾。
 林淌二话不说清早就强行送她来学校了,连素日面上常带的笑意都刻意收敛。
 这扎眼的二人组合在校园行走,自然是引起了更多同学的围观。
 【这还是我见过的那个转学生吗?我敲敲!!!】
 【我跟你说啊,我听说她爸爸,喏,就前面那人是我们学校第二大赞助商,来头可牛掰了。】
 【天啦噜,那、那她活得也太低调了吧!我看她的书包以及鞋呀,都不是什么牌子。】
 【可不是!除了她的脸,外在物品确实没一点跟富家千金有相像之处。】
 【社会社会,贫穷果然限制了我对金字塔土豪的想象。】
 【惹不起惹不起⊙_⊙】
 被亲眼所见的事实震撼,一时间,众人反把昨晚发生的小插曲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使劲回想自己是否有暗地戳过她脊梁骨。
 林淌扶着林落一步一步迈楼梯,忽地开口:“落落,你不是说昨晚是个男生送你回来的吗?”
 林家在男女方面比寻常家庭要开明,他们知晓林落性子野,素来跟男生关系更好,所以根本就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林落点点头:“对啊,怎么了吗?”
 “那个男生叫什么?爸爸替你去好好谢谢他。”
 她笑容霎时一僵:“爸爸,算了吧,我已经好好谢过他了。”
 只是那人没领情。
 林淌嘱咐:“那也行,改明儿找个机会请别人吃顿饭,怎么说他帮了你这么多,好好感谢别人是应该的。”
 她皮笑肉不笑说:“爸爸,我懂的,我一定好好感谢他!”
 眼看着就快到三楼了。
 林淌笑道:“正好,我这次到你学校来了,就顺便去看看你许伯伯的儿子,这都好几年没见了。”
 林落半晌无言,她幽怨地瞅着恨不得飞奔去见别人家儿子的老父亲。
 低声嘟哝:“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脾气还臭得要命。”
 顶多比一般人再好看那么丢丢,就一点丢丢。
 “你说什么?”
 林淌没听清。
 林落晃了晃老父的手肘:“爸爸,你快回公司吧,别浪费时间了。”
 林淌颇为感慨说:“不行,你许伯伯那儿子,我当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人长得精神有聪明劲儿,一看就是个不错的小孩。”
 林落撇撇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林淌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个爆栗:“就你挤兑他,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仇什么怨。”
 林落吃痛地抱住头顶。
 不夸他还好,一夸,她这心里是更加憋屈了。
 昨晚走时,她好心好意跟他说两人就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如当个好兄弟。
 谁知他脸蓦地拉得老长,臭哄哄的。
 蛮横甩开她的手,只字不发,大步流星就穿进了茫茫夜色。
 任她喊破嗓子都没回过一次头。
 真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落落,爸爸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林落蒙逼:“啊?你说什么了?”
 “算了,没什么,你赶紧回教室吧。”
 林淌把她送到教室后门,还特意往里面多瞄了几眼。
 林落反身推他:“哎呀呀,爸爸你快点走吧,别打扰我们学习了。”
 林淌被气笑:“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中午我让李婶来给你送饭,你自己走路多注意点。”
 “遵命,您老尽管放宽心。”
 林落生怕她老父慧眼识许赐,然后许赐再来一个泪汪汪地直言不讳,把她第一天的所作所为抖给她老父听。
 被骂是小,耳根子起茧才是大!
 *
 林落刚迈进教室,便发现班上同学“唰”地齐齐瞄向她脚丫子,眼神炯炯,整齐划一。
 因为敷了药的缘故,她右脚的裤腿是往上卷的,与左脚垂下的裤腿形成了鲜明对比。
 【原来新同学是腿受伤了,那这么说来,他们昨晚是啥事都没发生了?】
 【哇咔咔,太幸福太激动了,我男神果然没有失身!!!】
 【别想太多了,就算他玉.体尚存,还是照样轮不到你╯﹏╰】
 【……难道就我一个人好奇,我赐哥是怎么误进女厕的嘛……瑟瑟发抖.jpg】
 林落最先瞄往第三大组最后一排,又以光速扫荡全班各个角落,确定那人不在,她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才慢慢着地。
 昨晚被老父老母两人折腾得太晚,因此一大早赶来就困得不行,她两眼一闭就趴桌上睡了。
 罕见的是,班主任赵粒早自习巡查时从她周边经过了n次,偏一次都没敲她桌子,甚至瞟向她的小眼神里还藏着若有若无的敬佩。
 吓得她睡意朦胧中被瞅得虎躯一震,立马从桌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咋不知道她又做啥好事没留名了???
 由于腿脚不便,她整个上午都乖乖巧巧地待在座位。
 中午睡了长长的一个午觉,醒来一瞧,还有大半个小时,她也抓起笔有模有样地备考狂刷题。
 “同学。”
 软绵绵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女声打断林落思绪。
 她落下铿锵扭曲的最后一笔,眉目舒展,从数学大题挪开眼。
 面前立着个骨架娇小,身量矮小的小姑娘,如小兽般的圆圆湿润眼睛,正怯生生地瞅着她。
 正是她昨日从厕所出来时见着的那个小姑娘。
 原来她们不仅同级,还同班呀。
 猿粪哪!
 林落笑得畅快:“怎么啦?”
 小姑娘细声细语,声音软得像天边的云,双手无措地揪着衣服边。
 微微咬唇,轻声解释:“同学,我是班里的英语科代表。”
 林落挑挑眉:“所以呢?”
 小姑娘一板一眼,似下定决心般:“英语老师昨天发了一张试卷,说让我们做完下午上课前交,但是——”
 小姑娘解释最终来意:“我找了三次了,都没有看到你的。”
 “噢~”
 林落调子故意拖沓两秒,瞧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
 她眨眨眼,话音一转:“那你能借我抄下吗?我不会做诶。”
 小姑娘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瞅得面皮一红,忐忑地伸出细白的手指,指尖落在林落刚停笔的那题。
 “这道题是你自己写的吗?”
 林落点点头:“是啊。”
 小姑娘咬咬牙,瓮声瓮气道:“那你能教下我吗?”
 触及林落似笑非笑的澈眸,小姑娘羞涩地垂下了头,平直柔顺的刘海掩住了她的神色。
 “我把我英语试卷借你借鉴一下,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写?”
 林落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晗,这种毫不亏本的买卖,她自然是爽快应了:“当然没问题。”
 见小姑娘束手束脚畏畏缩缩,林落径直拉过她的瘦小手腕,让她离高考数学练习册近了些,以便她看得更清楚。
 小姑娘似乎不大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微挣了挣。
 余光瞥见林落脸上的亲昵自然,她便渐渐没再抗拒。
 林落放缓声音,把解题思路和详细做法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懂了吗?”
 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头:“听懂了,谢谢你。”
 交换了彼此名字,林落知晓,女孩儿名叫郝琬琬。
 果真是人如其名。
 离开前,郝琬琬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对上林落,下唇轻咬,半晌才忐忑地张开嘴皮:“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恰巧这时,后门被人“嘭”地一脚用力踹开,吓得全班同学的小心脏霎时抖了三抖。
 踹门的罪魁祸首退至一侧,头带黑色骷髅鸭舌帽的男生才懒洋洋地迈进教室,细碎乌黑的发丝显露在外,双手随意插进兜,冷冽而漫不经心。
 是许赐。
 经过林落时,他视线随意一扫,在林落二人亲密交握的手腕滞留一瞬,眸色一点一点开始下沉,跌至深谷。
 他撇回头。
 紧跟着响起道小板凳被可怜巴巴踹翻倒地的噪音。
 林落不解:这昨晚落下的病根,到现在还没好???
 
这个妹砸有点帅 10.chapter 10
 林落抓着郝琬琬的那只掌心猛地传过一阵颤栗,她一看,郝琬琬嘴皮子直颤,瘦弱细小的手腕也是瑟瑟发抖。
 想必是刚刚许赐那抽疯的眼神让人小姑娘误会了。
 哎。
 也不知是什么怪病。
 林落安抚地拍拍郝琬琬手背:“没事哈,他又不会吃人,况且,他应该只是看我不爽,不是对你发脾气。”
 听到林落的温声解释,郝琬琬泛白的脸色才红润点,但她心底仍是很怕,她没有忘记刚刚许赐冷冰冰盯着她手腕的神情。
 像要把她手腕劈成两截。
 太凶了。
 而且,那只手恰好是被林落牵着的那只。
 “对了,你刚刚要问我什么来着?”
 林落岔开话题,借此分散郝琬琬的注意力。
 郝琬琬正欲张嘴作答,正前方那道冷然凛冽的视线猛地又径直横刺。
 吓得她立马将手从林落手中挣脱。
 这才觉得那道灼目的视线渐渐淡去。
 林落是背朝许赐,但也察觉到了身后那令人忽视不得的视线。
 她转身狠狠地瞪了许赐一眼。
 偏他不急不慢撇回头,帽沿向下一压,掩住了一双黑眸所有色彩,只一张轻蔑微弯的薄唇显露在外。
 赤果果的挑衅。
 林落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转头轻声安慰:“别理他,他就是最近有点抽风,过段时间就会好。”
 郝琬琬怯懦着调子提醒她:“你别说了,他其实很凶的。”
 林落返头再次看回那张冷漠寡淡的俊脸:“也没有很凶吧,除了脾气大了点,人拽了点,我觉得他人还是蛮过得去的。”
 哪怕她也在自我怀疑,昨晚那个知心可爱的暖心大白究竟是如何化身而来的。
 怎么好端端的,一晚上过去,他就猛地换了个魂,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郝琬琬替林落暗暗捏了几把汗,其实她很想跟林落说,许赐确实真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奈何他时不时盯着她们。
 她不敢直说,没那个胆。
 “同学,我、下次再跟你具体说吧。”
 林落无奈地笑笑:“你就直接喊我林落吧,听同学听着怪别扭。”
 “林、林落,那再见。”
 刚走开几步,郝琬琬又小碎步返回。
 她显然是对林落的学习品行持有极深的误解,一板一眼地强调:“林落,你等下要记得赶紧做英语试卷哦,老师马上就要带回家批改了。”
 林落:“……………………”
 意思是,她白搭讪这么久了?
 该交的作业是特么一个字母都不能缺!
 目送完郝琬琬离开,她正欲将堆积成册的书堆至一侧,余光猛地扫到布满卷面的英文字母,圆润饱满,工工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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