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摄政大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虫豸
再考虑到太子朱和堉的刚直心性与将来名声,将西厂交给他显然不合适,所以就只能交给赵俊臣了。
而且,一直以来,赵俊臣的表现与所作所为,在德庆皇帝眼中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把西厂交给赵俊臣,德庆皇帝也放心。
至于德庆皇帝有没有借着建立西厂的事情,进一步损坏赵俊臣在朝野间的名声,为将来太子朱和堉登基做准备,这般心思,却也只有德庆皇帝自己知道了。
所以,对于赵俊臣的推辞,德庆皇帝也没有生气,只是满面宽和的笑道:“俊臣你这些日子愈发的长进了,竟是想的如此深远全面,也没有贪权之心,朕心甚慰,然而这一次,却是俊臣你多想了。”
顿了顿后,德庆皇帝解释道:“西厂之前固然名声不好,但那也是因为汪直、张瑾两人仗着有先皇宠信,在朝中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但俊臣你又如何能与那两个阉货相提并论?朕对你的为人心性,可一向都是放心至极的。有俊臣你来重建西厂,担任厂督,只要不似汪张两人那般嚣张跋扈,又如何会败坏朕的名声?说不定俊臣你办事用心,不仅能扭转世人对西厂的印象,还能为朕涨脸呢。”
见赵俊臣想要反驳,德庆皇帝却不给机会,接着说道:“至于俊臣你是外朝大臣还是内廷宦官,与你是否能够担任西厂厂督,更是没有丝毫关系,就说朕的内库,自俊臣之前,一向都是由内廷宦官管理,如今朕不一样是交给了俊臣你?自俊臣你管理内库后,效果如何,外朝内廷也皆是看在眼里。而且内廷的大小事情,外朝大臣插不上嘴,一向由朕一言而决,朕让你来担任这西厂厂督,又有谁能多嘴?”
说到这里,德庆皇帝沉思片刻后,又说道:“至于你说的内外联络不便的事情,朕自今日起就授予你随时觐见上奏之权,不也就解决吗?”
说完这些之后,德庆皇帝笑吟吟的看着赵俊臣,态度前所未有的宽和,但意思却很明显——朕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能拒绝!
见德庆皇帝如此态度,赵俊臣心中愈寒,但还是说道:“可是如今的外朝户部与内廷内库,已是牵扯了臣绝大部分的精力,而且臣只是擅长理财,对于侦缉审监之事,却没有什么经验,就怕不能做好,会辜负陛下的圣望啊。”
对于赵俊臣的垂死挣扎,德庆皇帝却是大手一挥,说道:“不试试怎么不知道?你就先帮着朕把西厂搭起个架子来,一应人手,朕都满足,若是当真做不好,朕也不怪罪你,到时候再换人就是,而且朕也信得过你的能力。”
顿了顿后,德庆皇帝笑容微敛,直视着赵俊臣,缓缓说道:“如今满朝上下,朕只是信得过爱卿你,难不成爱卿你却不愿意为朕分忧吗?”
说话间,德庆皇帝对赵俊臣的称呼转变,从“俊臣”变成了“爱卿”,显示自己对赵俊臣屡屡拒绝的不满。
听德庆皇帝这么说,赵俊臣知道自己再无可能拒绝——如今的赵俊臣,还不能摆脱德庆皇帝的控制,像周尚景那般能与皇权抗衡——所以只能恭声说道:“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臣自是全心全意为陛下分忧,不敢推辞。”
见赵俊臣终于答应了下来,德庆皇帝开怀大笑,说道:“朕果真没有看错俊臣!”
赵俊臣垂首赔笑,心中却暗暗想道:“事已至此,这西厂的事情,我也只能接下来了,不过这西厂虽然是个屎盆子,但世间万事,有利即有弊,所谓危机,也是危险中藏着机遇……无论如何,这西厂权势极大,好好经营一番,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哎,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
这般想着,赵俊臣向德庆皇帝禀报道:“陛下,臣既然承蒙陛下信任,自是要全心全意的为陛下办事,而如今为陛下重建西厂,臣也是略有想法,还望陛下能恩准。”
“哦?俊臣有什么想法?快说与朕听。”
德庆皇帝显得很给赵俊臣面子,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陛下,依臣看来,这西厂之所以会搞得声名狼藉,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它的权势太大,却又权责不明的缘故,西厂前两任厂督,无论是汪直,还是张瑾,都是把东厂与锦衣卫的职权全都包揽在自己手中,甚至可以不经奏报就缉拿朝中大臣,如此一来,自然造成了他们行事肆无忌惮,横行跋扈。臣以为,西厂的建立,乃是为了平衡东厂,让陛下将来在侦缉之时,不至于只能对东厂偏听偏信,然而也正因为如此,西厂的权势职责,也应该与东厂等同才是。”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臣对陛下自是忠心耿耿,然而为我大明朝千百年计,日后西厂的厂督,未必不会再出现汪直、张瑾之流,甚至更有野心之人,这般不限权责,却不是长远之道,为了陛下的江山稳固,对西厂限权,乃是势在必行,还望陛下深思。”
其实,西厂的权责限与不限,都是监视、侦查、镇压之事,赵俊臣说是限权,却是不想让西厂重建之事搞得太过张扬,并与东厂、锦衣卫这些衙门分担黑锅罢了。
德庆皇帝却觉得赵俊臣所说有理,沉思片刻后,点头道:“俊臣所说有理,待西厂建立后,朕将下旨,西厂的权职与规模,当与东厂等同。”
赵俊臣又说道:“还有就是,陛下您之所以要重建西厂,是担心东厂与锦衣卫被有心人渗透了,所以臣以为,这西厂重建之初,应当先行保密消息,这样才能挑选出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人手,不担心被有心之人渗透。此外,人手的挑选,也应该更侧重于禁军、刑部一些。而等到西厂的架子搭建起来后,再行公布,外朝中人也再难反对,能省却不少口舌麻烦。”
德庆皇帝亦是答应道:“俊臣所思,果然全面深远,就按俊臣你说的来办,朕信得过你,所需人手钱财,也全都随你。”
“多谢陛下!”
就这样,事情定了下来。
………
待赵俊臣出宫之后,时间已是接近晌午。
许庆彦在宫外等了许久,正值无聊,见赵俊臣终于出宫,连忙迎了上去。
“少爷你终于出来了,陛下这次找你,时间可够久的。”说话间,许庆彦见赵俊臣神色之间似喜似忧,连忙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见周围无人,赵俊臣轻叹一声,就把自己要重建西厂、并担任厂督的事情简略的说与许庆彦听。
许庆彦却想不到这般事情会有什么坏处,只知道西厂权势极大,不由大喜道:“少爷,这可是大好事啊!等少爷您成了西厂厂督,我倒要看看,这满朝上下,还有谁敢得罪咱们!”
赵俊臣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事哪有那么好?糖衣炮弹罢了。”
许庆彦自是不明白“糖衣炮弹”的意思,不由疑惑的向赵俊臣看去。
赵俊臣也不解释,只是说道:“再送我的名帖,让李立德马上来见我,如今西厂初建,而这李立德担任刑部侍郎多年,经验丰富,对我也一向尊敬顺从,也该给他换换位置了。”
~~~~~~~~~~~~~~~~~~~~~~~~~~~~~~~~~~~~~~~~~~
ps:天气闷热,因为工作的原因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感觉快要死掉的样子,不过回来后看到订阅又恢复了一点,不由动力十足,虫子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迟早会有回报的。恩,五千字奉上。(未完待续。)





摄政大明 第一百一十二章.太子驾到.
虽说李立德如今正因为何明的灭门案而忙得焦头烂额——德庆皇帝只留给三司留下十天的破案时间,但无论刑部还是大理寺,又或者都察院,至今都还没有丝毫的头绪——但收到赵俊臣的名帖后,李立德还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并且心情颇佳。
无他,自“突发急病”以来,赵俊臣对于门下官员皆是避而不见,唯独屡屡把李立德召来详谈,虽说有何明灭门案的缘故,但若是借着机会好好表现,在李立德想来,未必就不能提高自己在赵俊臣心中的地位。
所以,来到赵俊臣的书房后,赵俊臣刚刚让他落座,李立德就略带急切的再次起身,向赵俊臣表现道:“大人再次召见下官,可还是因为何明老太师灭门案的事情?还请大人放心,下官已是派出刑部中的得力人手,老道部员,联合大理寺与都察院的人一同查案,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赵俊臣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今日找你来我这儿,却不是为了何明老太师的案子。”
李立德不由一愣,抬头向着赵俊臣看去,才发现赵俊臣此时的表情很奇怪,似喜似忧,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不知究竟何事?还请大人指教。”
赵俊臣沉声道:“这件事情,今天陛下才与本官一同定了下来,尚处于秘密筹备阶段,如今与你说,亦是希望能借你之力,但你切不可向他人泄露消息。”
王立德明白赵俊臣这是要向自己透漏什么机密之事,显然把自己当做亲近之人看待,不由面露期待。
其实,只是因为这西厂筹建的事情,赵俊臣经验不足,没有太多头绪,而如今在赵俊臣的门下,也只有身为刑部侍郎的李立德可以帮忙出出主意罢了。
于是就在李立德的期待之间,赵俊臣缓声说道:“如今陛下已是有意重建西厂,不过此次情况,却与之前不同,并非由内廷负责,而是交由本官,重建之后,亦是由本官担任厂督。”
和许庆彦一样,李立德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所蕴含的危机,只想到了西厂未废时的种种威风,不由大喜,忍不住再次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人此言当真?这可真是大喜事啊!若是大人兼任了西厂厂督之位,日后您在朝中的权势影响,必是会大涨的,那么咱们就再也不惧任何人了。”
一旦赵俊臣势大,身为赵俊臣门下的官员,李立德的地位权势自然也水涨船高,此时的李立德,只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赵俊臣见李立德如此,也没有向他解释其中的隐忧,只是叹息一声,摇头道:“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陛下虽说把这差事强交给了我,但西厂这般监察缉审的衙门该如何筹建,我又如何懂得?今日把你叫来,是因为你在刑部任职多年,相关经验丰富,与那东厂和锦衣卫也有了解接触,却是想要向你请教了。”
听赵俊臣这么说,李立德连忙摆手道:“大人言重了,以大人的聪慧才智,对这些小事自是一听就懂一看就明,‘指点’两字,又如何说得。”
说话间,见赵俊臣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不愿意只听这般客套话,李立德又说道:“不过正如大人所说,下官在刑部多年,与东厂衙门多有接触,对于如今西厂筹建,心中也略有所得,还望大人指教。”
说到这里,只见李立德沉吟片刻后,又缓缓开口道:“据下官所知,当初西厂的规划建制,一向都是参照东厂的,而东厂自厂督以下,设掌班、领班、司房五六十人,皆是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班;而负责具体侦缉工作的,则是下面的档头和番子,共有两百多人,同样分为子丑寅卯十二班,亦同样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
赵俊臣对此却不太了解,不由一愣,说道:“哦?这东厂的建制倒是精练,竟是仅有区区三百人左右,这么点人又如何足够自京城到地方的巡查缉捕?倒是出乎本官意料之外。”
李立德笑道:“这就是下官要向大人禀报的关键之处了,这东厂人数虽然不多,但锦衣卫的人多啊。东厂与锦衣卫自建立以来,原本地位平等,职权相似,然而东厂毕竟身处皇宫大内,也更容易得到皇上的信任。而且锦衣卫向皇帝奏报,需要具疏上奏,但东厂却可口头直达;到了成祖时期,甚至还赋予了东厂监督锦衣卫动向的权力。由此一来,这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也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所以东厂办事,其实大都是在调派锦衣卫的人手。”
说到这里,李立德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说了这些,大人也应当已是明白,这锦衣卫如今虽说地位不如东厂西厂,甚至渐渐沦为附庸,但对东厂西厂而言,锦衣卫却是权势根本之处,不仅内中人员皆是由锦衣卫处挑选,每当行事,亦是从锦衣卫处调集人手。当初西厂两次创建,之所以权势地位皆要高过东厂一些,就是因为西厂对锦衣卫的影响更大,所领的缇骑,也就是锦衣卫校尉,甚至要比东厂多上一倍。所以依下官想来,大人此次奉命重建西厂,担任厂督之职,若是想要有所作为,这锦衣卫就是最最紧要之处,是务必要好好拉拢的。”
西厂还未建立,李立德已是在撺掇着赵俊臣与东厂夺权了。
赵俊臣却神色不动,只是认真听着,点了点头,示意李立德继续说下去。
而对于李立德所说的这些,赵俊臣心中了然之后,亦是心中有数,这次重建西厂,赵俊臣虽然打算从外朝三司、京内禁军处中多调派些人手,而不仅仅只是侧重于锦衣卫,但锦衣卫赵俊臣还是要着重拉拢的。
而且,锦衣卫虽然一直都是历代明朝帝王眼中最亲信之人,但终究还是属于外臣,与东厂的那些宦官,毕竟还是有些隔阂的,而如今西厂建立后,由同样是外臣的赵俊臣担任厂督,拉拢锦衣卫,其实是有着天然优势的。
在赵俊臣暗思之时,李立德则继续解释着东厂建制:“说完建制,咱们再说这东厂的规矩制度,却也是别具一格。东厂权大,除了监视朝野动向和侦缉抓人之外,三司与锦衣卫会审大案,东厂也都会派人在旁听审,名为‘听记’;而朝中各个衙门,亦有东厂人员坐班,负责监视,被称为‘坐记’。每隔一段时间,东厂的档头番子们就会通过抓阄来决定各自的职责范围,平日里各司其责,倒也井然有序,不见疏漏。”
说到这里,李立德向着赵俊臣躬身一礼后,说道:“下官对于东厂的了解,大约就是这些,还望能对大人筹建西厂能有所益助。”
见李立德介绍完毕,赵俊臣点了点头,沉吟间缓缓开口道:“这东厂运转多年,一向成效不俗,其规矩规制,显然自有其独到之处,既然西厂之前两次建立,结构运转都是参照东厂,那么咱们也不妨萧规曹随,东厂怎么做,今后西厂就怎么做,本官对这般衙门毕竟还是不熟,不妨先行把架子搭建起来再慢慢摸索就是,也没必要为了独树一帜而有所更改,最后反而落得自作聪明的下场。”
李立德连连点头,一脸钦佩,说道:“大人深谋远虑,说的极是。”
赵俊臣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不过,我毕竟是以外朝的身份担任西厂厂督,与东厂终究有些不同,所以要有一些改变,也是在所难免,依本官看来,这次西厂重建,除了要从锦衣卫处挑选可靠人手之外,京中禁军、外朝三司之中,也要有所侧重调派,毕竟锦衣卫受东厂控制多年,不知根底前也不可一味依靠。”
说到这里,赵俊臣向着李立德笑道:“而我今日叫你来,除了想从你这里了解些东厂的情况作为我规划西厂的参考外,也想让你帮着在外朝三司之中,挑选一些精明可靠的人手调入西厂,这样西厂重建后,自己人多些,也总用的顺手些。而西厂毕竟隶属于内廷,日后虽是由本官掌控,但掌班、领班、司房的空缺,本官依然打算留几个位置给内廷的司礼监,再加上从锦衣卫调来二十人左右,至于剩下空缺位置,就大都要靠你来帮我张罗了,毕竟这方面的人才,你熟悉的要多些。”
西厂一旦成立后,其权势究竟有多大,李立德自然清楚,赵俊臣这般找他要人,让李立德的亲信心腹们得以在西厂立足,就相当于给了李立德天大的好处,李立德自然大喜,连声答应道:“大人放心,下官办事,必会让大人满意的。”
赵俊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这次你帮着本官把西厂搭建起来后,你的功勋,本官也自会禀呈于陛下,说起来,这刑部尚书冯陂大人年事已高,早已是有些力不从心,刑部的各个位置,也该变一变了。”
李立德更是大喜,之后自是对赵俊臣诸般保证不提。
接着,赵俊臣与李立德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如何从各个衙门调派人手,如何拉拢锦衣卫,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正是投入之际,许庆彦突然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怎么了?”
见自己与李立德的谈话被打断,赵俊臣不由皱眉问道。
“太子……”许庆彦磕磕巴巴的说道:“少爷,太子殿下他、他亲自来咱们府里找你了。”
“太子!?”
赵俊臣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官场历练,本以为自己早已是做到了城府深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听到这般消息后,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如许庆彦一般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仅仅赵俊臣,连一旁的李立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神色怪异的样子。
太子朱和堉,身份尊贵不说,对赵俊臣更是出了敌视无比,平日里碰面说话也都嫌别扭,今日怎么会屈尊亲自来赵府找赵俊臣?难不成因为何明被害,心情不爽,所以来找赵俊臣出气?太子不似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啊。
暗思之间,赵俊臣已是向李立德吩咐道:“既然太子来了,你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就从后门离去吧,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好好思虑个究竟,待下次再商议吧。”
说话间,向李立德点头示意后,就起身随着许庆彦离去了。
~~~~~~~~~~~~~~~~~~~~~~~~~~~~~~~~~~~~~~~~~~~
在前往正堂的路上,赵俊臣疾步前行,一边思考着太子的来意,以及自己见到太子后该如何应对,一边向许庆彦问道:“太子来的时候,身边有什么人?”
许庆彦答道:“除了他身边的亲随之外……哦,户部侍郎詹善常詹大人也跟在一边,只是神色不大好。”
“哦,这样啊。”赵俊臣恍然,有些猜到了太子的来意,喃喃道:“想来是陛下南巡的前期筹备结束了,这件事是由户部负责出钱,由太子负责具体操办,这次他来找我,应该是银钱结算的事情了,不过就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至于亲自来吧?”
说完之后,赵俊臣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埋头前行,没过多久,已是来到了赵府正厅门前。
抬头看去,只见那位正直刚严的太子,此时正毫不客气的坐在正厅主位,皱着眉打量着赵府的奢华模样,神色间很是不满。
而那户部侍郎詹善常,此时正苦着脸的垂手候在一旁,显然与太子打交道,让他这样的贪官极为痛苦。
待见到赵俊臣出现后,太子轻哼一声,神色之间愈加不满,则詹善常则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臣不知太子驾临,有失远迎,让太子久候,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将一切尽收眼底后,赵俊臣快步进入正堂,一边向太子行礼,一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问安,震的太子朱和堉眉头直皱。
这也不怪赵俊臣,上次赵俊臣与太子在御书房外相见,赵俊臣向太子行礼,太子朱和堉却假装看不见就那么任由赵俊臣跪着的事情,赵俊臣可还记得很清楚。
赵俊臣可是很担心太子朱和堉会不会再来这一招,如今没有德庆皇帝在一旁做主,自己再怎么被太子朱和堉欺负,也只能承担着,所以这般大声呼唤,也让朱和堉忽视自己不得。
看着赵俊臣这般,太子朱和堉终于没有忽视赵俊臣,只是又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打量赵俊臣,说道:“赵大人,你身为户部尚书,正值朝廷公办时间,本太子在户部衙门竟是找不到你,还要亲自来你府中。赵大人难不成是在家中办公不成?”
听到朱和堉的嘲讽指责后,赵俊臣也不慌乱,只是平静的解释道:“太子殿下,臣为陛下办事,为朝廷效力,一向都是尽心尽责的,只是如今臣病体未愈,尚还在家中休养,吏部那边亦是病假未销,今日会上早朝,也是因为陛下昨日有旨意的缘故,并非是臣怠慢,还望太子明鉴。”
对于这些,太子朱和堉自然也知道,只是见到赵俊臣后,实在心中不快,忍不住有意为难罢了。
所以听到赵俊臣这么解释后,朱和堉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冷笑的打量着赵府中的奢华装饰,又说道:“赵大人的府邸奢华,本太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更胜传闻,不知赵大人你俸禄几何?又在哪里发的横财,竟是可以撑起这么大的府邸门面?”
言下之意,又是在指责赵俊臣贪污受贿了,这对他们两人而言,却也是老调重弹。
赵俊臣依然神色不变,只是说道:“太子殿下,臣的府邸,陛下也亲自来过两次的,并没有说过什么。”
朱和堉面色愈沉,刚准备斥责些什么,最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忍住了,反而冷声说道:“起身吧,你既然病体未愈,就别这么一直跪着,省的改日又到父皇那里告状,说本太子虐待于你。”
见朱和堉竟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赵俊臣不由一愣,但还是很麻利的站起身来。
朱和堉也不与赵俊臣啰嗦,从随身太监那里接过几份折子后,放在手边桌上,然后皱眉说道:“本太子今日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旁事,陛下南巡的筹备事宜,如今已是准备妥当,为了这件事,户部共拨下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而诸事结束后,本太子算了下,共用去十九三千万两银子,还余下八万七千两,这些银子我已是全部返还户部,这里是细节折子,我看你身体已是好的差不多了,抽空处理一下,因为你不在,这件事已经是拖了好些时日了。”
好嘛,其他官员用朝廷的银子办事,从来都是只觉得不够,屡屡追加,然后中饱私囊;太子倒好,这么一大笔银子经手,不仅没有觉得不够,还能省下近三分之一,然后一个子不留,全部还给了户部。
从这方面来讲,太子朱和堉确实是一心为公,办事之间,竟是不存丝毫私心。
要知道,八九万两银子虽然不是太多,但也足够太子用来收拢一些人心,培养一些私人力量了。
1...6364656667...6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