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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逃之
江砚深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独自站在旁鞠躬答谢。
外面的天色暗淡下去了,一盏盏的灯光亮起,渲染着这个寂静又悲凉的夜晚。
林清浅身穿一条黑色长裙走进来,眸光先是跟江砚深交集五秒,然后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三炷香对着江崇敬和吴素云的遗照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冥香插入香炉里,她看向跪在旁边的江云深,低声说了一句,“节哀。”
江云深头靠在吴素云的棺材上,哀莫大于心死毫无反应。
林清浅敛眸没有多言,抬头看向江砚深,“你也站了一天去休息吧,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来了。”
江砚深没说话,视线落在江云深的身上。
林清浅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蹲下身子劝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江云深麻木着神色没有反应。
“我扶你回房间。”林清浅伸手向要扶他。
江云深忽然间伸手一把推开她,眼睛里布满红丝,“滚开!不要管我……不要碰我!”
林清浅毫无防备的情况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狠狠跌坐在地上,手腕处传来咯吱一声。
霎时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江砚深黑眸倏然一紧,“浅浅……”
他大步上前扶起林清浅,黑眸里漫着担心,“你怎么样?”
林清浅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想他担心,牵了牵嘴角道:“我没事。”
“你疼得脸色都白了也叫没事?”男人声线紧绷,转身就走向江云深。
“阿砚,我真的没事。”林清浅急忙开口,奈何江砚深根本就听不进去。
骨骼分明的大掌一把揪住江云深,像拎小鸡一样把人给拎起来抵在棺材上,声音寒冽,“江云深,你也就欺负女人这点本事了?”
江云深眼眶红的可怕,盯着他紧紧咬着唇瓣没说话。
“你父母的死追根究底是因为我,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江砚深骨骼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身前的衣服,衣服扣子都崩掉了,露出他身上的绷带。
他像是没看见,继续拎着他,低音寒冽,“实在不行,你可以捅我一刀,需要我给你拿刀吗?”
另外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羞辱的意思,反而像是一种安抚。
江云深紧咬着唇瓣咬出血迹的牙关松开,艰涩的挤出两个字:“……大哥。”
这两个字一出,整个人的情绪开关仿佛被打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也许是身体虚弱,也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如同一团烂泥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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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第273章:“浅浅,我们复婚吧。”
江砚深将他拎起来的时候,他双手顺势就抱住了江砚深的肩膀,像个受伤的小野兽哭的呜呜咽咽,口水眼泪混合在一起都流到了江砚深的肩膀上。
有洁癖的江砚深破天荒的没有嫌弃他,也没有推开他,而是抱住他,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清浅站在一旁看着江云深哭的快断气了,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因为被江云深推跌倒而生气。
相反,她悬在半空的心落地了。
至少这样看来江云深并没有将江崇敬和吴素云的死怪在江砚深的身上。
至少他们不用像当年的江崇严和江崇敬,兄弟反目,让上一辈子的仇恨延续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云深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他吸着鼻子擦干泪,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动作顿住了。
林清浅和江砚深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到江老太太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
江老太太在刘妈的搀扶下走进来,温慈的眼眸落在江云深的脸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让你母亲走的不安心。”
江云深吸鼻子哽咽了一声。
江老太太又看向江砚深,声音威严:“你二叔二婶的葬礼要办好,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知道了,奶奶。”江砚深平静的应下。
江云深没说话,直接跪在了江老太太面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江老太太一愣,随后让刘妈拉他起来。
江云深固执的跪着不起来,沙哑的嗓音响起,“奶奶,我想求您一件事。”
江老太太一听他这话就示意刘妈不用拉了,“你说吧。”
江云深抬头哭红的眼睛里还是一片气雾氤氲,“我妈生前就想好离婚了,如今……”
声音哽住,他呼吸几口气才接着往下说:“如今也没必要让他们俩葬一起,请您同意让我妈不葬入江家祖坟,不在江家祠堂立牌位,让我自己找个地儿葬了她。”
吴家不算是什么大户,早几年长辈过时,剩下的几个都不成器,如今他母亲也是没有娘家的人。
江老太太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好,按你的意思办,起来吧。”
“谢谢奶奶。”江云深磕了一个头,在江砚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不早了,都回去歇着,我让刘妈给你们把饭菜送房里。”江老太太说完,转身离开了偏厅。
江云深睫毛颤抖了下,看向林清浅,尤其是看到她微肿的手腕时眼底拂过一丝内疚,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清浅摇头,“没事,你回房间休息。”
眼神看向江砚深,示意他陪江云深回去,不用管自己。
江砚深担心她的手,可也放心不下江云深,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先扶江云深回房间了。
江云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瘫下去了,头靠在沙发手扶上,余光看到他要走的身影,干涩起皮的唇瓣抿起:“为什么?”
江砚深步伐一顿,回头眸光不解的看向他。
江云深空洞悲戚的眼神看着他,哽咽的声音委屈道:“她为什么要自杀啊?她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眼角不知不觉有一滴泪流出来,闪烁着支离破碎的光。
江砚深沉默几秒,薄唇轻勾,“她只是太爱你了。”
江云深眼珠子转动了下,巴巴的看向他。
“她为了保护你杀了江崇敬,虽然情有可原,可毕竟杀了人。”江砚深涔薄的唇瓣抿开,声音低沉缓慢,逐字清晰道:“即便是帮她请了最好的律师也避免不了被判刑。”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啊……”江云深哽咽的声音道:“我可以等她出来,我只想她能活着……”
“可是她在乎。”江砚深平静的嗓音道,“她活着坐牢就等于给所有人一个戳你脊梁骨的机会,会时时刻刻提醒所有人,你的母亲杀了你的父亲,你是整个兰市最大的笑柄。”
“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云深,她只是太爱你了。”
因为不想让儿子活在指指点点中,不想让儿子成为别人的谈资笑柄,她选择在当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虽然会掀起一阵流言蜚语,时间久了人们就会淡忘,可她要是活着这件事就会像一个阴影一辈子跟着江云深。
江云深再次泪如泉涌,整个人蜷曲在沙发上,咬着手臂发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哭泣,看着更让人心碎。
江砚深没有去安慰他,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无声的走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就看到林清浅坐在桌子前,用左手费劲又笨拙的夹菜。
他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筷子。
林清浅回过神来,仰头看他,“云深怎么样了?”
“再哭一场大概就好了。”江砚深淡淡的语调回答,在她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筷子夹着一块肉塞到她嘴边,“先把你自己顾好。”
林清浅吃完嘴里的东西,牵唇:“我没事啊。”
江砚深温凉的视线落在她肿起来的右手上,“这也叫没事?”
林清浅歪着脑袋心虚的笑了下,“没事,过两天消肿就好了。”
江砚深眸色阴沉锐利,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要不是顾念江云深刚刚丧失双亲,他现在就要过去把人狠狠收拾一顿了。
林清浅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我真的没事,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怪吓人的。”
江砚深放下碗筷,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声音低哑,“以后不要管他,管好你自己就行。”
林清浅点头,“好……”
语气有些敷衍。
江砚深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腮帮,声音严肃,“林清浅,我说认真的,再让我看到你受伤,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暗如深渊的眸子看着她,语气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林清浅呼吸一滞,嘴角微勾,“我记住了,你不喂我吃饭吗?我还没吃饱……”
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碗里的米饭。
江砚深知道她故意在转移话题,没有拆穿,端起碗耐心的喂她吃饭。
林清浅吃饱了,他就着她吃剩下的饭菜随便吃了几口就端着餐盘下去了。
等他再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医药箱。
“陈医生,麻烦你看看她的手。”江砚深侧头对身后年过半百穿着白大衣的女人道。
陈医生应了一声,走上前放下医药箱给林清浅检查手腕。
“没有骨折,伤了肌肉,贴两天药膏,再吃点药很快就会好。”陈医生一边说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贴和一盒口服药。
“谢谢。”林清浅礼貌感谢医生。
陈医生说:“不用,这几天记得别提重物。”
收拾完东西很识趣的主动离开。
江砚深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把药吃了。”
林清浅接过药吞下去,又喝了半杯水。
江砚深拿出一片药膏贴在了她的手腕处,因为有中药成分,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林清浅黛眉轻皱,嫌弃道:“好难闻啊。”
“忍两天。”他道。
林清浅低头看手腕上的药膏,明眸里大写加粗的嫌弃。
江砚深见她是真不喜欢这种药味,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走过来坐下。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你干嘛?”
江砚深轻轻抬起她的右手,将手里的香水瓶对着她的手腕处喷了几下。
一瞬间乌木沉香在两个人之间弥散着。
“这样就不难闻了。”
香水的气息盖住了中药的味道,虽然还能闻到一点点,可林清浅感觉已经没有那么难闻了。
鼻翼下都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专属于他们之间的味道。
“真好闻!”林清浅掠眸看向他,眼睛闪亮,“可是我洗澡该怎么办?”
她只剩下一只手,还是左手,完全没办法洗澡啊。
江砚深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然后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林清浅一惊,“你干嘛?”
“帮你洗澡!”男人回答,步伐已经走向浴室。
林清浅脸颊瞬间红了,“不要,你放我下来,你叫个佣人上来帮我。”
“为什么要叫佣人?”男人低头,唇瓣近乎贴在她的唇瓣说的,“有男朋友的专属服务,不好吗?”
低音撩人,加上他的眸光太过烫人,林清浅差点没抗住。
“不好,你让佣人来……”
男人关上浴室的门,将她放在浴缸里,直接打开了花洒淋湿她的衣服,暗哑的声音逐字逐句从薄唇溢出——
“以前都是你帮我放洗澡水,现在换我了。”
“………………”
林清浅欲哭无泪,他究竟对放洗澡水有什么误解?
***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江砚深自然是没欺负她,只是免不了要闹她一会。
林清浅被换上粉色的睡裙塞进被子,他这才去随手拿了一件黑色浴袍套上,回到床上把人捞进怀里。
她小脸还是红的,宛如画了腮红,娇憨可爱。
江砚深爱不释手,低头亲着她的脸颊,怎么都不会腻一样。
林清浅吃了药人犯困,扭头避开他的唇,“你别闹了,睡觉。”
江砚深嗯了一声,侧身将吊灯关了,留了一个睡眠灯,刚好可以看清楚怀里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涔薄唇瓣微勾,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浅浅,我们复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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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第274章:月票加更
房间里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江砚深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低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眸光微黯,薄唇溢出无奈的弧度,将她肿起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子外,避免被碰到。
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吻。
***
翌日是江崇敬和吴素云下葬的日子,一早就阴云密布低得像是要压垮这座城市。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哀乐衬托着整个江家的气氛格外悲凉与沉重。
媒体得知江崇敬下葬,自然是要在外面蹲守,只不过江砚深提前安排了人手,他们靠近不了,也拍不到近照。
林清浅的身份特殊,不想被媒体拍照,所以没有跟江砚深一起走,而是在人群的最后面。
江砚深手里捧着的是江崇敬的遗照,而江云深则是抱着吴素云的遗照,上了前面的车子。
林清浅上的是最后一辆车子,她左手撑着黑色雨伞,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某扇窗户。
隐约看到窗帘在动,有人影走过去。
今天这样的日子,李桂兰也没有要出面的意思,如今……她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一辆辆黑色的车子低调而平稳的驶入江家的墓园,江崇敬的遗体一早就送去火化了,如今就是一小罐的骨灰放进了墓地里,崭新的墓碑还散发着油漆味。
黑白的遗照里,江崇敬依然睁着那双令人不舒服的眼睛,紧紧盯着所有人,像是在控诉他的不甘心。
葬礼结束,老太太精神不济回去休息了,而江云深则是单独去祭拜葬在别处的吴素云。
江砚深走到林清浅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雨伞,“我们回去吧。”
林清浅点头,“好。”
***
海棠别院。
林清浅接完公司的工作电话,刚放下手机就被江砚深拉到沙发旁坐下。
男人手里端着一碗馄饨面,显然是要投喂她。
林清浅吃了一口,轻声道:“你也吃。”
因为葬礼,早上都没有来得及吃早餐。
江砚深:“等你吃完,我再吃。”
“我没什么胃口,一起吃吧。”林清浅回答。
江砚深与她对视,片刻后缓缓点头。
两个人分着一碗馄饨面吃完,江砚深拿纸巾给她擦拭嘴角,“我要回公司,你在家呆着,别乱跑。”
林清浅:“在家也没事,我想……”
江砚深将碗递给阿姨,回头看她,“要我把你扒光扔房间里锁起来?”
“…………”
这个威胁力太大,林清浅顿时就不敢说话了,睁圆了明眸望着他。
江砚深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听话,把手养好,否则以后不能画设计稿了。”
其实她的手也没那么严重,但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林清浅也不想跟他争辩,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江砚深去公司了,林清浅一个人在家没事就拿出手机看看新闻。
最近最大的新闻就是江家,不少网友都在感慨,新闻里大部分都有配图,连早上江家门口的照片都放上来了。
林清浅随手滑了几张,指尖猛然顿住,一道熟悉的身影跃然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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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第275章:爱情是相互取悦,而不是一个人的solo。
许挽蓝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站在记者人群后面,精致的脸庞没有什么情绪。
“她怎么会在这儿?”林清浅眸底涌起了疑惑。
“林小姐,该吃药了。”阿姨端来了温水和药。
林清浅回过神来,放下手机,接过她手里的药吞下去,又喝完水,“谢谢。”
“不客气。”阿姨接过杯子回厨房了。
林清浅再次拿起手机看着照片里的许挽蓝,眸底依旧是迷雾重重。
white与天越集团并没有合作关系,吊唁也用不着,许挽蓝总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江宅外。
林清浅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拨通了苏英的电话,“小英,你帮我查一查许挽蓝的底细。”
苏英现在跟刚进时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性子软,心思却细腻,很容易能让别人放下戒心。
而且她和white那边的人也熟悉,想要打听到许挽蓝的事并不困难。
下午的时候苏英就回电话过来。
“清浅姐,我问过white那边的人了,许挽蓝是华侨很小就跟父母移民去英国了,她在国内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林清浅眉心微敛,“知道她们为什么移民吗?”
“她父母是做研究的,听说是被那边的研究所高薪挖过去的。”
搞研究的?
那跟江家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才是。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林清浅挂掉电话,越想越想不透是为什么了。
她打开微博看着照片,喃喃自语:“你跟江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
苏英刚切断电话,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面前的韩流白,眼神顿时有些慌张,“韩、韩设计师。”
韩流白薄唇微勾,声音平静没有什么异样,“跟林设计师通电话?”
苏英机械的点点头。
“她的手怎么样了?”他很随意的问道。
“还,还好吧。”苏英心虚的厉害,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韩流白弯了弯嘴角,“那就好。这是任光希的造型设计,你发过去给他们看看,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安排试装了。”
苏英接过资料,“好,我这就跟他们联系。”
“谢谢。”韩流白转身回了办公室。
苏英放下资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小心脏,“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双面间谍?”
韩设计师要自己帮他隐瞒身份,而清浅姐却要自己查韩设计师的秘书底细……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苏英看向韩流白的办公室,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连忙低下头假装工作。
韩流白将窗帘放下来,眸底的光逐渐冷冽起来。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手机拨通电话,“江砚深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刚听到苏英跟她打电话提及你,可能你被察觉到了,先暂停一下,什么都不要做了。”
挂断电话,他转身靠在了办公桌上,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如果没有她,也许很多事情做起来没有这么束手束脚,可是与她相处的越久,他就越来越有顾虑。
这个女人,终究成为了他心底最不想触碰的软肋。
***
林清浅在海棠别院休养了一周,每天早上江砚深都会亲自喂她吃早餐然后去上班。
中午会打电话回来,傍晚早早下班回来陪她一起用晚餐,吃饭,洗澡,吹头发他一手包办。
开始业务还有些不熟练,做的次数多了,越发的熟练,甚至颇有心得。
林清浅的头发被他吹干了,忍不住歪着脑袋看他,明眸里散漫了星星。
“我看你以后就算不做总裁,做个男保姆也挺专业的。”
这话明显是在调侃他。
江砚深放下吹风,黑眸里夹杂着促狭的笑意,“我看你的手好的也差不多了。”
林清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点头:“是啊,所以你不用再把我当残废了一样对待。”
江砚深薄唇微勾,低头的时候双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嗓音暗哑,“这些日子我对你的照顾,你是不是也该有所回报了?”
他的眼神这般灼热,林清浅脸颊瞬间烫了起来,心虚道:“哎呦,我的手还是有些疼的……”
“无妨!”男人喉结滑动,饶有深意道:“反正也用不上它……”
“…………”
***
翌日,林清浅一早就被江砚深捞起来。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整个人还没睡醒,没骨头般摊在他的怀里。
江砚深心生怜惜的亲了亲她的秀发,低哑的嗓音轻哄道:“奶奶让我们回去一趟,回来再睡,嗯?”
林清浅迷迷糊糊听到“奶奶”两个字,睁开眼睛看他:“奶奶?”
江砚深点头,指尖温柔的帮她理顺微乱的头发,“应该是要回江城了,临走前要看看你。”
林清浅点头,“好,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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