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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说到这里时,在座的将领们脸上并未露出羞怒之色,也没人怪孟珙在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好些年过去了,
伴随着平西王的一步步崛起,
哪怕是当年的溃将,也能说一声当年我也是和平西王交过手的;
这,也算是某种资历了。
不过,
接下来钟天朗的一句话,让帅帐内的氛围,一下子真正的冷了下来。
他说道:
“可惜了,那郑凡不在南门关。”
韩老五用指甲戳了戳牙缝,仿佛喝茶都能卡到牙;
乐焕低了低头,似乎困意一下子袭来;
作为名义上这次乾国出征大军的统帅,
孟珙直言不讳道:
“这一点我和那位谢家公子倒是认同一致,若是南门关那儿是那位平西王坐镇,咱们现在想的就不是该如何钓鱼,而是想着该如何撤军才能躲开这场收网。”
身为大乾驸马的钟天朗不屑道:
“难不成以后碰到了那郑凡咱们就只能逃了?”
韩老五笑道:“少帅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
乐焕点点头,道:“先来一场大捷,让儿郎们恢复一下精气神,让百姓让朝堂诸公让官家晓得,燕人并非不可战胜。
再之后,去面对那位平西王时,咱心里才会真正的有底气。”
钟天朗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因为自始至终,他其实都没败过,甚至一度距离杀死那位还在当守备的平西王爷郑凡仅一步之遥,那一次要是追上了,也就没有以后的平西王了。
只不过,钟少帅不晓得的是,其实是两度。
那一次更近,因为他率军入燕地时找人问路,找到的就是那时的平西王爷,而且,他还一箭射中了平西王,只不过是被平西王怀里的一块石头给挡住了。
如果这位钟少帅有平西王爷的一贯好传统,杀了人还得摸尸体以及上去特意补刀;
那么,关于平西王的传奇,大概就要在那一晚被提前终结了。
就在这时,有传信兵飞奔至帅帐:
“报!!!
前方来报,燕国虎威伯……”

“李富胜调防了?”
平西王爷一边喝着茶一边自己给自己攒着烟叶子;
“是的主上,调防得匆忙,通知文书应该是后发的。”
晋东平西王府可以说是一个战区,颖都那里也算是一个战区,各战区派系不同,军队成分也不同,但到底现在都顶着那面“黑龙旗”,大军调防这类的必然也会提前知会,以让对方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大部分情况下,都得提前做出通知。
“调哪儿去了?”
“应是向西了。”
“不可能是调回燕地了吧?”郑凡笑道。
“前阵子有消息来说,朝廷的钦差在收缴靖南军一脉的兵权时,遇到了不少阻力,尤其以肃山大营的宜山伯陈阳为重。
这一消息,是许文祖给主上您的私人信件里提及的。
所以属下猜测,李富胜这一镇,应该是去和陈阳的肃山大营调防了。”
颖都和奉新城之间的信件交流是很频繁的,当然了,当年郑凡连小六子的信都懒得看全是让瞎子回的,许胖胖的信,他自然也是懒得看的。
反正有瞎子消化吸收后,再给他做一个简短总结告知,这就够了。
对晋东以西的事儿,王府这阵子一直保持着降温的姿态;
一是因为王府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楚国和雪原那里,毕竟这两处地方才是真正的要害;
二则是姬老六那么够意思,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他都兜了底,太子都送到自己跟前养着了,怎么着也得卖人家个面子。
这其实算是朝廷和平西王府在共同默契下,一起消化分割掉靖南军这个体系。
“陈阳的脾气我知道,是爆了点,除了老田,他怕是谁也不服。”
“呵呵,主上,属下认为可能那边钦差的行事手段,也激化了矛盾,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事儿,一来分权比分家产更容易让人忌惮和憎恨,二来这些年朝廷一直是在放权于军头和地方,冷不丁地开始翻篇改弦易辙后,下面操办的人,难免手生。”
“嗯,对了,我看金术可的奏报里,楚国那边也有些动静了,兵马开始收缩,民夫也在征发。”
“主上,这件事属下留意过,但属下并不擅长兵事……”
“没有大规模调集军队和调运粮草的迹象,那就不是要来打咱们的,反而像是提防着咱们去打他的。
你是不是又在外头吹了什么风?”
“属下没有。”
“没有?嘿,这就奇了怪了,我这儿正准备安安生生地在家陪着怀孕的老婆呢,凭什么楚人就觉得我又要闲着没事干去打他们?”
“或许是例行的调动?”
“不会的,虽然没有军队大规模调动的迹象,范城那里苟莫离也没有奏报说楚人还打算打他那里,但光是民夫征发军队收缩,其实就相当于是开启了战备准备,哪怕不打仗,每天的物资消耗也是很大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是。”
“所以,我知道楚人接收了乾国的资助后,手头可能宽裕了一些,但我并不认为乾国给的资助能够让楚国就这般放开手脚地造,乾人的奶水,也没那么足。”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让咱们的探子尽可能地去侦查。”
“嗯,还是查清楚为好,我那位大舅哥,别看总是被我揍满头的包,但我还真没小觑过他。”
“是,谨慎一点,总没错,另外,主上,有一件事属下需要汇报。”
“说,咳咳……”
郑凡将烟斗点了,抽了一口,发出了咳嗽,然后就放到了一边,抽不惯。
“属下最近有盯上了一个人,楚国四大柱国里有一个谢家,谢家有一个少主,被称为千里驹。”
“你看着办呗,不过也没必要疑神疑鬼,否则就整得咱们跟大反派似的,哪里出了什么绝世天才咱都要提前去针对,呵呵。”
郑凡对这事儿不是很在意,毕竟八字没一撇。
瞎子也就不再絮叨这件事了,转而换了个话题,道:“主上,属下观察了,今年晋地夏日的降雨,又多了不少。”
郑凡摇摇头,道:“又要闹灾了?”
“这倒是不至于,一来肯定比不得举国伐楚那一年那么严重,二来望江的河工也在五皇子的参与下完成了,望江不出问题,洪涝的问题就不会太大。
主要是属下觉得,今年的天气还会极端化一些,许文祖发的公函里,也有来自颖都钦天监的预测,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得更早一些,也可能更为寒冷一些。”
“呵呵。”
听到这个,郑凡笑了起来。
当初在望江江面上被刺杀,依照郑凡的性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该来个血洗钦天监的,可谁知颖都那里提前做完了,这事儿,也就罢了。
“让那帮炼气士去当天气预报员,倒也是专业对口。”
想了想,
郑凡意识到什么,对瞎子道:
“雪原?”
“主上英明。”
雪原本就环境恶劣,尤其是这种极端天气下,晋地这里只是有点煎熬,那雪原就得饿死冻死一大片了。
环境差,经济结构差,抵御风险的能力自然也就差。
按照往常剧本,这种条件下会迫使雪原的部族团结起来南下掠夺以获得生存补给,哪怕抢不到什么,死一批人也能缓解雪原上的危机;
这一点上,燕人其实很熟悉,早年间一旦遇到大面积的天灾年份,上了年纪的燕人就清楚,荒漠上的蛮族要来了,得做好准备。
若是诸夏一统,顺带雪原和荒漠也臣服,大家是一国一疆的话,东边日出西边雨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也能整上。
可问题是现在各成体系,自然不可能白给你占便宜,你不给,我活不下去,那就只能抢了。
“雪原上,提前做好准备吧,移民的事儿,可以加大点力度。”
“是,属下明白,属下会拿出一整套的方案到时候呈送给主上您看。”
“这个就不必了,你做事,我放心,有问题你就去找四娘商量着来就好;
无非就是两条,一条,继续分化他们,不能让雪原出第二个野人王,第二条,那些贵族愿意进来的,我们可以放宽一些审核条件。”
“是。”
“另外,趁着现在还没出事儿,先提高价格向雪原进行收购吧,等到入冬后,再卖回去;
唉,我这是担心雪原上的百姓不懂得细水长流和储蓄的道理,提前为他们增添一个保障,是不是圣母了一点?”
“主上一向是这般仁慈。”
“那你得多多提醒我,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圣母。”
“是,属下明白。”
“以前吧,总觉得在家待久了就会无聊,就想着出去逛逛,甚至打打仗什么的,现在在家里倒是挺有期待感的。”
说着,
郑凡又拿起先前放下的烟斗,重新鼓捣了起来。
“主上,既然抽不惯,就不用勉强自己了吧。”
“我再试试,这烟斗做工还挺精良的,不舍得就当个摆件了,哦,对了,我听说奉新城内咱家的铺子开始卖烟草了。”
“是的,主上。”
现在主要流行的还是五石散,乾人尤为推崇,烟草在很多地方,还是拿来当艾草一样辟邪用的。
“关了吧,吸烟有害健康。”
“是,属下知道了。”
“来,火折子在那儿,给我点个火。”
瞎子用手拿起火折子,帮主上重新点火。
吸了一口,
郑凡再度放了下来,道:
“和你给我做的卷烟不是一个味儿。”
“属下里头可是搁了香料的。”
“你有心了,罢了罢了,认输,认输。”
“呵呵。”
“我去听孩子动静去,以前看那些当爹的把耳朵贴妻子肚皮上感觉很傻叉,现在才发现傻叉的竟然是我自己。”
郑凡站起身,
“呵呵,每次一想到孩子,就等不及了。”
……
“老子等不及了,直娘贼!”
“冉岷那个杀妻的废物,废物,废物,大燕儿郎的脸都给他丢尽了,还说什么他已经牵制住了楚军的主力,让我和他配合里应外合,击破楚军!
呸,
这上不得台面的货,除了靠踩着女人上位还有个屁的本事!”
“告诉那狗禽的钦差,老子不是为了给他擦屁股出兵的,他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是怕我大燕铁骑的名声被毁,这才愿意领着儿郎们出关南下的!”
“再告诉那狗禽的宜山伯,都他娘的是丘八出身,别忘了自己的本分,别以为靖南王爷走了现在就没人能收拾他了,他现在既然敢称病不出赌气,日后就必然有人能让他真瘫在床上下不了床!
学谁不好学他娘的乾国,我大燕儿郎,什么时候学会了窝里斗?”
“直娘贼。”
李富胜双眸开始泛红,他是真憋坏了。
上次,本以为能捞着仗打,谁知道郑老弟打得太漂亮,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结果完全没自己事儿了。
这他娘的快要入巷却又强行打断的感觉,差点给李富胜人都整废了。
这下好了,
刚率军调防过来就有仗可以打,嘿嘿。
李富胜对自己麾下的一众将领道:
“楚人小娘皮又皮痒痒了,走着,咱去给他们松松筋骨!”
……
“诸位,藏匿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松松筋骨了!”
孟珙一身甲胄,立于帅旗之下,在得到前方李富胜部出关向梁地进军的消息后,乾军的帅旗,才被升了起来。
“其实,咱们的筋骨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临行前,官家曾叮嘱过本帅,官家说,大乾的筋骨,自百年前以来,就未曾再真正硬实过了!
百年来,
燕人一直在北方一直对咱们耀武扬威,岁币、贡货,一次次地将我乾国将我乾人的脸面践踏在了地上。
我大乾,
有文华之风冠绝诸夏!
我大乾,
有富饶之域天下之最!
我大乾,
是诸夏起源之土!
可唯独,
我大乾的儿郎,却最为天下人所耻笑,笑的,就是咱们!
当年,
燕人南下,
咱们都败了,看着燕人的铁骑叩问我上京城门!
如今,
官家励精图治,许我等以高官厚禄,定我等深宅高爵,文官们的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了。
命,
面儿,
是靠自己挣来的!
这一战,
我们要告诉北面的燕人,对我乾国颐气指使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战,
我们要告诉那些文官老爷们,大乾的天,要变了,官家已经搀扶着咱们站了起来,咱们就决不允许自个儿再趴下去!
此战,
必胜!”
“必胜!”
“必胜!”

“公子,此战有无必胜的把握?”
新登基的梁国国主坐在下首,而谢玉安,则坐在首座上。
“怎么,陛下怕了?”
“朕……朕是怕了。”
国主有些年轻,但还是比谢玉安要大的,只不过二人在气场上,可谓差距甚大。
“事已至此,除了全力以赴,还能说些什么呢,亦或者,陛下想从我这外臣口中听到些什么呢?”
“朕,朕只是想在公子这里求一些底。”
“底?”
“是,这些年,父皇和燕国走得很近,燕人在这些年里,更是南征北战,诸夏之国,不,哪怕是野人和蛮族,但敢有挑衅者,就没有一个没被他给……
据说,燕人铁骑在战场上一旦冲起来,那就真如山崩地裂一般,让人惊骇,在这种情形下,士卒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抵抗他们。”
“是啊。”
“啊?”
谢玉安笑了笑,道:“陛下,现在围困在温明山一带的那支燕军,只是燕军里比较一般的一支,算不得什么精锐。
但眼下,已经出动,或许这会儿已经要进梁地的那支燕军,其统兵大将李富胜,早年可是镇北侯府下的七大总兵之一,更因其作战勇猛,被燕国皇帝封为虎威伯,以燕国郡名封伯,足以可见其在燕军阵中之地位。
其人早年在荒漠,杀的荒漠蛮族闻风丧胆,更曾只率三万铁骑就一路打穿到了乾人的上京城下,接下来,虽然其光芒为那燕国平西王所掩盖,但几乎燕国的每场大战,他都有参与,且都冲锋在前,可谓战功赫赫。
其人最喜亲领陷阵营拔阵,逢战事,必身先士卒,激励士卒,故而其部下最擅打恶战!
放眼燕国,或许此时除了平西王直属的那支兵马以外,最为善战的,就是李富胜这一镇了。”
“那………那………”
梁国国主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这不是装的,因为逼死先国主后,留在皇宫里还有两个皇子,选他没选他兄弟,就是因为他看起来更废物一点。
“别怕,别怕。
陛下可以瞅瞅,我面前的这张地图。”
“朕……朕早就看过了。”
这是梁国的地图,当然,不仅仅是梁国在里面,四周的魏、赵、齐也在里头,而梁国,则处于正中心的位置。
“陛下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区别?”
“朕……朕再看看。”
仔细看了之后,国主指着地图上的红墨道:“这是我大梁的狮头关,这是我大梁的温明县城,这是我大梁的国都,为何都以红墨圈起?”
“还有呢?”
“这是齐国面对我梁国定边关,这是魏国对我梁国的嘉义城,这是赵国对我梁国的三山关,都以红墨圈定,这……”
“赵国这次愿意站在我楚乾这边,魏国齐国两国首鼠两端,不敢得罪燕人,但也同意了到时会封闭这两座关卡。
这里,这里,和这里,乾国的各路兵马已经早早地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现在,
只等那头猛虎进来,他只要进来了,我们就关门,先坚守避战,消磨掉燕人的锐气,就算是再凶猛的老虎被关在笼子里时候久了,也得给我蔫吧下去。
到那时,
我楚乾之大军才会正式地开始收网,各路兵马协同推进,将已经疲惫的燕人给压缩住,迫使他们与我乾楚联军决战!”
梁国国主听到这些话,再看着地图,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了一座铁笼。
“妙……妙……”
国主不由地惊叹,
“此战法,甚妙,这样一来,燕人的骑兵就将失去腾挪的机会了,妙,妙!
谢公子,你真乃神人也!”
谢玉安闻言,“呵呵”一笑。
这算什么神奇的法子,甚至,这都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战术,自古以来,面对骑兵为主的敌人时,战略守势的一方都会用这种法子来进行应对。
先靠着坚墙消磨对方的锐气,再以多路兵马共进合击的方式压缩对方的空间,最后,迫使对方用珍贵的骑兵来和自己决战,再一战胜之!
很麻烦,但谁叫人家四条腿的多呢?
而且,自家同样的四条腿还没人家四条腿玩得厉害。
类似的战法,百年以来,乾国朝堂兵部里不知道推演过多少次了,乾国在武备上一直很拉胯,但乾国地大物博,从不缺聪明人,三边就是依照这个来的;
当年乾人要是没修建三边体系,可能最先被灭的就不是晋国了,乾国早就被燕人吞并下去了大半,能否在江南保留一个偏安小朝廷都得看运气。
但奈何再好的战法,再好的规划,上面谋算得再好,下面的人执行不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谢玉安掏出橘子,
开始剥了起来,
道:
“这种地,得老农带青壮,才能知地里虫害观天象变化;做买卖,得老掌柜带年轻伙计才能安稳不出岔子;
一支兵马,也是一样的,得老卒为骨架,新卒为皮肉,才能不至于拉胯;
一国之兵马,亦是如此,得有几个能打的,再带一群帮衬敲边鼓的,再带一群仆从民夫助威的,这军威声势才能壮起来。
燕人这些年,还是太顺了,除了镇南关一战,年大将军让燕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啃了不少时候的土,其余时候,燕人都赢得太酣畅了点。
这一次,我就要先断燕人一臂!”
燕人,也就是现在看着势大罢了,但像李富胜这样的猛将以及其麾下的这一镇兵马,多损失一个两个,燕人也马上就将变得没底气了!”
“是,是,是!”
梁国国主攥着拳头肯定道。
谢玉安又扫了他一眼,这场三国大战的战场,就在梁国,可以想见梁国百姓接下来将遭遇什么,但想来,这位新国主除了保住自己的龙椅以外,不会再去在意其他了。
剥好的橘子,谢玉安没吃,而是送到了国主的嘴边,国主张开嘴,吃下了,有些谄媚地笑道:
“公子您亲手剥的橘子,当真是格外的甜呢。”
谢玉安没理会来自国主的阿谀,
而是用橘子皮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背,
平西王府那位盲者先生本想给自己又拿回去的信……
“那封信里头,到底写的是什么呢?”
梁国国主一边吞着橘子一边疑惑地问道:
“什么是什么呢?”
……
“南面是什么?”
“是流民么?”
南门关的城墙上,戍卒正疑惑着。
此时,距离虎威伯率军出征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南面一直没能传递回来消息。
后续准备好的粮草也正在不断地运送至南门关,同时,许是因为一直没收到来自南面的消息,本称病在家闭门不出的宜山伯陈阳似乎有了什么预感,放下了和那位钦差继续对抗的念头,调动了肃山大营的一部分兵马,开始接手南门关的防务。
而那名先前将事情闹得很大,使得肃山大营近乎兵变差点无法收场的钦差,收到了来自皇帝的旨意,旨意里,皇帝对其进行了呵斥。
皇帝还是很清醒的,朝廷要集权,加强对军队的掌控,并非是以这种凌厉的手段强行将军队拆散。
所以,在得知宜山伯出来后,那位钦差大人罕见地待在了自己的行辕之中,未曾再出来。
反倒是历天城太守周福睿领着太守府的班子,自历天向这里赶来,就快到南门关了。
这位太守和许文祖近乎是两个极端,许文祖在颖都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周福睿则是一个标准的官油子,最早时宜山伯和钦差的对抗,他远远地避开了,面都不露一下,现在见皇帝出手了,他这才“姗姗来迟”。
但,
有些事儿,
已经发生,且无法更改了。
南门关派出了兵马向南进行探查,回报的消息让人震惊,那些出现在南门关以南的,不是什么难民,竟然是大燕的溃军!
宜山伯在听到这一则军情汇报后,整个人嘴角直接呕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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