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事实,其实也的确如此。
除了偶尔打仗时显得自己很爷们儿一些,平时生活中,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似乎被拿捏的,都是自己。
“接下来,咱们就专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那个问题给解决了。”郑凡说道。
“这个不用急,丽箐妹子已经有身孕了不是。”
“不一样的。”
“反正都是主上的孩子,从谁肚子里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郑凡在旁边坐下,道:“还是不一样的,咱可以多花点时间,找找看看,名医大夫找找,炼气士也可以找找,咱现在有钱也有权,不怕没得找。
来,吃个葡萄。”
郑凡亲自剥了个葡萄,送向四娘嘴边。
四娘忽然间一把推开葡萄,
捂着嘴:
“呕……”
————
晚上还有
魔临 第五百九十四章 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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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侯爷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随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四娘。
不过,他没问“是不是有了?”而是走到外头,
喊道:
“范正文,进来!”
范家家主还在先前的位置上坐着,和屈培骆继续品茶,这会儿被喊到,马上就小跑着进来,半点不敢耽搁。
“本侯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给看看。”
“是,侯爷。”
范正文走到桌旁,对四娘道:
“夫人,请恕罪,让下官为您把脉。”
四娘伸出手,范正文搭脉;
提手,
然后再搭脉;
最后,
范正文起身,向郑侯爷道:
“恭喜侯爷,是喜脉!”
“喜脉?”
“绝对无误,下官确认了两遍。”
“好,好。”
郑侯爷的声音,都开始走调了。
范正文见状,告退出去。
郑凡则直接握着四娘的手,看着四娘的肚子,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
“真的?”
“是的,主上。”四娘回答道,显然,她早就知道了。
“太好了,太好了。”
郑侯爷下意识地目光环视四周,双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心里头,像是有一团火在酝酿。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太过激动,得维系住形象;
但感性上,已经溃堤了。
外头,
范正文坐回自己的位置,
道:
“夫人有了,侯爷很高兴。”
“很高兴?”屈培骆有些疑惑,毕竟,公主早就有身孕了,已经不是头胎了,为何还要这般高兴?
在正常大户人家的认知习惯了,长子和嫡长子,才值得高兴一下,接下来,因为女人普遍多,孩子也就普遍多,除了年迈时再偶得的小儿子或者小闺女外,中间的这一群,其实早就没什么情绪波动了。
“是,很高兴。”
“有身孕的,是那位‘风先生’?”
“是,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猜测,年大将军落得那般下场,侯爷说是因为年大将军先行做了人彘;
但我觉得,
很大可能是因为年尧被抓回来的那日于厅堂内,对风先生出言不逊,触怒了侯爷,这才导致……”
范正文向下挥了一下手掌,
“咔嚓!”
“这样么?”
范正文又摸了摸胡须,感慨道:“真要是这样的话,其实更像是你做的事才对。”
屈培骆摇摇头,道:
“我是装的。”
“那你说侯爷呢?”
屈培骆道:
“侯爷没装的必要。”
而这时,
郑侯爷已经走出了船舱,
对陈仙霸喊道:
“下令停船,本侯要登岸。”
……
船停了,
郑侯爷登岸了。
樊力、阿铭也都被一起带上了岸。
船上,
瞎子走入了船舱。
“告诉主上了?”瞎子问道。
四娘点点头:“告诉了,主上先前喊范正文来给我把脉,主上可能忘了,我的医术可是比范正文要好得多。”
“主上这是高兴坏了。”
“有么?”四娘看向瞎子。
“你能感觉得出来,除了最早在虎头城时,已经有好多年没再看见主上这般情绪失控了。”
“在虎头城时,主上情绪失控过?”
“自怨自艾,容易触景生情,也是情绪失控的表现,我猜猜,你是在主上面前装作自己要呕吐的样子是么?”
“是。”
“你看,以你的体质,怀孕了也会孕吐么?”
“为什么不会?”
“那你孕吐了没有?”
“还没到时候。”
“行,我们可以打个赌。”
“无聊。”
“嗯,我能看出来,主上是真的高兴坏了,高兴得,不能自抑。”
四娘不以为意道:“又不是没当过爹,又不是没见过自己的女人有身孕,哪里会有你说得这般夸张。”
瞎子点点头,
道;
“好吧,我知道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但为了我亲口说出来以增加你的爽感而在这里刻意地低调。
行,
我满足你。
是人,总免不了有私心,能做到事事公正的,那是圣人。
主上这次瞧他激动的,
偏心得很明显。
这话说得可能对公主,有那么一点点不公平,但事实就是,在主上的认知和情感本能中,他最期待的,是和你的结晶。”
四娘坐了下来,拿起葡萄,往自己嘴里送,姿势优雅。
嘴角,略有些弧度;
懒得攀比,不是说愿意被比下去;不爱男人,不是说愿意做个边缘人;
“这是正式恭喜你,有身孕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其他那几个,待会儿知道了后,也必然会很激动。”
“再然后呢?”
“你肚子里的,是你和主上的孩子,但对于我们其他六个而言,其实也相当于是我们的孩子。
很有趣,也觉得很不现实;
我们之中,
居然有人真的拥有自己的血脉,
这是一种认同,也是一种传承。
好好养胎,回去后,我尽量多帮你分担一些侯府衙门的事情。”
“我没那么矫情。”
“其实,我们和主上之间,虽然早就有了羁绊,无论是进阶上还是生死上亦或者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情感上;
但这些,都是后天出现的。
而你的这个孩子,将自出生那一日起,直接成为我们七个人的,真正的在意。
一定程度上,比付出如此艰辛努力的主上,要更为纯粹和自然。
因为他生来,就是我们自己人。”
四娘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道:
“你在我眼睛里,看见母爱的光辉了么?”
“恕我直言,没有。”
“我已经努力在尝试了。”
“在这方面,没必要勉强自己。”
“但看到他这么高兴,我也想和他一样的高兴,你知道的,哪怕是装,我也想更自然一些。”
“这不现实。”
“我会努力变成现实。”
“好吧,这是你对生活的要求,对了,主上登岸了。”
“我知道。”
“太激动了,所以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总之,这种喜悦之情,需要宣泄一下。
也是巧了,
后头正好跟着一帮护送的楚军。”
四娘闻言,走到窗户边,打开帘子,看着岸上,平西侯爷的大旗已经立了起来,岸上原本护卫船队的骑士在此时也都纷纷调转了马头跟在自家侯爷身后,追随着自家侯爷向后方的一支楚军冲锋而去。
瞎子也走了过来,继续道:“所以,赵九郎当初的那一出,你还真不能说他错了,兴许当时靖南王,也和眼下的主上反应一样。
我觉得,这孩子是一个契机,当他生下来后,主上会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同时,也包括我们。”
“瞎子。”
“嗯?”
“虽然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但我还是想提前警告你一下。”
“你说。”
“不准和我以后的孩子讲什么沙琪玛的故事。”
……
缀着郑侯爷这支北上兵马的楚军,本就不是什么精锐,连传统意义上的“军队”也称不上。
燕人过境,走过他们的地界,毫无反应,似乎不合适,这样也可能会被以渎职的罪名而治罪。
故而,各个县城军堡都派出了自己的驻守兵丁,大家伙,你一团我一团,就这么意思意思地跟在后头。
燕人忙着赶路行进,也没心思和他们牵扯什么,大家算是相安无事。
这样一来,燕人的路,走得顺畅,自己这边,也能往上报个捷,说自己从燕人手中收复了多少失地云云,胆子再大一点,可以说自己将燕人击退出了自己的防区。
总之,主动挑衅开战是不可能的,也就只能跟在后头做做样子罢了。
黄定远是昭氏的女婿之一,原本是靠着自己妻子家的关系到这里来镀金历练的,但一来因为他距离昭氏实力核心实在是太远二来楚国贵族本就开始式微,话语权和影响力一日不如一日,这就导致,没人再能顾得上他了,原本的镀金历练之所,很可能要变成他下半辈子一直蹉跎的地方。
所以,黄定远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大层面上,燕人在范城那儿击败了楚国正规军,黄定远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且再加上自己军堡的这些歪瓜裂枣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大事儿,但这种白蹭的便宜白不蹭,黄定远就主动领着自己麾下这两百来号人,其中半数连正儿八经甲胄都没有军堡士卒,“追击”得最得力,距离也最近。
黄定远认为,在大楚又一次战败之后,急需一个小小的胜利来鼓舞军心,自己不就是么?
然而,
燕人忽然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停船后,主动自那边策马向这里冲锋了过来。
原本互相保持着密切距离的其他各路兵马见到燕人这个动静后,马上开始后撤,他们这些地方兵马,战斗力本就不行,而且还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连统一指挥都做不到又该如何去抵抗燕人发动的攻势呢?
在黄定远部距离最近,逃跑来不及,且周围其他各路兵马都避之不及压根没谁想过来拉一把手的前提下;
黄定远身边的士卒被直接击溃了,黄定远本人更是被樊力一把掀翻下马,直接成了燕人的俘虏。
“侯……侯……侯爷……”
黄定远很没骨气地跪在了那位骑着貔貅的男子面前。
郑侯爷则挥挥手,
道:
“来人,把俘虏都放了,一人发一吊喜钱,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魔临 第五百九十五章 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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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燕军士卒拿着赏钱过来了,分发给这些被俘虏的楚卒,楚卒们都愕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黄定远到底是里头的头头,在此时,强行鼓足勇气,陪着笑脸问道:
“侯……驸马爷,到底有啥喜事儿?”
貔貅上的郑侯爷开口道:
“本侯夫人有身孕了,与你们一同喜庆喜庆。”
“恭喜驸马爷,恭喜驸马爷!”
黄定远马上连磕了三个头,随即招呼自己那些手下一起过来磕头。
“恭喜驸马爷,恭喜驸马爷!”
大家都在说着吉祥话。
这个场面,有些滑稽;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作为俘虏,哪里还有什么讲究?
再者,
早年时候,“郑伯爷”自楚国抢了公主,楚国上下可谓义愤填膺,恨不得食这燕蛮子的肉喝这燕蛮子的血!
煌煌大楚,竟然被一个燕蛮子这般玷污!
但随着燕人仗着铁骑无双仗着靖南王一连串地对楚用兵,随着郑凡一步步走上燕国军功侯之位压着楚人揍;
楚人失去了数位柱国,失去了郢都,失去了大将军,多少贵族还被刨了祖坟,这般打击之下,不知不觉间,楚人对“平西侯爷”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变化。
从最早的“燕狗”,到“燕贼”,到“燕国平西侯”,到“侯爷”,最后再到“驸马爷”。
屈培骆绝对不是个例,
当你可以肆意揉捏他时,当他试图反抗却又一次次失败时,
如果不愿意就此去死,
那就只能主动配合着变化出你想揉捏的形象。
只不过,黄定远这些楚人是意会错了,以为是自家公主有身孕了。
这事儿,在楚国高层不算秘密,但对于这些驻守边地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楚国士卒而言,还是极为新鲜的消息。
郑侯爷发喜钱毫不吝啬,随后,打马转向,领着身边的骑士们又回去登船了。
只不过,
在第二天,又有楚军自后头跟了过来。
船再度停下,几个燕军士卒扛着一箩筐的铜钱过来开始抛洒,楚卒喜笑颜开地一边拿赏钱一边大声喊着吉祥话。
倒不是他们贪图这些赏钱,普通士卒会喜欢,但他们的头头还是瞧不上这一点儿的,无非是想学最开始黄定远那般,讨个喜庆。
大楚数百年贵族林立所形成的一些习惯影子其实还在,两家贵族前脚打得生生死死,后脚可能就又论起了亲戚关系你侬我侬;
最后,铜钱不够了,大方地郑侯爷还拿出了锦缎玉器这类比较贵重的玩意儿散发赏赐,当然了,不可能一人一件,一件玩意儿打发个一群人,别的不图,就图一群人在岸上喊着吉祥话,郑侯爷心里高兴。
甚至,还有一位楚国地方父母官,提前带着手下人在岸边摆下了香案,来为郑侯爷和“公主”的孩子祈福。
郑侯爷下去,在四娘检查后,喝了一杯水酒,皆大欢喜。
……
“北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楚人很谄媚?”
屈培骆站在甲板上,一边眺望着江面上的风景一边问道。
“世间人,其实都一个样,八成人过得,是浑浑噩噩,剩下的两成里,有九成是只看到别人的浑浑噩噩却忘记了自己。”
“此话何解?”
“自作聪明呐。”
屈培骆笑了,“是啊。”
这些“献殷勤”的,接下来会被清算的,因为他们以为恭贺的是公主,实则,不是。
“屈将军……”
“北先生还是叫我培骆吧。”
“好的,培骆;明日估摸着就得出楚境了,楚国还是大啊。”
“是,培骆一直觉得,燕国是打仗打得筋疲力尽,而乾楚,则是空守宝山却被压着打。”
“就像是地主老财家的傻儿子,呵呵。”
瞎子拿出一个橘子,他这阵子心情挺好,橘子也就剥得挺多,奈何苟莫离留在了范城,只能见谁嘴巴空着就给谁剥橘子。
屈培骆接过了橘子,开始吃了起来。
“培骆听说,奉新城的很多事务,都是由北先生所负责,连侯爷也说让我来找您具体地做以后的交接。”
“财政上,是风先生负责,其他事务,我都能带着管管;
其实呢,我侯府下,有蛮族兵马,也有野人兵马,燕晋兵马就不说了,按理说,您应该筹备统御一支楚人兵马才最合时宜。
但现在条件还不成熟,您所看见的这次入楚的兵马,已经是侯府下所有的精兵强将了。
得亏楚国没来得及反应,最后也没下得了决心,真发了狠的用人命来堆填,仿百年前燕人面对乾国五十万大军北伐坚壁清野之决心,把咱这支兵马给吞下去,那平西侯爷的天,可以说直接就塌陷了泰半。
再者,现在侯府家底子还薄,打一仗,就得停歇下来喘两口气。
您就先在奉新城领兵,主持主持防务,等日后和楚国那边咱再慢慢勾兑,争取策反一两个楚军将领带着兵马投奔过来,也可以招揽一些楚人,给您量身打造楚军一镇。”
“北先生不用和我讲这般细,您说什么,侯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了。”
瞎子摇摇头,道:“这不成,得充分发挥每个人的价值,让每个人都主动想着且迫不及待地去做事,这场面,才能真的漂亮。”
屈培骆点点头。
“和你说说侯府接下来的布局吧。”
瞎子又剥了一个橘子。
屈培骆很想说,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剥橘子;
但当瞎子将橘肉又送过来时,他还是伸手接了送入自己嘴里。
“晋东是块宝地,还得继续发展,原本,我们是向晋地吸纳流民,但现在邻居颖都许文祖那儿干得很不错,朝廷的力量也开始放在了民生安顿上,休养生息的政策下来,想要再出现什么大规模的流民可以接收的好事儿怕是难了。”
“野人?”屈培骆接话道,“蛮人还是太远了。”
“是,但也不是,野人是一方面,但野人不能吸纳太多,人口比例必须得调控好,否则就容易出问题。”
“其实,现在已经有问题了。”屈培骆说道,“以侯府,以晋东现在的局面,据我所知,若是没有平西侯府的存在,晋东,将直接乱将起来,哪怕燕国朝廷用官位和形势迫使他们安稳,但也只是暂时的。”
瞎子点点头,屈培骆说的没错,引外族入关,借用外族的人力和武力,看似很简单直接见效也快,但五胡乱华,其实就是这般来的。
“那就,让侯府一直存在就好了。”瞎子伸了个懒腰,“等到夏秋之后,我准备着手吸纳楚地的流民进来,其实镇南关西边的那处山脉里,本就有很多楚国亡人。”
“会来么?”
“你是贵族出身,虽然落魄了两年,但感触还是不会深,你们贵族讲究出身讲究血统讲究一些更高层次的东西,但对于黔首而言,他们想要的,是吃饱穿暖,他们,是会用脚来投票的。
唔,
这也是你之后要负责的事务之一,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反戈的军队以及投奔而来的楚地流民,再借助公主的身份,应该能招收不少。
我们能吃下去多少,楚国,就得虚弱下去多少。”
“我明白了。”
“好。”
瞎子扭过头,面向船舱那儿,见阿铭端着个小板凳即将走进去,喊道;
“阿铭,你不在船底待着,上来干嘛?”
阿铭回答道:“晒太阳。”
瞎子耸了耸肩。
等阿铭走入船舱时,发现樊力已经蹲在了角落里。
四娘正翘着腿,坐在桌旁,继续做着新季度的规划和报表,
见阿铭提着板凳进来了,不由好笑道:
“你也来?”
阿铭点点头,很实在,道:
“来看看。”
随后,阿铭将板凳放下,在樊力身侧坐了下来。
樊力挠挠头,
感慨道:
“娃儿嘞。”
阿铭拿出酒嚢,喝了一口酒,道:
“真是不真实。”
此时,放在桌子上上的那块红色石头,立了起来,原地转了半圈。
四娘白了他们一眼,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阿铭开口道:“四娘,你孩子会继承你的血统么?”
樊力开口道:
“主上拖后腿的。”
而后,
樊力抬起头,
对着船舱的梁板,叹了口气。
阿铭分析道;“应该也不会拖得太严重吧?”
樊力不说话,但肉眼可见的失望。
如果孩子里没有主上的成分,那该多好。
但是问题的结症在于,没有主上的话,四娘也就生不出孩子,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魔王们没有类似楚国贵族的那种血统身份概念,因为他们有血统,却没有身份。
普通人自恃身份,或许会觉得自己家财万贯亦或者是权力在手,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了,但剖开血肉,还不就是一模一样的臭皮囊。
但魔王们不一样,他们的血统是清晰可见的。
当得知四娘有身孕的消息后,樊力就罢了,连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阿铭,都忍不住时不时地来看看,来想想。
他们是孤独的;
而现在,
他们可以拥有一个打破孤独的方法。
就很有趣,
就很有意思。
瞎子说得没错,四娘的孩子,和其他孩子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这是属于所有魔王们的一种传承。
“得亏三儿这次没来,否则最激动的应该就是他了。”阿铭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看也看了,别影响我做事儿,既然没收你们的门票,那你们就自觉安静点儿。”
阿铭不说话了,继续喝酒;
樊力则掏出一块馕,自己慢慢地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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