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你在笑什么?”
望江江面上,剑圣看着自己面前的郑凡忽然傻笑起来,江湖行走半辈子的他,心里,忽然一揪。
莫不是,
傻了吧?
好不容易,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被化解了,结果这平西侯没被杀死,却傻了?
扭头,再看看那边跪伏在地上也在疯疯癫癫的孔山洋,剑圣掌心里,那可全都是汗珠。
但很快,
剑圣发现郑凡的眼眸里,先前的迷茫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其往日做正事儿时所呈现的深邃以及……威严。
“姚师,巧了么不是。”
郑凡开口道。
“姚师?”剑圣微微皱眉,随即有些明悟,“姚子詹?乾国……后山!”
……
“见过平西侯。”
姚子詹起身,向郑凡见礼。
而站在池塘中央的郑凡,则将目光落在了姚子詹对面的那位白纱男子身上。
“是你把我弄来的?”
姚师是个什么品性,郑凡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姚师的能力。
为何姚子詹能够游历诸国而没太大的危险,因为他是文名高盛,但实则,不为他国掌权者所忌惮。
大概意思就是,弄死他,会坏自己的名声脏自己的手,弄死他,也没什么价值,故而可以一直活蹦乱跳。
姚子詹开口道:“我和寻道在喝茶,正论天下英雄,赶巧了不是,正说到郑侯爷您,就想着,把您也请来,一起品茗。”
郑凡闻言,点点头,迈开了步子,逐渐走到了池塘边,最后,走出了池塘,来到了茶桌前。
他是一道影子,没有实体,类似于魔丸脱离石头时的状态,不,更稀薄,也更单纯。
郑凡低下头,和坐在那里的李寻道对视着。
“鄙人,李寻道,见过燕国平西侯。”
李寻道向郑凡见礼。
他们这等风流人物,在礼数上,永远不会欠奉;
哪怕明知道自己输了,且输得很惨,不仅仅是将自己一身的修为空耗,还让师尊留下的那一朵白莲,凋谢得毫无价值;
但这份体面和雍容,还是得维系。
“李寻道?哦,我知道你,上次听说你,好像是去西南那里平乱去了?”
“让侯爷见笑了,我大乾西南之乱,已经再度平定,西南诸土司,已然再度归顺我大乾朝廷,将继续为我所用。”
“哦?平定了?”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是。”
“刚平定么?”
“是。”
“算算日子,快一年的时间吧?”
“是。”
“不过是一些土人,一些土兵,而且还是一盘散沙,居然还得花一年的时间来平定,唉呀,不愧是乾国。”
说这话时,郑侯爷脸上带着极为清晰轻蔑之色。
他先前挖了个坑,你以为他说的是真快,实则,他想表达的是,竟然这般的慢?
偏偏,还无法反驳。
你平定的是西南土司,人家,平定的是雪原诸部。
雪原和半归化的土人,到底哪个更难对付,李寻道不是那种为了面子故意颠倒黑白的人。
“姚师。”
“嗯?”
“你们乾人,真的是很有意思。”郑凡挺直了身子,摇摇头,“干点正事不行么,怎么就喜欢躲在背后玩儿这种手段呢。”
这是清晰的鄙视了。
姚子詹开口道:“若是真能成呢?”
“喏,这就是你们乾人,最大的问题,连大乾的相公,也是这种想法,足以可见,这个国家的气血,到底衰败到了何种地步。”
“侯爷言重了吧。”李寻道开口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之乾国,不再是当年之乾国,日后之乾国,亦不再是今日之乾国。”
“没用的,没用的,你们这批人不死,他乾国,无论换多少张皮,还是那个乾国。”
郑侯爷生气么?
郑侯爷必然是生气的。
好端端的,自己在望江遭遇了一场刺杀,那边风波刚平,倏然间就看到了“后山”景色。
怎么滴,
真当我郑凡是软柿子,
谁都想上来捏一下?
一向惜命的郑侯爷,一天之内两次遭遇生死危机,能不气么?
生气了,就不能憋着,就得撒出来。
这是郑侯爷的信条。
没有什么,当着他们的面,去数落他们为之奋斗的国家,更能让他们难堪也更能让自己解气的事情了。
“乾国,还是那个乾国,而燕国,也依旧还是那个燕国,先皇走了,你们就觉得自己可以喘口气了?
这不算告密,因为很快,你们自己就会晓得,新君,其实就是另一位先皇,一位,更年轻的燕皇。
慢慢等着吧,
好好等着吧。”
郑凡转身,
话说完了,
他得走了。
池塘中央,还残留着一道影子,那是老田的。
老田没来,因为老田走了;
老田来了,因为他一直都在。
背过身,向池塘中央走去。
李寻道没有阻止,因为,根本就无法阻止。
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郑凡“请”来,但郑凡要是想走,在明晰了“下山”的路后,就可以走。
神游太虚,一如一场梦,魂魄的分割,只是个说法,你能于千万里之外,去阻挡一个人,从梦中醒来么?
这显然不现实。
付出,似乎不成正比。
但这就如同一堆积木,你花了半年的时间精心堆砌起来了一个作品,人家,一根手指,却能顷刻间将其推翻。
门内的光景,就是这般。
正在向池塘中央走去的郑侯爷伸出手,
挥了挥,
道:
“当年有幸曾览上京城之繁华,也为乾国官家之风采而折服惊叹;
告诉你们官家,
他日,
我郑凡定将再度登门拜访,好好叙旧!”
李寻道开口道:“我大乾,等着。”
“哈哈哈,你乾国本就很胖了,真没必要再抽自己的脸了。
另外,
今日我郑凡上山,
在此立誓,
今生,必然踏平这座后山以泄今日受邀做客之情!”
说完,
郑侯爷走到了池塘中央,
身形,
彻底消散。
……
“郑凡,郑凡?”
“呼……”
郑侯爷的视线开始重新聚焦,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剑圣。
这一刻,
郑侯爷没了先前在“后山”嘲讽姚子詹和李寻道时的桀骜风采,反而双手伸出,直接抱住虞化平。
“他大爷,他大爷的,日他先人,麻痹的!”
此时此刻,
唯有一连串的脏话才能宣泄出自己的情绪。
剑圣被抱紧,
没挣脱。
他能感知到身前这位大燕侯爷发自内心的那种后怕。
良久,
郑侯爷才撒开了手,脸上,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
在虞化平面前,他从不怕自己会露怯,也从不掩饰自己有时候的虚弱。
“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深吸了几口气,
郑凡咬了咬牙,
道:
“像是魂魄,被勾到了后山,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不懂。”剑圣说道,“但能看出来,你差点就得变得和他一样了。”
剑圣指了指那边还在疯疯癫癫的孔山洋。
郑侯爷点点头,
道;
“老虞啊,这次真的是太惊险了。”
“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那下下次呢?”
“下下次,也不会了。”
“那下下下次呢?”
剑圣看着郑凡,不说话了。
郑凡“嘿嘿嘿”的笑了,想要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僵硬。
剑圣弯腰,将郑凡背起来。
随即,
剑圣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女人。
郑凡开口道:
“杀了吧。”
“好。”
龙渊出剑,刺入了女人的脖颈,女人死了。
经历了“后山”之事后,郑侯爷懒得再去折腾其他了,他那仨崽子,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当然,自己会知会瞎子和密谍司,让他们负责去追杀。
能否逃得开“斩草除根”,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至于说会不会养成一个“主角复仇模板”,郑侯爷这会儿是真懒得去理会。
剑圣又指向了孔山洋,道;
“他是真疯了。”
“嗯。”
真疯了的话,留一条命,等于是让他活着受煎熬,他只要一入睡,就是被数十万怨念冲击的场景,这滋味,绝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先前,颖都方向传来了很多股气息。”剑圣说道。
“回去后,给许文祖发个公函,让他帮忙查,他,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那就,没事了。
二人的战马早就掉冰窟窿里了。
此时,
剑圣左手拿着剑,右手拖着郑凡,将郑凡背着,寻着没被破坏的冰面,走向江对岸。
“老虞啊,等过了江,找个哨骑,喊一些人马来护卫咱们下面的路吧。”
“被吓怕了?”
“是啊。”郑侯爷承认了。
“我知道的。”
“嗯。”
“这次,让你受罪了。”
“都说了还有下下下下次了,没事了。”
剑圣懒得再去理会到底有几个“下”了,因为原本就不需要理会,似乎他想要的话,总能让自己陪着他出来。
剑圣背着平西侯,
刚过了江,
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还真是应景啊。”趴在剑圣后背上的郑侯爷感慨道。
剑圣没说话,借景抒情,他本就不擅长。
郑侯爷则继续开口道:
“老虞啊,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睡吧。”
剑圣继续背着平西侯行进,平西侯,则在他背上睡着了。
郑侯爷做了个梦,
在梦里,
他又上了一次,又下了一次山;
下山后,又折返着再上山。
只为了让他,再带着自己走上一段。
“哥。”
剑圣听到了背上人在梦中的呢喃。
再看着四周越下越大的雪,
不由得想起当年,
也是一个冬天,
自己背着发烧的阿弟去寻郎中。
阿弟也是这般,迷迷糊糊地趴在自己背上,喊着“哥”。
此时,
晋地的风,裹着雪,开始吹拂过来。
龙渊自手中出鞘,
散发出微弱的剑气,恰好可以帮背上的人,挡住风雪。
剑圣托了托后背,让其睡得更舒服一些,步履没停,继续行进。
剑圣摇摇头,
在心里感慨道:
我阿弟,走了;
你哥,也走了。
这一刻,
苍茫天地之间,
似乎就剩下咱哥俩了。
————
昨天写嗨了,看弹幕看得像是喝醉了。
导致今天精神萎靡,还有一章,但比较晚,大家早上起来看吧。
魔临 第五百五一章 母子平安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魔临最新章节!
郑侯爷发烧了,
烧得还很厉害。
每次魔丸附体,都会对其身体造成很大的透支,更何况这次又是江底引数十万怨念迸发,又是被强行“请”过去神游太虚;
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足够一个人丢掉半条命的了,郑侯爷一口气整了仨,还能继续挺着,看着痛苦虚弱疲惫不堪,但实则没有性命危险,已经极为不易了。
过了望江向东,很快就遇到了平西侯府麾下的哨骑,接下来,就顺畅多了。
马车、车里的暖炉,外加外头三个标近千骑的护卫队伍。
“我说,老虞啊,你还是回家吧,嫂子快生了。”
这不能骑马了,坐马车,速度,自然就慢下来了。
剑圣却摇摇头,没说话,但否决的意思,很明显。
“哎哟,咱俩谁跟谁啊,真的没必要的,你瞅瞅,这么多护军在呢,哪可能再出什么问题。”
“送你回去。”
“行吧。”
郑凡也懒得再争执这个了,
“我还是太弱了。”
剑圣看着郑凡,道:“已经可以了。”
一直以来,剑圣对郑凡的修为境界,就没抱什么希望,哪怕郑凡现在是五品武夫,放在江湖上也是小宗师可以立个门派了。
但三品在剑圣眼里都快和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是郑凡这个五品,再者,每一个境界里虽然不会刻板地划分什么上中下,但同一个境界的人,永远是有优中劣的,有些人,在同一个境界里,他就是最优秀的;
比如侯府里的那几位先生。
虽然大家差了好几个境界,但剑圣从未轻视过他们。
至于郑凡,可能也就靠那块石头了,但很显然,那块石头存在很大的问题,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是另一种方式的“银针刺穴”。
“这次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我必然找他算账;我这人,别的都好说话,但就有一条,敢威胁我命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
剑圣清楚,郑凡说的是后山。
野人王可以在侯府做上实际上的总兵位置,侯府和楚国刚打完仗,马上就能继续做生意,还走私战马,这看似是平西侯爷的心胸格局很大,实则,是并未真正对其个人于私人场合下造成过生命威胁。
简而言之,就是于公混淆,于私记仇;
“燕国现在,还能打仗么?”剑圣明知故问。
“所以我说以后啊,现在晋东的发展恢复已经步入正轨了,再有个两年时间的积累,我麾下,实打实的十万铁骑就能淬炼出来了。”
现在,架子早就搭建好了,但欠缺的是血肉的填充,而后者,需要时间去将养。
“还是要打仗。”
郑侯爷敏锐地捕捉到了剑圣的情绪变化。
他清楚,剑圣对于战争,向来是缺乏兴趣的,因为在战场上,他的作用会被无限放低,再者,战事一起,必然又是一片烽火狼烟,多少人要因此被迫家破人亡。
打野人,剑圣是乐意的;
这就和燕人对打蛮族一样,打野人是属于晋人的政治正确。
上次攻打楚国,郑凡对剑圣的解释是,只要拿下镇南关,才能确保晋东之地的安全,将战争,挡在晋地之外,同时,更好地稳固雪海关,两道门彻底关上后,晋地百姓们就能安安生生地在家种田生娃休养生息了。
而接下来可能要挑起的对外战争,剑圣作为晋人,自然是有些排斥的。
侯府动兵,那些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的百姓,又得被折腾了。
郑侯爷身体是虚弱,但好歹这张嘴还能说,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儿干,他打算对剑圣进行新一轮的思想政治教育;
“老虞,你觉得诸夏之国,数百年来一直纷争不断的原因是什么?”
“你直接说答案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接一句,是这样的没错,但……”
“呵呵,我觉得,根本原因在于,虽然大家都号称诸夏之国,也自称夏人,但实则早就分封而立,各自为王,各自为帝。
且现如今的燕、乾、楚,已经从朝廷架构、习俗、礼仪等方面,差异日趋明显了。
诸夏之一称呼,还能再用多少年?
先皇有一点,我是很敬佩的,就比如当初打崩了赫连家闻人家后,得知司徒家主力出征雪原,我燕军就按兵不动,未曾趁此机会偷袭他大成国。”
剑圣点点头。
“但楚人能和野人联手,将晋人百姓当作两脚羊充作军粮,实则,在楚人眼里,晋人,其实早就和野人差不离了。
其实,乾人视我燕人,也是和蛮族差不多,称呼燕人为燕蛮子嘛。
这分家日子久了,就不是一个家了,也不是兄弟之间的问题了。”
“说重点吧。”剑圣说道。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再造诸夏之辉,止戈天下。”
“让燕国,一统诸夏?”剑圣其实早就猜到郑凡准备说什么。
“对,就是让燕国,一统诸夏,灭乾,灭楚,灭掉夹缝之间的那些小国,让整个天下,再度凝一。
自此之后,不再有燕人、晋人、楚人、乾人和什么梁国吴国越过这些称谓;
大家,
都是一家人。
一旦诸夏一统,就算是将那雪海关给拆了,野人,他敢南下么!
就算是将那镇北侯府给撤了,他蛮族,还敢东进么?
乾国的土司,楚国的山越诸部,岂敢再跳起来闹腾?
他们不敢闹腾,久而久之,即被同化!”
剑圣咂咂嘴,
点点头,
道:
“说得比唱的好听。”
“这天下之势,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如今,燕国,是最有能力完成一统格局的国家。”
“你也说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是燕国真的一统诸夏,百年后,数百年后,还是得出乱子。”
“至少,让后世之人瞧见,这大一统,到底是什么样子,自那之后,但凡要点脸想要青史留名的王侯将相,都得去做到这诸夏一统。”
“呵呵。”
剑圣显然没有燃起来。
“你别不当一回事儿,这个可重要了。”郑凡说道。
“我不是不当一回事儿,而是我不懂这些,我的眼光,只能够得着这剑身长短,其余的,看不真切。”
“但我可以向你笃定,这是功在千秋的伟业。”
“但我更知道你郑凡,不是那个一门心思想奔着伟业去的人。”
燕皇那种的,田无镜那种的,才是这样子的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想去乾国江南赏花逛青楼,想去楚地听音律,可问题是现在,不敢去啊。
还想着,把这里的事儿,了当了后,
再去西边看看,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去找,老田。”
剑圣点点头,
最后,感慨道:
“说白了,归根究底,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一人之私欲,成百上千万的百姓,将在战乱之中沦为枯骨。
“这话说得,像是没有我,就不会有战争一样,仗,还是会打的,甭管天晴天雨,总是要打仗的。
所以,总是要死人的,倒不如,让大家死得,更有价值一点,更为后世所说道一点。”
“不说了,不说了,你真的该去当炼气士,不说修为吧,这份口才,真的太适合了。”
“可惜了,这条路走不通啊。”
“为何?”
郑侯爷眨了眨眼,
道;
“唉,在大燕,最好的当炼气士的途径,是自宫。”
……
奉新城,
平西侯府,
隔壁。
院儿里的鸡,早早地被关进了笼子,鸡窝里,还有一只鸭被硬塞在里头,几乎透不过气。
三个稳婆,
十个从侯府里调拨过来做接生杂活的婢女。
稳婆已经准备就绪,在里屋,即将开展工作。
婢女们,烧水的烧水,递盆的递盆,煮参汤的煮参汤。
平西侯府充分发挥了睦邻友好精神,
邻居家产子,热情地递出了双……不,是好多双手。
侯府大管事肖一波就立在那里,负责统筹。
反倒是老婆婆,就搁那儿杵着,想帮忙搭把手啥的,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可做的。
但这个时候没事可做干等着才叫真的煎熬。
三爷坐在院墙上,三条腿微微摆动。
手里头,转动着一把剪子和一把匕首,都是新设计打造出来的。
三爷是压轴的,这是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曾解剖尸体无数的侏儒,对人体构造可谓极其熟悉,关键时刻充当个急诊医生来一出剖腹产问题也不大。
可惜了四娘人不在这里,她要是在的话,连缝合的事儿都有着落了,还能缝美人针,不留疤痕。
院子的另一个角落,
站着俩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
剑婢站在最前头,气场十足,在学堂里,她就是大姐头一般的存在,也是许多少年们梦里梦到他会心里发甜的对象,这里头,自然也就包括身边站着的刘大虎。
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则是天天。
天天因为身份特殊,自小几乎没什么玩伴,都是自己在屋子里自己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