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事情并没有变化,还是按照梦里的顺序一点一点的在上演。是不是这一次,依旧会有那么一张异族人的脸再次出现在大殿里,剑锋直指她而来。
许时念低声道:“咱们等着消息……你也小心的打听着消息,若是辽东不保……你就想法设法的联络朝中官员……议和这事再不能耽搁。哪怕是割让辽东,咱们也在所不惜。只有留得青山,才能有柴烧。”
这可不是小事!
“我还是垂帘的太后,我有这个权利。”许时念异常的固执,“你要知道,要真打进来,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首当其冲。徐家只剩下你,你只有我肚子里这一根苗了……你想徐家从此断子绝孙吗?你冒得起这样的风险吗?我这样的岁数了,这一胎之后,还能生?还敢生吗?”
徐醇落在她的肚子上,手慢慢的攥了起来,“你叫我想想……再想想……看看情况再定……”
许时念缓缓的点头,“今晚留下吧……人心乱的,没人关注我这里……”
徐醇一僵,有些排斥。但面上只温柔的笑着,扶着她去床上歇着,“你安稳的睡,我在边上守着你……小心再有别的变故……多事之秋啊……”
许时念没察觉到,只满足的笑笑,躺下转眼就睡着了。
入了夜了,远远的,传来如泣如诉的笛声,凄婉极了,不由的叫人鼻子一酸,想落下泪来。这深宫之内,夜半三更,敢这么吹笛的能有谁?
除了文氏也没别人了。
徐醇跟文氏不熟,也不怎么了解文氏这个女人。他对如今这个金老二是不是死的事……没有很深的把握去坚信谁的把握。但他却是个懂音律的人。他能从这音律里听出里面的情感……那是一种依恋跟绝望交杂在一起的情感……
鸳鸯失伴……就是如此了吧。
徐醇对金老二的死又信了几分,低头看看许时念,心里却在掂量着她的话:如果辽东失守……何去何从?
而此时关外的荒野中,月色下黑漆漆的一片……雅雀无声。
黑色的帐篷里,篝火燃烧着,大王子焦灼的在徘徊,不停的问外面: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
银州城里的鞭炮声零零星星的,还能传出来一些。主帅再是死了,这年总是要过的。百姓们还想着,好歹过了年,等天稍微暖和了,说不定局势就不一样了呢。因此,该放鞭炮的人家还放了鞭炮。
李弩在边上坐着,闭着眼睛假寐,只当没听见对方的焦躁。
大王子低头看他:“你就不着急?”
李弩睁眼:“是我动的手……匕首见了红。没刺到要害是真的……但是……那匕首上的毒|药有没有解药得问他们……”他扬了扬下巴,点了点对面的那几个人,“他们若是有自信,认为没人那解……那必是死了……”
那小女子哼笑一声:“当然!那样的du物部族里也不多……几十年搜集起来的,只做了那么一点,这次都给用了……不可能du不死……”
大王子再次跟她确认:“这种事不能出现一点偏差。”
小女人带着几分傲然:“……西南湿热之地,瘴气横行。里面长的毒物毒性最烈……那毒是用七十二味毒花,七十二味毒叶,七十二毒虫按照一定的比列配置凝炼而成。那一小瓶,是由一整锅熬制出来的精华……见血必死……”
李弩垂下头,将脸藏在暗影了,怕泄露脸上细小的表情。
这个消息,他觉得很有用。至少,他再也不用怕这女人了。因为他们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师娘给的药……远比她们的高明。
什么江湖……见鬼去!
底蕴这东西,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金柳就站在帐篷的最里面,那里距离篝火最远,也是最冷的地方。因此,她看着那几个女人的眼神就有些不曾掩饰的冷意。真就利用自己的这张脸……哼!
她这次跟来了,她知道,必是大王子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而她……也是有用到大王子的地方的……如此,两全其美。
见大王子心里稍微安定,她倒了茶默默的递过去,那边接了,喝了两口又放下。此时,空里一声尖利的鸟鸣声……大王子一愣,蹭一下就站起来,“快去看看……快去看看……是不是成了!”
很快,外面送来了竹筒进来。大王子亲自接了打开,就着篝火看了。
这一看之下大笑出声:“好好好!”他转身大力的拍打着李弩的肩膀,“你干的好!你的功劳本王是不会忘记的。从今儿起,你不仅是我的义子……等将来,你还是我的女婿……我的大郡主到了婚龄,跟你正好相陪……”
“不!”李弩固执的看着他,“我要娶金家的嫡女……我发誓!我要攻下大周的京都,我要叫他们心甘情愿的将女儿嫁与我为妻。”
大王子一愣,继而又是大笑:“好好好!有志气!”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没所求。这一刻,所有的疑心尽数消去,“走!成败就在今夜!”
要走了,金柳站在后面喊了一声,“殿下,请听妾一言。”
大王子回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若是遇到金家其他人,本王一定饶其性命。”
金柳摇头:“汉人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殿下的人,自然是处处先为殿下考虑。因此,妾大胆劝谏,攻城略地便好,不要轻易打开杀戒,不要伤了平民百姓。汉人的戏里有句戏词,汉人都知道,那便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殿下,您是只想为他人打江山呢?还是要自己坐江山。想坐江山,想坐汉人的江山,您得记得汉人的圣人之道,‘仁’才是王道。我娘也曾说,仁者才能无敌。妾盼着殿下是为仁者,是位无敌的仁者。”说着,就郑重的叩头,再不说话。
这话却叫大王子心里一热,“说的好!说的好!”
此时,帐篷外,站的都是他麾下的将领。他命令身边的谋士,“将这话,告诉他们,叫他们也听听……听完了,传下军令。只要不抵抗,便饶其性命,绝不滥杀,否则,军法从事。”
金柳的肩膀这才一松,又是一个更郑重的叩头,“妾在这里等着殿下得胜的消息。殿下,旗开得胜!”
大王子亲自将她扶起来,“你很好!回去就册立你为侧妃……我们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规矩,放心,没人能欺负你的。”
金柳腼腆的笑,“恭送殿下。”
大王子这才转身,只留下一道潇洒异常的背影。紧跟着,便是战鼓雷动,接着是马蹄声如雷的传了过来,大地都跟着震颤,良久才一点一点的变弱。
金柳慢慢的跪下,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心经:佛祖保重,少造些杀孽!
银州城里,金仲威戴着面具在城头上站着,斥候一遍一遍来报……那边一直不动。金仲威一遍一遍的问着时辰,到了如今,不焦急不紧张是假的。
都快到子时了,眼看除夕这一天就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动静。正准备再派一拨斥候呢,结果远远的,就有马蹄声:“来了!来了!”他朝后传令,“依计而行。切记,不要急躁,不可将戏给演砸了。”
是!
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金仲威点了点第三人,“你为先锋……之前告诉过你的,那一箭,你非挨不可……非常危险……你不要躲,不要藏,他的身手很好,能避开要害……明白吗?你越是怕,越可能因为失误丧命!”
懂!
这小子咧嘴笑,“您放心,出不了岔子。他……我信得过!”
此人是后提拔上来的,也是金家学馆的学生之一,后来找到金仲威谋出路。他本就是镖局出身,很有些身手。如今已经算个人物了,此时,这场苦肉计还得由他完成。
金仲威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这江湖骗子,我叫他扮作亲兵跟在你身侧,他会保住你的性命。”
那神医一副小兵打扮的样子,站在后面翻白眼:你倒是真不怕我被马踩死。
金仲威最后一次确认,“城里的百姓都通知了吗?可都入了菜窖躲藏。”
是!确定了!
每家送了十斤的白面,附带了图画和文字说明,不识字的看图画也能明白。
金仲威这才道:“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大王子以为遇到的回事溃军,却没想到,这一到城墙下,才知道,大周这边丝毫不乱。
他的面色凝重,“金仲威治军,果然独到。”有他人心聚,没他人心也不散。
难得!难得!
边上的谋士就道:“银州城城墙坚固,只怕不是那么好打的……”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城门开的声音。从里面出来一对人马来,后面的都举着火把,照亮了一马当先的银甲小将,他脸上明显带着稚嫩,嗓音像是公鸭在叫唤:“……杀了大都督的小贼在哪里?小爷今儿要取了他的小命为大都督报仇。”说着,就看向李弩,“好你个李奴儿……狼心狗肺的玩意……金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就是如此报答的?速速过来受死……”
这是一个年轻的,年纪极轻的小将……傲气,且不知深浅。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这莽撞的举动就好解释了。
城墙上已经有人喊了:“……你小子回来……你敢违抗军令……”
这小子扬声道:“不拿李奴儿的性命……绝不回头……”说着,催马就朝李奴儿奔了过来。
李弩嘴角抽抽,这是故人了。他抓住弓箭的手都有点抖,好容易才稳住了,他搭弓射箭,好似不曾又一丝一毫的犹豫,那箭射出去,正中脖子……夜里,脖子就那么大点地方,咽喉要地呀,活着的概率不大……
大王子一愣,就听见李弩说了一句:“死的都是话多的!”
言犹在耳呢,他连人带马的都已经冲了出了,城门就在咫尺……他一路打杀着进了城门……城门因此而大开。
北国这边顿时吼声震天,根本就不需要下令,那队伍涌进了城门。
一城门开,转瞬,好几个城门都大开。外面的以为是里面的人给打开的,一股脑的就往里冲。里面的喊杀声不断,一路在遭遇抵抗。这就是一场正常的攻城之战。
但再是抵抗,到底守军不多。大王子明显感觉到,这做城池已经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含笑看着另一匹马上被人带着的小女人,“你们熟悉这城池,告诉我大都督府在哪里,怎么着也得去吊唁一下这位大都督……”
身边的几个人都大笑,小女人指了方向,“就在前面,很好找。今儿过年,挂着白灯笼的只一家。”
大王子一边走,一边还道:“汉人何其凉薄?这么一个人死了,城里人为其服丧也在情理之中……”
“这就说明,金家应该不是很得人心,这对咱们而言是好事……”
这道也是。
周围都是刀剑相交之声,在这样的声音里漫步而行,大王子只觉得自己潇洒极了。汉人说的举重若轻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都督府就在眼前,白灯笼在夜里善良极了,每个上面都贴着一个大大的‘奠’字。此时的门大开,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模样的小子惊恐在门口探头探脑。
边上的要出手,被大王子拦了,“好了……仁者才能无敌!这话我觉得是极好的。”
他下了马,朝里而去。
而得了消息,知道这条大鱼竟然自投罗网往府里来了。金仲威嘴角抽抽,说实话,这样的人物若是往大街小巷哪个空宅子里一藏,自己还真未必找的见。况且,他身边带着易容高手,想混过去简直太容易。没想到,他是好死不死的,往府里来了。
来干嘛?
看自己的死相吗?
本来可以站在城里的最高处看好戏的,结果不得不杀过人山人海的回来,还得翻墙回来,先对方一步到灵堂……然后……站在这里也不合适。
他跟守着灵堂的几个摆手,“都闪开,别在这里杵着了。等爷我真死了,你们有这孝心才好。别他娘的在这里做戏给老子看了。”说着,左右看看,“这灵堂还真没我合适我呆的地方……”站哪都觉得别扭。
有那胆大的小厮指了指棺材,“您该在那儿……那儿是您该呆着的地方……”
嘿!挤兑爷是不是?
不过,这话也有理。
他一边瞪那小子,一边往棺材里去,坐进去了还龇牙咧嘴的吓唬那几个,等人都作鸟兽散了,他才躺下。
躺进去刚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就听见脚步声和鸟语一般的说笑声。
他大致能听的懂:这是很高兴来吊唁自己呀。
大王子上前几步,从香案上拿了香,点燃,插上,三柱清香袅袅升起。大王子用蹩脚的汉话道:“……都说你是一位英雄……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本王还是愿意相信你就是一位英雄……”
金仲威在里面皱眉:这是吊唁词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这位还在继续道:“……本王信这些,是因为本王相信金家的教养,本王身边,有两人。一个是金家的弃徒,一个是金家的弃女……他们在金家受教时间不长,但本王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常人不可比之处。金家有教无类,将人人唾弃的奴儿教养成那般出色的将领,将乞儿出身的金柳教养的识大体懂大理,今儿发兵之前,她还劝谏本王,告诉本王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唯有仁者才能无敌的道理。这般的见识,叫本王感慨良多。所以,本王相信,金家的二老爷,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至少您重情,若不是重情,您不会被算计。因此……儿女情长了,于英雄而言,有时候确实并非都是好事……”
金仲威在里面听的心里滋味难言,尤其是说到金柳的时候,更难受。他早就打发人去接了,这边一发兵,他的人就能靠近将金柳带回来,此时也不知道进城了没有。
听到他说儿女情长是弊的话,他缓缓的坐起来,“王子此言差矣!”
谁!
一阵风卷来,风中的纸扎随风飘荡,影子投在地上犹如鬼魅!
当场的几个人顿时汗毛竖起,将大王子围在中间:“谁?到底是谁?出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金仲威谈了一声,埋怨了一声,“一个个的,扣扣索索的,也不知道给灵堂里多点几根蜡烛。”说着,摸出火折子点燃,放在脸边,“我……我啊!”
鬼啊!
几个女人吓的花容变色,因为只有她们最坚信,金仲威必死无疑。
金仲威从里面跳出来,“别怕!别怕!不是有意吓你们的。你说说,不怕人,怎么倒是怕起鬼了?亏心事做多了吧!”
大王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金大都督?你没死!”
金仲威笑笑,“侥幸!侥幸!活着!还算凑活的活着吧。”说着一拍手,周围大亮,一把把火把亮起来,这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住了。
大王子面色一变:“中计了!李奴儿……是李奴儿!”
紧闭的大门霍然打开,从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不是李弩和金柳又是谁?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240|清平岁月(70)三合一
清平岁月(70)
大王子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两人, 睚眦欲裂。
骗子!
大骗子!
金家养出来的都是骗子!
他心里这么想的,也因着周遭的巨大压力, 一时没控制住, 彻底的给喊了出来。
骗子?
“嗯嗯嗯!”金仲威不住的点头,“你这个评价很中肯。金家那就是一窝子骗子!从我家那个到现在还都没死的老爷子开始, 那是骗术一代更比一代强了。他自己算是大周朝最大的奸臣……真的!我是亲儿子我都这么说。他那么奸诈的德行, 我这亲儿子都看不过眼的。可是怎么着呢?我也就是在这里敢这么说老爷子……试着在京城这么喊一嗓子试试……那我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他们不光说我不孝顺, 还觉得我冤枉了我老子。一个个的都把我家那老不死的当成大周朝忠心耿耿的忠臣。您说说……我家那老子是多能忽悠多能装相的……”说着, 他一边朝金柳和李弩招手, 一边朝那个被围起来的小圈子靠近, “大王子, 你们北国朝廷里有人跟我家那老爷子还有勾结呢……这话你别不信呀!我告诉你……你要是能回去, 你得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你家老爷子也跟我们大周那皇帝一个尿性,一边瞧着咱俩往死了的打, 一边背后勾勾搭搭的, 若是两败俱伤了,人家就把酒言欢了。你说,我家老子都成了那德行了, 我成了人家的棋子就算了。你说你, 好歹你也是大皇子呀。是不是有点太悲催了!”
大王子刚开始还听得挺得劲,差点都忘了所处的环境。心说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妙人整天的这个那个的胡说八道什么都敢说,是不是日子过的也不会那么无趣。但是这听着听着好像就有点不对了,后面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挑拨离间和试探呢?
他瞬间清醒, 给此人贴上了一个‘心思深沉’的标签,“金大都督这是何意?”
“啊?什么何意?我有个什么意思?”他毫不在意的摆手,然后抽空跟身边的人道,“搬凳子来,没瞧见呀!没点眼力见。火盆点起来,给姑娘放到脚边。叫厨房准备的饭菜都摆上来……”
等凳子搬来,他还亲自放了一凳子在那个圈子外面,“不管怎么说,您也是大王子,该有的礼遇都要有的。咱俩坐下说话……坐下说嘛!外面叫他们打他们的……你也别丧气。这外面还真打着呢。要是你的人赢了,这府外就都是你的人。你此刻在我的手里,等会就得成为我的护身符,我想保住命,还得仰仗你……所以,我不会拿你如何的。”
大王子眯眼看他,金仲威就道:“你这心态不行。你觉得这是钻了圈套了,就必输无疑。这不行……猎人狩猎,那捕猎夹子里常常是只留下血迹,猎物却不见了踪影。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人嘛,到啥时候都不能失去斗志。只要还有斗志,就能绝地翻盘。”
竟然句句劝的都是实在话。不是良师益友,人家都不会这么苦口婆心。
大王子坐下,“这么说……如今胜负尚且未分!”
“嗐!”他摆手,“人这一辈子,不到你真正闭眼的时候,输赢都难说呢。当年我还死过一次呢,你说,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谁愿意死去呀对不对?哪怕我名义上死了,可只要肉身不灭,精神不损,我这也不站在你面前了吗?所以说啊,哪怕是我最后真赢了,你成了俘虏,你也不要灰心。只要活着,就有机会。要是真死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大王子哼笑一声,“我还得谢谢你的安慰和鼓励?”
“不客气!”金仲威跟人家面对面的坐下,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大王子面带嘲讽:“这话本王愿意信。毕竟是金大都督的亲身体会嘛!哦!差点忘了,大都督如今对外……是个死人?”
“对呀!”金仲威一拍大腿,特别得意,“所以,这要是这一站输了,我肯定会拿你做砝码,叫你的人放了我的。我这一走,就朗阔天空了。战败的罪名能按到一个死人身上吗?谁有错我也没错……”
“不仅没错,你还是辽王了呢。”大王子是说之前刚接到的消息,其中就有这个册封。说是给了一个辽王的谥封。要不是这个……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
“辽王了?”金仲威一拍大腿,“看吧!我越发觉得战败于我而言无所谓了。我逍遥于江湖,我家里呢……有我这个死了的辽王护着,怎么着也能保三代衣食无忧吧。所以我说,你对金家的总结,简直太精辟了。金家就是骗子!专出骗子!你想啊,一个老骗子养的儿子能有多纯良?我家大哥……我跟你说,那长相,赞了去了。、谁见了都得说一声仙人下凡间了……从小到大那个较弱哟!我当真以为人家较弱呢?结果呢?你看人家从上次我死后,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呸!他哪里是后来好的,那就是想靠着爹娘的怜惜叫爹娘多疼他几分。有那么瓷娃娃比着,我从小到大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这些都不能提的。再说我家那老三……庶子嘛,结果呢,人家开始老实忠厚了!老实忠厚的结果就是谁都不好欺负他了。一欺负他就成了欺负老实人了。我跟你说,自打家里有个老实人之后,我看见老实人就生气。还有我家老四,那最是藏的住的大尾巴狼了……贼的贼溜溜的,我上次死前,人家那孩子就是个好弟弟傻弟弟。结果我嘎嘣一死,上面没人压着了,人家蹭蹭蹭的冒头了。到了下面这些小辈更不是东西……别的不看,你就说刚嫁进我家家门的两个小媳妇吧……人家把嫁妆捐了。你说,这世上有那不稀罕钱的吗?人家选了个好时机说捐就捐了,这是干啥呢,这又是开始骗天下人了。这真是一代传一代,骗子扎堆了! 你要是接触过我们家的人……你就会发现,我……就我,才是其中最纯良的一个。以后啊,他们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别信……要不然得吃大亏的,千万记着我说的这些话。”
说完,左右看看,大概是说渴了,跟边上的人要茶喝:“没眼力见的……茶叶不够,倒杯凉水也行呀……”
边上的小厮端了上来,“用手抠了最后的一点茶叶沫子只够沏一杯的。”
“这个恶心劲儿的。”他直接端起来就喝,“那我就不让给客人了。”然后踹小厮,“给客人倒水呀。”
寒冬腊月的,大王子被送来一杯带着冰岔子的冰水。
“快请!别客气呀!”金仲威十分热情。
金仲威身后,李弩跟金柳面上是小方桌,方桌下面是炉子,炉子上面是鸳鸯锅。麻辣的味道冲的院子到处都是那个刺激的味道。热气蒸腾的锅不停的翻滚着,牛羊肉豆腐白菜萝卜粉条粉皮的往上上,芝麻酱被香油点燃了香味,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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