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不去就不去,林雨桐去主要是为了看看姥姥姥爷的,他嘛,林雨桐给不敢塞了十块钱,“要吃什么了,在门口对着人家店里喊喊,叫他们给你端来。”
十块钱在孩子眼里能买不少好东西。
回村的路,还是羊场小路,骑自行都危险的路。但这种天,选在早上上山的话,觉得还是很舒服的,路边的野花开着,野草朝气蓬勃。迎着太阳开的打碗碗花和牵牛花,无端的都带上了几分艳丽,草叶上的露珠,将鞋面洗的更干净,鞋帮子却更泥了。
林雨桐走的轻松,可却觉得苏宝凤的脚步沉重。这种沉重不知道是来自心理的,还是来自生理的。
许是看出了闺女的担忧,她笑了一下,“得有半年没上山了,还真就走累了。”
不是走累了,是心累吧。
有些事情,要去面对的时候,心里准备做的再充分,可还是觉得惶恐。
两人进了村,苏家的人是锁着门的,都下地干活去了。苏宝凤也没回苏家,卢大头扭脚了,林雨桐知道了,自然要看望的。于是来的时候就在镇子上买了糕点,又买了油糕油条这种能现吃的,一路拎着回来了。拎了好几份,有给苏家的。
到卢家去的时候,路过苏家的地头。林雨桐在地头喊了一声:“……姥爷……大舅……我回来了,买了点吃的给挂树上了,赶紧过来垫吧点再干,我一会就回来……听说我卢叔把脚扭了,我去看看……”
这小嗓音,那就一个亮堂。从这头到那头,这一片都听的见。都知道苏宝凤家的大闺女回来的,看她继父去了。
有那在地里干活的,相互挤眉弄眼的,一脸的看笑话样子。
苏宝凤也只做不见,在地头干活的,她都打声招呼,然后直奔卢家。
回去的时候,院子门是虚掩着的,苏宝凤推门进去,见厨房里往出冒烟,她就进去看看,火还着着,锅里不知道是啥,热气冒着。她把火往灶膛里扒拉了一下,就往正屋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柳叶妈的声音:“……孩子的婚事,我想尽快操办。别人家的聘礼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着,我们家柳叶……怎么着你们也得给六百六吧……”
苏宝凤心道:自己每月给一百,如今给了六七个月了,村里没花钱的地方,所以,卢大头手里要是有钱,也就是六七百的样子。
夏粮没卖,秋粮还没下来,卢大头手里的钱不到七百,人家张嘴可着你的底线走,可真是会算计。
她撩开帘子就进去:“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两家结亲,聘礼啥的是两边的亲家在商量呢。媒人呢?人家说三媒六聘,这媒人是干啥的?”
卢大头在炕上坐着,柳叶娘坐在炕沿上。院子里晾着衣裳,都是父子两人的,从里到外,都在外面晾着的。晾着的那个细致程度,一看就是女人洗的女人晾的。院子也干净,角角落落的都干净利索。屋里,更是干净整洁,炕上还放着女人做活用的簸箩,炕沿下是卢大头的鞋,鞋是刚上脚的新布鞋,鞋帮子雪白雪白的,鞋里面还铺着鞋垫,绣着‘平安’样式。炕桌上放着碗筷,两样凉拌野菜,两碗白粥,一碗油炸馒头片,卢大头面前还放着一碗撒着小青葱点着香油的鸡蛋羹。
林雨桐一看,这还真不是别人说闲话,谁看了这样的不得多想。
可偏偏的,苏宝凤没因为这个闹腾,还是说媒人的事,然后看了桐桐一眼,“你找你七舅娘去,她是我央求的媒人。”
柳叶妈起身就要走,被苏宝凤给拦了:“咱还是把话往开的说,媒人一会就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我七嫂还在地头薅草呢。”
这个说的七嫂七舅娘的,是说苏家的族亲。
林雨桐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都放下,这才转身跑了。没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听说你脚扭了我回来看看,那东西是桐桐买的,孩子的心意。”
林雨桐跑去叫人,七八分钟人家就跟着来了。在院子里洗了手,一进去一看着情况,也有点摸不准。但显然,卢家的情况有点那个。
她当然得跟宝凤亲,就道:“啥事这么着急?”
苏宝凤把油条啥的递过去叫她吃,“是这么着,柳叶妈说得六百六的聘礼,这事……怎么说?”
六百六?
“之前不是说要六千六百斤粮食吗?”媒人就说,“就这已经很过了。现在还要再加六百六,过分了!”
六千六百斤粮食?
苏宝凤并不知道这事……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138|欢喜人家(26)三合一
欢喜人家(26)
“之前不是说给个二千二就行吗?怎么成了六千六了?”
媒人也愣:“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媒人就看卢大头:“这怎么说呀?”
“我应下的!”他低着头, “柳叶……对咱家实诚,是好孩子。她嫁人了, 她娘是艰难, 攒点粮食心里踏实!”
媒人脱口而出:“六千六再加六百六,我看能娶娘俩!你卢大头打的就是这么主意, 明着给儿子娶一个, 暗里还给自己娶一个!”她蹭一下跳下炕, ‘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
这话就严重了, 卢大头气红了连, 柳叶妈也急着去掰扯。
可这六千六百斤粮食, 要价确实是不低。
对物价林雨桐还是有关注的, 林家老爷子那是天天去买菜,去年年底的时候,他整天念叨快吃不起猪肉了。那时候的猪肉是三块多一斤, 很快又涨到四块多, 到年根,涨到五块多了。这就是个很了不得的价钱。大米一斤一块三一块四的样子,面粉在一块左右, 价钱便是浮动, 上下也就那么几分钱。由此可推断,这小麦的价格应该在五六毛钱,差不离就是这个区间了。
粮食的价格虽然天天在变动,但八|九不离十。大致知道价格了, 这笔账就好算了,五六毛钱……只按照五毛钱来算,六千六百斤粮食,这就是三千三百块。在工资普遍三百上下的时候,这三千三,可就是公职人员一年的工资。
其实之前的两千两百斤粮食,这个要的算是比较合适,一千一百块钱左右,也正好合了千里挑一的意思。
九三年才废除了粮票,如今的农村情况远不是后来可比。有些人家给了这么多彩礼,就不能再提盖房子之类的要求,既然要求盖了房子,这彩礼也就几百块钱是一个意思就行。多数是六百六,八百八这样的。
可像是又要盖房,又要价值一千多的粮食,这就过分了。
如今更是六千六的粮食,外加六百六的,这就接近四千块钱了。盖房子还花了小两千,把将来酒席之类的算上,也就是说小勇这个媳妇娶进门,得六千块钱。
卢大头就说:“以咱家的情况,两年多也就把这债还上了。”
两年?
两年怎么攒出六千来?
再怎么算,这主要还债的还得是苏宝凤,她的工资一年就是三千左右。两年可不六千嘛!
家里自己种粮食,养点鸡猪羊,想叫宝凤跟不敢和过去在村里一样,俭省一些,吃自家的粮食自家的菜,零用钱靠卖自家养的牲畜也够。
所以,这两年攒出六千来,是可行的。
在他看来,一家人嘛,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影响并不大。却从不去想,苏宝凤的身份不一样了,工作不一样了,她不可能再穿的跟过去一样衣服去单位了,她努力上进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孩子过的好一点。她的闺女她没带着再嫁,麻烦卢家也有限。况且,她也不是不事生产,只靠着他卢大头养孩子的。凭啥我的孩子没得到你倾其所有的照顾,我就要为你的孩子跟着不停的牺牲,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苏宝凤冷笑一声,直接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土,像是要把沾染在身上的不愉快的国王都去掉似得,“……卢大头,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诚心跟我过日子呢,还是生了啥见不得人的心思,合伙别人骗我的工资花用呢?”
卢大头一张脸瞬间涨红:“你这是啥意思?”
苏宝凤看了柳叶妈一眼,然后再环顾一下这个屋子,“我这一回来,真不觉得我是这家里的女主人。这家是我最后一次回了,既然没我的味儿的,我还回来干啥?我管你是出二千二还是六千六,你自己想办法去。我看你的脚也没啥事……起来,现在就走,跟我去离婚。不敢归我,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财产的纠纷,手续办了,我也就不碍你的事了……”
卢大头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苏宝凤会提出离婚。柳叶妈在这里边常来常往他没撵,也是想着叫苏宝凤知道,不是只有她有男人惦记,要是他愿意,自己也有女人惦记的。这半年了,宝凤是有家不回,他便是去了镇上,她也不留。他嘴笨,不会说啥,但他知道,打从去年盖房开始,宝凤就憋着气了。行!不是不回吗?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回。
可如今回来了,她却要离婚。
他不光没想过宝凤会提出离婚,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要跟宝凤离婚。他这人嘴上笨,因此显得人很木讷。越是着急,嘴就越笨,一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急的干瞪眼,脸涨的通红。
看在媒人的眼里以为这是恼羞成怒,她也是苏家的人,是苏宝凤的族亲。在自己面前能叫苏家人被外姓人欺负?她当时就把小炕桌给掀翻:“你还少拿你那副面孔恐吓人,我苏家怕过谁?”说着,就拉着苏宝凤往院子里去,撩开了嗓子喊:“来人呀!快来人呀!都来看看这不要脸的……”
这一嗓子撂出去,呼啦啦的都是响应的。有那没听见的,看见别人跑,这边也扔下锄头就过去。
这可把柳叶妈给吓坏了,苏宝凤要是跟卢大头离婚了,那么多的粮食,谁给?如今不是镇上还要办饲料厂吗?粮食都跟着涨了价了。别看一斤涨那几分的,但这要是多了,也是好几百块钱呢?一头猪现在才多少钱呀?
心里算计的明明白白的,要是离了,靠着卢大头给那么些个?可能是借到那么些,可借来给了自己,这以后自家闺女的日子可怎么过?借来的不得还吗?
这件事绝对不行。
她急着跟出来拉苏宝凤:“亲家母,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更没你说的那些个事,要是我真干出那丢人现眼的事来,叫我立马死了去见阎王……”
这种事,不是非钻到一个被窝才叫事的。
柳叶妈这把年纪了,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女人的小心伺候,尤其是别的女人的小心伺候,这能够极大的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卢大头只怕也很得意这件事,并且默许的纵容了。而柳叶妈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是个趟过男人河的,太明白男人这种生物了。
所以,这两人要说有什么,那是真没什么。可要说这两人没什么,也不尽然。
这些事苏宝凤可以不计较,但柳叶妈借着卢大头的手算计自己的钱,卢大头真就上套,真来算计……他怎么想的?
别说六千六他会出,就是八千八他也会出。为什么?因为柳叶妈就柳叶一个闺女,她要的这些将来还得给她闺女,给她闺女就是给卢大头的儿媳妇,给儿媳妇的就是给小勇的。只是过了一道手,把苏宝凤手里的全算计到小勇手里了而已。
若只是因为跟别人暧昧的事,很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半路夫妻,为了各自的孩子算计另一半,这叫人想起来心凉呀。
苏宝凤就道:“柳叶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我也说句掏心窝子话,你一个女人家,多要点为了防老,这个我都能理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艰难我知道。可我跟他离婚,有你们现在这种事……的诱因,可从根本上来说,不是如此。”她见围过来的人多,也没避讳就坦然的道:“六千六,是我不吃不喝两年的工资,可要是我吃喝之外想攒下这么些了,得五六年,这还是中间不能出啥大事的情况下。他为了小勇真是狠得下心来!我也是有孩子的,是!我除了小勇,我还有桐桐。他卢大头大概是觉得,我闺女快上大学了,这供个大学生不容易,我少不得拿我的钱给我闺女用,所以,变着法的要把这点钱扣走。可不说我桐桐不要我的钱,她自己赚的,都把房子铺子买了。便是桐桐不挣钱,便是桐桐上大学要我供养,那这钱我该给不该给?难道我就该不叫我闺女上大学却偏拿钱给他儿子娶媳妇才对吗?”说着,就看着屋子的方向道,“卢大头,咱们也是做了十年夫妻的了。你肚子里的那个歪歪肠子,别打量我不知道。你是寻思着,不敢还小,桐桐却跟小勇的年纪相仿,就是怕我把钱给桐桐花,是吧?两口子过日子,最怕就是藏了私心。在为小勇的心思上,你跟柳叶妈你们才是心贴心,所以,我说你联合外人来算计我,这我没冤枉你。要是我哪句说错了,你出来,出来咱把话说清楚……”
屋里帘子被撩起来了,卢大头从里面出来。可出来之后没说别的,只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口一口的抽旱烟。
这种态度算是默认了吗?
边上就有劝和的,上来劝嘛:“大头,赶紧跟宝凤解释解释,两口子嘛,有啥事说不开的。说开了啥事都没有了!”
卢大头却没有否认苏宝凤之前的说词:“……你将来在家过日子,是要小勇两口子伺候的。桐桐再好,那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人。四时八节的拿点东西来,拿点钱来,可这真等不能动弹了,老了,钱不顶用,还得小勇这老实孩子伺候。我知道你,你……你就是心野性。桐桐在城里,以后不敢差不了,你一定会想法子把不敢也弄到城里去的!在外面的孩子听着是有本事,可大人指靠的上吗?真能靠的上的,还是能守在爹妈身边的孩子……咱俩加起来三孩子……你靠不上桐桐,我靠不上不敢,咱俩能靠上的只有小勇。你拿钱了,小勇两口子就记住你的好了。你哪怕不是亲妈,可……这一份心换一份心,要是小勇将来敢对你不好,我就打断他的腿。宝凤,是你想差了。你觉得在镇上公干,就了不得了。这能干几年还说不定呢?最后还不得回来教书,老了退休了,还不得要在村里过日子……不是凤凰咱不攀高枝,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想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成不成啊?”
反倒是他的道理了!
还别说,如今还真有人认可卢大头的想法,也有说宝凤的,“跟大头商量商量,他这种想法,许是有点落后……但也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林雨桐就将苏宝凤拦在身后:“我怎么听着,就全没道理呢?之前我就说,那带回来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没一个人相信我。”她看卢大头,“卢叔,那钱真是我自己挣得……”她扭头看已经站在苏宝凤身后的苏家人,在最后看到了小北:“你的初三复习资料还在没?考前十卷,你有没有?”
有!
小北点头:“怎么了?”
“你帮我取一本来!”林雨桐就说。
那是她跟四爷编纂的,这个也是很赚了一笔的。
小北去取了,林雨桐就说,她出一套卷子大概能赚多少钱,以后还陆续的增收多少钱,等小北来了,她把封面翻开,在排在前面的名字里,找到了她的名字,“这是我……这是我同学,这是我老师……我的钱是我自己的本事赚的,跟我爸没关系。”说着,她从身后的背包里往出掏,掏出金镯子给姥姥戴上,掏出表给姥爷,给大舅,还给小北一个更秀气的手表。给大舅妈小舅妈一人一对戒指,然后又拿出两块手表,“这本来是给卢叔和小勇哥的……”她重新又装回去,“现在,也用不上。”随后又从兜里掏钱,一把从里面掏出三万来,“这是给姥姥姥爷和大舅投资猪场的钱……本来也是想叫卢叔一块干的……现在,不用了。”她一古脑的都塞到大舅妈怀里,然后才看卢大头,“我不差钱,我也不图我妈那几个工资。可谁也别想算计我妈……我妈的养老不用别人插手,她有儿有女,还不到靠别人的份上。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妈今儿离婚,我明儿就能转一套房子在我妈名下,后天就转个铺子到她名下,光是租金,比她的工资都要多。有这些,我妈怕没人养老吗?”
这便再没人过来劝了,一时间觉得卢大头傻到家了。
也看出来了,桐桐这孩子,其实是用钱往上贴,替她妈保下这个家。
是啊!卢大头,看在这么些钱的份上,你以后改了,少些算计吧。
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就是大舅妈也着急,这孩子莫不是犯傻了,这么露富,那边铁定不离了。
可苏宝凤知道,桐桐这一剂药下去,卢大头是铁定会离的。
为什么?
因为明儿就给自己房子,后儿就给自己铺子。给自己的就是给不敢的,他心里计较的很明白。他怕桐桐年纪小,只顾现在嘴上痛快,回头被她爷爷奶奶一拦,便不会真的给了。所以,他得把这事落实了。
果然,卢大头就起身:“我……我也不是为了钱的……既然桐桐都这么说了……那倒是我对不住宝凤了……她想离那就离……”
边上看热闹的就叹气,说卢大头不要置气。
小舅妈一直没言语,这会子挺着肚子冷笑连连:“谁都没有他算的明白,他怕咱桐桐说话不算数,赶紧离了,是为了叫桐桐过户大房子,说到底,还是为的还是他儿子——不敢!好个老实人!”
大家一想,也是啊!
再不要说谁是老实人,老实人不是坏人,但老实人不意味着一点心眼都没有。这个老实人就是,对他儿子的心,那是实实在在的。
就这么地,两人很利索的就把婚离了。
这个过程,林雨桐全程陪着苏宝凤。大舅妈也是紧紧跟着,姥姥回去就躺着了。
林雨桐跟姥姥低声道:“过段时间天凉了,等到周末,您跟我姥爷还有我大舅他们,都去京市一趟。看看给我妈买的房子,三居室的,冬天带暖气,这次装修的时候我叫人把空调都装上了。以后夏天天热,您跟我姥爷过去避暑去。天凉了,住过去暖暖和和的。我读大学还在京市,您要是去了,我就回家吃饭,您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姥姥摩挲外孙女的手背:“你妈……命苦,姥姥这边不用你不用跟着操心……多想着点你妈……”
十年夫妻了,别说配不配的话。就是养个宠物养十年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夫妻,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
晚上的时候,林雨桐才说:“要是心里不好受……”
“早就想着要离的,我有什么不好受的?”苏宝凤看向不敢,“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不敢说。不过没事,男孩子不比女孩子敏|感,慢慢的总能接受的。”说着,她便笑了,“这一辈子,妈就守着你俩过了。也好,从此没有那些琐事干扰,我也能好好的干几年了……如今正是出政绩的时候,跟着领导好好干几年,将来能跟着领导一路往上升就不错了。”
她想的很实际,没想着自己就将来要主政或是如何,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就是打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主意。
林雨桐没再说别的,出了这事,她也没再往村里去。不过大舅妈随后来就说了,闹成这样,柳叶妈也觉得没脸的很。要了六百六块钱,两千两百斤粮食,答应秋后给两孩子结婚。但她自己……却去找了村上的一个爱给人说媒的嫂子,人家说了,她跟卢大头没事,绝对没有那么污糟事,叫人家给她说媒,要找那种愿意入赘的。她嫁了闺女之后,要在家里给她自己招赘一个上门过日子。
“她不这么着,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的。”大舅妈就道:“如今可好了,卢大头弄了个鸡飞蛋打。”
这边离了,那边不肯嫁他,果然就是为了哄他,借着他的手抠宝凤的钱的。
这事不是啥高兴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苏宝凤也不想听,大舅妈也就是那么一说,随即就转移了话题,“桐桐给了那老些钱……”她把破不兜打开,把那钱拿出来,“不能要……”
“那就当我是借给您的。”林雨桐没收,“镇上要建饲料厂,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只怕镇上也看中了半放养形式养出来的猪肉,想做成产业。那荒山荒地,能承包赶紧承包下来,政府扶持产业,必定是赚钱的。比别人早一步,就早一步赚钱。咱家现在有这个条件投资……”
苏宝凤也说:“拿着吧!家里的事情,大哥和大嫂商量着办。”
可钱是桐桐拿的,回去之后林大舅就说:“不知道能不能成的时候,这钱就算是借的。万一赔进去了,这钱咱以后想办法还是得还。要是赚了……”
“要不,咱分成几份,咱出力,咱占五成。桐桐出钱,给宝凤三成。然后爸妈肯定得搭把手,给他们两成。这两成咱不要,他们乐意给宝山也好,乐意给宝凤也好,咱都不掺和,成不成?”
一家子捆成一股绳,谁都没意见。
林大舅就觉得,这老婆吧,要是明白道理,家就不会乱。桐桐拿钱,自家分给了宝凤干股,这毕竟很多事还要宝凤在官面上处理。给了老人两成,可老人不会只给宝山的,闹不好也就是小一辈几个孩子平分。自家两孩子,还能吃亏了?
成!就这么干!
但这些林雨桐是不知道的,到了要回去的日子,林东来来接了。苏宝凤去上班去了,陪着领导去更深的山里去看里面的小村子去了,两人依然没有见面。
在车上了,林东来才问:“你妈又钻山沟了?”
林雨桐沉默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我妈离婚了!”
林东来蹭一下踩了刹车,后面有车摁喇叭了,他才把车靠边停了,脸色明显难看起来:“为什么?那个姓卢的欺负她了?打她了?啊?”
林雨桐惊讶了一瞬,她以为林东来和苏宝凤有感情,听到她离婚了,他会窃喜,却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他怒了,是真的怒了。要是卢大头在这里,他恨不能打死卢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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