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白贫血
 甭管人家怎么吓唬,严希愣是死咬着没松口,后来调查组干脆把他扔在小黑屋关了半天,人正绝望的时候忽然就放出来了。
 严希差不多也知道是什么回事。
 这节骨眼上这么大手笔的坑人也就市长了,只可惜自己手上捏着市长的把柄,调查组去了也就只能翻着市长那点东西。
 此一番市长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使坏不成反惹的一身腥。
 这么有失水准估计是没拿自己当回事。
 虽然他道行久,可严希也不是软柿子,捏一下也得扎他满手刺。
 都不是好鸟,对着折腾谁也别瞧不起谁。
 调查组抓人管接不管送,到了晚上上面一发话,这边就直接就把严希撵大街上了。
 死冷寒天的,严希来的时候没带钱包没带手机的,身上就一个小毛衫,大晚上的抱着膀子找了一路电话,心里别提有多烦了。
 想着要是早走了就没这烂事,自己也不用在这被人收拾的跟孙子一样。
 跟超市收银员借了手机给石久打电话,严希心里带着气儿嘴上也没好话,冷冷的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扣了。
 石久哪舍得让律师打车啊,屁颠的开着车跑了大半个城区过来接人,热乎乎的把律师往怀里揣,结果人家抬手就把自己扒拉到一边,话都没说就上车了。
 石久理解他刚给放出来心里不顺,就也没跟他一般见识,上了车还笑着跟他说话。
 “你没事吧?”
 严希拧着眉毛想事儿,也不看石久一眼。
 “现在没事,以后没准。”
 石久看他这德行就想笑:“是不是有人栽赃你啊?”
 严希侧头看他:“你怎么这么说?”
 石久打了一把方向:“在你办公室撞见一个给你塞信封的,人跑的很快,我没逮着.....”
 严希听了很后怕。
 觉得老家伙下手太狠了,伪造自己行贿证据都不够,还想着给自己安别的罪行。
 石久等了他一会,听他没说话就继续劝他。
 不过还是那老几样,无非就是多生孩子少作妖啥的。
 说了半天律师也没一点动静,石久觉得不太对,就停下嘴看了他一眼,发现律师脸冷的跟挂了一层霜似的,便赶忙闭嘴换了别的话。
 “哎,对,你还没吃饭吧,想在外面吃还是在家里吃?”
 严希现在看见面善蔫坏的人已经不是生不生气的事了。
 话都是咬着牙说的。
 “回家。但是你别跟着我回去,你要回回你自己家去。”
 石久没说话,心里郁闷的要命。
 想着律师这人可真不咋地。
 咋把气都撒自己身上了呢?
 关自己啥事儿啊......自己啥也没干啊......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把车开会律师家楼下,石久正靠边停车,就有人的手机就响了。
 石久忙着比量地方很自然的就没管,严希稍微垂头,看见石久手机屏上显示蒋云清三个字,便抿了抿嘴角,把手机打成静音,顺便扔自己口袋里。
 后又开了口:“跟我去我家。”
 石久不是没看见他这点小动作,靠了边,却没熄火,
 只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看着律师。
 “到地方了,你自个儿上去吧.....我一哥们今天晚上值班正无聊,叫我过去一起跟他吃花生米呢,我走了啊。”
 旁边的人抬手拧了一把车钥匙,把车熄了火。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律师的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冷了,有点商量的意味。
 “.....我家也有花生米。”
 “你当我就为了人家那两粒花生米去的啊?”
 上来拉自己的爪子冰凉冰凉的,
 “......那我家还有别的。”
 石久无声的笑,捞了对面的黑影过来搂在怀里。
 箍的紧紧的。
 “你咋这么招人疼呢......”
 石久的声音带着笑意,亲了亲他的耳朵,“这次到底是谁把我家小严气成这样啊,快别生气了。”
 严希的脖子挂在石久肩膀上。
 “市长。”
 石久顿了一下,不算意外。
 心想小的折腾,这老的咋还跟他一般见识呢。
 市长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搞完老子又搞人家儿子,到底多大仇?
 再说人律师可以了,不说知错就改,最起码也金盆洗脚了,一天在家咪儿咪儿的陪着自己亲嘴爆.菊的,多听话啊......
 孩子想学好咋这么难呢......还得被老公公这么阴,不让进门也不能这么整啊。
 这老树墩子也太不要个逼树皮了吧?
 
持久严射 81晋江文学
 11年年初,严希接了一个强.奸案持久严射。
 因为看过相关卷宗材料,严希觉得本案存在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就打算做无罪辩护。
 但在现实的法制环境中,一旦嫌疑人被检察院批准逮捕,基本上就可认为这人是罪犯了,作无罪辩护的成功率是非常非常低的。
 最后被告人被判十年,当庭大喊冤枉,其家属也双眼含泪,上严希面前狠狠的呸了一口,
 “他妈的窝囊废。”
 11年年底,轰动本市的官员奸.淫幼女无罪案成就了一个小律师。
 那是严希第一次接触李法官,跟上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严希在开庭前陪李法官打了一星期的麻将,输了整整三万块钱给他,到后来开庭,案子直接以幼女年龄超出14岁几天,而且体貌特征与青年女子无异当事人事先并不知情而判处无罪。
 出来之后,律师所里的同事和严希的师傅都纷纷表示祝贺,被告人家属也极其满意,额外给严希塞了几万块钱,还给所里送了一面锦旗。
 只是过了一天,受害人的母亲领着小姑娘来所里闹的时候,抓着严希的衣服喷的他一身眼泪鼻涕。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他妈的是青年女子?”
 “天理呢?”
 一手把严希带出来的老律师在胜诉后曾经笑着告诉他。
 你看,坏人都有恶报那是在电视里,小说中。现实里永远是坏人当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刀剑藏身后,微笑摆面上。
 严希想想市长,觉得他说的对。
 可看着那一身校服,站在她妈身后哭泣的小姑娘,严希也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一样,不断反问自己是不是太坏了,难道就真的不会有报应么?
 严希一晚上都没睡,石久搂着他也不行。
 心焦的难受,想哭又想笑,这几年多行不善,明里笑魇,背里狼牙,埋下的恶果,到今天终于结出苦涩的果实。
 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以往都是自己在暗,别人在明,现在对着跟市长折腾自己肯定不是个儿。
 后路又断了,眼下虽然险胜一招,但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市长一定会恼怒,肯定饶不了自己。
 那市长接下来会干什么呢?是继续找自己的小辫子,还是直接找田二把自己弄死呢......这也干脆利落,反正自己死了除了石久也没别人会找自己。
 还是跑吧,虽然出不了国,但是也比呆在本地任人鱼肉的强,先把风头避过再说。
 后来一想,自己走什么啊,哪有比石久更好的用的刀啊,老家伙这么精心栽培他,肯定舍不得......
 但又觉得这样不行,还是走吧,就这么定了,飞蛾扑火太傻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是怎么跟石久说呢......直接告诉他自己想跑路?十年半拉月都不一定回来?他会不会劝自己留下来共同面对?就算同意让自己走,他能等的了么?会不会等自己回来已经找了别人?长的不怎么样找他的人可不少,前有蒋云清后有孙宗的......自己长这么大什么也没有,就这么一个人.....实在没气度一笑掷之。
 屋里静悄悄的,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色,严希睁开眼,只看见令人窒息的黑。
 起身从床上爬起来,旁边的人都没醒。
 严希在屋里转悠一圈,去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无事可做,烦躁的直翻石久的影集,看石久画着红嘴唇摆拍的摸样有点想笑,又有点嫉妒,别的好孩子都有人疼,自己当好孩子的时候可没有。
 天亮的时候石久给律师踩醒了,觉出这人正往被窝里钻,就迷迷糊糊的拍了拍他的背。
 刚想翻个身继续睡,下半身就被人压住了。
 律师口.活很好,没一会石久就彻底精神了。
 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手机,石久睁开眼,看见早晨五点有点无奈。
 虽然昨晚上躺下早,但石久睡的也很晚,闭着眼都能听见旁边人烙煎饼一样翻身,好容易睡着了吧,一大早的这小子又开始折腾。
 石久把摸了摸身下活动的头颅,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掀起刘海,用指腹细细的蹭他的额头。
 想着之前没跟律师在一起的时候,整天看他牛逼哄哄的,又世故又奸诈,可真在一起才发现他虽然表面看着差劲狡猾,私底下人还行,有时候还挺傻。
 律师好像刚洗过澡,身上潮乎乎的,含的差不多了就爬起来,把被子一掀,蹲在自己身上捏着家伙往里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往后面挤的油,基本没怎么费劲就坐进去了。
 晨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层层叠叠落在起伏摇晃的腰肢和胸线,柔韧刚健,肌理分明。
 等两个人默不作声把事办完,天也完全亮了。
 律师似乎累够呛,作一晚上妖估计也困了,屁股还往出淌汁儿呢也不管,倒头就睡。
 把石久给烦的,睡也睡不着,想温存温存吧,旁边的哥们也睡觉了。
 这他妈的,一大早喂自己吃大餐,结果没吃饱就不让吃了,他心情不好就搞自己,这什么玩意儿啊。
 因为今天要跟市长去见焦林,石久不敢睡回笼觉,只能硬着头皮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
 市长现在跟律师关系紧张,石久虽然跟市长不亲,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撕破脸。
 总觉得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才是正道儿,自己可不是石三桂,根本就不会干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站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石久接了个电话。
 是石久妈打来的,石久没想别的,接起电话一边刷一边喂。
 石久妈那边吵吵嚷嚷的,估计这老太太又去逛早市儿了。
 “儿子,你起床了么?”
 石久皱着眉:“我要是没起你还能挂了咋的?”
 石久他妈那边此起彼伏的买菜讲价声,
 “刚才石淼给我打电话了。”
 石久手停了一下:“恩?”
 石久妈低头嘱咐小贩把自己的油炸糕包好,又继续说话:“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要到我的号的,接起来他跟我说他是市长我还以为他是骗钱的呐,劈头盖脸一顿卷,这人脸皮也是厚,骂完了还笑么呵的跟我说我俩之前的事,我这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人给我打啥电话啊?”
 石久重新开始刷牙:“妈,你说重点。”
 电话那头的人又跟人讲了两句价,硬是把一块五豆浆讲成一块。
 “然后他就开始墨迹,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一样...哎呀....可把我烦坏了......你也知道他当领导当的...有事不直接说,非要七怪八拐的.....反正那意思就是问你怎么不找女孩子,还说他可以帮着介绍啥的......又暗示我知不知道你现在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
 没等石久开口又接着说:“我直接就急眼了,问他早干啥去了?这时候来嫌弃我不会教你!我当时就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我儿子我满意的很!男儿媳也满意!死老犊子!要点脸不?当然啊.....儿子,我这话是气他的,你别当真啊......妈还是希望你找女的结婚的......”
 石久低头漱口,笑了一声。
 虽然觉得他妈这么做挺解气,可也是给自己添乱啊,市长一大早挨这一顿血骂,现在不定气成啥样呢。
 
持久严射 82晋江文学
 上午十点半,石久刚开完会,夹着小本就往领导办公室走持久严射。
 本是自己打算跟领导请假,结果刚进了门,领导就一脸正要找他的摸样招呼他进去。
 两个刚坐下来,领导就跟他提了提可能要把它平调到青海油田。
 石久装着不知道,一脸惊讶,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去青海。
 他的反应领导觉得很正常,只是告诉他,油田间能平调非常不容易,还意味深长的拍着石久的肩膀,说什么年轻人好好干,虽然那边条件不行,但是小地方爬起来很快,前途无量。还告诉他过两天部长跟党委组织就要找他进行组织谈话了,谈完了基本上两边同时下文件,石久这边把手头工作一交,就等着新官上任了。
 石久有点纳闷,这眼瞅着过年了,调什么任?刚调过去就是年根儿,难不成让自己年三十也蹲高原上吃糌粑?
 这事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搞的鬼,把自己弄走了,媳妇跟妈都归他了,咋想这么美呢......
 就这么郁闷到下班,石久按照一天前约好的去接了市长。
 市长临时有点事,就让秘书长把石久叫到会客室里等着。
 市长的出身算是很不错,祖籍上海,父亲是圣约翰大学毕业,后来并入复旦,年纪轻轻的跟着自己的老师来了地方建设,找的媳妇也是知识分子,所以市长从小生长的环境很是不错,这些年中规中矩,一步一个脚印,连娶媳妇都是老头子安排的,虽然丑了点,但娘家背景不容小觑,一切都是为了他能走的更好更远。
 市长也是这样安排石炎,希望他最后能在仕途上有所发展,撑起石家第三代天。
 对于这个二十几年都极少见面的小儿子,市长也多少接济点。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所以石久大学毕业就能顺利回油田,还是肥差,市长也是暗里帮着搭了一下线,不求其有多大出息,只盼其衣食无忧。
 可没成想因为石炎生病,到最后又发现这小儿子竟是可堪造就。
 为人低调,处事老道圆滑,比被惯的跋扈的石炎要强上许多,工作上不显山不露水,自己铺路他就走,没动静他也不怠慢,除了结婚问题其余的事都让市长无比满意。
 但因为之前很多年没管过,市长也拉不下来脸来说这个事儿,只想着慢慢来,年龄大些没关系,石炎不也三十多岁才娶的媳妇,虽然也是丑了点,但照样年轻家世好。
 可席以北的儿子恶意的来淌这趟浑水,简直是让明珠蒙尘。
 之前的事市长交代下去,却不太清楚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王广琦把收上来的复印件给市长的时候,市长也没说什么,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王广琦便很识趣的当场把证据撕碎了。
 市长有点烦了。
 这感觉就像是看一个小虫子挺碍眼,想着踢走了事,结果它还上来咬自己的大脚趾。没完没了,实在让人忍不住想一脚碾死它。
 哪个官员身上不有点问题,市长现在面子和里子都打点的这么好,一个小律师还妄想在自己地盘上举报自己,寻求王法......
 有眼泪也得忍回去,有死亡也只能装失忆,在这里自己就是王法。
 在办公室自己不方便跟王广琦多说什么,不过自己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该怎么办他心里也有数。
 当下市长就想赶紧把石久从这烂事里摘出来。那小子绝对是有目的而来,别回头狗急跳墙在毁了石久。
 至于石久他妈,这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市长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石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秘书就来叫自己进去了。
 进了市长办公室,这老家伙刚灌完一缸子茶呢,喝的满嘴茶叶埂子,俩人看对眼的时候他正好往杯子里吐呢。
 看市长这样石久扯了一下嘴角。
 想着市长可够不拘小节的,当着自己面吞吐硬黑,啧啧有声,引人膈应。
 等市长把嘴上的埂子摘完了,石久就跟他说了一下去青海的事,市长态度随和依旧,只说组织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国企之间的事他管不了,石久跟他抱怨也没用。
 石久一看没戏也没强求,就按原计划开车拉着他去找焦林。
 一路上市长聊工作又聊城建,总之满面春风,完全不像一大早被臭损的人。
 石久想试探试探跟他聊聊自己找对象的事,这老家伙光往别的话上岔,到最后岔不开话题了,就语重心长的告诉石久,找对象这种事要看人品,要找诚心相伴的人。
 市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淡淡的,没半点怒色,却明显有拒绝谈论的意味。
 车开到了疗养院,被人通知焦老上午去爬山了,这会还没下来。
 本市是有个比较出名的小山包。
 可是夏天去爬爬,树多草密的,凉快又健身也挺好,石久真想不通这大冬天的不猫家里吹暖风上山上吹大烟风去干啥....上去一趟吹一脸褶子下来这是何苦呢。
 但是没办法,石久又只能开着车过去,折腾一个小时到了山顶,见面的时候焦林一身白运动服,正独自一人立在山癫的一块巨石上,迎松灌风,整的跟武林高手似的。
 山风呼啸,焦老对着虚空展开五指,苍蝇也没抓找一个,也不知道他想抓啥。
 石久正想问问身边的树墩子他在那儿干啥呢,结果扭头才发现市长秃顶两边的头发都给吹站起来了,跟雷震子似的,石久都想装着不认识他。
 好几个男的远远的站在一边,石久也知趣的停了步,眼看着老雷震子自个儿上前。
 市长一去,焦老也不寻短见了,麻利从石头上下来跟市长聊天,看见石久还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一行人溜达的下山,市长虽然比焦老小了不少,可人家身体差远去了,才下了一半就不行了,满头大汗,双腿打颤,跟刚生完孩子似的,焦林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的让他坐车下去,说让年轻人陪着他就行。
 市长起初没答应,可又下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了,就把石久留下了,自己锤胳膊锤腿的跟司机走了。
 石久处心积虑的陪着老爷子走了一会。
 但起初都说些没用的,基本上都是他说什么,石久就找找话跟他说,到后来话题成功绕到以前的事,焦林提起往事也挺大方,就说之前自己也在这边市委干过,当时市长还在下面采油厂,因为他媳妇家的关系俩人认识的。
 但焦林一开始跟市长关系一般,反而是跟席以北挺好,说他人很不错,只可惜死的太早了,而且稀里糊涂的。
 说到这老爷子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眼看着到了山脚,就笑着拍了拍石久的肩膀,说小伙子挺有意思,要是工作不忙的话没事可以陪他爬爬山,打打球什么的,反正自己来这儿疗养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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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没去所里。
 反正不去也没关系,估计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还在审查中。
 起床后,严希就在家收拾了一下东西,都弄好后又出门去银行提了现金。
 银行卡里现金不太多,严希这些年不买房,不投资,所有的钱都兑成美金转了出境,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说走就走。
 如此一来,日后警察想凭银行提取记录找到自己是不容易的。
 严希将证件都收拾好,想了一会,又从石久的影集里随便抽出一张照片放钱包里。
 市长有通天的关系网,随便都是玩死自己的手段,真是一刻也不能拖延,明天就走,不行,必须今天。
 车就给石久留下,还有这房子里的一些东西,电脑什么的...自己交了两年租金,估计两年后会回来吧?
 对了,还没跟石久说,必须要说一声,就这么走了肯定不行。
 念及至此,严希开始拨石久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一遍一遍的挂。
 好容易想好说辞,结果石久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
 严希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
 晌午光线大好,对严希而言,却似余晖残阳。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严希记得一点有一趟航班。
 要是自己早给石久打电话就好了,再或者,今天早晨说就好了。
 不过自己可以等他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行,实在不行等他上班去他单位门口等着,说完话就去机场,赶上什么坐什么。
 烟灰积的老长,落在严希的裤子上,滚到鞋面,碎成一堆粉末。
 一根烟抽都没抽就要烧完了。
 反应过来,严希扑掉身上的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随手打开电视。
 一片欢声笑语中,手机铃声格外的突兀尖锐。
 严希迅速拿起手机,显示的却不是石久的电话,而是陌生的座机号码。
 犹豫了一下,严希还是接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在中院认识的一个哥们,估计还不知道严希昨天被调查的事。
 两人萍水相逢,严希之前帮过他个小忙,此人谨记在心,这不是找了个公话告诉严希,中院刚接到命令,准备开始调查严希之前办过的案子了。
 事情很明显,严希办过这么多案子,投机取巧,伪造诈骗,随便拎出来一个当事人,稍微给点好处就可以站出来投诉黑心律师。
 这么搞下去,很快严希就要成为人中贼,落水狗,到时候都不用幕后的市长亲自动手,光人民群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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