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挽琴
映初的到来正中沐丞相的下怀,他不急不缓道:“郡君不必急着给本相扣罪名,本相是为了捉拿叛贼,城防军的职责本就是保护京城的安全,这些叛贼劫走重犯,攻打城门,自然在城防军的管辖范围。倒是郡君你,居然维护叛贼,看来不止祁国公有不臣之心,整个祁家都想造反了!”
“国公爷和祁家的事,自有皇上决断,还轮不到丞相管!”映初道,“皇上还未下定论,丞相就一口一句叛贼,难道丞相已经权势滔天,可以替皇上做主了?我看不是祁家想造反,是丞相准备独揽朝纲!”
沐丞相脸色变了变,随即冷笑:“本相不与你逞口舌之利,你若再护着这些叛贼,本相就连你一起斩杀!”
“你大可以试试!”映初厉声道,“国公爷与丞相同为正一品,我是太皇太后亲封的郡君,皇上亲封的二品诰命,丞相无旨射杀朝廷重臣,藐视朝纲,与欺君无异!荀元帅、乔将军等人自会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沐丞相眼神阴鸷,恨不得立刻诛杀花映初,可是花映初在这大放厥词,皇帝小儿早就对他不怀好意,或许就会以此寻他的麻烦,他不得不顾虑。
“本相承认说不过你,妙医郡君的口才,天下无人能及!”沐丞相讽刺道,“本相今日放过他们又如何,他们叛逆的行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本相就看你明日如何向皇上交代!”
映初冷然一笑:“不劳丞相费心,好走不送!”
沐丞相冷哼一声,他行事果断,说走就走,甚至让人将城门外的火炮撤走了。他倒要看看,花映初敢不敢放他们走!
此时周围没有兵力,城门大开,只要跨出去,就天高任鸟飞了。一群亲兵望着十分有诱惑力的城门,相互传递着眼神。
“你们还想再闯祸吗?”映初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都跟我走。”说完就驱马先走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逃走。
众亲兵面面相觑,刚才少夫人扫他们的一眼,让他们有种被长锦将军教训的感觉,不愧是将军看中的女人,就是有气势,瞧瞧她刚才把沐丞相那个狗官骂的跟孙子一样,真是太解气了!
“头儿,怎么办?”一个亲兵问为的人。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跟少夫人回去!”被称为头儿的男人拍了他脑袋一下,大步跟在映初的马后。
其他人见状,只得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城门,一起跟着回去了。
映初直接将所有人都带回了祁国公府,左右已经这样了,把他们带回来还是送进牢房都一样,还不如让他们住的舒服一点。
祁国公回到府里没多久就醒了,得知自己的亲兵做的好事,气的须皆颤。那些人如果在他眼前,他肯定让人拉出去打几十军棍再说。
亏他们想的出来,居然敢劫囚,这不单是他和祁家的事,
映初端了碗乳鸽汤给国公爷补身,国公爷在牢里这些天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祖父,您喝点汤,然后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用想。”映初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就安心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祁国公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媳妇不是平凡的人,但是这种大事,他自己都束手无策,映初能干什么。
映初也不多解释,只道:“祖父先喝汤。”
祁国公忧心忡忡,一点都没胃口,又不忍拂映初的好意,就勉强吃了几口。
映初在汤里加了安神的药,祁国公很快就感觉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映初却一夜未睡,她在祁长锦的书房,细细的抚摸过他用过的每一件东西。长锦不出门的时候,一天总有大半时间在书房度过,处理祁国公府的大小事务。
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曙光,映初喃喃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守护好我们的家,等着你回来。”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347 诡辩,祁氏一族满门抄斩
翌日一早,圣旨传到祁国公府,召祁国公和妙医郡君上殿。
祁国公和映初穿上朝服,在祁安茹等人担忧的目光中,乘上皇宫派来的马车,很快来到宫门外。
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两旁,站着凯甲森森的禁卫军,祁国公有意挡着映初,怕她被甲兵的威势所慑。不过他如果知道昨夜映初面对火炮和弓弩,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估计就不会白担心了。
到了金銮殿外,他们等候片刻,里面便传来太监的声音:“传祁国公、妙医郡君觐见!”
两人走进殿内,满朝文武看着他们的神色各异。映初的视线从沐丞相脸上扫过,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依她对沐丞相的了解,他必定还有其他招数对付他们。
两人跪下行礼:“老臣(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帝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们还知道朕是皇上,你们简直胆大包天,眼里哪有朕这个皇帝!”
祁国公正要认罪,映初就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臣妾不知皇上何以如此生气?”
明帝声音更冷了:“你少跟朕装傻!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朕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映初道:“提起昨晚,臣妾要参奏丞相,丞相昨夜私自调兵,丞相以及城防军、火器营一干将领都应当治罪!”
明帝差点被气笑了:“你还敢状告别人,你自己就没犯错?!”
“臣妾及时拦下丞相错杀忠良,将被凶徒劫走的国公爷救回,臣妾何错之有?”映初无辜道。
沐丞相道:“花氏,你可真会狡辩,明明是你包庇叛贼,居心叵测,在圣上面前,竟然还敢信口雌黄!昨夜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你是想让本相把他们都请来作证吗?”
映初道:“我还没质问丞相是何居心,你却反过来诬陷我!昨夜有人夜闯大理寺,劫走国公爷,企图陷害国公爷乃至祁家于不忠不义,若非我早有防备,派人将国公爷救下来,现在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映初看向龙椅上的明帝,道:“请皇上为国公爷和臣妾做主,昨夜臣妾的人追逐凶徒至东城门,好不容易将国公爷解救下来,丞相就带着一大堆人要射杀他们,连火炮都准备好了!可见丞相早有预谋,说不定那些凶徒就是丞相指使的,为的就是坐实国公爷谋反的诬告!若非臣妾据理力争,现在国公爷他们早就被杀了,丞相这是想死无对证!”
不说沐丞相多么震怒,一旁的祁国公都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明明是己方的错,映初居然推得一干二净,还能反将丞相一军。
就连他这个知情人,都觉得映初说的话好有道理。
满朝文武顿时也都有些拿不准了。沐丞相近来针对祁家的态度非常明显,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们谁也不知道,听他们双方的说辞,还真判断不出谁是谁非。
沐丞相指着映初的手都气的抖:“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祁家有不臣之心,还反咬本相一口!你如何解释,本该在城外不许入城的西疆士兵,为何出现在城内?他们无旨擅自入城,本身就罪同谋反!”
映初道:“他们在城外遭受袭击,不得已才逃进城,正准备今天向皇上禀告此事。没料到昨夜突然事故,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公爷被歹徒劫走,结果就落入丞相的陷阱。丞相掐的时机这么准,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丞相派人追杀他们,将他们逼进城的!”
“狡辩!”沐丞相面色铁青。
映初没等他说下去,又道:“我也想请丞相解释一下,你是何时将城防军和火器营收归己用的?我可从没听说,皇上把调配他们的权力交给丞相。”
沐丞相如此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的人,都被映初气的快失去理智了,“本相只是现你们的行为鬼祟,才通知城防军,借用了几架火炮,我们都是处于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才暂时合作,你如此曲解我们,用心太歹毒了!皇上是盛世名君,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
映初冷笑一声:“照丞相的说法,皇上只有相信你的说辞,才是明君,否则就是昏君了?丞相真是好大的面子!”
“你!”沐丞相感觉额头的青筋快崩断了,这个毒妇,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祁国公已经听得完全呆住了。他以前总觉得那些文臣,只会搬弄三寸不烂之舌,于社稷无所建树,除了将朝廷搅闹的乌烟瘴气,什么用都没有。
现在才现,他的孙媳妇比最厉害的文臣还要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而这种诡辩的能力,居然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反转生死。
这件事如果不是生在他身上,他肯定会相信映初的说辞,认为一切都是沐丞相的陷害和污蔑。
现在大部分朝臣心里都偏向于映初和祁国公了,花映初表现的太理直气壮,而沐丞相却气急败坏,两相对比,“真相”好像显而易见。
就连明帝,明知道花映初口才了得,她的话不能尽信,此时也不由开始相信是丞相设的局。
但这个“真相”却不是他想要的,明帝觉得,一开始自己就不该给花映初开口的机会,应该直接将他们定罪,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
现在再想定祁国公的罪已经不能服众,明帝很想按按自己的眉心,他怎么就突然犯了糊涂,错失一个斩杀祁国公的机会。
看着群臣质疑的神情,沐丞相猛然从暴怒中惊醒过来,花氏的诡辩能力无人能及,他不应该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他握有别的证据,何必跟花氏较劲!
“皇上,微臣还有另一件事禀告,是关于祁长锦的身世,他不是祁家的血脉!”沐丞相道。
他此言一出,百官都面露惊疑之色,明帝也诧异的扬了扬眉。
映初怔住,连忙转头去看祁国公,在看到他大变的脸色后,她的神情也忍不住微变。
明帝扫了眼祁国公,道:“丞相所言,祁国公难道没有要反驳的?”
祁国公胡子颤了颤,他不擅长在皇上面前说谎,而且沐丞相敢说出来,恐怕已经掌握了证据。
“丞相说的没错,”祁国公沉声道,“长锦,长锦他的确不是祁家人,他是修宜捡回来的弃子。”
映初震惊的瞪大眼,脱口而出:“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舅母说过,她怀着表哥的时候,胎不是很稳,时常需要看太医,孩子生下来时也很瘦弱,三天两头生病,没想到长锦过了一岁之后,突然变得健康了,还长的比同龄人都好。
等等!映初猛然明白了,舅母的孩子可能未满一岁就夭折了,舅舅或许是怕舅母伤心,才瞒着她捡回一个孩子!
果然,祁国公道:“当时修宜的儿子夭折了,修宜恰好在外面捡到一个男孩,因为移情,就把男孩捡回来,当成亲儿子养大。”
映初盯着沐丞相,冷声道:“就算将军不是祁家的血脉又如何,这是祁家的家事!丞相在朝堂上提起,意欲何为?”
“当然是祁长锦的真实身份有问题!”沐丞相高声道,“他是东周国数一数二的望族殷氏之后,东周国与大燕有大海阻隔,否则以东周的好战,肯定早就侵略大燕了!尽管如此,东海时有东周士兵假扮的海盗出没,祸害沿海渔民,窃取大燕情报,虎狼之心昭然若揭!”
沐丞相逼视着祁国公:“你敢不敢以祁家列祖列宗誓,你不知道祁长锦的身世?”
祁国公道:“起初我们的确不知,后来虽然有些猜测,但是长锦并不知晓这些,我们也从不准备告诉他。”
沐丞相嗤笑:“听说祁长锦是在东海失踪的,我看他或许是掌握了足够的情报,返回东周国了!你们祁家一直瞒着此事,定然是与东周国有勾结!”
“我没有!”祁国公怒道,“我祁家世代忠心耿耿……”
“所以到你们这代却出了叛贼,真是让人痛心疾!”沐丞相打断他,愤怒的道,“祁长锦假装失踪,去东周调军,而祁国公你,企图谋害皇上,兴兵造反!你与东周是不是合谋瓜分大燕?你真是枉为大燕人!枉为祁家人!”
祁国公气的浑身抖,可是口才上他根本不是沐丞相的对手,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我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清者自清,我不惧任何诽谤!”
“够了!”明帝沉怒的喝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祁国公见明帝丝毫不掩杀意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猛的一沉。
“来人!”明帝冷酷下令,“祁国公勾结东周,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将祁氏一族全部打入死牢,三日后处斩!”
“皇上!”荀元帅等朝臣连忙求情,“皇上三思!这件事还有诸多疑点,请皇上再详细审查,祁国公不可能造反的!”
“谁再求情,以同党论处!”明帝冷厉道。
没有人敢再说话,可是荀元帅几人都面有不忿,悲痛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348 映初,到朕身边来
沐丞相心中无比痛快,志得意满的扫了眼面无表情的映初,她垂着眼睛,仿佛已经认命一样。
花映初,枉你聪明绝顶,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上!
明帝下过旨意后,就宣布退朝,冷着脸拂袖而去。
映初扶起祁国公,道:“祖父,我们走吧。”
祁国公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直笔挺的脊背似乎都无法挺直了,他苦笑道:“孩子,是我连累你了。”
映初摇摇头:“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
荀元帅他们想过来说话,祁国公加快脚步避开他们,他不想他们也被连累。
禁军对祁国公和映初还算客气,没有强硬的押住他们,只是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沐丞相傲然的立在前方,皮笑肉不笑的道:“花映初,你昨晚不是很嚣张吗,刚才在大殿上拼命对本相泼脏水,到头来还不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映初冷冷勾了勾唇角:“是李沧泽告诉你长锦的身世吧?没想到丞相居然与判臣有联系。丞相还是祈祷皇上晚点知道吧,不然下一个被满门抄斩的就是沐家!”
沐丞相控制住脸上没有变色:“本相不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祁家是叛贼,所有人都有反叛之心!”
“李沧泽逃进东海,目的地显然是东周,定然是东周有人认出了长锦的身份,所以他才会知道。”映初声音清晰且肯定,“李沧泽害的长锦不知所踪,仍然不解心头之恨,就借你的手报复祁家。沐丞相,我推测的对不对?”
沐丞相把微颤的手指藏进袖中,花映初这个怪物!
“你可真会往本相头上安罪名!”沐丞相镇定的道,“你临死前还不忘陷害本相,本相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女人!”
沐丞相对禁军道:“还不快将这毒妇带走!”
映初带着恶意瞥了眼沐丞相,临走前丢下一句:“丞相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沐丞相咬牙切齿淡淡望着映初远去的背影,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嚣张!后会有期?你去地狱跟祁长锦会合吧!
映初和祁国公被关进死牢,不久,祁氏一族所有人都被关了进来,将附近几个牢房塞的满满的。
女眷们从禁军闯进家里时就开始哭,一路哭到牢房,还在哭个不停。小孩子们也在哭,吵闹着要回家,男丁也大都蹲在那里唉声叹气。
绝望在每一个人脸上蔓延,昨天他们还是令人羡慕的豪门望族,今天一睡醒,就变成了等死的阶下囚。
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哭着哭着,猛然站起来,怨恨的瞪着另一间牢房里的祁国公,大叫道:“国公爷,你为什么要造反?为什么要害我们?我还这么年轻,我肚子里还怀着祁家的骨肉,你就害我们一家人去死!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啊!”
有她起头,顿时很多濒临崩溃的人都冲到栅栏边,疯狂的对着祁国公叫骂。
“全都给我住口!”映初怒喝道。
“你凭什么对我们吼?”最开始叫骂的那个少妇喊道,“你以为你还是祁国公府的少夫人吗?你跟我们一样都是阶下囚,我不怕你!”
另外几个人也愤然大骂,不仅骂祁国公,也骂映初。
“你们还是祁家的子孙吗?”祁国公又怒又失望,“死有什么可怕?你们这么失态,将祁家的风骨全都丢完了!”
“呸!”有人吐了口唾沫,“都要死了,还谈什么风骨!你一个叛贼,还有脸说祁家的风骨!”
映初用脚一踢,地上的一根稻草突然绷的笔直,如箭一般射出,打在那人耳朵上,将他的耳朵削掉一片,鲜血溅了半边脸。
众人寂静了一瞬,发出更大的惊叫哭喊,那几个叫嚣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闭嘴!”映初冷冷道,“谁再哭喊,我就立刻杀了他!”
那些人顿时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没人敢再出声,小孩子也都被大人捂住了嘴。
祁国公和祁安茹也都很震惊,他们都不知道映初会武功,而且武功似乎还不低。
“你们平日里享受荣华富贵,享受祁国公府带来的荣誉时,怎么没有一个人骂国公爷?骂自己命不好?后悔生在祁家?”映初声音如冰刃一样,割着他们的耳膜,“享受富贵时理所当然,遇到劫难时就知道怨天尤人,什么都等着别人给,死了也是活该!”
真正有骨气和抱负的祁家人都去西疆磨砺了,留在京城的,大都是和二房的人一样,贪慕权势,好逸恶劳,他们平时享受的是最好的,等祁国公府遭殃,就第一个被殃及,西疆的族人却安然无事。
“国公爷要不是为了你们,为了祁家的世代清名,早就回西疆了,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映初道,“你们不感恩就算了,谁敢再吵吵嚷嚷,别怪我心狠手辣!”
有些人敢怒不敢言,也有的人惭愧的低下头。
映初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一一记下他们的面孔。祁家再子嗣艰难,也不需要这些蛀虫。
接下来的时间,牢里总算安静了。
映初寻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她在赌,赌皇上对她的兴趣没消失之前,不会让她轻易死掉,所以一定会召见她。
但如果两日之内皇上不派人来,她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务必要见到皇上!
祁安茹、祁安琳和小思宁与映初关在一起,两人没有打扰映初,轮流照顾思宁,也算给自己找了事做,心里没那么恐惧。
地牢里分辨不出白天黑夜,映初根据狱卒送饭的时间判断,时间已经过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狱卒一将饭菜送进来,映初就摔破了一只碗,用瓷片对着自己的脖子:“去禀告皇上,我要见他!”
狱卒被吓了一跳,然后就不屑道:“你一个要死的死囚,还想见皇上,做你的白日梦吧!”
“是吗?”狱卒那一瞬间的慌乱没有逃过映初的眼睛,她用力在脖子上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姐姐(大嫂)!”祁安茹和祁安琳都吓得大叫。
祁国公也急道:“你快把瓷片放下!别做傻事!”
鲜血已经浸湿了映初的衣领,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盯着狱卒:“你去不去禀告?”
狱卒站着不动。
映初作势再划一刀,狱卒终于无法镇定了,他连忙说:“别!我去还不行吗!我立刻就去!”
“如果不想见到我的尸体,你就别耍花招,”映初道,“告诉皇上,两个时辰内不召见我,不用等明天了,我今天就死在牢里,遂了他赶尽杀绝的心愿!”
狱卒不敢耽搁,赶紧走了。
不多不少,过了两个时辰,狱卒回来了,恭恭敬敬的把牢门打开,道:“郡君请吧,皇上同意见你了。”
映初看了看祁国公和祁安茹、祁安琳,道:“你们安心等我的好消息。”然后就往地牢外走去。
牢中众人顿时沸腾了,有人高兴的道:“少夫人去见皇上了,是不是我们就不用死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郡君那么厉害,肯定能救我们!”
众人全都充满期盼,全然忘了之前两天对映初的诅咒。
祁国公和祁安茹却眉头深锁,皇上圣旨已下,全京城都知道了,映初能凭借什么,让皇上收回成命?
映初走出地牢,就看见等在前面的常顺,常顺满面笑容,态度似乎比以前更热情,道:“郡君这两日受苦了,皇上让杂家来接郡君,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呢,郡君请吧。”
“有劳大总管。”映初扯出一个微笑。
乘上车马进入皇宫,映初被带进一座宫殿,常顺道:“郡君先沐浴更衣,再将伤口包扎一下,然后杂家再带郡君去见皇上。”
映初点头,她的衣服脏污了,衣领上都是血迹,的确无法这样去见皇上。
没用宫女服侍,映初简单的沐浴好,换上宫女备好的衣裙。她走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身上的佩饰等全都被翻动过。
映初明白皇上这是怕她下毒,她假装没有发现,一一将那些东西佩戴在身上。
常顺似乎一直等在外面,仍旧满脸笑容的请她上轿。
映初配合的坐进轿子里,她全程没有在外面露过脸,皇上似乎不想让她被别人看到。映初自嘲一笑,她也享受了一把在宫中乘轿出行的待遇。
到了御书房,常顺敲了敲房门,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进来。”明帝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出来。
常顺推开门,对映初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映初走进去,就立刻将门拉上了。
明帝正执笔在白纸上写着什么,看毛笔的走势,应当是在绘画。
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明帝抬了抬眼,唇角一勾,道:“到朕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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