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狗剩”兄打哈哈:“此等危机时候说这个好像不大合适吧。”他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塔盾,不对,你是怎么下得这皇陵地道?”他忽然察觉问题,一脸讶异。
皇陵地道入口十分隐秘,并且无特殊的三柄日、月、星钥根本就打不开,如今三柄钥匙皆在他一身,她又是如何进来的?
“这里的皇陵地道?那你来此处做什么?你的任务莫非与这皇陵地道有关?”陈白起反问。
“狗剩”兄看着她,她也看着狗剩兄,从对方的眼神中,他们明白显然对方都没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总不能让我白救你一次吧?”陈白起不满道。
这个“狗剩”兄当真是狡猾得一匹,不该透露的当真是守口如瓶。
“狗剩”兄长叹一声,一手撑着重盾上,替她卸了部分锐器震撞的力量:“你不该来的,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下你。”
“此话何解?”
“狗剩”兄见机关的攻势已停,便撑着盾站了起来:“这地道暗藏上百种机关,令人防不胜防,我如今身受重伤,自身尚且难保,虽不知你用何种方法入了这皇陵地道,并安然到达地道中段,但前路只会更加艰辛。”
系统:主线任务——地道英雄,帮助友军顺利到达目的地,接受/拒绝?
任务奖励:传送门*1/隐匿丹丸*1/易容丹丸*1(三选一)。
传送门:在已下载的“区域地图”内选择传送点,便即可传送至目的地。(品级:稀有,一次性消耗品)
隐匿丹丸:服下此丹可消匿行踪,遇水则溶,遇烟则化,遇土则遁。(品级:稀有,一次性消耗品)
易容丹丸:可任意改变自身面貌,十个时辰时效。(品级:上等,一次性消耗品)
这次的任务奖励都是些特殊物品,但这三样于陈白起而言都挺实用的,可最终只能从中三选一,这便让她难以抉择了。
鱼,她所欲也,熊掌她亦所欲也,当二者不可兼得的话,她取……传送门吧。
在接受了任务之后,她才回应“狗剩”兄,她含笑看他:“我能来此,自有我的倚仗,不如你与我谈个交易如何?”
“狗剩”兄看了她两眼,没有一口答应,只道:“是何交易?”
“我替你扫清前方的机关陷阱,送你安全到达,你则告诉我,你究竟来这皇陵地道所为何事。”陈白起道。
“狗剩”兄诧异地看着她,似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但又觉得她既能撂下狂话,总归不能是拿他来戏耍着玩吧。
他眸熠若阳,带着认真道:“你为何定要知道这些?我可以告诉你,此事与你齐国无关,亦与你齐国无害,实乃我魏国私事,你不必牵扯进来。”
“想来这件私事于魏而言十分重要吧,否则在这样起兵攻掠的关键的时刻,不留你这样的人物在军中谋事,而被派遣出来行细作侦察之事。”
狗剩兄许久没有回话,只笑了声:“我并非什么重要人物,你太看得起我了。”
陈白起也不与他辨扯这事,普通的人可没有那样的本事潜入王城而又没被人察觉,尤其是这几日王城戒备更为森严,还有一个阴氏少主坐镇,而他又懂易容,武功路数高超,如此有智有谋的人,她就不信他真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
她用一种传销的口吻道:“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即便是你拼上了性命也走不了多远,怎么样,要不要与我交易?”
“狗剩”兄道:“你当真是齐国大谏陈焕仙的人?”
“自然。”
他回想了一下,面上漾起一抹笑,他道:“好,我便告诉你,我是来找人的。”
陈白起立即道:“何人?”
“南诏王。”
陈白起一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南诏王?为何南诏国的国主会在洛阳王城?”
“狗剩”兄沉吟了一下:“此事说来话长。”
陈白起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再透露更多详情,便猜测道:“是否与巫族有关?”
“狗剩”兄抬眼,当真是吃惊了。
这小姑子倒是消息通达,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你再多讲一些,我替你碾断了这条索链子,再替你上些药。”陈白起从兜里掏出瓶瓶罐罐,拿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他一只手被一条铁索拷着,另一头嵌入墙体,目前拽拉抽扯都不行,他的刀又卷刃了,更是不经事,他想逃脱要么找到机关自动开锁,要么断掉手臂断尾求生。
这两样要么危险,要么耗命,都非上上之举。
他的困难如此显而易见,而陈白起的趁火打劫也是如此显而易见。
“狗剩”兄嘴角一抽。
很好,很有发灾难财的奸商风格,真是白瞎了她那一张欺世惑众的佛系脸,内里却是切开黑。
“这条铁索链子即便是拿刀砍也非易事,更何况你的力气根本也砍不断它。”“狗剩”兄事实求事道。
“试试就知道了。”陈白起喝了“英雄药剂”后力大无穷,她举起重盾,对着垂甩在地面的铁索用力一砸。
当即地面与墙壁都震三震。
但铁索链没断,她又再举起,用力一砸。
如此两三下,绞在一起的铁索终于变型断开,陈白起放下重盾,抚了一把额上的汗,拿眼去看已经目瞪口呆的“狗剩”兄。
“这个就算是先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她抿嘴一笑。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最终“狗剩”兄还是默认了交易内容,陈白起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缠着他讲南诏王的事情。
“你既知道南诏王,也知道巫族之事,想来对于南诏国当年与巫族反目成仇之事有些了解,我便不讲这些,讲一讲后续。在南诏国巫族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他们十二支族群失散,一度隐姓埋名逃亡于各处,由于巫族的人天生便有神通巫术,这些神通巫术涉猎十分之广,可驯兽与家畜,可臂力无穷箭术超群,可耳聪目明四通八达……这些人想要获得权势之人的赏识是十分容易的。”
“这样说来,当初流亡于九州的巫族人,此时只怕早已在各国位极人臣了。”陈白起若有所思道。
“没错,巫族的人与我九州人外貌相差无几,经过几代人下来,知道与不知道的都换了不知道几批,如今谁也不知道朝中究竟谁是巫族人。”
陈白起颔首,她道:“想来魏国内也潜伏着巫族的人吧。”
她看了一眼“狗剩兄”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接着道:“像你说的,巫族人天生神通,按理来说魏国招才纳贤,又何必计较出处,更何况经过这许多年,巫族人早已融入九州。”
“异族始终是异族,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将别国当成自己的故土?”“狗剩”兄此时的表情冷漠,双眸像漆黑的深潭,直淹得人无法喘息。
陈白起转开眼,她道:“南诏国与巫族世仇已深,如今你们秘密来找南诏王,莫不是因为巫族有变,他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魏国?”
“狗剩”兄吸了口气,不得不感叹一声:“你很聪明,只是在下却不能透露得更多了。”
她不是聪明,而是她早就与巫族的人打过交道,并且从他们那里大概知道了巫族的复仇,也洞中窥得些皮毛内容,因此结合他的言论便有了这样一番推敲。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主公,身死(七)
陈白起如今心中就像一只爪子在挠,她抓着他的袖子,双眸黑白分明,带熠光道:“最后一个问题,南诏王为何不在国中,反而会来了洛阳,南诏国王不存位,如此风风沸沸的事不可能不透露风声于四野才对?”
“狗剩兄”被她“一个问题”,却需“多个回答”给弄得有些头痛,他想拽回自己的袖子:“慎言谨行,逾越了界线,我的嘴,你的耳,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讲了,你的嘴,我的耳,我只入不出便是了,自逾越不了界线,我可以向你保证。”陈白起举起三根手指,抿着唇,一脸正色。
“狗剩”兄被缠得没法,要说但凡是个汉子这样磨叽纠缠,他自然是面冷手硬,二话不说,但偏偏是个软妹子,还偏生连着他欠下的恩情债。
“妹子啊,觉着我们这样的亡命之徒会相信一个活人的保证?”他乜着她,口气古怪。
陈白起反驳:“可我觉人无信而不立,哪一种人行走世间都不能忘本忘义,尤其是救命之恩这等大事。”
“狗剩”兄发现论口才与急智,这世上怕难有人能与她一较高下,哦,忘了还有一个急辨智才的“陈焕仙”。
这两主仆有时候简直像得跟一对同胞兄妹似的,看着她,他有时候都弄不清是在跟谁对话。
他长吁短叹道:“我这认下的是个什么样的干妹妹啊。”
干妹妹?
他莫不是将先前的话当真了?
陈白起眼眸一转,便抿着笑,眸如星月,唇如涂蜜道:“既是兄长,那就一个问题,你便应了我吧。”
她觉得可以顺竿子往上爬,很明显系统提示,他对她好感值起始很高,虽不知原由,但这个数据十分利于她便是。
“狗剩”身躯一僵,只觉被少女温软的嗓音喊着“兄长”,浑身不适应,以往他好似没有这毛病。
他看向她,眸海起鳞,浅浅叠波:“你好似对南诏国的事尤其感兴趣?”
陈白起面无异样,心下却一咯噔,想着这个问题可得好好思量一下,毕竟答不好容意错失机会。
她张了张嘴,脑子转动极快,道:“既然要护送你完成任务,自然不想一路上糊里糊涂的,况且人……皆有好奇心,我曾读过一则太古妙记,巫族自何处来尚未有定论,太古洪荒却有记载,巫人相信万物有灵,而且可以通过精神感召祖巫妖王降临,并能召唤各种生灵助战,修行传说中的通灵术……”她顿了一下,忽然觉得对“巫族”的描述怎么与她的巫医职业如此相似,这事她之前倒没有深思过。
她停下来,余光才察觉“狗剩”兄似听得十分入神与震惊,显然她讲的这些已超纲,他根本不了解巫族的这部分内容。
也对,巫族一向神秘,即便是南诏国的人都对他们的存在感到神乎其神,摸不着边际,讲不出头道,更何况是他们九州的人,只怕了解得最深的内容也不过是南诏国与巫族反目成仇的纠葛。
“你说你是看到一则太古妙记,在哪里,你带在身上吗?”“狗剩”兄回过神,便抓着她双臂连忙问道。
陈白起哪里是看到什么妙记,这些内容是她完成了与巫族相关的部分主线任务后,系统解锁的对“巫族”的篇章定义。
陈白起摇头,她拉下他的手,决定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放轻声线:“没带在身上,等以后我回去寻着便借予你,如今巫族之事确为奇妙,我心中好奇一二便不免多了些询问,如今你可愿告诉我?”
这话利诱的成份有点大了。
“狗剩”兄发现这小姑子想利用别人时,特别能忍,惯有的高风亮节可抛可弃,一下便能软得令人心酥,明明不属于那种娇美软嗔的美人,却偏能在不经意间撩动人心波。
他不觉抬起眼细细地盯着她,只觉她的眼中仿佛盛有光,那道如烛火摇曳、如水中晃月的光让他神色恍惚,智理走失。
他心中仿佛有一道声音在说话——这人是我认下的妹妹,她救过我,又这样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我不该怀疑她,既然她都这样求我了,我为何不告诉她……
神使鬼差,“狗剩”兄开口道:“十几年前南诏国皇室倾轧内乱,先王子嗣互相残杀,所剩无几,为保住他剩下唯一的血脉,便将人秘密偷送走了。而如今在南诏国被挟软登位的并不是真正的南诏王,他并非真正的白马血脉,而真正的那一位可能就在这皇陵地道中。”
陈白起对他动用了麒麟瞳术,眼下“狗剩”兄既疲惫又虚弱,再加上他对她不算太抵抗,她方以诱导的方式令他吐露真言。
陈白起讶异:“王不是王……一个假的是如何继位的?其它人难道能不知道?”
若说一生下来便将人换了,就像狸猫换太子这还算可行,可中途突然换上一个假王,这要怎么操作?
“他不过是一个早就训练好的傀儡而已,顶着的是白马子啻的身份,是南诏国的先王安排的一步棋子,待真正的白马子恭回归,他自然便没有了用处。”
哦,原来是得到官方认证的暗箱操作。
“这样讲来,南诏国如今的处境亦不大好吧,先王逝世新王始终不曾归位,一直将人搁在这皇陵地道中……莫不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人才被困在了这皇陵地道?”她推测道。
况且藏人就藏人吧,这都藏地底里去了,这是往死里藏啊,他们在防谁,南诏国皇室中人,还是说巫族?
“是软禁还是保护,需找到人一探究竟方知。”
“倒也奇怪……凭巫族这些年来积累的力量足以在南诏掀起涛天风波,尤其他们对南诏国皇室知根知底,但为何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动作,反而做着许多事情都畏手畏脚?”
方才他讲,南诏国皇室曾出现过重大变故,若一心复仇的巫族怎可能放弃这大好时机,然而事实上,那个假南诏王安稳坐于王位数年了,而巫族却不曾对他与南诏国动手,这实属不正常啊。
“是不是巫族还忌讳着什么不得不暂时按捺住复仇的步伐……”她知道巫族为了复仇私底下做了许多事情,可有必要吗?为何定要复活巫祖巫妖王才能达成目的,按“狗剩”兄所言,巫族的人数虽少,可每一个拎出来那都是人尖,擅精巫术,千里杀人都不费事,但为何经过几十年布局难不成还搞不垮一个边陲荒夷的南诏国?
之前她对于南诏国的事情并不关心,所以没有深思过其中缘由,现在想了却又觉得讲不通。
忽然她想起什么:“你来找南诏皇室后裔,便是为了牵制巫族,可他区区一人,即便拥有南诏皇室血脉,对上那又有何用?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其它原因?”
“狗剩”兄停下了一问一答的模式,他双唇抿着,并没有回答。
陈白起虽心急想知道答案,但她也并没有催他。
她对他控制力度比较轻,一来他眼下身体较弱,二来……她眼下精力也不济,所以一旦触及他的底线边沿,他便会停下来权衡一下。
最后,“狗剩”兄还是道出:“巫族能力超群,然却甘心一直隐世埋名,世世代代奉南诏王族为主,并非巫族的人有多忠心仁义,皆因白马皇族血脉对巫族的人有控制之法,巫族若想彻底摆脱白马的控制,要么借它人之手杀光南诏国白马皇室血脉,要么便需要召唤巫妖王……”
他讲到最后一个字,神色一滞,眸眶一瞬瞠大,一直被牵扯的神智回归,瞳仁紧了紧,脸色遽变。
陈白起与他一直面对面,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神色,然而她却没有动作。
“狗剩”兄眸中赤红一闪而过,一掌便掐住陈白起的脖子,将她拉近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白起心底讶了一下。
他自行脱离了瞳术控制,方才的话只怕是触及到他底线内容了。
不过已经获得这么一件有价值的信息,她也觉得差不多了,但同时她却愈发怀疑起“狗剩”兄的身份了。
她脖子被人掐住,呼吸不畅,好在“狗剩”兄也没有打算下死手,所以她没有慌,只适时地露出难受的神色,不解地挣扎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放开我……莫不是方才那些箭中暗藏有毒,让你神智混乱了,你快放开我,我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狗剩”兄沉定着视线,瞳仁内像死潭一般平静,辨别她话中的真假,却见她对他不躲不避,小脸气鼓鼓地,透着红,子乌双眸蕴着光,透着灵气,不见任何晦暗阴霾之色,好像真的在担忧他的状况一般。
她的演技不行,全靠睁着一双天生无辜的眼睛说瞎话。
慢慢地,他松开了手。
“咳咳……”陈白起抚着喉咙,下意识退了一步。
“狗剩”兄面上阴戾的神情渐渐悄失了,他盯着她沉吟片刻,方道:“或许我是真的中了迷魂药了吧,抱歉。”
方才的事他分明还记得,只是有那几分不由自主,他见识过其它用药来控制人的手段,全是神智皆失,毫无记忆,如同傀儡木偶。
他方才虽然情况有异,但又不像是中了迷魂术……只能说,面对她,他总是容易被她影响,而放松该有的警惕之心。
他打量她,这小娘子模样的确不错,如风如诗,经得起摧残也经得起细读。
但说有多倾城倾国,有多智冠天下,倒也没那么夸张,可为何他一见她便有种一见如故,交谈甚欢的感觉呢?他对陌生人,可一向没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这便是诗经上所书——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他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感觉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涨痛,他能感觉到他目前头脑有些昏沉压抑,不知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待在这阴湿昏暗的地道太久的缘故。
陈白起不知“狗剩”兄的心思偏了,她见他好似平静了下来,便挪前一步,试探道:“你可别再疯了,我这里有一颗药师炼制的药丸,可解毒,还可让你没那么虚弱……”
“狗剩”兄视线上移,便见她递过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掌心放着一颗圆滚滚的褐色药丸子。
“狗剩”兄:“……”
他刚还掐了她,她下一秒便给他送药,难不成这是要以德报怨?还是说,她打算毒死他?
陈白起见他没动,只神色莫测地盯着她的掌心,于是,她也举着手没动。
知道他心底估计还是在怀疑她,不过他没确切证据,眼下又需要她的协助不好继续追究下去,以免撕破脸皮。
而陈白起本来也没打算好好地医治他,毕竟他如果伤势大好,那么她的用处便会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再加上他内力高强,也并不存在什么性命之忧。
可方才自己趁虚而入,从他口中撬了不少有用信息,又兼有利用他对她的些许好感值,眼下就权当补偿他。
两人僵对一会儿,“狗剩”兄终还是捻起那颗药丸,张嘴一扔咽入了腹中。
“我与你讲的那番话,已算逾界,最好如你所保证那般,只入不出,否则……”他说到一半,便拿眼看她,没将话讲死。
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白了,不想死的话便不要掺手这其中的事情,这是他的好意,亦是劝诫。
陈白起一脸莫名,她小声道:“这南诏国与巫族之事,我既管不着,又与他们挨不着亲,自不会无故去凭添麻烦的。”
“你可有姓氏?”
陈白起看他,心中嘀咕,嘴上道:“主子赐姓陈。”
“那陈蓉可是你真名?”
“哎?……是。”
这话题,怎么一下转到这来了?陈白起就差没直接将这句话摆在脸上了。
而“狗剩”兄却有他的另一番思量。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主公,身死(八)
见她眼下一副沉默安静的模样,“狗剩”兄也摆不起脸色了,他长吁一口气:“本不想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但偏偏事与愿违,最终需得靠你方可达成任务。”
他话音刚落,系统便响起任务提示音。
叮——
系统:主线任务——“援救”,协助友军找到南诏国皇室血脉白马子啻,并成功将他带出皇陵地道,接受/拒绝?
陈白起一瞧这任务与她打算做的事情恰好顺理成章,相当于白捡了个任务得奖励,正打算颀然“接受”时,任务提示音又再度响起。
叮——
系统:主线任务——“抹杀”,协助友军找到南诏国皇室血脉白马子啻,将其存在湮灭于世,令其埋骨于皇陵地道不为人知,接受/拒绝?
注:主线任务“援救”与主线任务“抹杀”可二选一,拒绝的主线任务不会降下惩罚。
陈白起有几分愕然,这次竟同时发布下两个截然不同选择的主线任务!
任务走向很明显是两个极端,结果径渭分明,以她对系统的了解,这是出现了阵营或者大方向决择的分水岭,她眼下需要自行判断抉择。
60s……59s……58s……
而倒计时却开始了计秒,供她考虑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她一时颦紧了眉头。
——
“你怎么了?何以脸色忽然如此之差?”“狗剩兄”问道。
陈白起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刻的眼神……“狗剩”兄也不知该如何细致形容,但莫名令他心口一跳,平添涟漪。
他怔愣一瞬,便旋开眼,抛开心中杂念,便听她淡声道:“无事。”
他又忍不住看她,只见她眉眼秀雅明丽,笑容有几分恬静与温暖,仿佛之前的异样神色全然不曾发生过。
“这皇陵地道当初修建时特请鲁班弟子前来布工,前后费时数年,暗备上百个机关,一踏触地面、墙壁便会被射个千疮百孔,你当有何法子硬闯过去?”
陈白起虽表面无异,实则心底仍有些心不在焉,她道:“我知道了。”
40s……39s……38s……
“若用石子探路只怕不行,那机关着力点难以准备捕捉,若是不慎漏了,反而容易着道。”
陈白起颔首:“我不懂武,你所用的方式并不适合于我,我亦没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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