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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那人观她这种时刻还能顾上应有的得体与自制,心下倒又多了二分颀赏之意。
他也不骗她,坦言道:“这水实则并非水,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汁,本是用来给我抑痛的,于我有助,但对于别人而言,它服用下的效果应该是痛苦的,但正所谓福祸相依,这毒亦能治病,倘若你能捱过去,对你如今的身体却是有脾益的。”
……好大一段话的内容啊,汗咸湿了她的睫毛,令她视线都模糊起来,陈白起却只感觉越来越痛,痛得脑膜都发炸了,因此从他的话中也只读取了只字片语来理解。
比如这个毒虽痛,但捱过去便可。
可是怎么办,这种痛好像血液一样流贯于全身、绵绵不绝,持续的纠绞灼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渴极了喝杯水都藏着毒……不行,不能这样干熬着。他有毒,但她有药啊,于是她颤抖着手摸出一颗“僵尸丹”,趁着蜷缩成一团脑袋低下时,偷喂了一颗进嘴中。
等“僵尸丹”发挥了效果,她这才稍微好些,但方才的如火舔舐的痛意仍旧令她心生余悸。
拿这样的毒药来抑痛,那这人本来该承受的痛得有多恐怖啊。
见她从一开始痛得恨不得拿头抢地,到如今只缩成一只小虾米似的微颤喘息,整个人倒是在烈火刀尖上刮渎了一遍后,反而安静了下来,那人瞥眼似讶了一下。
“之前倒是亦有刚勇之人服之而痛不欲生,宁咬舌自尽也不愿痛活,反而如卿这般能忍之人倒是生平未见,如此看来,你的确有值得一救的价值。”
听这话,这毒药还有拿来罚治折磨人之一二用处啊,从目前与他的相处来看,这人行事作风亦正亦邪,可偏偏救了她,陈白起真的很难不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
不过他这“称赞”陈白起表示受之有愧,如果没有“僵尸丹”,天知道她会不会如他口中那刚勇之人一般咬舌自尽,以求痛快。
但别说,他这人虽行事令人琢磨不透,但他没有对她撒谎,她在极痛之后,却慢慢感觉冰冷的四肢开始气血通畅回暖,堵闷的胸口如拨雾见日,上下气爽,除了精神力仍旧还在灰色阶段,她感觉其它方面的确好了许多。
这毒药……真没有一个名字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动了动手指,感觉气力已恢复些许,她现在已经可以靠自己坐了起来,一查各项数值都有增涨。
陈白起在能够随心而动时,便依战国之礼摆下跪坐之姿,向他郑重道谢。
“多谢郎君的救命之恩,吾乃陈氏阿蓉,眼下陈蓉身陷囫囵,尚不知是否能够活着逃出生天,但若能活着,来日必报郎君今日的救命之恩。”
这话半是真诚半是投石问路的引话,她眼下得救,但心中却有许多疑问亟待解决。
那人没看她,即便在这么黑的车厢内陈白起也能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存在十分淡泊随意,他知道她,但既不惧她的鬼诡手段,也不在乎他救下她之后能够收回的“报酬”,就好像他救她当真是日行一善,全凭一时喜好。
可偏偏陈白起知道世上这样的人很少,这人能在那样的环境碰上并在那样铁桶一般的围城中救出她更是奇迹,所以最大可能他或许也是参情者之一,至于他是哪一方的人便有待考证了。
这人是谁?系统这面并没有提示,她只从他头顶看到“神秘人”三个字,脸看不清、身形看不清,她就像对着一团空气在讲话。
“你说得对,报恩之言且先搁着,一切等你能够顺利地活下来再说吧。”
他别有深意地讲完,便不待她有所反应,出其不意地射出指风击中了陈白起的穴位。
陈白起动作一滞,当即便动弹不得。
陈白起心中“咯噔”一声,不知他意欲何为,听这话倒不像好话,但他既救了她,若再反悔杀之岂不矛盾,因此她按捺下性子,静观其变。
那人似看了她一眼,一卷袖袍灌风,幽馥淡雅的梵香飘来。
“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带着你,你便自寻去路吧。”
风袭卷而过,紧闭的厚实车帘被掀了起来,原本一片漆黑的车厢一下射击进了万千光线,陈白起本能地嘘眯起眼睛,她感觉身体一轻,被被送出了马车。
在失衡跌落期间,她顾不得那么多,急急朝车厢内看去,那缓缓落下的角车帘内,她仅来得及看到的一截素白如月的衣袍,但那布料并不似平民那种的粗布麻衣质感,反而氲氤似水流华,阳光跃上其细腻的交织纹路,展示着华贵的复古精美。
当她跌滚于一旁的草垛内,倒也不算多痛,这时她方察觉到还有一辆在其后方随行,这时车内亦有一人如她一般被人送了出来。
他便跌落在她不远处,陈白起乍看其身形十分熟悉,倒不像是后卿,待她再仔细一辨认,顿时神色之中多了一份意外惊喜。
竟然是……巨!
她想喊他,却发现喊不出来,看来连她声音也一并被点住了。
等到那两辆外表看似古朴无华,但其外架却以黑铁铸框、四角骧龙垂铜铃的马车辚辚而驶去后,陈白起便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她立即爬起来跑到巨的身边。
“巨!巨!”
她一边喊一边摇醒他,系统显示他目前状态乃是“昏迷”,身上并无其它异常,连先前身上的“负面效果”也一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白起惊喜中带着意外与疑惑。
之前郸芸娘不知对巨做了何等手脚,但如今她却见他气血充盈,不似中了害毒之症。
他似听到了耳边不住的叫唤,挣扎着睁开了眼,然后猛地醒神,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等他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后,怔怔地看着陈白起,恍惚地喊出:“女……女郎?”
陈白起在听到这声久违熟悉的称呼,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往事已如烟云消散,岁月如此残酷,唯眼前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他总能认出她来。
在杀了孙鞅之后,她那像破了一洞的胸口又有新的东西填补了进来。
她扶着他坐起来,嘴角抿起一抹微笑,应道:“巨,是我。”
他像傻了一般,只懂这样发怔地盯着她,眼眶却渐渐红了。
陈白起噙着温柔的笑空与他对视,此时也不急,耐着性子让他慢慢看,让他回神,她如今脸变了、身份变了、连国籍都变了,她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问她。
可巨最终却什么都没问,他只挣开了她的手,跪在了她面前,深深地叩下头:“这一次,无论女郎再说些什么,巨都不会再走了。”
陈白起在他跪下时,便想伸手阻止,但巨却没给她机会,他再次哑着嗓子,如泣血如诉喊道:“巨要如过去那般一直守着女郎,哪怕死,亦要死地女郎脚下。”
听到他哽咽的嗓音,陈白起动作一僵,喉中的话也一并咽了下去,她勾了一下嘴角,但却笑得软涩,感动、歉疚、喜与难受一并拍在心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他面前,故作轻松道:“想不到分别数年,巨的话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巨抬头,见女郎一如以往那般朝他笑着,眉眼灿若春花,仿佛这些年来的悲痛、离别、残酷都已不存在了,他们再次回到了重前,在陈家堡内,她恣意风华、指点江山,而是闷头实脑,什么都不想,只懂跟在她身后伴她喜、陪她愁。
他攥紧沙煲大的拳头,历忆过往,虎目悲痛道:“这些话藏在巨心中已有数年,每每悔恨当初之际,便要在心上刻上一遍,所以……”
她的死,又何止是她一人痛苦,那些活着的人只怕更是倍受影响吧。
陈白起脸上的笑消减,她只觉喉咙发干发苦,她道:“……巨,你怪我吗?”
怪她明明活着,却从不曾给他捎去过只支片语,怪她明明与他相见了,却对面相见不相识,任他将她当成敌人,怪她从不曾想过找回他,任他就这样平白错过离开……
巨看懂了她眼底的情绪,他低下头,背脊轻颤,那样高大彪悍的身躯却在她的目光之下却显得那样卑微与胆怯:“女郎还能活着对巨而言已是一生之幸,只求女郎愿意让巨继续留在您的身边,除此之外,巨别无所愿。”
陈白起不由得移开了眼,她静静地望着一处,待胸口处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后,方干哑着嗓音道:“好,你若愿留下我便绝不再赶你走,从今之后……”她的声音不禁哽咽了一下,她停下吸了一下鼻子,压下眼底的酸涩,稳声道:“我在哪儿,你便在哪儿,我们如过去一般,有巨便有白起,有白起便亦有巨。”
巨闻言,泪如珠大滴落地面,他抽噎地道:“巨、巨毕生所愿……亦不过如此……谢、谢女郎、郎……成全。”
——
在两主仆彻底敞开心怀将一切说透之后,天色也渐晚,初冬的夜寒风簌簌,此处荒凉不宜久留。
对于巨被救之事,陈白起问起他,先前她去他们分别之地去找他却不见了人影,她问他为何与神秘人在一道。
巨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人带走的,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醒来后便见到了她。
巨的话令陈白起对神秘人的用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救了她,又带走了巨,治好了她的内伤,又让巨恢复如初,如今又将他们主仆一块儿放了,这样行善事不求回报的行为简直比那拯救万千苦难的佛陀还要无微不至。
罢了,人都走了,再想这些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考虑一些近在眼前的事情。
她看了看四周围,之前便发现了他们好像并非在城中,但这个地方好像也并非城外,四周环境陌生得紧。
她颦眉,下意识惊醒,难不成那个神秘人将她带走了很远,那后卿呢,他怎么样了?
“巨。”陈白起忽然喊他。
“女郎?”他走了过来。
陈白起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慌乱。
“你可认识这地方?”
巨转过头看了一圈,他们正处一个小斜土坡,像是未经人迹一般荒芜,山林枯黄一片矮灌,幽静而林深。
他诚实地摇头:“巨不知。”
她眺目望着不远处的林间,有一缕黑烟袅袅飘起,她眼眸一动:“前方似有人,我们过去问一问情况。”
走近了,他们听到有人在讲话的声音,只见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块儿正在烧火煮食,观其打扮模样应当是一群平民,身边堆放着各种陶罐衣棉、用草绳编制的篓箕装着,看样子像是举家搬迁走荒赶路在这儿暂歇脚。
她带着巨上前探听情况,那些人乍见林中冒出他们两人,自当有些防备拘谨,但陈白起凭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与一张舌灿莲花的讨巧口才一下便与他们打成一片了。
这一问之下,陈白起方知此处已离她昏迷之处早已甚远,并且现在离她昏迷时已过近半月有余。
之前陈白起便打开区域地图,上面提示是否下载,她选择是,所需时间为十分钟,所以她一直不知所在地界。
等地图下载完了,陈白起一查看方知她所踩地界乃是离楚国的河内县不远处的一片郊区。
从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陈白起便愣神了许久,她先前还奇怪她为力拼孙鞅、刺客盟、阴阳宗等人一战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为何醒来却没有以往那般消耗过度的头炸欲裂般难受。
却原来她已昏迷许久,精神力早就自行盈充恢复了些。
那后卿呢,他是被抓还是逃走了?还有婆娑他们,那城外的兵力有没有及时赶到救援?
她此刻忽然有一种心急如焚,但这些必定早就被封锁的隐密消息问这些逃难的楚国的平民百姓又有何用,他们如何能有消息渠道得知。
“不知老汉,现下国内战事如何?”
得知他们是因为周边要打仗了才举家搬迁逃离原籍之地,陈白起便问起其它情况。
一个驼背白须老汉拄着松杖,拉着一个小童孙,与陈白起家长闲话。
“嗳,现在楚国境内到处都在打仗啊,咱们这些普通的人的日子便别提多难过了,这家被烧了,亲人也没了,这一路上走过来啊,瞧见那些河呀水啊被染红了,尸体啊都快堆成了山。”
陈白起一愣,她知道打仗会死很多人,知道最直接受害的便是家园被毁的无辜百姓,他们流离失所、惊惶逃难,日子也是最难过的。
“老汉,难是一时的,终有一日,那遮天的乌云会散去,还你们一片艳阳骄日。”她劝慰道。
“女郎这话是个好期许,可到底还要等多久啊,若我这辈子等不到了,我孙子这辈能等到吗?”老汉苦笑地摸了摸他孙子的头。
陈白起看向老汉的小孙,小童长得黝黑,但眼珠黑溜乖巧,怯怯地打量陈白起,朝着她露出一个腼腆雪白的笑。
她想,不止楚国,这世间还有多少如小孙一般的孩童渴望父母健全,有多少如老汉一般的年老者渴望安详度日,但很显然诸国间的战争在经过无休止的摩擦后,已正式进入了白热化,想要采取柔和的方式来结束这场乱世战国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只能以战止战。
虽说这样的过程是残忍又冷酷,但从历史结果而言,却是其中最快的。
她道:“你可要好好读书,以后方好能给你阿爷讲一讲,这这段黑暗又沉重的时期是如何度过的。”
陈白起讲完,便谢辞于老汉,带着巨一道离开了营地。
小童听她对自己讲话,但却根本不懂什么意思,只懵懂地直管点头,但老汉却心神一震,用一种感受颇为良多、又惊疑复杂的目光看着这一对主仆离开。
他口中不觉吐语:“迥临飞鸟上,高出尘世间……”
巨这一路上见女郎都沉默着,猜她是在想这战场上的事情,不想她太过忧思,他眉峰严肃地拢起,嫌弃自己嘴笨讲不来逗趣的事,便只能挑些正事来讲。
“女郎,这次只怕连齐国也遣兵参战了。”
陈白起闻言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
“你怎知?”
巨道:“方才有一逃难之人讲起,在离棗县边境不远处曾见过一支铁甲军队,听其形容像是齐军。”
陈白起表情一变:“不可能,主公事利,既已商讨了利益分割与利害分析,便不可能主动要求出兵,除非……”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让他心甘情愿、不惜自损国力亦要挥军进楚、亲自参与这攻楚战事。
可这怎么可能。
巨看她神情,便也迟疑道:“或许是误传吧。”
陈白起神色有些烦燥,在巨面前她也犯不着掩饰。
这个时候她十分懊恼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昏睡了半月之久,这其中不知耽搁了多少正事,又延误了多少时机。
并且有些事情她必须尽快搞清楚,陈白起决定连夜赶路,往人口繁盛一点的城镇中去看能不能探听到些消息。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主公,送我上战场(三)
打开了“区域地图”,让系统分析出了一条最快捷到达附近城镇的路线之后,陈白起揣怀着心事,便一直闷头沉默赶路,而这一路上巨也察觉到她的心情不佳,并不曾出声打扰她。
她走他便走,她歇他便歇,如影随行。
叮——
系统:忠仆巨体力值过度,请人物注意投喂。
嗯?
忽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陈白起回过神来,她下意识脚下一停,转头看向身后的巨。
巨一身陷入黑暗,石刻板正的刚毅深邃轮廓,他亦停了下来,抬目看着她,不解她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陈白起视线稍微上移,看到巨头顶的红色体力值正在—1、—1……地缓慢减少着,这表示他此刻应当处于十分疲倦无力的状态,但由于夜色昏暗,任谁也无法从他那张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她嘴唇嗫嚅了一下,叹了声道:“歇歇吧。”
巨一愣:“可是女郎……”
陈白起打断他道:“不急于一时,是我魔怔了,我去寻处位置歇脚,你去周边捡些柴禾回来烧火。”
巨黝黑的眸子转视了一下周围,林间啸啸,黑影嵬嵬,风起寂静端是一派平静又旷凉的景象,料是没有什么危险,他便颔首离开。
等巨一走,陈白起便走入林中,草木林深,她踩跨着半人高的草丛,微风轻轻地吹着,她从系统包裹内拿出一个弹弓,这个是任务奖励赠送的弹弓。
系统:低劣的打猎弹弓,绿装,使用次数30/30,威力不大,有自动锁定可视范围内猎物的特殊功效。
它锁定的猎物若是显示“绿色条”则表示可以攻击,“红色条”则是表示危险不可攻击,其中还有距离预测与自动搜寻猎物位置。
这个道具当初陈白起瞧着还不错,便没有拿去系统商城卖了换钱,而是留在系统包裹内。
她拿着“低劣的打猎弹弓”比划了一下,惨淡的月光洒下,很快她便在一片葱郁荒寂的草丛位置上方出现一个弹弓图标,并且显示的是绿色条,这表示她搜寻到了可攻击的猎物,还是在可射中的范围内。
于是陈白起也不走近查看到底是何猎物,直接对准那个绿色条的位置,捡起颗石头便发力盲射过去。
“咻”地一下石子打中目标发出的一声撞击声,当即绿色条耗尽,目标显示被打中了,她放下“低劣的打猎弹弓”这才施施然地跨踩进草堆内,弯下腰扒开草,低头一看,是一条被爆了头的黑褐斑纹大蛇。
系统提示无毒,可食。
她将它提拎起来,大约有一斤多重吧,担心巨可能不够吃,她又在附近打了一只肥兔子、两只斑鸠。
在巨回来之前她手脚麻利地将猎物剥皮挖内脏,用水一点一点地清理干净,用的是系统包裹内玻璃杯内源源不断生成的水。
“女郎?”
等巨捧着一堆柴回来,正好看到陈白起正蹲在地上推石子,而她脚边不远处大片叶子叠在一块儿盛着干净剥皮清腹的肉块。
陈白起见他回来了,没有起来,而是偏过头道:“有些饿了,我们烤些肉食吧。”
巨立即放下木柴,几步跨过来:“这等粗事该让巨来。”
陈白起一面将捡来的石子用水擦洗干净,一面笑道:“不过是想着分工合作更快些,你去外边儿捡柴,我便留下来处理这些猎物。好了,别抢我的活了,你赶紧去起火吧。”她挥了挥手,不让他靠近。
就知道他定会抢着干活她才提前将他打发离开,看他又累又饿她也舍不得让他再来做饭了。
巨不知她捡石子作甚,也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她是去哪儿打来的猎物,还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整理干净,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女郎做的他便暗下自责自己失职跟粗心。
等他将火烧起,陈白起则在旁将洗干净的圆扁石头一块一块地垒在火上,垒平了,等火大将石头都烧得冒烟烫手时,她先将肉肥的部位在石上抹上一层油光,再将削薄的肉一块一块地放在上去。
她身边有各种调料,便拿这些肉片做了一顿香喷喷的孜然石烤肉。
见焦黄的肉片烤得微卷后,陈白起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巨:“可以吃了,吃吧。”
她在等石头烧热之时,便顺便捡了两根稍粗的木枝拿刀削了些木签给巨拿着,等肉片烤好了便拿木签插上一块肉递给他。
巨眼中闪过受宠若惊,避开脸舔了舔唇,干干道:“女郎先食,巨……巨尚不饿。”
这肉有多香有多馋人,他早便闻到了,虽说他早已腹饿饥冷,但若先让着他食,这便是对女郎的不尊重,他是万万不可接下的。
陈白起听到他这句“尚不饿”只觉苦笑不得,但她也知道他历来对她的事情固执,于是也不再费口舌劝他,她左右手并用,一边签肉,一边喂嘴,大口快嚼地先吃了几块肉嫩多汁的蛇肉,又扯了一根肥兔的腿肉几口啃完,便停下手来。
她取出一块素帕擦了擦嘴:“我饱了。”
巨有些诧目结舌地看着她像打仗一样迅速吃饱收工,以往女郎吃食虽非小鸟啄食一般,但亦是礼仪得体的慢嚼细咽,如今这毫不做作的大口吃食的模样还真是少有。
“你快吃,还剩这么多,你边吃着,我边烤。”陈白起催促道。
巨听她这样讲,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郎是为了他,怕他饿着,方才吃得这样快。
巨之前一直觉得时间有时候很残忍,它能让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变得生疏,它能让久别重逢的人感觉到陌生了,它能让分别许久的人各自在远方安好、拥有另一种彼此不相干的生活。
但现在他却又觉得,哪怕时间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但亦有它无可奈何的事情,比如它带不走那份深藏在彼此心中的关怀与陈久酝酿成醇厚的真切情感。
巨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虽笑得难看,却是真心感觉到了开心。
他见女郎好像真的吃饱了,他也不再推迟,埋下头左右开弓将剩下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他的食量惊人,陈白起早便知道,见他的体力值一点一点地恢复,陈白起心底颀慰又愧疚。
在巨吃东西的时候,陈白起便抽空查看了一下系统情况。
这段时日她也做了不少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因为没有时间便没有接过,而系统的任务奖励物品她也一直没空好好清理归类一番,既然要让巨休息,她闲着也是闲着便趁现在整理下。
先前的主线任务顺利完成后,陈白起成功获得了一个稀有物品“大型生命药剂”,她立即将它放在最显眼的第一格内,这个一定要留在关键时刻用。
包裹内还有三张抽奖券,她一一抽完,分别得了一件蓝色装备,一件道具,一瓶小型生命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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