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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没错,此事定要查到底!”
“墨侠一方行事着实太过嚣张,惹下此等祸事,我们必要让他们给出一个交待来!”
周围的人都齐齐出声叫嚣气愤。
另一边墨侠众弟子都围守于周梁身边,他方才吐血昏又过去,因服食了药又清醒了过来。
他如今躺在地面,由其亲传弟子燕丹扶坐而起,在肱老讲完那一番话后,众人眼神都带着谴责与不满射向一众墨侠身上。
他等身形一僵,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唯周梁抬起了脸,他此刻面容灰败,似一下便老了十岁,双唇惨白泛紫,唯目光仍旧刻薄而犀利,他看着众星拱用之中的“陈焕仙”,哑声低喘道:“欠你的,我周梁定会还于你……”
老实说,陈白起的确挺佩服周梁的,因为在他心目中始终有一柄尺寸,他能够为了目的而不顾一切,虽死不悔,是个心硬干大事者。
只可惜,他得罪的人是赢稷,凭手段跟权势,两者都差了大段的距离,所以说栽在他心上,只能算周梁时运不济。
她走上前,半蹲于他的面前,与他对视:“梁公,你知你一向很讨厌我,可我却并不讨厌你,否则我先前也不会站出来救你。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你行之事非同寻常,既然秦王已查知了内情,必然已行了万全准备,若你不设法先平息了秦国之怒,我想接下来首当其害的便会是你一心想要护下的燕国了。”
陈白起一番平静的话却令周梁脸色大变。
陈白起道:“你猜,赵国可会为了保下燕国而与秦国为敌?”陈白起说完,不等他回答自己倒是先摇头了:“不会,只怕到时,赵国反而会迅速撇清自身的干系。”
的确不会,否则当初赵国亦不会采取此等迂回手段来窃取秦国……周梁额上的虚汗不停地流下,他痛苦地皱紧眉毛一下,亦不知道是伤痛还是内心的煎熬。
“我如今为了救下你们已与秦王扯破了面皮,他自不会再大动作干伐墨家,但墨家却不会顾忌太多,所以如何能救下燕国与保住墨家还需靠你,你明白吗?”
周梁双瞳颤悚地盯着陈白起,见她讲这番话时脸上一直噙着的温和笑意,不知为何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陈白起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脸震惊苍白的周梁,她起身后,眼睫一转,便向站在燕丹身后的姬韫。
他不与其它弟子一样关切担忧地围在周梁身边,他像一介孤石碧玉一般冷清而漠然,他正看着她。
“保重。”她张了张唇,无声比着口型。
姬韫盯着她的唇,目光略为复杂,本不欲再与她有什么牵扯,却忍不住回应了她,他朝她点了点头。
“保重。”
在与众墨告别之后,陈白起便独自下了风云台,她来时一身孑然负手,走时却带走了一件墨家最重要的信物——钜子令,还有墨家一干人的信任与感激。
此趟——系统:主线任务——墨家(荣耀的勋章),达成墨家一众信任度60%,好感度30%,获取集体荣誉值10+可完成。
系统:主线任务——墨家(荣耀的勋章)已完成,任务奖励——经验值+23万,(a级)人偶药剂配方*1,功勋值120,九州通用币*5000,神奇的夜光草*3。
——
完成了一项主任务,陈白起可算是收获颇丰,如今已顺利达到31级,也够条件开启30级的巫医技能。
不过眼下不方便静下心来研究,她逐渐赶上行军缓慢的秦军队伍,赢稷骑着马走在中间,队伍前行的速度跟散步似的,或许是在等她,而赢稷周围的甲士骑病都离他有一段距离,远远跟着,陈白起见此也算开窍,便快步走到他马腹右侧。
她首先向他揖了一礼:“先前之事焕仙谢过秦王大度。”
赢稷挺立背脊,像一柄漆黑矗立的剑,当树叶间隙射下的斑斑光点落于他的发与面目间,不见半分削弱柔和,反见钢硬寒芒。
陈白起见赢稷骑着马继续迈着悠闲的步调前行,半分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便起身,加紧几步追上,便自寻话题道:“如今墨家不仅会替秦王调查清楚一切刺杀一事的关联与秦国内部的细作,还欠下秦王一次,以后定能为秦王所用,如今此事得已圆满结束,赵国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陈白起啪啪地讲了一堆,只闻上头一声冷漠寡淡问道:“没别的话可说了?”
陈白起干笑了一声,然后仰起头,白净细嫩的脸上浮现一抹讨好的笑容:“秦王可否需要焕仙替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赢稷一愣。
他眉峰一颦,转下眼盯着她,当真没想过她会在此可语出此言,更没想到她会惦记着他身上的伤。
他深邃的瞳仁探究地看着她:“你怎知……”
陈白起耸了耸鼻子,微笑道:“焕仙的鼻子一向比别人灵敏,你铠甲下散发的血腥味道我一靠近便已闻出。”
离开了华阳谷地界,他们寻了一处辟静的峡谷休整,在这之前赢稷只留下了一支骑兵部队,其余的秦兵皆先行回秦。
陈白起替赢稷包扎伤口,她手法熟捻,动作轻柔,见他当初的箭伤又崩裂流血,她道:“秦王这一趟带兵前来华阳谷只怕是瞒着相伯先生跟稽丞相的吧。”
赢稷上身褪了铠甲与衣物,那精壮黝黑的身躯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完美,是一副能令女人疯狂男子羡慕至恨的身材,上面旧伤与新伤叠加,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粗犷雄猛之感。
他闭目静默,仿佛周围只剩一片空气一般。
陈白起嘴角一抽:“秦王还在生气?”
赢稷双手搁于膝上,静坐如佛,漠视一切。
陈白起一边替他涂药,一边忍不住替自己申讨一两句:“此事亦不能全怪在下啊,若当时焕仙不开口,那岂不落人口实了?”
“你已救下大多数人,他们难不成还非得让你以命相抵来救下全部不成?”赢稷见陈白起信口开河,便冷冷驳道。
陈白起见他终于肯说话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想着,能开口就行。
她开始舌灿莲花道:“秦王且听听在下的想法先,我知你想取周梁的性命以震雄威,只是我却觉得不急于一时,当时若这般干脆杀了他反倒便宜他了,眼下墨家既承诺将来会给你一个交待,便绝不会徇私枉法,以钜子嫉恶如仇的性子,不会包庇周梁,如此一来,你既手刃了贼人又可赚得墨家人的人情。”
赢稷闻言,笔直睫毛下寒星般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陈白起见他神色有缓和的倾向,便继续道:“最重要的便是你身上的伤了,你若再动手,只怕这个箭洞的血会流得更多,我们何需如今折腾自己?如果你觉得我先前讲的还不够解气,要不然,等你以后伤好了,我便怂恿墨家的人将那周梁绑起来送到你的面前,让你拿箭狠狠地捅他个十箭八箭,位置随你挑,爱怎样捅便怎样捅,这次焕仙绝对站在一旁拍手应好。”
赢稷目光扫过她脸上,见她一脸认真考虑的模样,分明说着一嘴谄媚奸佞之言偏却生得一张正直忠心的脸,他心中不屑,但嘴上却不由问道:“墨家的人倒也算待你不薄,怎么,你转脸便将他们给卖了?”
陈白起忙微瞠眼睛,振振有词道:“为我好的我自然是要报答,比如墨辩与秦王,可周梁却与我无半分交情,甚至处处为难于我,我何必为他而惹你不快。”
陈白起的这一席话明显缓和了赢稷的冷脸,虽然他知道这番话多半是“陈焕仙”胡诌编造出来讨好卖乖的,但不可否认,听她这样偏帮他的话后他心底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陈白起瞧着便小声嘀咕地感叹了一句:“果然这世上的领导都喜欢拍马溜须讨欢心的下属啊。”
“你说什么?”赢稷眯眸看了过来。
陈白起立即清了清嗓音,正色道:“六国盟会即将来临,既然墨家一事已然解决,望秦王能够信守承诺助我主公平安至六国盟会全身而退,而焕仙待回到秦国便收拾一下细软尽快赶回齐国。”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归秦于好
赢稷伸起双臂,由陈白起替他缠绕纱布,他一双清寒深邃的双眸直视前方空气,漠然道:“你可知此番六国盟会私下所议何事?”
陈白起动作一顿,偏头嗌了一声:“……谋楚?”
赢稷道:“六国以魏国为盟主发起,参与者有秦、赵、燕、齐、吴,魏国几乎囊括了目前最强几国联手,因此……其楚必灭。”
陈白起猛地抬头,她看着赢稷那张平淡而冷硬不可撼动的脸,他平静而述,仿佛在与跟她讲一件稀疏寻常之事,而非一场即将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密谋大事。
陈白起心中一寒,她掩下眼,将纱布缠好打好结后,便帮他穿衣,她道:“六国尚未入盟会,何以魏国便自称为盟主,其它几国便由它魏国为主发话?”
赢稷束好腰带,便淡声道:“自魏国吞并了韩国后,便已挤身九州七大强国之一,然它的野心却始终不曾得到满足,目前楚的城池数量与版图地域乃九州最大之国,周边诸国何人不恐惧与羡慕眼红?其威胁与利益并存,足以令其先下手为强。”
陈白起听得口舌发干,她不傻,很快便想明白魏国敢如此疯狂胆大拿楚国开刀的原因。
她道:“再加上魏国已敏锐地察觉到最好的时机,楚国与赵国间早是水火不容,而燕与赵私下早如同一丘之貉、焦不离孟,而齐国亦因先前楚王毁掉两者联姻一事生了罅隙,必不会帮着楚国,而吴国势小历来依附于魏国而生,而秦国……”她看向赢稷,尝试着分析他目前的处境:“因新王刚继位,朝政与边疆皆动荡不安,为稳时局自不愿此时开罪魏国,如此一来,魏国的六国盟连线便达成一致,是否?”
赢稷没有回答她,他看着她,目光有那么些一丝不苟的意味:“你与你讲这些,你可知为何?”
陈白起的确一时没想过他为何忽然与她探讨起六国会盟之事,但这并不妨碍她推测,她迟疑道:“秦王是想借焕仙之口告知主公魏王的野心?只是,谋楚一事尚且未成定局,此番六国会盟大梁不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已有定局。”赢稷望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眼底浮起讥冷:“六国会盟不过是商议如何瓜分楚国方能彰显公平罢了,你以为去这一趟是为何事?”
是去分饼啊。
陈白起一噎,半晌答不出话来。
见她脸色难看,抿唇不语的模样,赢稷转开了视线,望向谷深远处萦绕茫茫的云端的尖峰黛绿,他道:“孟尝君此人历来唯利是图,他自会审时度事明哲保身。”
陈白起眉心一跳,忽然明白过来了,他先前那一番话不过是在警示她,莫要自作聪明地掺和进楚国与六国会盟之间的事情。
陈白起本半蹲着替赢稷换药,此时脚麻,她便换了一个姿势,单膝蹲着,一手撑着大腿,她眼波流转,迟疑地问道:“秦王怎知焕仙并不赞成六国会盟伐楚一事?”
赢稷却没回答。
不过是猜测罢了,她既对墨辩一方的非攻、仁爱思想能够轻易接受,便表示她是一个更愿意选择一些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人。
陈白起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并非一个事事都愿倾吐出口之人,很多时候他的讳莫如深确也令人头痛。
不过今日他倒是反常地对她讲了许多的话,也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赢稷站了起来,他想了想,低下头居高临下,逆光中,他面部的张条峻铮而充满雄性的孤傲与侵略性。
他对她道:“陈焕仙,你可知你有时的想法未免过于天真,要知道在一场战争之中除了必要的战杀死亡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威慑、为侵占而相互撕杀,这其中并没有道理更没有公平,有的只是强与弱,你读书认字,入朝出士,择主公而欲谋天下大事,为的是什么?”
陈白起闻言,颦了颦眉,只觉他这一口的大道理讲得倒是甄别不出差错,可她却忽生一种叛逆之情绪,欲起身驳道。
“难道唯一切泯灭人心的算计方能达到目标吗?”
她迅速站起时,由于双腿久蹲发麻,一个不慎便朝前倾去,咕咚一声她的头撞近了一个充斥着雄性汗性与淡淡清草味道的坚硬胸膛之中,她睁着眼怔了一下,却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握住了腰,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臂固定住了身形。
眼下她几乎时半趴半搀扶于赢稷身上。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她抬起眼,赢稷垂眸盯着她,见她一双湿鹿的双眸似会说话一般灵动惑人,他面无表情,眼神深深,却并没有出声。
他并不擅长开解与解述,有些问题他讲了,还得她自己想通,至于她想不想得通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他只需要她明白,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孟尝君,那么楚国的事情她最好选择袖手旁观,别再如今日这般鲁莽无状。
“谢、谢谢。”陈白起略显尴尬地踢了踢腿,然后规矩站好。
赢稷亦顺势松开了她,只见方才投入他怀抱的身躯是如此瘦弱与软绵,像一只无害又柔弱的小白兔一般,她身上没有许多汉子身上有的汗臭与体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香气,而这股香气莫名令他有些熟悉。
他的视线亦从她身上移开,他望着她身后道:“陈焕仙,孤已将救命之恩还予你了。”
陈白起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指之前她为救下墨侠一干人等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下,良久,方“嗯”了一声。
本不欲讨这救命之恩,毕竟当初他亦救过她一回,可先前迫于形势便“用”上了,如今想来她确实干了一件不地道的事情,这人情她定得找机会还给他。
赢稷讲完,便越过她前去牵马,召令一众休整的骑兵启程。
——
几日行程匆匆而逝,待他们一队人赶回至咸阳城时天色近暮,只见城门前的官道上远远便站了一群人,城墙下也停靠了不少马车,城门口处行列两队甲士警戒。
这都是来迎接赢稷的人,其中有稽婴、越子谏一等朝官大臣皆在其中。
赢稷领着一众骑兵驭马停下,他不含任何情绪的视线扫过他们,众人忙下礼跪拜。
“下次莫再这般劳师动众了。”
赢稷收回目光,仅留下这样一句不知是体贴还是不满的话,便令城将大开城门,一众骑兵策马而入。
而被留下的一众听那隆隆马声已远去,便纷纷起身,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挺忐忑的。
此番出城来迎接于御驾,也不知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稽婴却是这些人之中表情最为放松的,因为他方才看到了“陈焕仙”亦随着主公一并归来了,如今看来墨家一事已算圆满解决,接下来他们只需花费些时间来肃清朝政与那些心怀异念的不安份子,便可安安心心地赴六国会盟了。
虽说他因主公如此肆意妄为,不顾身体便去“报仇”一事感到颇为头痛与担忧,但眼下至少人已平安完整地回来了,计较再多也是白搭功夫。
他拿着骨扇轻拍着掌心,面上噙着怡人的微笑,嘴里清唱道:“妙,于妙哉,天遥远于毕方,黄土之下,众魂必壮兮……”
“丞相,你怎如此好心情地唱起词来了?”赵子谏奇怪地问道。
稽婴笑睨了他一眼:“你不必管这事,我现在便进宫一趟,你们都一并散了归府吧。”
稽婴掉头便上了马车,由着车夫驭车进宫见秦王。
而另一头,一回到秦宫,陈白起便与赢稷请辞了,她正准备接回姒姜一块儿明日回齐国,却不料在当晚收到了竹筒传件,传信的密探乃田府的人,他说孟尝君已于昨日启程前往秦国,让她哪里也别去就在秦国等着他与之汇合,他们将一同与秦王出发至魏国首都大梁。
陈白起没想到孟尝君还有此等超前意识,她这边还没有传信完成任务,他便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
陈白起问那传信之人,田府可有放了樾麓书院的一众师生弟子,传信之人道:“君主已放了人,并且此次沛南山长与其大弟子卫溪、书院先生张仪等亦一同来秦。”
陈白起闻言便禁不住猜测,山长他们是自愿还是被孟尝君胁迫而来这一趟?
这事估计得他们来了一问方可知,若真是孟尝君威迫,她定会想法放他们自由离去。
打发掉了传信者,陈白起便去见了姒姜,他从床上起身坐起。
至这一趟回来后,姒姜便一直幽怨地嗔瞪着她,轻易绝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
她自知姒姜这是在变相的“撒娇”,表示他又被抛下的不满,于是她便能哄则哄,顺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细致地给他讲了一遍。
当然,她将受的伤这事给忽略过去了,反正她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而她手上的伤痕只要稍微遮挡一下便能够掩饰过去。
“这么说来,你如今已是墨家的钜子令掌印者?”姒姜已卸下脸上与头上的伪装,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烛光下美得眩目晃眼。
陈白起虽自认是一个不为美色动摇之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笑眯眯地颀赏着美人动容的脸,一边道:“这还有假?”
“那你有什么打算?钜子令掌印者可否有号召天下墨者为其效力的权力?”姒姜一双星河灿烂的眸子眨了眨,他对墨家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陈白起闻言失笑:“能真正号令天下墨者的乃钜子,并非一个钜子令掌印,不过掌印能令其达成三件事情。”
“三件啊。”姒姜若有所思地颔首。
陈白起又道:“我已允了一件给姐夫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听到陈白起提起姬韫,姒姜便问道:“他还好吧?”
陈白起道:“嗯,还算可以,只是墨侠枭部刺杀秦王一事估计难免会牵扯到他,到时候我会再想办法替他脱罪的。”
姒姜偏了偏头打量她,一头柔顺似绸的发丝滑落于肩,他支颐于床,慵懒道:“你可问过他为何一定要杀了赢稷?”
陈白起无奈地耸耸肩:“他始终都不肯说。”
姒姜理解地点了点头,又道:“此番你于墨家也算扎实了脚步,若能取缔了周梁成为墨家统领之一,墨家便能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了。”
陈白起却没有这样乐观,她道:“墨家的势力并非如此简单,我始终觉得我还不曾摸索到墨家最深层的部分,不过这事亦不急。”
姒姜忽然撑起身来,靠近她,他盯着她的眼睛像在辩认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始终不明白,你并非一个贪恋权势与名声之人,那你为何要掺与进这天下的纷争?”
陈白起大方地任他看着,她道:“这是一个不能与人说的秘密。”
说完,她便伸手推开了他,站起身时忽然想起什么,她回头道:“你见过姒四了吧,他应该将我的话带给你了。”
姒姜被推倒在床塌被褥中又重新爬起来,他随意挥了挥袖,有些意兴阑珊道:“他没有来见我,只托人送了信。”
陈白起顿了一下,然后开解道:“他对你有心结,不过我相信你们兄弟终会有化解的一日。”
“希望吧。”姒姜随意笑笑。
从姒四那里离开之后,陈白起便回到房间熄灭了油灯,进入了系统整理起系统包裹内杂乱的奖励物品。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主公,死亡召唤军团
在这之前她完成了好几项主线任务与支线任务,所以这一下子积攒下来的奖励也颇为丰厚。
如今她已经30级了,系统包裹空间经扩展可携带八十类格物品,只是一眼望去杂七杂八的东西乱糟糟地已占足了一半位置。
于是她先稍微整理一下,如今系统包裹里面有高棚玻璃杯x1,药盒x1,黄豆酱x1,小型生命药剂+6瓶,益气丹+38颗,青丹露+5瓶,风流倜傥束发巾*1,还有“叶三珍”与“龙宝蕊”等稀有药材,另外更多的则是一些炼制丹药剩余下来的零散普通类药材与一些类矿石。
这些药材与类矿石一样便占一格包裹,着实太占空间,陈白起想着找点时间将有用得着的将它们全都炼了,用不上的便倒卖给“系统商城”,虽说也赚不着几个钱,可权当清仓处理了。
接着,她便一一接受了任务奖励物品,“叮叮叮”地一串提示音像钱币掉落的声音显示她目前的九州通用币一直在上涨,看着那飙升的可喜数字,陈白起笑眯了眼。
她觉得要不是战国时期的旅店酒肆与商铺都太乏善可阵,她必定会好生挥霍一把,大买特买!
除了钱币任务奖励之外,她还得到了两件装备,一件是鞋子,一件是佩饰。
两件都是绿装。
陈白起先看了那件鞋子装备,之前那一双毁掉了,这一双如果合适她必然是会替而准备上的。
【清光履】
耐久度:100/100
装备品质:绿装
描述:天丝而制的鞋履拥有令人满意的外观,行走时如仿若寒郊无留影,秋日悬清光,流光溢彩。
装备描述:敏捷+7,躲闪+7。
这清光履的属性还算勉强吧,不过长得的确挺好看的,千纳厚底,鞋头为尖形,微微上翘,做成了凤头的样子,青布底的鞋面上有刺绣,绣着淡蓝色仙鹤与祥云,银丝线勾。
她脱下脚上已经变成一双普通靴子的登山靴,穿上这一双清光履后,便再云瞧佩饰。
这是一块约女子巴掌宽的白玉佩,呈椭圆形,一圈边缘镂雕着绽放着花瓣,中间部分则是符文型的细纹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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