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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雌女闻言,先是跟听了一番无字天书一样茫然怔然地看着她,再后来,她用一种既疑又惊地目光看着陈白起。
“哦,原来是陈郎君啊,我同民盈坊倒是剩下几个套间,毕竟套间的价格一般人是负担不起的,不知道陈郎君你可知我们同民盈坊的套间多少钱吗?”
一开始听“陈焕仙”跟雌女套间之时,墨辨一众都惊呆了,可为了不给墨辨丢脸面他们都死撑着不变脸色。
我撑、我死撑着!
可是,焕仙啊,大通铺没有就罢了,你还可以选单间啊,你为何偏偏要挑最贵的套间啊!你知道套间有多昂贵嘛,你知道一会儿如果咱们付不出钱来,咱们以后的余生估计都要面对墨侠的这些嘲笑的嘴脸了啊!
惶惶,心慌慌啊。
而墨侠这边的情绪就更汹涌澎湃了!
套间!他们这么穷逼逼的一群墨辨竟然还敢住套间!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多少开多少,这开什么玩笑啊!
要知道他们连住单间都是三人一房,挤不消说的,可到底比住大通铺好吧,可眼下一听墨辨的人竟敢上嘴皮与下嘴唇这么一动便想住上大套间,简直不要气得他们堵心堵肺!
一个墨侠弟子看不过眼,跳出来道:“这口气倒是令人惊讶得紧啊,还套间呢,还剩多少要多少,你吹牛吧你。”
“你倒是也吹一个我听听?”陈白起笑睨着他,好脾气地回道。
那个弟子一噎,好气哦,竟然用这样温柔的表情语气讲出这样犀利怼人的话来,他感觉他好像一下便输了!
而燕丹则皱眉地看着陈白起,妙月亦眼神复杂难辨地看着她,又回头看了一下姬韫,或许是因为曾与陈白起在天峰山有故的缘由,他们并没有如先前那般朝墨辨呛声。
而梁公对弟子间的小吵闹从来不放心上,他在意的是其它方向。
他并没有遗漏方才墨辨一众气极语结时,不约而同地看向陈焕仙时的场景,按说墨辨主事方应当是机关城主肱老或者丘统领,可连他们都将视线投询于那个陈氏少年,那画面竟如此令人不可思议又顺理成章,却令他惊疑不定。
什么时候,这个陈氏少年对墨辨的影响力竟如斯之大了?!
雌女眯着一双精明商人的眼睛打量着“陈焕仙”,她脸上的镇定与从容绝非假装与吹牛。
可她凭什么拥有这样的底气与豪气?
雌女眼珠一转,蓦然想起,这个陈少年可不单单是墨辨刚收的墨家弟子,她的来历她想起来了,可并不普通啊。
她乃短短不足月余时间便成为孟尝君亲信的人,她乃田府三老同时认可并赞誉有加的少年,她更是如今新秦王的座上宾,并听闻她与秦国丞相关系亦匪浅,她本身虽为一介白身,可师从齐国最难考入的樾麓书院……
她想,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却能在这样短短的时日内拥有通天本领结交下不少大人物,她会是一个靠吹嘘来维护自身脸面之人吗?
雌女收了收神色,她扫了一眼墨辨一众,稍微收敛气焰,客气道:“是妾眼拙了,不过本店恕不畲帐,所以还请陈郎君先付房钱。”
虽然她认为陈焕仙并非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但到底还是不能相信她,于是便丑话说在前头。
说白了,无论是梁公与雌女都不太相信墨辨的人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
“呵,对啊,先交钱,看你们能拿出多少串刀币来!”一些墨侠的弟子拿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又转,看他们两手空空身无重物的模样,一下信心便又上来了。
陈白起眼神很通透,像一面镜子似的映出雌女眼中的所有思绪,她一惊,竟有一种被人看透的错觉。
陈白起弯起嘴角,姣好的眉眼如春花一展,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柜台,柜台后此刻已站了一个管堂的,他有些警惕又有些轻视地看着陈白起,并朝她伸了伸手,让她拿钱。
而陈白起则从衣袖兜里摸了摸,然后伸出手来,众人没见大串子刀币,因此脸上的嘲弄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密密麻麻地生长时,却听见“喀哒”一声,两块沉重之物被放在了台面上。
众人定睛一看,却顿时傻眼了。
“可够?”
雌女走到陈白起身边,看着那两锭份量十足的黄澄澄金子,因为太过吃惊所以一时失语。
墨辨一方见陈白起竟拿出两锭金子,也是目瞪口呆,也是吃惊异常。
他们心想,原来这孟尝君真如焕仙所言身缠万贯啊,在他身边随便混混都能给两锭金子啊。
见雌女没回话,陈白起挑了挑眉,状似恍然道:“看来这套间还真的挺贵的。”
于是,她轻飘飘地,又从兜里取出两锭同样大小的金子“喀哒”搁下。
一听到这“喀哒”的声响,所有人都反射性地心脏一紧。
于是,台面上明晃晃地便摆着四锭大小相等的金子。
哗——那满堂的客人都忍不住起身围拢过来,他们使劲地盯着台面上的黄灿灿的金子,只觉看得太入神眼睛都快看花了。
这人……简直不要太有钱了啊!睡一个晚上就能拿出四锭金!
而墨侠的一众弟子也都倒吸一口气,一个个跟见鬼了似的。
当头的梁公瞠大眼睛,脸色发黑,他盯着那四锭金子就跟杀父仇人一般。
墨辨的人想不到画风竟一下变成这样穷奢极侈,造作无端了!
“这、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有……有这么钱……”方才那个墨侠弟子已经被金子散发出来的光闪瞎一双狗眼了。
“可够?”陈白起慢条斯理地再问。
雌女这下终于回过了神,但神色仍有几分虚幻,她盯着那四锭金子点头:“够了,够了。”
“焕仙!”南月急叫道。
什么够了,明明是多了!她雌女统领的大套间再贵它也值不起一锭金子啊,你多给就算了,偏偏还拿钱砸人,好吧,就算砸人也拿来砸他啊,这……这这这真是心痛死他了!
墨辨众弟子心声如上同是。
陈白起看着南月一脸肉痛的表情顿感好笑,他走过去,按了按南月的肩,笑弯起眸,挨近他耳朵道:“放心吧,现在她吞下的,将来我会让她十倍百倍地给吐出来。”
南月张嘴哑声。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天峰山陈白起也是这样告诉他,说她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然后她最后便夺下了莫大人头顶上的帷帽,而如今她又保证绝不会让雌女白占便宜,他相信她绝非空口说白话来安抚他的。
想到这里,南月眼睛都绿了。
很好!现在他们墨侠跟雌女统领都瞧不起他们墨辨,非得逼得他们当众拿高价来买回自尊与容面,可等以后,他相信焕仙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其它人虽然没有听见“陈焕仙”跟南月讲了什么,但看着陈白起望着虚空一处缓缓扬起的笑时,这一刻,他们不知为何都感到“焕仙”的笑挺吓人的。
“啧啧啧,方才这边的人还奚落人家没钱,看到没,一转眼人家便拿出四锭金……天啦,四锭金啊,老子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不是吗,你刚才没听见啊,说什么人家跑来白食赖皮,现在人家转身便住得比他们还好,就不知道他脸不脸红……”
“这世道啊,穷狗就爱乱吠……”
周围的风气随着陈白起的豪气四射顿时调转一百八十度,之前看墨辨这方热闹的一下便掉转头对着墨侠一方火力大开地大力奚落嘲笑。
梁公越听脸越黑,可在场这么多人,每人一句讲得都是他们之前竖下的flag,他既反驳不了,又堵不上这么多人的嘴,只有兀自生闷气。
陈白起直起身,转身回望着脸黑如雷公的梁公:“梁公,今夜我们左右相临而居,希望彼此都能过上一个友好而安静的夜晚,明日能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见证完成一件……”她似在考虑用哪一个最恰当的词来形容,终于她想到了,便笑声道:“共襄盛举。”
梁公瞳仁一紧,十指攥紧咔咔作响,他面浮冷笑,字字道:“小儿,不过一些俗物便觉得很了不起是不是,明日……我且看着你如此与我等共、襄、盛、举。”
梁公率先拂袖而去,而其它弟子被周围的闲言碎语吵得面臊耳红,都纷纷追随离开。
陈白起看着梁公的背影,心中笑道:“果然江湖中人惯于意气行事,若换作朝堂上一些老谋深算的政客们,这样一次二次的输赢根本不记挂于心上,更不会将彼此的界限画得如此明显,这样做,岂不更容易令人看穿你的底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说明梁公虽有雄心霸志,但并非一个毫无底限的大奸大恶之人。”
“雌女,你这大套间的要价是不是太高了?”
另一边,昌仁到底不愿陈白起为他们如此破费,便趁大伙的注意力放在金子上时,私下与雌女交涉。
很明显,清高一派的墨辨不懂什么叫讲价,一开口便是硬邦邦的口气,跟要债似的。
雌女闻言白了昌仁一眼,不高兴道:“这是自愿买卖,这陈郎君愿给,我又愿拿,昌仁你们墨辨能收下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弟子便偷着乐吧。”
昌仁板下脸,歪理他历来是说不过她的,从年轻时开始便如此。
“别与我讲话,你忘了,当初可是你让我离你远着点,这句话,我一直记着呢。”雌女冷笑一声,便上前将四锭金子一把收进自己的钱兜中。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主公,啪啪打脸(二)
“同民盈坊”二楼一共便有五间大套房,其中有一间被客人订了去,眼下便只剩下四间,住是足够宽裕了,况且陈白起自己却是不住大套间的,她与雌女单独要了一间单人房,落窗的方位最好是临西靠密林一面的。
雌女见“陈焕仙”出手极度大方,便是多送出一间单人房也是不计较的,按了她的要求替她准备下了。
南月他们不解大套房住下他等全部皆绰绰有余,焕仙为何要单独再开一间,陈白起便笼统地应付下,她需要安静一个人来整理一下心情。
这句话听起来可就复杂了……
不过南月他们都觉得焕仙行事历来有章法,再说他们全部人的房资都是她一人出手,既然她想住单间便让她住单间吧,省得他们人多吵着她思考人生。
于是剩下十三个人便分成了四批住下四间大套房。
丘老与肱老两个老人喜静且睡得早便归纳为一间,昌仁、幺马、七木还有南月与成义他们几人便住一间,剩下的几个弟子便分住两间。
因为明日十分重要,因此草草用过吃食,大伙便散众各回各房休歇了。
夜深人静,“同民盈坊”噪嘈的楼底已人散归寂,而陈白起却没有睡,她开着窗,仰头看着窗外高悬于空的弦月如钩,几许繁星伴着朦胧淡月,耳畔夏虫脆鸣。
清风拂过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蜿蜒入了浓密的树影中,只闻那些因风起而沙沙作响的树叶。
站了一会儿,陈白起便返身回到窗后摆放的茶几上跽坐斟水。
“咯哒”,风吹动窗叶撞击的细微声响,陈白起耳根动了动,然后抬眸。
“你来了。”
她视线正好对着窗口,却见一道矫健又轻盈的黑影至窗台一跃而入。
陈白起眼中的笃定一怔,手上动作半晌没动。
来人穿着一件黑蝠束袖劲服,颈缠一条灰色围脖,高大身躯后背着长剑,腰悬挂着葫芦,头戴着皂纱帷帽,只是一入室内他便将帷帽取了下来搁在一旁,信步悠然地朝陈白起走了过来。
“在等我?”
调趣带笑的音调带着一股子飒然风拓的流逸高旷。
莫成他走到陈白起对面的茶几后盘腿坐下,顺利替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双碧翠如万顷草原般空垠的墨绿眸子笑瞅着陈白起。
陈白起自然不是在等他。
可能等到他,陈白起也不觉得多意外。
直天峰山一别,她有一种直觉他总会再找上她的。
她打量他,他一头疏狂的长发不似文人般高扎束惯弄得整洁斯文,而是用一根墨带随意扎了一束,其余皆无拘无束地披散于肩,这令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为千瘁百炼,明媚与鲜妍好像从不属于他,他似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如同秘一样的闇黑。
“莫成。”陈白起平静的黑眸浮起一丝波谲纹路,她唇瓣阖动:“你来是为了……摄魂术?”
莫成倒了一杯口进喉,然后搁下杯,支手于下巴道:“不是。”
哦,不是就好,她最近挺烦人人都认为她与那南诏国的巫族有关系。
陈白头,却不猜了,直接问道:“那你来找我,瞒着其它墨家的人,是为何事?”
莫成忽然奇道:“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来找你算帐的吗?”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角翘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暗了几个色度:“你使用南诏巫术摄魂取胜,你以为凭梁公的惴疑性格会承认你赢了?”
陈白起的确不担心这件事情,她腆着一张纯良无辜的脸,慢吞吞道:“若你要拆穿我的话,一开始便不会替我隐瞒了。”
莫成微抬下颌,眯眼静静地看着她:“所以……你用的真的是摄魂术?”
“不是。”陈白起立即否认。
“是么……”莫成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杯橼。
“你既然来不是与我探讨摄魂术,那我们还是谈谈其它的事情吧。”陈白起抿了一口水,也懒得费这些口舌去解释了。
说到这里,莫成忽然笑开了两颊,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其实今夜我并不打算露面的,只是……方才在外见你霸气威风地当众拿钱将梁公羞辱得脸面尽失时,顿觉你这小家伙瞧着斯斯文文的,可气性却十足地大,于是,便忽然改变了主意想来瞧瞧你。”
陈白起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只为来看一看?”
莫成没有立刻回答,他撑台站起了身,陈白起顺势抬头看他,却见他伸出一只力量十足的手将陈白起给拽起,隔着一张四方小茶几拉近自己,然后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她想逃离后退的腰肢。
莫成的掌心似火贴着陈白起,令她那片皮肤都惊悚了起来。
陈白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本能地出手格开他的手掌的锢锆,然后一脚踢向他的下档,只是中途被莫成弯膝一推,失了准头只踢到了他的脚裸处。
虽然她的力量不大,但人的关节历来脆弱,再加上莫成对弱鸡一样的“陈焕仙”放松了警惕,于是脚下失衡,便脸色一变倒压向了“陈焕仙”。
陈白起猝不及防便见莫成像一座巍峨高山倒塌砸下,眼神滞了滞,还是莫成反应极快,他将隔着两人间的茶几拂开,然后一手枕住陈白起朝地面砸去的后脑勺,一手在压倒她时撑住身体的部分力量,省得他将人给冲击砸晕。
砰!
陈白起感觉她的屁股跟后脑都传来轻重不一的痛意,但比痛意更先一步传来的则是胸前突然的撞击导致她胸腔内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出去,她岔了气,猛咳了几声。
而莫成也不好受,他的手指为护陈白起的脑袋而承受了所有的力,这痛意亦不轻,他为避免将娇小的“陈焕仙”给压扁并用膝盖顶地,以卸身体的部分重力,因此软膝处的钝痛亦令他嘶地一声痛皱了眉。
“你……”
莫成一手撑起身子,本想恶狠狠地斥责一番“陈焕仙”,却不料却见她含泪(痛出的生理盐水)瞪视着他,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姣好亦女可亦男可。
凑近瞧,他才发现这陈少年长得真的挺细皮嫩肉的,这样近距离看她都几乎看不到她脸上的毛孔,她睫毛很长,但不是那种粗黑的长,而是细软的长。
她鼻梁没有他这般高挺,却十分清俊适度,完全贴合世人对翩翩俏公子的联想。
她唇色偏浅,淡粉色,远看略显清淡,近看却令她整个面容显得梦幻与朦胧,像渡了一层柔光色泽似的。
他到嘴的话不知为何一转:“你长得真像个姑子……”
陈白起闻言,不露怒言,相反嘴角还浮起一丝笑意,但下一瞬,她眼中戾意横生,拿头狠狠地撞上了莫成。
“嚯!还来这招!”
莫成猛地仰身退了开来,见陈白起趁机起爬起来,他嘴角戏谑地勾起,又重新压了回去,并双手紧紧攥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制于地面,导致陈白起挣扎不能。
“咱们墨家的人向来都是大公无私,我瞧你一出手便是四锭金,想来平日也惯于疏财仗义吧。”
莫成勾住陈白起欲踢他的腿,然后控制住她的下半身,令她完全受制于身下。
“莫成,你到底想做什么?”陈白起眉眼静然如寒星,她看着他,无光而自华高贵。
见了鬼了!
莫成忽然觉得在灯树下,陈焕仙那一张白皙柔软的脸竟雌雄莫辨,让他觉得他眼下的举止竟像一个孟浪的轻浮之人。
咳了几声,清了一下嗓子,莫成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心虚之感,道:“不如你也资助一下我,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墨台的秘密来交换。”
墨台的秘密?
陈白起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含义,又大胆猜想了一下莫成此番前来其目中,眼眸蓦然一亮,她不曾迟疑道:“你要多少?”
呵~莫成舔了一下嘴唇,眸子在夜色下倒不那般明显异色,他状似考虑了一下,便道:“你打算给多少?”
陈白起想了一下,试探道:“一锭金……”
莫成闻言顿时眸心如灯火一摇,他暗喜道,这小家伙果真富得都快流油了,别人开口以铜铸币交易,可她倒是一开口便以金为底价。
莫成故意一脸为难:“一锭金嘛,好似有点……”
陈白起知行情市价,也知莫成此刻的套路,于是她也一脸为难道:“哎,罢了,我眼下便只剩一锭金了,若全都给了你,这回程一路该如何是好……”
“成交!”莫成一口截下了她剩余的话。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亏她长得一脸天真无邪,真白瞎了这张脸!
他松开了她,而陈白起也不拖拖拉拉,直接便从系统内取出一锭金递给莫成。
莫成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金锭,然后凑近她耳边,窃窃私语一番,紧接着手一托,陈白起手上的金锭跳起,他一手抓过。
“小家伙,这一条消息只卖你一小锭金子算是你赚了,这种买卖我今后可不会再做了。”
取过金,莫成如一阵风似的,取过皂纱帷帽重新戴上,便跃下窗台乘夜而去了。
而陈白起慢吞吞地爬了起来,脑中则想着方才莫成在她耳边交待的事情,然后喃喃道:“好像……还真的是赚了。”
不过,之前猜测莫成的目的此刻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这样费尽心思帮着她得到钜子令,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莫成走后,陈白起又静坐了一会儿,估计今夜再无人造访后,便熄灯睡觉了。
——
第二日,陈白起起早与一众精神焕发的墨辨弟子一同有说有笑地下楼准备用早膳,却正好在下梯转角处碰上了墨侠一众人。
梁公与其弟子一众皆披着一件黑灰粗麻披风,统一制式的披风令他们一眼便能看出是一个团体,他们一出现便将本来还算宽敞的过廊挤得水泄不通。
要说墨侠的弟子无论走在哪里都令人心生避忌的一群庞然大物,不仅是因他们那孔武有力的身板,更因为他们那生人勿近的逼人气势。
与之相反,墨辨却是老少皆宜,且大多都是一些瘦弱文软,一看便好欺易接近之辈。
双方互不顺眼对视了一眼后,便错开眼神,相继下了楼。
一黑一灰,双方座位经纬分明,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早膳一般比较丰盛,因为大多数人只食二餐,早一餐与晚一餐,除非富贵人家或者行军打仗的兵将方会多加一餐。
桌上摆了一大陶碗的粥水,两大盆的粟米窝窝头,一桌最多能坐上八人。
墨辨一方坐了二桌,而墨侠则坐了四桌。
刚坐下,南月便扫了一下对面那一桌:“焕仙,看到没,对面那跟头牛似的家伙便是昨日带头嘲笑我们的人。”
南月偷偷地给陈白起指着对面那一桌上的一个墨侠。
那个墨侠的确长得魁伟高大,眉黑而眼小,鼻大如蒜,面上横肉丛生,长像有些笨重。
陈白起收回视线,问道:“看到了,你欲如何?”
南月本只是看那人不爽想跟陈白起碎嘴念叨两句,可一听陈白起的问话时,他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哼,他们当真以为我们机关城出来的人好惹啊,以往式微积弱不好在外与肱老他们惹事添麻烦,我们对墨侠是一忍再忍,可眼下……我决定,我不忍了。”南月愤愤不平道。
陈白起不说赞成或反对,只问:“你打算怎么做?”
“你等着。”
南月撂下这句话,便跑到另一桌七木那边,两人不知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讲了些什么,然后南月很快又一脸若无其事地坐了回来。
“一会儿便看好戏吧。”南月盛满了一碗粥,嘿嘿奸笑着。
陈白起倒是挺好奇这两人密谋了一番是打算干些什么,所以她便一直留意着。
她倒没有想过要阻止,或是成义或者七木她还要担心一下,可南月素来有主意,且办事牢靠机智,端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
可直到他们这方早膳都用完准备上楼时,这两人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可刚走没几步,陈白起便看到七木动了动手好像递了个什么东西给南月,南月将其紧攥于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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