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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陈白起颦眉,听得觉得有些刺耳。
姒姜抬头瞟了她一眼,恶笑道:“好玩啊,你不觉得这畜牲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陈白起疑惑了一下,便顺势朝黑犬看去。
只见黑犬睁着一双气势汹汹的黑眸,想了想,真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
忽然,她眸光一动。
是了,这样一双充满了原始野性,漆黑幽深,眸底隐有凶光,似乎有着逮准都凶残得像要咬上一口的虎狼之性,她的确曾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那便是赢稷。
“他跟你有仇啊?”陈白起收回视线,也学着他一样蹲了下来。
她发现姒姜现下是越来越接地气了,堂堂一国公子自从在她身边扮演了一个仆役之后,她便时常见他像个老农懒汉一样蹲地撩蛐蛐逗闲。
姒姜想了一下,便笑眯眯道:“有啊。”
陈白起看向他,等他继续讲。
“你为了救他跳遇险,多次险于绝境求生,并且他还害你差点一睡不醒,这个仇算不算挺深的。”
陈白起弯唇一笑。
“算。”
但姒姜看着她却一下笑不起来了,他扔下手上的枯竹枝,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心下有些索然无味了。
“怎么了?不玩了?”陈白起抬头看他。
姒姜则凉凉地垂下视线瞥了她一眼。
“你不喜欢,不玩了。”
陈白起这下才笑得真实了一些。
她站起了身,就在他旁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豪气八丈高道:“我等做人得有志气,欺负一头无辜的畜牲有什么本事,等有机会我便带着你去怼本尊。”
姒姜本想瞪她一眼,却瞪着瞪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哇,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若摊上事儿,你得给我作主。”他故作“娇声娇声”嗔道。
陈白起顿时意气风发地配合他,点头道:“那当然,谁惹咱姒三生气,咱们就让他不好过。”
姒姜眯起眼,忽然有了警觉性:“干嘛这样讨好我,你可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
陈白起倒没想到他这样敏锐,她脸上的夸张神色顿了一下,拿眼神觑他:“其实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姒姜舔了舔牙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跟我卖关子啊,那好吧,便陪你玩玩,我便先听……好消息吧。”
陈白起看着他的眼睛,怕他一会儿听不清,便讲得极缓慢道:“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了姒四,他并没有死,而且,他就在秦宫中。”
姒姜的表情一下变得奇怪,他像先是在理解她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然后露出一个荒谬又古怪的神色,最后整个人像卡顿了一下,一动不动。
“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像不敢大气出气一样……压抑得紧。
他抓住陈白起,那一张假皮脸上扭曲着表情,像是听到一则天荒夜谭。
陈白起被他抓得有点肉痛,可她没有推开他,而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感觉到他手上的凉意,便干脆覆手按住。
“是真的。”
这三个字,令姒姜方才一直剧烈晃动的眼神一下便滞停了,过了许久,他松手放开了她。
这时,那黑犬还在笼子里使劲地吠叫,并伴有撞击声。
姒姜此刻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这聒噪的声音,只觉头痛欲裂,他回过头,便是一眼瞪去。
那一眼,戾气横生,不寒而悚,令黑犬一下便“呜”了一下,疾退了后去,脚掌打滑,险些摔倒。
——终于安静了。
他闭了闭眼,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陈白起见他状态并不太好,她其实并不太清楚姒三与姒四兄弟之间的关系与过往,只是她一直隐约觉得姒姜对姒四怀揣着一种愧疚、自责的复杂感情。
虽然觉得现在说出来会影响他,可既然都开口了,那她再吞吐隐瞒下去也太矫情了。
她干脆托盘而出:“他眼下应该是稽婴的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但他……明显已经与以往不同了。”
姒姜下颌倏地绷紧,他瞳仁沉沉地望着一处空气,没有说话,转身便要出去了。
陈白起一愣,连忙抓住了他。
“等一下,你去哪里?”
姒姜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你说呢?”
陈白起暗吸口气,郑重地劝诫:“你先别冲动,你想要见他我这边可以来想办法,眼下你要怎样去见他?”
姒姜垂下眼。
“他变成什么样了?”
陈白起张嘴顿了一下,一时也说不上来。
之前她曾见过的姒四的,印象并不算太深刻,只是感觉他虽然阴柔内向,但至少气息还算干净,可如今的姒四却充满了煞气与血气,像一条浴血斑斓吐舌的腥蛇。
总之,令人感觉不太舒服。
怕姒姜担心,陈白起只能委婉讲道:“姒姜,他没死是好事,可眼下他是个什么心态你我也猜不到,所以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明日稽婴邀请了我去他府邸庆生,到时我们一起去。”
姒姜没吭声。
陈白起加重语气道:“姒姜,听到了吗?”
姒姜隔许久,才低声地“嗯”了一声。
陈白起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真的很像一条左右局促不安的落水狗。
她知道他此刻必定烦闷,需要有人来开解。
她眸转望外,只见风和日丽,“兽园”内一片鸟语花香。
于是,她牵过他的手,硬拉着他一块儿在园中散心。
张嘴便轻唱道:
少年哟,你莫忧啊,夏至归来,一同听蝉……
少年哟,你莫愁啊,冬至归来,阅梅知寒……
手中一杯酒,窗外一帘花,耳边一首曲……
少年你可看到山是山,水是水,没有雾里看花……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凡事不必太在意……且听我一曲流年如歌。
——很神奇,不是吗?
明明三年前的她与他还都是稚窍少年,可这三年的时光却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却在他身上演染刻画了一些其它深层意义的东西。
他虽然变得更成熟与内敛了,但又因为年复一年失去的重要的东西太多了,就在快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他那故作成熟的常态变得那样薄弱不堪。
陈白起牵着他朝前走,两人一前一后,落花纷纷踏尽,亦步亦趋,遍是荆棘满亭君自知。
她又唱道——
少年哟,你且看啊,秋至归来,枫红满天……
少年哟,你且听啊,春至归来,冰融水流……
手中一杯酒,窗外一帘花,耳边一首曲……
少年你且闲品清茶,静观花开,心素如简……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一切不必硬强求……且听我一曲流年如歌。
姒姜听着她为他而浅吟低唱的曲,优雅的曲调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悠扬的歌曲随性而淳朴,像是谆谆的教诲,又像是娓娓的谈话,婉转而动听,一直唱到了他的心里,又从他的心里唱了出来,然后便弥漫在了整个庭院。
门外站得笔直的守将、树梢探头探脑的鸟雀、风拂沙沙漏光的叶片,庭院深深,一腔雅调出自何人口中无人见,只闻风风韵韵。
姒姜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前面的“少年”背影,嘴角不知为何,缓缓露出一丝模糊却又忧伤的笑容。
而“兽园”的一座假山后,此刻正站着一人,他静静地听着飘荡在空气中的曲调,半是享受半是迷茫地眯起一双媚长而阴凉的眸子。
“少年哟,你莫忧啊……”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一切不必硬强求……”
他跟着她一块轻轻地哼唱着。
他笑了。
没出声。
却笑得歇斯底里。
“不必硬强求……”他反复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琥珀色泽的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准备“破茧而出”。
——姒姜,你终于出现了。
------题外话------
与真实剧情无关无责任小剧场——
姒姜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前面的“少年”背影,嘴角不知为何,缓缓露出一丝模糊却又忧伤的笑容。
陈白起:为什么你的笑会忧伤?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感动并笑不拢嘴的吗?
姒姜道:忧伤是因为……你拿我当好兄弟,可我却想要shui你。
陈白起:这有什么好忧伤的?
姒姜叹:在我想shui你的时候,才发现咱们性别早已经变成了一样啊。
陈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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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主公,肉肥汁多的丞相
时值午后,沛南山长便去了一趟雍宫向秦王赢稷请辞,赢稷自感意外。
以为昨日沛南山长答应下墨家一事必会留下,却不料他执意返齐,他自然一番挽留,然沛南山长态度坚决,并声称此事已交由弟子焕仙全权处理,齐中有紧要之事需即刻返回处理,若有事他亦会提供协助,翌日天刚亮便驭车准备出城。
赢稷因身带重伤,自不便出身送人,只从宫中调来十名骁将一路护送,而相伯先生则常年赢弱,使木轮椅行动不便并没出现,便唯有陈白起、姒姜与稽婴前往相送。
彼此间该讲的话也早就谈好了,沛南山长一身红绳结络束腰青衫坐在一辆乌篷顶的马车内,他眼底有些青黑,怕是一夜辗转反侧,他看着陈白起,只嘱咐了一声:“早归。”
陈白起深深一揖到底:“弟子焕仙,在此祝愿山长这一路平安、顺利。”
姒姜与稽婴早就跟沛南山长讲过道别的话了,此时都识趣地站在不远处,留一些空间给他们这对师徒道别。
“回吧,莫送了。”
沛南山长不想这样依依不舍地离别,便松开了车帘,那一帘垂落,便隔断了他们的视线。
陈白起起身,双手垂落于身侧。
虽看不见沛南山长了,但她却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她。
目视着沛南山长乘车远行,见车辕压出的两道轨迹一路越行越远,最终进入了山关涧谷,直至寥寥无踪迹……
回程之时,稽婴挥退了左右侍从,便与陈白起在路上闲聊了起来:“陈弟,这沛南山长忽然这般火急火燎地回齐,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装得一派好奇,无意地问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开始与陈白起称兄道弟了。
陈白起忙谦拒着不敢与稽婴之间这样尊卑不分的称呼,却在稽婴坚决私下撇开那些虚名身份以平辈相交之后,她方假意有些为难,只言语不详地回道:“到底这书院的事情……还是得尽早回国处理才是。”
稽婴闻言后,似若有所悟,他道:“哦,这是自然。”他忽然又话语一转,又讲道:“要说起来樾麓书院乃齐国令人称颂的百年学府,在齐国,哦,不应该是诸侯国心目中都是令人向往的学圣之地,只是之前听闻樾麓书院险些被人毁了根基,婴亦是感到心痛啊。”
陈白起暗中将他的话在心底打了一个转,面上却露出一丝黯然,叹息一声摇头。
稽婴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微眯了一下眼眸,不轻不重道:“为仇人办事,陈弟心中可觉不懑?”
陈白起神色一“僵”。
稽婴一看有戏,但却也不再趁胜追击了,有些话不能一下讲得太明太尽,还是要留些余地的,他只道:“今日是特地出来送送沛南山长的,婴这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只是今晚这寿宴你可要早些到啊。”
陈白起自是应肯颔首。
回了咸阳城,稽婴便与陈白起分道扬镳了。
叮——
系统:支线任务——送礼,既然要参加寿宴,两手空空前往总归失礼,你决定送一份别致的礼物给稽婴,接受/拒绝?注:礼物送给稽婴后需涨3点+好感方能算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经验值+40000,玲珑玉佩*1(绿阶下品)。
陈白起则带着姒姜,站在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闹市想了想,却并没有立即返回秦宫,而是绕到了街市之中,游目四巡各类贩卖物件。
姒姜跟在其后,环臂轻笑道:“你这是打算给他挑礼?”
周边的声音有些吵嘈,陈白起听了一会儿,才点头:“这空手去贺寿,人家还以为咱们齐国的人不懂礼数。”
“他方才分明在给你下眼药,你真当他对你推心置腹?”
“这种事心里明白便好,不必讲出来撕破彼此的脸面的嘛。”陈白起轻拍了拍他的肩,低声笑言。
姒姜见有人推着摇摇晃晃的沉重板车押货过来,便将陈白起拉到了一旁让路,压低声音道:“你想拖着他?”
陈白起眨了眨眼,拿手指抵于唇上,狡黠道:“只要让他觉得我与山长有招降的可能性,我在秦国期间才能过得更自在一些。”
姒姜无语。
他算明白了,陈三根本就是打算“狐假虎威”,这送上门的不拿来利用一把简直就对不起人家的一腔热情。
其实,陈白起对山长与赢稷的关系曾存过疑的,甚至她并不相信山长与赢稷的关系如他们表现的那样平常……这种感觉很玄妙,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山长并不愿意她知晓,那她也不必去深究。
毕竟人人都有秘密,哪怕再亲密的关系,也不是非得将对方看个透彻。
“那你打算送什么?”
陈白起想了想,拿手指点着脸颊思考着:“送贵的嘛,我们没钱,送便宜的嘛,人家兴许转头便给扔了,那只有送……”
见板车过了路又有了阔余,陈白起便又继续走着,逆着一些人潮,有些推攘、拥挤。
街道向摆贩两边一直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长长一条羊肠街市全是早市来往的行人,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本来便不宽的路连行走都得提防挨着。
“送什么?”姒姜护着她,尽量避开其它人的触碰。
陈白起目光也很忙,随口答道:“送心意。”
“呵,那你的心意是什么?”姒姜狭促道。
陈白起十分坦然一笑:“心意就是,我刚好拿得出而他能需要的。”
这说了等于没说,姒姜撇撇嘴。
陈白起这一路逛来,发现还真没有瞧上什么值得出手的货品,这些商贩大多是以物易物一些粮食、日用生活品,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再加上闹集吵吵闹闹地直叫人头晕脑涨,因此一直逛到街尾陈白起都双手空空。
直到出了集市,四周才逐渐安静了下来,一切的繁华与热闹都留在了身后,一阵惬意的凉风吹来,陈白起额上的薄汗干了一些。
“回去了?”姒姜偏过头问她。
陈白起回头看了一眼,颇有些头痛地摇头:“朝前再走走吧。”
陈白起想着早市顶多午时便会散去,还是等人流量少些再返回吧,她可不愿再被人群挤来挤去当夹心了。
他们沿着一条由人来人往踩踏成的一条干泥路行走着,路旁的野草生机勃勃布满田坎,一簇一簇地蹿长着,甚至有一部分伸进了小路这头,脚划过时带着些许痒意。
今天的太阳温度适宜,温度覆上人的皮肤,令人暖洋洋地。
干泥路走完后,地势便顷斜而下,陈白起与姒姜正站在一个用绿毯铺满的山坡上。
他们的视野一下便开阔了起来,天地的风一下也强烈了起来,吹着他们的衣与发飞扬了起来。
瓦蓝的天空一望无限,眺望远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惊喜的五彩缤纷香纯而又美丽的花儿,一眼瞥过,陈白起勉强能认出一些类似凤仙、鸡冠花、大丽菊等花种,还有更多的是一些看不出品种的野花。
空气中的弥漫着浓郁又清新的花香,而这些花种朴素中带着几分华丽,阳光沐浴着花儿,它们就像点缀着金光,绚丽多彩地绽放着乡野间。
一阵风吹过,草毯荡起了一道道波纹,陈白起听到了从远处传来了雀鸟啾鸣似百灵,她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陈白起捋后被风吹乱的头发,指着前方给姒姜:“你看。”
姒姜看了过去:“什么?”
“花。”
“你……该不会又送花吧。”姒姜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
他还记得当初陈白起第一次去拜会楚沧月的时候便是在路上摘的一束鲜花。
以前好歹她还是一位姑子,给汉子送花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好待也能以“英难难得,美人好逑”的风流韵事来理解,可眼下若她真拎着一束野花给稽婴送去,别人该拿什么眼光来看待他们俩?
陈白起无语地看着他:“自然不是送花……”
陈白起蹲下,随便采摘了一朵小紫花,她低头嗅嗅,这淡淡的花香沁人脾肺。
“——是送花的精髓。”
叮——系统:检测到药用级别紫鸢花,可采摘。
叮——系统:检测到药用药别紫丁花,可采摘。
叮——系统:检测到药用级别野蔷薇,可采摘……
——
天色稍减,日落西山之时,丞相府早已一派热闹非凡。
那从府中长长引伸出来的灯笼横挂至街道,门侧用竹竿高高地扎了一排架子,架子上也用灯笼拼凑了一个光亮的寿字,这样一来,光照一下便远远延伸开来,将整座公府渲染得灯火通明,来往的客人哪怕夜深亦返府亦能够辨认方向。
这还没有到正式开宴的时辰,但公府前便已经有着络绎不绝的人前往贺寿,那高大的门府前仆役恭谨在旁接待着宾客。
在说这朝堂上哪一个拥有最佳好人缘,那无疑是稽婴占据鳌头,他这人生来便乃世家子弟,族中虽子嗣众多,但他却能这样年纪轻轻地当上一族长,靠得便是他的一手左右逢源好手段。
而今日,许多世族门阀子弟与朝臣待办完公事后,都尽可能最早赶到了丞相府来。
以往稽婴可从不这样大肆操办生辰宴会,可今年他却一反常态,难得给了一个机会让别人来巴结,他们自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再加上最近朝堂上风云波诡,一些中间派避不开又躲不了,都想来找稽婴这里暗中打探打探消息。
“丞相今日大寿,怎能屈尊出门相迎呢?”一朝官没有回府换下一身朝服便匆匆而来,他朝站在门边的稽婴拱了拱手。
稽婴抿唇一笑,清颜端是熠熠生辉:“原来是越大人来了,来,快请进。”
“客气客气。”
随意打发了身边谄媚作揖一波又一波的来客,稽婴心不在焉地看着街道两旁停放了不少牛车、马车,那些站在火红灯光下映照着笑语言谈的那么些人,却是不见他一直在等的人。
说好的早些来……
小-骗子。
眼看已经快要开席了,府中老管事这才来打扰请示,稽婴表情淡淡,表示知道了,正待转身,却见一道纤修的身影从街巷子的昏暗处缓缓走进明亮处,她身带跟着一人,只是那人稽婴完全没有关注。
“他”穿着一件样式素洁的宽袖深衣,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脸庞充分体现着这个年纪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
稽婴眼睛一亮,这正是陈白起姗姗来迟。
稽婴抛下老管事,迎上去便笑骂了一句:“陈弟,你倒是掐着点来的。”
陈白起没想到稽婴会在门口等她,略怔了一下,便欠身歉意道:“因为来时准备了一些东西,所以才险些迟了时辰,望丞相莫介意。”
稽婴道:“自不会见你的气的,走吧,今日府上来了许多值得一见的人,到时倒是可以将他们好好与介绍与你。”
陈白起见他盛意难拒,自是连声道谢。
在经过一桌记录宾客礼单的管事旁时,陈白起向稽婴道:“焕仙失礼了,暂失陪一下。”
稽婴奇怪地转过身。
便见她与她的随从走向接待送礼宾客的管事处。
这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自然都会带着贺礼,而这些贺礼有贵重的、也有一些大型的物件,不可能随着客人一道全都搬到宴会上去,因此一般会交于府上的人保管,并专设一管事将礼品记录在册,最后在宴席上统一报出,再一一供主人家与众宾客一同献上观赏。
陈白起走了过去,从袖中摸出一物交给了那个记名录册的管事,那管事接过那小小的一物时表情有些怪异跟疑惑,但由于方才看到自家丞相与此少年关系亲密,哪怕眼下少年拿颗石头给他,他也得乖乖接着。
他迟疑着该将礼品写什么名字时,陈白起便含笑温和道自己来。
那管事将笔递给了她,她填上名称后,便又在单上顺便签下名字,接着方带着姒姜回到了稽婴的身边。
稽婴方才粗粗一掠而过,再加上陈白起背对着他,倒是没有看清楚她到底送的是些什么。
“倒是不愿意你破费,你却偏生落了世俗。”看似责怪却又暗含笑意,陈白起知道,她送礼之举稽婴是满意的。
果然,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便掩不住好奇道:“那是什么?远远瞧着倒像是个小瓶子。”
陈白起道:“嗯,是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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