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青春太狂放

陆尘看到这场面呆住了，微微张大嘴巴。几个戴着口罩抬着担架的医生，似乎刚刚才把什么人抬到担架上去，给担架上的人盖上了一层白布，紧接着缓缓抬走。
“阳哥！”
张淮、徐文、吴涛、李广波、小四眼他们几个看见了我，也挤到我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道：“阳哥，你可算回来了……”
我看了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张淮神色怪异的说：“死的人，叫姜涛，是个高三的混混，而且是老禇的手下。”
我面不改色，心中却“咯噔”的一声猛跳！
姜涛！我知道这个人！这人是高三的大混混，在跟老禇混之前，是鬣狗的手下，而且是当时鬣狗手下当中仅次于高博的第二号战将！
是的，这个家伙，就是当初在小树林背叛鬣狗倒戈老禇的其中一个！
“阳哥，本来我不想惊扰您的，反正他是老禇的人……但我后来一想，您现在是咱们银高的老大，银高出了人命案子这么大的事，还是有必要跟您报告一下的。”张淮这么说道。
“嗯……”我心情杂乱如麻，完全是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没想到鬣狗这个家伙做得这么过火，我还以为他顶多只是给那些学生一点教训，吓唬吓唬他们，让那些人知道背叛他的代价。所以我才没想去管这件事。谁知道，这家伙他*的做得这么过分，居然都闹出人命来了！
“好了，同学们，大家都回去休息，不要再看了，警察叔叔们会处理好的。”现场的警察开始清人，只留下了几个正巧看见姜涛从楼上坠落下来的目击者，还有熊霸他们这些一干学校里的保安职工。
“辰阳？”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警戒线内指挥现场的那个警察，原来就是杨少文。
杨少文愣愣的看着我，也显得有些意外，他缓缓走了过来：“辰阳，你怎么在这里？”
我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道：“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我的档案里有写的。”我的档案，杨少文应该翻过才对。
杨少文似乎也记了起来：“哦……是这样。”
这时我身后的小航叫了出来：“杨大哥！”
杨少文这才看见了我身后的小航，奇怪的道：“小航？你怎么也在这里。”小航看了看我说：“我是跟他一起来的。”杨少文古怪的看着我们：“你跟辰阳？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的？”
小航张了张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紧接着说：“杨大哥，现在别问这个了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又出案件了吗？”
“哦……嗯。”杨少文正色起来，认真地道：“好像是有学生跳楼了，从七楼天台摔下来，当场死亡。”
“自杀？”小航问。
“还不能确定是自杀，还需要经过验尸科的鉴定才行。”杨少文道：“不过，从现场那个学生尸体的外观状况来看，没有找到死前与人厮斗过的伤痕，也许真的是自杀。毕竟，这年头学生因为压力过大，心理没能得到及时辅导而跳楼的事迹不在少数，这个学生的身份我们也初步了解过了，是个高三的毕业生，这更加增大了这一点的可能。”
我沉默不语。陆尘一听这话，立刻撇了撇嘴，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嗯？”杨少文奇怪的看向他：“为什么？”
陆尘说：“死的那个人我知道，他是我们学校一个高三的混混，成天欺凌学生混吃等死，这样的人会心理有问题？会有心理压力？拉倒吧，我看他把别人心理搞出问题还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杨少文皱眉，喃喃道：“这么说，难道也有可能是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对他进行报复？……”
我这时突然道：“杨队，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进现场？我想到天台看一看。”事到如今，我竟然仍抱着一丝侥幸。
“这……恐怕不妥吧？”杨少文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你不是警察，我带你一个学生上去，恐怕……”
“如果你怕被处分，那就算了。”我淡淡的说道，转身就准备要走。
“等一等。”杨少文突然叫住了我，他想到夏冥宇跟他说的那些事情，也许这个少年，能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发现，想了想，便道：“好，我带你进去看一看。”
小航讶异的看着他：“杨队？……”
我回过身来：“好，谢了。”
没有任何废话，我们直接走到教学楼楼顶的天台，这里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刑警正在仔细检查现场，见到杨少文带着我们上来，连忙打招呼：“杨队。”杨少文点点头：“情况怎么样？”那刑警说：“到处都检查过了，也没有找到证明事发当时天台上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线索，初步认定是自杀，只要等检实科结果出来就可以确定结果了。”接着那刑警看到了杨少文身后的我们，顿时一愣：“杨队，他们是？……”
我直接从那警察身边走过，朝天台边上走了过去。那刑警想要阻止，杨少文冲那几个刑警扬了扬手：“没关系，不用管他，你们去忙你们的。”那几个刑警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来到那天台边上，伸出脑袋从这里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七层楼下的那一滩血迹。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846章 线索
从这里看下去，那滩血水虽然比刚刚在下面看离我更远，却更加直观，也更加令人触目惊心，仿佛可以想象出那个混子当时是如何从这里掉下去，如何摔在地上的画面一样。
我呼了后气，又看了看这天台四周。天台挂着几个晾衣杆，挂满了学校教职工的衣服。这栋教学楼的天台虽然还在使用，却很久没有被人整修过了，地板的砖块许多都裂开，墙面上嵌满了长年累月的污垢积累下来的黑糊糊的痕迹。
这里是命案现场，警察应该到处都检查过了，如果我再在这里找的话，应该也发现不了什么。
于是我又走到隔了几步远的旁边的位置，将手撑在护栏上，这次我将整个上半身都挺出一半，让自己能往下看得更仔细些。
“哎，同学，你小心点呐。”一个刑警忍不住道：“别你自己也掉下去了。”
陆尘说：“放心吧，那家伙可没那么笨。”
小航走到我的旁边，看了看我，又往下看了看，皱眉忍不住道：“喂，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淡淡的说：“勘察现场，没看出来么？”
“勘察现场？？”小航露出讶异地神情，“你勘察现场不在这天台上面勘察，老伸出个脖子往外面望有什么用？”
“呵。”我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天台上那一干早已把现场勘察过一遍的刑警：“你觉得，我有他们专业？”
“当然没有。”小航撇了撇嘴。
“那不就得了。”我说：“他们都没找到线索，我能在这里发现什么？”说完我不再理她，沿着天台护栏又往侧走了几步，然后再一次探出脖子往楼下望去。天台上那几个警察都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观察什么。
小航哼了一声，她是真不信，就我这样像鸵鸟一样探长脖子往外看，能看出什么来？
这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到了某样东西。手不自觉捏紧了护栏，本来还报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这下子可以确定了……
我不动声色地退了回来。杨少文走过来问我：“怎么样辰阳，有什么发现么？”
我平静的回答道：“哦，暂时还没有。”
“这样啊……”杨少文听了这话不由得觉得有些失望。
小航一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的模样：“我就知道，在护栏旁边不停的往下看，能看出什么来？你要看那滩血，你直接在楼下看不是看得更加清楚吗？”
“小航，你少说两句。”杨少文目光严厉地制止了她。
“杨大哥……”小航显得有些委屈，但还是不说话了。
杨少文出身不算大富之家，而且还是小航家族下人的儿子，但杨少文刻苦努力，从小天赋就非常拔群，这是令小航崇拜的地方，所以她从小就特别听这位大哥哥的话，已经是习惯了。
我也没解释什么，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就走。“喂辰阳，这就走了？”陆尘一头雾水，而我已经拉开天台的铁门走了下去，陆尘他们几个无奈只好赶紧跟上了我。
杨少文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
“辰阳，你说这姜涛真是自杀的？那种家伙也会有心理问题？”陆尘随着我进了电梯，仍孜孜不倦的说着。
我淡淡的说：“当然不是，你自己也说了，那个家伙只会把别人搞出心理问题。”边说着，我按了电梯的楼层按钮。
“那你说又能是谁干的？难道真是以前被他欺负过的某个学生？”陆尘嘿嘿两声，冷笑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真是罪有应得！”
我沉默了下来，也许这就是我与陆尘的不同，相较之下，陆尘更像是道上的人，他不会对敌人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而我自问做不到，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那个姜涛，虽然是个校园小混混，也做过不少欺负、勒索、调戏女学生等等的缺德事，但他终究罪不至死啊！
甘龙和南风站在一旁都没有说话。
这时电梯停了下来。
“咦？辰阳，你怎么按的是四楼？怎么差那么多你也能按错啊……”陆尘抬头看着电梯显示板这么说道。
“我按的就是四楼。”我这么说着，直接走了出去。陆尘他们都是一愣，没明白我什么意思，但还是跟我走了出来。
这栋教学楼是实验楼，平时就没什么人用，晚上更是黑漆漆的，特别安静。当初鬣狗大败的那一战，他声东击西设陷阱埋伏我和老禇那间教室，就是在这栋楼里。
当时要不是高博他们的叛变，从银高滚蛋的人可能就不是鬣狗，而是我和老禇了。
陆尘突然挑了挑眉毛：“这个地方，我怎么记得好像是……”
“呵……原来你也记起来了。”我笑了笑。
“那当然，那是我第一次参与那么惨烈的群架，也是那一次，银城高中三足鼎立的局面被彻底破坏了。”陆尘说到这时，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用震惊的表情看着我：“这次死的那哥们以前是不是也当过鬣狗的小弟，后来叛变了？这件事该不会鬣狗那个家伙干的吧！？”
我笑笑没说话，走到一扇教室门前，用手推了推。但门没开，被锁上了，这里是实验教室，没用的时候肯定会上锁。
“阳哥，我来吧。”南风主动走上前，稍稍准备了一下，接着很迅猛抬腿踢出，那教室的门“砰”的发出巨响，应声而开了。
不过这一脚踢开门，也有不少灰尘从上方的门隙掉落下来，弄得我们直咳嗽，教室里扑面而来一股霉味。陆尘边咳嗽边道：“不错嘛小风子，你最近腿功见长啊，下次一定拉你教我不可。”南风无奈：“你想都别想。”
我走进教室，左右看了看，四周很黑，伸手想要开灯，但银城高中每到旁晚清校的时候，教学楼都会断电，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明。房间摆满了桌椅，各种闲置的器具叠在一起，教室三面都是窗户。
陆尘边扇着身边的空气里的灰尘，一边问道：“辰阳，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那鬣狗干完坏事还没有跑路，躲在这间教室？”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847章 可惜了
我说：“当然不可能，教室门是上锁的，而且我们刚才踹门闯进来的时候，那股霉味和灰尘，显然这教室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那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我笑笑，径直走到教室的窗户边上，打开窗帘，夜色中微弱的月光透了进来。
陆尘、甘龙、南风都围了过来。我打开窗户，顿时笑了，果然是这一间。
南风看了看我，问道：“阳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用下巴指了指窗户外那个像架子一样的东西。
那是放空调外置箱的架子，上满镶满了经历风吹雨打后的斑斑锈迹，还有一段弯了一截。
陆尘、南风、甘龙都一脸的茫然。
“基本可以确定，是他杀了。”我缓缓呼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陆尘一脸的古怪：“不是说那小子是在顶层跳楼的吗？咱们刚刚在天台，在楼下，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怎么跑到四楼打开窗户看一眼，就能确定是他杀的了？”
我说：“你们看这个。”我指了指那个空调外置箱的架子，“下面那一段完全变形了，你们猜是为什么？”
三人还是不明白。我说：“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叫做姜涛的混混，在从天台被人推下来的时候，因为恐慌，顺手抓住了这个东西，但结果还是没能抓牢，直接坠了下去。而这个架子，因为长期风吹雨打生锈的缘故，也没有原来那么坚固了，被从七楼掉下来失重的小混混拉了一把才弯成了这样。”
陆尘他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们说。”我缓缓说道：“如果是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会去抓沿边的物体么？也就只有求生的人，才会这么做。”
“原来如此。”一个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我们转过身看去，只见杨少文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没有带任何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沉默着看着他。杨少文已经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冥宇说的没错，你果然很聪明，难怪那些人都称作你是银华*道上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传奇少年。”
我苦涩的笑了笑：“呵呵，杨队，你过奖了。”
“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杨少文奇怪的看着我：“我调过局里你的档案，那个叫做鬣狗的少年，应该是你的敌人吧？”
“我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我不想乱说话罢了。”我淡淡的说道：“好了，杨队，谢谢你今天带我进来，我还有事，现在我要走了。”说完我从杨队的身边走过，直接离开教室，而杨少文也没有阻拦我们。
下了楼，我们从警戒线内出来，迎面就看到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那些人中有学生、还有几个成年人，而且打扮张扬，显然是道上的，从他们中间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老禇，一个是高博。
老禇盘着双臂，走在那堆人的最前面，真是越来越有老大的样子了。我们两边的人很快就面对面的碰在一起。老禇看着我：“你上去看过现场了？”
“嗯。”我停顿了一下，试探他道：“你不上去看看？死的可是你的人。”
“呵呵，我和条子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好，他们不会放我过去的。”老禇淡淡的笑了笑。
我说：“这个借口，未必太勉强。”以老禇的势力和能力，还怕上不去不成？
老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顿了半响，老禇开口了，他耸肩笑笑道：“也没有必要了……反正，我们都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不是么？”
我心头一动，老禇果然也察觉了！
“你跟他见过面了？”我声音沉沉的问道。
老禇面色平静，淡淡的说：“哦，算是见过了吧。上次开车来接依依的时候，在校门口见到过一次。他远远的瞪了我一眼，嘿嘿，那家伙的眼神，我看出来了，是报着复仇的念头回来的。”
我笑了，亏得老禇现在还能保持这么轻松，感觉他死了个兄弟跟没死似的。
不过也对，要是他会对死去的兄弟悲伤，他就不是老禇了。我用余光瞥了眼他身后的高博，那小子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有彻底干掉鬣狗？”我玩味的看着老禇。
“哦，那倒不会。”老禇一脸轻松，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当初我就说过了，他要想回来报仇，随时可以回来找我。鬣狗那家伙狠是狠，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但我从没把他当成过我的对手，因为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呵呵，他终究只是一个当马仔的命。一年前他会败在我的手里，一年后也一样。”
“那你把谁当作真正的对手？”我眯起眼睛。
“呵呵，你！”老禇也直接注视着我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没有失去一年前自信和锋芒，还比一年前更多了几分老成。
老禇这一路走来，似乎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挫折，甚至我在这条路上的唯数不多的几次失败，都是当初在学校败给老禇的！
虽然我也给他造成过一些小麻烦，但对于他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我沉默不言。
老禇忽然笑了，率先挪开了视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跟鬣狗在一个学校相处了三年，我比你了解那个家伙，那是条疯狗，逮谁咬谁。但是仅仅一条疯狗而已，我老禇还不至于怕了他。”
“辰阳，我们之间，迟早会有一战的，可惜了，当初我拉你加入的时候，我们没能成为朋友，可惜了，唉……”
说完，老禇带着人从我身边走过，悄然离开了。
我回过头去，看着老禇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就算我加入了，我们也终究不会成为朋友的，老禇……”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848章 心中的不安
“杨队，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小航看见回来的杨队，忍不住问道。
杨少文似乎在低头沉思着什么，听到小航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发现天台上小航和其他几个刑警都在奇怪的看着他。
“哦，没什么，就是烟瘾犯了，有几个问题没有想出头绪，找地方去抽了根烟。”杨少文随口编着借口。
小航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
“好了，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我让人开车送你吧。”杨少文对她说：“要不然，你父亲也该担心了，我也不好向他交代。”
小航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嘴抱怨：“他老人家一天天的就知道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这么说，但杨少文还是派人把她送走了。
这时有个刑警走过来报告道：“杨队，尸检报告结果出来了。”
杨少文问：“哦？有什么发现？”
那刑警翻着记录说：“死者右手的中指和拇指内，找到了残留的类似铁锈的物质，好像是抓到过什么东西的样子。不过也有可能是死者在跳楼之前翻过天台护栏所留下的。”
杨少文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的他当然知道那一定不是那样。
“让鉴尸科的人再过来一次，到四楼3号实验房，检验窗台外那个空调机箱架子的指纹。”
“四楼？”那刑警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到四楼去，但面对杨少文的命令，还是答应了下来，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
学校方面，对于这件事对外宣称的解释是学生自杀，因为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痕迹。外界普遍的认为是学生心理压力过大，产生了心理上的问题。
至于上报纸上新闻，这对银城高中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操作了。
我不太了解学校后来是怎么处理的，总之坠楼的那个小混混的家长跑来学校大闹了一通，在老师办公室哭哭啼啼的又闹又嚎，声称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有心理问题，肯定是在学校受到什么委屈了，非要学校给个说法。
地中海主任和校长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要应付学生家长，一会儿又要应付教育局，为了息事宁人，还花了一大笔钱。
学生们都看了个热闹，因为毕竟这事与他们无关，每年其实都有高三学生跳楼的事件，这并不算稀奇，而且姜涛本来就是学校里名声不是太好的混子，不少学生以前都受过他的欺负，有的人甚至在私下里暗喊活该，这件事的热度也一点一点的下去了。
但这个时候，意外又发生了。有一天我刚到教室，就听见同班的同学们再讨论那个深夜持刀雨衣跟踪狂的事情：“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雨衣变态跟踪狂又出现了！”“真的假的？咱们学校的保安不是最近一直都在抓那家伙吗？他还敢来？”“害，咱们学校保安一次值班才几个人啊？哪防的住啊，而且熊科长他们也不能离开学校太远啊。”“听说这次，一对高三的混混情侣被跟了足足两条街，那对情侣到后来都用跑的了，那变态跟踪狂仍然紧追不舍的跟着他们，把那俩情侣都吓死了，直到他们跑进了一家派出所，那跟踪狂才放过他们！”
据说，那对情侣跑到派出所的时候情绪已经崩溃了，抱着那个接待他们的民警的大腿嗷嚎大哭：“警察叔叔，救救我！”
我听到这些谈论在位子上沉默了很久。徐文凑过来低声问：“阳哥，你不是说，那个雨衣男是鬣狗吗？难道他还打算杀人？”我已经把之前跳楼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我却只摇摇头说：“不知道。”心里想着鬣狗接下来到底还想干什么，难道他打算继续对之前背叛过他的几个混子展开报复吗？徐文见我没心思说话，也乖乖的坐回到自己位子去了。
叶子也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的手，低声安慰道：“辰阳，你别太紧张了，没事的，最近小崔他们已经盯得很紧了，鬣狗也不敢太乱来的。”
我点点头，冲她笑笑，但仍难以掩盖我表情的忧愁之色。叶子见我闷闷不乐的，便想法子哄我，可无论她怎样逗我开心，我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心中总是阴沉沉的。
不知为何，我心中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总觉得鬣狗的报复一定不会仅此而已，说不定这次他又要将难得平静的银高捣个天翻地覆。
这件事穿得沸沸扬扬，学校里的学生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有人怀疑，那个变态跟踪狂的事会不会跟前几天学校里的那场自杀案件有关系？因为受害者都是校园小混混，而且都是在晚上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