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狂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鲤
听完雪妃这半哄半骗之言,紫云更加决定,要助他们成事。
这一夜,有的人睡得安稳香甜,有的人夜不能寐,帝都这座皇城之下,掩藏了太多故事,不必人为去遮掩,大雪过后,日头再出来一晒,就什么没有了。
日升月落,难得今日是个大晴天,太阳早早便爬了上来,一扫连日来的阴冷,将这万金阁照的更是璀璨夺目,光芒万丈。屋顶上松松的落了一层雪,又为这处增添了几丝岁月静好的意味,难得的沉静。
小太子就是在这一片阳光中睁开了眼睛。
他睡的太久了,睁开眼睛的瞬间看着陌生的幔帐,小小的脑袋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这是在哪?
小太子稍稍清醒了一点,因为他鼻端嗅到了熟悉的香味,而在他的身侧,也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呼吸声。
好了,他知道他身边是谁了。
这呼吸声在他五岁之前是很熟悉的,但是自从父王和母后开始睡在一张床上之后,他就没怎么听过了。
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他的父王。
小太子默默翻了个身,果然看到了父王的脸。
父王还是那么英俊帅气。
他将自己团成一团,自发地滚进了父王虚空的怀里,刚好将他怀中的空隙填上,然后又伸出了可爱的小手,揪住了父王素白寝衣的衣襟,肉乎乎的手指绞着滑顺的布料,揪出层层褶皱。
怀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轩辕彻怎么可能不醒,只是他早已觉察出是夜儿,便微微睁开眼睛,压低声音轻声问道:“夜儿,你醒了。身上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夜儿好好的,父王,母后呢?”
小太子第一关心的还是母后怎么没跟他们睡在一起。
“你母后怕压到你,睡到别的屋中去了。你个小子,让我们担心死了!”轩辕彻捏上小太子的鼻头,笑着说道。
“那,那妹妹呢?妹妹怎么样?”
小太子被捏着鼻子,也不反抗,瓮声瓮气地问道。
“好的很,她还乖乖呆在你母后的肚子里呢!我说你,”轩辕彻将手拿开,又揉上夜儿的小脸说道:“家里每个人你都问了一遍,怎么单单漏了父王?嗯?”
“父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威武帅气!”
小太子立马说道。
“小马屁精。”轩辕彻宠溺地点了点小太子的额头,心中又忽然生出个主意,他眼中露出不一般的神彩,向小太子说道:“我们偷偷去找你母后,给她个惊喜。”
说走就走,两人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外衣便蹑手蹑脚走到另一处的房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一大一小的两人,猫着腰摸了进去。
床边散落着纱帐,轩辕彻轻手轻脚将纱帐撩开一个小口子,小太子立马把头伸了进去,果然看到他母后睡得正沉,只是大概是有些没有安全感,她睡在了最里侧,空出好大一片的地方。
小太子刚想张嘴喊母后,轩辕彻连忙“嘘”了一声。
他指了指小太子身上的鞋,又指了指凤浅身侧的空位,小太子顿时心领神会,立马动手将自己的鞋袜和外衫都除去了,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轩辕彻紧随其后,就这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凤浅睡的正晕晕乎乎,总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在动来动去。她实在困倦,眼皮沉的连抬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力抬起手来,挥了挥。
挥了两下,没感觉了,凤浅的手便又落下,继续睡。
没过多久,她又感觉脸上有东西,这下不是动来动去了,而是戳来戳去。凤浅仍旧闭着眼睛,但脑子却有些转醒的迹象,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蓄势待发,而那东西还是在动来动去。
就是现在,凤浅一下便抓住了这个扰人清梦的小东西。
只是,这手感怎么软软的,肉乎乎的。
凤浅觉得不对,这才睁开了眼睛,一张她朝思暮想的笑脸便印入眼帘。
“母后,快起床啦!太阳照屁股了!”
神厨狂后 第1538章 听我一言
再说公子襄,从辰家大船上下来,也想好好休息一回,就着花梦影的静心丹,一夜无梦,直到外面的雪光映进来时,才将他扰醒。
“弘明,可是又下雪了?”
“是啊!昨夜不知怎的,下了好大一场松雪,最适合打雪仗了!”
“打雪仗?”公子襄一面起身,走到那点得正盛的炭火前,伸手取暖,“正是呢,今年似乎还没打过雪仗。”
弘明伺候少阁主穿戴好后,又命人打热水进来,替少阁主梳着青丝。
“今年是第几个年头了?”
“第九年。”
公子襄用五年的时间,建造了垄断整个凌云大陆交易往来的万金阁,他当初计划用六年的时间,洗刷公子氏的冤屈。
已经第五年了,还有一年。
如果顺星帝之意,抓住潜逃在外的雪妃和福康,或许能很快能让公子氏沉冤昭雪,可真相大白并不是终点,他还要让万金阁长长久久地在这帝都屹立下去,让公子氏地名号永远传扬下去,万万不能再步当年千秋坊地后尘了。
要抓雪妃和福康,还不能是万金阁的人出面,现在身边除了万金阁的破海,只有阿彻的功夫能和福康抗衡。
可眼下凤浅姑娘孕相已然明显,若是遇袭,基本无招架之力。所以,阿彻必须得守在凤浅姑娘身边,一刻也离开不得。
“暗玄来信了吗?”
弘明听到少阁主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脱口反问:“少阁主怎么突然想到暗玄大哥了?”
“他没有来信吗?”
“没。”
“放信鸽给暗玄,让他暂时别回帝都。”
“为何?”
“暗玄是唯一一个没有露过面的人,让他去追踪雪妃和福康的踪迹。”
“少阁主不必担心,暗玄大哥已经在暗地里追踪了。”
“他不是已经进了帝都……”公子襄话还没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雪妃和福康没有出过帝都。”
“正是。”
外面似传来一阵骚动,弘明问:“出了什么事?”
门外小厮回道:“禀报少阁主,大秦国君皇甫烈带着侍卫来见。”
“见我?还带侍卫?”公子襄说着站起身来,“出去会会。”
弘明阻拦道:“少阁主,让弘明去代劳吧,大秦国君领侍卫来,怕是来者不善,莫让他伤了少阁主。”
“放心,他领侍卫来,不过是想讨个说法,我给他个说法便是,作什么就要动刀动枪的了。”
且说弘明扶着公子襄出来时,只见皇甫烈已在堂上坐下,见到公子襄出来,身旁的柳霜霜道:“襄少阁主,我等已从歆羡斋而来,听得南燕王的下人说,南燕王昨日在万金阁歇脚,还请襄少阁主请其出来。”
“大秦国君来得可真早啊,你我这几日都在辰家那船上折腾得身心俱疲,怎的也不歇息好再来呢?”
皇甫烈脸色阴沉,和外面的青天白雪一点不搭,他道:“朕原本是想好好歇息来着,可一回去就被帝都监察司的人盘问个没完,说起来,都是拜南燕王所赐啊!”
“南燕王是我万金阁的贵客,不知大秦国君可否听我一言?”
“你有何话要说?”
公子襄正要继续说话时,司空圣杰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说:“孤还当经过国师一事后,大秦国君便聪明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容易被人蒙蔽。”
“你说什么?”
“孤是用了秦王的手印入了监察司,但福海的死与孤没有丝毫关系,福海才死,监察司的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找上秦王了,难道秦王您不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经司空圣杰提醒,皇甫烈仔细想了想,自己昨晚才到驿栈,监察司的人像是早已派人守着似的,自己连盏热茶都还没喝上,监察司的人就来了,连珠炮似的询问,问得皇甫烈一字答不上来,幸而有柳霜霜帮忙对答,否则皇甫烈就要无端成为杀死福海的幕后指使者了。
所以一大早才皇甫烈才带着侍卫,气冲冲地先去了歆羡斋后,又来了这万金阁,如今静下心来思虑,倒果然像是有人为之。
可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司空圣杰借柳霜霜之手,拿了大秦国君手印的通关文书进监察司,人在司空圣杰离开后,就死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被诬陷,眼下又要如何自证清白呢?
司空圣杰似乎猜到了皇甫烈心中的疑虑,他道:“大秦国君放心,此事孤定会给国君一个妥善交代。”
“你预备怎么做?”
“这恐怕就无可奉告了。福海之死涉及太多,大秦国君还是莫要搅和进来才是。”
“可现在朕已经被搅和进来了。”
“不。”公子襄开口打断,“秦王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皇甫烈转而看向公子襄:“朕凭什么相信你?”
“秦王这话说得就未免令人寒心了,昨日你我还是一条线上的同伴,怎么?一回帝都,翻脸就不认了?”
“这……”
公子襄这话说得皇甫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清早带着侍卫便指着万金阁冲,确实有些失礼了。
“大秦国君,孤既为南燕王,当知君无戏言之理,孤既说会给一个说法,便不会赖。”
司空圣杰既都放话了,又有公子襄从中调停,皇甫烈只得暂时罢休,“罢了,朕便等着南燕王的交代。”
说着,他抬手示意外面的侍卫离开,自己也站起来,道:“今日算朕无礼,他日定亲自来万金阁致歉。”
送走皇甫烈后,公子襄问司空圣杰:“南燕王为何不告诉大秦国君真相呢?”
“襄少阁主所指的真相,是什么?”
“福海未死的真相。”
“福海被福康救走,背后是否有雪妃指使,若是,雪妃为何不让福康直接杀死福海,让福康将他救走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便是福康私自决定,他救下弟弟,自是想保其性命,可福海是宫里死了太监,没有官户的人帮忙,他就没有身份,是活不下去的,最后还是要求到雪妃那边,这一切最后都会落在雪妃身上。”
“南燕王好思虑。”公子襄在他旁边坐下,饮了一口茶后,“继续说。”
“无论救走福海是不是雪妃的主意,最后都会交给雪妃来处置,她现在手里握着福康福海两兄弟,究竟想做什么呢?”
“可不仅这两兄弟。”公子襄补充道,“还有黑甲军。”
“你的意思是……”
“南燕王别忘了,她可是有个皇子,还是当今太子。如果我是雪妃的话,行刺星帝的计划失败后,肯定要不遗余力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一旦新帝登位,那所谓的弑君之罪,不就在新帝许与不许之间了?”
公子襄说到这里,放下茶盏,继续道:“本阁主可是知道,雪妃的儿子景天太子,跟他的母亲可是一体一心得很,你说,咱们这位太子,会不会站在母亲这边……”
“你是说……”司空圣杰犹豫着,终究还是吐出那两个字,“谋逆?”
神厨狂后 第1539章 不怕,我在
凤浅一家三口在床上闹了许久才起来,大人们梳洗完了,小太子还在慢悠悠擦脸。凤浅兴致来了,非要帮小太子梳发,好不容易上手了,却又听得外面传来消息,说皇甫烈一大早上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势汹汹地走了,轩辕彻听了这个消息有点担心,便先行去找公子襄和司空圣杰了,而凤浅和小太子母子两人则还是留在屋内,慢悠悠梳洗
着。
“母后,大秦国君在,那小世子也在吗?”小太子歪着头问道。
“小世子没有来,他留在大秦国学着怎么当储君呢!”凤浅双手将小太子的头微微摆正,又说道:“别乱动,再动一会儿母后给你梳个歪发髻你可别嫌丑啊。”
凤浅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没有梳歪,便继续手下动作。
小太子一听母后的威胁,觉得母后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又脑补了一下他顶着个歪髻的滑稽样子,不由得身上打个哆嗦。
“母后,夜儿是太子,在外要注意形象,母后要是梳的手酸,不必勉强。”小太子也是长大了不少,说话都学会婉转了,就是不知道他母后能不能听出他这话外之音。
实际上,小太子想说的是,母后我可是大燕的脸面之一,要是顶个歪发髻出去,别人会笑死的!
凤浅当然听出来了,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太子的话术在她这里还是不够用的。她弯下腰,眼含笑意地盯着镜中的小太子说到:“夜儿这是在嫌弃母后的手艺不好吗?没关系,母后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是不会,就要多练习,夜儿肯定也会一起陪着
母后练习的对不对,等母后练习的多了,肯定就能将夜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回答呢?”小太子顿时脸垮了一半,“你的回答怎么跟慕学士教的不一样。”
慕学士?
凤浅有一瞬间的恍惚,醒悟过来之后才知道他说的是慕大哥,慕大哥后来留在了翰林院中,除了处理日常事务,也担任小太子的老师,算是接了他祖父慕太傅的担子。
“慕大哥都是怎么教你的呢?”凤浅问道。
“先生说,要是遇到想要拒绝的事情,不能直接说,要婉转一点,让人家明白你的意思,但又不会让对方太尴尬。”小太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的不错。”凤浅赞赏道,手下还是不停的在小太子的头发中穿梭着。
“那母后并没有停下。”小太子微微噘着嘴,有点小郁闷。“因为你的拒绝太婉转了,跟母后说话不用这么累,直接一点就行。”凤浅看着小太子有些犹豫的神色,似乎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的拒绝一下。但是他只是小小的纠结
了一番,便放弃了。
“算了,慕太傅说过,在能做到的情况下应该尽量按照父母的心愿行事,这只是小事,还是按照母后的心愿来吧。”小太子头头是道地说道。
“这么乖?这也是慕大哥教你的?”
她还怕夜儿会又被宫里的老学士再教回以前古板腐朽的模样,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慕大哥用了心。
“可是母后,我都好久没见过慕学士了?
凤浅拿着木梳的手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大哥不就在翰林院中?”
“慕学士离开都城了,就在母后和父王离开大燕来帝都的不久之后。”小太子说道。
“离开都城,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凤浅在帝都没收到这消息啊,她蹲下身问道:“你有没有问舅舅这是怎么回事?”
慕清萧离开这么大的事情,哥哥怎么没来信呢?“我问过了,舅舅说是慕大哥请了探亲假,他要回去处理,但是他家只是在北燕,离得又很近,他都走了好久了还是没有回来。”夜儿有些委屈的说到。凤浅听到这里,心
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慕大哥是辞官了,或者又一次不告而别,原来只是回家探亲。
她摸摸小太子的头发说道:“夜儿,这探亲假的意思呢,就是回去探望家中亲人,是可以休上很久的,所以你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也正常啊。”“那慕学士会不会回了家就不想再回到大燕了,夜儿要是见了父王母后,也不想再回去了,而且路上还那么远,那么闷。”小太子有点担心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老师了,“我
才刚跟学士开始画鸟雀。”“你不用担心,夜儿这么可爱的学生他怎么舍得不回来呢?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夜儿都开始画鸟雀了,这么厉害,母后都不会!”凤浅见缝插针地夸奖道,小孩子都是要多夸
夸才能成长的好。小太子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脸红,小声说道:“也不是那种特别复杂的,慕学士说我的腕力还不够,要再长大些才能跟他学工笔,所以只教给我最简单的那种。
”
“慕大哥可是画圣吴道子的关门徒弟,他的画工也是堪称星云一绝,不过夜儿你说他教给你最简单的,想必也不简单,反正母后是学不会了。”
凤浅挑了根浅蓝色的发带给小太子帮上,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好了。反正现在是在外面,不是在大燕王宫,没必要讲究这么多,所以凤浅连发冠也没有给小太子戴。
“真的特别简单,母后肯定也是一学就会。不信我教您!”
小太子早就坐不住了,立马从镜子前起身,走到桌上。
凤浅也跟了过去,只见小太子拿了个小茶盏,往里倒了些茶水,便用手沾着水就着这桌子便画起来了。
“母后,慕学士教的方法能够一笔画成,特别神奇。”小太子信誓旦旦说道。只是当手指头点到桌面,刚画出个鸟头来,却又不动了。
“怎么不画了?”凤浅有些奇怪,便看了过来,却发现小太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脸色跟刚刚的天真烂漫截然相反,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眼睛里都是害怕。
凤浅立刻便想起了在船上时,夜影曾经说过的,小太子曾经跟那个怪人也一起这样点着鱼池中的水,在一边画画。“夜儿,不怕,母后在这。”
神厨狂后 第1540章 认个叔父
凤浅马上将夜儿抱在怀中,小太子这必然是想起后来被怪人掳走的经历,正害怕呢!
“母后,夜儿……”小太子抽噎了几下,终于是大哭出来了。小太子再怎么成熟也还是孩子,船上所发生的事情,单是他们几个大人听了都心生骇然,更别说个小孩子,但是夜儿又特别懂事,所以从醒了之后他就没有流露过那种害
怕的情绪,反而总是扬起笑脸来对着凤浅,好像是故意要将这件事忘记一样,绝口不提船上的事情。
轩辕彻本想直接开口开解他,但是凤浅拦了下来。
她觉得首先要给小太子营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让他有安全感,他才会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凤浅一直在陪着他,想要让他知道父王和母后很爱他,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最好他能主动将事情告诉他们,只有这样,小太子才算是正视了这件事情,而不会成为他
每晚安睡时的噩梦。小太子也是哭的认真,脸埋在凤浅怀中,他好久都没有见到母后了,也好久都没有跟母后撒娇了,只从知道他要成为哥哥之后,他就暗中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能随便哭鼻
子了,因为自己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好好照顾小妹妹。
可是……小太子心里这样想着,嘴一撇,哭的更伤心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哗的往下流,晶莹的泪珠饱满又圆润,砸在凤浅的前襟上又迅速的被衣料吸走了,小眼哭的红红的,人都在一抽一抽打着哭膈,衬着雪白的小
脸,更加惹人心疼。
“母后,那个人他把我关进一个箱子里,还把我吊起来!”
“落影好心帮他赶走那些要抓他的人,原来那些人跟他是一伙的,还把落影打伤了!”
小太子哭诉道,所说的话颠三倒四,但是凤浅早已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能从他的话里将事情拼凑出个顺序来。
“那不是箱子,那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小舟,可以潜入深海那种,很厉害的。”
“那些人也不是跟他一伙的,你有没有听到他吹口哨啊,他就是用口哨来控制那些人的。”
凤浅一一给小太子解释了,听得小太子一愣一愣的,最后他也不知道是从那里的得来的结论,怯生生地问道:
“所以他是好人吗?”
小太子的话倒是让凤浅难以回答。这怪人好像真的没有对小太子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将他放入了螺舟中。而且跟根据他们当时在螺舟外发现的爪痕,这人怕是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但是他却从未攻击
小太子的所在。
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发狂,所以特意将小太子放在螺舟之中?
凤浅顿时心生无数困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夜儿还会觉得这人或许是个好人,难道这人真的是个好人?
“夜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在船上待的无聊,便让落影带着我去转转,无意发现鱼池,后来就在角落发现了他,他也不会说话,但是对我很友善,还会画一笔连成的鸟雀给我,就跟慕学士教我画
的一样。”
小太子指着这桌上未干的水迹,凤浅则是陷入了沉思。
不过她并未沉默太久,说道:“夜儿,都过去了。”
得想个办法转移小太子的注意力,凤浅指了指外面说道:“外面落了雪,我们去打雪仗怎么样!”
“好!”一个雪球遽然砸在公子襄的房间窗户上,打断了屋中人的对话,弘明忙打开窗户看去,只见小太子轩辕夜正站在庭院里,看着弘明伸出脑袋,赶忙喊道:“母后,夜儿打坏
人家窗户了,怎么办!?”
弘明笑道:“不要紧的,窗户没打坏。”
夜儿站在庭下,赔着笑:“其实我是故意的,嘿嘿!”
轩辕彻和司空圣杰走到窗前,司空圣杰说道:“夜儿这是要打雪仗吗?”
“大叔!大叔快下来!打雪仗!”
“这就下来。”
司空圣杰说着,一脚踩上窗户檐,跃身而下,只见廊前,轩辕彻扶着凤浅,看小太子在雪地里欢快地蹦跶。
“南燕王小心……”弘明话还没说完,司空圣杰人已经稳稳落到了雪地上,“怎么习武之人都不喜欢走正门啊……”
“你不也是习武之人?”公子襄拿起灌满银炭的手炉,“走吧,出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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