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狂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鲤
所谓的情绪欢乐,在宫里根本不存在。
若是不说,谁又能想到,星帝身边那个大笑着一边斟酒一边劝诫星帝的老太监,前一刻才被人挟持性命,几乎丧命于这宫墙之外呢?
“圣上,今日不是除了解决灵厨工会一事,还要嘉奖大燕女王在海错十九街中的表现吗?”
听得大监在自己耳边提醒,星帝这才想起来。他刚才一直想着要推选什么合适的人去接任灵厨工会会长一职,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对对对。”星帝说着,捧起酒杯,站起身来,“诸位,灵厨工会一事已尘埃落定,还有一事,就是海错十九街毒雾扩散之事。”
众人听得星帝开口,纷纷停箸的停箸,搁盏的搁盏,转而仔细听星帝的话。
“日前,海错十九街因灵材店发生意外,导致毒雾扩散,蔓延至整个十九街,百姓当中或有波及,中毒的中毒,丧命的丧命,本帝当日听到这起意外时,深感痛心。”
公子襄见星帝如此作势捶胸顿足之状,心内不免叹服,这当君王,还得演得一手好戏才行。
“圣上心系苍生,是我帝都子民之福,是凌云大陆众百姓之福!”
“圣上宅心仁厚,见不得黎明百姓受苦,实乃千古仁君也!”堂下那些大臣们,个个马屁排得比入口的美酒还顺滑,公子襄暗暗看了轩辕彻一眼,似乎在说:“你可看见了,这便是如今的帝都,它早已不是当年你在时的那番景象了。
”
轩辕彻彻又何尝不知,只是他除了在心内叹气惋惜,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当初的帝都,受得底下诸国朝拜,为官者一心为民,哪里像如今这样,空有嘴上溜须拍马的表面功夫。可星帝听着这些话,却偏偏很受用,只见他接着说:“当日本帝和三省六部官员为解决海错十九街一事,彻夜商讨,但毒雾扩散得实在厉害,不过一日的功夫,便让整条街
大半人都身中剧毒,实在令人揪心难安。”
凤浅看着星帝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自古以来,这些掌权者可是都拿底下的子民们当三岁小孩?
自海错十九街出事以来,星帝虽下令让六部妥善解决此事,可要不是那些官兵擅自将染了病的人全部押送到那连风都遮不住的破庙中,又何至于死这么多人?
那些患了疾的人,几乎全是由万金阁之下的医馆药庐接手诊治,从头到尾,就没见到太医署的医官们露过面,如今星帝这般劳思伤心,又是做给谁看呢!只听得星帝继续道:“此番海错十九街一案中,最大的功臣当属大燕女王才是,她果断下令炸河,引渠水掩湿扩散的毒雾,及时遏制住毒雾扩散,之后又在治疗中毒病人中
,劳心费神,才将海错十九街的居民们救活过来,大燕女王功不可没!”
说了半天,原来是要夸奖自己啊!那直接夸不就行了,还整这套虚的做什么?凤浅虽在心中嗔怪着星帝戏真多,却还是慢慢站起来,行了个礼后,开口道:“圣上言重了,海错十九街出事,臣下既身在帝都,自然要尽全力,保住帝都子民性命才是。只是臣下无能,即便竭心尽力,还是让许多无辜性命,白白枉死了,臣下斗胆,可否请圣上旨意,让户部拨下一笔银钱,用作安葬这些无辜性命?若圣上允准,也算是替
臣下腹中的孩儿积下一份德,臣下替孩儿谢过先行谢过圣上了。”
“你都如此说了,本帝岂有不准之理?来人,传旨下去,让户部尚书拨下银子,用作此番死于海错十九街一案中的平民。”太监回道:“是。”
神厨狂后 第1495章 当庭举证
户部尚书也立时跟着站出来,道:“圣上心系苍生,大燕女王宅心仁厚,此乃我万民之福也!”眼看着其他官员也要跟着出来奉承,凤浅立马抬手阻止道:“尚书言重了,朕虽为大燕女君,却也时时刻刻知晓自己是圣上的臣民,便是此番出手解决海错十九街一事,也
不过是替圣上分忧罢了,怎可同圣上同日而语,还是别再提这捧杀之言了。”
凤浅心中可是明白的很,星帝这般大张旗鼓地严惩风歧,又如此兴师动众地要嘉奖自己,只怕这其中,多半怀的不是好意。眼下阿彻因涉事其中的是星帝,尚有当局者迷之感,公子襄又因和星帝结有仇怨,只怕也不能完全抽身出来看清形势,这两个人,本都是极其聪慧者,偏偏有时,脑筋太
多聪明,反而会被这智慧蒙蔽了双眼。
说来说去,反倒是凤浅这个局外人,看得要通透些。其实在星帝纵容灵厨工会的人前去讨伐风家人时,凤浅就已经有些疑惑了,按道理来说,此番灵厨比赛中出现灵尊吸食灵厨灵力一事,说到底,星帝、灵厨工会的风歧,
还有那灵仙阁的高手们,都有难以推诿的责任,可是如今,灵仙阁的高手们无一露面不说,星帝这般气急败坏地将风歧推出来,不就是让他一人揽下所有罪责吗?再作出一副重惩风歧的样子,明面上是替灵厨们出气,实际上,恐怕他比那些灵厨,更巴望风歧被轰下台,如此一来,不光能将自己择出来,还能顺带手打压灵厨工会,
或者是将自己的心腹,推上灵厨工会会长之位。如今风歧饮鸩而亡,星帝算是得偿所愿了,可想来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解决了一个灵厨工会,还有一个灵仙阁,他们之间的联盟并非牢不可破,且彼此之间都在相互猜
疑,可如今星帝这般嘉奖自己,把自己置于高地,于他打压灵仙阁又有何益呢?
唯独这一点,凤浅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凤浅?大燕女王?”
凤浅一时想得有些入迷了,堂上星帝连着唤她两声,居然都不曾听见,还是轩辕彻暗中叫她:“浅浅,圣上叫你呢!”
她才醒转过来,忙问:“圣上,有何吩咐?”
“本帝方才说,要大力嘉奖你,此番海错十九街一事,你立有大功,本帝允你提一个要求,如何?”
凤浅反问:“圣上此言可当真?”
星帝大笑道:“本帝乃圣主君王,自当一言九鼎,你且说来。”
只见凤浅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中来回转了几圈,出口道:“臣下请圣上,赦免万金阁少阁主公子襄。”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紧接着便是细细碎碎的言语声,却听不清堂下究竟在议论什么。
公子襄听得凤浅如此说,起先心里也讶异了一回,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便知道,这位大燕女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难怪她在大宴前,要自己当庭指出康海假死的事情,她明知自己若是举证康海假死,星帝必然以为自己是在为过失找借口,以星帝这般多疑的性子,只怕到时候会先按下
康海假死一事,转而重惩万金阁。
如今凤浅这么说,是让自己放心将海错发生的事情,当场讲出来了。
“这……”星帝也不曾料到凤浅心愿是这个,他原本想着嘉奖完凤浅,再来追责万金阁此番灵材店的事,可如今凤浅这么说,自己反倒不好追究了。
当真这乾擎殿上,个人盘算着个人的主意,个人都在演个人的戏。司空圣杰许久不曾言语,如今见星帝似有为难之色,大约也猜到几分这位帝王心里的盘算了,他悠悠站起身来,只道:“圣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燕女王所请,还望
圣上允准。”
顿时,堂上众人皆噤若寒蝉。
星帝这是被凤浅将了一军啊!
他微微眯着眼睛,帝冠珠冕在眼前微微晃动,并不能十分瞧清星帝眼神中的喜怒,可凤浅并不担心自己的话会惹怒星帝,不管他是喜是怒,自己这话都得说出口。
“哈哈,本帝王并未想过要惩处万金阁,大燕女王可是多心了。”星帝笑着站起来,眼神缓缓扫过司空圣杰,接着说:“海错十九街一事,虽是由万金阁下面的灵材店引起,但是念及万金阁在出事后,全力补救,功可抵过,本帝也就不再
追究了。”
公子襄端起茶盏,接着喝茶的间隙,掩盖住自己轻视的笑意。
这话分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若凤姑娘不将此话先行提出,只怕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便是灾祸临头。凤浅自然也顺着星帝的意思往下说:“是吗?圣上仁厚,倒是臣下小人之心了,当日襄少阁主被关进京兆府衙的大牢时,曾托臣下好好调查过海错十九街一事,圣上,此事
并非简单的灵材店坍塌所导致。”
星帝听得此言,神色间来了兴致,问道:“不知大燕女王都调查到了什么?”
只见公子襄站起身,示意云爷将康海身上那枚珠子交上去,云爷在和那位公公移交珠子时,暗中互换了一回眼神,太监自然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星帝拿过那枚珠子,仔细察看一番,道:“此物瞧着倒是十分眼熟,是本帝这皇宫里出去的玩意儿吧!”
凤浅道:“正是,圣上可仔细瞧瞧珠子上的花样,便可知道这珠子的主人是谁了。”
星帝顺着凤浅的话,将珠子稍微拿高些,透过霓虹灯辉,仔细辨认这珠子上的纹饰,半晌,他才说:“这是……康海身上的珠子?”
凤浅道:“圣上如何知晓?”
星帝放下珠子后,道:“康海是本地的近身太监,身上所佩之物,本帝日日都可眼见,如何会不知晓呢?”
凤浅又道:“圣上您可瞧仔细了,这珠子,究竟是不是康海的?”
星帝略微皱眉,似有不悦地说:“怎么,大燕女王这是不信本帝的话?”
轩辕彻唯恐凤浅的放肆惹怒星帝,忙出来打着圆场,说:“圣上喜怒,凤浅女王只是担心有人有心伪造这珠子,蒙蔽圣眼。”
伪造珠子?他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凤浅稍微抬眼瞥了轩辕彻一眼,才又开口道:“圣上,听闻这玛瑙珠,是帝皇宫的内侍随身携带的,那若是这内侍亡故,玛瑙珠该如何处置?”
神厨狂后 第1496章 群臣激愤
星帝道:“依照宫中惯例,已死宫人的随身物价,尤其是这种能证明身份的贴身物件,是一定要跟着合葬的。”
说到这里,星帝再次仔细端详那枚玛瑙珠,这东西确实是康海身上的那颗玛瑙珠,凤浅能拿到康海的贴身物件,要么是开棺掘坟,要么就是这颗珠子并没有随康海一起下葬。
“大燕女王,你手上如何会有康海的物件?”
凤浅稍微行礼,回道:“圣上,当日海错十九街发生意外,当时有很多人目睹了一神秘人攻击臣下,而后万金阁的人便在十九街拾得此珠,之后,那人因为害怕这玛瑙珠会让自己暴露,更是不遗余力前来抢夺,圣上您说,究竟是什么人,担心这个珠子会让自己身份暴露呢?”
星帝听得凤浅这番话后,微微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凤浅想说什么,害怕玛瑙珠现身会暴露身份的,当然就是康海了。
但是当日的灵厨比赛上,康海因设计毒害灵厨工会的评委,事情败露后,当场服毒自尽,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要是假死的话,仵作不敢不上报。
轩辕彻见星帝不曾开口,似乎也料到这位君王在思索什么,他走上前,道:“圣上,当日那位服毒自尽的太监,确是死亡无误,但死的那个人,却不是康海。”
“什么?!”
轩辕彻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连星帝也不免震惊,他道:“不可能,康海在御前伺候数年,本帝怎么可能辨识不得?”
其实康海并不是服侍星帝最久的一个太监,星帝当初尚是太子时,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另有别人,直到星帝登基后,这个太监也在旁伺候过几年日子,后来不知怎的却忽然染了顽病,无论如何也治不好,不过三五月便死了。
老太监死后,康海才被调过来服侍星帝。
这么说来,当时调任过来的康海,或许只是一个别人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至于真正的康海究竟长什么模样,恐怕根本无人知晓。
星帝想及此,不禁觉得有些后怕,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把人放到自己身边来!
这时,身边的太监也察觉到星弟逐渐占据脸色的怒气,他佯装替星帝斟酒,袖中的黄玉貔貅却意外地落了出来。
“咣当”一声,在寂静的大殿上,显得尤为明显。
“放肆,做事毛手毛脚……”星帝还没说完后面的话,眼神被落在桌上的黄玉貔貅吸引过去。
这是当初节庆时,自己亲手赏赐给雪妃的,如今怎么跑到这近身太监袖中了?
星帝当时便想明白了,康海,还有眼前的这个太监,都是自己那个爱妃搞的鬼!
凤浅见星帝脸上的怒意越盛,心中便越有把握,她继续进言道:“圣上,据臣下所知,当日万金阁下面的灵材店忽然坍塌,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不必再说了!”星帝大袖一挥,猛然站起身来,看向身边的太监,“本帝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你当知道。”
那太监早就吓得浑身抖似筛糠,慌忙跪下,不停求情:“圣上,奴才也是别逼无奈,雪妃娘娘以奴才家中亲眷逼迫奴才……奴才不敢不听命行事啊!还求圣上恕罪!”
庭上众人愕然!
连凤浅他们也不免惊讶,她原想着此事不宜点破,让星帝自己想到雪妃,是最好的,不曾想这老太监竟然直接当场说出雪妃来,比预期进展得顺利啊!
“雪妃?好一个雪妃啊!”
凤浅余光稍微瞧了一眼公子襄,他不着痕迹地冲凤浅摇头,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
星帝多疑,公子襄担心若此刻凤浅急于求成,追着让星帝确认赦免万金阁,恐怕星帝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公子襄的主意。
此刻要紧的,不是先替万金阁开罪,而是要让星帝自己从心底里,咬死雪妃背叛自己的事实。
星帝冷眼瞧着这刚擢升上来不久的首领太监,问:“雪妃还让你做什么了?”
那老太监哪里还敢撒谎,统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娘娘让奴才,时刻监督着圣上的一言一行,随即向她禀报。”
“还有呢?”
老太监唯恐自己说得不尽不实,又道:“圣上,海错十九街一事,是太监康海故意毁坏灵材店,让店里封存的毒雾散出去,才致使死伤无数的,而且,而且……”
星帝大喝道:“继续说!”
“是是是,而且,也是娘娘下的密旨,让六部把海错十九街的人全部……全部放火烧死的。”
这回,连带着候在外面的那些外令官,以及曾经参加过灵厨比赛的那些灵厨们,都不免骇然。
海错十九街,因为毒雾一事,让附近百姓无辜遭殃,而后又因为被兵部的人强行撵到那风都挡不住的破庙中,硬撑了一夜。
此番灾祸,令十九街逾百人丧命,重病重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若非凤浅、轩辕彻、公子襄等人拼命救助,只怕还远远不止这个数。
“圣上,雪妃乃后宫妃妾,且不说她逾权下旨六部,其心之毒,天地不容啊!”
“是啊圣上,海错十九街一事,已令天下人有寒心之意,若再不严惩雪妃,届时民怨沸腾,后果不堪设想啊!”
“圣上,臣谏言,废雪妃娘娘封号位分,以儆效尤!”
“圣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间,左右官员皆下跪请求,高喊:“圣上,臣附议!”
群臣激愤,竟让这乾擎殿中,充满了浩气荣光。
平稳沉静的声音响起,是司空圣杰,他只问了句:“众臣在此,怎的不见当日领兵拘押百姓的那位将军?”
这一言,将气势昂扬的众人重新拉到理智当中,只听那太监道:“是娘娘……娘娘下令,让康海解决此人。”
“难怪。”
轩辕彻看着司空圣杰,他虽面无波澜,可眼里却流露出明显的黯色。
雪妃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是犯下这罄竹难书的罪行,可到底,师弟心里还是会因这血脉之前,起恻隐之心吧!
如今整个乾擎殿,满是声讨雪妃的声音,不知师弟心里,又该是何等复杂的心情。
星帝久久不曾言语,时间已经将他方才的怒意逐渐平息下来,只见他威目扫着堂下众人,眼光独独落在淡然自若的公子襄身上。
“子襄,如今这情势,你可有话要说?”
公子襄转眼看着星帝,这个曾经下令诛杀自己家族的帝王,这个令公子氏蒙受不白之冤的帝王。
“子襄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妄议国事,是非对错,圣上自可裁决。岂是子襄可随意置喙的?”
他倒沉得住气。
星帝扬声道:“摆驾庭兰殿!”
神厨狂后 第1497章 孪生兄弟
且说庭兰殿正处于一片慌乱,倒不是因为听到乾擎殿星帝震怒之事,此刻雪妃还在因遗。
失那枚黄玉貔貅而恼怒不已,正叫嚣着要严惩宫里那些眼皮子浅的贱婢。
忽听太监报:“星帝驾到!”
雪妃一时有些慌乱,今日大宴她本该同星帝一道接见,可不知为何星帝只让她在自己的宫殿歇息便是,不必出面,她自然思虑着自己是否失宠于君王了,眼下又听得圣上亲临,令她迎接不及。
只见星帝面色不喜不怒地进得大殿,看着这堂下奴才婢女跪了一地,也不急着算账,只问:“爱妃,这是怎么了?”
雪妃回道:“圣上关怀,不过是宫中丢了一个不打紧的小玩意儿,原本不值什么钱,可臣妾担心若是宫人所为,唯恐败坏皇家名声,所以想彻查一番。”
“可查出结果了?”
“暂未查出。”
“爱妃丢了什么物件?”
雪妃不曾想到星帝会问得如此仔细,一时间尚未想好如何应对,只结结巴巴地说:“这……”
“可是这个?”
星帝将太监身上那枚掉落出来的黄玉貔貅放到雪妃面前时,吓得雪妃当即花容失色,她问道:“这东西,怎么……怎么会圣上手里?”
“爱妃好生健忘,你将这黄玉貔貅赐给本帝的贴身太监,买通他监视本帝,怎么现在还反倒来问本帝了?”
雪妃惊讶得瞪大双眼,只见星帝命身边的太监出来,道:“你,把方才在大殿上的话,再说一遍。”
听完太监的复述后,雪妃立时跪下,悲泣道:“圣上,臣妾冤枉!”
“冤枉?你是指海错十九街一事?还是说在本帝身边安插眼线一事?”
轩辕彻等人紧随星帝的御驾,才道门口,便听得雪妃楚楚可怜地喊自己是冤枉的,他自是难以忍耐,迈步进来,说道:“雪妃以圣上钦赐的黄玉貔貅收买近身太监,暗中监视圣上一言一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自然是不敢认的。”
雪妃看到轩辕彻,只当这一切都是轩辕彻所为,想必那黄玉貔貅也是他遣人偷了去,嫁祸给自己的。
“轩辕彻,本宫早该猜到是你,一直以来,你都视本宫为仇敌,欲除之后快,你说,这黄玉貔貅,是不是你栽赃嫁祸栽赃的!?”
“本尊已位至灵尊,为何要陷害你这深宫妇人?其次,您口中所说的作对,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跟谁作对?再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海错十九街一事,真假康海一事,暗杀朝廷官员一事,这桩桩件件,可有冤枉你?”
雪妃辩无可辩,她转向星帝,道:“圣上你也认为,这些是臣妾所为?请问有何证据?若要治臣妾的罪,单凭轩辕彻这几句空口白话,臣妾不服!”
其实在星帝眼里,雪妃就算犯下天大的错误,毕竟她是皇妃,又是太子景天的生母,恕无可恕也要恕,可最让星帝容忍不了的,是背叛,是在他背后使暗手。
一想到侍奉自己多年的太监康海,竟是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监视自己的探子,还监视了这么多年,又见雪妃事到如今还冥顽不灵,他彻底愤怒了!
“你要证据?你秘密下旨六部,难道还要本帝让六部官员全部出来作证?黄玉貔貅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这个呢?你也是冤枉的?!”
星帝说着,把那枚镌刻着独特花样的玛瑙珠扔雪妃面前,那正是康海遗失在海错十九街的珠子。
“臣妾不知此为何物。”
“你还在狡辩?若非凤浅将此物呈上,本帝不知还要被你们这一主一仆戏耍到何种程度!”
雪妃见自己大势已去,不由得大笑,凤浅因身怀有孕,步子比轩辕彻慢了一些,她率众人赶到庭兰殿时,只听得里面传出悲喜不明的大笑,听那声音,像是雪妃。
“圣上英明。”雪妃笑过后,“当年先皇后之死,臣妾以为圣上已经觉察到,是被臣妾戏耍了。”
轩辕彻听得心内一惊,只见星帝气急败坏,指着她大喝:“住嘴!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不单单是先皇后,就连当初的千秋阁,不也是圣上盛怒之下,命令株连的吗?”
“闭嘴!闭嘴!”
星帝正要冲过去,掐住雪妃的脖子,阻止她提及往事,黑影忽然现身,掌风正对星帝而来,轩辕彻当即跃身上前,出手击退来人。
那人被轩辕彻击退几步后,顺势将雪妃救下,语气森然道:“奴才救主来迟,请娘娘恕罪。”
星帝见这人虽着一身宫廷服制,面孔却生疏得很,他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帝下手,不想活了吗?!”
那人全然不将星帝放在眼里,轩辕彻稍微看了这人一眼,他的长相确实是当初跟自己对战的那个家伙,可方才那一掌,轩辕彻明显感觉到,这人的灵力比起当初海错十九街以及前来抢夺玛瑙珠的人,分明又精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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