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那张在仍然在不断变化的脸,没有向任何一个方向转,这意思很明显,他也同时在打量着鲁哈尔和站在他身边,一直呆呆的举着手中火把的大王子侍卫,时间仿佛在虚浮之中行走,让人无法计算它的长度,没人知道他出声时是过了多久之后,“我答应你们!”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让这家伙发出声音。鲁哈尔要借此判断他到底是否戴着面具,果然,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发闷,似乎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被什么东西阻挡。但是,接下来其,他的地方都处理的很好,所以,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一处,因为他嘴中喷出的气体而变成一个鼓包,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可能他的脸并不是朝向这个方向。或者,整个人的朝向也是假的,是侧着身站立的。只说这么短短两句话的时候,关于他到底怎么样打造出这幅模样,还是无从判断。于是,鲁哈尔从他的思考之中分神回来,冲着他一笑,“还是这位大人有见识!请用您的神圣之心来看待我们这些会为您带来好结果的存在。我们无意与你们神圣之族为敌,每个人包括存在于沙漠上的每个沙子都是如此的想法!对于刚刚有些事情的残忍,虽然在说抱歉的时候也感觉到抱歉,但是,仍然想请求您的原谅!”
鲁哈尔故意费了些话,只是为了想让这人多说几句话,可是似乎并没有见效,他听到衣物在地上摸索的声音,虽然很欣赏,但却与众不同,而与此同时那个人依然从他刚刚的姿势换成了另一个,但无论怎样判断,那都是马上要走出这里面的情形。
“您这是要走吗?可是您还没有回答我?”听到鲁哈尔大嗓门的提问,刚刚还沉浸在悲哀之中的火首护法,马上再出来一步拦住了鲁哈尔想要追上那个身影的道路,“大人已经同意了你们的要求!”
鲁哈尔努力伸展着身体,要在他的阻挡之中,把脖子伸得更长一些,或者干脆能够挣脱出去,“但是细节很麻烦,我们还要再商量商量!!”
走在他前面的人,并没有多余的反应,更没有停下脚来回应什么。他只是在只有大帐,南边墙角上存在着几只火炬的摇曳烛光下平稳,一往无前地行走。可那种状态又不像是行走,更像是漂浮,虚无的漂浮。
鲁哈尔伸出手来,却只在空芒之间抓住了几次空气,那人影已经消失在大帐之外,他的速度,明明刚才感觉并不快,但是消失的一刹那能让你觉得闪电与他在速度中对决也许只能落败。
那个人身上的秘密一定更稀奇或许他就是整个与神族核心秘密的把持者。脑海之中一旦出现的核心秘密几个字,鲁哈尔就变得无比兴奋,就在这时,护法已经快速而且彻底的站在鲁哈尔身前,挡住他目光中看到的一切,“你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能够顶替火首?”这家伙倒是对刚才那个人的吩咐贯彻执行的很迅速。
金枝夙孽 第二千五百二十三章 淹烛
脑海之中一旦出现的核心秘密几个字,鲁哈尔就变得无比兴奋,就在这时,护法已经快速而且彻底的站在鲁哈尔身前,挡住他目光中看到的一切,“你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能够顶替火首?”这家伙倒是对刚才那个人的吩咐贯彻执行的很迅速。
大王子的侍卫张大嘴巴!又咽了一下口水,本来,他是想去试一试的。能够彻底的融入这些人,或许能会找到他哥哥出不小的力,可是马上想到,把那些火焰披在身上,在可汗与大汗表演,那些神奇异术的场面,这根本不是肉体凡胎能够办得到的,就算他再怎么想上刀山下火海可也不能这样做如此没有把握的事情,白白的变成灰烬,他马上紧紧的闭上了他的嘴巴。但即便如此,他毫不怀疑,鲁哈尔会不放过他,他一定会把这个重任交给他。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鲁哈尔。他那双尤其大的眼睛似乎总是在必要的时刻被赋予神的力量,而此时神力在其中快乐地旋转,马上就会是他得逞的时刻,他会念出自己的名字。大王子的侍卫一定要闭上眼睛,但是鲁哈尔发出的声音却让他真的震惊起来,“干什么那么慎重,这个人任何人都能够做得到!不会是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会专门带来那个人!”
还站在大王子侍卫面前的那个提问者马上把他很有力气的目光掠过了大王子的侍卫朝向鲁哈尔,一阵风在他们的对视中穿行,某只蜡烛爆出了响亮的灯花,啪的一声让所有全神贯注着的人,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刻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这种不约而同又淹没在烛火的光辉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吧!”这家伙胸中不断冒出来的热火已经烧灼着他的喉咙,隐隐作痛,他不自觉地拉扯着他的衣领子。他在努力地说服那些怒火,让它们不要在自己还没有同意的时候真的奔腾出来,当他再次把目光完全的放落到鲁哈尔身上的时候,已经看见到,他更加轻松的笑容。
鲁哈尔继续不急不慌,“任何人都能做火首这个职位,我这么说的原因,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如果你也同样不在乎的话,我就可以说得清楚,透明了!”
那位护法睁大了他的眼睛。怒火形成的利剑随之飘荡而出。他已经感觉了到了他手中宝剑的召唤。整个手掌随之发出灼烧的热度。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慢慢熄灭这一切。是因为他深知刚刚来的那个人的那声吩咐有多么不可质疑,他已经无力在于那至高无上的命令抗衡,“你要小心说话!即便我忍了,神长大人也许不会放过你!”
罗哈尔看着他用眼神在嘲笑他,他说的是刚刚那个家伙吗?脸上的表情诡异的轮换,然后他的背影是呈现破锁姿态在墙上奔波的。可是在另一面墙上却没有,说明他并没有做到面面俱到,也说明他们这神奇的把戏漏洞无所不在。他真的认为自己会怕那家伙吗?自己现在只是没有时间分辨,而并不是无力分辨,想法的最后,他把那些蔑视又通通改头换面成一个微笑,“如果您的眼神再慈和那么一点点的话,也许我说话的时候就会更加动听!但毕竟这些都是次要的,让我们马上开始吧,我带来了一个马童,他能够胜任那个空缺的火首职位!”
“你知道的可真多!”当那个人不仅从大王子侍卫面前走开,也从鲁哈尔的面前后退的时候,大王子的侍卫靠近了鲁哈尔发出的人生,第一次真心而且也实际上出口的称赞,“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你鲁哈尔大人不知道的!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比他的痛恨更多的是对你的恐惧!他马上就会变成像我一样对你身怀复杂情感的家伙!所有遇到你的人都一样都变得不幸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也许我不会那么恨你!但问题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的!你为什么没有在之前揭穿它们,或者为自己谋划也像他们那样骗吃骗喝得到更高级的地位,完成你的复仇事业!”
鲁哈尔的目光由自己的手指向大王子侍卫的脸上延伸,而且很奇怪的能让人看出他的视线呈现一种弧形,在将大王子脸上还有嘴角所携带的那种渴望不可及的羡慕尽收眼底的时候轻笑一声,大王子的侍卫总是忘记有天赋异禀这四个字,他总是在问为什么,在这世上真正的答案原本就存在寥寥,一切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解释,尤其是胜利者可以充分自由地胡说八道,就像他接下来要做的,“到底让我怎么评价你这个问题呢?仿佛既聪明又笨拙,我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否则的话就像你说的,我会亲自去带他们玩耍那个把戏!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深信的,他们并非神却做着比神能做到的更加神奇的事情,就说明,他们的把戏只不过是神秘的东西在蒙蔽大家的眼睛,但是不管这把戏玩了一辈子两辈子,一百年还是二百年,如果他只是个骗术的话必定漏洞犹在!但是比起这世上的人,如果知道真相会对他们非比寻常的责难,我就觉得他们是值得尊敬的,起码,这个发现就值得尊敬,能够混饭吃的所有方法都值得尊敬!”
大王子的侍卫对于鲁哈尔的冷嘲热讽固然司空见惯,但是对于表达真挚情感的他,倒像是有点儿猝不及防,也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鲁哈尔是从来不对别人付出真心的,但是马上他就抛弃了这个想法,此时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在他看来,那就是鲁哈尔的真情实感,因为很少出现有那么一丢丢的珍贵,“我最害怕的就是鲁哈尔大人这样!明明已经变成了恶鬼一样凶残可恶的人!却在偶尔的瞬间佛光普照!”
鲁哈尔撇了撇嘴,“我真的是凶残的人吗?那只是对你们!像个惩罚者一样,从来不会听你们的花言巧语!”否则,他还能活下来吗?在这些残忍的人中间,如果只是个虚弱的家伙,那么他一早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
鲁哈尔的马童已经被带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敲向这个新进来的人,连一直对鲁哈尔的说法不齿的护法,也难免在心下感叹,难怪鲁哈尔认为他是适合的人选,他的身高与之前火首的身高差不多。
金枝夙孽 第二千五百二十四章 指首为童
“我真凶残吗?那只是对你们!像个惩罚者一样,从不听你们的花言巧语!”鲁哈尔想,他在这些残忍的人中间,如果虚弱,早变森森白骨了。
鲁哈尔的马童被带了进来。难怪鲁哈尔认为他是适合的人选,他的身高与之前火首的身高差不多。
远远看过去,连身形年龄都与火首也如此相仿。而无论是鲁哈尔还是大王子的侍卫,在身高与身形上都与火首大人差别极大再怎么伪装都会看起来有过大的瑕疵,这么对比着来看的话,鲁哈尔似乎早有准备。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火首。就算对眼前的形势早有估量,也不可能估量到火首会死,而且包括他的身形大小之类的如此细节。那个护法恨恨的退开了,让那个少年人走到前面。一退回到那个位置上之后,护法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打算站在原地看鲁哈尔的笑话,却发现鲁哈尔在跟他比着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上前去替他穿衣服。就像刚刚他们的火首被服侍一样。
护法含着怒气指了指他自己。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对他指手画脚就连从前的火首都会给他一些面子。
罗哈尔高傲地点了点头,跟这护法确认着自己这个手势就是对他做的,而且理应如此,“护法大人何必浪费时间呢,该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护法把他们的怒火隐藏在表情的最深阴影里面,他发誓要揪到鲁哈尔的尾巴,“你不是很清楚我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吗?现在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鲁哈尔从来都是了解高傲这两个字的真谛的,所以在任何时候他都会比面前的高傲者更加理直气壮,也更加气势恢宏,或许胆小之人在见到这样他的时候,双腿都会发软,直接向他下跪,大王子的侍卫就在某一刻感觉到了双腿的颤抖,他扶住自己双腿,鲁哈尔的声音沉厚雄浑,“我是知道,但是不必亲自动手!我们各有分工!而属于我份内之事,就是把这块令牌很疼爱很不舍,很可惜的交给你们,之后,你们用他得到任何的荣光财富或者是新的生命,就算我再怎么万嫉妒万分也不会跑到你们面前,却红着眼睛指责你们拿走了本该属于大王子的东西,大王子也是如此的心意,所谓交换就是如此。此时历尽千难万险也要得到的东西,也许在另一个时间就变得一文不值,但是交换的意义也在于此,只要此时此刻他是值得的,就可以了!”
护法听到此处,捏着鼻子让人为了少年准备火焰衣服和一种特别的东西,在他周身上下仔细涂抹。看到这个情景的任何人都能想到能够在火中不被灼伤,安全无恙存在的神奇秘密一定是取决于正在被涂抹的这种东西。而且在整个涂抹过程之中,仔细观察着他们一切行为的大王子侍卫,觉得自己差不多能够想象出他们到底在这人身上涂了什么,是差不多和泥巴一样粘腻,而且能够成形的一种东西,那些东西被涂抹之后迅速随着马童身体各个部位形状起伏形成一种硬壳类似于透明甲胄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很难说,但是它的优点一定是绝对的防火,能够很好的隔绝火的热度。他们把那东西涂抹完毕之后。又开始把那些同样涂抹的那种东西的衣服在外面撒了一些热油,然后用火点燃!
鲁哈尔带来的马童,是一个胆大的家伙,被人穿上这件衣服的表情,淡定如一块冰,似乎还有着一定的自豪,应该是要展现给鲁哈尔看的。但是这小家伙绝对押对了宝!就像是鲁哈尔最初告诉他的,他是吩咐他做的事情,无论看起来有多么凶险恐怖,但其实事实上都会简单的,所有的承受者都是在享受。而且大王子的侍卫已经注意到,那小家伙正在给鲁哈尔打的什么手势,是一种古怪的很简单的手势,只有几下,但已经传递过来什么意思!
大王子侍卫看像鲁哈尔的脸,他可没打算在这家伙的嘴里问出什么。
冷不防,鲁哈尔用另一种手势在跟大王子的侍卫交流。那是他们之间在从前同位大王子效劳的时候所定下的手势,其实也是大王子的手下,现在仍在用的手势,在必要的时刻,比如在暗中靠近他们敌人的时候,他们常会用这种手势交流。但是在他们两个之间用这种手势还是第一回,大王子侍卫看见他打过来的手势,是在解释那件衣服上的火焰已经被分离成了一种奇怪的光,也就是说,最开始的时候它是真的火焰,而之后就是身体上某一块光板在反射着一点点的火苗,把它造成熊熊燃烧的样子,于是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最开始,火首大人可以在身上烤鸡腿儿吃。震惊之余,大王子的侍卫还在好奇着鲁哈尔为什么告诉他这个。鲁哈尔那边已经走过去,把那个护板正在伸手向他要的那个令牌交到了他手心里,鲁哈尔看着护法的眼睛说道,“是真的很沉,刚刚没有表演的意思!”
但就像他想的那样,他越是这么说,那个护法就越不相信他,所以他轻飘飘的接着的东西,然后感觉到一个沉重窒息的东西落到手心,手腕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鲁哈尔在余光里瞧得了,哈哈大笑的出去。所以偶聪明而且自以为是的家伙都最容易被人戏弄!
护发惊的一下子赶紧握住,手心的东西才没有让它掉出去。听到鲁哈尔的笑声,明知道是在笑他。更加怒不可遏,可是又猛然想到这家伙就这么走了,算是怎么回事,之后的安排他竟然都没有说。他马上转身追出去。大概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前面的鲁哈尔摇了摇手,但却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回转身,只是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护法大人全都听到马童的吧!他虽然长得有些孩子气,但却是个拿得了主意的人!一定会把事情的每个环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个你们可以放心!说起来大家的运气真还不错!”
当鲁哈尔走出了一段距离大王子的侍卫,快步追上他,他现在觉得他的心跳得比刚刚发觉一切都是危险的时候,还要怪事情这么安排,根本不妥当,“这可是天大的事,完全交给那个小孩子可以吗……你没看看,刚刚那个护法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气人的本事真是……真是……”
金枝夙孽 第二千五百二十五章 魔骼
大王子的侍卫快步追上鲁哈尔,他的心跳得比刚刚发觉一切都是危险的时候,还要快,事情这么安排,根本不妥当,“这可是天大的事,完全交给那个小孩子可以吗……你没看看,刚刚那个护法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气人的本事真是……真是……算了不说这个……那孩子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完全没有经验!他会把全部事情办糟,到时候大家都会赔上性命!这可不是你的游戏,不是闹着玩儿的!”大王子的侍卫还要继续嘟囔的时候。鲁哈尔用轻飘飘的语气打断了他,“在我身边没有经验的人,第一年就已经在战场上战死了!”
大王子的侍卫被他这种鬼嗖嗖讲话的语气狠狠的噎了一下,这才是鲁哈尔身上的风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会知道被利剑划伤的味道,而且是每时每刻,仅仅只是划伤一点点还是好的,如果在足够需要的时候,他会让你粉身碎骨,大王子的侍卫冷笑着点头,“的确我都忘了,你的小马童跟着我们,然而整个路上,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么小的年纪,其实已经是一条小狐狸了!的确像是你带出来的人!”说完之后,他回头看了看,仿佛是在检查一下鲁哈尔又在他们的身后带了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而又必然存在的。这一次好像确定是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谁知道呢。鲁哈尔也许是这世上最接近魔鬼的家伙,他声称要找到魔鬼。然而魔鬼的岁月,魔鬼的骨骼,魔鬼的风格,魔王鬼的作风全都在他身上,他到底要到哪里去找出了他之外的魔鬼?这才是个难题。
鲁哈尔看着大王子的侍卫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大王子的侍卫给自己起的外号绝对不会低于狐狸窝这三个字,大概认为他这里盛产聪明的家伙,如同沙漠上覆盖沙子是天经地义的,“这个称赞我可就不敢当了,他原本是你的人,还被你打了二十板子,发了出来被我捡到的,我看他聪明受你的教诲良多,可以帮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想法的人,所以就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了,今天一看,他果然有些作用,也不枉我给他的那口饭吃!”
大王子的侍卫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给人硬生生的抽了一下那么既响亮又火辣的疼着,然后马上快速的安慰自己,鲁哈尔就是这样的家伙,他此时既要针对他的敌人,又在心中谋划,耍戏他的一百种方法,而现在的便是其中一种,在大王子侍卫透露着阴狠的目光之中,鲁哈尔的身形高大,可比这更加高大,而且具象的是他的嘲笑,大王子的侍卫虽然在心上劝阻自己多次,现在,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但,还是含着怒气那样的反问,“你到底又在说什么?有的没的,这家伙,难道真的是我的人吗?我怎么从来不记得!”他快速在脑海中翻找从前的记忆,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这个少年的面孔,他不记得,鲁哈尔一定是在胡说!这家伙一定是看上了他在他的把戏之中表现的后悔的样子。
鲁哈尔毫不挑剔地点点头,接着又扬了扬他的眉毛,一张凉薄嘴唇更深抿了抿,“不记得也是正常,你身边的那些人跟你的,给你没头没脸打过的还少吗?他们每个人天天都要挨几次!人在痛笑时候的声音都差不多,犯的错误也差不多,你这贵人又爱多忘事!”
大王子的侍卫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吃瘪,有片刻的努力运气,压下要说的那些话,他擦拭了一下刚刚因为紧张头上淋漓的汗水,微微切齿“好好好,你说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怪不得那家伙不肯让我看到他!”
鲁哈尔却紧接着响亮的大笑,围绕着他滑过的那些风又乖又顺,鲁哈尔伸出手,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缭乱的袖面,“这个好像又是侍卫大人自以为是了,那家伙一直走在大人的前面,完全想让侍卫大人您看到他!”
大王子的侍卫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重新脱身,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颗想要在人前显胜的心应该死去,从他跟他兄长一起陷入困境的那一刻,他就应该让这颗时时刻刻都虚荣不已的心死掉,这当然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只能是别人的手下败将,又怎么能跟别人在各个事情上争锋,就像现在一样,鲁哈尔的骄傲与讽刺是他对付不了的殇,那么他就不应该生气,不应该那么虚荣,而是找到鲁哈尔的殇,“热衷于跟主人叫板的家伙,真的有必要留在身边吗?”
鲁哈尔一向是个拎得清的家伙,他拥有极其敏锐的嗅觉,能够时时刻刻知道他所要的利益在哪个缝隙之中存在,又在哪个危险的边缘之中被什么包裹,怎么样才能够顺手牵羊的全部拉扯出来,“那得看他能不能从这次的危险之中活下来,那些家伙,因为他知道秘密,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对于鲁哈尔的观点大王子是服气的,但是话可不能那么说,时不时的他也应该让鲁哈尔堵心一下,哪怕这种想法在实际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努力是一定的,“鲁哈尔大人就这样对待那些想要真诚投靠你的人吗?看起来真诚相待,实际上,连用来灭口的刀都已经找到而且磨的锋利!”鲁哈尔做事的周全程度真是无可厚非,如果当初哥哥在做所有事情的时候,也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话,估计就不会留下这么多尾巴。造成今天这么多麻烦。
鲁哈尔一脸不满的指出大王子侍卫对他的曲解,他可不单纯是为了灭口,而是为了寻找强有力的帮手,他的另外一只手,“我也不仅仅需要真诚的人,我还需要真诚而有能力的人!”
大王子的侍卫点头轻笑,现在,他对鲁哈尔的感情变得很复杂,说是完全敬佩有加,似乎有些不妥,但要说完全的痛恨又似乎已经不尽然,一切都是如此古怪,包括眼里的所见,包括身上的感觉,“怪不得呢,鲁哈尔大人总是处事周全,是因为用人也很周全,简直不让他们拥有一点点的缺点!”大王子侍卫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似乎是应该就此忘记。在他回忆之中,鲁哈尔和他的能力对比高下立现,就算这是他从前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重申的时候,心上都像重新戳上了一把刀。
金枝夙孽 第二千五百二十六章 与魔同行
“大人用人真周全,不让他们拥有一点点的缺点!”大王子侍卫对于之前的回忆戛然而止。是该就此忘记了。在他回忆之中,鲁哈尔和他的对比高下立现,就算这是他从前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重申的时候,心上都像重新戳上了一把刀。
连疼痛的感觉都是新的。而且在他看来那是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疤,只要鲁哈尔有一天存在还在跟他做着对比,伤疤就会越变得越来越深,直至见骨!但这种折磨仿佛也有回报,因为虎行将军在见到他那一刻起就同意帮助大王子!他留下的那块酸液石头,并且承诺如果虎行将军真的能够帮助到大王子的话,他会把原料所在地完全的告诉给他。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虎行将军忽然对他一笑,“如果知道你已经把药方透露给我的话巫医会哭吧!”虎行将军提出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因那巫医已经如他所想,很确定的见不到了,大王子会很快处理掉那个人,抹掉所有的痕迹,这个虎行将军必定是知道的。他这么说的意思无疑是在提醒着大王子的侍卫有些弄巧成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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