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六十七章 蜒利随游
黑衣人怒吼,“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就那样消失吧!现在这些让你觉得可怕的话,由我来说会比留给弟弟来说好很多吧,他还是你的好弟弟,你也是他的好哥哥,你们没有,因为在最后的时刻反目成仇,一切都是美好的故事,这样真的很好!”
总辖还要犹豫,这个人似乎一下子没有耐心拔出他的刀把闪亮如同燃烧的刀苗,在自己面前捂了几下然后一个反手就把他送到了总辖大人的脖子上,继而一步步的把总辖整个人逼到了支撑整个帐篷的柱子上,他的音调拖长,“所以,最终,你的选择是尝尝我这把刀的滋味吗?”
感觉到刀锋所带来的那种绕着颈项游走蜿蜒的冷利,总辖大人的脸变得彻底惨白。他没有退路了,自从中了巴伦王子的计他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可是,他弟弟今天说要约他见面呢,他想着要不要去,马上又想到刚刚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一切都是他弟弟的决定,也是,这些人虽然蛮横,但是说到底都在听他弟弟的话,他可是大王子身边的人,未来的大王子,可是这里的可汗跟武器库的关系跟一个执事的关系当然是由大王子说的算。
总辖转过身朝向他和他弟弟约好的那个方向,抽动了几下鼻子,声带哽咽,“我不会怪你的,也不会让我们两个全都陷入危机中,我知道,如果我们一旦失去现在的权利,会有多少人向我们这边扑过来。所以,你要稳稳当当的留在大王子的身边,留住你的位置等着我,我会回来安安全全的回来,到那个时候,你会心怀愧疚的,再认我这个哥哥吧,我不会像他说的,别像你想的那样,永远是一个傀儡,这一次我要证明给你看!就算再怎么艰难,我也会挺过去的!”
***
大王子的侍卫按照他和哥哥的约定地点,在沙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时间已经过了,可是他哥哥还没有来,现在的形势很复杂,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可是又不能离开这里,如果只是在他离开的时间,他哥哥来了呢,现在,他又很着急的情况要对他哥哥说,但是,完全不能按照以前的方法给他发什么暗号,因为那些估计巴伦王子他们全都知道,这个时候用暗号来告诉他消息的话,无异于把他哥哥推入火坑之中的昭告天下,他就在这里。
大王子的侍卫现在一直在埋怨哥哥为什么要写那封认罪书,明明知道一旦写了这东西,就形同于被人扼住了脖子。而且大王子殿下也是那么着急的,跟巴伦王子达成的协议,完全没有管巴伦王子到底没有没有把认罪书拿回来,这位恨死了弟弟的哥哥,居然在他们的教育之中认定了他弟弟会是一个守规矩的老实人,一切离奇的如同奇迹。疏漏一次次的出现,最终将一切倒向了这个该死的结局。一开始,他还在埋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变得越发着急。他的哥哥就算再怎么无奈,也是一个守时的人,尤其是这一次,他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准时的来到这里,因为他们能够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忽然,在他目光所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被烟雾覆盖的身影,慢慢的那个身影走出了夜色的弥漫雾气,大王子的侍卫兴奋起来,他的哥哥终于来了,看来之前担心……他的那个放心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想完的时候,就发现来的人身形不对,那并不是他哥哥的身影。这个身影明显要魁梧的多,而且走起路来的姿势也不对。出于本能的,大王子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他把他的手按到了他的刀柄之上。那个人一直冲着他走过来,一定不是偶然或者是路过。他手心的力量已经全部覆盖在刀柄之上,以保持他能够随时抽出他的刀给来者致命的一击,他的刀刃会准确无误的划过他的面前,带过他的喉咙,那是他惯常使用的刀法,从来准确无误,是帮助他能够爬上这个位置的最有效手段,他曾经当着大王子的面斩杀过他的几个敌人,得到了大王子,非常喜悦的肯定。
但终归不能一言不发,就跟这个人动手,所以,大王子的侍卫开口,“你是谁!”大王子侍卫提问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字字铿锵,这也是一种震慑,在提醒着对方,他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懦弱家伙,但是那个人的脚步根本没有停,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他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为什么来这里,而他也是为了同样目的而来的。因为这里是极其偏僻的地方,不是谁都会在这个凄风冷煞的半夜都有心思来这里坐上一会儿的地方。
“侍卫大人,真是有耐心,居然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对面那个影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听起来没有敌意,但讽刺气味儿的浓郁,足够将人掀翻。
现在不用看到他的真面孔,他的声音就是他的标志,比他的脸在人前用的更多,现在他能够在大王子侍卫面前不蒙面的出现,是因为他们见过的次数达到足够多,这家伙狡猾的就像是耗子,把他去见的所有人都当成是猫,他不会轻易在他们面前露出他的面孔,只让他那一听起来就令人作呕的高傲声音不断响起!但是他居然在这个时刻出现,大王子的侍卫已经感觉到某种不好,“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待的时间长又为什么来这里,我哥哥呢?难道你把他怎么样了吗?”因为这个来人并非普通人,而是武器库的执事能够劳动,他的金身大驾出现的事情,一定并非区区的营营狗狗。就像豺狼虎豹的动作,一定是为了让他们满意的食物。
执事不紧不慢的走出他的阴影,仿佛现在并不是狂沙乱吹而是天凉好个秋的闲适,“侍卫大人的性格一贯如此,每一次见面就问这么多的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呢!”说完这句话,似乎发现袖子上上粘了沙子,又开始一脸厌恶的掸他的袖子!
大王子侍卫一看他那副不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干脆是要落井下石的样子,火气噌的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割了他的舌头,割了他的舌头,他脑海里不断的叫嚣着对这狂妄之徒的惩罚,但现实里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周旋,刚准备说什么,执事抢过了他的话头,一副富贵闲人的姿态,用手撩了撩在虚空之中飞舞的那些沙子,“啊,差点儿就忘了,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 所境无知
大王子侍卫的脑海里不断的叫嚣着对这狂妄之徒的冷酷惩罚,但现实里的大王子侍卫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跟执事周旋,刚准备说什么,执事抢过了他的话头,一副富贵闲人的姿态,用手撩了撩在虚空之中飞舞的那些沙子,“啊,差点儿就忘了,大人刚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从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在这里,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出来,是因为我手上的那壶酒太好喝了,跟我们武器库那里一直供应的酒完全不同,带着非常让人喜欢的香气,我知道,它是来汉地的千山万水那么远途而来,靠近大汗就是好啊,可以得到那么多,既赏心悦目又能让人满足口腹之欲的家伙!我从科二那里出来的时候,闻到那些吓人那些被溅的小丫头们身上也带着好闻的香料,味道,那一刻我真是羡慕他们!哎,吃得饱,穿得暖,没有什么,那样香喷喷的享受,才更高一级!”
大王子的侍卫已经变得忍无可忍,任何一刻的拖延自降,他哥哥的刀就会深入皮肤一寸,那样的代价他付不起,不管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不想再虚与委蛇,“不要再废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他握住刀柄的手已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执事可不会惧怕大王子侍卫的凶狠态度,相反,大王子的侍卫越是对他凶巴巴的,他似乎越是觉得有趣儿就像是达到他来找乐子的目的一样,然后再对侍卫的严肃正经嗤之以鼻,此时此刻,他的眼前正浮现着刚刚就站在他面前侍卫哥哥那副吓得快尿了的惨淡脸颊,那张憔悴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从前对待别人可怕的眼珠,现在变得异常柔软多泪,就像流落在外的丧家之犬那么的弱小无助,想到这里,他大笑起来,然后极无礼的用目光拍打着大王子侍卫的脸颊,“瞧瞧我这个人,总是这样!怎么能说到一半就跑题呢?是因为那壶酒太好喝了,我坐在那里慢慢喝了一会儿,原以为侍卫大人会很快发现我的,哪知道大人您思考心事太过专心致志,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只能由我自己出来,真是有点儿无趣儿!”
大王子侍卫早猜到他一定跟他哥哥现在所在的地方有关,要不然他不会在这莫名其妙的时候莫明奇妙的出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哥哥呢!”这家伙就是个杀人魔王,就是个坏事母子!一想到现在他哥哥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大王子的侍卫就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无力。
只是就像是没有看到,他在忍耐一样继续挑衅着他的怒气,在之前的所有交易之中,大王子的侍卫能猜得到,这家伙从来没有看起过他的哥哥,他只是在不停的索要华丽的交易,就像他现在仍然在用的贪婪吸血的表情和声音一样,执事摆出他很了不起,而且其他所有人都是傻子的模样,大声的说,“我知道您在这里这件事情很奇怪吗?现在在沙漠上所有人都知道宰匹正在追堵你哥哥!而且距离也在不断的拉近!所以我给他指点了一个去处!”说完之后,他的目光里没有一点点的同情,或者是丝毫的善意,反倒全是乐趣,像是找到了他今生最完美的乐趣儿。
大王子的侍卫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和冲天的怒气,愤怒如同一把正在燃烧的力量,马上就要冲破他的胸口,“你这个家伙,你怎么感敢,怎么敢背着我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面对他的怒怒气,很有可能炸裂开来的怒气,执事也只是用不屑来回敬,“大人的哥哥做的错事!如果在没做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劝导他不要做太多傻事,但是现在大错特错也已铸成,我们还能怎么样,只能壮士断腕,大人请想,如果大人的哥哥跑出去的话,再给他们死无对证,我们还可以说大人的哥哥已经死了,就是死在宰匹的手上而现在宰匹反咬一口!反过来如果大人的哥哥真的被他们抓到,我们现在连这样和和气气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就不会再追着你哥哥跑了,你哥哥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棋子,只是大王子的一条狗!”
大王子的侍卫怒目而视,他真想抽出刀来,一下子劈死这家伙。
不过那家伙的眼睛里面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笑与他身上所穿的这身为了掩饰身份士兵的黑色衣服格格不入,“我很了解大人的心情,估计是想要把我碎尸万段吧,或者觉得那样麻烦,一下子,让我见血封喉,可是那能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你哥哥变得这样辛苦是他自己造成的,跟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如果实在要找一个替罪羊,那就只能是宰匹!当然可不要在我这种跟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身上浪费力气!侍卫大人提刀去杀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哪里,你到底让他去了哪里!”大王子的侍卫冷酷的提问!
执事还是那样,不知好歹的撇撇嘴,“总辖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不会只是他什么方向,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他觉得他能够跑掉!”
大王子的侍卫盯着面前的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他不能现在再重新找一个敌人,所以努力的压制住怒火,“执事总知道他朝哪个方向跑了吧?我要把他追回来,他对他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
黑衣男子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夜色太深,我也看得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侍卫大人可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跟我耗,或者去追你的哥哥!大王子一定在找你找的发疯,他是你最后的后盾,也是我们的后盾,回去见他吧,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为这么一点点的亲情友情爱情而掣肘不前!而且光是像这样让你的哥哥能够衣食饱暖地逃跑,什么都改变不了,还是去围魏救赵吧,从大王子的那里带给你哥哥彻底的自由。他到底是饿肚子逃跑还是饱着肚子逃跑都是一样的!我可不想看到跟我同流合污的人这么糊涂不清醒!”
大王子的侍卫继续坚持,“最起码,要告诉我,是哪个方向,我这一生中毫不夸张的说有太长的时间,我献给了武器库我的忠诚!我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我只要再见一下我哥哥!哪怕只跟他说一句话!”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六十九章 衷系
大王子的侍卫一边焦急着,一边继续坚持,“最起码,要告诉我,是哪个方向,我这一生中毫不夸张的说,有太长的时间,我献给了武器库我的忠诚!现在用那忠诚交换,我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我只要再见一下我哥哥!哪怕只跟他说一句话!”
执事叹了口气,看那样子,是觉得他面前站着的人愚蠢之极,而他则不得不苦口婆心,“现在是那样的时刻吗?在侍卫大人看起来可以论功行赏的时刻再说,你一再提到用你长久以来的忠诚做交换什么的,说的委屈巴巴,仿佛这些年受够了武器库的非难一样,我可就不太认可了!那忠诚不是侍卫大人您单独给武器库的,大人也拿走了,自己该拿的,别忘了,你能够赶走鲁哈尔,站在大王子身边绝对的制高点上,那样的机会可是武器库给你的!当初,就是因为你选择了并不起眼的武器库,到后来,才成为了人上人,现在,还谈什么忠诚的无价,太可笑了!只有一点别忘了,如果武器库完了,你也就完了,你的荣耀从这里来,你的富贵也从这里来,如果根基断了,一切也就全完了!你比谁都恐惧会失去这些!”
***
宰匹有点意味不明地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份很奇怪,她一直以未婚妻的身份留在大王子身边,可是又跟二王子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最重要的是,巴伦王子为了救她,甚至在自己这里拿走了总辖大人的认罪书,做了个其傻无比的背叛。不过,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解铃还须系铃,亲自去见了这女子,跟她说要拿回来东西,现在,她就真的把这东西拿回来,而且送到了自己面前。如此的完整清晰!
宰匹完全不想等女子说明来意,已经当先表达观点,“我的决定真是正确,要是别人的话一定想不到,被巴伦王子拿走的东西可以通过你去要回来,他们也许会直接找巴伦王子说理,然后铩羽而归!”看来这位大人没有一点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从巴伦王子那里把这东西拿出来的那过程绝对不会轻松。她甚至借助了神奇的复纸术。但是只想要结果的人仍然不关心这个。
宰匹说完他要说的话,就忙他自己的事情了,女子在想,这铁血的家伙也许被打动了,如果他能够打动的话,而现在这铁血家伙的表现,仿佛她做到的这种高难度的抢夺,只是他稀松平常见惯了的事情,或者还是个最糟糕的表现,又或者这是他开门见山的战斗之一,要挑动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激怒她,让她变得没头没脑,终于想到了这个,这个才是对的,她慢慢平复下已经差不多要从被激怒变成真正搞笑的情绪,仿佛已经握定世事规律那样的平和一笑,“是我应该佩服宰匹大人才对,怎么能够想到我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力气一无是处的女人,在所有世界之中如此关键的作用呢,让我自己都吃惊,也让我变得困惑,我到底在起什么样的作用,到底该站在哪一边!我好像很混乱,一直不希望你们对大王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有时候,也会想象这样帮助你把大王子做错的事情,留下的所有证据都送到你手里,仿佛觉得那样很保险,可是又在二王子那里说了你的坏话!按照我心里对你的讨厌那样说的!”
宰匹终于又一次抬起了头,认真端详着面前的女子,女子也同样看着他的眼睛,那不是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假想而且黑暗,用这个形容他能够概括这双眼睛外表的大部分细节,女子有些渴望在其中寻找到被震撼过的一点点痕迹,毕竟她能答应帮他,这个答应本身就已经是奇迹,可事实上寻找失败那双眼睛里面黑暗到一定程度完全看不到,里面涌动的是激情还是颓废!她只能压下继续寻找的念头。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就这样把证据交给宰匹到底是明智的选择还是错误的选择?最可怕的是两者兼而有之,他们早已经混淆不清。
宰匹动了动嘴唇,他似乎是在微笑,不过,脸上所有的器官开动之后,组成的结果却不太像是微笑,他的声音里也同样听不出来他刚刚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有他清平的声音毫无拖拉,“也许是关于我的坏话,很好,说吧,要知道,这附近的说我坏话的人可比骂可汗的人多多了,本来这是不应该的!小姐说,我一个做臣子的,名声怎么能够盖过大汗呢,可是事件就这么发展了,让人觉得无奈!也让人觉得生生的不可思议!”
女子决定不能再按照宰匹的想法让这场谈话清淡下去,她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帮他们如此轻松的拿回来了总辖大人的认罪书,应该加入他们,或者是从他们身上知道有用的秘密,“所以当然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跟二王子殿下说了很多事情,说了很多我的决定,那时我喝了点酒,有点异想天开,主要是他一直平淡如水,我就想来点刺激的刺激他一下,可是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那家伙……”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女子有点说不下去了。绕了半天,她好像还是没有绕到她自己的初衷上面去。
宰匹将自己的手心触摸过,那张通过复纸术复原的认罪书能够感觉到奇特的药水味道的残留,他能够猜测到这张纸的来历,不光是感觉上的药水味道,而是实际上的确如此,但是对于离奇事情的提问,尤其是与自己的目的完全没有关系的,离奇事件的提问,是在有空想时间做的消遣事,他现在就只关注眼下,“我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你涉险,他想让你离危险的,我们远远的并没有什么错,如果是我心爱的人,我也会那么做,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这是要命的游戏。大王子也不是什么遵守规矩的家伙,他疯狂起来会把这世上任何一粒沙子当做仇人来报复!我们势单力薄,我们一无所有,可是我们要对抗的是沙漠上最最凶狠的野兽,他拥有天命,他拥有力量,它拥有一切,甚至在之前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但也多亏他的这些骄傲让我们把握住先机,取得了几次胜利的偷袭,可是之后,就算是再骄傲的野兽,也会变得清醒,也会被一盆冷水浇灭那些骄傲的火焰,他会重新的审视自己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那些错误!”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七十章 辖落
大王子拥有天命,拥有力量,拥有一切,之前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多亏他的骄傲让我们把握住先机,取得胜利的偷袭,可那之后,再骄傲的野兽,也会醒悟,会被一盆冷水浇灭骄傲火焰,他会重新的审视自己,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那些错误!”
女子看着仔仔做出的另外一个表情,跟他之前那个分不清是微笑还是什么的表情相差无几,但就是能让你觉出他是换了一副表情的这么微妙,“大人可真是高明,说了这么多话的意思,不过是要赶我离开!跟二王子殿下一样,但却没有他那么着急!”
“是姑娘太过聪明了!”宰匹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眼,微微眯住。其中的深邃更无从探知。
而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说话的女子,也根本不想再去探知宰匹到底是欢喜还是愤怒,只要表达自我就足够了,况且她早就已经激动难平,“我宁愿我自己傻一点,再傻一点,就像那些贵族家的小姐那些公主们一样可以快快乐乐地待字闺中,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根本没有机会想的明白,什么都不用知道,只等着那一天嫁做他人妇!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人一旦觉醒,就很难再回到糊里糊涂的那段时光,就算再怎么羡慕,就算再怎么知道,那里不会有什么操心的事情,可是就是回不去了。因为没有返程的路!不过,最重要的,大人托付的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的人已经开始寻找,总辖大人的下落,现在能够确认,不在他的帐篷里面,不在他的军营之中,东西南北大营也没有!看来,这一次,他会选择一条孤险绝绝的路。那就是逃亡之路!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逼他的!那些人早就习惯了六亲不认,说不定逼他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弟弟!”差点就忘了自己帮他做的找总辖这件事。他当然会拉自己入伙。因为他再厉害,能够伸出去的触角也一定会很有限。所以任何长着爪子的东西靠近他。都会带给他他需要的新鲜物件。
如此感觉到那种可怕的成长,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不知所措的她有了坚定不移的主意。
一旁的鲁哈尔马上表现出了欣喜的表情,“所有的证据都比不上这个人亲口承认,只要抓到这个人,我们之前所期待的所有事情就会有一个新的端口!到那个时候大王子也会落入我们手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挑起看了女子一眼。
宰匹的目光也刚好落到女子身上,“名义上大殿下还是你的未婚夫,这样也没事吗?如果他出事的话,会惊扰到你整个家族!”
女子长出了一口气,宰匹终于说出了他的顾虑,她的心终于穿过混沌,来到有光亮的所在,“已经惊扰到了,所以不希望他一直惊扰!从前太多的时候,我都在困惑要给他怎样的结局!而且觉得如果时间长的话,一定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能以何身得度者当现何身为之说法!但是现在,有机会像这样亲自试一次才知道,我能选择的只有逃避,把这一切留给宰匹大人,大人我希望做最后决定,对于大王子,事实上所有的决定一定是由您做出的,而不是由二殿下做出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他也会恨他自己一辈子的!他小的时候那样爱他的哥哥,那些回忆就算现在被仇恨所抹杀,但是当大王子死在他的手中时,一切又会变得不同,他们又会变得美好,他们又会变成折磨他的利器!”
女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已经有人通禀,大王子求见。女子马上拂去脸上的落泪,按照宰匹的指示藏进隐帐之中。
通禀的人刚出去,大王子已经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找到宰匹的脸,大王子马上奉上他的微笑,那可是价值千金的微笑,从前他只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奉上一笑,在其他时刻都冷冰冰的,甚至包括吃到他爱吃的烤羊肉,也可能随时杀人,可是来求见栽培的时候不同那种让他觉得嘴角无比沉重的微笑会时时刻刻挂在他脸上,就连他对宰匹要说的话,也斟酌了不下十次,“从前,我要说我喜欢宰匹大人,一定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现在,我如果说我不喜欢宰匹大人,肯定又变成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了,毕竟,我这三天两头的往这跑,连我自己都觉得快要以这里为家了!为了那些人着想,不让他们来回来去的误会,误会不出什么结果,我干脆就把这里当家吧,大人的人也成为我的亲人,我的人也成为大人的亲人,我就不绕圈子了,让总辖大人也成为我们的亲人吧,那个人有多可怜,大人也是知道的!看着也是个当官的,因为娶了个那么泼辣而且恶毒的妻子,其实什么福都没有想过,他做了那些错事,连一个心疼他的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他有什么做错的,当然您就当面指点给他,或者是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得了!大人哪有时间研究他的恶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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