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三十四章 汉香
“让总辖大人来接你,悄悄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巴伦王子很确定。这女子一直懂得如何与她夫君沟通。他们的相处也并不总是威胁。如果说的再直白一点。这个女人,即使只有一根针那样微弱武器,也懂得要扎到她那夫君哪一处薄弱软肋。
那女人终于弄明白巴伦王子的目的,又发觉了自己的用途,刚刚吓得面如死灰的脸随之开始逐步重新恢复红润,并且大喊起来,“原来真的是有事求我,有求于人的感觉,我最懂的,殿下怎么不早说呢?刚才差点吓死我!其实就像你说的,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来召唤我那不懂事儿的男人呢!唉呀,一说到他,我这个人就气不答应出来,你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喝酒都喝不出味道,还偏偏执着那种东西!这世界上再没有谁比他更蠢更笨了!”巴伦王子看出来这女子又想故技重施开始跟他成天扯地扯东扯西。以为自己就算再怎么不耐烦,因为要让她写信,也会像一只虽然露着凶厉牙齿,但却不敢咬她一口的一样的丧家之大一样哀求于她!
威胁一位良家妇女,会让人感觉到莫名的罪恶感,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绝对不会让人有那种负罪感的机会的,巴伦王子忽然站立起来,然后扶住面前的桌子向下俯身,他身上所携带的那种阴影,似乎在发散着摄人寒气,仿佛能够冻结周遭一切的存在,唯独他的声音与那些寒冷无关的涓涓流淌,“夫人这辈子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了那个窝囊男人,让他对你言听计从,但是从长远的时间来看,那男人真的就不是夫人的什么良人!因为他躲在那里,不光是为了表面上所说的,躲避我们的追捕,另外真正的原因,夫人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有想到那么一点点吗?”
那女子见他阴阳怪气的说话,马上睁大了眼睛。巴伦王子对做女人的性格早有了解,既是一个凶狠彪悍的家伙,又是一个怀疑东怀疑西的妒妇,像他这样隐晦的提到点什么,又用眼神在那上面不断渲染,这女人,马上就开始展开了她那种狭窄细小不充满酸醋味道的嫉妒想象,“那个死家伙难道敢背着我……”说到一半,想到目前她所处的处境,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些事情未必是真的,巴伦王子只是在骗她,在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她那样告诫自己,把表情重新放的淡然一点,但是巴伦王子很愉悦的注意到她虽然努力想要带人,可是表情中的怀疑并没有真的随风散去,它们在停留,它们依然在想象。于是巴伦王子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什么东西拿在空中开始自己津津有味的观赏。而且他不仅是津津有味的观察那么简单,反而是很大声的念出来,那方绢帕之上提着一首不伦不类的诗,伴随着他念出那首诗的声音,整个大帐之中充斥了一种强烈的味道,是一种来自汉地的香料味道,女子们通常用来渲染自己的衣服,只不过这东西昂贵之极,能用得上的没有几个。这彪悍妇人也收藏了一些与现在这种香味一模一样的香料,不过从来没有舍得用过,初闻之下,心上竟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自己真的出不去。那东西可就白白辛苦收收藏了。
她想完这些,巴伦王子也念完了那帕子上面的诗。收住嘴巴,似乎有点觉得意犹未尽,又仿佛要再念一遍,管他呢,这妇人只想如果自己久去未归,那些下人的一定会去找他夫君,而且也会带来大王子的人,到那时候现在劫持自己的几个家伙,会被一并捉拿归案,到那时候她反而从受害人变成了立功的人,能够让大王子找到证据,证明二王子的危险,并且请求可汗直接杀掉二王子,虽然现在二王子做的一切都是受他父汗指使。可等到那时候的可汗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不敢承认与此事有任何相干。会完全推到宰匹与巴伦王子的自作主张上面去。
接下来,后面的事情她越想越美。冷不防,巴伦王子把那个帕子直接扔下来,扔到了她的脑袋上,柔滑的感感觉顺着脸颊滑下来。然后像一棵离树飘落的树叶平铺到她的面前。
起初她根本没有刻意的去看,她可不会随随便便听巴伦王子的吩咐,她要跟他们别扭着,让他们不能够这么快称心如意!但是她到底装模作用的随意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一些虫子一样的字迹滑过她的眼睛,然后马上一瞬间吸引她的注意力,这些字迹她再清楚不过,是她男人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家伙的亲笔。
坐在她对面的巴伦王子,知道一切,自己要达到的目的,现在开始真正开始了,他有点儿感叹,这女人看起来一无是处,居然是识字的。这不知道到底要感谢她们家的谁呢,要是她完全大字不识的话,你现在用的这招儿恐怕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只要看看这女子看到手帕上哪一段文字的时候相应的情绪变化,就能够知道她不是识字那么简单,而且能够把那些字迹融会贯通的联合起来,知道它们正在表达什么样的意义以及其中的引深之意。
女子很顺利地看完了帕子上面写完的那首诗,是一首风流情诗,而且一定是送给某个女子的,更重要的是,那上面反反复复磨磨唧唧的都是在说那女子身材如何如何苗条,又如之何温柔多情,这些溢美之词,像是在她胸膛之中窜过的剧烈澎湃火种,不断地上升点燃她的愤怒,此时此刻,她脑海之中那些之前被她理顺的理智,还有怎么对付暴力王子,一切一切的想法全部都变成混乱不清的一团乱麻!她看向巴伦王子不断抖落着手里的东西,“这……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到我男人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吗?”
巴伦王子又开始展示他和气的面孔,那幅漂亮的面孔之上,和蔼的神态似乎淡了些温度,“夫人到底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如果他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我们又何苦如此费力的邀请夫人去给他写了封信呢?现在,这些时候到底要怎么说呢?我们这些做外人的径直开口把实话告诉您的话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边说边摇摇头。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三十五章 真局 骗局
巴伦王子那幅漂亮的面孔之上的和蔼似乎带了些温度,“夫人到底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如果他已在我们手里,我们又何苦费力邀请夫人写信呢?到底要怎么说呢?我们这些做外人的径直开口把实话告诉您的话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边说边摇摇头。
“少给我绕弯子,你知道什么就直接说!”那彪悍的女子原本的长相就丑陋不堪,现在怒火膨胀的样子简直如同是正在燃烧之中的母夜叉。而有怒火经过的部分,除了短暂的时间发红之外,完全变成黑炭的时间则显得持久而漫长。
巴伦王子故意放慢语速。仿佛他这个外人也在同情的女子,说实话,巴伦王子为这位夫人准备的同情,可并不是敷衍做作的那一套,他气色本来就好,再拿捏出真诚来,完全是那种让人无法不相信的严肃面孔,“夫人,您可以想想,在我们还没有动手的时候,总辖大人就以要逃避我们追杀的借口,从您的身边离开,风头还没有来一丝一毫的预兆都没有就说是要去躲什么风头这正常么,而且是很彻底的离开吧,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吧,这到底是为什么,根本就不符合实际的情况,我们从来就没有对他动过手!事实上,现在把夫人您请到这里的我们,也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总辖大人!夫人,您可以想想,我的真正敌人只有大王子,其他的人都可以忽略,也都可以变成我的人,我为什么要与他们为敌呢?我要找总辖大人,真正的意思,可不是要把他怎么样,而是要跟他好好谈谈现在所有的形式。他听我们的,我们就交朋友,他不听我们的,我们就分道扬镳,永远坚定的确认为是敌人,但是为什么要一定是敌人呢?那位大人可以借个大王子做朋友的同时也跟我们当个朋友!”巴伦王子不光说的这些,还做了一个手势,让士兵把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在完全没有得到他女人任何的答复的时候,他就很有诚意的让人先解开了她的绳子。“我刚刚说的很明白了吧,我们就是要非常友好。完全不激烈的那样谈一谈彼此的看法。对于现在的形势,每个人针对于自己的立场所选择的坚定方向肯定是不同的,但是,你向后退一点,我向后退一点,大家再重新看看我们站的方向,就会发现,会有很神奇的事情发生。这人生很艰难,我们总不应该让自己首先被自己的错误选择所淹没,到时候,我们的一日三餐,我们所有生活的时刻,都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错误,那该有多悲伤啊!”
彪悍女人一被解开,就立刻气势汹汹地坐到了巴伦王子的对面。用一副早已看透了巴伦王子鬼主意的表情。撇着嘴盯着他,“你们的意思,是想让他当个内奸,这不行,大王子一旦知道……”活在恶狼嘴下的人,当然知道做什么事情会刺激得它合上嘴巴。但是很显然,大王子在这对儿夫妻心中留下的阴影更多更深厚,所以,当她能够暂时得到一点点宽松的时候,就会想到在他背后拥有着怎样的威胁,她又应该在何处转弯。
我早知道你要说什么。过于彪悍的夫人,巴伦王子心想。可是,你不会得逞的,因为我为你准备的,并不是你所想要的那种,只能是对你们好的,让你们过得安逸的那些愚蠢方法。巴伦王子重新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的转变着,但是,其中一直能够守恒的,是他的镇定的平静,然后,忽然在上面,滑过一抹闪亮的笑容,那是任何人都不会错过的完美笑容,他表现的像是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么可笑的笑话,“夫人,您说这些可真是可笑,您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那个背着您,被大王子安排在那里,安心享受温柔富贵香的男人,会有什么危险吗?事实上,我可以告诉你,大王子正在按照那名心腹侍卫的想法积极安排着要很干脆的给总辖大人换一个夫人。您是知道的吧,您男人的弟弟,正在大王子身边服侍,他现在的地位已经非比寻常了,可以说是,确切的得到了大王子的信任,他已经将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赶走了,完全的走到了大王子面前,掌握了大王子全部的机密,他们现在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他一直在大殿下的面前苦苦哀求,想要让他的兄长离开您,我估计,您是记得的吧,您是打过他的。从他还是个小孩子开始,您对他下手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轻重之分。那小家伙也是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记仇,他讨厌您,他们正在很努力的让那个女人给您的男人生个孩子,然后,做到您没有做到的那些,那些想法可真是狠毒,他要彻底的把他哥哥的心俘虏过去,现在的每一瞬间,那个女人都在夺走着总辖大人的心,对于夫人您来说,每个被耽误的一瞬间,都是一种失去!我是一个讨厌失去的人。更加讨厌他们这些肮脏的做法,我觉得他们不妥。还是要停下来的好!但这事实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你还是我,如果看到前面有平坦华丽的大道都会忍不住去尝试,他们不会自己主动停下来说,除非有强大的外力从旁加以干预!”
彪悍女人的手指已经握出了嘎巴嘎巴的响声。如果现在她男人就在她面前她他一定会扑上去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脖子也发出这种声音。不过,她脑海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清醒在提醒着她,现在这种看起来证据确凿的场面很可能是骗局,这些都是巴伦王子故意让她看到的东西。但是这一点点的清醒很快,被无数的怒火扑过来,然后彻底湮灭掉,就算巴伦王子是真的想骗她,就算他们最后的用意不好,但是就像他说的,他们是在找帮手。可是这块帕子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这上面的字迹,她绝对不会认错。自己到底在心疼那个男人什么,就算他是被骗过来的,就算他被大卸八块,他做过这样的坏事,他理当如此遭罪。
就在女子犹豫不决的时候,巴伦王子冲着一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马上如同之前被吩咐的那样,悄悄地靠近巴伦王子,然后放低音量,“殿下,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他的男人已经看上了另外的女人,而且被大王子安排的很妥当,马上就会拥有孩子,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三十六章 怂恨
就在女子犹豫不决时,巴伦王子冲着一边的士兵使个眼色,那士兵马上按照被吩咐的那样,悄悄地靠近巴伦王子,放低音量,“殿下,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总辖人看上了另外的女人,而且被大王子安排的很妥当,马上就会拥有他们的孩子,也许这女人写的信,他男人根本就不会看一眼!”他知道,大王子必定会那么怂恿那个家伙放弃一切。大王子不但自己知道也会很清楚,他这个弟弟也知道。他的大兄长现在,一定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看宰匹他们怎么把这个已经变成弃妇对总辖大人起不到一分限制的女人丢掉,如果是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而且,说法上也过不去,但是如果杀掉的话。大王子又会很确定的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大王子会很激动的,因为在这么长的时间,过招的招式之中,他才第一次看到。巴伦王子自己选了一条再狭窄不过的道路,只要他走的越深入,他面对的困难就会越多。守株待兔原来也不只是愚蠢!
巴伦王子却并不在意自己要做的这碗粥,食材有多么不好,多么不合适,只要知道时间的意义,只要时间与火候,对于这些食物的意义和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他很有把握会让它们变得美味。不过说了这么多,真正的做法再简单不过,就是要傲慢。像接下来这样……巴伦王子故意低着头,没有去看着女人,然后再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她,似乎马上要做一个颌首的动作,看他意思,也觉得刚刚在女人身上浪费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是要离开了。
那女人一直把他的目光停留在半路王子的靴子上,离开时那双靴子并没有动静,她还觉得安心,她想这位巴伦王子不过是在骗自己,他不会走的,他不会放弃自己这么好的诱饵。但是,蓦的那双靴子动了一下,然后把靴子尖儿调转了一个方向,已经是要离开的样子了,女人再也沉不住气,激动的喊了一声,“不会的,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如果我叫他,他一定会答应的。不行,我一定要试试看看,他到底安了什么心!那个大王子对我们只有利用之心,他根本就不了解我们!”
巴伦王子故意犹豫,那女人刷的一下子夺回来被他拿走的纸笔,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奋笔疾书怒斥她的男人的可恶,然后再让他回来。现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她要说的话,她的愤怒何止万千,却只能付诸笔端,让她懊恼之极,但在转念之际又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这是上天不吝赐予的一线生机!
不过,还没有等她落笔,巴伦王子已经按住了那张空白的羊皮纸,眼含邪魅笑意的说道,“虽然以我的身份说这句话有些多余,但是夫人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写的东西过于生硬的话,总辖大人可就不会那么乖乖的来这里了,他什么都有了!就不会那么费力的来找寻一个想要抛弃的糟糠之妻!如果您想继续跟他共度一生的话,就要拿出一个您记得很清的把柄,让他不得不来救您,当然,你不按我的做法做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们是夫妻!一个为另一个牺牲也是理所当然!哪怕我从始到终弄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牺牲,也从来不觉得它们的有什么值得的,但是它们总是屡屡发生!”巴伦王子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但是他那颗于黑暗之中,独自聆听这世上一切的心却在尘封的厚重尘埃之中破土而出。所有他希冀的改变一定会来临,他看到那女人落笔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现在他需要的是最精明的狩猎人,那种无与伦比的耐心守候着,他用尽一切办法驱赶到自己面前的猎物。他一直提醒自己要从一个容易头脑发热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变成一个善于控制自己所有想法和所有冲动的智者!那个女人完全被他脑海之中的怒火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写出了让总辖害怕的事情。巴伦王子的心,就像是在永远的沉溺之中,忽然找出了可以呼吸大口空气的真是陆地一样上升,然后获取清新的氧气。!
等到女人写完那个东西,巴伦王子拿过来看了一下,他心中的满意没有一丝一毫在他脸上泄露出来,这个世界上如果是有谁善于用表情来武装自己的真实想法一定非巴伦王子莫属,他那个闻名于天下的哥哥是个笑容生硬的家伙,“虽然不敢保证总辖大人一定会按夫人所写的来这里,但是起码要试一试才对!啊!其实也有可能不用试了,否则,夫人会伤心我们在之前就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但是总辖大人并没有来,要来找夫人的意思,要不然……”说完之后,他似乎留有漏洞的,并没有问那女人,她丈夫现在藏在哪里,就直接拿着的东西有向外走。
彪悍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怀疑。在巴伦王子的脚,马上要踏出帐篷的时候彪悍女人喊了一声,“二殿下稍等,您要把这封信送去哪里!”
巴伦王子早就猜准了,她会问,由于现在两个人的极限对比是这个女人更急切一些,所以,巴伦王子大胆的算准了她因为急切而衍生的各种各样应急反应,会是什么样的顺序,比起那女人的焦头烂额,不一样的巴伦王子的表情自然而轻松,慢慢站定,再慢慢回过头来看向女人,“当然是送回您的那些手下手中了,他们应该知道总辖大人在哪里吧?您看,我们为您好是真的,要不然的话,我直接问那些畜生就可以了,他们不会有您这样的铁齿铜牙吧,只要小王稍稍是一点计策,或者是给他们一些威胁,他们会好好的告诉我们总辖大人在哪里,如果他们没有按照他们的小心思权衡利弊的话!或者他们极其聪明,认为这个时候主母不如主公重要,也会告诉我错的地址……”巴伦王子故意拖长他的声音。
剽悍女人当然早已经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也确实是她正在担心的事情,不是没有犹豫,而是担心与害怕更多。那种极其粗糙的来自他男人的字迹仍然在她的脑海中七拐八拐,他她手下,她带来的这些人,实际上全都是她丈夫的人,如果现在她这个糟糠之妻陷入死局的事实过于显而易见,这些家伙肯定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去留,以及对于新主人的讨好。
金枝夙孽 第二千四百三十七章 第三卫
那种极其粗糙的来自他男人的字迹,仍然在悍妇的脑海中七拐八拐,她手下,她带来的这些人,实际上全都是她丈夫的人,如果现在她这个糟糠之妻陷入死局的事实过于显而易见的话,这些家伙肯定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去留,以及对于新主人的讨好。那些聪明的过分的家伙,说不定会告诉我,二王子他们错误的地址,把他们引向歧途,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要保护的主子里面一定是把她剔除了的,女人在这焦急的时刻,仍然自我感叹着,她自己真是够聪明,却忘了,她能想到这里不是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发挥什么作用不过是巴伦王子有意的提醒,“是在中南兵营之中所有大营的第一座!外面值守的队列之中的第三个侍卫,永远是他的心腹!这个是不变的规矩!”
巴伦王子点了点头,自己放出的诱饵,钓到了大鱼,等他的所有想法走上正轨之后,站在他兄长那边的人,就不会再质疑他的存在,因为他会比他的哥哥更加体贴,也更加宽容,他们会发觉,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然后,只要一想想要帮助大王子把他推倒,就会觉得何必呢,这位王子不错,健康积极向上,而且不容易发动,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笑口常开,巴伦王子回神过来,一副正经的敬佩有加面孔,“夫人真是个聪明人,知道简化整个麻烦事情的办法,我们会得到最好的那种结果的,请夫人拭目以待吧!”
***
一座军营的道长之中正在莺歌燕舞,热气不断在其中蒸腾上升,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这一定是神仙过的日子,如此惬意,如此悠闲。不过,这份迷醉喜悦却忽然被一道极速闯入的身影打破其中的和谐愉悦。此人身材魁梧。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时候,甚至撞倒了一个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正躺在酒桌旁边兴致勃勃,赏舞饮酒的总辖大人,脸上愉悦的表情,在看到这个贸然闯入的人的时候,刷的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知道,这个人代表着谁,这些本来是自己的奴才,但是,却和他的夫人站在一边,如果有人说,他是他妻子的家生奴才,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提出质疑,所以总辖大人这波怒气可以算作是,积怨已深,“到底是什么事,这种地方也敢闯……不是什么要紧的,赶快退……”
“夫人出事了!”这家伙的样子仿佛惶惶不可终日。
总辖大人确定他在说谎,这只不过是他夫人的计策,她想让他回去,所以像这样找了个心腹来撒一个听起来万无一失的谎,他跟那女人共处的越久,就越能觉得看透了她的手段,明明在离开她的时候想要挣脱,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又会害怕地,乖乖地接受她的惩罚,“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能出什么事!放心吧,不用听那些谣言碎语。如果有人要打劫她的话题,应该担心那些打劫的人,他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我这些年,一路走过来的,还不知道吗?你也喝点酒吧,它们这军营中的酒确实不错……一群拿着命,出去搏生活的家伙,总要带点好酒来慰劳自己!他们也就剩下这点儿好酒了……”总辖边说,边把自己躺窝着的身姿调整的更加舒服。然后接着朝自己的嘴巴里面倒酒!
那魁梧身材的身影,似乎早已预见到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不再说话,而是又向前走过去,将手中一封信札递过去。
现在,经过他的一番纠缠和那双一向充满力量眼睛的扫视,总辖大人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比之刚才的懒洋洋的无所顾忌,脸上的表情已经转为郑重,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奴才,把那封信接过来,继续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心里还想着,要是没有什么事,真想把这家伙大卸八块。信上面的字迹极其潦草,力量却很劲道,一看就知道是写于怒火之中。而且绝对是出自于他那彪悍妻子的亲手,起码冷眼来看这种判断是无懈可击的!第一遍总辖看的稀里糊涂,似乎没有弄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第二遍,那上面的每一个字如同是钢钉敲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下子翻身做起,“这确实是她写的!而且笔画的弱点能够看出来,完全没有受到惊吓,就是很直接的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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