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队长

“我开始还说你在胡思乱想，不过现在倒觉得，会不会真的是因为鲁道恒有愿望没了，就附身到了自己的账号身上？在游戏里要是遇到茜茜打不过的人，他就出来帮茜茜打，打完再回去。平时呢，就是茜茜妹子自己玩，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这就能解释通了。”
“不过……这也不可能吧，真的有鬼能附身到游戏里？还能玩游戏打字聊天？呃……不对不对，不可能有这种事！”
李优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在qq上说着，似乎并不在乎晴川怎么看，只是想找个共同经历过这件事的人诉说出内心的疑惑。在做出那个诡异的猜想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即将去参军的人居然会有这么迷信的想法很愚蠢，便又立刻否决掉了。
然而这番话却在晴川的心里掀起了极大的波澜，毫无疑问，李优这样体察迟钝的人都能猜到这一步，那么这件事就再无疑点了。她深吸了口气，让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思考了番静静做出回答。
“鲁芸茜的打法本来就很像她哥哥，两个人的性格也很像。在只能用文字指挥的情况下，她当然直呼名字更方便。而且上次切磋时我就发现茜茜比道恒在竞技单打方面更有实力，今天只是她的一个偶然爆发，以后这孩子会更厉害，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晴川说。





零一队长 第五百七十八章 乐天的决定
“奇怪。”晴川的回应让李优微微吃了一惊，“你今天很冷静啊，以前一谈到鲁道恒就特激动，现在怎么了？”
“我……自从见过鲁芸茜就明白了，她失去了重要的亲哥哥却还能这么乐观坚强。我就更应该带着和道恒的记忆守护更值得守护的东西，不是沉浸在过去。而且，他不喜欢懦弱的人，我也不想一辈子都当懦弱的人。”晴川摸了摸脖子上那枚用贝壳雕刻成的挂坠，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微笑。
李优一凛，心中油然升起了对晴川的敬佩之意。他一直都担心晴川会为了鲁道恒的事情持续沦陷下去，最终毁了自己。现在看到她有了振作的想法，真恨不得把刚自言自语的那些话给收回来。
然而覆水难收，只能想个办法把这事淡化掉。李优迟疑了阵，立刻敲下一行字算作道歉：“我……我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那都是刚才有人喊什么老血战天下复活了，我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不会，我以前也这样对你说过，我们算扯平了。”晴川轻松地说。
“话说回来，今天那几个人要真的都是血战新选手，血战就真的危险了。”放下关于恒刀一剑的疑惑后，李优又回到了为血战天下担忧的事情上。“刺客应该是袁彬找的乐天，雷云我验证过了，那个战士就是以前一直缠着鲁道恒喊师父的楼海航。至于法师和射手，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这个赛季的邱洋和沈毅。这几个人当中除了海航和乐天，其他的都水平一般，配合乱七八糟，完全没战术，血战要是在他们手里铁定栽了。”
“袁彬酿下的苦果，本来就该他自己享用。”晴川对新血战天下团队丝毫不感兴趣，“无论他怎么重组战队，都不可能恢复到有鲁道恒的时期。”
“呃，这么说有点无情啊，毕竟我们都是一起走过来的，而且……唉，算了。”李优沉叹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个问题，“对了，这些新人为什么会突然来七服找我们？难道是袁彬安排的？”
“没钱还会丢人的事情袁彬不会干，可能从别的地方听到零一公会里有我们在，就跑过来自己找打。”晴川说。
“这次他们输惨了，听说乐天是个暴脾气，回去可别出什么事啊。”李优依旧是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全然忘了比赛里他打雷云打得是最狠的。
“不过今天我们代表零一公会出战了，而且对手是血战天下。虽然胜了一次，但零一要是进军nfl的话就会遇到更多对手。”晴川忽然抬起头，盯着qq对聊的那个头像，“如果我们后期不加入零一战队，茜茜的这条路就会走的非常坎坷。”
“嗯，如果她想赶上下一季预选赛，这个时候再找人确实很难。整个战队最多只有三四个月的磨合时间，加上新版本上线还要打造新装备，时间非常紧，想拿到预选赛冠军有些危险。”李优很清楚战队初期的困难，却也察觉到了晴川的想法，“那你……”
“我们没有和道恒走完那条路，现在他的妹妹要重新开始走了，如果就这样看她失败，我才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晴川微微低下头，眼中却闪出了坚定的目光，“我要回职业圈，帮她拿到这个冠军！”
李优猛然一震，钉在了电脑前，陷入沉思。
……
走廊传来一阵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履稳健。随后，一只大手戛然推开了标明【会议室】的大门。偌大空旷的会议室里主要摆着三排环形桌椅，正前方则是led大屏。平时战队开会和讨论赛事战术都会在这里进行，而今赛季已经到了尾声，会议室自然也空了好久，显得十分寂寥。
在第三排靠里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发愣地望着led大屏，仿佛上面有着重要的战术信息。
“来的很早嘛，不是说十点在会议室见我吗？”来者沉着地说着，坐到了瘦高男生身旁。
“反正也没事，早点在这里等你和晚点来没区别。”乐天缓缓靠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说。
“呵呵，什么逻辑，早点来和晚点当然有区别，你这个小鬼怎么了，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袁彬笑着问。
“心里有事，无论在哪里都是等你，时间和地点当然没关系。”乐天少有地解释着，向椅子里靠的更深，两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露出了缠满绷带的左手。
“你又打架了？”袁彬一看他那只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职位问题，打架不仅对战队声誉有影响，更会影响你队长的形象，而且手对职业选手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
“你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乐天满脸无所谓的神情，依旧望着天花板。
“好，你先说，什么事？”袁彬有些置气，问道。
“我决定以队长名义邀请鲁芸茜加入战队，接手血战天下首席剑客位置。”乐天终于扭过头看着袁彬，目光坚定。
“什么？！”袁彬一惊，万万没想到乐天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事，“你，再说一遍？”
“我要让鲁芸茜加入血战天下，而且，我要用一样东西作为邀请她的诚意，那个东西在你这里。”乐天郑重地说。
“你去游戏里找过鲁芸茜了？”袁彬忽然想起乐天在医院里所说的话，当时还以为只是小孩子一时气话，现在听他说要邀请鲁芸茜成为职业选手，再加上那只受伤的手，看起来也就无疑了。
“嗯，我带了雷云和楼海航一起去，还有训练营的两个替补学员。”乐天点头，“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但是先答应我的事再说。”
“你觉得她怎么样？”袁彬并没有在乎他们违反战队纪律的事，反而兴致盎然地追问起鲁芸茜来。
“非常厉害，比在全明星时候更厉害。我都怀疑她在全明星只是随便玩了玩，网游的反应和出招比苏启泓高很多。”乐天眼中闪出希冀的光，少有地夸赞起这个草根玩家，一反往常俾睨天下的态度。
“哈哈哈哈……好，既然你想去邀请她，那就去吧！”袁彬笑的十分开心，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天，“对了，你说要什么东西做礼物？”
“在你那里封存的一个账号。”乐天盯着袁彬，“你知道那个账号是谁的。”
“嗯……我知道。”袁彬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手机，开始翻动上面的记事本，“这两个账号你都拿去吧，我当初因为这俩账号也没少挨骂，你见了鲁芸茜，不管她愿不愿意来，都可以留给她。”
袁彬将手机上的两个鏖战游戏账号密码发送给了乐天，随后像是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般全身放松下来，也和乐天刚才的样子一样沉进了椅子里，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情。
“谢谢教练。”乐天看了看手机上收到的账号，忽然低头沉思了下，决定还是再问一件事，“这次在游戏里，有很多人都在骂我们，为什么他们这么恨血战天下？”
“有人喜欢就有人骂，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袁彬不以为然。
“教练，当初鲁道恒真的是被你赶走的吗？我听说过很多传闻，但我不信传闻，我想让你告诉我答案。”乐天认真地说。




零一队长 第五百七十九章 罗生门的说辞
袁彬看着乐天认真的神情，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壮硕的身躯来回摇晃，险些把椅子都给压塌了。
“唉，你加入血战天下一年了都没问过这件事，我还以为你不会再问了，没想到还是没逃过。”袁彬笑完后长吁一声，像是认命般垂下头，开始回忆一段明明过了很久却仍像昨天般清晰的记忆。
“鲁道恒，是我这辈子最佩服又最讨厌的人。”
……
两年前的血战天下会议室，只是个小办公楼里的隔间，一张长条桌子周围摆着许多黑色椅子，最多能容纳十个人入座。墙上有一副投影仪，另一边则是块被五颜六色水笔画满线路的白板。除此之外这个小会议室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简洁得甚至有些简陋。
会议室桌子旁站着两个人影，一个高大壮实，一个清瘦有型。俩人都沉默着，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像大战前夕。
“你真决定了？”
袁彬忽然出声，神情严峻地盯着对面的人。在他手边放着两份协议，一支笔，还有一方红色印泥。
“想留我吗？”
鲁道恒微微一笑，拿起签字笔打开其中一份协议，看也不看直接翻到后面签名的地方。他刚要落笔，却被一只手抓住了，笔尖悬在距离纸面两公分的地方。
“我说过很多次，无论什么样的战队，最终肯定都要走商业这条路，没有例外！小恒，你很聪明，就是太固执了。好好想想，就算血战天下按你说的来，不代言，不接广告，不打秀场赛，那战队根本没办法存活。大家连口饭都吃不上，还怎么对竞技有热情坚持下去？而且就算你厉害，年年拿冠军，你能打多久？不靠现在捞钱，退役以后难道让大家都去要饭吗？”袁彬用力握住鲁道恒持笔的手，紧皱眉头瞪着他，表情异常恐怖。
鲁道恒听着这番早已听腻了的言辞，不屑地从鼻子里嗤笑一声，用坚定的目光顶撞回袁彬的怒目，握住笔的手依旧在空中和他僵持着，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并不是我固执，而是你变得太势利。我知道战队需要商业性运营，但你的做法完完全全是在燃烧他们对竞技的热情，而且想榨得一滴不剩。一个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荣誉，如果成了商人的筹码，不仅会让荣誉变成笑话，还会让选手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离开，就是想让你明白，这世上总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别这样，好好考虑一下，别着急签！落笔之前你都可以反悔，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袁彬丝毫不肯放开手，低声地说着，“你现在离全国成名只差一步，如果你成了全国明星，就可以很光荣的去和你爸妈证明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也可以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而且血战天下也会越来越厉害，有更多新人愿意加入，难道这些你一点也不在乎？”
“血战天下现在就是一个急功近利的资本交易所，它以后会怎样，我确实一点也不在乎。”鲁道恒嫌弃地用力撇开袁彬的手，将两份协议拿到了桌子另一头准备签字。
“听着，如果你落了笔，一切都不是你的了。账号，酬劳，商业合约，nfl的荣誉，还有你在血战的地位，你……”袁彬快速说着，想最后以威胁的姿态让鲁道恒产生动摇。但当他看着那支笔晃动起来时，忽然心中一凉，一种从未有过被抛弃的委屈感弥漫全身：“你真的要丢下所有东西？走？”
鲁道恒签完字后，将两份协议仔细检查了遍，确认无误又逐一按上了自己的指纹，随后将其中一份递给袁彬：“该交接的东西这份协议里有清单内容，其他资料全在我的电脑里。另外，估计我离开后晴川也会走，她的小徒弟沈毅是个不错的接手人选，下赛季你可以让他做首席法师。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不是决定。
会议室再次沉寂了下来，就像战争结束后哀鸿一片的战场。袁彬面色如晦，垂着眼皮任由鲁道恒那份协议悬在面前，却不肯伸手去接。鲁道恒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将协议放在了桌子上。正准备推开会议室门离开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了袁彬低沉的声音：“好吧，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鲁道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推门走了出去。
……
“谁知道，那就是我和他最后一次对话，他也没成为我的竞争对手，但却成功让血战天下一步步垮下来。唉……命运呐……”袁彬仿佛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作为讲述人，最后又感叹了番。
“也就是说，并不是你赶走了鲁道恒，而是他故意带一拨人离开血战，想搞垮血战？”
袁彬所说的故事和乐天听到的传闻有着非常大的区别，尽管这是袁彬亲口所说，但他总觉得有些疑惑。
“鲁道恒当初在血战那可是重磅明星，血战也是因为有他才有了些基业。换句话说，他就是血战的摇钱树，我怎么会把自家摇钱树往外推，我傻了？”袁彬苦笑一声。
“传闻说你……喜欢夺权，所以做了血战天下队长，让鲁道恒做副队，这个的真相又是什么？”乐天追问。
“确实，我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没实力还爱权利，但你要知道，血战天下刚建立的时候，鲁道恒还只是个大一的学生，他又很好强，非要即上课又参加训练比赛。做战队队长有多辛苦，你应该明白，他那种情况还有几分精力能当队长？所以我才说我来做队长，他做副队，只要每周抽空来参加训练，安排比赛战术就行，其他事情全部由我负责。传来传去，结果就变成我夺权了，哈哈哈……”
“晴川和李优他们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留他们？我上次在游戏里跟他们交过手，晴川的实力绝对不输佟年，李优也比赵宣更强。我们五个人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他们真的非常厉害……”乐天已然成了那俩人的粉丝，言语中充满敬佩。




零一队长 第五百八十章 恒计
“呵，还是那句话，能留我早就留了，可惜人心是最难管的东西。晴川是鲁道恒的女朋友，李优又是他的铁哥们，这俩人一定会跟他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走后收拾这个烂摊子，尽量维持住血战天下的招牌，不让那些一直支持血战天下的粉丝们得个人走茶凉的结果。”袁彬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些话，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又自言自语了番：“都知道打江山容易，谁他么了解守江山的难，哼哼哼……”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乐天盯着袁彬，“你现在还认为，钱对竞技很重要吗？”
“重要啊！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血战下赛季成绩再不好，拿不到名次的话，你和我，还有这群人就全都得从这座大厦里搬走咯！”袁彬坦然笑着说，笑里却带着些沧桑和无奈。
乐天看着满面无奈的袁彬，忽然理解了这位脑满肠肥商人样的教练，理解他的难处和苦心。再次看了看手机里收到的两个账号，乐天默默下了个决定。
——绝不能，让血战天下倒在我的手里！
……
“哥，我回来啦！”
鲁芸茜人未到，先冲着电脑喊了一句，随后立即跑过去坐在电脑前戴上耳机，急不可待地想听听恒刀一剑的声音。
昨天她回到家是半夜十一点，在刘绛卿的车上就已经累得开始打瞌睡，回来便像死猪般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去游戏里接受训练。今日心中有愧，早早就溜了回来，想把昨天欠下的补上。
“怎么回来这么早，自习不上了？”恒刀一剑奇怪地问。
“我怕再错过昨天那样的大战呀！”鲁芸茜深吸一口气大声说着，越想越激动，“房东大人都告诉我了，昨天你们打得超激烈，不仅和明月阁二对四水淹三军，而且上了直播，点击量好几十万！还跟现在的血战天下战队打了一场5v5！！这么精彩的比赛我居然不在！真是后悔死了！”
“这些都是小事情，你做好学业是正事，不要本末倒置。”恒刀一剑沉稳地说。
“呃……”鲁芸茜微微撅起嘴，很不喜欢哥哥用学习来规劝她。
俩人沉默了一阵，鲁芸茜望着游戏里的哥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出口，就这么不停地在心里犹豫着，反而让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把自己憋坏了。”忽然，恒刀一剑先发出了声音。
“啊，这你都能发现？”鲁芸茜惊异地问。
“我太熟悉你的声音了，呼吸节奏，声音强弱都能让我猜到你的情绪。到底在犹豫什么呢？说吧！”恒刀一剑笑着问。
“还以为你都能听见我的想法了，要真这么厉害倒也不用说了呢，你直接回答就好。”鲁芸茜嘟囔着，感觉哥哥简直就像站在自己面前一样，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妹妹心里的小九九。
“快说吧。”恒刀一剑催促着。
“我……昨天听了房东大人说你和他打楼海航的事情，今天在学校又看了一次直播录像，总觉得……哥哥你这样很危险啊，不怕暴露了吗？”鲁芸茜忐忑地说出了内心最担忧的事，“毕竟我现在和你的实力还差很大，不可能打得跟你一样。而且你还跑去和别人说话，这样一来不止是肖远哥哥，晴川姐姐和李优也都发现了吧！”
“呵呵……”恒刀一剑轻笑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问这个，一样一样来解释吧。首先，我主动替你参加这场战斗，是为了用武力震慑七服所有公会，这也是为什么肖远要开直播的原因之一。零一公会初建，以前和我们曾经结过仇的，看不起我们的，想浑水摸鱼的公会比比皆是。与其今后磨磨蹭蹭一个个收拾，不如开场就来个震撼的，打杀掉这些公会气焰，为零一扫除所有隐患麻烦。”
“然后呢，我打得越厉害，就会给你设立下越严格的目标，强迫你用更快的速度达到我的程度，否则你就会受到众人的质疑。压力即动力，明白吧！”恒刀一剑得意地说。
“天啊，你连我训练目的都设计到战术里了，哥……你……你太变态了！”鲁芸茜崩溃地大喊一声，满脸沮丧。
“至于暴露，我倒有件事要托你来做。”恒刀一剑缓缓地说，“我和肖远谈了下战队训练的事情，今天思考了一天也有些结果，你帮我整理成训练资料，回头连同我电脑里其他关于鏖战竞技的资料打包给肖远发过去。他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再转达给我就行。”
“什么？！！”鲁芸茜瞪大眼睛张圆了嘴，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你你你居然和肖远哥哥说话了？你……你，你怎么跟他说的话啊？你跟他说话，没把他吓疯吗？”
“打字咯，你不是知道的吗？”恒刀一剑调皮地说，“吓疯不至于，他不知道我是谁，还以为是你的私人教练呢。”
“哥……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我服了……”鲁芸茜垂下了头，满脸黑线。迟疑了会又抬起头，无奈地问，“那晴川姐姐……是不是已经发现你了？要是她再问我，我怎么办啊，把你送出去给她吗？”
恒刀一剑思忖了下，沉着地说：“以晴川的聪明来说她肯定早就发现我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聪明，才不会再继续追问这件事。她会和你当初一样装作不知道我是谁，只跟着我行动，希望我主动做一些事情。这样一来，她就会愿意加入你的战队，可保你顺利拿下预选赛冠军。”
“所以……你也是连晴川姐姐一起算进去了？”鲁芸茜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我必须这么做！刘绛卿性情古怪，难以驾驭。你的战队如果没有她帮忙，只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撑得起来。加上你还要上课，和战队磨合的时间更少，胜算基本上已经低破了40%。如果连预算赛资格都拿不到，还谈什么去nfl！”恒刀一剑沉重地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也觉得对不起晴川，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她安心留在零一战队里。




零一队长 第五百八十一章 橙武计划
鲁芸茜沉默了，垂下双手不知所措地望着电脑，目光却渐渐失焦，似乎看向了另一个世界。
自小，只要哥哥说一句话，她就能敏锐地领悟到很多内容，包括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在这句话的背后她同样看到了很多东西，是哥哥对她的关心，对战队的重视，还有对未来的焦虑。
眼下虽然恒刀一剑的情况看起来很稳定，每天回到家都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还能一起训练，讨论今天在现实里遇到的各种有趣事情，以及职业圈又传出的八卦。但他们俩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同一件事，这种超乎正常的相处不会一直都存在，分离的那天随时都会到来。也许就在这次重大的鏖战版本迭代，也许就在过年……
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考虑，他们能“平安相处”时间最多也只有一个月左右，甚至会更少。哥哥所想做的，就是在这之前把所有能安排好的事情全部安排完毕。即使暴露也罢，对心爱的人施计也罢，一旦他消失离开，这些都会化作乌有，不存在任何麻烦。唯一会留下的，就是一个真正所向披靡的战队，一个能冲杀到鏖战顶端的战队。
想到这里鲁芸茜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连忙装作去洗手间的样子起身走出房间，在大厅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尽量忘掉刚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