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樱子爹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烟,烟锅子一闪一闪,眉头紧锁。
抽完一袋,他把烟锅子在炕沿上使劲磕了磕,磕干净里面的烟屎,一下拉了樱子娘的手,走出了屋子。
女人问:“干啥啊?”
男人说:“这孩子不能留,明天必须送他走。”
女人问:“为啥啊?”
男人说:“你没见吗?这小家伙白白净净,气度不凡,他身上的西装我见过,价值至少几千块,他的书包我在城里也见过,至少三千块。
还有他的裤子,皮鞋,都是名牌,咱家的东西加一块,也不够买他一双鞋。”
“你的意思……?”
“这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咱家供养不起。万一有个好歹,拿啥赔啊?”
小山村的诱惑 第492 驱逐
樱子爹吓坏了,真怕天翼在这儿有个好歹,没法跟我交代。
孩子离家出走两千里,这是多大的事儿,谁知道他爹老子干啥的?
如果是高级领导的孩子,万一有个好歹,会坐牢的。
乡下人没见识,遇到点事儿就害怕。
女人问:“那晚上……他住哪儿?”
男人说:“还能住哪儿,跟咱家豆子一起睡呗。”
于是,吃过饭,男人跟女人把天翼安排走了,进了东边的茅草棚,跟樱子的弟弟一起睡。
然后,他们把闺女樱子叫进屋子,细细盘问。
“闺女,跟爹说,这野小子哪儿来的?”
樱子搓着衣襟,抿着嘴,颤抖地好像风雨里的树叶,吓得不敢作声。
“慢慢说,爹不打你,就是问问,这小王八蛋哪儿来的?”
樱子吭哧半天,才道:“半路上……碰到的。”
“跟他认识多久了?”
“半年,上次俺去姥姥家,遇到了他,成了好朋友。几天前,又遇到了他,他想到咱这儿耍,俺就答应了。”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知道,仙台山,梨花村。”
“他爹娘你认识吗?”
“不认识,听他说,他爹开厂的,家里有钱,好几个亿呢。”
“多少?”扑通一声,樱子爹坐了地上:“好几个……亿?”
“嗯,他听他爹说过,家里的钱不下十个……亿。”
樱子爹张大了嘴巴,不敢作声了,傻愣愣发呆,喃喃自语:“不好了,惹祸了,惹祸了。”
樱子娘问:“咋了?”
“他爹一定是当大官的,家里有的是钱,你说把人家孩子弄丢了,告咱咋办?会坐牢的。你个死丫头,干的好事儿!!”
男人说完,脱下鞋底子,又来抽闺女,追着樱子打。樱子发现不妙,身子一扭,躲在了娘的后面。
娘是疼闺女的,赶紧让闺女走了。转身开始劝男人:“他爹,你生啥气嘞?”
“废话!有钱人家的娃娃,被咱闺女拐到了山窝窝,你知道这叫啥吗?拐带人口!!是要坐牢的!这个家完了,彻底完了!真是个惹祸的丫头啊。”
女人心平气和,帮着男人抚摸胸口:“消消气,消消气,他不是咱闺女拐来的,是自己非要来。再说孩子小,也就一时贪玩,咋会坐牢嘞?”
“你懂个屁!孩子丢了,人家能不找?找咱家咋办?还不一把火烧了咱的房子?你知道十个亿是多少吗?”
“多少?”
“一百块的票子,能拉十辆汽车,亲娘祖奶奶的,为啥招惹我闺女啊?”
女人问:“他家那么有钱,那他来咱家……干啥?”
男人道:“还用说,看上了咱闺女呗,小混蛋,年纪不大就学会搞乱爱了,勾搭咱家女娃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也不是好玩意儿。”
“噗嗤。”樱子娘笑了,说:“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千里送京娘啊,还挺讨人喜欢的。”
男人眼睛一瞪:“你给我住嘴!狗屁,小学都没上完,搞个屁恋爱。不行!这瘟神不能留,明天就送他走。”
“那你把他送哪儿去?”
“明天到镇上,送给派出所,他爱上哪儿上哪儿,跟咱没关系!”
两口子彻夜难眠了,咋着也睡不着,提心吊胆的。
他们倒不是担心俩孩子早恋,就是担心小男孩的家里有势力,惹不起,反咬一口。
咋办,咋办?
男人吧嗒吧嗒抽烟,女人眉头紧锁,不知所措。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没心思干了。
东屋里,小天翼倒是玩得挺爽。
刚刚走进屋子,就跟樱子的弟弟耍到了一块。
樱子的弟弟名字叫豆豆,七岁了,光着屁股准备睡觉,忽然进来一个大哥哥,把他乐得不行。
天翼发现豆豆很可爱,啥也没穿,光屁股,钻一条破被窝里。这孩子是光头,头顶上留个茶壶盖。
这是典型的山里孩子发型,很多山里孩子,都留茶壶盖脑袋。
那破被窝上面好多窟窿,都露着棉絮,一脚能踹个窟窿。
好在是夏天,盖不盖的没关系,赶上冬天,估计要挨冻。
天翼走进屋子,豆豆溜出被窝,瞪俩单眼皮问:“你是谁呀?是不是俺姐的男朋友?”
天翼说:“是,俺是你姐对象,将来要跟你姐成亲生孩子的。”
孩子说:“呀,那你就是俺姐夫了,姐夫好!”
天翼说:“好,今晚姐夫跟你一起睡,中不?”
“中!”
就这样,俩小男孩溜进了一个被筒子。
“你就是豆豆,樱子的弟弟?”
“嗯,你嘞,你叫啥?”
“我叫天翼,你叫我天翼哥就行。”
天翼睡不着,山村里没电,也没有电视,更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于是,天翼就拿出书包里的游戏机玩耍。
电子游戏机很高档,大山里没这些东西,一下子将豆豆吸引了,孩子托着腮问:“这是啥?”
天翼说:“游戏机。”
“咋玩?”
“打通关,打过去就算赢了。”
“哎呀天翼哥,真好玩,给俺玩玩呗,教俺呗?”
天翼说:“中,送给你都没关系。”
于是,俩孩子在被筒子里玩起了游戏机。
天翼是个到哪儿都不陌生的人,也是个到哪儿都能跟人打成一片的人。
很快,就跟豆豆玩在了一起,他还真把七岁的豆豆当做小舅子了。
他跟豆豆不知道玩了多久,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总之,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
外面传出了老母鸡的叫声,也传出了樱子娘的喊声:“娃啊,起炕了,吃饭了。”
俩孩子赶紧起,饭已经做好了。樱子娘擀了面条,打了好几个荷包蛋。
不敢亏待天翼,真担心人家爹娘找来,饿瘦了没法交代。
吃着饭,樱子爹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说:“吃过了饭,你赶紧走!”
天翼说:“叔叔,俺不走,想多玩几天!”
樱子爹怒道:“不走不行,马上滚蛋!俺家养不起你!”
天翼说:“叔叔,你再让俺跟樱子豆豆耍几天吧,俺刚来,啥也没看呢。”
“看个毛!荒山野岭的有啥看?回家找你亲爹老子去!”
“俺……不走。”
“不走也由不得你……用绳子捆走你!”
天翼一听,吓得不敢吃了,拔腿就跑。
哪儿跑得掉,樱子爹放下碗筷就追。
刚跑出院子就被追上,樱子爹力气大,一下抓了天翼的手,从墙头上找根绳子,三两下把天翼捆结实了,抗肩膀上就走。
樱子跟豆豆吓坏了,一起过来抱了爹的腿:“爹,放开天翼哥,放开天翼哥,别抓他啊。”
男人抬腿一脚,把俩孩子踹开了,怒道:“滚!这是个祸害,留家里会招惹是非的,人家爹老子知道,非跟咱急眼不可,必须送他走!”
樱子娘扑过来,将两个孩子拉开了,一边擦泪一边劝:“让你爹送走他吧,咱家留不起啊。”
天翼的腿脚来回踢腾,竭力挣扎:“叔叔,你放开我,我的书包,还有我的狗。”
书包在屋子里,狗呢……没回来,找村子里其他母狗玩耍去了。
豆豆很聪明,赶紧冲屋子里帮着天翼拿了书包。
樱子爹已经把天翼捆结实,放进了竹篓子里,背在了肩膀上。
豆豆将书包放在了竹筐里,冲天翼摆手:“天翼哥,再见。”
天翼也恋恋不舍看着樱子,樱子哭哭啼啼,被娘拉屋子里去了。
天翼就那么被樱子爹送走了,一天的时间都不到。
他甚至没看清张湾村是啥样子,远处的山有多高,四周有没有小河,也没有来得及跟樱子告别一下。
女孩躲在茅草房里哭,瞅着男孩远去的背影,哭成了泪人。
豆豆冲着天翼喊:“天翼哥,你的游戏机,还有手电筒!”
天翼说:“不要了,送给你留纪念了。”
那个游戏机价值七八百块,手电筒也特别精致,都是花高价买的,他全送给了豆豆。
就当送给小舅子做礼物了。
他还冲着茅草房喊:“樱子!等着我,等我长大了,一定过来娶你做媳妇,你要给我生孩子的!咱俩还一块玩。”
把樱子爹给气得,恨不得踹死他。
小小年纪就惦记俺家闺女,那个爹生下的野种?
黑虎是随后跟过来的,等猎狗发现自己小主人失踪的时候,赶紧追赶。
黑虎一口气奔袭五里地,从天梯崖下爬上来,闻着小主人的气味,顺着山路一直追赶。
赶到普陀河江边的时候,才隐隐约约瞅到了天翼的身影。
发现小主人被绑,坐竹篓里,让人背在后面,黑虎急了,嘴巴一张,嗖地一声扑过来,直奔樱子爹就咬。
任何敢于冒犯主人的来犯之敌,都会被黑虎拒之门外。任何人胆敢伤害自己的主人,黑虎都会跟他拼命。
黑虎的嘴巴啃向的是樱子爹的屁股,眼瞅着樱子爹的屁股不保,要被黑虎给咬成烂蒜。天翼大叫一声:“黑虎,住口!自己人!!”
天翼的喊声晚了一步,黑虎的牙齿已经撕裂了樱子爹的裤子。
还好它及时收拢了牙齿,改咬为撕,咝咝啦啦把樱子爹的裤子撕扯了,瞬间将男人给拖倒在地上。
樱子爹受到粹然一击,勃然大怒,爬起来抄起箩筐里的割谷刀要跟黑虎拼命。
天翼吓坏了,八个樱子爹也打不过黑虎一个,跟獒王交手,他简直是找死,眨眼的时间黑虎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孩子挣扎着从箩筐里爬出来,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此刻的黑虎正张着嘴巴,胡子撬动,打算把樱子爹给吞了。
猛然发现小主人阻拦,立刻收拢了恶狠狠的牙齿跟鬃毛,瞪着男人练气功:“得儿……得儿……得儿汪,汪汪汪!!”
天翼说:“叔叔住手!你打不过它的,黑虎可是战狗,非常厉害的,别挑逗它!”
樱子爹怒道:“小王八蛋!赶紧滚!再发现你靠近张湾村半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以后不准勾搭俺家闺女!!”
天翼说:“叔叔,我喜欢樱子,真的,一定对她好。”
“好个屁!等你长大再说吧,小小年纪这么色,你爹娘知道吗?滚!!”
小山村的诱惑 第493章 老常再出手
天翼知道说啥也不管用。
因为说啥都显得早。
自己跟樱子才十岁,十岁的孩子懂个啥?还真是鸟都不懂。
所以他说:“好吧,俺走了,那你好好照顾樱子,十年以后俺再来。”
樱子爹哭笑不得,想不到小家伙还真是勇气可嘉。
仔细想想,十年以后也不错,那时候闺女长大了,这孩子也长大了。他家又那么有钱,到时候樱子真嫁过去,还不享福?
老丈人也跟着沾光。
可十年啊,谁知道会发生啥事儿?天在变,人也在变。
他很想把天翼送到河那边去的,可是不敢,因为惹不起那条狗。
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滑轮,丢给了孩子,怒道:“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汽车了。滑轮给你,自己过吊索吧。”
就这样,樱子爹背着竹筐走了,只剩下天翼跟一条狗。
天翼在旁边的草丛里踅摸很久,才找到那个竹筐。
把滑轮勾竹筐子上,将竹筐挂在了吊索上,人跟狗都跳了进去。
昨天过这条河还害怕,今天就不怕了,滑轮很结实,竹筐也很结实。
过去以后,他将滑轮摘下来,又冲这边瞅一眼,仍旧恋恋不舍。
樱子拴住了他的心,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天翼的心就是一动。
樱子好看,小小年纪就显出了美人坯子,首先是眼睛大,其次是皮肤白。
然后是善良,热情,跟他谈得来。
仙台山也有很多女孩,但大多都跟天翼谈不来。
倒不是天翼的性格孤僻,主要是因为家庭。
家里太有钱了,好多孩子不敢靠近他,因为自卑。
穿的,戴的,学习用具,都比别家的孩子强,他爹老子又是学校的校董,跟他站一块,就把别的孩子比没了。
也就孟哥的闺女,小丽的闺女跟二毛的闺女跟他耍。
孟哥的闺女小甜甜几乎成为了天翼的影子,走哪儿都跟着他。
可天翼一直把甜甜当妹妹看,再说那丫头太野了,打架喜欢咬人。
天翼喜欢恬静内敛的女孩,樱子就很恬静,也内敛。
天翼站在江边,老半天没动弹,不知道啥时候再跟樱子见一面。
只能等着开学了,开学以后,樱子就会从河那边来到河这边上课。
他还不想走了,打算住下。
搔着脑袋转悠半天,想找到回去的路。可瞅来瞅去,分不清那条路是往将军岭走的。
忽然,她发现悬崖的不远处站着一条人影,那是一条女人的影子,长发飘飘。
那女人岿然不动,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看了看河水,再看看天。
天翼想过去打听一下,靠近以后瞅清楚了,不知道是惊是喜,嘴巴里忍不住叫一声:“娘?”
那女人就是他的养母香菱。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儿再一次看到娘。
天翼是被香菱养大的,跟她的感情最深。
娘离开那年,孩子才刚刚六岁,六岁的男孩已经懂事儿了,完全记得娘的样子。
他刚刚呼喊一声,大事不好了,香菱一头从断崖上栽了下去。
“娘——!”天翼吓坏了,从后面猛地扑了上去。
就在香菱掉下悬崖的一刻,天翼毫不犹豫抓住了香菱的衣服领子,女人被吊在半空中,孩子也被吊在了半空中。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健壮的小手生生将娘给揪住了。
“娘!你干啥?干啥啊?娘——!”天翼哭了,声音竭斯底里。
跳下去的一瞬,香菱也瞅到了天翼,女人的眼泪哗啦流了出来:“天翼,儿子啊!咋是你?快松手,松手!!”
天翼说:“不!娘,你会掉下去的,上来啊,快上来啊!”
香菱已经上不来了,原来她要跳河。同样想不到临死前还能见儿子一面。
“天翼,松手吧,这样你会掉下去的,告诉你爹,俺……对不起他。”
天翼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死死揪着不放,身体也一点点向下滑。
事态千钧一发,眼瞅着母子二人要一起掉进江里,就在最后一刻,黑虎赶到了。
黑虎一下子叼了香菱的衣服,同样撅着屁股向上拉,一人加上一条狗,生生把香菱从断崖上给拉了上来。
扑进娘怀里的一瞬间,天翼哭得涕泪横流:“娘啊,你咋到这儿了,爹一直在找你,找了你整整五年啊。娘!!”
“娘也想你,想你爹啊,俺的娃啊,啧啧啧。”香菱抱上孩子亲了好几口。
四五年不见,她的心一下子酥了。
女人头发蓬松,一脸的泪痕,明显消瘦多了。
天翼不知道娘受了多少苦,一定是有很大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跳河。
他很想问问香菱,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可娘抱着他就知道哭。
香菱的确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失去了生存的意念。
事情的缘由,要从她四年前来到将军岭说起。
四年前,香菱挺着大肚子来到将军岭,住在老四家。
她在这儿生下了我跟她的爱情结晶,一个女娃,名字叫喜鹊,是老四给取的。
满月以后,没有下炕,她就拿出所有的积蓄,帮着这儿的孩子们盖了一座小学校,并且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
她还把那个赤脚医生晓晓请过来,做了小学校的男老师。
学校重开,香菱的日子是平淡的,也是清苦的。
当然没法跟仙台山比,在仙台山她是少奶奶,穿的是绸缎,吃得是山珍海味,有各种营养品。那时候,家里已经相当有钱了。
可仙台山回不去了,她知道我跟翠花成亲了。
女人已经打算在这儿熬一辈子,不想回去。
回去干啥?看着翠花跟初九亲热?谁熬得住?眼不见心不烦。
至少这儿有那么多孩子需要教,日子相当充实。看着那些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她觉得留下也值得。在这儿奉献一生,没有啥不好的。
起初,日子还不错,晓晓跟老四带她都很好。
可咋着也想不到,村子里有一双魔爪,正在悄悄向着她靠近。
那双魔爪,依旧是村子里的老村长,名字叫老常。
老常已经垂涎香菱的美色很久了。
十年前,女人被人贩子拐卖到将军岭的时候,老常就对她产生了邪念。
他非常渴望亲亲香菱的小嘴巴,摸一下女人白花花的乃。
香菱太馋人了,嫁给老四简直是暴殄天物,为啥不嫁给我?
他曾经三次对香菱下手,可都失败了,最后一次,中了香菱的巧计,钻进了圈套,被老四一砖头拍下去,差点拍成残废。
脑门子上被砸一个窟窿,脑浆子差点被砸出来,在炕上躺了足足三个月。
他一直想报复,可惜后来香菱走了,没找到机会。
又过五年,女人竟然又返了回来。
特别是生过孩子以后,香菱坐月子起来,成为了丰润的少妇,比当初还要楚楚动人。
小脸蛋更白,小腰更细,小屁股圆溜溜的,好像两个磨盘子。
还有一对乃,甩过来晃过去,晃得老常的脑袋跟电风扇似得,来回乱摆,哈喇子能甩出去五里地。
哎呀,这要是能摸摸那对乃,奶奶的,少活十年也乐意,
把老常给馋得不行,几乎屁颠屁颠天天往小学校跑。
每次到学校,他都死死盯着香菱的胸口看,恨不得用牛皮胶把自己脑门子粘上去,这辈子都别拽开。
死也要死在那对圆鼓鼓上面。
老常利用大队村长的名誉,常常关心学校,靠近香菱。
有时候他跟老四一样,帮着清理学校的厕所,掏粪便。
学校课桌不行了,他拿着锤子过来钉,钉子都用自家的。
哪儿漏水了,他也过来补,比干自家的活儿还上心。
他的不怀好意没有瞒得过香菱的眼,香菱多精啊,根本不理他,话也不跟他说一句。
可老常不生气,还是少脸没皮一个劲地往上凑。
“哎呀,香菱,你还认识我不?我是老常叔啊,将军岭大队的村长。咱俩当初还闹过意见嘞?”
香菱的头也没扭一下,该干啥干啥,给孩子洗尿布。
老常热脸贴个冷屁股,又往上凑:“哎呀,别洗衣服,听我说。我帮你掂水行不行?跟老常叔聊会儿天呗。”
香菱眼睛一瞪:“老常叔,你要是没事儿啊,就早点回家,别让俺常婶子惦记,该干啥干啥,整天蹲俺这儿,算个啥?”
老常说:“香菱啊,你知道叔的心事,叔稀罕你啊,你当初既然走了,为啥还回来?你男人是谁?那个女娃跟谁生的?”
“管你屁事!当然跟俺男人生的。”
“你男人是不是当初来将军岭偷鸡的那个?叫杨初九对不对?那你为啥不跟他过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叔帮着你出气!”
老常一边说,两只手不由自主,向着香菱的胸口靠近。
“俺被不被男人欺负管你屁事儿?走不走,不走就拿水泼你!”
香菱说着,没等老常的手碰到衣服,端起洗脸盆,哗啦,浇老常一头一脸。
那可是给孩子洗尿布的水,上面还有黄呼呼的屎花子。
老常被浇一头一脸,浑身臭烘烘的,跟狗一样,夹起尾巴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骂香菱不识好歹,活该被男人蹬。
有天要你好看,非把你按炕上不可,你这样的女人就欠收拾。
老常冲下小学校的土坡,正好跟老四走个迎面。老四眼睛一瞪:“你狗曰的来干啥?”
老常说:“不管你的事儿,我来找香菱。”
老四说:“你欺负俺妹子,我就捶死你!”
老常说:“你敢?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就送你派出所去,让你蹲班房。”
老常灰溜溜走了,老四上去土坡,看到了沉着脸的香菱,问:“妹子,这孙子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我去剁了他的手!”
猜你喜欢